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alutlesgens 于 2010-1-25 13:45 编辑
呵呵,剛才找到一篇我之前寫UNCLE(在法國遇到過最可愛的老人之一)的文章,想放上來以作紀念
屬雞,天蠍座的餛飩先生 餛飩先生,一位自稱要做到老活到老的奇人,阿姨的CHERI(愛人,名詞)。由年輕時候當技術工程師一直到退休后在餐館當GARÇON(侍應生,名詞),工作從來都是那麽的一絲不苟。餛飩先生是位越南華僑,因從小隨家人移居到法蘭西領土的關係,其中文水平始終保持在小學六年級程度,所以他那種半咸半淡的中文經常造成無數讓人捧腹狂笑的誤會。記得有次我說他“運吉”(
運吉,廣東話,本應書寫為“運桔”,但廣東人比較迷信,取其廣東話諧音“吉”,預意為大吉大利。“運吉”一詞用來形容無用功,浪費力氣而白做的動作),他卻以爲我說他拿桔子去運,滿臉的迷惑。雖然餛飩先生中文水平有限,但在某些情況下他居然能靈活運用他看過的港產片對話中出現的詞句,至於用法是否正確,我們就暫時忽略了。有次他聽到阿姨的妹妹在房内說他不是,他悄悄走進房間,打開房門高聲叫道:“聲音放小,隔墻有耳!”,嚇壞了阿姨的妹妹;看到在取笑他洗杯子時不小心被酒吧台腳絆了一跤的我時,餛飩先生大喜之餘竟然文奏奏地曰道:“天有眼,台有腳。”;餛飩先生稱爲了不讓他勞累而不讓他幹活的女孩為“反骨女”(廣東話,形容背叛了人的女生),把那位好心的女孩氣得頭頂直冒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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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把他列入此書的人物中並不是我突發的主意,他那種獨特的驚人的創造力和搞笑的性格總是那麽的EXCEPTION(特殊,名詞)和吸引人,讓我覺得非常有必要寫一下他的故事,以作紀念。如果你想進一步探索其人,請耐心閲讀下文,否則請跳到你喜歡的章節,不過要提醒的是,錯過閲讀“餛飩先生”將會成爲你一個重大的損失,所以呢,還是耐心閲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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餛飩先生,又名酸梅人(始于MISS J·C,CAR(因爲,介詞)餛飩先生極愛酸梅,在他愛“駒”(
私人轎車)内幾乎都能找到酸梅或酸梅核的蹤跡,“梅”不離口,對他來説酸梅算得上是世界佳肴之一,如無酸梅,人生不歡。加上餛飩先生不說話的時候喜歡雙唇合拼,嘴呈酸梅狀,現象在人類中實屬罕見,取其代名為“酸梅人”確實合適不過),他是一個超級不普通的老人家,天生的巨型大頭成爲他個人的一大特色。餛飩先生雖然沒有JOE COLE的帥氣面孔,也沒有MILLER WENTWORTH的迷人雙眼,但初見他的人都因爲他那個裝滿解答各種“爲什麽”的大頭而印象深刻:頭大,腦大,智者也。還值得一提的是他那個奇特的鼻子。据其妻所述,餛飩先生只要偷吃辣椒或偷喝酒類飲品,鼻尖馬上變紅,万試万靈。在此我強烈建議測試酒精飲品或刺激性食物的聯合會或研究所考慮應聘餛飩先生,以便提高測試結果的準確度。可能是歲月催人老的關係,餛飩先生總愛戴着厚厚的,有放大作用的眼鏡,有時候看他在餐館休息廳偷懶睡覺,眼鏡緊貼鼻尖,搖搖欲墜而又掉不了的情形,都忍不住要上前整估他一下。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餛飩先生從來都不會發脾氣,他總是慢條斯理地把眼鏡擡至鼻梁,然後裝着很無辜地解釋:“SADIQUE(虐待狂,名詞,可作形容詞用)。。。其實我沒有睡覺,只是有點累,閉目養神而已。”呃~~只有白癡才會相信的話。。。 餛飩先生最關心的是他那所剩無幾的毛發絲,這一點跟絕大部分到了中年時期的男士們相似:人過中年,發綫上移,發絲脫落,頭頂逐呈禿,如不及時護理,極易過渡為“地中海”也。記得某次放學坐地鐵回家時,發現在車廂那些中年或以上的男性都有或多或少的脫髮跡象,突然觸感傷情,回想起在廣州拼命工作,患有脫髮煩惱的老爸。如果說老爸的脫髮歸咎于無形的工作壓力(壓力是一種讓人脫髮的致命原因,提議社會保險把這種脫髮現象納入為因公受傷事件處理,因爲各種市面上護發,增發產品的價錢都相當昂貴,非一般人能長期負擔得起),那麽餛飩先生的脫髮純粹屬於自然的現象,因爲他活得實在太自在了,有生之年更是難以擁有任何類型的壓力。 每天早上,餛飩先生都需要花“若干小時”來處理他那“鑲金”的毛髮。爲此,喜歡作弄人的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能讓他觸手無策的致命弱點。捉弄法的步驟很簡單,適合能忍笑並具有本人智商1/3或以上的人士使用:首先只需把眉頭一皺,嚴肅地說:“喲,餛飩,你的頭髮爲什麽翹起來了?”目標對象馬上就會開始感到不安,並用禮貌語氣詢問淩亂的具體位置。
此時,建議作弄人士邊用手朝目標對象的後腦無規則地亂划若干下邊重復:“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在聽到三次被重復的“這裡”后,相信目標對象已經逐漸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心慌手忙。而作弄人士應及時把握好時機,強烈抑制爆笑欲望,故作關心地建議目標對象立刻前往梳洗室或洗手間照鏡子。在已經完全喪失判斷和思考能力的情況下,目標對象立即以其極限速度奔往有鏡子的地方。哇哈哈,MISSION COMPLETE(任務完成),餛飩中計!相信大家都聼過“狼來了”的故事吧:同一個謊言說得多,以後想讓人再相信也沒有辦法了。但我這個簡單捉弄法卻一直很受用在餛飩先生的身上,不禁嘆曰:餛飩愛發之心,程度比太平洋要深,態度比珍珠要“真”啊!
餛飩先生年輕的時候是兵工廠的工程師,專職研究雷達,電子方面的設備,閑餘時間爪不離琴(鋼琴),首首名曲琅琅上“手”,動聽非常。在這裡要特別聲明的是,餛飩先生是自學成才型,彈琴技術無師自通。記得在寄居其屋期間,我超喜歡在傍晚聼他彈琴,加上當時自己初到法國,想家的情緒特別濃,聼着他彈琴,思緒就會很不自覺地隨着他的音樂在空氣中漂浮起來(哇!!!我竟然能寫出帶有如此感情*色彩的句子!建議讀者用彩色螢光筆下划着重綫。)。餛飩先生很喜歡做授琴教師,可惜每位入門弟子都半途而廢,放棄彈琴,有些遺憾。初次見面,儘管我沒有任何要學琴的意念,餛飩先生還是自覺地檢查了我手指的長度,測試我是否適合彈琴。明顯地,我不是彈鋼琴的優良種子,但餛飩先生沒有棄壘,還自其安慰地說:“先天不足,後天補救。你以後好好學琴吧。”說真的,當時我不怎麽喜歡彈鋼琴,但因爲好奇和不抹殺餛飩先生授琴的強烈欲望,我接受了他非地獄式的訓練,呵呵,非地獄式就是很自在的意思,當餛飩先生叫我練琴的時候我可以用各種理由拒絕,反之,只要我心血來潮想要練琴,餛飩先生就會馬上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很樂意地站在鋼琴旁邊陪我練琴。我第一首學會的鋼琴曲目是貝多芬先生的《獻給愛麗絲》,其實這首曲並不難學,但聼起來的時候卻會讓人覺得你彈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因此從我學會彈這首曲之后,自己一直都喜歡在人面前炫耀它,而餛飩先生也以此為榮,喜歡叫我在他的客人面前彈《獻給愛麗絲》。當然啦,估計我是他入門弟子中唯一能彈出一首完整曲目的人。每當聼到客人為我的“大作”熱烈鼓掌時,餛飩先生那沾沾自喜,得意不已的神情徹底表露無爲。當然,什麽都會有例外,曾經就有那麽一個人不太欣賞我的琴聲並且忍不住向餛飩先生投訴:“你可以教她彈其他別的嗎?
老是聼着這首《獻給愛麗絲》,我連報紙都看不進去了。求你PITIÉ(同情,名詞)一下我吧。”
呵呵,自此以後《獻給愛麗絲》不再命名為“LETTRE À ELISE”而改名為“PITIÉ”。而這個改變我彈琴方向的人就是餛飩先生的太太,媽媽的朋友,我稱作為的阿姨。其實也難怪,此曲彈得如此之頻繁,除餛飩先生外相信也很難找到能忍受得住的第三者。唉,阿姨呀,爲了滿足酸梅人的虛榮心,請將就點吧,鼓起勇氣忍一忍,很快就過了~~當餐館坐滿客人的時候,餛飩先生很喜歡叫我彈擺放在餐館休息廳的電子琴然後自己走出休息廳在客人面前現一現身,然後才回到休息廳,鬼祟且得意笑着對我說;“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爲是我在彈琴呢!”嘿嘿,看來餛飩先生真的徹底以我為驕傲啊~~
除了炫耀我這個新弟子之外,餛飩先生也喜歡經常在客人面前炫耀他自己的彈琴技術。可惜有時候阿姨會出言勸諭,叫他不要老是彈琴騷擾客人用餐。沒有任何阻力可以減退餛飩先生對彈琴的酷愛,每當收到阿姨的“投訴”后,餛飩先生就會関掉電子琴的喇叭,插上耳機,繼續自娛自樂。搞笑的是雖然沒有了琴聲,但因爲老化了的電子琴琴鍵有松脫現象,在彈琴的時候,琴鍵就會不由自主地發出嗒嗒嗒地響聲。看着餛飩先生那副完全自我陶醉的樣子再配合那些“嗒嗒嗒”,滑稽程度跟MR BEAN(憨豆先生)有過之而無不及,笑得我淚水狂飆。他一臉迷惑地瞟了我一眼后,懶得問我原因,繼續彈琴。
自從搬離開他家后,我就再也沒有很多機會彈琴,除了偶然在學校某些配有鋼琴的教室偷彈以外。平時要是有時閒,每個禮拜的周日我都喜歡去他家串門:吃吃阿姨做的飯,整估一下餛飩先生,幫幫餐館的忙,跟餐館幫忙的女孩聊聊天,還有看看花園魚池裏居住的大小二龜。不過餛飩先生還是不忘身負鋼琴教師的天職,每每見到我閑坐的時候總會說:“MINYI,去練琴吧。”很不幸地,有80%的機會他會收到我這樣的回答:“呃,我四肢無力耶。”,而剩下的那20%,有一半是我裝聼不見,轉身離開;另一半就是我心血來潮,乖乖地聽話去鋼琴房練彈琴。儘管我是何其地“SADIQUE”,餛飩先生保持着一貫信念:終有一天,MINYI會愛上鋼琴的。對他來説,雖然鋼琴琴鍵看上去只有單單調調的黑白兩种顔色,但只要用心譜奏,千萬种色彩就會他的腦海之中被創造出來(呵呵,看上去跟KATIE MELUA某首歌的某段歌詞很相配耶)。
可能因爲天妒英才的關係,餛飩先生在他五十五嵗時患上了麻煩的PARKINSON(鉑金森氏病),從此以後,與葯丸為友,但萬幸的是他依然堅強,快樂人生,其天生附帶的幽默更是無人能及。我敢保證,他的幽默比周先生的要SUPÉRIEUR(勝過。。。的,形容詞)。因爲法國媒體揭發某些不良中餐館的惡行后,所有中餐舘生意大受打擊,阿姨的餐館也受到牽連。客人大減,有時候一整晚客人可能就只有那麽幾個。餛飩先生對此很着急。而號稱“SATIQUE”的我當然不會白做,整估行動又悄悄地展開:“餛飩,門外有客人!”聼完我的話后餛飩先生箭步奔向大門,當然,門外沒人。看着抱着肚子在狂笑的我,餛飩先生搖着大頭,慢慢走過來説:“呵,笑!你別太得意!”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我惡魔的一面又開始發作
:“餛飩,客人來了!”噔噔噔,餛飩先生再次沖出大門,結果同上,撲空一場。。。看着餛飩先生那副無辜的表情,我已經是笑得合不上嘴,XX追擊,我裝作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餛飩,這次是真的,來客人啦!”。“BONSOIR MESIEURSDAMES(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餛飩先生看也不看,邊整理自己的襯衫衫領,邊張口朝大門方向叫喊,其表情更是分外得意。在我一頓狂笑后他才醒覺,暗笑幾聲後就搖搖擺擺地走回他的工作室,一間堆放着各種釘子,金屬東東,還有無數電動,手動工具的雜物房(只要餐館客人少或有人在餐館幫忙的時候他都喜歡“棲息”在那裏,雷打不動)。
因爲病的關係,餛飩先生記憶能力有時會比較薄弱,忘記吃葯更是“家常便飯”。當藥力失效時,餛飩先生就會全身乏力,像忘了上鏈的時鐘一樣,不能走動,有點麻煩。因此阿姨很擔心這種情況,每天到吃葯時間都會按時提醒他服藥。盡管如此,意外依然出現,原因是餛飩先生在工作室太專心地忙於各種的PROJETS。有時候爲了不讓阿姨生氣,忘記吃葯的餛飩先生會適當地説說謊。但是吃了藥和沒吃葯的他般若二人,凡有目測功能的人都能輕而易舉地拆穿“餛飩的謊言”。每每“詐騙”不成功,餛飩先生便會隨便丟出一句:“怎麽可以吃那麽多葯呢?會吃死人的!”然後利索地在櫃檯前倒了杯暖開水就逃之夭夭。 餛飩先生每天吃的葯起碼上30粒,每种葯都奇形怪狀,顔色不一,帶來的副作用也不少,最常見的就是會讓人產生幻覺和產生大量的“硫化氫”(硫化氫,具有臭雞蛋味道,常被本人用於取代人體自然排出的帶有刺激性氣味的氣體)。每當接近淩晨零時的時候,餛飩先生就開始看到各種“靈異現象”,什麽“花園女鬼”,“聯合鬼表彰大會”,“屋頂人頭”等等,記得有次在阿姨家過夜,半夜時分,跟朋友上網聊天聊得火紅火綠的時候,餛飩先生在樓下大喊:“ MINYI,
快把樓上的窗關上,最好把燈調暗點,外面有好多鬼啊!”為了進一步了解具體情況和攻破“有鬼論”,我決定耐心“引導”餛飩先生。“你看到很多鬼嘛,指給我看看。”於是餛飩先生就咚咚地爬上了樓梯,千萬吩咐我先把樓梯的燈関了,原因是不讓“鬼”知道我們在看它們。只見餛飩先生小心翼翼地推開百葉窗帘,用手比划了幾下,輕聲跟我說:“你看,就在對面,一大班鬼在那裏聊天!”任憑我怎樣左看右看,睜大雙眼還是眯起雙眼,眼前只有一顆大樹。。。“餛飩,我什麽都看不見,要不你描述一下那些鬼都在干些什麽吧。”
“你別把頭靠窗靠得那麽近,很容易被發現的!有只鬼穿着白色衣服,跟人沒有什麽區別,一邊聼其它鬼在說活一邊在笑,在它旁邊的那一只。。。”就這樣,我跟餛飩先生靠在樓梯旁的窗戶邊鬼鬼祟祟地討論了大半個小時關於“窗外的鬼”。。。 至於在釋放“硫化氫”方面,餛飩先生更顯突出。不過要説明的是他的“硫化氫”往往都是“只聞巨響不嗅其味”,因此對外界影響並不是十分大。特別是阿姨還有在餐館幫忙的女生。但以天生就愛整人的性格的我,又怎能不趁機整估一下他呢。所以每當在我聽覺範圍内聽到他排氣的時候,我總愛大聲叫嚷:
“哇,有人放‘硫化氫’!”餛飩先生則滿不在乎地說:“響屁不臭,臭屁不響。”記得有次餛飩先生在停車場爆“硫化氫”,我大笑並曰:“哈哈哈,你放‘硫化氫’,好響啊!”餛飩先生提了一下他的褲子,慢條斯理地說:“要走快點,需要發動,拿汽車做例子,車子起動時,發動機隨之啓動,車尾噴氣,跟我要排氣的原理一樣.。”哇哈哈。。。佩服!答得絕妙也!!!
餛飩先生不好女色,在他個人字典裏:女人是种非常不可靠的高級動物。個人認爲他年輕時候一定被女人所傷,但他爲此卻死口不忍,每逢提及感情方面的事情,他總是神秘一笑帶過,非常樸素迷離~~記得有次跟他路過某個花園,離遠發現有一大團鮮花,香氣撲鼻,於是忍不住問道:“餛飩,你認爲這些花有毒嗎?”餛飩先生冷笑一聲,答曰:“當然有毒!你別湊那麽近!”“啊?爲什麽呀?你認識這種花嗎?”“不認識,但這很明顯,凡是香的東西都有毒,女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我,無語,右腦出現三條綫(三條綫:形容聽到出人意表或感到尷尬后出大汗的狀況,源于符號表達法
:(– – |||),同時也有人認爲“三條綫”可以用行爲動作表達出來:緊握母指和尾指,竪起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並緊貼于右邊太陽穴,嘴角一瞥,雙眼鬥雞。但本人認爲如此具有創作性的動作尤其不適用于從事教育事業,律政事業人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雖然餛飩先生不好女色,但他卻天生就具有女性的一種天性:八卦。在阿姨家寄宿的時候經常吃她做的椒鹽排骨,一時消化不良,頻頻排放“硫化氫”。一天晚上,正在大廳跟朋友煲“電話粥”時突然有強烈排放“硫化氫”的需要,環顧四周,無人,於是就放心地放起來,但不知道爲什麽阿姨突然走了出來。我大喊:“不要過來!”可惜爲時已晚,阿姨已經靠近了我。“哇~~~怎麽不打開門啊?!”
正在這個時候,正在房間彈琴的餛飩先生也沖沖走了出來:“發生什麽時啦?哇什麽 ?!...哇~~~!!!”呵呵,八卦的餛飩先生也吸入了我大量排放的“沼氣類硫化氫”。本來應該覺得對“故意放帶有刺激性氣體的‘毒’感到愧疚的我看到餛飩先生慌忙逃跑的舉動和阿姨開門開窗的動作,實在是忍不住,瘋狂大笑起來。正如MISS J·C爸爸的話:“邊個叫你貪心索入鼻!(誰叫你貪心吸進鼻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