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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一直就很好,工资稍稍涨了些,也没多涨,现在是一个月150元,韩月寄一部分回家,存一部分,还有点零钱,三五个月也能买件漂亮的衣裳。饭馆只有春节才关门一个星期,春夏秋冬再无其它的假期,韩月死心塌地地在肖家干,比一个长年稍稍好点。嘟嘟总是叫韩月“小姨”,最后大家都习惯了,也相跟着叫小姨,陌生的食客还以为韩月与肖家是亲戚。
韩月的臀部浑圆,改穿高跟鞋后,走路就有些前颠后颤。有时,来了重要的客人,韩月便解下围裙,谑而不虐地前去招呼,这个哥,那个哥,敬客人的酒,敬得他们舌直腿软,她像是喝了几杯白开水,屁事没有。在一群东倒西歪的汉子面前,真个是叱咤风云!
无人的时候,肖印辉莫名其妙地反要呵斥韩月几句,韩月凑近他鼻尖,低声嘲笑他,“看不惯,就让我走啊。自己没胆量,又怕别人抢了去。”韩月已是一枚熟透了的果实,肖印辉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有些街道拆迁后,风一来,漫天的黄土和碎纸、塑料袋。肖印辉嗅到什么,内心已有筹谋。第一批高楼大厦竣工后,肖印辉把妻儿都送回了乡下,他总觉得他们在眼前碍手碍脚,什么忙都帮不上。去了一个家,还可再建一个家,儿子嘛,有了钱,生一窝都不怕。
腊梅拿了肖印辉一大笔精神赔偿费,且肖印辉有承诺:好聚好散的话,每月给儿子500元,将来上学也由肖印辉来管。如若不然,一个子儿都不给。强扭的瓜不甜,腊梅即使后来打听到韩月扶了正,骂过几句也就算了,姻缘都是老天管着,断都断了,接上也是个疙瘩。她很开通,过了些年,居然提着自己种的瓜蔬来看她的前夫。
却说肖印辉娶了韩月,交了一帮狗肉朋友。有事没事的,推着韩月出去交际。韩月在一群男人堆里应付裕如,谁送她的礼物,她也不遮遮掩掩,和谁走得近,谁今儿个揩了她小姐妹的油,回到家来讲给肖印辉听,两人躺在蚊帐里开世间最龌龊的玩笑。有时,韩月也能带回最新的商业机密和权贵们的密史,让肖印辉喜得跪在地上呼韩月为他的菩萨。夫唱妇随,戮力同心,贷款开了“凤求凰”。韩月的酬酢少了,主要精力都放在对三陪小姐的引导和管理上,肖印辉实现了他的神迷心荡的梦想——佳人、美酒和金钱得来全不费功夫。 |
2008-12-21 18:5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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