人格基本结构 弗洛伊德认为人格或人的精神主要分成三个基本部分,即本我(id)、自我(ego)和超我(superego)。弗洛伊德把人的动机归纳为饿、渴、睡、性等,其中性欲占主导地位(本我)。但本我往往受到道德、社会法规等现实条件的制约(超我),受到压抑得不到纾解的冲动而透过梦、失语等形式来寻求满足。弗洛伊德相信一个人如果以前曾经有一些创伤性的事件而引致心理有问题,只要他能够知觉地再将那事重演一次,并将本我、自我和超我作回平衡的处理,那么问题就会解决。 梦 弗洛伊德认为“梦是一种在现实中实现不了和受压抑的愿望的满足”。他更大胆地认为这些实现不了和受压抑的愿望多半是和“性”有关的。梦是一种潜意识的活动,由于人的心理防卫机制把人的本我愿望压抑下去,在潜意识的活动中的主要内容被压抑的愿望并非是直接表达于梦中,而是通过扭曲变作为象征的形式出现,故梦都是象征的。弗洛伊德认为梦是由“显梦”(manifest dream-content)及“隐梦”(latent dream-thought)组成的。前者乃梦的表面形式,像经过扭曲与伪装的“密码”,以表现隐梦。弗洛伊德认为梦可以使睡者的内心渴望满足;另一个是睡者的求生机制,借着在梦中重新经历生命的创痛来保护自己。 创新观点 弗洛伊德对两种既相互联系又相互区别的原理有很大的影响:他同时发展了人类心理构成和内部运作的原理以及心理的组织状况是如何决定了人的行为。这使得他赞成尝试用一些临床技术来帮助治愈精神疾病。他在理论上阐述了人格的发展是基于个人的童年经验。在他的哲学著作中,他主张一种无神论的世界观;他被颂扬为“二十世纪无神论者的试金石。” 早期著作 弗洛伊德一个较少为人所知的兴趣是神经学。他是大脑性麻痹(脑瘫)论题的早期研究者。 潜意识 弗洛伊德对当代思潮贡献最著者,许为其动态潜意识之概念。19世纪西方主流思潮为实证论,相信人可取得关于自身及其所处环境之真确认知,并以明智判断予以掌握。弗氏则认为自由意志本为幻念,人无法全然意识到自我所思,且行为之因由与意识层次所思,关系极微。潜意识之概念所以有破有立,在于弗氏提出意识的层次之说,“在表层之下”另有思绪运作。弗氏称梦为“通往潜意识之王道”,提供与闻潜意识生活的最佳入径,并为说明潜意识“逻辑”之佳例,此逻辑则与意识层次思绪之逻辑迥异。弗氏在其梦的解析一书,发展最初的心理拓朴学,论证潜意识之存在,并描述如何与闻潜意识之法。前意识(the preconscious)则视为存于意识与潜意识之间的思绪层,欲探求之不难。弗氏认为启蒙理念、实证论、与理性论之完备,可借由理解、转化、与掌控潜意识而得,而非予以否认或压抑。 性心理发展 弗洛伊德相信个体原欲的发展,如升华(sublimation)概念所示,为不断转换客体。人生来即属“多相变态”(polymorphously perverse),任何客体都可能成为快感之源。随不同发展阶段,人会固著于特定欲望客体——初为口欲期(oral stage)(如婴儿因哺乳产生的快感),继之以肛欲期(anal stage)(如小儿控制肠道产生之快感),随之为性器期(phallic stage)。孩童接着经历固著性欲于母亲之时期,即所谓恋母情结,但因此欲望的禁忌本质,必须予以压抑——较不为人知的恋父情结(Electra complex)则是性欲固著于父亲。 佛氏希冀此模型能放诸四海皆准,故转求古典神话和当代民族志以为比较素材。弗氏恋母情结一词,原名俄狄浦斯情结(Oedipus complex),即取自著名希腊悲剧作家索福克里斯之名作《俄狄浦斯王》(Oedipus Rex)。弗氏如是言道:“我从自己身上发现对我母亲的爱,对我父亲的妒。如今我认为此乃孩童遍存之现象。”佛氏尝试于心理动态层面落实此发展模式。每一阶段均为迈向成人的性成熟期之进程,该成熟期将产生坚实自我,并发展出延迟欲望满足之能力。(参见《性学三论》(Three Essays on the Theory of Sexuality))。弗氏视俄狄浦斯冲突为性心理发展与启蒙之型态,借此指出他所确信人性对乱伦的渴求,与压抑此欲望之必要。他并转求文化人类学对图腾崇拜的研究,主张此崇拜以仪式性演绎,正反映出部落型态之俄狄浦斯冲突。 任何对佛氏思想的讨论,若不触及其影响力深远又争议不断,关于女性角色与心理层面之议题,便无以称之完备。虽弗氏为早期提倡女性自由与教育之健将(参见其〈开化性道德与当代神经失衡〉(Civilized Sexual Morality and Modern Nervousness)),一些女性主义人士辩言,弗氏对女性性发展的看法,不过让西方文化中女性的进步倒退数十年,向男尊女卑的意识型态靠拢。弗氏相信女人为残缺之男,必须学习接受自身的毁伤(缺了阴茎),服膺想像的生理诫命。他据此提出如阴茎钦羡与进行阉割等术语,描述意欲于家庭以外场域,展其才学的女性心理,不仅“丰富”了歧视女性的辞藻,更造成1970年代以前,女性教育权的斲伤,并徒增女性进入传统以来由男性主导之社会场域的障碍。 虽佛氏论点受到关心女性平权人士质疑,女性主义理论家,认为精神分析理论与女性主义所谋者并不分驰,可如面对如其他理论传统,将其纳为己用,去除其中性别歧视成分。另一女性主义者也认同佛氏理论对女性主义运动仍有所用。在其〈弗洛伊德主义:误导之女性主义〉(Freudianism: The Misguided Feminism)一文,论及弗氏论点基本言之可谓正确,除一重要细节须作修正:即佛氏写道“阴茎”处,都可换为“权力”一词。 此外值得注意处,为弗氏早先认为歇斯底里症(hysteria),源自孩童时期之性逾矩(sexual abuse),但晚后舍弃此称为诱奸理论(seduction theory)的说法(参见其《性逾矩索引》(The Index of Sexual Abuse)),直言许多案例中均发现,孩童时期性逾矩之记忆,并非出自事实,多源出想像。弗氏转而重视俄狄浦斯理论,断言人潜意识均希冀与双亲发生性关系。 本我、自我与超我 在其晚年作品中,弗洛伊德提出心理可分为三部分:本我、自我与超我(id, ego, and superego)。 潜意识的本我(拉丁字为“it”,原德文字则为“Es”)代表思绪的原始程序—我们最为原始,属满足需求的思绪;此字为佛氏根据乔治·果代克(Georg Groddeck)的作品所建。同属潜意识的超我(德文字为“Über-Ich”)代表社会引发生成的良心,以道德及伦理思想反制本我。大部分属于意识层次的自我(Ich)则存于原始需求与道德/伦理信念之间,以为平衡。健康的自我具适应现实的能力,以涵纳本我与超我的方式,与外在世界互动。认为心智并非具单一与同质性之物此一立论,仍持续深远的影响着心理学领域以外的人们。佛氏极为关注心智这三部分之间的动态关系,特别是三者间如何互相产生冲突的方式。 他在原有的意识-前意识-潜意识基础上建立了本我-自我-超我的系统,提出了系统的潜意识理论。认为:本我是潜意识的结构部分,是所有本能的大本营,它与生俱来,为最原始的部分,遵循快乐原则;自我是理性的,是意识的结构部分,处于本我与外界之间,根据外部世界的需要来活动,遵循的是现实原则;超我则是道德化了的自我,是内在的道德检察官,为人格发展的最重要部分,它包括良心和自我理想。 这3个系统错综复杂,交互作用,从而产生各种行为和思想。本我要求自我满足其欲望,超我则要求自我将欲望压抑下去,自我则调和两方面,依照现实环境,采取适当措施。
宗教心理学
弗洛伊德于不同作品中解释宗教起源。《图腾与禁忌》(Totem and Taboo)一书,提出人类起始以“原初部落”方式群聚,此多配偶制(polygamy)组合,包含了一男、多女、及其子嗣。依弗氏精神分析理论,男孩生命早期对母亲抱有性欲,此恋母情结为普遍存在的现象。父亲有保护部落的能力,因此男性爱慕他,但也同时因父亲与众母亲的关系而嫉妒他。儿子们了解独力无法击败领导者父亲,故合力予以杀害,之后以祭仪宴飨形式啖之,借此将父亲可怖力量纳入己身。然而众子之后背负的罪恶感,也使其强化对父亲的回忆,并予以祭拜。超我便如此取代父亲,形成内化的威权之源。部落内也由此产生乱伦与婚姻的禁忌,并以象征性的动物牺牲(献祭)(sacrifice)取代仪式性的活人宰杀。
《摩西与一神论》(Moses and Monotheism)一书,则根据佛氏里论重建圣经历史,然而圣经学者与历史学史家,因其说法与现存可信史料不符,不予接受。弗氏思想在《幻象之未来》(The Future of an Illusion)一书另有发扬。论及宗教为一种幻象(illusion),佛氏强调其为一幻奇结构,人若要成长入成熟期,必须脱离此结构。佛氏对潜意识的处理,则偏向无神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