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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双版纳铜甲尸》全集!必看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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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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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27 20:59:17

新浪微博达人勋

                   第二章
        
       女人看见是个陌生人迟疑了一下:”你好,你是?”打更的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是城里负责打更的.”女人奇怪的问:”有什么事吗?”打更的说:”我受一个道长所托,到这里来找他的三个徒弟.”女人笑了一下:”那你进来吧.”
打更的走进房间,发现屋子里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满脸笑模样的光头,还有一个留着长发脑后扎小辫非常英俊的年轻人.光头看见来了生人,走过来打招呼:”听说,你知道我师父的下落?”打更的说:”是呀.你是他的徒弟?”光头微笑:”我是他大徒弟.”随即光头的脸色变了:”朋友,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打更的心有余悸:”幸亏你师父救了我的命.我晚上碰见僵尸了.”光头说:”难怪呀,你身上尸气很大.朋友,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你会倒霉一年的.”打更的哭丧着脸:”我招谁惹谁了?”

光头对那女人说:”师妹,你给这位朋友一个道符.”小师妹从怀里掏出一个带着石坠的黄色道符,上面画着令人费解的图案.小师妹说:”你回家之后,把这道符挂在窗上,三天之内就能化解尸气.”打更的接过道符,连称谢谢.他说:”是这样的,你们师父已经被将军收监了,他让我转告三位一声,要你们带着钱立即到牢里去探监.”
三个人急忙询问,打更的一五一十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了出来.三个人心急如焚,赶忙带着钱直扑大牢.
副官领了任务之后,先让人取过一只信鸽,把自己写给敌城卧底的信挂在信鸽的脚上,通知该卧底要及时守候,等待接应.信鸽发出之后,他就开始琢磨,谁能胜此背尸大任.他脑子里马上出现了三个人张三,李四,木老六.这三个人都以胆大著称,尤其张三,外号鬼见愁,敢搂住死尸睡觉.副官到军兵驻扎营地去找这三个人.
这三个人此时正在大帐内喝酒,木老六就对张三说:”张三哥,我怎么突然眼皮老跳,是不是要出事?”
话音刚落,副官满脸是笑的走了进来:“哥几个喝酒那?”三个人面面相觑:“是呀,您老来了,一起喝点。”副官说:“免了吧,今天啊,我给哥几个找了个赚钱的买卖。看看你们想不想做?”
木老六迟疑一下:“挣钱的活当然谁都想做了。不知道大人要我们做什么?”副官说:“你们三个附耳过来。”三个人胡疑的凑了过去。副官就把背尸的事说了,李四和木老六当场吓的差点尿了裤子,李四颤着声说:“大人呀,你就别跟我们这些小人开玩笑了,你就把我们当个屁都给放了吧。”副官说:“李四,你看你个熊包蛋样。”随后他从怀里掏出纹银300两,“啪”一下扔在桌上。“纹银300两,尸体送到了,你们哥三一人一百。”木老六咽了口吐沫:“其实,这事..不是说很...很难。”
张三过去把银子在手里掂掂:“大人,你这事就包在我们三个人身上。尸体在哪,什么时候动身?”
副官领着三个人到了义庄,指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就在这儿。”这三具尸体,二具是官兵,看样子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脸色发青,鼻孔窜血,两个眼珠子鼓起老高来。另一具是大将的尸体,脸上挂着道符,道符还不停的颤。三具尸体都是臭气熏天。
张三,李四,木老六一人抗起一具背在身上。李四熏的好悬没吐了。张三祖上是盗墓的,他多少懂点。他嘱咐两个人,“尸体背在肩上的时候,把他们的下巴抵在自己肩膀上,一旦尸变,咬不着咱们的脖子。”李四还在那嘟囔:“这个活,100两都是少的。”张三低声说:“一会儿出城的时候,你们都听我的。保管没事。”
副官又点了一支作战经验丰富的小分队负责保护三人三尸能准时到达敌城。副官暗暗嘱咐小分队队长,一旦发生尸变,这三个人格杀勿论。小分队队长说,大人,你瞧好吧~
副官的亲信随从对他说:“大人,为了安全其间,咱们是不是应该派个懂这些鬼神之术的人跟着。”副官说:“有道理,可问题是派谁?那个臭老道,不可能的,他已经收监了。”随从说:“你有所不知。那个臭道士跟那个臭打更的说,他还有三个徒弟,还让那个臭打更的去找他们。咱们可以让他徒弟去。”
副官说:“那赶紧的去办。”随从说:“这样吧,大人,你给我一队人马我先去找那打更的,让他带着咱们去找那三个徒弟。”副官立即给了随从一队人马。
随从带着十几号人急匆匆跑到衙门,把当值官差叫出来,当值官差一听这些老总要找打更的,二话没说,领着这些人直扑打更的家。
打更的正在家让他老婆直梯子,他爬到屋檐旁,把求来的符咒正准便给挂上去。这时候,就听见有人砸门。
2008-2-27 21: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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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打更的嚷嚷:”谁呀,抢劫呀,不会好好敲门吗?”他慢慢从梯子上下来,打开门,看见一队官兵手持火把,刀枪出鞘,满目狰狞,副官随从对官差说:”他是不是那个打更的?”官差点头:”就是他.”副官随从吩咐一声:”绑了.”几个虎背熊腰的士兵过来就把铁枷锁给套打更的脖子上.打更的腿肚子都转筋了:”几位爷,我咋的了?”副官随从吓唬他:”你通敌,斩立决.”打更的腿一软,差点背过气:”我怎么那么倒霉?”副官随从说:”给你一个免死机会,你是不是去找那臭道士的徒弟了?”打更的说:”对呀.”副官随从说:”他们在哪,领我们去,一柱香的时间找不到,打死你.”打更的说:”别呀,你是我亲爹还不行吗~,他们都去牢里给大师探监了.”副官随从把刀亮出来:”带我们去.”
茅山道士看见自己三个徒弟来了,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挪到门边,低声说:”没有什么麻烦吧?”小师妹点头:”师父,放心,牢里几个当差的我们都用银子打点好了.”道士说:”太好了,我告诉你们,今天晚上这个城恐怕会血雨腥风.我们学道之人,既然赶上了这个事,就不能不管.”光头说:”师父,你指的是铜甲尸?”道士说:”对.我现在给你们三个分配任务.我已经出不去,你们必须协助我.”留辫子的小伙说:”师父,你说吧,是不是让我们劫狱?”道士说:”你脑子成天想什么呢?我要使用咱们茅山的绝技金蝉出壳.我肉身在监狱里出不去,必须用这个绝技把我的魂魄给逼出来,阻止那铜甲尸害人.”

光头说:”师父,怎么从没听你说过?”道士说:”你们道行太浅,学不会影响正常修炼徒增烦恼.这样,小云.”小云是那个小师妹.”小云,你听着,你现在马上出去给我筹备这几样东西,越快越好.纯阳公鸡的血,一口袋糯米,我的道袍桃木剑和八卦镜.乐天”乐天是那个留辫子的帅哥”乐天,你马上出城往西三里地,有个翠绿山庄.那里有我的一个同门师兄叫刘一道,道行比我深,马上把他请来.让他协助我.阿鬼”阿鬼就是那个光头”阿鬼,你也出城,离城向东也是三里地,有个僵尸镇,这个镇已经被封了,里面全是僵尸.我要你到这个镇子里,取回僵尸王身上的尸粉.”
阿鬼说:”师父,你怎么总让我完成最高难度的任务?对了,什么是尸粉?”道士说:”谁让你是大师兄的.尸粉就是僵尸的牙.”
三个人从牢里出来,都感到肩头压力倍增.尤其阿鬼,想想那个僵尸镇脑仁都疼.三个人走到岔路口,互相告别.阿鬼直接往东去了.小云和乐天一路往城西走.在城西有一家全城最大的米铺,李家铺子.李家铺子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关张,生意是火的要命.小云核计好了,先到李家铺子去买糯米,然后再找纯阳大公鸡.
两个人刚走出岔路口,迎面就让一队官兵给拦上了.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子,队伍里还锁着那个打更的.小云一看那打更的被铁索套脖,十分惊讶:”你怎么被抓了?”打更的哭丧着脸对副官随从也就是那个大胖子说:”长官,就是他俩.”副官随从一声呼令:”给我绑了.”上来几个士兵拿绳子给两个人全给绑了.乐天说:”长官,我们犯什么罪了,为什么绑我们?”副官随从说:”你们俩是不是刚才看你们师父了?”乐天迟疑的说:”是…是呀.”副官随从说:”那就对了,私探死囚,知道是什么罪吗?少说也得关你们三年五载的.少废话,走.”旁边那些当兵的,呲牙瞪眼:”看什么看,快走.走慢了,打死你们.”
两个人无奈只的被绑了夹在队伍中间跟着往前走.走了没两步,副官随从缓过神来:”把那个臭打更的给我叫来.”打更的被当兵推推攘攘给揣到队伍前,打更的心说,我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邪霉了.
副官随从说:”你刚才不是说那臭道士有三个徒弟吗?怎么就两个?”打更的说:”我哪知道呀?明明三个,还有一个光头,不知道跑哪去了?”副官随从想想说”算了吧.两个也够用了.”打更的小心翼翼:”长官,你看,要是没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旁边一个当兵的,过来就给他一巴掌:”走?往哪走?一会剥了你的皮.”
乐天看着队伍前边,低声对小云说:”师妹,现在好机会,你赶紧跑.咱们不能耽误正事.”小云说:”那你怎么办?”乐天说:”你我两个跑,目标太大,不方便.你轻功比我好,你赶紧走.我估计他们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去做,不会为难我的,你放心吧.记住,要是你把师父交代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如果我还没回来,你就代我去找刘一道.”小云说:”你..你真的不会有事吧?”乐天说:”你放心吧.”
由于手被绳子绑住,不方便.他就用手指从后屁股兜里夹出一个锋利的刀片,迅速割断了小云的绳子,低声说了句:”快跑.”小云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屈身发力,转瞬之间就跳到几丈外,转身就跑,一溜烟没影了.队伍里大哗:”犯人跑了.”副官随从脑筋蹦起多高来,走到队伍中间,看见就剩下乐天一个人了,怒喝:”那女的呢?”乐天说:”她肚子疼,说要去方便方便.”副官随从把刀亮出来:”不说,我他妈砍了你”
光头阿鬼顺着一条隐秘的小路出了城,直奔东边就下去了.走了大约三里地,阿鬼从包袱里取出了罗盘,开始定位.此罗盘是茅山道术中神器之一,可以感应几里之内一切非正常反应.阿鬼就看见罗盘上的指针指向东边不停的抖动非常强烈.阿鬼顺着罗盘指引的方向,慢慢的摸索过去.走了不长时间,他就看见一处破败的围墙,围墙上到处都贴的是黄色道符,这些道符在风中吹的乱舞,给人感觉一片肃杀.
阿鬼看见围墙上有个缺口,他走过去朝双手吐了口吐沫,两脚一使劲,手扒在缺口边缘,纵身跃上.爬在墙上往里边看,这是一处破落的小镇,荒无人烟,满镇都是败落的房屋,有门没窗的,墙边全是蜘蛛网.满地的杂草破木板,被风一刮,鬼哭狼嚎一般.阿鬼心想,就这了,没错.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僵尸镇,那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资格来承担这个重任了.
阿鬼刚想翻到里边,他突然发现在墙脚有个牌子,上面写着:此镇危险,路人慎入.牌子上还有个铁字”赦”.阿鬼一看这个铁牌子,心里一动,这肯定是某位茅山术前辈留下的,以此来震慑僵尸,防止外逃.
阿鬼想了想,从怀里把一瓶尸油拿了出来,一掀开瓶盖,尸油的恶臭四散.阿鬼倒出点尸油,涂抹在自己脸上.
尸油,顾名思义,乃是人死后,尸体所流出的油.人死后腐败不全,就会有油流出.尸油是橙黄色的,类似花生油,只是十分的恶臭.如果哪位读者看到了,慎用,那玩意不能做菜.阿鬼之所以涂抹尸油,是为了掩盖自己身上的人味和呼吸,防止让僵尸给嗅出来.
涂抹完毕,阿鬼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片腿从墙上翻到镇内.
2008-2-27 21: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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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阿鬼跳到镇子里,看着罗盘的指针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他感觉这里的风十分的凄厉,而且还带着腐臭和血腥。这时候,他看见自己手里的罗盘指针指向西南方不停的抖动。阿鬼紧张的屏住呼吸,他从来没看过自己罗盘颤动的这么厉害,显然西南方有很厉害的邪气。
他慢慢的向西南方走过去,天色愈发的阴霾,风如刀子一样割在身上。当他走到一个胡同口时,罗盘颤的几乎要碎了。阿鬼四处看看,胡同巷子都十分的安静,安静的令人难以忍受。

他站在胡同口挠挠脑袋,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不断有人从胡同的阴暗处出来,从自己的身边擦肩而过。阿鬼仔细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根本不是人,全是蹦蹦跳跳目光呆滞的僵尸。他跟随师父这么多年,也曾经赶过尸,可从来没看过这么多的僵尸。阿鬼紧紧的靠在墙上,躲在阴暗处,心就“砰砰砰砰”跳成了一个儿。
僵尸源源不断的从他身边经过,有秩序的跳进一个大宅子院内。这时候,一个僵尸停下来,突然把头伸到阿鬼的脸旁,不停的嗅着。阿鬼屏住呼吸,看着这个僵尸在自己的面前蹦来蹦去。阿鬼从后背拽出了防身的桃木剑。那僵尸嗅了一会,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跳动。阿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浑身都让汗湿透了。他顺势抹了一下脸,跟在最后一个僵尸的后面也蹦蹦跳跳的进了宅子。
已经紧张之极的阿鬼自己可能没意识到,他手上全是刚才抹脸时候带下来的尸油。
进了宅子以后,他看见所有的僵尸在院子里围了一个大圆圈。阿鬼心下狐疑,就往里挤,想看个究竟。挤到前边了,他惊讶的发现在圈子中间有一根大木桩,木桩上五花大绑着一个汉子。
阿鬼怔怔的看着那汉子。这个汉子此时满脸的鼻涕眼泪,要是没有绳子捆着,估计这个人就能堆成一团泥。汉子一直在那干嚎,嗓子都哑了:“救命呀,有没有人,救命呀~”阿鬼挤到他跟前,先观察观察,发现那群僵尸并没有特殊的反应,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他低声对那个汉子说:“我来救你。”
那汉子立即去看阿鬼,看到眼前这个人和那群僵尸有着本质的区别,眼珠有神还在那乱转,而且最起码他不蹦。那汉子知道自己有救了,他就是看见自己亲爹都没有这么亲:“壮士,快点救我。”阿鬼从靴子里拽出一把匕首,转到那汉子身后,开始割绳子说:“一会儿,跟着我走。保你没事。”那汉子说:“待会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跟你在一起。”
阿鬼小心翼翼的割着绳子,一边提心吊胆的看着僵尸。
绳子马上就要割断了。这时候,僵尸群里发生了骚动。僵尸们开始围着柱子蹦跳着。阿鬼没停下,继续割着。突然宅子大门一声巨响,阿鬼惊恐的停下来,心都悬在嗓子眼了。僵尸越跳越快,纷纷闪到两边,让出个道儿来。阿鬼看见一个高大的僵尸从外面蹦进来。这个僵尸披散的头发一直垂到腰间,满脸腐肉,浑身的衣服极为破烂。
阿鬼听师父讲过,僵尸的功力高深主要看两个地方,一个是牙,一个是手指甲。阿鬼看见这个僵尸上颚的两颗獠牙,已经伸出下唇。手上的十个手指甲呈墨绿色,长如利刃。阿鬼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知道坏了,遇到僵尸王了。
僵尸王蹦蹦跳跳的冲着柱子就过来了。已经跳开的僵尸逐渐又围成了圆圈,把阿鬼和那汉子紧紧的包围在其中。
阿鬼知道今天自己和那个汉子是在劫难逃了。
家铺子老板李有财有个习惯总是喜欢偷偷摸摸的躲在自己店铺里观察伙计们的所作所为。凡是有偷盗顺手牵羊私自拐带店内粮食的,一律辞退并送交官府。为了以防万一,店里的伙计他尽量用自己的亲戚。
这天晚上他睡不着,自己溜溜达达的从后门转进米铺里,看看伙计都在那干什么。李富贵正把上好的糯米“哗哗”的往缸里倒,小伙可能第一次干米铺伙计,笨手笨脚,不少糯米都撒在缸外。嘿~,给李有财心疼的,李有财心说,我怎么招了这么一个败家子。他从店后出来,冷不丁“啪”给了李富贵一巴掌,给李富贵打的一激灵。他回头一看,是自己掌柜的,马上低三下四:“掌柜的。”
李有财说:“你真是个败家子。我要不是冲我哥哥的面,我早把你这个笨手笨脚的侄子给辞了,你看你糟蹋了多少好米?你看你个笨样,你笨死我得了。”李富贵眼圈都红了:“掌柜的,我错了。”李有财说:“还有,以后记住了,糯米不能这么往外干卖,还想不想挣钱了?”说完,李有财把旁边一小口袋糙米给倒进糯米缸里,拿手乱搅,搅完了觉得不过瘾,从一个专门装沙子的小口袋里抓了一把沙子给搀里。李富贵看的目瞪口呆:“这行吗?掌柜的。”
李有财说:“要不说,你一辈子发不了财。这叫无商不奸。还有今天这个事别说出去,说出去打死你。”
这时候店外急匆匆进来个人,李富贵一看是个漂亮之极的女孩子。女孩说:“卖米的,给我来一斤上等的糯米。”李富贵看了一眼李有财,红着脸把那掺了糙米和沙子的糯米给称出一斤来,递给那女孩。女孩低头看了一眼说:“你这糯米纯不纯?”李富贵理屈,一句话说不出来。李有财赶忙说:“你看你说的。上等糯米。”女孩说:“掌柜的,我这糯米可是等着救命的。不纯就是出大事了。”李有财说:“你放心吧。”
这个女孩正是刚刚逃出来的小云。小云交了钱,出了米铺。拎着糯米去找那纯阳的大公鸡。
小云走出米铺,看着黑黑的天空空无一人的街道,心下非常着急,真不知道这纯阳的公鸡应该上哪去找。公鸡一般只有乡下人家才能养,城里找起来会非常困难,如果现在到乡下去找公鸡的话,时间恐怕不够用。
她突然想起师父以前教给她的仙鹤指路。小云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道符,迅速的折成了一只纸鹤,然后咬破自己的右手中指,挤出一滴浓浓的血点在纸鹤的额头,默默念着:“仙鹤寻龙,速速显灵。”
纸鹤慢慢的开始在小云那纤细的手掌之间转动,两只纸翅膀缓缓的上下起伏,继而扇动的越来越快,“扑棱棱”仙鹤从手掌之中飞起,在小云的面前盘旋。小云对仙鹤说:“指引去路,快快寻龙。”
纸鹤调头,扇动翅膀不缓不慢的往前飞去,小云紧紧的跟在身后。纸鹤拐弯抹角飞到一家酒楼停住了,在空中不住的盘旋。然后扇动翅膀往酒楼后身飞去,最后停在酒楼后院的围墙上不动了。
小云脚尖点地,“噌”的一声跃身上墙,仔细往院里看。在后院的一个不起眼角落里,有个大号的铁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雄伟的大公鸡。那大公鸡昂首挺胸,头上的红冠子不住的颤动。小云高兴极了,终于找到这公鸡了。她拾起纸鹤,俏皮的说:“仙鹤仙鹤,真是谢谢你了。”纸鹤微微点点头,转瞬之间又失去了活力变成了真正的纸鹤。小云把道符揣在怀里,翻身跳入院内。
院子内静悄悄的。小云走到公鸡笼子前,低声说:“公鸡公鸡,我来托你帮忙的。”大公鸡仿佛有灵性一般,摇头晃尾的走到笼子前,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小云说:“我把笼子打开,放你出来,不过咱们不要出声,默默的。”大公鸡直直的看着她。
小云打开笼子,伸手进去把公鸡抱了出来搂在怀里,然后掏出了一块碎银子放在笼子旁,算做买公鸡的钱。公鸡非常听话,乖乖的藏在姑娘的怀里。
小云跃身上墙翻了出去。她一路小跑到客栈,去取师父做法用的那套家布什,然后直扑监狱而去。

[ 本帖最后由 shinezee 于 2008-2-27 21:08 编辑 ]
2008-2-27 21: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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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且说阿鬼,他低声叮嘱那汉子:“一会儿,那僵尸跳过来时候,你必须马上闭气不能呼吸。”那汉子都傻了:“壮士救命啊~”
僵尸王跳到柱子前,围着柱子乱蹦,不停的拿鼻子嗅着。阿鬼把那汉子护在身后,紧张的看着僵尸。僵尸王跳到阿鬼的跟前,慢慢的把脸靠近,不停的嗅着,而且用手指乱抓。

阿鬼对于自己抹的尸油心里没底。他也不能肯定能避过普通僵尸的尸油能不能避过这道行高深的僵尸王。他不由自主的也把呼吸给闭住了。
僵尸王的喉咙不停发出骇人的声音,手指甲几次扫到阿鬼和那汉子的身上。阿鬼回头看了看那汉子,汉子此时脸色憋的通红,两个腮帮子鼓起多高来。阿鬼心说,你可的给我挺住,你要是呼吸了,咱俩今天都的交代在这儿。
僵尸王开始烦躁异常,它不停的跳来跳去,用手指乱抓。一下子,那手指甲划到了那汉子的脸,一道血痕出现,鲜血顺着伤口边缘下淌。那汉子几近崩溃。
僵尸王似乎嗅到了鲜血的味道,再次用手指甲乱插。手指甲“扑”一声深深插入那汉子的肩头,那汉子疼的“嗷”一声:“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
僵尸王闻到了人气,猛地扑向阿鬼和那汉子。
阿鬼一看情势不好,拉住那汉子使劲一拽,本来已经马上就要割断的绳子在这么猛烈的撕拽下,“啪”的一声断了。因为出宅子的道路全部都让僵尸封死了,那汉子在解脱绳索之后抹头就往宅子里跑。僵尸王往前一跃,阿鬼把桃木剑横在胸前挡住僵尸去路。他从怀里掏出一大把开了光写着“赦”令的道符往僵尸头上粘,僵尸脸上一旦被封上了道符,马上就闭气倒在地上又成为毫无生气的死尸。
阿鬼暂时打退了僵尸第一波进攻,看到有了空隙,他立即也钻进了宅子,把房门从里面给锁上,喊那汉子过来帮忙用桌子把门再堵上。可是汉子没有动静,阿鬼回头一看他,那汉子已经滩坐在地上抖若筛糠。
“扑”一声,门上的木质窗框被锋利的僵尸爪子捅破,几只僵尸爪从外面伸了进来不停的撕抓着,整个门被撞的摇摇欲坠。阿鬼满脸是汗,一看那汉子知道现在已经指望不上这个窝囊废了。他顶住门,掏出一大团浸了狗血和鸡血的避邪红线,转过身在门上按照八卦方位封了一道地网阵。外面的僵尸爪一碰到这红线,马上灼烧冒一溜的烟。渐渐的外面没了动静。
阿鬼走到那汉子跟前,“啪啪”先抽了那汉子两个嘴巴,给那汉子打的滴溜溜在地上转了三圈。阿鬼说:“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男人,你看你个熊样。”那汉子哭丧着脸挺着红肿的腮帮子说:“壮士,别怨我这么害怕,你看看这屋子里都是什么?”
阿鬼正才仔细打量这间屋子,他这仔细一看,大吃一惊。
这间屋子非常大,好像是把几间住宅中间隔离墙都给打通了。在屋子里摆满了上百口的棺材,不少的阴气顺着棺材边缘“嗤嗤”的往外冒。阿鬼走到一口棺材跟前,一使劲把棺材盖给推开。里面一股臭气打着滚的翻腾上来。阿鬼屏住呼吸往里看,棺材里是一个女人。脸色发青,獠牙外露,尤其是手指甲特别骇人,比那僵尸王的还长出一截,不过皮肤保存的极好。阿鬼看见这女人的手指不停的颤。
他走到另外一口棺材旁,揭开棺材盖,里面躺着一个粗壮的汉子。也是獠牙和手指甲长的骇人。而且它的手指也在不停的颤。
阿鬼脚一软,自己好悬没滩在那。那汉子爬过来:“壮士,有什么不妥吗?”阿鬼说:“这里面每个僵尸的功力都在外面那个最狠的僵尸王之上。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那汉子咬着后槽牙说:“那什么是最可怕的?”
阿鬼说:“最可怕的是,它们随时都会尸变。”


[ 本帖最后由 shinezee 于 2008-2-27 21:09 编辑 ]
2008-2-27 21: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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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尸队一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出了城,由队长带路顺着一条隐秘的小路直扑敌城而去。走了也不知多长时间,敌城逐渐在远处露出了峥嵘。一座黑乎乎巨大的城墙竖立在远远的风中。张三,李四,木老六一看敌城马上就要到了,悬着的这颗心慢慢的放下。木老六还给自己鼓劲呢:“老木,干的不赖。再努把子力,尸体送到了钱拿到手以后,就混出头来了。”李四看木老六嘴直嘟囔,就说:“木弟,拿到银子以后,你打算干什么?”木老六说:“我先洗个热水澡,修个脚,买身体面的衣服直接就上烟花楼找我的小翠,你呢?”李四苦中做乐:“一样,我也去烟花楼找小翠。”木老六“噗哧”一下笑:“去你爹的。”
跑着跑着,木老六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尸体越来越沉,加上跑了这么长时间,他的腿如同灌了铅一样。他转过头看看李四,突然发现李四的表情变的非常骇然,李四瞪着双眼看着木老六吓的舌头都短了:“诈…诈尸。”木老六就觉得脖子一疼,他惨叫一声,把身上的尸体给扔了出去。那尸体活生生咬下了木老六脖子上一块肉。

护尸队马上停下来,每个士兵都拽出了钢刀,瞪大了眼睛看着木老六。木老六像疯了一样,在地上打滚:“救命呀~,快点救我。”那尸体“刷”一声站了起来,蹦蹦跳跳的就向众人过来。乐天心一沉,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他飞身跃过去,用桃木剑直刺尸体心脏。“璞”一声,剑穿心而过,一股绿色的浓血喷的到处都是。尸体栽倒在地。乐天对旁边一个已经傻了的士兵说:“马上点火,烧了这个尸体。”士兵“唉”了一声,在尸体上点开打火石,呼呼火焰四起。尸体在火中“滋滋”的冒油萎缩。

乐天看到木老六在地上翻滚,摇摇头掏出一把糯米就要走过去给他敷上。这时候队长一个箭步过来,手起刀落“咯嚓”一声,把木老六脑袋整个给削了下来。队长一身的血,喘着气说:“感染尸毒的,杀无赦。”

“啊”一声惨叫,李四的腿被扔在地上的另一个尸体给咬住了。

那尸体不停的噬咬着李四的腿。李四已经崩溃了,下半身全是血污,嚎的嗓子都哑了:“疼~,救命。”

队长提着刀杀气腾腾的走到李四跟前,乐天手疾眼快过去一把抓住队长的手腕,厉声道:“你不能再杀人了。”队长呲牙咧嘴:“去你妈的,这小子让僵尸给咬了。”乐天紧紧的抓住队长的手腕:“不行,你绝对不能再杀人了。”他转过身,用桃木剑从上至下从那尸的后背直插进心脏,一股绿血如水柱一般冲天喷射出来。咬着李四腿的尸体的牙慢慢松开了,李四低头一看自己腿,脑袋就晕了,自己右腿一部分已经白骨嶙嶙。李四疼的满脸是汗:“哪位行行好,带我去找个郎中。”

队长瞅乐天没注意,抢步上前,一刀从李四的肋杈子给插进去了,瞬间来个透心凉。李四还有口气:“我不想死。”队长满脸都是对血腥渴望的满足:“你不想死也的死。”乐天一看,脸色都变了,一闭眼,刹那间就是两条人命。

张三吓的跪在地上“砰砰”给士兵们叩头:“兵老爷们,别杀我。兵老爷们,别杀我。”队长拽着刀,冷酷的看着地上的张三。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乐天大怒,抢步上前拦在张三的跟前:“我看看谁敢动他。”队长说:“你他妈让开,我杀红眼了连你一起宰。”士兵们都提着刀把二人一尸紧紧包围在中间。

乐天说:“好啊,杀我吧。你们看没看地上还有具尸体,这是随时都会尸变的铜甲尸。好像这里面就我一个人才有办法镇住它。”乐天转过头对张三说:“兄弟,你快跑吧~”张三抬起头,看了看乐天,满怀感激:“兄弟,我走了,你的大恩我记下来了。”张三站起来,把心栓在裤腰带,小心翼翼的穿过士兵围成的圈子。士兵们都看着队长如何吩咐。队长对乐天说:“我可以不杀他,你也没必要放他走。他走了,谁来背尸?”

乐天说:“这具铜甲尸,我来背。”

小云把师父做法需要用的各种器具包裹了一个大包袱,背在肩上怀里捧着大公鸡走进监牢。

本城看守监牢的牢头叫王老梗,他有五个儿子,分别是王大,王二….一直到王五。因为这王老梗跟本城知县有亲戚关系,所有监狱的所有差事都交给了王家老少爷们六个人来做,这监狱就成他家的了。王老梗本身就是当地一霸,在监狱犯人身上吃拿卡要,这几年就养肥了一家人。今天晚上过来接班的是他小儿子王五,王五比他爹还损,这小子平时属驴的,比秃尾巴狗都横,走路都甩膀子,另外这小子还好色,调戏良家妇女逛窑子找妓女都是家常便饭。

王五正在监狱门岗值班,他舒舒服服的把腿搭在桌子上,津津有味的翻着一个嫖友卖给他的春宫图。给这小子看的欲火四起,口干舌燥。这时候,小云走了进来。王五看见来人了,他把春宫图扔进桌膛里,装大尾巴狼:“干什么的?牢狱重地,不准进来,走,快走。”

小云偏偏作揖:“这位大爷,我来看我师父。”

王五眼睛都直了,哪来这么好看的大姑娘,这小子声音也软了,开始玩温柔:“这位小妹妹,实不相瞒。这里确实是不让随便进入,不过,我可以通融通融。你要找哪位?”小云说:“我找师父陈小元。”王五开始翻花名册,“陈,陈小元。啊~,”他惊叫一声,陈小元名字后面用朱笔画了个三角,笔迹还未干,显然那是刚才当班的王五哥哥王四画的。王五为难的说:“小妹妹,不是我不通融,我的上级规定不准随便见他。”

小云厌恶的看着他,她最讨厌油头粉面的男人了。但这个时候还的故作笑容:“大人哥哥呀~,通融通融啦。”一句哥哥把王五骨头都给叫酥了。王五从桌子后面转过来突然惊讶的看着小云的身后说:“呀,什么人?”小云一惊,回头看,一个人再没有。再一转头,自己的嘴结结实实的被王五亲了一口。小云脸“腾”一下红了,感觉特别委屈,刹那间杀心四起,慢慢的从后背把匕首拽了出来。

王五这个美呀,鼻涕泡都喷出来了。小云想了想,又把匕首塞了回去,继续笑着说:“哥哥~,着什么急呀。等一会看完师父出来,咱俩在好好叙叙。”王五“唉”了一声,胸脯拍的山响:“妹妹,你赶紧进去看咱们师父,想呆多长时间呆多长时间。”小云恶狠狠的瞅了他一眼,心说,等事情办完的,我非阉了你不可。

小云拿着东西走进了监牢,她看见师父正在狱里草甸子上闭目打坐。小云轻轻的说:“师父,我来了。”陈小元一看是小云,站起身走了过来,低声说:“东西都带齐了吗?”小云把包袱递了进去。陈小元盘膝而坐,展开道袍铺在地上,把道符按照阳八卦的位置放好,准备开坛。他突然想起什么:“阿鬼回来没有?”小云摇摇头。

陈小元叹口气:“没有阿鬼带回来的尸粉。其他东西无济于事。”小云说:“尸粉这么重要?”陈小元说:“铜甲尸最害怕三样东西,陈年上等糯米,纯阳公鸡血和荔枝柴。现在这三样东西,我们都有了。最要紧的是我要把这些东西给带出去,所以我必须要金蝉脱壳。而没有尸粉,我是没法子把自己原神给请出来的。”

小云惊讶的说:“为什么尸粉会有这样的功能?”陈小元说:“僵尸乃非阴非阳之物,它的牙齿是阴阳两届相连的桥梁。必须用它的牙来开启阴间大门,让我的原神脱离肉身。”

小云说:“那现在怎么办呀?等阿鬼?”陈小元想了一下:“不等他了,现在我还可以勉强开一个天水相通局。”小云问:“师父,什么是天水相通局?”陈小元说:“借助他人的魂魄,请出我的原神。”小云说:“我可以吗?”

陈小元摇摇头:“不行。你是女人。”小云脑子一亮:“师父有人选了。”陈小元惊讶的看着她。小云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一会儿工夫,王五满脸是笑,跟在小云身后走了进来:“小妹妹,咱俩是不是太快了,哥哥还没什么心里准备。”

王五还在那嬉皮笑脸呢,小云从后背把匕首拽出来,紧紧的压在王五的脖子上:“老实点。”王五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脖子上就被利刃给划出了血。他看着小云横眉冷对的脸,扑通一声跪下了“妹妹,你这是开什么玩笑?”小云看他那样,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但压住了火气:“谁是你妹妹?我告诉你听话,不听话我宰了你。”

王五跪在陈小元牢门前,后边小云把匕首紧紧压着他的脖子。陈小元皱着眉对小云说:“你这是干什么?放开他。”小云委屈的一下哭了,“师父,你不知道。这小子他刚才。。刚才”陈小元摇摇头,对王五说:“你属什么的?”王五都吓傻了:“我属鸡的。”陈小元说:“此时为亥时,亥时五行属水。鸡五行属金,金生水,大吉大利。你叫什么名字?”王五说:“我叫王五。”

陈小元哈哈大笑:“王五,该着你有今天这份道缘。现在贫道要借你魂魄一用。”王五一听,什么玩意?借魂魄?有借这个玩的吗?他频频叩头“道长,你放了我吧。你要金山银山大姑娘,我都能给你,就这个不能借。”小云在身后给了他一巴掌:“不借插死你。”陈小元说:“王五,你不用担心,过了子时,贫道自会还你魂魄。”

陈小元让王五把手伸入牢内,然后用红绳缠住他的右手中指,用针刺了一下,一点红血给挤了出来。陈小元把血抹在道符之上,准备开坛做法。这个时候,就听见牢外有人咳嗽一声:“师弟,不要着忙,为兄来也。”

话音刚落,刘一道从外面走了进来。陈小元一看刘一道来了,大喜:“师兄,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开坛。”小云一听是刘一道,赶忙拉住他的手臂急切的说:“刘师伯,你是被乐天请来的吗?他人呢?”刘一道说:“我没有见到什么乐天。今天我来此地办点事情,听说了有位道士被押入大牢,我觉得有事,就特意来看看。谁想这大牢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就顺顺当当的进来了。”

王五这个悔呀,我光顾着想这个美女,牢门都忘关了,今天晚上要是有人劫狱,我们老王家就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战战兢兢的说:“几位道爷,我能不能先去把牢门给锁上?”小云说:“呆着你的。你把钥匙给我,我给你锁。”

王五颤着声说:“我们这一行有行规。钥匙不离身。”小云瞪大了眼:“我宰了你。”王五乖乖的从怀里掏出牢门钥匙递给小云。小云转身出去锁门了。

陈小元说:“师兄,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开坛做法,用天水相通局,请出原神。”刘一道说:“我听说出了个铜甲尸,是不是因为这事?”陈小元叹口气:“不错,现在又有妖孽出来危害人间。我的及时阻止它。”

刘一道拿出一个小号的幡,陈小元一看高兴的说:“师兄,这是招魂幡。”刘一道说:“不错。等会你请出原神后,让原神上我的招魂幡。我用此幡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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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27 21: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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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鬼忍着巨疼在地上艰难的爬行。整个大堂都是跳动的僵尸,僵尸们在不停的抖着鼻子嗅着人气。阿鬼闭住自己的呼吸,看到不远处有个棺材下面勉强可以塞进一个人,他决定先把自己藏在那。

阿鬼开始艰难的前行,地上留下了一条蜿蜒的血迹。他知道自己的一条腿算是废了。一些僵尸已经嗅倒了血气,跳过来不停的在阿鬼的四处乱蹦。阿鬼感觉自己快要憋炸了,由于疼痛太过猛烈,自己闭起气来特别的困难,而且浑身气血不通,阿鬼的眼前阵阵冒金星,真的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吗?

许久以来一直在阿鬼心中的那个梦又慢慢的涌进脑中。阿鬼自身迸发的那对生存的渴望,又让他振奋了一些,他紧紧的咬住钢牙,拼了命的在地上爬着,眼里只有棺材下面那一块黑黑的空间。

围着血迹的僵尸越来越多。僵尸们由本能驱使着,不停的在血迹旁乱蹦,互相撞击。一些颇具灵性的僵尸已经俯下身子用僵尸爪不停的在血迹旁划来划去。

阿鬼终于爬到了棺材前,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全部塞在了下面,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僵尸们闻到了人气速度极快的围到了棺材旁,僵尸爪不停的撕抓着棺材。上等红木棺材刹那间被僵尸爪撕扯的伤痕累累。棺材在阿鬼的头上不停的摇晃着。

阿鬼闭上眼睛,他要好好享受一下临死前的那点自由。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感受到了甜蜜的死亡。

冥冥之中,阿鬼听见自己耳旁不断有“喀喀”的响声,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脸旁是一双粉红色的女士木屐。木屐在上下蹦着,敲打在地板上发出“喀喀”的响声。

阿鬼顺着木屐往上看,他看到一个穿着花袄披着长发满脸腐肉的女僵尸在他身旁不断的跳着,跳着。阿鬼看见那配着淡淡小花的花袄,眼前一片朦胧。

阿鬼睁开眼,眼前依旧是雾蒙蒙的,慢慢的逐渐清晰起来。他看见自己的上方是一个刻着美丽花纹的天棚。阿鬼笑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束温暖的阳光穿过窗户懒洋洋的照射在屋子里,整个屋子都沐浴在一片暖洋洋里。阿鬼看见窗台上放着一盆黄黄的雏菊。一只蜜蜂在“嗡嗡”的围着菊花飞舞。

地上的一只正在睡觉的小狗懒洋洋的睁开双眼,摇着尾巴心满意足的看着蜜蜂。

阿鬼掀开被子,跳下床。推开窗户,徐徐的春风从阿鬼的耳旁吹过,不怀好意的抚摸着他的耳朵和脖子。阿鬼被吹的好痒,他用手挠了挠。随即又被眼前的花园所征服,那是一个开满了鲜花,飞舞着蝴蝶的漂亮花园。阿鬼在香香的春风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听见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他回过头看见一个披着长发穿着花袄面目模糊的女人端着一碗粥从外面走了进来,那花袄上配着淡淡的小花。女人把粥放在了桌子上,温柔的说:“阿鬼,过来喝粥。”

阿鬼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一头扎进那女人的怀里,紧紧的搂住她:“妈妈,我想你。”

张家村是一座依山傍海,进可以上海打鱼退可以上山打猎的小村庄。很多年以来,村子都过着富足而安逸的生活。这一天,村长正在家里喝着茶水休息,从外面急匆匆跑进一个人来,村长一看认识,是村民张二狗。村长把脸沉下来了:“出什么事?这么着急,不要慌张。”张二狗气喘吁吁:“村长,你快去看看吧。张贵田他老婆生了个怪物。”

村长一听,脑子“嗡”了一下。张贵田是张家村比较有出息的一个人,上过私塾喝过几年墨水,能识文断字,而且头脑灵活。一直都是村长的左膀右臂。后来,张贵田娶了邻村一个姑娘,两个人合合美美的过着幸福生活。一次出海打鱼,张贵田三天未归,第四天头上从海面上漂过一具浮尸,整个尸体已经浮肿皮肤被海水泡的腐烂,后经过确认,是打鱼未归的张贵田。张家嫂子当时一听这个消息,当场昏厥过去,经过村里郎中调养,一个月后才勉强能下地走路。其时郎中对村长皱着眉说:“张贵田老婆已经怀孕3个月了,受这样的打击,我怕对孩子有影响。”

谁知道一语成亟,今天果然那张家嫂子生了个怪胎。

村长急忙跑到张贵田家里,门口一个中年妇女正拦着许多看热闹的人,声音嘶哑:“谁都不许进。女人生孩子,有什么可看的?“众人还在那起哄:“生怪胎了,快看,生怪胎了。”村长来到近前,脸一沉:“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都给我走,不走的家法处置。”众村民一看村长来了,吓的灰溜溜全走了。

那个年头,尤其这样的小村庄,天高皇帝远,法律对于村民来说跟狗屎差不多,村长就是村民的天皇老子说一不二。村长是村里的长老会选出来,长老会有点类似今天的村委会,当时组成人员都是说话有份量的老村民。选出来的村长一般都是德高往重极具权威的硬汉子。

村长认识这个中年妇女,是张贵田的邻居李婶。村长说:“里面怎么样了?”李婶脸上的表情特别怪异,满脸是汗:“村长呀,张贵田老婆确实生了个怪胎,那孩子的脚先被生了出来。”一般女人生孩子,都是先生头。先生脚的现象,现代医学给了个定义叫难产。那时候人不懂,只要不是按常理出牌的生产,一律都是不祥之兆。

村长一皱眉:“实在没办法,只能村规处置了。”村规规定,凡是女人生产异常的一律浸猪笼。把女人塞在竹子编好的笼子里,下面栓上份量极重的巨石,给扔海里,过了一天二天再捞上来。

李婶和张贵田一家一直处的不错,心下不忍:“村长。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村长叹了口气:“我又何尝想下这样的狠手,但是村规在那摆着,不由得你我。”

村长转过身对身旁的张二狗说:“二狗,你多去找些强壮的村民来,把猪笼也拿来。”张二狗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要执行家法了。他赶忙跑出去叫男村民。一会儿工夫,来了十几号虎背熊腰的壮汉,村长看人来齐了说:“执行家法。”

村长领着人走进张贵田家,迎面就是一股闷骚和血腥气。顶的这些人一个劲的捂鼻子。村长看见阴暗的内房床上,接生婆正在压住一个女人的身子,嗓音嘶哑的说:“挺住,马上就要出来了。”女人披头散发,满脸是汗,声音嚎的犹如丧子的母兽,村长听的后背鸡皮疙瘩哗哗往下掉。

村长吩咐一声:“动手。”

几个膀汉提着棍子就过去了。接生婆一看这些人气势汹汹,心里就明白了,急忙说:“你们别动,她马上就要生了。”汉子里有个二十多岁还娶媳妇的愣头青,二话不说就把女人身上盖的被子给掀开了。女人的下半身血肉模糊,整个床都泡在血水里了。那愣头青好悬没吐了,头晕目眩跑出了屋子大口喘息。接生婆厉声道:“赶紧把被给盖上,你们都给我滚。”

村长走了过来:“阿婆,这女人生了怪胎,我要执行家法。”本来已经气若悬丝的女人一听这话,挣扎着从接生婆怀里出来,咬着牙满身血污的跪在床上,哭的十分伤心:“村长,我求求你了,贵田就这一个后代,你让我生下来吧。”村长眼睛湿润了,他看了看接生婆。接生婆也哭了:“村长,你就让她生下来吧。”

村长摇了摇头:“执行家法,浸猪笼。”

过来几个壮汉,抓住女人的胳膊就往外拖。女人声嘶力竭:“我死不要紧,让那孩子活。”一个壮汉还在那装大尾巴狼:“老实点,不听话打死你。”

女人不知哪来这么一股子力气,张开嘴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眼睛里全是疯狂。那壮汉疼的“嗷”一声,血就顺着胳膊往XL。壮汉手轮圆了,就要给那女人一嘴巴。

这时,就听屋子外有人说话:“不得无理。”

村长一看,从房外走进来一个道士。村长认识,这个道士曾经给村子看过风水镇过邪,非常受村民的尊敬。

村长说:“陈道长,你来的正好。这女人生了怪胎。你来看看吧。”

陈小元说:“不必着忙,贫道心里有数。“

村长问陈小元:“道长,你看怎么办?”陈小元说:“让这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这个屋子除了接生婆外,其他人都离开。”壮汉们看看村长,村长无奈的点点头。女人哭的特别伤心:“谢谢你道长。”陈小元说:“这位大姐,别哭了,伤身子,对孩子不好。”

众人走出屋子。村长一脸愁容:“道长,你看这合适吗?”陈小元说:“村长啊~,你知不知道你们村刚才差点就大祸临头了。”村长吓的脸都白了:“还请道长指教。”陈小元说:“这个女人,身上一股戾气。知道什么是戾气吗?”村长摇摇脑袋:“不知道。”陈小元说:“这个女人怨气极为强烈,这样的人如果怀中有胎儿死去的话。死后怨气不散,变成厉鬼,整个村子就离灭亡不远了。而且胎儿将生未生,会成为灵婴。灵婴属大邪之物,到时候别说你们村,附近几十里内的人都会受到波及。所以,我说你不仅不要动这个女人,还要保佑她千万别在生产的时候死掉。”

村长满脸是汗:“多谢道长提醒。”

话音刚落,屋子里一声清脆的婴儿哭声传了出来。陈小元长舒一口气:“终于躲过了这一劫。”村长吩咐任何人都不准动,他和陈小元两个人走进了屋子里。女人疲惫的斜依在床头,气若悬丝。

接生婆抱着一个满身血污哇哇啼哭的孩子,笑着说:“村长,是个男孩。”村长过来把孩子抱在怀里,孩子四肢乱蹬,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哭的特别大声。要么说村长是个好样的,他走过来坐在床边对张贵田老婆说:“弟妹,刚才是我不好,我向你陪个不是。你看孩子非常可爱。”那女人疲惫的笑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村长抱着孩子走到陈小元跟前:“道长,你给这孩子起个名字吧~”

陈小元把孩子抱在怀里,用手捏了捏孩子的胳膊和小腿惊讶的说:“这孩子骨骼清秀,面目非常,以后必然不是等闲之辈。叫什么名呢?这样吧,这孩子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也算是道缘不浅。我就叫他阿鬼吧。”

村长心说,道长就这么个水平,阿鬼~,多难听的一个名。他表面还笑哈哈:“不错不错,好名字。”村长把孩子抱到那女人跟前:“弟妹,你的儿子叫阿鬼。”

女人点点头,满脸柔情的看着孩子喃喃的说:“阿鬼,阿鬼。”

陈小元说:“这位大嫂,你如果愿意的话,我想收阿鬼为徒。”女人艰难的说着:“我们娘俩的命都是你救的,你收阿鬼为徒,我十分愿意。”陈小元说:“这样吧~,我云游到这里,还有别的事要办。孩子呢,我十年后来领他上山学道。”

陈小元临走前,嘱咐村长,一定要善待这娘俩。村长说,你放心吧,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我肯定照顾他们。

陈小元谢过之后,走了。

张贵田老婆生怪胎这个消息在村子里很快不胫而走。村民平时都是务农打猎,很少遇到新鲜事。这个事一出来,立刻引起了轰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街头巷尾议论这个事,有想象力丰富之人开始添枝加叶。

那女人产后休息了一段时间,开始可以干活了。当她走出自己屋子,不管到哪里都能看见村民们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女人深深的埋着头,再也不想跨出自己屋子半步。

村长不错,分配了那女人缝缝补补的活,让她维持一家的生计。女人性格越来越孤僻,阿鬼也越来越大。

阿鬼到了上学的年龄,女人找到村长表达了这个意思,村长比较犹豫。阿鬼出身不干净,如果和村里其他孩子一起上学,恐怕影响不好。村长叹了口气:“弟妹呀,不是我不让他上学,只是..只是...”

女人“扑通”一声给村长跪下了,泪如雨下:“村长,你就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贵田在的时候,他就是一个能识文断字的读书人。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什么都不会。”村长心下不忍,把女人从地上扶起来:

“弟妹呀~,好吧,但是我有个条件。”女人抹净眼泪,抽泣着说:“村长,你说。”村长说:“阿鬼上学是上学,但是不能给我惹事,如果惹一点事,讲不了说不起,马上给我回家。”女人说:“村长,你放心吧。”

女人花了很多钱,给阿鬼买了新书包,换了新衣服。临上学前的那个晚上,女人把阿鬼叫到身前:“阿鬼~,到学堂以后好好听先生的话,好好读书,不要惹事。妈~”说到这儿,女人的泪水像珠串一样掉下来,“妈这辈子的希望,就都在你身上了。”小阿鬼,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妈妈,他用手给妈妈擦去了眼泪:“妈妈,我要好好学。”

阿鬼生性懦弱孤僻。上学之后,很少和同学说话,只是自己闷闷的学习。俗话说的好,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个世间,就好出那么一些无赖,欺软怕硬的人。张二狗的儿子张小狗,就是这么一个货。从小就淘,欺负同学,给先生起外号。

这天张小狗领了一帮狗腿子,放学的时候,给阿鬼给堵在胡同里。张小狗说:“阿鬼,今天我想跟你玩个游戏。”阿鬼弱弱的说:“你想干吗?”张小狗说:“给他挂上。”过来几个小子,把一个粪篓子给挂在阿鬼的身后。张小狗说:“你现在转过身爬在墙上。快点。不快点,打死你

。”

阿鬼无奈转过身,趴在墙上。这些小子也不知从哪弄来一麻袋的牛粪,一人抓了一块,开始往阿鬼身后那粪篓子里扔。边扔边说:“我比你准,我扔进去了。”

阿鬼就感觉身后不断有东西打在自己身上,而且那篓子越来越沉。他转过身说:“你们干吗?”一块牛粪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脸上,臭气熏天。张二狗说:“他妈的,谁让你转头的。对了,哥几个,咱们现在比比,看谁能把牛粪扔在他脸上。”其余几个人笑着说:“太好了。”

牛粪劈头盖脸就砸在阿鬼身上,阿鬼蹲在地上哇哇大哭。等阿鬼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阿鬼妈一看自己儿子回来了,而且浑身都是埋汰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跑哪去了,我没跟你说过吗,下学之后要马上回家。”阿鬼看见自己妈,实在是忍不住了:“妈妈,我不上学了,他

们欺负我。”
2008-2-27 21: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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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自己孩子哭了,自己也心疼的哭了,她把阿鬼揽在怀里,用手擦拭他的眼泪说:“阿鬼呀,咱们忍了吧。”女人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脑袋说:“阿鬼,你记住了。吃得苦中苦,以后才能人上人。娘这么多年,不能抬起头做人,娘都忍了,娘都忍了...娘也要你忍,忍到出头之日,让他们永远记住,你的名字叫阿鬼。”阿鬼停下抽泣,看着自己妈,小脑袋点点:“娘,你放心吧。”

阿鬼从此上学的日子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学堂里的弱肉强食比成人社会还要残酷。张小狗变本加厉,变着花样欺负阿鬼。阿鬼总是坚强的一句话也不说。有时候被打的鼻口窜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时候,也决不告一声饶,总是冷冷的看着张小狗一伙人。

这天下学以后,张小狗拿来笔墨强行在阿鬼的本子上写着:“你妈是个老怪物,你是个小怪物。”阿鬼一把夺过自己本子,眼泪刷一下下来了。张小狗说:“你不是不哭吗?不是装硬汉吗?看你还装不装。”旁边一个哥们说:“小狗,你怎么把他弄哭的?”张小狗挺胸踮肚,洋洋得意:

“你们不知道吧,我听我爸说,阿鬼他妈是个怪物。他是个小怪物。他和他妈差点连累了我们村子。”哥们几个来了兴趣,一起起哄:“阿鬼他妈是怪物,阿鬼他妈是怪物。”

阿鬼泪如雨下,低着头一句话不说默默的收拾自己东西。他背起书包,就要往外走。众人一起围着他走,张小狗领着起哄:“阿鬼他妈是怪物,阿鬼他妈是怪物。”阿鬼抓住书包,突然顺手一甩,一下打在张小狗的脸上,这小子冷不防挨了一下,疼的“嗷”了一声。一看阿鬼敢反抗,恼

羞成怒。上去就劈头盖脸就打,阿鬼身手极快,躲过他正面攻击,身形滴溜溜一转,到了那小子背后,耳轮中就听见“啪”一声,阿鬼把桌子上不知道谁的砚台拿起来照着张小狗后背就是一下。张小狗给打的一下躺在地上。

阿鬼过去骑在张小狗身上,挥拳就打,打的那小子一个劲的学狗叫。张小狗哭着喊:“出人命了,快来帮忙。”那些人一看不好,上前就把阿鬼围在中间,一起拽他打他。阿鬼谁都不管,眼里就张小狗的后背,任凭自己被打的血肉模糊,照样卯直了就是狠揍张小狗。最后给张小狗打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有人看不好,急忙跑回村把村长,张二狗和阿鬼娘一起叫来。

村长一看,肺都气炸了,一把拽开阿鬼。阿鬼满脸是血,两眼打的肿到一起了,眼睛咪咪的看不清东西。张二狗过来把自己儿子拉起来说:“儿子,你没事吧~”张小狗喘着气说:“爹呀,那小子要打死我。”

村长看了看阿鬼的娘。阿鬼的娘走到阿鬼的身边,看见自己孩子被打的不像样子,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阿鬼认出是自己的娘,委屈的哭了:“娘,他骂你是怪物。”阿鬼的娘冷不防手轮圆了,照着阿鬼就是一个重重的嘴巴,把阿鬼打的歪出去一丈多远。阿鬼当时就倒地不动了。阿鬼的娘走到村长跟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说:”村长,我和阿鬼对不起你。这孩子该打,我回去使劲的打他。但是你别不让他上学。”村长没有说话,用眼看了看张二狗。

阿鬼的娘用膝盖当脚,在地上蹭到张二狗的跟前,“砰砰”磕头:“对不起了,大兄弟。我们对不起你。”张二狗气急败坏:“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我儿子。你和你儿子要是给我儿子小狗磕头的话,我到还是可以考虑原谅你们。”女人看了看满脸是血的张小狗。

她站起身来,走到自己儿子阿鬼的身边,拽起他,给拖到张小狗跟前。二话不说,扑通一声下跪,就要给他磕头。阿鬼非常倔强,挺着红肿的脸说:“我决不给他磕头。”女人挥手就是一个嘴巴:“你磕不磕?”阿鬼瞪着眼睛:“不磕。”女人又是一个嘴巴:“你磕不磕?”阿鬼说:“我死都不磕。”女人再次挥手就要扇阿鬼,阿鬼哭着喊:“娘,他骂你是怪物。”女人冷冷的说:“你不磕,我今天打死你。”

村长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对张二狗说:“兄弟,算了吧。让她赔你药费,负责给小狗找郎中就可以了。算了吧。”张二狗心下恨恨,想了想,还是给村长给面子吧。他说:“好吧。谁让你是村长呢。我告诉你,”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要是还有下一次,我他妈拿铲子拍死你家阿

鬼,听见没有?”女人深深的磕头:“谢谢大兄弟了。”

女人把阿鬼领回家以后,把门关上。一把把阿鬼搂在怀里,急切的说:“告诉娘,刚才打疼没有?”阿鬼异常冷静:“我恨你。”女人愣了:“你说什么?”阿鬼说:“我恨你,我恨所有的人。”女人哭着用毛巾给阿鬼擦脸:“娘给你承认错误,娘刚才不应该打你。娘这都是为了你好。”村长晚上吹灭油灯以后,和老婆在被窝里说悄悄话:“老婆,今天我才看出来,张贵田他老婆真不是一般人。”他老婆搂着自己男人说:“我听说她今天给张小狗下跪了?”村长说:“可不是吗?说跪就跪,这个女人太吓人了,我看着她那样都胆寒。我很早就听过韩信的胯下之辱,今天那个女人一点不比韩信差。她要不是疯了,就是心计太深。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现在才想起陈道爷说的那个词。”他老婆说:“什么词呀?”村长说:“戾气。我今天才明白什么是戾气了。”

刚说到这,村长就听见自己家门被砸的“框框”山响。村长这个火大了,什么人半夜敲门。他喊着:“谁呀?”边下炕穿衣服,门一打开,门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苍白的女人,村长认出来了,是张贵田老婆。村长心里就是一堵,他就是看见谁也不想看见她。村长压着声音说:”怎么了?”女人抬起苍白的脸说:“阿鬼...阿鬼不见了。”
2008-2-27 21: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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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一听也愣住了,穿好衣服之后急匆匆跑到村头开始撞钟召集村民紧急集合。村民们都在睡梦中在被窝里被钟声撞醒,一会儿工夫陆陆续续的都来到村口。村长说:“张贵田的儿子阿鬼晚上跑丢了。这么晚召集大家来就是要好好找找。咱们这儿靠山,山上有狼。要是阿鬼晚上撞到狼就麻烦了。好了,大家分头去找。”
张二狗一听,这个乐呀,这个小兔崽子死了才好呢。

村民们举着火把,三三两两结成一队,开始四处寻找。阿鬼的娘就像疯了一样,到处喊着:“阿鬼,阿鬼,你在哪?”夜越来越深了,凄厉的山风在空中咆哮,刮的人浑身直打冷战。阿鬼的娘和村长一路,径直上了山。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村长眼尖,看见一颗百年古树下一个黑影趴在地上。村长走到跟前一看,果然是阿鬼。

阿鬼的娘一把搂起他,哭着摇晃自己的孩子:“阿鬼,阿鬼。”阿鬼迷迷糊糊的醒来:“你不是我娘。我有自己的亲娘。”村长说:“这孩子恐怕是被山风吹的发烧,开始说胡话了。赶紧把他抱回家。”阿鬼在他娘怀里挣扎:“我要和我的亲娘在一起,你不是我娘。”女人哭的特别伤心:“娘就在这。”阿鬼说:“我的娘就在我的身边。”说完,他紧紧搂着这棵高耸入云的百年老树:“这棵大树就是我娘。”

村长说:“赶紧的,把他抱回家。我去找郎中。”

阿鬼一直发高烧在床上躺了三天。第三天头上他从睡梦中醒来,自己站在窗前贪婪的嗅着花香。门一开,穿着花袄的女人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那花袄上配着淡淡的小花。女人温柔着说:“阿鬼,喝粥了。”

乐天背起铜甲尸,被护尸队牢牢的夹在中间往敌城快速进发。队长把刀拽出来紧紧盯着乐天,生怕他飞了。他已经暗暗嘱咐自己手下这些士兵,等铜甲尸送到目的地之后,把这个小子立地正法,绝不留活口。

敌城越来越近了,队长叫队伍停下来。他看了看地形说:“现在敌城城门已经关闭。城西有一座大山,我们从山上翻过去,在山下有一条隐秘的小路,我们的人就在那等着我们。”

队伍开始调整方向,往城西而去。城西果然有一座大山,气势雄伟,山林在整个夜色下如浓墨泼抹一般。队长分辨了一下方向,领着队伍开始上山。山路非常崎岖,就是一般人什么不拿都走的特别费劲,别说乐天还背着个虎背熊腰的铜甲尸了。一会工夫,浑身是大汗淋漓。

也该着出事,天公不作美,开始“哗哗”下小雨,道路越发的泥泞不堪。乐天走的深一脚浅一脚,身体从上到下就没有干净的地方。

“轰隆”一声,天上打了震耳欲聋的雷。一霎那间,人脸都被照的惨白。乐天心里“咯噔”一声,雨天打雷和黑猫踏尸,是最容易引起尸变的。他回过头去看后背抗着的铜甲尸,这看不要紧,吓的他寒毛倒竖。铜甲尸脸上贴的镇尸符,已经被雨点打湿,粘在尸体的脸上开始往下掉色。乐天“啪“一下,把尸体从背上给扔下来。队长手疾眼快,飞身过去,刀就架在乐天的脖子上:“耍什么花样?老子宰了你。”乐天有气无力:“赶紧找口袋,把尸体脸给套上。镇尸符要失效了。”

队长吓的咽了口吐沫,喉结上下串动。他说:“谁。。谁有口袋?”一个士兵随身带着一个大的防水羊皮口袋,给套在铜甲尸的脸上,为防止从缝隙处进水,脖子处用细麻绳给牢牢栓住。铜甲尸浑身开始轻微颤抖,乐天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眉头紧缩。

他把铜甲尸重新背在身上,对队长说:“咱们赶紧赶路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队长吩咐一声:“抓紧时间赶路。”

走了不长时间,众人翻过山头,顺着一条小路匆匆而下。队长逐渐把心放在肚子里,他高声喊:“兄弟们,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的人就在山脚下等着咱们呢。”

士兵一听,可算盼着头了。脚下跟紧,一步不敢耽搁。等走到山脚下时候,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尤其乐天,累的好悬没吐血。

队长四处看看,我们的人应该就在这儿。他吩咐一声:“点火把。”火把“忽“的一声点燃了,火光在黑夜里跳动弥漫。队长举着火把四处看看,突然发现不远处一棵大树上吊着一个人。他提着刀举着火把走到跟前仔细一看,心跳马上就停了。乐天放下尸体走到他身边疑惑着说:”怎么了?”队长磕磕巴巴的说:“咱们的人被吊死了。”

乐天心里一紧:“敌人发现了?”

队长说:“还有更糟糕的,咱们很可能中埋伏了。”

队长赶紧的吩咐一声:“大家集合,快走。”这队士兵一看就是训练有素,集合起来快静齐,按照队形有条不紊的开始往回走。乐天一把拽住队长:“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还有它。”他一指扔在地上的铜甲尸,乐天急促的说:“咱们就这么走,太不负责任了。把铜甲尸扔在这后患无穷。”队长心说,我不杀你已经够意思了,你小子真多事。

队长说:“这具尸体交给你了,你随便怎么处理。只是有一条,你不准跟着我们不准进城。”雨越下越大,乐天满脸是水直直的看着队长。队长看了看他:“兄弟,你自己保重吧。撤!”所有的士兵集结起来迅速往山上走。

乐天径直走到铜甲尸跟前,一咬牙,重新把那尸给背在身上。刚把铜甲尸给抬起来,他就听见不远处一声惨叫,他扔下尸体在雨中眯着眼睛往前看。护尸队的士兵们又都跑回来了。队长上气不接下气:“兄弟,有..有僵尸。”

乐天分开众人走到前边,一下就愣住了。满山遍野黑压压的都是晃动向前的人影。乐天拽出桃木剑上前看个究竟。那些晃动的人影越离越近,乐天这才看清楚。这些人都是满脸墨绿色的腐肉,浑身衣服极为破烂,边走边晃动身子,嘴里的黏液和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这些人眼里已经不是正常人的光,而渗透出一种极为强烈的兽欲。

他的心越来越紧,乐天认出来了,这是行尸。

乐天退到队伍里,对队长说:“咱们碰见行尸了。”队长满脸的惊恐:“什么尸?”乐天说:“行尸。简单的说就是会走路的尸体。这种尸体如果被人利用,那它们眼里就只有这个人下达的任务,它们可以什么都不顾只是完成任务。看今天这个架势,这些行尸很可能冲我们来的。”队长说:“什么意思?”乐天说:“意思就是说,这些行尸今晚的任务就是杀死我们。它们会一直追杀我们直到完成任务。”

所有的人听到乐天的话,脸色就极为惨白。队长说:“那现在怎么办?”乐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的法器和道行从来没对付过这么多的行尸,我心里也没底。”旁边一个士兵叫小甲的喊:“那怎么办?我们就在这儿等死?”

行尸蹒跚着向前,越走越近。一个令人窒息的包围圈逐渐缩小,把众人包在其中。乐天看了看四周,对队长说:“这块地形你熟,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建筑物,我们可以躲藏的”队长哭丧着脸:“哪有呀,光秃秃的山林。咱们完了…唉~“队长想起什么:“离这不远往东下去,有座废弃的嘹望台。”

乐天说:“我们就去那。”队长吩咐所有的人都刀出鞘,刀刃冲外以防守阵形快速转入树林利用地形掩护开始往东进发。乐天交代士兵,如果碰到行尸,就用刀插两个地方,一个是脑袋一个是心脏。

雨越下越大,夜越来越黑。突然队伍中一个士兵“噗哧”一声倒在地上。众人一看,从泥土里伸出一只腐烂的手紧紧抓住那士兵的脚踝。那士兵使劲往回一拉,在泥里一个赤身露体满身腐烂的尸体被他给带了出来。那士兵吓的“嗷”一嗓子,好悬没尿裤子。乐天手疾眼快,一剑下去,把那尸体手腕砍断,一股绿色浓血喷的到处都是。那尸体“咳咳”的发着声音,从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乐天一剑从那尸的额头就插进去,耳轮中就听见“璞“一声,死尸横栽在地。乐天急促的说:“坏了,我们中尸阵了。快走,走慢了,性命难保。”

众人卯足了劲什么也不顾了,撒脚狂奔。队长一直喊着:“别乱,保持队形。”周围的行尸越来越多。士兵们一路走一路砍,血沫子,人的肢体四处乱飞。幸亏行尸走路比较缓慢蹒跚,士兵们仗着自己手中的利剑钢刀和一身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虎胆,杀出血路终于来到了嘹望台。

这嘹望台也不知哪年修建的,现在已经完全荒废。墙壁全是石头堆砌而成,无数的野草在石头缝中间长出来,风一吹,“哗哗”乱颤。在如此的雨夜之中,更觉凄凉。队长集合人群清点人数,一看原先十几个人的小分队现在就剩下六个人。他心里紧张恶心的都快吐了。黑压压铺天盖地的行尸慢慢的向他们走来。

乐天跟队长说:“行尸怕火,你马上派人把门口用火给封住。这样尸体就进不来了。”队长点了两个人“小甲,小乙,你们俩负责点火。其他人跟我进嘹望台。”小甲,小乙心里不愿意,但还得服从命令,军令如山倒,哪容的你质疑。

小甲,小乙摸着黑找到一些烂草,堆在嘹望台门口。小甲对小乙说:“这也不行呀。这么大的雨,柴火都湿了,还点个屁呀。”乐天护送其他四个人进了嘹望台,他折身回来到了这对儿士兵跟前,掏出一道红色道符。口念真言,大吼一声:“起。”刹那间,草堆火光四射,火苗子窜起多高来。

行尸逐渐围在嘹望台前,大火把尸体给隔离在外面。尸体不停的往前走,遇到火苗又退了回去。不一会,尸山尸海也不知道多少个行尸都聚拢在火前。小甲和小乙以及乐天拼了命的往火里加草添柴,恨不得自己长四个手。

柴草越来越少,火光越来越弱。最为骇人的情况发生了,一个行尸突然抓住身边的一个行尸给扔在火上。那扔在火里的行尸被烤的“嗷嗷”直叫,但同时大火也被这具尸体给压灭了不少。其他行尸都学会了,纷纷把自己同伴给扔在火里,然后踩着同伴的尸体跨过大火。

小甲,小乙一看“哥哥,兄弟,赶紧跑吧~,别在这扯淡了。”两个人掉头就往嘹望台里钻,乐天断后。三个人刚进嘹望台,正准备关上铁闸门的时候,行尸群已经赶到了。尸体们抓住门把手不让关。乐天急了,拽出匕首“璞”“璞”开始削尸体的手臂。不一会儿,地上的断臂就摞的高高的。尸体越来越多,这三个人实在是有点顶不住了。

这时候,突然“嗖嗖”箭翅响动,前边的尸体头部中箭,绿血一喷栽到在地。乐天看见从高至下,箭如雨下,尸体们中箭后纷纷栽倒。他知道这是队长领人放的。抓紧时间,乐天看暂时没有尸体压过来,把铁门往回一拉,“咯嚓”一下,铁门关上了。他赶紧上锁,带着两个兵上了嘹望台。

小甲和小乙死里逃生,心“腾腾”就跳成一个。嘹望台最顶上是一个露天大平台。队长领着其他三个人就站在台上,拿着弓箭“忽忽”往下射。乐天气喘吁吁的喊了一句:“别射了。”队长看见这三个人回来了,非常高兴。现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能喘气的活人都能给自己带来最亲切的感觉。

队长说:“我们现在怎么办?”乐天说:“这些行尸必然是受咒语或法器驱使,我们只要找到行术之人,就可以破解尸阵。”队长说:“如何找到这个人?”乐天说:“我仅仅知道两种这样能驱使行尸的法术。一种是东洋扶桑一字贺派的冰符,这种冰符插在尸体脑内就能驱使尸体行动。还有一种是我们茅山派有个分支叫下茅,他们原先专门是在湘西赶尸,后来逐渐摸索出能够完全驱使尸体的方法。”队长说:“那你看这行术之人是?”

乐天说:“扶桑人,似乎不太可能。我看像茅山派的。”

就在这时,在不远处夹杂在凄厉的风雨中传来一声很清脆的铃铛声。铃铛声在雨夜中非常的清脆,异常的诡异。乐天走到平台前,使劲往铃铛响声处看,在不远的黑夜中,一闪银色伴随着铃声忽明忽暗。

队长走上前,也看到了这抹银色,他惊恐的问:“这是什么?”

乐天说:“这是招魂幡。”
2008-2-27 21: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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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银色不断闪着,离嘹望台越来越近。这时,雨开始见小,滴滴沥沥的敲击在平台的青石板上。而风越来越大,山风十分的凄厉,刮的人寒毛倒竖,不禁的打冷战。那抹银色越来越近。
借着月光,乐天看见一个如同鬼魅的黑影举着招魂幡在行尸群里前进。随着黑影的不断靠近,乐天这才发现,原来这个黑影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他的整个身体都藏在这大大的斗篷之下,那人正用招魂幡驱使行尸不断的向嘹望台进攻。

嘹望台的大铁门,在行尸的撞击下,“框框”山响。队长吩咐小甲下去看看,一会儿工夫,小甲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脸色都变了:“队长,嘹望台的铁门年久失修,上面全是铁锈,被那些尸体一撞,‘哗哗’往下掉渣子。我估计这门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队长焦急的问乐天:“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乐天镇定的说:“不要慌张,把箭拿来。”

队长狐疑的递给乐天一把弓。乐天用手掂量掂量份量:“不错,大小重量都顺手。”他在弓上搭上了箭,一绞劲,“嘎嘎”弓箭就慢慢拉开。乐天张弓搭箭,借助月光就瞄准了那个举着招魂幡穿斗篷的行术人。

队长嗤之以鼻:“你行吗?咱们只有一次机会,要是射不中,那人觉察了咱们就完了。”乐天举着弓逐渐定位,说:“交给你,我才不放心。你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我以前也是当兵的,上马金下马银,当年军营里我的箭法无人出左右,绰号小李广。”队长笑:“你就吹吧。那你怎么不当兵了?”乐天面色沉重,并不答话。慢慢调整呼吸,让弓箭平稳,他眯起了左眼对准了那个行术之人。

举着招魂幡的那人在嘹望台前站立不动,显然他根本不知道有人正拿着弓箭对着自己。那人把低着的头逐渐抬起,慢慢的把头上的斗篷放下。斗篷一放下,那人露出了满头的白发,他的白发奇长直到大腿。山风一刮,满头的白发如蜘蛛丝一般在空中弥漫。

乐天屏住呼吸,把弓渐渐拉满,就要射他。突然之间,天空打了一个闪电,那人抬头看看天,就在这时,他发现了嘹望平台上正准备射箭的乐天。借着这一道闪亮,那人清清楚楚的看着乐天,他喃喃的自语:“乐天?”乐天也看清了那人,他也是一惊:“九星?”

就这一犹豫,那人如同鬼魅,刹那间隐秘在黑色之中,再也不见。乐天满脸是汗的把弓给放下。队长狐疑的说:“你认识他?”乐天惨笑一下:“如果那人我没看错的话,是我当年在军营里最好的朋友。”

守城将军听完副官的汇报,点点头:“不管怎么说,那具铜甲尸总算是送出城了。好了,天色不早,你忙活一天了,早点去睡吧。我~”他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我也该去睡了。”守城将军领着卫队骑着马摇摇晃晃的往自己府邸走。

将军的老太爷,此刻正兴高采烈的往自己卧室走。这个老家伙,坏透了,别的能耐没有,就喜欢糟蹋大姑娘。老太爷前几年从一个江湖术士那里买了一套长寿秘笈,其中最关键的部分就是合理调用房中术,吸收少女的阴精来减慢衰老,乃至返老还童。

这老头从此像中了魔怔一样,命人四处搜索未和男人结合的少女来供自己作法淫乐。别说这个东西上瘾,老太爷虽然年龄很大,但是精神头儿一点不比年轻力壮的小伙差。今天晚上,手下人又给他找到一个如花似玉正值妙龄的大姑娘。老太爷这个乐呀,看天色不早,吹着小曲赶奔后宅。

到了卧室,他早已欲火焚身,一脚踹开大门,边脱衣服边兴高采烈的嚷嚷:“宝贝,我来了。”

屋子里烛影闪闪,整个墙壁家具都辉映成暧昧的暗红色。屋子里暖洋洋的,女人的香气在屋子里飘散。这种环境极度的激发了老太爷的欲望,他喉头上下窜动,饥渴的要命。那女孩子穿着一身新娘的红衣服盖着红盖头,斜靠在床边一动不动。

老太爷舔着舌头就过去了,坐在女孩旁边闻到女孩身上的味道,心“砰砰”乱跳。老太爷决定慢慢来,重新找找年轻时候刚入洞房的感觉。他把女孩的手拿了起来,女孩的手滑腻无骨。老太爷心想,刚才手下人跟我说,这个姑娘是个极品,我还不信。今天就冲这姑娘这手,就差不了。

老太爷把女孩子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摸索,心情大悦。他慢慢的把女孩子给靠在自己怀里,女孩软软躺在老太爷的身上。老太爷那个小心脏激动的“腾腾”乱跳,他慢慢掀开女孩的盖头,一张抹了粉白和胭脂的俏脸露了出来。老太爷把女孩的头给仰了起来,女孩依旧闭着眼睛。老太爷心里就纳闷了,喝醉了?不能啊。好歹人家也是黄花大闺女,看过几个黄花闺女没事自己把自己灌醉的?

老太爷一看女孩子那俏生生的脸蛋,欲火焚身,也不管那套了,一把把女孩压在身子底下,就亲女孩的嘴。

女孩的嘴唇软软的,口感极强。老太爷这么一个花丛老手都被女孩的嘴唇给沉迷了,他闭着眼睛恍恍忽忽的到了另一个境界。突然他感觉嘴里咸咸的,老太爷松开嘴睁开眼睛一看,顺着女孩的嘴角一股血流了出来。老太爷吓的一下坐了起来,满头是汗。他想,这姑娘咬舌自尽了?不能吧~,哎呀呀,真倒霉,碰上了个死鬼。

他仗着胆子过去拨弄那女孩,女孩子的头软帕帕的歪在一边,嘴角的血越流越多。这时候,老太爷才发现在女孩白皙的脖子上不知被什么插了三个洞,肉都黑了,一股墨绿色的血顺着洞往外淌。

老太爷喉头发紧,他感觉自己双腿发软,学狗爬从床上蹦了下来。他来到门前,准备推门出去,可是大门紧锁,怎么推都推不开。他一回头看见屋子深处,有个人影在墙角阴影处站立着一动不动。

老太爷从桌上拿起一根燃烧的蜡烛,小心翼翼的往墙角去查看。那人影开始不停的晃动身子,衣服抖的“哗哗”直响。老太爷心说,有贼呀这是。等他走到近前,才发现是一个穿着将军服,虎背熊腰的大汉低着头在那不停的抖着。

老太爷走的更近了,他提心吊胆的把蜡烛凑近这个大汉,猛然发现那大汉居然满脸的腐肉。

老太爷吓的浑身哆嗦,转过身蹑着脚小心翼翼的往外走,生怕把那人惊醒。刚走两步就觉得脖子一紧,被人紧紧的把脖子扣住。老太爷呼吸急促,手刨脚蹬。突然脖子一疼,那人的手指甲深深的插入他的肉内。给老太爷疼的,大口喘气。他拼了命的喊:“救…救命。”

那人猛然一甩,活生生把老太爷从屋子里破窗而出给扔了出去。多结实的红木窗框,被老太爷那身子“啪”给撞碎了,老太爷浑身这个疼,在地上嗷嗷学狗叫,可要了我的老命了。他连滚带爬就往外跑,那满脸腐肉身穿将军服的汉子把门撞开一下跳到老太爷跟前。老太爷卯足了嗓子喊:“救命,有没有人,救命。”

府邸里巡逻的士兵听见老太爷的惨叫,提着刀就从院门进来,看见一个大汉正把老太爷压在身子底下,用牙去咬。一个士兵过来,抬手就是一刀:“你给我躺这儿吧。”刀砍在那人的脖子上,弹起多高来。那士兵一看,刀都卷了刃。哎呀,这肉够厚的了。士兵一看,我这两下子纯粹是往里填,赶紧叫人。那巡逻的两个士兵也不管老太爷了,提着锣“框框”的敲。

守城大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刚进宅子,就听见内宅总管紧急报信:“大人,不好了,来刺客了。”大将脑子“嗡”了一下,谁那么大的胆子,这是活够了,跑我这儿行刺来了。抓住了,我活剥他的皮。

他叫上亲卫队十几个人跟着总管直接赶奔内宅。到了一看,一群庄丁士兵被一个满地乱蹦的汉子追的到处跑。地上还横着不少死尸,血都把整个院子都给染红了。守城大将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送出城的那个铜甲尸吗~怎么又跑回来了?副官不是告诉我已经没有危险了,怎么跑我宅子里了?大将狂喊,赶紧的,给我拦住。

他随即嘱咐一个脚力极强外号“飞毛腿”的小个子士兵马上把副官给叫来。飞毛腿二话不说撒腿就跑,不大一会,副官衣冠不整的来了:“大人。。大人,我听说出事了?”守城大将二话不说“啪”就一个嘴巴:“你他妈干的好事,你看看吧。”副官一看,妈的妈我的姥姥,这不那个铜甲尸吗?

十几个士兵根本就玩不转那尸,被铜甲尸打的落花流水。有个小子挺有心眼赶紧喊:“用绳子,快找绳子。”一会绳子取到了。两个士兵扯一根,一左一右瞅准机会上前就把尸的脖子给缠上了,另外两个士兵用绳子扯腿。不一会那尸五花大绑,给栓在院子里的大理石柱子上。那尸不停怪叫,拼命的挣扎。手臂那么粗的绳子在它的挣扎下“嘎嘎”直响,随时都能崩断。

副官小心翼翼的说:“大人,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守城大将看了一眼他,气哼哼的道:“说,有屁快放。”副官说:“咱们大牢里不是关着那个臭道士吗?把他叫来。”守城大将这个气大了,心说等事情完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狗东西。

大将说:“还不快去,赶紧放人。让道士来抓尸。”

副官领着一队人马匆匆跑去监牢,准备提人。

陈小元用针把自己的手指也刺出了血,给抹在一张道符上。用桃木剑把沾有自己和王五的两张血符给串了起来,发功之后符咒立时火起。接着他把糯米均匀的撒在地上的道袍之上,把道符烧的灰烬给甩在糯米上面。糯米立时呈现出八卦的形状。陈小元看看王五:“朋友,你准备好了吗?咱们马上上路。”王五脸色极为难看,都快哭出来了:“道长,你可的保证把我的魂到时候还给我。”陈小元笑了:“你放心吧。”

刘一道举着招魂幡冷冷的看着牢狱里的陈小元。只要这个人一除,就可以让自己的僵尸群大举侵袭,攻占这座城池。刘一道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紧紧的握进了手中的招魂幡。

僵尸镇里的僵尸群,加上徒弟九星驱使的行尸群足够把这儿给荡平。现在最大的障碍就是眼前的这个陈小元。陈小元的元神一出,立时给封存在幡内,只要招魂铃一响,元神就被封在连接阴阳的混沌界内永世不能翻身。混沌界非阴非阳,此处无数的孤魂野鬼在游荡。

陈小元已经开了天眼,他闭着眼睛念动真言,猛地一睁眼喊道:“阴间无路,元神引路。走~”随即他肉身一摊,再也不动。再看王五本来充满活力诡诈四射的脸也随即呆若木鸡,眼里无神。刘一道心都乐开花了,他知道陈小元此刻已经元神出壳。

元神乃是人脱离肉身后一种最原始状态,一种灵气。真性六根清静,对境无心就是元神状态。

刘一道感觉自己手中之幡开始晃动,他心里一喜,这是元神上了幡。他开始准备晃动招魂铃。这时,突然牢狱门口一阵大哗:“看门的人呢?赶紧出来开门,老子有公事要办。”

小云一看摊在地上成一堆泥的王五,脸色都变了。她急急的问刘一道:“师伯,怎么办现在?”刘一道沉声道:“不要慌张,小云。不要理他们,正事要紧。”刘一道心说,不管怎么样,先封住陈小元的元神再说,一旦把他放出来回归本位,后患无穷。

小云看着刘一道镇定的脸,咬了咬牙不去理外面。

外面越叫越响:“他妈的,人呢,再不开门老子踹进来了。”“咯嚓”一声锁响,外面的门给打开了,副官领着当差衙役和十几个官兵杀气腾腾的闯了进来。

这时候刘一道摇响了招魂铃,铃声一响,招魂幡陡然停止颤动。再看陈小元和王五的肉身不约而同“哇”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射出去,躺在地上再也不动。小云看师父躺在地上,心急如焚:“师伯,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师父出意外了?”刘一道笑呵呵的手捻须髥:“丫头,不用担心,这是正常反应。”

这时,副官也到了,直嚷嚷:“他妈的,今天谁看牢房?我他妈宰了他。”他一抬头看见刘一道和小云,吃惊的说:“你们什么人?竟敢私入大牢。给我拿下。”他旁边的那个随从认出了小云,忙说:“大人,这个女的我认识,她就是那臭道士的徒弟。”

副官看了一眼小云和刘一道,喊了一声:“全给我锁上带走。衙役你过去把那个臭道士给我放出来。”几个士兵过来就把小云和刘一道拿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当差的衙役走到陈小元的牢前,看见王五在地上躺着。他过去用脚踹了一踹王五:“哥们,醒醒,干活了。”王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衙役把王五身子翻转过来一看,王五满嘴都是血沫子,早就翻了白眼。衙役吓的好悬没坐地上,爬到副官身前,磕磕巴巴的说:“大人,大..人,那个看监牢的人死了。”副官惊叫:“什么?看看他钥匙在不在身上。”小云轻轻的“咳嗽”一声:“钥匙在我这儿。”副官让士兵从小云身上取下钥匙,呲眉瞪眼的说:“小姑娘,我看你是活够了。劫牢反狱杀牢头那是掉头的罪。”小云伶牙俐齿,就把她师父要用天水相通局请元神的事给说了。副官看了一眼牢狱里倒卧在地上的陈小元,目瞪口呆:“这么说,你师父他..他的元神已经走了?”

刘一道笑呵呵的说:“年轻人,我知道你们干什么来的。好像这里只有我和这个丫头才可以制服僵尸。”随即他眼睛瞪圆了:“还不快快松绑。”副官心说,这些人都他妈是神人,随便挑出一个都阴阳怪气的会做法。得了,咱别得罪人,这些人都不好惹。

副官想到这儿,笑了:“道长,别见怪。不知者不怪。来人那,松绑。”小云摸摸给勒红的手腕,说:“还有我师父,你把我师父也放出来。”副官点头,“都放了,还有谁,一起都放了。”

刘一道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副官说:“道长,大事不好了,那个铜甲尸又开始闹妖。跑到我们将军府里,杀了不少人。你快去看看吧。”小云一听,觉得不对劲:“我问你,就是你,别瞅别人”她一指副官的随从“你曾经把我师兄乐天给绑了去,我师兄呢?现在怎么样?”

随从汗都下来了:“道姑,要么说出事了吗~,本来那个铜甲尸已经由我们的护士队和你说的那个乐天护送出了城。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变故,铜甲尸自己跑回来了。”小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要是我师兄乐天发生意外,我要你赔命。”

刘一道说:“好了好了,正事要紧。你们头前引路,我去会会这个铜甲尸。”

小云想起什么:“师伯,既然铜甲尸显身了,是不是让我师父的元神归位呢?”

刘一道眼睛滴溜溜乱转:“这个……”

刘一道老谋深算,瞎话张嘴就来:“丫头,不必着忙。元神请出请入哪有这么顺遂。必须需要时间,我会跟你师父的元神对话,让他早点回归。你放心好了,咱们现在头等大事是对付那个铜甲尸。几位官爷,头前带路吧。”

十几个人从监牢出来。陈小元的肉身被一个士兵给背在身上,王五的肉身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给堆在监狱的一个阴暗墙角里,无人问津。衙役留下看守牢房,不必细说了。

队伍加紧脚步就往将军府邸进发。刘一道心里打开小算盘,陈小元元神已封,不足为虑;阿鬼死在僵尸镇,不足为虑;那个乐天被我徒弟九星用尸阵困住,估计此时凶多吉少,不足为虑;就剩下眼前这个姑娘小云。

他眼里精光四射,紧紧盯着小云,准备瞅机会下手,铲绝这最后一个心腹大患。

到了将军的府邸,进入后宅。大院里的柱子上那铜甲尸不住的挣扎,一群士兵满头大汗紧紧的拽住新绑上的绳子,绳子“嘎嘎”作响,连续几个绳结都被崩断。守城将军六神无主,急得是团团乱转,一看副官回来了,急忙说:“道士来了没有?”

刘一道说:“各位不必慌张,贫道来了。”将军说:“道长,我没见过你,你是?”刘一道笑着说:“我就是你抓起来那道士的师兄。”将军说:“行,行,不管谁了,你赶紧给看看吧。”

刘一道纵身跃到铜甲尸跟前,用随身携带的宝玉打在尸体的额头上,一道红光闪过,那铜甲尸眼里随即失去了光彩,头一歪,直直的靠在柱子上不动了。将军松口气,突然想起个事来:“道长,是不是被铜甲尸咬过的人都会变成僵尸。”

刘一道点头:“确实如此。”

将军吩咐手下人:“马上清点死亡人数,把尸体都给我放到这个院子里。”不大一会,死于铜甲尸之手的若干具尸体都被搬到这个院子里。将军领头,挨个查看清点人数。一共死了11个人,有家丁有士兵,都是浑身血肉模糊。有的脸上已经开始浮肿呈现青色,将军边看边问刘一道:“道长,这些尸体应该怎么处理呢?”刘一道说:“用火烧。”将军吩咐:“马上准备柴火,准备烧尸。”

副官领着人下去准备去了。

将军看来看去,看到老太爷这儿了。他看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仔细一分辨,这不我爹吗?将军脑子“嗡”一下大了三圈,你看别人死了他不心疼,死多少人眼皮都不带眨的,自己爹死了那个心就如同刀割。将军蹲下身,把老太爷搂在怀里号啕大哭:“爹呀,你怎么就死了呢?”刘一道在旁边还劝呢:“大人,节哀。”

不一会,副官回来了:“将军,东西都准备好了。上等的木柴,油,火,就等你一句话了,马上可以烧尸。”将军满脸是泪的搂住老太爷:“其他人都烧了,我爹不能动。”小云不管那套,管你是将军宰相的,女孩急冲冲的说:“你爹也的烧,要不然会变僵尸的。”

将军大怒:“给这个疯丫头掌嘴,怎么跟我说话。我爹就是不能烧,谁动都不行。”过来两个士兵就要扇小云嘴巴子,刘一道赶忙阻止:“大人,不烧就不烧吧。我只要取出老太爷身子内的尸毒,就没有问题。然后挑个良辰吉日,我再选个风水好的地方,让老爷子入土为安。”将军转怒为笑:“道爷,有劳了。”

刘一道蹲下身子,把老太爷的身子给放平。老太爷此时脸皮发青浮肿的不成样子,指甲已经开始慢慢的变成墨绿色。刘一道拿出一道符,念念有词,最后喊了一声:“起。”老太爷的尸体忽然坐起,旁边几个士兵和将军一起吓的好悬没趴下。将军战战兢兢的说:“这怎么回事?”

刘一道又喊了声:“回。”然后他撬开老太爷的嘴,把符咒给塞了进去。符咒遇水即化,溶入到老太爷的身体里。老太爷又“啪”的一声躺在了地上。刘一道拍拍手:“好了,没事了。其他尸体必须及时烧毁,但老太爷不会再尸变,放心好了。”

将军千恩万谢。

刘一道瞅着尸体冷笑,他刚才已经把铜甲尸的尸毒植入那老太爷的体内。老太爷一天之后必然变成另一具铜甲尸。

刘一道手捻须髯,暗暗盘算何时开始调动僵尸镇里的僵尸群。
2008-2-27 21: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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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不下了。大雨过后的山林里气温降的很低,人呼吸都能吐出白气来,空气清新而阴冷。队长和乐天以及几个士兵紧紧的靠拢在一起取暖。下面是行尸不断撞击铁门的“框框”声,在山谷中很清脆的回响。队长哈着冷气,看着天空说:“今天晚上好像看不着月亮。”乐天笑骂:“废话,下雨天上哪看月亮去?”

队长继续望着天空说:“乐天,你是什么时候参军当兵的?”乐天搓着双手:“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我的师父呢。”队长说:“刚才那个行术之人你认识?”乐天点点头:“在军营里,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是一起被军队开除的。”队长笑了:“原来你没服完兵役,为什么开除?”乐天冷冷的说:“盗墓。”

小乙突然口气变的非常慌张:“队长,乐天,你们快看。”他用手一指嘹望台的楼梯。在楼梯口处有一个巨大的阴影正逐渐显露出来,很明显是一个人正在通过楼梯走到平台上。队长吃惊的说:“乐天,门你没锁?怎么有人进来了?”乐天也纳闷呀,不可能啊。我明明记得大门已经给锁的紧紧的,还“喀嚓”一声呢。队长说:“严阵以待,张弓搭箭。”

所有的人都把武器拿在手里,几个弓箭手把弓拉的满满的,对准了楼梯口。

影子越来越大,一个黑色的斗篷从楼梯的转角处逐渐走了出来。斗篷上飘散着蜘蛛丝一样的白发,白发下是一张病恹恹的瘦脸。穿着黑色斗篷的瘦脸举着招魂幡一步一步走得特别艰难。

队长呼吸都停了,他声嘶力竭:“弓箭手准备,给我...”射字还没说出来呢,乐天急忙阻止:“不准射。”队长说:“那个就是行术之人。”乐天说:“我知道。我想他没有恶意,他是我的。。我的朋友。”

黑斗篷慢慢的走出了楼梯,那瘦脸在风中显的特别无助。乐天瞅着那脸,慢慢的走了过去,轻轻的说:“是不是九星?”瘦脸伸出手:“是我,我的朋友。”

乐天低头一看,那哪是手,就是一个骷髅。一点肉都没有,外面的皮紧紧的抱着骨头,干涩的能看见血管。乐天握住他的手,眼泪好悬没掉下来:“九星,你怎么搞成这样子了?”九星凄惨的笑笑:“我已经没有灵魂了。我比那行尸唯一强的地方,就是还能认识你这个老朋友。”

队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这人没事吧?”

乐天眼角已经渗出泪水:“九星,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九星苦笑着摇摇头,他慢慢的展开自己的斗篷,黑色的斗篷下那身体全是骷髅状,皮包着骨头,惶若一具干尸。九星放下斗篷,说:“还记得那次盗墓吗?那个面具?”乐天点点头:“那个面具。”九星苦苦的说:“如果时间能倒流,我绝对不会再碰那玩意一下,一切都晚了,这应该就是命。”

他看了看昏沉沉的天空:“是那刘一道救了我。”乐天惊讶的说:“刘一道?翠绿山庄的刘一道?”九星看了看他:”你应该认识他,你们都是茅山派的。”乐天迟疑着说:“今天晚上,是他派你来杀我们的?”九星笑了:“不是他,还有谁?铜甲尸毒就是他植入的。”乐天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个结果,不怒反笑:“可怜我师父,还要找他这个可爱的师兄来帮忙,真是可笑之极,哈哈。”

九星说:“兄弟,我是不会杀你的。你们走吧。”他转过身,用手指指楼梯:“快走...”

队长和几个士兵一看,我的妈呀,死里逃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回去以后多烧烧高香。几个人拿好兵器二话不说,准备走,生怕那九星变脸。乐天走了两步,停下来,看着九星坚定的说:“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去对付刘一道,那人不是个好东西。你不要再当他徒弟。“

九星哈哈大笑:“好东西?坏东西?你说的对,我们都是东西,我们不是人,我们都是这个世界和魔鬼的玩物,我们都是他们的东西。我还可以告诉你,那刘一道准备用这里的行尸和僵尸镇里的僵尸来侵袭你们的城市,他要杀光所有的人。”

乐天一把抓住他的手:“那你更应该帮助我。”

九星摇摇头:“我不能帮你,我把你们放了已经够意思了。你知道吗,我最后仅剩的一魂一魄就在那刘一道的手里。如果他知道了我背叛于他,我将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乐天坚定的说:“我帮你拿回在刘一道手中的魂魄。”九星摇摇头:“你是根本斗不过他的。”乐天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九星笑着看看他:“老朋友,咱们多长时间没有并肩作战了?”乐天也笑:“很久了。好像上一次那还是土堡子一战。”两个人一起大笑,彷佛又回到了那血雨腥风的年代。九星说:“我好像记得你救了我一命。”乐天摇摇头:“别提它了。”九星说:“你的箭法现在怎么样了?”乐天得意的笑笑:“百步穿杨而已。”九星直直的看着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当冷冷的空气进入他的体内,九星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

他说:“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乐天疑惑的看看他。九星继续说:“我的一魂一魄就封存在刘一道的招魂幡里。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我要你用箭射穿他的手臂,然后迅速拿回那幡。一旦他有所察觉,摇动招魂铃,一切就完了。”

乐天摇摇头:“我有更好的计划。我装作根本不知道他是谁,然后骗取他的信任,等有了机会,一刀下去砍断手臂,夺回招魂幡。”九星沉声说:“刘一道这个人生性多疑。他看到你活着回去,必然起疑心。记住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队长看看天,哈着冷气说:“咱们快点走吧。现在离城这么远,就是到了黄瓜菜也凉了。”九星说:“我用移形转路法送你们走,很快就到。”

几个人到了楼梯口,队长命令小甲开锁。小甲瞅着外面不断游荡的行尸,吓的手直哆嗦,钥匙口插了三四遍还没捅进去。队长一把夺过钥匙:“你看你个窝囊样。”真要打开门的时候,队长也犹豫了,他看看乐天。乐天笑着点点头:“开吧,没问题的。”

铁门“支呀呀”的打开了。一股冷风穿门而过,风凄厉而血腥。队长和几个士兵提心吊胆的站着不动。乐天第一个从门里走了出来,行尸像没看见他一样,照常摇晃着身子蹒跚的游荡。其他人看没什么了,就仗着胆子全出来了。小乙看没什么问题了,开始吹牛马后炮,还教训小甲:“你看你那样,哪像个当兵的。不就是几个死尸吗。老子打小就在山里打狼,在死尸堆里睡觉。以后多跟哥哥学学。”小甲暗暗“呸”了一声,刚才就属你小子跑的最快,恨不得长八个脚,现在来能耐了。

队长脸色一沉:“都什么时候了,还耍贫嘴。”两个人不敢言语了。

九星把大大的黑色斗篷给张开:“都进来。”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一看乐天第一个走进斗篷,都不在犹豫,钻进斗篷,紧紧的挨在一起。九星合上斗篷念念有词,霎时风沙四起。几个人都不见了。

将军携一干人等,来到了城里一个废弃的院子,院子里是大块的空地,准备在这儿烧尸。有人说,怎么跑这烧尸了,怎么不在自己家烧?这不废话吗,将军的府邸能随便烧尸吗?且不说那味多大,谁不图个吉利。刘一道看看东西都准备齐了,跟将军说:“大人,可以烧尸了。”将军厌恶的看着满地的尸体,吩咐一声:“点火。”

尸体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上面铺满了柴子油松,有人过去把火把给扔在上面,霎时间火光四起,臭气熏天。将军看着大火,抹抹汗喃喃自语:“家门不幸呀,出此大祸。”对了,将军想起个事,他对刘一道说:“道长,一会还得烦劳道长给家父做做法,保他黄泉路上一路平安,给他挑个好点的阴宅。”刘一道摸摸胡子:“这个没有问题。”将军不太好意思:“另外,道长,还的烦劳你给我看看府邸的风水。我最近老是感觉浑身不顺,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刘一道点点头:“那也没问题。”刘一道心说,你是该看看风水了,等一会我就让你家血流成河。

刘一道回头看看小云:“丫头,你跟我来一下。”小云走了过来:“师伯,有什么事?”刘一道说:“我要招回你师父的元神,需要你的帮忙,你跟我来。”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刘一道看看四周没有人了,突然用手戳在小云腋下:“你给我躺这儿。”小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摊在地上。

刘一道从靴子里“噌”把匕首拽出来,凶光四射:“丫头,今天你别怪我心狠。不杀你不行了。”小云一下愣住了,她惊恐的看着刘一道。

风尘止住。九星敞开斗篷,几个人眨眨眼走了出来。队长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出发的城市。九星叹了口气说:“乐天,希望你能成功,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乐天抓住他的手:“你跟我一起进城。”九星摇摇头:“我只要一进城,刘一道就会立马知道。还是你们进去吧,我在城外等你们。”

九星在风中慢慢消失,把自己隐藏在树影之下。只有那招魂铃的银色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刘一道一手抓住小云的长发,一手紧握匕首,对准小云的心口窝就要下刀。小云的头发被他撕扯的特别疼痛,又看见那明晃晃的匕首就要朝自己扎来,女孩吓的一下哭了:“师伯,不要杀我。”刘一道看着那轻轻的眼泪顺着女孩的脸颊下淌,他晃若看见了自己的女儿。那还是女儿很小的时候,刚学会走路,摇摇晃晃的走来走去,突然被石头绊倒,“哇哇”大哭。当时刘一道心疼的把自己女儿给揽在怀里,女儿躺在自己爸爸的怀抱里,渐渐止住了抽泣,而那丝泪水依旧挂在耳边。今天小云的哭声,让刘一道的心猛然揪在一起。

我的女儿?她在哪里?自从女儿十岁的时候被元兵抓走之后,惶惶然已经10年了。刘一道的手不住的颤抖。

杀,这个女孩必须的杀,不能心慈手软,做大事不能心软。刘一道猛然眼中精光四射,匕首高高扬起。

小云浑身颤抖,无助的眼神看着刘一道手里的匕首。刘一道心一横,丫头,对不住了。寒光一闪,匕首从上至下直奔小云的心脏而来。突然,箭翅一响“嗖”的一声,一个锋利的倒钩羽箭插进刘一道的手臂。倒钩羽箭,就是说箭头部分带有倒钩,往下一拽就能扯下一块肉来。

给刘一道疼的“嗷”一嗓子,匕首从手里给甩了出去。乐天从不远处几个腾越跳了过来,没等刘一道反应过来,手起刀落,把刘一道那手臂活生生给砍了下来,血顺着伤口“璞”一声喷出老远。刘一道不愧江湖经验老辣,就是自己这样了,照样反应灵敏。他身形转动,另一只手就要拽背剑。乐天哪容他这么从容,上前照胸口一脚:“你给我躺下。”随即,紧紧用脚踩住刘一道。这时候,队长领着几个亲兵到了,二话不说用绳子给刘一道五花大绑。刘一道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发白,疼的嘴唇都青了。可依然哈哈大笑:“是九星这个畜生背叛的我吧~,我早应该想到了,当初就不应该留他。”队长上去就是一个嘴巴:“我叫你不老实。”

乐天一看,那招魂幡并不在刘一道的身边,脑门上汗就下来了:“刘一道,我问你,你那招魂幡呢?”刘一道冷笑:“你以为我能告诉你吗?你想要招魂幡来解救九星的魂魄,哈哈,痴心妄想。我还告诉你,你师父的元神也被封住。鸡叫之后,他们就永不超生。”乐天咬碎钢牙:“他妈的,你还真狠。”这时候,小云已经被救起,她哭着看着乐天:“师哥,你没事吧?”乐天虎目圆睁:“小云,师父是怎么回事?”

小云就把事情说了一遍。乐天对队长说:“把你的刀给我。”队长把钢刀塞给他,乐天对刘一道说:“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招魂幡在哪,以及解救的方法。我今天剐了你。”刘一道那血还“呼呼”的顺着断臂往下流,他勉强的摇摇头:“你杀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

这时候,将军领着人烧完尸从院子里走出来。将军还问呢:“道长哪去了?我还准备让他看看风水呢。”有眼尖的,看见不远处的这些人,赶紧报告:“将军,道长不是在那吗?”将军一看,可不是吗?

他领着人来到跟前。将军一看,这怎么茬这是?他赶紧说:“道长,你怎么了这是?”刘一道虚弱的说:“大将军救我,这几个人已经背叛了我们大元,他们已经被敌城高手植入尸毒,失去了理智。大将军救我。”将军也是个潮呼蛋,他赶紧说:“来人呢,赶紧救人。把道长给解开,把这几个人给我拿下。”队长一听,赶紧上前:“将军,是我。我没有被植入尸毒,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个妖道搞的鬼。”刘一道气喘吁吁的说:“将军救我,我还要给老太爷入土为安呢。”

大将军犹豫。
2008-2-27 21: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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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道虽然失血过多,可是口气里依然非常冷静:“大将军,你如果不听我的,后患无穷。这些人已经把僵尸群埋伏在了城外,你如果稍一犹豫,城里马上就会血雨腥风死人无数,到时候恐怕你也无法收场。”
队长气急败坏,上去就又是一个嘴巴子,吩咐小甲:“给这个老道掌掌嘴,舒舒皮子,话这么多。”小甲“唉”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块木头块子,就准备扇刘一道嘴巴子。

守城将军大怒:“反天了你们。我在这儿,你们就敢动私刑。来人那,把这个几个人统统给我锁上收监,把道长给我放了,马上请郎中。”

“喳”“是”几个士兵拿着绳索就过来绑乐天众人。乐天心说,要是把刘一道给放出来,后患无穷。他瞅着这些人还没近前,把手中的钢刀一横,照着刘一道的心口窝就下去了。“噗”一声,钢刀插入刘一道体内,刘一道看着自己的血顺着刀口如喷泉一样喷射出来,他仰天“哈哈”惨笑,躺在地上绝气身亡。

将军一看,哎呀~,反了,这是反了这是。他大怒:“把这几个人给我立地正法。”士兵上去二话不说就把几个人给捆上了,狐假虎威的喊着:“跪下。”其他几个人一踹就都跪下了。只有乐天立而不跪,怎么打怎么踹,就是站着不动。

副官说了:”这小子属他妈滚刀肉的。”他取过一根木桩子,照乐天的腿肚子就一下:“我叫你不跪。我叫你不跪。”给乐天打的摇摇晃晃,他依然咬住钢牙:“我就是不跪。有本事你剐了我。”

将军说:“都给我砍了。”

从第一个开始,执行死刑的士兵手起刀落,“喀嚓”一声,一个护尸队士兵的头颅活生生砍下。第二个是小甲,裤子都尿湿了。他声嘶具裂:“大人,可跟我没关系。别杀我呀~”执行士兵照手心吐了口吐沫:“他妈的废话,死就死,哭哭崴崴的。”手起刀落“你给我在这儿吧。”“喀察”一声,小甲人头落地,项子里那个血如泉涌。

第三个是小乙一看这场面,打了个嗝晕死过去。晕死也照样砍。

两个人给小乙把住,执行士兵把刀举起来了。这时候有人狂奔而来:“大将军,不好了,那铜甲尸又活了。”

大将军一听“什么玩意?又活了。”乐天冷笑:“这下你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都是那妖道刘一道做的怪。”大将军汗下来了。乐天说:“好像这里,只有我和我的师妹会抓僵尸。”

大将军眼珠乱转,那乐天说的不假。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先放了他抓僵尸吧。随即将军恨恨的看着他,这小子,等那铜甲尸消灭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将军不亏有点水平,一笑,把那恨意深深埋在心底不露出来:“这位壮士,刚才是我不好。得罪了,还请壮士抓僵尸。”

乐天说:“把这几个人都放了。刚才死那俩,你要好好安葬,多拿赡养费给家人。要不然,我就不会去管那个什么铜甲尸。”

大将军咬着后糟牙“好,好”,他命副官马上去办。

乐天看没什么问题了,叫上小云带好法器,准备去会会这铜甲尸。临行前,他想起个事来,把队长给叫过来:“你帮我去城外把九星给找来。我需要他的帮忙,越快越好。”队长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乐天突然想起来,他回头问问小云:“师妹,咱们师哥阿鬼,回没回来?”小云摇摇头:“自从分手之后,就一直没看见他。”乐天看着灰暗的天空,心里惴惴不安。我师兄阿鬼他没事吧?

张小狗对阿鬼是恨之入骨。小狗活这么大,他爹都没舍得动他一个手指头,挨阿鬼这么一顿暴打,这是从娘胎出来头一次。张小狗就想寻机报复,给阿鬼放放血。他回家以后,瞅他爹不注意,把家里那个割鱼的刀给藏在自己书包里。渔村家家几乎都备有这样的割鱼刀,出海打鱼的时候,用此刀片下小鱼挂在鱼钩上扔在海里钓大鱼。所以此刀锋利无比,而且比较小巧玲珑。这小子把这个刀自己给秘起来了,心里恨恨,第二天非要给阿鬼放放血不可。

阿鬼在家里终于度过了危险期,身子逐渐恢复了健康,可以上学了。阿鬼娘在他上学前一天,又一次叮嘱他:“阿鬼,到了学校好好听话。别要再惹事了。”阿鬼点点头。阿鬼娘还不放心,说:“这样吧,阿鬼,晚上放学的时候我来接你。”

阿鬼笑了:“娘,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惹事了。你不用来接我。”阿鬼妈笑笑,心里依然是惴惴不安的。

所有的学生看到阿鬼重新来上学,都非常惊讶。但所有的人都对他退避三舍,冷冷的远离他。所有的学生家长都在家嘱咐过自己孩子了,这个阿鬼是个不祥之物,不能再和他打交道。小孩哪懂那么多,爹娘说的话就是真理,一听不让说话那就不说。阿鬼也觉察了出来,他也没理会这些事情,到也落的清净。只有张小狗咬牙切齿:“你小子胆还真大,还真敢上学,你等着放学的。”

白天无话,很快到了傍晚放学的时候。大家跨着小书包跟先生道了别,都回家了。阿鬼拎着书包,心里想着今天先生教的书,一边往家走。刚路过树林旁的岔路口,冷不防从树后转出一个人来。阿鬼一看,是张小狗,心里就打开鼓了。张小狗满脸阴霾,恶狠狠的说:“小子,听说你病好了?”阿鬼没理他,低着头想绕过他回家。张小狗“蹭”一下,从怀里掏出那割鱼的刀,目露凶光:“你今天还想走?”

阿鬼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想干什么?”“干什么?老子今天给你放放血。”张小狗扔下书包举着刀直奔阿鬼而来。阿鬼一看,好汉不吃眼前亏,手里什么家不什都没有,不跑净等着挨刀吧。他抹头就跑。阿鬼还留了个心眼,他怕自己按原路回去,一旦张小狗同party设了埋伏,就完了。所以阿鬼往树林里钻,专门往树多的地方跑。

张小狗一看,嘿,这小子属狗的,还真有点鬼心眼,你今天就是跑到金銮殿,我也的给你放血。他在后边加紧就追。两个人就开始在树林里打转转。张小狗眼珠子都红了,追的心烦气躁,心想等会抓住他必须的卸点零件下来,要不便宜了他。阿鬼跑着跑着,一下没留意脚下,被一个裸露在地表之上的大树根给绊倒,“唉呦”一声,他就倒在地上。

张小狗一看,机会来了,纵身一跃,把阿鬼给压在身子底下,举起刀来往下一捅,阿鬼没躲利索,刀噗哧一声插进阿鬼的右肩。阿鬼疼的“啊”惨叫一声,那个血迅速就氤红了整个衣服。张小狗脑子都热了,眼里只有自己的刀,他喘着气举着刀又是一捅,直奔阿鬼的喉咙。阿鬼一看,情急之中,伸出两手紧紧抓住刀刃。锋利的刀刃残忍的割开了阿鬼的手掌,双手刹那间都是血。张小狗拼了命的往下扎,阿鬼紧紧握住刀刃阻止刀下来。到了这个时候,阿鬼根本就感觉不到手掌割破的疼了,只是在绞劲。刀一点点就下去了,刀锋离自己脖子越来越近。

阿鬼屏住呼吸,提了口气。用膝盖在后边猛的一顶张小狗的后屁股,张小狗一下失去了平衡,就往前滑过去。也赶着这个寸劲,刀锋借着这个力量猛的往上一翻,刀尖向上,“噗哧”一声,就给张小狗的喉咙给插进去了。这小子哼都没哼,死于非命。

阿鬼也没想着他能死,他看见张小狗飞出去趴在草地上,整个人都要软了,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掌火辣辣的疼直刺心底。他翻开手掌一看,满手全是血,脑子就有点晕了。这个时候,他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阿鬼~,阿鬼~”阿鬼赶紧说:“娘,我在这儿。”

阿鬼娘从树林外面走了进来,看见阿鬼在地上坐着说:“我来接你回家。”走到近前,才发现阿鬼全身上下都是血,整个人成血葫芦了。阿鬼娘赶紧过去把他拉起来,眼泪掉下来了:“孩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阿鬼无力的指指趴在地上的张小狗:“都是他。”阿鬼娘火一下大了,这小子太可恨了。她走过去,用脚踢踢地上的张小狗:“你有完没完,老是欺负我们家阿鬼。”看看这小子没动,阿鬼娘蹲下身子把人给翻过来一看,那刀已经深深插入张小狗的喉咙,早死多时。张小狗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面部表情极为骇人。阿鬼娘头一晕,好悬没倒在地上,阿鬼杀了人了?阿鬼杀了人了!

阿鬼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走过去说:“娘,怎么了?”他这才看见,张小狗死了。阿鬼一下就吓傻了,脑子嗡嗡作响。阿鬼的娘此时却异常的冷静,她说:“阿鬼,别往心里去。这个小子死就死吧,没什么的。你现在帮我把这个小子给抬进树林深处。”阿鬼吓的哭了:“娘,我杀人了吗?”阿鬼的娘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子汉大丈夫,杀两个人不算什么。来,帮娘抬他。”

两个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给搬进树林。阿鬼娘看见一个深沟,示意阿鬼。两个人一起使劲,把张小狗的尸体给扔进沟里。这时候天就黑了。

阿鬼娘领着阿鬼,小心翼翼的从树林出来,瞅没人了赶紧跑回家。一回家,阿鬼娘马上把阿鬼的衣服全都脱下来,埋在后院树下。给阿鬼包扎了伤口,洗了澡,让他早点睡下。阿鬼哪还能睡的着,抖如筛糠,嘴唇都青了:“娘,娘。”阿鬼的娘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给阿鬼唱歌谣:“天上的星星有几颗,眨眨眼睛放放光。我的孩子像星星,甜甜蜜蜜在天上。”阿鬼在娘的怀里,听着歌谣,慢慢睡去了。

村长晚上正在喝茶呢,自己家门板敲的山响。他一打开门,看见张二狗领着自己老婆在门外号啕大哭:“村长呀,我儿他不见了。”

村长一听,什么玩意?张小狗没了?这些天是怎么了,竟出这样的事。前些日子是阿鬼失踪,现在又轮到张小狗了。没法子,他来到村头开始敲钟集合村民。村长对村民说了张小狗失踪的事之后,所有的人都点明了火把开始漫山遍野的找。阿鬼娘冷冷的站在人群里,看着哭做一团的张二狗夫妻。

等到村民开始行动的时候,她也点亮了一个火把混在人堆里往山上树林里走。不长时间,就有人在树林深处那条大沟里发现了张小狗的尸体。这也不奇怪,小孩走丢以后,寻找的人总是先想到最危险的地方。这条沟是附近十里八村比较著名的沟,经常有小孩子晚上夜行的村民不小心掉进去。张二狗夫妻到了之后,看到自己孩子那被拽上来的尸体,悲痛欲绝,哭死好几回。

村民都围在这尸体的周围心酸的看着张二狗夫妻趴在自己孩子尸体上痛哭,晚上的树林被火把照的犹如白昼。张二狗看见自己孩子喉咙上那把刀了,他像疯了一样:“这是谁的刀,是谁杀的小狗。我要他偿命。”有村民说,看看刀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张二狗咬着牙把刀从张小狗的尸体上拔出来,借着火把的光仔细看,刀把上歪歪斜斜的写着:“张二狗。”张二狗一看愣了,这不自己的刀吗?因为村民养家活口都不容易,怕自己家的东西丢失,所以都在重要的物件上刻上自己名字。

村长过去把刀拿过来看,也愣了。村长不愧是村长,心思缜密冷静异常。他嘱咐村民:“今天晚上都散了吧。没事了,都散了。你们几个留下。”他点出村里几个识文断字经验丰富的左膀右臂留下,剩下的人都打发回家。

阿鬼娘混在人堆里,心都提嗓子眼了。看到人群散了,她也惴惴不安的回到了家。村长和几个村里有头有脸的人来到了张二狗的家。张小狗的尸体盖着席子放在床上,家中的油灯被阴风吹的摇摇欲坠。在灯的晃照下,每个人的影子在墙上都被拉伸变形,整个屋子显的阴郁不堪。

张二狗的娘坐在床角,哭的眼睛都肿了,有气无力的抽泣着。村长叹口气:“弟妹,别伤心了,我们会找到凶手为你儿报仇的。”村长看看这些人说:“众位呀,你们对这事怎么看?”有的人说是自己误伤,有的人说是流窜作案,就是没有人能想到是本村本地的人干的。村长看看蹲在地上的张二狗说:“二狗,你怎么看?”张二狗阴着脸不停的抽烟冷冷的说:“我肯定要查出这个人,我要他一命赔一命。”

这时候门开了,李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一屋子人有点紧张。村长说:“李婶,有什么事吗?”李婶十分犹豫:“我有个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村长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先回去吧。我们正在查张小狗的事。”李婶说:“我说的就是张小狗的事。我想提供一个线索。”大家都愣住了,一起瞅李婶。

李婶说:“今天晚上快要掌灯的时候,我看见阿鬼娘带着阿鬼匆匆跑回了家。阿鬼浑身都是血。我当时特别好奇,就想看看怎么回事。我趴在墙头偷偷往他家看,看见阿鬼娘把阿鬼的衣服全部埋在后院的树下。”张二狗一听,眼珠子都红了。没跑了,就是阿鬼这个小兔崽子干的。他一直都跟我儿有仇啊。

张二狗猛的站起身来,到后院把砍柴的斧子给拎出来了。村长一看不好,叫上其他几个人死死的把张二狗给按住,张二狗声嘶具裂:“别拦着我,我他妈让那小兔崽子一命赔一命。”村长苦劝:“事情还没闹明白呢,别太冲动了。”李婶也吓傻了“我,我….”就在原地那我,我,我了。

村长说:“这样吧,张连。”张连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村长说:“张连,你把阿鬼娘给我叫来,我要亲自问话。”张连去了。村长想了想又说:“张城。”是张连的弟弟。“张城,你也去阿鬼家,把阿鬼也找来,顺便看看大树底下是不是真埋着血衣。”张城也去了。

不大一会,阿鬼娘跟着张连走了进来。阿鬼娘一进房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心就紧张的跳成了一个儿,但是脸上还没露出来,依然镇定如常。村长说:“阿鬼娘,自从你嫁过来之后我们村待你不薄吧?我待你怎么样,你说说。”阿鬼娘低着头说:“大家都挺照顾我,和阿鬼的。我很感激。”村长说:“今天晚上,张小狗死了,你知道吗?”阿鬼娘说:“我知道。”村长说:“有人看见你们家阿鬼回家的时候浑身都是血,你怎么解释?”阿鬼娘身子就是一颤:“是这样的,我家阿鬼走山路摔了。”村长冷笑:“摔了?摔哪了?是不是摔在张小狗死的那条沟了?”

阿鬼娘哭了:“村长,你是怀疑张小狗的死跟我们家阿鬼有关系?绝没有这样的事。我家阿鬼怎么会杀人呢?”话音刚落,张城带着阿鬼走进屋子。张城手里还提着沾满泥土的血衣。阿鬼一看这么多人,吓的嘴唇都抖擞。阿鬼娘一看把阿鬼也领来了,她哭着把阿鬼给揽在怀里。

张二狗提着斧子咬着牙看着母子俩。斧子把被他攥的直响,旁边两个大汉眼珠子都不眨就盯着他,生怕张二狗一时性起杀了这母子。

村长问阿鬼:“阿鬼,你说说你是怎么摔倒弄一身血的?”阿鬼颤着声音说:“放。。放学。。的时候,我去捕鸟,跑到林子里,没…没看..脚下,就摔了。”村长猛然厉声:“摔哪了?”阿鬼哆哆嗦嗦的磕巴:“摔。。摔。。”

阿鬼娘打断阿鬼:“阿鬼,这么晚了,你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快点回去。”阿鬼看了一眼娘,就要出门。门口张连给看住:“往哪走?”阿鬼娘笑了:“村长,你让阿鬼回去。我告诉你怎么回事?”村长冷冷的看着她,对张连说:“你陪阿鬼回家。”什么意思这是?这就是怕阿鬼跑了,找个人看着他。

村长看两人走远说:“怎么回事?你说吧。”

阿鬼娘笑着抚平衣角:“张小狗是我杀的。”
2008-2-27 21: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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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一听,哎哟赫~,还真是你干的:“给我拿下。”上来几个大汉就把阿鬼的娘给捆上了。张二狗咬碎口中牙:“臭娘们,我他妈砍死你。”旁边人一看不好,死死的按住他。村长沉着脸:“家有家法,村有村规。你如果私自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连你一起按村规处置。”说完,他走到阿鬼娘跟前,二话不说,“啪啪”就一顿嘴巴子,打的阿鬼娘满嘴是血,腮帮子肿起多高来。
村长说:“你这个女人下手也太狠了。村民的孩子你都下死手。我是不能再留你了。”阿鬼娘往地下吐了一口血沫子,疲惫的笑笑:“我认。我去给张小狗赔命。”村长冷冷的说:“按照村规,应该怎么办?”旁边有人说:“砍下四肢,浸猪笼。”阿鬼娘一听,脚就软了。村长说:“立时行刑。”

几个汉子拖着阿鬼娘就往村东头的海坝子走,张二狗提着斧子在后边,他还说:“村长,行刑交给我,行吗?”村长点点头:“不准杀了她,只能砍断她的四肢,留一条命准备浸猪笼。”

阿鬼娘在地上拖着,哭叫着:“村长,我认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临死前最后一个愿望。”村长冷冷道:“说。”阿鬼娘哭着说:“我想见阿鬼最后一面。”村长犹豫。阿鬼娘声嘶剧栗:“村长,如果你不让我再见阿鬼,我变鬼也不会让村子好过的。我要杀了村子所有人。”村长这个闹心,想了想说:“好吧,就让你见一面。别耍花招。”阿鬼娘给村长跪下了,哭着点头。

阿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门帘一挑,女人走了进来。阿鬼看见自己娘泪如雨下:“娘,你上哪了,阿鬼想你。”阿鬼娘笑着把阿鬼搂在怀里:“娘在这,没事了。早点睡吧,明早还要上学堂呢。”阿鬼依偎在娘的怀里,闭着眼睛甜甜的说:“娘,你再给我唱那个儿歌吧。”女人用手轻轻抚摸着阿鬼的头发,冰冷的手指滑过他的皮肤,阿鬼闭着眼睛说:“娘,你的手好凉。”然后,他把女人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我给娘捂手。”女人再也禁不住了,眼泪掉下来,满脸的泪水。

阿鬼看着女人:“娘,不哭。阿鬼以后再也不给你惹事了。”女人重新搂住阿鬼,给他唱那首歌谣:“天上的星星有几颗,眨眨眼睛放放光。我的孩子像星星,甜甜蜜蜜在天上。”女人看见阿鬼睡着了,轻轻把孩子放好,盖好被子。自己走了出来。

屋子外被火把照耀的亮如白昼,村长脸上阴的都能拧出水来:“这次该上路了吧?”

阿鬼第二天早上醒来,在屋子外到处喊着娘,可女人并不在。阿鬼没去上学,等了一上午,还是没看见女人。他就跑到村长家,村长看见阿鬼来了,喃喃的说:“你妈,有事出去了。”旁边张二狗还在,看见阿鬼恶狠狠的说:“兔崽子,你妈浸猪笼,死了。哈哈。”阿鬼哭着说:“你骗我。我要找我娘。”说完,他跑着出了门。

海边,树林,村路,哪里都没有女人的踪影。阿鬼最后来到了那棵百年老树下。这棵百年老树直耸云霄,枝繁叶茂。据说这棵老树,是这座山上的树母,它滋润了山上所有的动植物,保护着它们不受侵害。每天早上,大群的鸟都集结在树上飞舞,大树的树叶在纯净的天空中随风颤动。

阿鬼依偎在树下,哭的眼睛都肿,娘呢?娘呢?这时候,他感觉自己腮帮子一凉,他睁开眼睛,看见一滴露水顺着树上的叶子落了下来,凉凉的露水打在自己脸上犹如母亲的手指一般。这个时候,阿鬼听见女人的声音在空中飘荡:“阿鬼,阿鬼,我们回家了。”

阿鬼急急的爬起来,四处看着:“娘,你在哪里?”女人的声音在很远处飘来:“阿鬼,我们回家。”阿鬼顺着声音看,看见树林深处,一个穿着花袄的女人面目模糊的站在那里,冲着阿鬼招手:“阿鬼,我们回家了。”

阿鬼情不自禁的向那个女人走去,女人在远远地方慢慢的消失了。阿鬼惊惶失措:“娘,娘,别扔下我。”女人又在远远地方出现了,不断的向阿鬼招手。阿鬼就在女人的示意下,不断的走着。

走着走着,阿鬼来到了海边。他看见女人站在远远的海面上朝自己招手,阿鬼情不自禁的跨进了大海。女人笑着在慢慢下沉,阿鬼哭着喊:“不,娘,别离开我。”女人的声音又飘散过来:“阿鬼,跟我回家。”

阿鬼越走,水越深。海水渐渐没过了他的胸膛,他的脖子,直到他的头顶,阿鬼的头发在海水里飘荡。

乐天对小云说:“等制服了铜甲尸,你我一起去找师兄阿鬼,我真怕他出什么事情。”小云点点头,随即又焦急的说:“阿鬼师兄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乐天一脸苦笑:“咱们先去对付那铜甲尸。”

乐天,小云及将军,领着一干人等跟着那报事的人来到将军府邸。那人满头是汗:“大将军,那僵尸又跑回您府里了。”将军一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过去刚一开门,门自己就开了,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跑出来。属那些女眷跑的最快,将军大夫人一看见自己汉子回来了,裂开大嘴就哭:“你快看看吧,咱们家出个僵尸,杀了不少人。”

将军咽了口吐沫,提着刀就准备往里进。乐天马上制止了他,乐天守在大门口说:“闲杂人等不要入内,太危险了。我和师妹小云两个人就可以了。”大将军怒了:“不行,我今天非要亲自手刃了那铜甲尸。誓可忍束不可忍,它杀了我家这么多人,我要报仇。再说,我手底下这些兄弟也不干,是不是兄弟们?“下边那些当兵的一听,哦,你现在把我们当兄弟了。开军饷的时候,怎么没看你这么大方?但当官的一句话,底下人不敢说旁的,一起说:“对,我们要手刃了那僵尸。”

乐天一看,说:“这样吧,里面太危险,师妹呀”小云一看叫着自己了,忙点头:“师兄,什么事?”乐天说:“把这些糯米都给大伙分分。大伙听明白了,一会儿进去看见铜甲尸,只要用糯米来攻击它,它就不会靠近了。”大伙一听,蜂拥而上抢糯米,有的感觉抓一把不保险,自己裤子兜里全装满了。乐天看差不多了,推开门领着众人慢慢来到了里面。

宅子里静悄悄的,该跑的都跑了,该死的都死了。周围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众人心都提嗓子眼了,将军紧紧跟在乐天身后,乐天上哪他上哪。当众人走到宅子大堂,乐天远远看见那铜甲尸正在噬咬一个女人的尸体,那女人胸膛已经被剖开,那尸正把手伸里面乱抓,不停的吸食女人身上的鲜血。将军一看,腿就打哆嗦。其他人更是把眼挡上,感觉此景不堪入目。

乐天暗暗嘱咐:“一会进去的时候,静悄悄的尽量不要呼吸,僵尸闻见人味就会攻击。”有个当兵的挺聪明,把随身带的那装水的羊皮袋拿出来,轻轻的把水倒掉,用羊皮袋装满空气来呼吸。其他士兵一看,这真是个办法,纷纷效仿。其他人都有那羊皮袋,偏偏将军没有。将军出征能带那玩意嘛?再怎么亏也不能亏他身上,战场局势再吃紧,他也照样好吃好喝,羊皮袋对于他来说根本没用。

将军一看,朝身边的士兵一瞪眼:“把羊皮袋给我。”当兵的一看,我这不倒霉催的嘛?没办法,把手里的羊皮袋给了将军。这当兵也坏,递给将军的时候,暗暗在羊皮袋底撕开了个小口。

乐天一看,都差不多了,和小云领头蹑手蹑脚的往大堂里进。越走越近,众人这才发现,满地的尸体。大将军一看,自己最钟爱的一个妾也惨死在地上,那个心如刀绞。他恶狠狠的看着铜甲尸,一会非要亲手砍下那头颅不可。

众人进了屋。乐天把荔枝柴缠到自己桃木剑上慢慢的走向那尸,准备用这两样法器刺破尸身的喉咙,放它的尸气。乐天屏住呼吸轻轻的走到那尸的身后,桃木剑就高高的举了起来,照着那尸的脖子就扎了下去。“呜”一声,还挂着风。

“咯檫”一声,桃木剑扎在铜甲尸的脖子上楞是扎不下去了,皮太厚。那尸察觉了,猛然回身朝乐天扑去。乐天身形一转,到了那尸的背后,再次把桃木剑横在身前直刺心脏,“咯”抵在后背就是进不去了。

那尸嘴里发着“咳咳”的怪叫,转过身用手去抓乐天。乐天一看形式不好,猛的一低头屏住呼吸再也不动。那尸一阵怪叫,失去了猎物。它用鼻子使劲嗅着,那些当兵的都死死的闭住呼吸,生怕那尸找到自己。

铜甲尸用爪子到处乱抓,鼻子不断的嗅着。转来转去转来转去,转到大将军跟前,大将军脸憋的跟紫茄子差不多。他早就发现那羊皮袋漏了,心里这个恨,等这事完了,非要把那个当兵的打四十军棍不可。那尸到了大将军这里,停住了,“咳咳”怪叫着,用手四处乱抓。将军一看那僵尸的手指甲墨绿色,而且长如利刃,心里就特别害怕,把糯米的事早就吓到脑后了。

铜甲尸的手指甲越来越靠近大将军了,不停的在他眼前乱抓。大将军都要崩溃了,急中生智,他把手里的钢刀拿起来,朝离自己不远的副官的屁股就是一刀,那副官疼的“嗷”一声蹦起多高来。

那尸闻到了人气,放弃了大将军,转身一个扑,把那副官牢牢的给压在了身下。

那副官出于求生的本能狠命的抵住铜甲尸的下巴。铜甲尸力气极大,完全压在副官的身上,张开大嘴使劲往下咬。副官坚持不住了,那尸的脸离的越来越近了,他都闻到铜甲尸那满嘴的血腥和腐臭的味道。

乐天把镇尸符给串在桃木剑上,飞身一跃来到那尸的身前,把符给贴在僵尸的左右两臂以及裆下。符咒贴在铜甲尸身上,金光流闪,那尸不动了。乐天拖住副官的双腿把他从铜甲尸的身子下给拽了出来,再看副官浑身上下也不知道是血是汗还是排泄物,都湿透了没个干净地方。副官吓的脸都走形了,说:“可要了我这个老命了。”

乐天一看那尸给镇住了,轻轻的舒了口气。这个时候,铜甲尸猛然又腾身而起,把身上的符咒全部撕掉。众人一看,我的妈呀,开始往外跑。将军此时也不当大尾巴狼了,玩命的往门口挤。那尸纵身一跃,跳到门口,随手抓住一个士兵,一只爪子扯住一条腿,“啪”一声,整个人给撕成两半。士兵肚子里的那点零碎全都崩射出来,将军离的最近,被喷的一身血。乐天大叫:“镇定,闭气。”所有人都闭上呼吸,浑身颤抖。

乐天飞身过去,抄起手里的一把糯米,就甩了过来,很清脆的打在铜甲尸的脸上。糯米一碰到尸体的脸上,骤然升起一股烟。那尸被灼烧的“咳咳”怪叫,朝乐天扑了过来。乐天大喊:“你们的糯米都要用上,一起围歼了它。”士兵们都把手里的糯米拿出来,纷纷扔向铜甲尸

铜甲尸身上“嗤嗤”被糯米打的青烟四起。可是那尸似乎并不在乎,而且谁扔的糯米它追谁。乐天脑门上见汗了,糯米怎么也不管用,一时他心里也没了主意。小云低声说:“师哥,我们还有一只纯阳大公鸡呢。”乐天一想,对呀。行不行的,最后也就看它了。大公鸡此时正蜷缩在小云的怀里,一看乐天和小云都看它,这鸡也有点灵性,猛地一挣扎“扑棱棱”从小云的怀里挣扎出去,快速的往门外跑。

乐天一看,急了,飞身去追。眼看要抓住大公鸡了,铜甲尸突然从旁边杀出拦住了乐天,披头散发的伸出手指去插乐天的脖子,乐天往后一躲,坏了。那大公鸡利用这个时间差,跃过门槛跳出屋外。

乐天看着摇摇晃晃往前跑的大公鸡,心里就是一紧,完了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乐天边对付铜甲尸边大叫:“别让那鸡跑了。”几个当兵的从屋子里冲出来抓鸡。那鸡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子邪劲,展开翅膀平地飞起来就往屋檐上串。一个士兵看见了,生怕那鸡跑掉,猛然把自己手里的钢刀给甩了过去。活生生的插在鸡身上,那鸡惨叫一声从高处掉了下来,扑棱扑棱翅膀死掉了。

士兵提着死鸡在屋子外喊:“鸡死了,要不要紧?”铜甲尸放弃了乐天,突然转过身从屋子里跳出来直扑那士兵。士兵情急之中,从地上捡起钢刀,劈头盖脸就是一刀。刀砍在铜甲尸的身上,“噗”一声插入体内,那尸“咳咳”怪叫,一股绿血顺着伤口往外喷。

乐天看了以后,这才明白。原来铜甲尸害怕这纯阳公鸡的血。他提着桃木剑来到屋外,拾起公鸡,把那血涂满了剑身。他来到铜甲尸背后,狠命的一插,桃木剑深入尸身体内。那尸披头散发怪叫着,绿色脓血喷的到处都是,带着剑在地上乱蹦。

乐天过去,把剑拔出,拿住公鸡把头砍掉,捏着鸡脖子往铜甲尸身上喷血。血一到僵尸的身上,就如同硫酸之类强腐蚀剂撒上一样。那尸怪叫着,转眼之间面目全非。

那尸开始抓狂,明显尸性大发。看见什么咬什么,把院子里一棵大树都连根拔起。众人极为骇然的看着,乐天也没了办法。纯阳大公鸡身上的血已经洒净,只剩下一个软软的身子。

这时候招魂铃一响,九星从外面闪进:“孽障,你就到这儿吧。”他从怀里掏出了一面八卦镜,一束强光照在铜甲尸的身上,那尸怪叫着浑身冒烟,倒地抽搐。九星掏出一把糯米撒在尸身上说:“糯米撒地招阳气。”用那镜子径直照着尸身:“轩辕镜引乾坤正气。”他又朝向乐天:“把荔枝柴给我。”乐天把荔枝柴递给他,九星拿在手里在铜甲尸的头,腹,脚三处扫过一遍:“荔枝柴左右挡煞气。”

那尸刚才还不断抽搐的身躯慢慢恢复了平静。

乐天抹抹汗:“幸亏你来了。不过你这糯米怎么好用,我这个没用呢?”九星抓过乐天递给他的糯米,放在嘴里嚼嚼笑了:“这糯米不纯。我也是跟刘一道时间长了,便知道了怎么对付这些铜甲尸。对了,”他话锋一转:“听说刘一道死了?”乐天点点头:“死了。不过..”九星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那招魂幡是不是没有了?”

阿鬼被海水逐渐淹没。在水下他闭着眼睛,耳边都是“咕噜噜”的水声,声音空旷而深沉。冥冥之中一个女人的声音飘散在他四周的水里:“阿鬼,跟我来。”阿鬼的意识逐渐模糊,他的身体越陷越深。

突然一只大手揪住了他的脖领子,阿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水中给拽了出来,刚出水面的阿鬼满脸是水浑身由于寒冷而不断的颤抖,他看见一个道士十分严肃的站在水里,紧紧的抓着自己。阿鬼摇着头,把头发上的水花都给甩去。他哭着喊:“你放开我,我要找我娘。”道士冷冷的拽着他的脖领子,从水里一直给拖到岸上。阿鬼弱小的身躯在地上蜷缩着。

道士俯下身子说:“我叫陈小元。不知道你娘跟你提起过没有?”阿鬼小脸煞白,点点头。道士说:“你娘已经死了,但是你不能去死。”阿鬼倔强的说:“我要找我娘。”陈小元摇摇头:“孩子,你如果死了,你娘就白死了。你要好好活着,活的有出息,这样才对得起她。”

道士说:“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带你走的。你从现在起,就正式成为我的徒弟了。”阿鬼点点头,怯怯的说:“师父。”陈小元笑了:“你是一个大有作为之奇人,但奇人必有大难之身,这也是命中注定的。”道士接着说:“你看看,你还要带上什么东西,我们这就起身。“阿鬼摇摇头:“我没有什么可以拿了。”陈小元把阿鬼拉起来:“好吧,我们走。”

三天已过,该是打捞猪笼的日子。这天,天色阴沉的厉害,轰鸣的雷声在头上不断滚动。大海波涛汹涌,几个大汉拽住栓在海坝上的绳子,一绞劲“嘿”,“嘎吱吱”猪笼慢慢的从水里拽了出来。时间不大,整个猪笼完全露出了水面。村长领着大伙往前一看,吓的魂不附体。阿鬼娘的尸首不见了。
2008-2-27 21: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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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鬼头脑很难保持清醒,腿上的伤势和尸毒的攻心让他几欲昏厥。他看到自己眼前这个穿着花袄的女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再怎么他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娘会在这里。僵尸越聚越多,它们在不停的摇晃着阿鬼头上的棺木,终于“咯嚓”一声,整个棺木被僵尸群撕的粉碎。一大群僵尸就要往上扑,阿鬼艰难的扭动身子,被砍断的脚筋处不断的流血。那血腥极度的刺激了僵尸,他们“咳咳”怪叫着往上涌。
为首的一个大个黑脸僵尸,嘴扯的老大,牙在黑暗中都闪着光。它一下压在阿鬼的身上,就要咬他的脖子。

阿鬼一闭眼,我命休矣。

可是他迟迟没有等到尖牙刺破喉咙的感觉,他睁开眼睛,看见那黑脸僵尸已经被那穿着花袄的女尸给扔了出去。大量的僵尸继续往阿鬼身上压,那女尸猛然紧紧的压在阿鬼的身上,把他挡住。僵尸群抓不到阿鬼,焦躁的“咳咳”怪叫,不断的撕扯着阿鬼身上的那女尸。女尸紧紧的趴在阿鬼的身上不动。被鲜血刺激的僵尸群尸性大发,张开嘴去撕咬女尸。女尸不一会浑身被咬的稀烂,腐肉绿色的脓血沾染了阿鬼一身。阿鬼看到女尸的耳朵就在自己嘴前,他轻轻的问:“是你吗?娘。”

僵尸越来越多,全都压在阿鬼和那女尸的身上,他就感觉胸闷气短。那女尸怪叫一声猛然从阿鬼的身上弹起,压在它身上的那些僵尸全都给崩开。那女尸一把拉起阿鬼,给背在自己身上,蹦蹦跳跳的往外跑。

整座大堂此时全是僵尸,各种腐烂恶臭的身体在四处跳动着。大堂的门已经被僵尸封的密不透风,根本就无路可走。阿鬼意识已经模糊,他把头靠在女尸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轻轻的说:“娘。终于看见你了。”

僵尸群渐渐形成了包围圈,把女尸和阿鬼给围在墙角,蹦跳着慢慢靠近。女尸猛然向空中怒吼怪叫,浑身的血喷洒的到处都是。

僵尸群越跳越近。

阿鬼睁开眼睛,看看目前的局势,笑了:“娘,我终于可以和你一起回家了。”

女尸把阿鬼放在地上,俯下身子猛然用手指开始插地。青石地板“当当”响着。女尸拼尽全力,用手指继续猛烈的插地。青石板终于“哗啦”一声,被捣出一个大窟窿来。阿鬼一看,原来这青石板中间是空的,下面是一条阴森森的通道,似乎是排水用的。一股强烈的阴风顺着洞口“忽忽”往外冒。阿鬼看见那女尸的手指几乎都插烂了,血肉模糊。女尸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阿鬼身后的绳子扯断,把他给甩进洞内。

僵尸全都怪叫着涌了过来,女尸用自己身体紧紧的挡住洞口。阿鬼看见女尸的上半身被不断伸下来的僵尸爪撕扯。血和肉“啪啪”往下掉。阿鬼哭了:“娘。”突然一只僵尸爪从女尸的胸膛插进,从上至下贯穿,女尸肚子里那些零碎全都喷出来。僵尸爪不断的在女尸的身体上插来插去,不一会,女尸浑身上下就被插个稀烂。阿鬼看了一眼女尸,抹着眼泪顺着通道往前跑。

他最后看见女尸的,是她的笑容。

阿鬼一瘸一拐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终于看见前面隐隐约约的有了月光。他走了过去,终于看见了出口。腿上剧烈的疼痛,让阿鬼此时满脸是汗,他咬了咬牙抓住头顶洞口边缘,一使劲爬了出来。

爬出了洞口,阿鬼长舒了一口气。他这才看明白,原来自己此时并没有出了那僵尸镇,依然在镇里的街道上。风很凄厉,街道上的破木板废纸屑被吹的鬼哭狼嚎随风乱舞。阿鬼看见不远处的那面带着缺口的墙,只要爬出了墙,自己就安全了。此时的右脚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他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墙那爬。

突然他听见身后传来了“砰砰”有节奏的脚步声,阿鬼回头看,他看见无数的僵尸从宅子里跳了出来。小镇的街道上刹那间被僵尸群给填满了。

阿鬼看着越来越多的僵尸,再看看几十米外的围墙,他无奈的笑笑,挣扎着往旁边一个屋子里钻。这个屋子很明显以前是个小店铺,木质柜台上落得厚厚一层土。满地的烂草纸屑,腐烂的气息洋溢在整个屋子里。阿鬼咬着牙慢慢移动身子把自己躲在柜台后面,满脸是汗不住的喘息。他从怀里掏出几张已经沾满血迹的镇尸符,随手给贴在柜台上。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他也管不了那些了。做完这些事,阿鬼感到极为疲惫,脑子里空的厉害,只想睡觉。

朦胧中,他听见屋子外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杂,估计僵尸也越来越多。阿鬼笑了,两行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慢慢流了下来。

大将军领着人处理院子里的尸体,又得集中烧一次。清点尸体的时候,大将军看见自己家眷中死了这么多的美女,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花那么多时间在民间搜集美女,容易吗?尤其是最喜欢的那个妾。大将军厚着脸皮跟乐天商量:“小道长,这个女人生前是我最喜欢的小老婆,你看能不能把她留下来不烧。”乐天说:“行,你随便。那女的过会就变僵尸,你不怕咬就不烧。人变僵尸之后总是会寻找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大将军擦擦泪水,一挥手:“烧了吧。烧了吧。”

负责烧尸的士兵过来请示:“大人,你看那老道的尸体烧不烧?”大将军犹豫一下,这个?他过来问乐天和九星:“你们看,那老道的尸体烧不烧?”九星说:“找个地给他埋了吧。毕竟他也曾经是我的师父。”乐天长了个心眼,让人把刘一道尸体给抬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搜了一遍,看看有没有招魂幡的线索或是其他有用的东西,什么都没发现。只找到一些平常的法器比如镇尸符,镇尸玉,墨斗线之类。乐天把东西给收拾好,点点头:“埋了吧,毕竟他也是同门长辈。”

将军一眼看见正在疗伤用药擦屁股的副官,他说:“你过来,大老李。”大老李是副官的昵称。大老李捂着屁股过来了,疼的呲牙咧嘴:“大人,有何事吩咐?”大将军看他那样觉得好笑,但又恼他办事不利:“大老李,分你个好活,你找几个人把这道士上城外找个地给埋了。”大老李一听,愁眉苦脸:“大人….”将军一看他推辞,脸一沉:“别说了,快去快回。”大老李一听,得了,谁让人家嘴大咱嘴小呢。捂着屁股领着几个人抬着刘一道尸体走出了宅子。

乐天对九星说:“招魂幡没找到。”九星说:“我知道了。他的招魂幡一离手,我就知道了。我手中的幡和他的幡一脉相通。”乐天长舒了一口气:“那能救的师父了?”九星摇摇头:“幡可以找到。人不好救。”乐天皱着眉:“怎么?”九星看看阴沉沉的天空:“还需要一个人,一个机缘极深之人。”

阿鬼听见脚步声开始聚集在门口,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他拼着力气趴着柜台往外看,黑压压的僵尸群把门口几乎都要堵住,嘴里发着怪叫就往门内跳。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有人的声音,很微弱的传来:“师兄?阿鬼师兄,你在哪里?”阿鬼听出是小云和乐天的声音,他张开嘴拼命想喊:“我在这里。”可是嗓子极度的干燥和沙哑,声音从嗓子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很难听清楚。阿鬼拼尽全力去喊:“我…我在…这里。”

“师兄,师兄你在哪里?”声音慢慢的清晰起来,很明显这两人由远及近。阿鬼经历了这么多,突然听见自己兄弟亲人的声音,眼泪止不住的下淌:“我..我在这里。”

声音突然之间,由清晰又变成了模糊,两个人错过了这家小店铺走远了。阿鬼最后一丝希望被打灭,他身子一软滑落在地上。僵尸已经跳进了屋子内,四处乱嗅。柜台整个都掀翻了。阿鬼看见无数身体腐烂的僵尸,“咳咳”怪叫着进来,他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鬼听见冥冥之中有人温柔的喊自己名字:“师兄,阿鬼师兄。”阿鬼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已经躺在一铺干净舒爽的床上。乐天坐在床头,满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小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过来:“师兄,饿了吧,吃点东西。”阿鬼还看见床尾坐着一个黑袍怪人,满头的白发瘦弱的脸庞一脸的忧郁。

阿鬼挣扎着坐了起来,勉强喝了一口汤,热汤一入肚,本来浑身疼的要命这一下极为舒服痛快。他问:“我在僵尸镇听到你们的喊声,随后又走了怎么又回来把我救了?”乐天呵呵笑着:“多亏了我这位兄弟,九星。他把我们送到了僵尸镇,又帮助我们找到了你。”小云也笑了:“阿鬼师兄,你不知道当时多危险。你差点就被那些僵尸给吃了。”

阿鬼冲九星一抱拳:“朋友,多谢了。”九星挤出一丝笑容:“不用客气。”乐天皱着眉说:“师兄,你怎么受了这么大的伤?脚筋都断了。”阿鬼这才想起来:“乐天,刘一道是邪恶之徒,我们要防他。我的脚伤就是他弄的。”乐天笑了笑:“我们知道了,我已经把他给杀了。”阿鬼瞪大了眼睛:“你把他给杀了?发生什么事了?师父呢?”

九星说:“叙旧等以后再说。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救你的师父,你的师父已经被困在阴阳两界之间的混沌里。鸡叫之时,如果还没解救,你师父将魂飞魄散。”

大家看看天,天色已经有些发白。阿鬼焦急的说:“那赶紧救我师父。”九星说:“现在我们还少一个机缘之人。”阿鬼说:“哦?这人怎么找?”九星说:“我们要靠此人打通阴阳洞,进入混沌界。此人必须是四辰人。”

阿鬼,乐天,小云异口同声:“四辰人?”

九星说:“对,此人必须属龙,十二生肖中属龙之人是辰龙,辰龙的辰时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间,他掌管着夜晚。这种人要么看守寺院或是入道成佛,要么成为接生猪,羊,狗等家养动物的兽医。这种人找不到,我们就进入不到混沌里。”

乐天和小云急得:“这么短的时间,上哪找这四辰人?”阿鬼笑了:“不好意思,我就是那四辰人。”

大老李带着四个士兵,让他们抗着刘一道的尸体往城外走。有个外号叫小猴的士兵讨好上司:“副官大人,我看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给埋了得了。你这身子不方便,走不了那么多路。”大老李高兴:“唉~,还是小猴会说话,知道心疼我,好,听你得,咱们就在这给埋了。”

几个人找到一个土坡,士兵们拿起铁锨镐头照着自己手心吐了口吐沫,开始挖坑。这些人都是当兵的,身强力壮,挖个坑不费什么力,一会就挖好了。也不知道哪个小子粗心大意,把手里的铁锨随手一插,谁知道正好给插到刘一道的身上,“璞”一声,穿了进去。

旁边人一看,不打紧,一个死人插了就插了吧。这个时候,小猴眼尖看见有个东西从刘一道刚才那伤口里翻了出来。他蹲下身,仔细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刘一道大腿根处的皮肤下露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油袋包,那油袋包封的很严实,上面全是血,很明显刘一道把这个东西给藏在自己体内。小猴拽出匕首,“斯啦”一声把刘一道大腿根处所有的皮肤全都给裁下来,从肉里把那油包给扯了出来,三步并两步送到大老李跟前:“大人,你看。”

大老李疑惑的接过油包,撕开封口,里面掉出一本小书。书制作的特别小巧,封面用丹笔小楷工工整整写着一行字:“此书重见天日之时,就是我刘一道丧命之日。得此书者,必有大缘,应顺天命。”

大老李看的“喉头”阵阵发痒,浑身紧张兴奋的直哆嗦。小猴讨好的问:“大人,上面写着什么?”大老李眼睛一转:“去,埋尸。这么多话。”小猴搔搔头,过去和其他人一起埋尸。

那丹笔楷书虽然很小,但是字迹非常清晰醒目。大老李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全裸之人,身上标记着人身上许多重要的大穴。图的下方,有一行朱笔小字:“铜甲尸毒炼制十二法。”

大老李心跳的厉害,借着月光他全神贯注的翻着这本小册子。小册子前边是介绍铜甲尸的制作方法,图文并茂。再往后翻,是茅山派的一些道术法门,而后是黑教等一些其他教派的法术。大老李知道自己手中这本册子的份量,他估计自己如果把这些奇门遁甲都学会了,基本上就可以独步天下。但现在也不是让他很仔细看书研究体会的时候,他只能粗略的翻翻,越翻自己就越兴奋,压抑很久的野心就越膨胀。等翻到最后一页,他愣住了。这最后一页很奇怪,是两个页面粘在一起的。

大老李小心翼翼的撕扯这粘在一起的两页,但是发现粘和的特别紧,也不知道这刘一道拿什么黏性这么强的东西给粘的。大老李一个不小心,“嗤啦”把页面撕开一个小口。他汗当时下来了,别撕坏了。他已经估摸出这最后一页必然不寻常,要不然干吗要花这么大功夫把两页粘在一起。

这时候借着月光,他发现在这个粘和页面上用朱笔浅浅的写了一行字,但是怎么看也看不清楚。他把正在埋土的小猴叫过来:“你小子身上带没带打火石?”小猴从怀里掏出:“大人,在这儿,你用?”大老李点点头:“你再给我找一堆枯柴来。”

不大一会,东西置备齐了。小猴把枯柴给点上,火苗窜起多高。大老李蹲在火旁说:“你去干活吧。”他看小猴走远之后,把小册子靠近火堆,那行朱笔小字十分清晰的凸现出来:“天下宝藏,归于此墓。墓图献于有缘人。”

大老李一看,什么玩意?天下宝藏?他这个喉头就开始发紧。你看对于法术,说实话大老李并不是太感兴趣,但最后一页这个朱笔小字“天下宝藏”,就让他特别兴奋,这小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他镇定一下,先提醒自己,这是假的吧?这老道不是没事逗人玩吧?一想,不能啊,不像假的。小册子,封存在自己皮肤里走哪带哪,花这么大功夫就为了逗我咳嗽,不像不像。

很明显,这张墓图就是粘合在一起的最后一页,如果方法不对,硬性撕扯的话,后面那墓图必然被毁坏。大老李这个急呀,鸭子都烤熟了,自己硬是吃不上。

说来也巧,大老李正在翻弄小册子时,转到一个角度,猛然间他眼前一花,看到在页面上隐隐的出现一个痕迹。他心里一动,慢慢的又转到刚才那个角度。果然,他看见页面上浅浅的画了一个舌头。

哎呀~,莫不是提醒我用舌头去舔?

大老李敢想敢干,这时候也考虑不着其他事情了。他慢慢的把书放到自己嘴边,伸出舌头轻轻的舔在了上面。果然最后一页的部分内容隐隐的渗到上面一页上,那是丹笔描绘的一个线路图,上面有山川的标记。

大老李一看,兴奋的想蹭墙。继续用舌头去舔,别说,这个味道还不错。大老李就感觉自己舌头麻酥酥的,而且带着些许甜味。慢慢的最后一页所有内容都清晰的浮现上来。藏宝图,没跑。

这个时候,大老李突然感觉浑身奇痒特别的难受,肚子里就像有团火发泄不出来一样。他焦躁异常,不一会胳膊上青筋崩起,双拳不由自主的紧握在一起。脸上那个汗,滴滴答答往下淌。

这边,几个士兵已经把坑填死,满脸是汗。回头一看那副官,正自己蹲在地上跟那地较劲,拿拳头“哐哐”砸地面。小猴过去扶住大老李:“大人,你没事吧?”大老李抬起头,小猴一看,我得妈呀~这脸都憋成紫茄子色了。

大老李虚弱着说:“小猴,你的匕首给我。”小猴从靴子里拔出匕首,交给大老李,心想这位大人是不是难受的想自残呀?

大老李艰难的说:“你把我扶起来。”小猴把他给扶了起来,耳轮中就听见“噗”一声。小猴低头一看,匕首正插在自己前胸,那个血顺着伤口“嗤嗤”往外喷,小猴眼前立即就黑了:“大人,你。。”死尸栽倒在地。其他几个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都往前凑,“大人,你没事吧。”

大老李眼珠子都红了,身形转动矫捷无比。跳到几个士兵跟前,手执匕首,一刀一个“你们都给我在这儿吧。”几个人哼都没哼,就全被大老李插死。

大老李把小册子揣进自己怀里,借着月光看着满地的尸体,心情无比的舒畅。他走到小猴身边,撕开他的上衣,露出了黑黑的胸膛,上面全是血。大老李俯下身子,把嘴凑到前胸,“吱吱”的吸了起来。
2008-2-27 21: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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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看着阿鬼,笑着说:“你是四辰人?这可太好了。”乐天说:“九星,你看看,咱们还需要什么东西,我马上和小云去置。”就在这时,守城将军推门进来,满脸是笑:“几位道长,不好意思打扰了。家父刚刚过世,还没下葬,哪位道长给做做法,送他老人家一程。”九星笑了:“大人,您说的客气话。把老太爷送到极乐世界,尽快超度,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在这里,我们的道行不够,真正能够送老太爷的高人并不在这。”将军“哦”了一声,兴趣来了:“但不知,这位高人是哪一位?”
九星说:“你如果真的为老太爷好,你就的配合我们把这个高人给找到。”守城将军说:“尽当竭尽全力。”九星说:“我需要两套寿衣,viper,胭脂和一把香。”守城将军比较疑惑,别说他了,其余那三个人都感到非常惊奇。九星一摆手:“快去准备。如果晚了,耽误了老太爷的行程,到时候谁都不好用了。”将军无奈,下去准备。

你别看这将军不是个东西,属坏种的,但是还挺孝顺。自己爹这事特别牵挂,总想让老爷子一路走好。他把身边一个士兵叫过来:“你去把副官大老李给叫来。”士兵提醒他:“大人,你不是派他去埋那道人了吗?”将军一皱眉:“他妈的,叫你去你就去,这么多废话。多长时间了?就是再埋5个老道也够了。”士兵一看将军发火了,赶紧跑步去找大老李。

一会儿工夫,士兵气喘吁吁的跑着回来:“大人,不好了。”将军一瞪眼:“怎么回事?大老李没回来?”士兵说:“回来是回来了。可是有人看见副官回到营中,自己收拾收拾东西以后,背着包走了。问他上哪,他也不说。显得特别匆忙。”将军一听,唉呦赫~什么玩意?这小子跑了?他这是当逃兵呀。战争年月,逃兵是军中最不能容忍的,抓着必杀。将军说:“和他一起的其他人呢?”士兵说:“不知道。许多人就看见副官自己回来的。”

嗯?这怎么回事?将军眉头就凑在一起了。他马上吩咐:“派出一个突击小队,说什么也得给这个小子给我抓回来。还反了他了,私自跑路。”对了,还有几位道长吩咐的东西。将军又吩咐手下人把东西置备齐了,送到屋里。

将军带着人走进屋子,只看见阿鬼,乐天和小云,九星并不在这。将军说:“道长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看看你们还需要什么?”乐天笑笑:“多谢大人,老太爷的事你就放心吧。交给我们了。”

将军悻悻的走出屋子,感觉这一晚上也太诡异了。他碰见的事情都是自己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过的,怪事连连,一出接着一出。他已经暗暗决定,等埋了老太爷之后,自己要亲自上山还愿,保佑平安。

屋子里的三个人焦急的等待九星。突然之间,屋子里黑影一闪,九星从黑暗中显身。乐天说:“九星,那招魂幡找到了?”九星点点头:“我手里的幡和刘一道的幡是子母幡,幡之间有感应的。他把母幡就藏在这将军府里。”

阿鬼说:“那我们开始吧。”

九星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现在我要和阿鬼进入混沌界。”乐天和小云都说:“我们也去。”

九星摇摇头:“你们以为是游山玩水?混沌界又称冥界,里面都是无法投胎超度的孤魂野鬼,那里怨气极重。我们去了都是要冒着回不来的危险,不能把你们再往里填。你们也不是说没事干,看到香了吗?”

乐天点头:“是呀。”

九星说:“我和阿鬼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你和小云如果看到香快要烧灭,就赶紧摇动母幡上的招魂铃,这样就能在冥界给我们打开返回阳间的通道。如果晚了我们一个都回不来,一定要牢记。”乐天把招魂幡握在手里,手心全是汗。

九星穿上寿衣,又让小云扶持阿鬼穿上了另一套寿衣。九星拿viper开始抹自己脸,阿鬼愕然:“这怎么回事?”九星说:“到了冥界,会有冥王的鬼差检查每个进入里面的亡魂。生人很难进入,我们只有穿上这寿衣,扮成死人,才能蒙混过关。”

阿鬼无奈,开始抹viper,在嘴唇上涂胭脂。一会两个人都收拾好了,跟死人奇像,诡异异常。小云就算是学道之人,看见这两个活死人,心里也突突乱跳。

阿鬼和九星手握住手,躺在床榻上。九星看了一眼阿鬼,阿鬼笑笑。九星对乐天说:“点香吧。”[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道士哼着小曲,把刀深深的插入阿鬼的体内,开始用力的割。血顺着伤口“忽忽”的往外流。阿鬼疼的拼命狂喊,但是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的头脑渐渐失去了意识,眼前开始模糊。冥冥中,耳边就听见水响,一个人拽着自己的脖领子给提了上来。

阿鬼听见一个人的呼喊:“阿鬼,阿鬼,你醒醒。”他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奈河桥上,九星就蹲在自己的身边,焦急万分。九星看见阿鬼醒过来了,抹抹头上的汗:“多玄呀,幸亏我发现的早。阿鬼你差点就淹死在这奈河里。”

阿鬼意识仍然还没清醒,翻身就要重新入河:“我娘在水里,我要找我娘。”九星摇晃着他:“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九星。我们现在在冥界。没有你娘。”阿鬼颤颤着声音说:“我呢?我没有了。”

九星情急之中,“啪啪”抽了阿鬼两个嘴巴,给阿鬼打的一激灵。阿鬼坐起身来,不停的干呕,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奈河之水给染成了血红色。九星看见阿鬼恢复了神智笑了:“阿鬼呀,你还真是大难不死。我刚才发现你的时候,你整个人已经完全浸在河中,只是一只手在水面上牢牢的把住了桥身。我要是发现晚点,你就整个人都淹在河里了。”阿鬼疲惫的笑笑,“我刚才看见我娘了。”

九星说:“咱们的抓紧赶路。必须在香灭之前找到你师父。”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手握住手一起在桥上向前走。

还好,再没发生意外。等两人过了桥,九星这颗心才算放下。阿鬼还有些后怕,回头去看,惊讶的发现那桥不见了,身后俱是黑色的浓雾。阿鬼让九星来看,九星说:“这就是冥界,有来路无去路。”

两个人行走在冥界之中。冥界里,到处都是鬼影,阴风阵阵。那些鬼影,都俱人形,可是非常的模糊,一闪而过。那阴风吹的人遍体生寒。

九星看看雾气朦朦的天空,心里十分焦急:“香估计马上要烧灭了,可是人还没找到。”这时,两人突然听见枷锁响动和鸟的叫声。两人顺着声音看去,看见陈小元和另外一个青年人正披着枷锁,跟在两个鬼影身后。

前边那两个鬼影,一身白袍带着红色的高帽。一左一右各拿黑幡,在半空飘荡。阿鬼看见师父,这个高兴劲就别提了,刚想喊师父,被九星一把拉住。九星压低声音:“你这胆也太大了。你知道前边引路那两鬼是干什么的吗?”阿鬼摇头。九星说:“那就是冥王的鬼差。要是被它们发现你,这辈子都别想走出这里了。”

阿鬼低声说:“那我们怎么办?”九星说:“鬼差喜欢看戏。一会儿,我去引开他们,你去解救你的师父。”阿鬼紧紧握住他的手:“这怎么行?让你去冒这么大的险。”九星笑了:“我现在仅剩一魂一魄,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那鬼差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好了,就这么定了。”

两个人尾随在他们身后,寻找机会。鬼差把陈小元等押解在一条大路上时,停了下来。这条大路笔直狭窄,两边全是树林,寒气不时的从林中渗出。

九星和阿鬼就藏匿在树林里。看到机会来了,九星看了一眼阿鬼,笑了一笑。然后走出了树林,跳到鬼差的跟前。

鬼差看见有生人在此,立时把幡举起,嘴里发出怪异尖锐的鸟叫声。九星一看不好,被它那幡打中,就等着进18层地狱受苦吧。他马上开始又跳又蹦唱起了家乡戏。鬼差一听,把幡又放下了,脸上很兴奋的样子。

陈小元和王五被锁的呲牙咧嘴,一看鬼差在那看戏看的津津有味,都惊讶的嘴都合不上。这时他俩听见有个人压低声音说话:“师父,师父。”陈小元顺声音一看,是阿鬼。陈小元眉开眼笑:“你怎么来了,阿鬼。”阿鬼说:“你们俩都悄悄的,我来救你们。”

九星远远看见阿鬼放开了陈小元和王五。他更卖力的唱了,一蹦一跳的往树林里走,那两个鬼差完全被他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也跟着走。

王五看见阿鬼,比看见自己亲爹还亲,激动的热泪盈眶:“壮士,我们怎么出去呀?”阿鬼看看天:“现在就等那铃声给我们指路了。”

乐天眼看那香快要烧尽,只剩下短短的一截。他看看小云:“师妹,摇幡吧。”小云过去在桌子上拿到了幡,准备开始摇铃。

这时门被人撞开,一个士兵连滚带爬满脸苦相的跑了进来:“道长,你快去看看吧。老。。老太。。老太爷,他。。他诈尸了。”

乐天一听,什么玩意?诈尸?心就突突跳成一个儿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事都乱到一起了。门一开,将军满脸是汗的走了进来:“道长,你快去。我爹它。。它到处咬人。”乐天镇定一下,告诉小云:“你就呆在这儿摇铃。其他的别想,我去对付那老太爷。”

话音刚落,窗户“咯察”一声崩碎,一个浑身都是血的士兵顺着窗户被扔了进来,甩在对面的墙上,死了过去。紧接着那穿着寿衣面色发青的老太爷顺着窗户就跳了进来。寿衣上,嘴上全是血,老太爷眼珠子都是蓝色的,嘴里不断发着“咳咳”的怪叫。乐天迅速拽出桃木剑,从兜里抓了一把九星给他的纯正糯米飞身过去就要斗那老太爷。

将军一看,乐天眼珠子都红了。他紧紧把住乐天,哭着说:“道长,道长,这是我爹呀。你别下死手。”乐天顺势一脚给他蹬出去五丈多远,去你妈的。过去就用桃木剑去插老太爷前胸,剑抵在那前胸,就是下不去。乐天脑子一热,坏了,坏了呀。老太爷是不是也变成铜甲尸了?

老太爷一把抓住桃木剑,轻轻一掰“咯察”一声,撅成两半。乐天随手就把糯米给甩了过去,一大把糯米扬在老太爷的脸上,“嗤嗤”开始冒青烟。老太爷立时就看不见了,怪叫着四处用爪子乱抓。

“铃铃”小云这边开始摇招魂铃。老太爷听见铃声,就直扑过去。乐天一看不好,紧紧抓住它的脖领不让走。老太爷怪叫着回头用爪子去挠乐天。小云紧张的看着自己师哥和那铜甲尸苦斗,自己这边还在不断的摇铃。也怪了,随着这铃声,老太爷越来越烦躁,尸性大发。此时它眼睛里全是绿血,只能靠声音来辩位。

老太爷像疯了一样,就找那铃声。小云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但铃声还在那不断的响着。乐天不停的把糯米撒在老太爷身上,老太爷被灼烧的全是青烟。乐天想,早知道还有个铜甲尸,那大公鸡的血就留着了。他抱着一线希望,边和老太爷缠斗边问将军:“那公鸡呢?”旁边一个士兵低声说:“刚才哥几个熬汤喝了。”

乐天一听,完了,彻底完了。

阿鬼听见路的那头朦朦浓雾之中,隐隐的传来铃声。他兴奋的说:“师父,我们可以出去了。”陈小元点点头:“招魂铃。咱们赶紧走。”师徒二人带着王五顺着声音就直扑那大路而去。

走了不一会,三人穿过黑雾终于看清了去路。路的尽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沼沼黑气从崖底冒出。那铃声就来自悬底。

阿鬼脸色苍白问陈小元:“师父,难道说,让我们跳崖才能出去。”陈小元也没了主意:“应该是顺着铃声走,没错。我们跳崖吧。”王五颤微微的慢慢走到崖边向下看,当时就滩那了:“我不跳,我死也不跳。”阿鬼恼他没用:“不跳,你自己留在这。”铃声在崖底响的特别急促,时断时续。

陈小元说:“跳吧。”

三个人站在崖边,一起往下看。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三个人一起闭上眼睛,默默的数着“一,二….”“三”还没数出来呢,就听见背后有人喊:“不能跳。”

三人回头去看,只见九星远远的跑了过来。

九星跑到三人近前,气喘吁吁:“别跳,千万别跳。”阿鬼疑惑的问:“为什么?”九星说:“这是假铃。”阿鬼惊叫:“什么?假铃?”九星点点头:“刘一道,在自己的母幡上挂置了一真一假两个铃。真铃能够指引我们走出冥界,假铃会引诱我们掉入地狱。”

陈小元问阿鬼:“这个人是?”阿鬼说:“对了,师父。他叫九星,是刘一道的徒弟,就是他帮助我来到冥界,来救你的。”

陈小元手捻须髥,看着九星,刘一道的徒弟?这个。。阿鬼看出陈小元有疑心就说:“师父,你放心吧。九星和乐天是好朋友,他不是坏人。”九星一抱拳:“陈道长。我拜刘一道为师那是无奈之举,他这个人人品不正,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是大大的好人,但和他绝对不是一路。”陈小元看看他说:“九星,那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九星看看悬崖,那铃响的特别急促,他说:“真铃声音清脆悦耳,假铃浑浊不堪,这明显就是假铃的声音。如果想得到真铃指引,除非,除非有两个办法。”阿鬼急促的说:“你说吧。”九星看看雾蒙蒙的天空:“现在外面很可能是真铃假铃一起响,真铃的声音遮掩在假铃之中,所以我们听不到。除非外面的人把假铃止住,只摇真铃。”阿鬼摇摇头:“这个不太可能。”九星点点头:“那就剩最后一个办法了。”其他三人异口同声:“什么?”九星说:“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跳崖。只要有人进入假铃指引的地狱,假铃的声音就会消失。我们就可以听到真铃的响动。”

其余三人一起沉默。空气沉寂的都能拧出水来。阿鬼挠挠头:“必须有一个人做出牺牲?”九星点点头:“必须有一个人进入地狱。”王五一看其他三人看着自己,脸上笑比哭都难看:“各位道长,你们别看我。我还没活够。”陈小元直直的看着九星:“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九星惨笑:“句句是真。”

陈小元看了一眼这断崖,叹了口气:“罢了。我跳吧。”阿鬼一把拉住自己师父:“不行,师父,还是我跳吧。”

就在几人争执之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尖锐的鸟叫声。几个人回头顺声音一看,我的妈呀。只见两个鬼差怒气冲冲举着幡从远处飘荡而来,鬼差身后是黑压压像潮涌一样的冤魂亡灵。一股黑色令人窒息的怨气逼迫而来。
2008-2-27 21: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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