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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hinezee

连载中!卜~算~子一个占卜世家的奇闻诡事,超级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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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麻子笑了:“亏你还是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也不知道是学生不务正业还是老师误人子弟,学了这么多年就学了个望文生义。”
   徐如林也不动气,虚心地说:“那还请麻叔指教。”
   大麻子说道:“文指的是经天纬地、道德博闻,正指的是内外宾服。自古以来只有有德行、有名望的重臣才会在死后得到这个谥号。唐代是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谥号,按现在的级别至少是部级以上干部。你所见到的文正老人,是一个神秘怪客,原名叫谢文东,有鬼神不测之机,你能想到吗,他早在很多年前就算准了你今日会出现在此地,有此一难。哎~~可惜这样的高人也挡不住生老病死。”
   徐如林脑瓜也挺灵活,马上反应过来:“他也姓谢?你刚才说他和我朋友谢立军有联系。那他是...?”
   大麻子声音幽幽,半晌才说道:“是谢立军的爷爷。从现在起,闭上你的鸟嘴,跟着我走。”
   徐如林也不知道哪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他了。轻吐了一下舌头,紧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七扭八拐也不知道转了多长时间,就在徐如林昏头涨脑之际,两个人居然走出了深山,来到了一块平洼之地。徐如林大口喘着新鲜的空气,真是再世为人,心里下了毒誓,等我回去之后,好好祭一下五脏庙,再找两个姑娘,妈的,我这是从鬼门关转一圈又回来了。
   大麻子领着他在山里左转转右转转,看到徐如林彻底失去方向感了, 他才用手一指远处:“顺着山路一直走,半天的路程就能到爻堡了。”
   徐如林瞪大了眼睛:“麻叔,你不跟我去吗?”
   大麻子笑道:“我去干什么?那里的叔公陈守仁是个老棺材板儿,他那儿子也不着调,我们不是一路人。这样吧,以后有缘肯定会相见。”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牌子放到徐如林手里。徐如林仔细看着,那是个白银打造的小牌儿,上面刻着四个数目字“2015”。
   徐如林不明白什么意思。
   大麻子叹口气:“2015.你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说着,一挥衣袖,背着赤色大葫芦,步履极快,就匆匆消失在林中。
2008-2-26 23:2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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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美人妖与2015
   1.
   此时日头已经偏西,咖啡厅里点上了柔和的灯。谢力军听完徐如林所讲述的往事,不知不觉中已经坐的屁股发麻。丁凼悠悠地坐在旁边,轻轻地用勺子搅动咖啡,眼神直直的,好像另有心事。徐如林说得嗓子都哑了,喝了一大口咖啡:“老谢,哥们这经历怎么样。多少次死里求生,死中得活。当年哥们刚生来的时候称过骨,典型的太子命。”
   谢力军打趣他:“你爸是皇上?”
   徐如林“操”了一声:“我这是大富大贵。”
   谢力军摆摆手:“行了行了,老徐,你那两下子我太清楚了。你继续把你的故事说完。后来怎么样了?那个叔公陈守仁看见你以后,没被你活活气死?”
   徐如林脸一红,嘿嘿干笑了两声:“我已经被爻堡列为2007年最不受欢迎的人之一。要不是当时丁凼在,他那个糊了吧唧的儿子陈小田当场就能把我给崩了。”
   谢力军虽然心里谜团很多,但依然调笑着说:“说正经的老徐,你到底和陈守仁他闺女上过没有?你小子也算艳福不浅。走哪都能女人缘。”
   徐如林给了他一拳:“我真是橛子没拔成,让人当偷驴的给办了。我要是真碰了那女孩我也认了。”
   丁凼白了两人一眼:“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
   徐如林尴尬说:“我师傅不愿意了。继续给你说吧,当时我就把自己在祭坛下发生的事跟陈守仁复述了一遍。他呆立半晌,一直在念叨这谢文东真乃神人也。原来,当年谢文东留下了个锦囊妙计,嘱咐必须在六十年后才能解开。里面写着他会在2007年的今天想办法来重新封印白眚井,如果祭坛没什么事发生,那就说明他的计划失败了,爻堡里的老少爷们都要迁徙他乡,远离灾祸。想是那背葫芦的大麻子就是谢文东安排来的,葫芦里的液体很像是当年谢文东配的妖蛊,这样看来爻堡暂时是化解了危机。”
   谢立军抿了一口咖啡说:“我遇见了一口井,你也遇到了一口井。而且救你的麻子脸是我爷爷生前安排的,咱俩看样子都被套在里面了。哎~~,其中波遽云诡,深不可测,不知道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隐情。”说着,用手搔了搔裤裆。
   恰好这动作让丁凼看见了,女孩脸一红,继续垂眉搭眼用勺子搅咖啡。谢立军这人一向大大咧咧惯了,连忙说道:“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肚脐下一寸奇痒。”
   徐如林瞪大了眼睛,口无遮拦:“你也是吗?我靠,我还以为就我呢。自从那爻堡回来,我肚脐下面就长满了红色的小疙瘩,痒得厉害。我还寻思是不是感染了,从哪个女孩身上引来了脏病。原来你小子也有。”
   谢立军“嗯”了一声:“我用了皮炎平和肤清松擦过,没什么大用处,反而刺激的火烧火燎,好像更严重了。等过两天上医院看看。对了,继续说咱们的事。”三个人凑在一起,把事情前后又褛顺了一遍,不得其所,此时天色不早,就散了。
   谢立军和徐如林往公寓楼走,两人都沉默无声,各有各的心事。半晌,徐如林先开了口:“老谢,说说你爷爷吧。或许我们能有什么发现。”
   谢立军说:“他在我眼里,就是个普通的老头。我很小就离开他跟父母到城里来住,说句实话你还别笑话,我和爷爷本就没什么感情。听到他的死讯,我都没掉泪。我现在只记得他跟我说的一些很有意思的故事。”
   说着话呢,两人就回到了寝室里。两个人都感觉身子很乏,草草地洗了洗,就上了床。屋子里暖气烧得极热,虽然外面寒冬腊月,但屋里温暖如春。徐如林有裸睡的习惯,脱得光溜溜钻进被窝半躺着抽烟。谢立军睡在旁边的床上,双手做枕,仰头看天,盯着日光灯出神。
   徐如林感觉很闷,就说:“老谢,把你爷爷给你讲的故事说说,一是打发下时间,二是咱们共同参详一下。就咱俩这脑瓜加起来,不说比诸葛亮吧,至少比那周瑜强。讲讲吧。”
   谢立军回过神来说:“我爷爷经常给我讲聊斋故事,他一肚子都是怪力乱神。对了,他给我讲过一段他当年跑码头的故事。那时候,他初到上海,穿着破棉袄,腰里扎麻绳,举目无亲。没办法,用身上最后两钱在闹市旁租了个小摊位,专门给人算命。那年头兵荒马乱的,老百姓的命都捆在裤腰带上。信鬼信神信命的人很多,所以爷爷开始的时候生意还不错。”
   徐如林来了精神:“他是怎么算的?摸手相还是测八字?”
   谢立军笑着说:“我还真问过他老人家。爷爷当时的表情很诡,只是让我不要接触这些东西,也不要打听。还说算命无非望问闻推,脑瓜灵活而已。话说那么一天,爷爷出了麻烦,当时上海青帮有个小混子外号叫刘无赖来砸他的场子。那时候每个地界有每个地界的规矩,你要做买卖除了官方许可外,还要拿着孝敬钱去拜那些混子地痞的码头。爷爷哪知道这个,再说我爷爷这人一身傲骨,他毕竟也是跟杨靖宇将军混出来的,那也算个老兵油子,全身是胆。”
   其时,谢文东的摊子前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刘无赖领着一干地痞把摊子给围起来。谢文东很客气,双手抱拳:“各位老大,四海之内皆兄弟。各位有什么难处都可与我来说,我推天机测命运,一定给各位指点迷津。”
   “啪”刘无赖照着桌子就是一拍,这小子还是个磕巴,说话断断续续:“少...他妈..来这套,你个江湖...骗子,今天..老老实实把身上钱拿出来,然后...在..在二爷的裆下穿过。”这小子排行老二,一向以二爷自居。说着,叉开双腿。
   谢文东闷哼一声:“你怎知我是个江湖骗子?”
   刘无赖朝地上吐了口浓痰:“就你们这些臭算命的,咋...咋不算算自己啥时候死呢?”
   谢文东:“我有三不算。一不算同行,二不算死人,三不算自己。”
   刘无赖“哎呀”一声:“那你算算...二爷我,”
   谢文东真是好样的,不慌不忙,新买的大褂下摆一撩,在众目睽睽之中端坐桌后,用手一指对面的凳子:“这位二爷啊,请坐,我就来给你算算。你是想算什么?算官财之运,还是算自己的...死期?”
   刘无赖眼睛珠子瞪的跟牛粪蛋一样,这小子小聪明还是有的:“少来...这一套...,你说的那些玩意...太远,你就算...眼目前的。”
   谢文东微微一笑,他那时候也年轻,堪称英俊小生,虽然面皮极白,但已隐隐然有几分仙风道骨。刘无赖走到凳前,站在上面高声说着:“各位啊,你们做个见证。让这小子算算,二爷我是先迈左腿下凳,还是先迈右腿...下凳。算好了...小子”他用手一指谢文东:“我把你供起来,引荐给我们...帮里的大哥,保...你荣华富贵。算不好...摊子砸掉...钻我裤裆..滚出大上海。”
   谢文东点点头:“好!”说着,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下几个字,然后用碗压住:“我已经算好了。你自做你的动作,然后揭碗看答案。”
   周围许多老百姓看着,都没瞧过这样的新鲜,真是人头涌动。刘无赖站在凳子上被人叫了板,又被许多人瞧着,一时面红耳赤抓耳挠腮。他那些狐朋狗友喊着:“二爷,下凳啊。”人群纷纷讨论,猜测他是先迈左腿还是先迈右腿。
   刘无赖迈了两迈,没敢下凳,偷眼一瞧,谢文东正自信满满笑吟吟看着他,那意思是说小样,我看你怎么下凳。刘无赖逼急了,突然灵机一动,纵身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哈哈大笑:“还是二爷我聪明,我既不是左腿也不是右腿。”说着大摇大摆来到桌前,一掀开碗,从里面取出字条。旁边许多人都凑了过来,刘无赖慢慢展开字条,只见白纸中间用毛笔写了个“蹦”字。
   这小子当时就呆住了。
   谢立军讲的绘声绘色,徐如林听的是嘿嘿直笑:“老谢,我现在对你爷爷越来越佩服了。这个
2008-2-26 23:2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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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咋就成你爷爷了?”
   谢立军干笑了两声,又说道:“其实这也不足为奇。预测不过是心理学的一种应用,如果我来测,我也会写个‘蹦’字。”
   徐如林哈哈大笑:“你可没你爷爷那功力。对了,既然你对你爷爷了解不多,我们不如去问问你爸爸,肯定能发现更多的事儿。”
   此话刚一脱口,只见谢立军大怒,青筋毕绽,脸涨得通红,大喝:“是我的朋友,再也别提起这个人。”说着一翻身面朝里再也不理他了。
   徐如林闹了个烧鸡大窝脖,心道怪哉,不明所以,叹口气也躺下睡了。谢立军闷头闷脑不知过了多久,也睡了过去。隐隐地好像自己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这城市虽然陌生吧,但又好像似曾相识。街道上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抬头看天,雾气昭昭,也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
   抬头观瞧,旁边一座大酒店。心想,正好找个地方休息,遂推门而进,只见正堂空无一人,只是前台后面坐着个中年妇女正在啃自己手指甲。谢立军走到近前说:“阿姨,我想住店。”
   中年妇女抬起头看看他,只见这女的大概五十多岁,染得满头黄发,爆炸式的,根根都打着卷。一张嘴,牙上还沾着韭菜叶子,谢立军这个倒胃劲就别提了。中年妇女嘿嘿笑着:“小老弟,晚上一个人住店啊。”
   谢立军点点头:“就我一人。”
   中年妇女继续说:“想找点乐不?”说着眨着小眼睛:“我们这儿有服务,包你满意。”
   谢立军想都没想,一摆手:“不要。”
   中年妇女拿出个大册子:“小老弟,你一个人岂不是很寂寞。我们这儿有闭路电视,要不,你点个片晚上看。”说着,翻开册子,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片儿名。
   谢立军从头看起,什么片儿都有,《色戒》《变形金刚》《地雷战》甚至还有《索多玛120天》,他一想晚上看看片也好就说:“怎么个看法?”
   中年妇女:“一个片儿100元。晚上九点,你开电视,我们就给你安排放。”
   谢立军“我操”一声:“阿姨,你想抢钱啊。不看了,安排我住宿吧。”
   他拿了门牌钥匙,上了20楼。这里的走廊矮小阴暗,走廊的尽头隐藏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打开手电,勉强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身后的影子拖曳的极长,拉在墙上如同鬼影。也就仅仅几步道,但我感觉好像走了很长时间,每一脚都像踏在鬼门关上一样。谢立军就来到了2015房间,打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陈设很简单,一个高低柜放着台旧电视,对面是一张床。被单倒是很清洁。
   他关上房门,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就听见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响。他疑惑着推开门,顿时惊的一吐舌头。里面一个极美的女孩,正裸着身子在冲澡,这女孩皮肤是健康的黑色,眉目姣好,身形娇小,如小鸟依人一般,是一个标准的黑里俏。
   女孩听见门声,回过头看他。两只大眼睛眨呀眨的,竟然一点都不避讳,开口说话清脆玲珑,如黄莺一般好听极了:“立军,你来了。”说着,一步一步走到谢立军近前。
   谢立军不停咽着口水:“你....你是...”
   女孩眼睛里霎时泪盈盈得:“立军,是我啊。你不记得了?我是...”说着,她慢慢投入谢立军的怀里,轻轻咬着谢立军的脖子:“我是美人妖啊。”
2008-2-26 23:2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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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谢立军满怀抱是依香偎玉,兀自心跳不已。怀里抱着个大姑娘,喉头是阵阵作响。美人妖娇喘不已,嘴里吐出犹如兰花一般的香气,丝丝入鼻。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轻声说着:“吻我。”
   谢立军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本来情形很是诡异,但此时天地之间只有怀里的这个裸女。他轻轻地把嘴唇贴在女孩的嘴上,一股清香直逼了进来。他迷迷糊糊地想,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想起一个很古老的香港鬼片,里面有句经典台词至今流传。男主人公在一个雨夜认识了个绝色美女,这美女要跟他过夜。那男人寻思道,这种情形只有两个解释,第一我是在做梦;第二我就是遇见鬼了。
   没容得他多想,女孩紧紧咬住他的嘴唇,喃喃道:“抱我上床。”
   谢立军一个熊抱,拦佳人入怀,双手环抱腰间,出了卫生间。女孩身子轻飘飘,竟双腿夹在他的腰间,如端坐在手里一般。谢立军混沌中和那女孩滚在床上,沉迷在快感的境界中不可自拔。
   猛然间,耳边一声鸡叫,他睁开双眼。外面阳光射进寝室内,原来是个梦。他从床上坐起来,揉着发涨的脑袋。猛然想起自己的梦,似梦非梦,似实非实,还真他妈够味。正美滋滋地细细回味个中细节时,突然感觉下身冰凉,用手一摸,竟梦遗了。
   谢立军生怕被徐如林发觉,遭他笑话,赶紧套了裤子从床上爬起来,这时候徐如林还没醒呢,不知做什么美梦,笑容满面,极尽幸福之相。只见这小子猛地双腿一抽,也睁开眼睛,迷迷糊糊说道:“哎呦,天亮了,这梦做的。”
   谢立军笑着说:“做什么好梦了?娶媳妇了?”
   徐如林笑道:“差不多。我梦见我是个地主老财的独生子,今日大婚,娶了一房老婆,一掀盖头,哎呦喝,真是个小美人。然后我就...”随即,嘿嘿干笑了两声,笑声未落,脸上表情一下凝固了,脸腾一下通红,支支吾吾说道:“老谢啊,你帮我上隔壁要根烟...”
   谢立军说道:“大早上的抽什么烟。”马上醒悟,难道这小子也梦遗了?徐如林尴尬地解释着:“老谢,快去,快去。”谢立军觉得事出蹊跷,天底下哪有两个人同时做一种梦的。他决定开诚布公:“老徐,你是不是...和梦里的女人..上床了?”
   徐如林闹了个大红脸:“咳,咳,老谢你怎么问这个...是上了。”
   谢立军指着被窝说:“你是不是梦遗了?”
   徐如林恼羞成怒:“滚蛋,少拿你那些低级趣味用在我身上。”谢立军坐在他旁边,双手一摊:“老徐,实话跟你讲吧,我昨晚也做梦上个女人,我...梦遗了。”
   徐如林干笑了两声:“那与我何干?你小子缺女人,梦乃心头想,梦见A片梦也不足为奇。”谢立军摇头:“你不觉得怪吗?我从书上读过,梦里和人上床做爱,又称为鬼交。绝对是伤身的。而且咱俩同时梦见鬼交,是不是太巧了?你梦见的那个女孩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如林挠挠头:“是一个很乖巧的女孩,身材瘦小,皮肤黝黑,不过很漂亮。她说她叫美人妖。”
   虽然隐隐地猜着几分,但谢立军还是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靠,昨晚和我在梦中相会的女孩,也叫美人妖。”
   两人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咽动口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觉在全身蔓延,徐如林汗毛都竖起来了:“老谢,难道我们..遇见鬼了?”
   谢立军说:“让我看看你肚脐下生出来的疹子。”
   徐如林也顾不上害羞了,掀开被子。谢立军定睛观瞧,倒吸一口凉气,在徐如林的脐下一寸处布满了如芝麻大小的红疹子,看似星罗密布杂乱无章,其实仔细一看,凹凸之下竟成一张人脸图案。眉目耳鼻口依稀可见,五官俱全,不过这人脸的表情好像正在遭受莫大的痛苦,面目扭曲可怖。
   谢立军掀开衣服,给徐如林看,他那里也是布满红疹,人脸形状更为明显,脸上露着笑,而这笑所蕴含的痛苦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只有受过无数苦难和折磨,心灵反复遭到强暴的人才能把这个笑完美的给笑出来。
   徐如林连忙摆手,脸色惨白:“不看了,不看了。我现在胸口堵得要命。老谢,你说这事会不会跟咱们俩探过的怪井有关系?”
   谢立军放下衣服长叹一声,黯然说道:“恐怕如此啊。咱俩算是鬼上身了,这下谁也跑不了。”
   徐如林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琢磨了一下说:“老谢。事不宜迟,我觉得我们应该拜访一下丁二丁老爷子,让他拿个主意。你想想,当年知道怪井秘密的三个人,你爷爷已经死了。陈守仁远在他乡,而且他常年守在山林,未必知道的更多。我们只能去求丁爷爷。”
   谢立军惨笑一下:“老徐,你还记得风月宝镜的事吧。”
   徐如林是大学历史专业的研究生,当然知道这个典故了。当年贾瑞相思王熙凤,结果被这恶妇折磨成病。一个道士给了他风月宝镜,让他只许照反面不能照正面,结果这小子受不了色诱,频频和镜中美女上床相交,最后精尽人亡,倒也死得爽快。谢立军说这个故事,意思就是我们会不会染上怪病,那神秘的美人妖夜夜都来,直到把我们的身体拖垮为止。
2008-2-26 23:2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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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商量已比,便打通丁凼的电话,只是说有事要和丁二老爷子商量,希望她能转告,具体什么事是打死都不说。丁凼嗔道:“鬼头鬼脑的,你们不说我也不给你们联系。”徐如林真急了:“师父,我们确实有难言之忍。你要是不给我们联系你爷爷,我和老谢估计死无葬身之地了。”说着,语带哭腔,声泪俱下。丁凼吓了一跳,至于这么严重吗,好言相劝:“好吧。我马上转告爷爷,你们等我电话。”
   时间不长,那边就回了消息。下午二点,丁二丁老爷子在海边公寓楼相候。两人草草吃了饭,就坐上了开往沿海郊区的长途车。下午准时准点来到了碧海小区。此小区靠海而建,里面设施完全,风景宜人,假山流水壁画游廊一水儿俱全,恍若来到园林一般。门口物业的保安详细询问了两人的目的,然后拿着对讲机联系老丁家。谢力军呲着牙对徐如林说:“看见没有。这人啊,还得有钱,看人家住着地方,再看咱们住的。天壤之别。人家是万年吉壤,咱们是荒坟土丘草席子一张。”
   徐如林笑道:“你小子就是穷光蛋看地主过年,自己没出息还仇富。”
   两人正在贫嘴呢,保安把铁闸门打开:“两位请进。顺着这条道走到头左拐第一栋楼就是老丁家。”
   两个人按照保安所指的方向径自来到丁家。敲开门,丁二亲自出来迎接。两人这么一看,这老头果然不同凡响,须眉俱白,生得慈眉善目,大耳垂伦。当初三老,徐如林见两个,谢力军见两个。两人在心里都暗自比较,陈守仁常年在山林里,虽身体健壮,但掩饰不住满脸的沧桑,老态龙钟,没有精气神。而丁二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端的是仙风道骨,只是两个眼圈发黑,带有少许妖邪之相。
   丁二带两人来到书房。这间房并不大,除了窗子和门外,凡是有墙的地方都是顶了天花板高的书架,上两层摆满了高高低低粗粗细细的古董。什么西汉的瓦罐,东汉的陶粮仓、陶茧壶,唐代的三彩马,层次有序,古朴自然。下几层便全是书了,大部分都是穿线古籍。窗帘严拉,窗前是特大的一张书桌,正中放着小巧的笔记本电脑,两边是高高堆起的书籍纸张。桌下是一只青花大瓷瓶,里边插实了长短书画卷轴。桌旁陈一半人高的青铜炉,里面烧着炭火,三股细烟上长,一直到屋顶如白云翻飞。是满室的清香。
   三人分宾主落座,寒暄两句。丁二看着两个人,抚着白胡子笑:“徐如林、谢立军,哈哈,你们都是名门之后,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少年。”徐如林闹了个大红脸,连忙摆手:“丁爷爷见笑。”谢立军毕竟不像徐如林从小到大都在学校读书,他也工作了几年,世故人情懂的多一些,微微一笑:“老爷子过奖了。”
   丁二点点头:“两位的经历,丁凼都跟我说过了。你们俩都是有大机缘的人。白眚井事件已经延绵了几千年,一直到现在还在影响着我们。我,守仁兄,文东老弟还有许多人都深陷其中,没想到还影响到了你们这些小辈身上。命运因果,其中奥妙无穷无尽,我也未知其详,无法窥测天机。”
   谢立军和徐如林听他这意思,不知是有意推脱,还是就是没能耐,心里先凉了半截。谢立军犹豫片刻,把昨晚的怪梦对丁二说了,丁二听罢只是摇头说道:“奇也怪也。”
   徐如林一看对付这样的老油条,还得施以猛药,便和谢立军咬了咬耳朵,决定把身上的红疹子亮出来。丁二果然被惊住,看着呈诡异图案的红疹呆住了,半晌,慢慢从桌子上抄起一串佛珠,皱着眉头沉思不语。两人不敢打扰他,只好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候。
   过了很长时间,丁二这才睁开眼睛,挽起自己袖管。只见他右臂上方,血管扭曲,癞癣丛生,竟然也成个鬼脸状。丁二看着两个人苦笑一声:“我说过其中波遽云诡,深不可测,其实早在你们之前,我已经受了眚毒啊。”
   “眚毒??”
   丁二揉揉眼睛,目光幽幽:“中国古籍里有本奇书名曰《万法归宗》, 该书和《奇门盾甲》并称两大邪书。此两本书最是妖异,相传为人类起始之初,伏羲窥测鬼神之秘,手书而出。习练此两本书,是最容易惹动妖魔的,故而走火入魔的人很多。在《万法归宗》的书里,有一节名为《平妖》,专讲世上妖异之象,什么是妖?不合常理即为妖,妖者,皆为天下将乱的征兆。何为魔呢?祸国殃民,大灾大难即为魔。正所谓国之将亡,必出妖孽。此书中排名第一的妖魔便是眚。眚共分五色,分别为白、红、黄、黑、绿。每一种都是灾难之象。”
   徐如林和谢立军嘴张的老大,就好像听天书一样。丁二叹口气接着说:“当年...算了,当年我比你们还惨,身上中了红眚之毒,鬼脸遍及全身,好险没要了这条命,多亏了一位高人相助,我这才苟活了这么长时间。但身体已经跨了,外强中干,身上染了妖气,再也进不了正途。”
   谢立军急忙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也中红眚毒了?”
   丁二点点头:“估计是吧。两位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命不长久。”
   谢立军又问道:“丁老爷子,你说的这个高人是不是我爷爷?”
  他和徐如林灌注所有希望盯着丁二的嘴,生怕他说是。丁二摇摇头:“你们知道南谢北罗吗?谢,即是我好朋友,也是立军的爷爷谢文东。但是他虽精通命理卦象,但并不精通阴阳术,勉强制住白眚古井,也是天机巧合。另救我的高人,乃是那个号称‘北罗’的人。”
   徐如林急忙问道:“他在哪?”
   丁二捻着佛珠说:“应该就在本市。”
   “能不能联系到他?”
   丁二苦笑一声:“他都死二十多年了。”
2008-2-26 23: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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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一言既出,谢立军和徐如林就好像一失足落入千尺深崖,又好似一翻身掉进沸腾的油锅,失望焦虑,冰火两重天,两个人心里都寒到了极点。
   丁二随手在桌子拿起今天的晚报递给他俩:“你们先看看民生版,老夫先去趟洗手间。”说着,站起身来推门而出。看他身影消失,徐如林问:“老谢,你信不信他说的话?”谢立军就感觉腹部红疹麻痒难忍,边搔边说:“危言耸听,真假参半吧。我觉得他说这个对,咱俩这皮肤红疹一定是染上了什么病毒感染的,而这个病毒肯定和那个神秘的眚有关。奶奶的,痒死我了。”说着,顺手从青花大瓷瓶里抽出一个画轴夹在两腿间猛蹭。
   徐如林本来一脸愁云,看到谢立军这么猥亵龌磋,一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老谢,还真有你的。你这要是生活在古代,能让洪七公收去当徒弟。”
   谢立军边蹭边说:“快看看丁老爷子给咱们的报纸,你给我念念有啥新闻?”
   徐如林找到民生版,头版头条是关于本市第二期经济适用房破土动工的消息,大概意思是政府为了体谅百姓疾苦,响应上级号召云云,特修建经济适用房,地点选择在砾子山一带,原来在此居住的散户全部动迁。这条报讯字数很多,但有用的很少,大部分都是官话套话。徐如林看半天,不知道丁二的用意何在。
   不多时,只听得外面脚步声响,谢立军赶紧把画轴重新插进瓷瓶,一脸严肃地端坐。门一开,丁二擦着手走了进来:“看到了吗?”
   徐如林把报纸递给他:“丁爷爷,我们不明白。”
   丁二说:“那我说给你听听。我有个晚辈在市政府工作,此次专门负责砾子山经济适用房的工程。此工程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工了,但是现在由于一些特殊事件停工了。”
   谢,徐两人不知道他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耐住性子问:“为什么呢?”
   丁二说:“因为开发商组织的施工队在工地上挖出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说着,他从书架上取出一个文件夹打开,里面有一堆照片。谢,徐两人接过来看着,照片的背景是一片开阔的工地,可以看见土地翻开,零星几处荒草,在地上,七零八落散了许多残骸,白骨映天,十分苍凉。丁二接着说:“一开始都不当一回事,但是随着挖出来的尸骨越来越多,工地上慢慢乱套了,都说事情不吉利,民工都不愿意干了,现在全部罢工。施工队的包工头也是一天三遍的追要工款。”
   徐如林脑筋转的挺快:“单单就是挖出尸骸来,不至于闹得这么大吧。说不定以前那里是屠宰场,这些骨头都是猪马牛身上的,也不未可知。”
   丁二摇摇头:“你只说对了一,不知道二。砾子山以前不叫这个名,而叫做陈棺村。你们听仔细了,是棺材的棺。那里很久前是一处土绅的陵墓,后到文革的时候,原先的大墓让造反派给挖了。文革之后,阴宅风水之风又起,老百姓都道那里是风水宝地,以为在那埋了先祖,后代个个都能发达,吃穿不尽。许多人便争先恐后的把老人的坟埋在那里,日子久了,就成了坟山,三步一大坟,两步一小坟。整座山也是鬼气森森,大白天上去都让人槮的慌。只有山脚下零星住着一些散户。现在城市人口剧增,生存压力很大,再说贯彻经济适用房也是上面的精神,市政府考察了许多地方,都觉得砾子山离市区近,周围环境不错,是最适合建造民宅的区域,便动员山上那些坟主迁坟,把地方倒出来,平山盖房子。倒死人的地方,给活人住,这事本来就犯各应(各应,东北土话),现在又挖出许多先人残骸,更如火上浇油,所以事态才这么严重。”
   谢立军寻思半天,这才问道:“难道砾子山不止荒坟那么简单,跟我们有关系?”
   丁二赞赏点点头:“你很聪明,不愧谢文东的孙子。当初谢文东拿着羊皮地图给我和守仁大哥看,地图上一共标记了五处眚井口。谢家村是第一处,爻堡是第二处,而这砾子山便是第三处!”
   一语落地,谢立军和徐如林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为何,从心底陡升一股寒气,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丁二再次语出惊人:“砾子山的眚井就是红眚的窝!”
   谢立军疑问道:“那红眚到底是什么东西?和白眚一样吗?”
   丁二摇摇头:“五种怪眚各具形态,表面上是不同的生物,但本质相同。我从来没见过红眚是什么样子。当年听‘北罗’罗继祖说过,红眚剧毒,其病毒之解药,只能在它蜗居的窝里才能找到。正所谓‘凡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救蛇毒之药’。天地间万物生克之至理。”
   徐如林磕磕巴巴地说:“难道要解我们身上的病毒,就必须要下那红眚井?老爷子,我自从爻堡回来之后,一想起密密麻麻像蛆虫一样的白眚晚上就做噩梦,屁股眼子都冒凉气。如果还要下那怪井,九死一生,真不如死了算了。”
   丁二说:“这个就要看你和立军的造化,现在时局逼迫着你不得不顺着这条道走,躲是躲不开了。其实号称北罗的罗继祖还有个孙子就在本市,其本事不亚于他爷爷,如有他帮忙,你们不必担心。”
   谢立军说道:“那他现在在哪里呢,怎么才能找到他?”
   丁二说:“此人外号叫罗三炮,我跟他的父亲,也就是罗继祖的儿子是忘年好友。这罗三炮,性格古怪,自打18岁起,就离开家独立在外面生活,很少和家里联系,现在只知道他在本市,其他资料一概不详。”
   徐如林说:“那就直接找他爹。”
   丁二苦笑:“罗继祖这个儿子是喜文不喜武,天生就对老罗的看家本事嗤之以鼻,打死也不学。倒是他这个孙子罗三炮,天生有慧根,是个修道的身子。”
  
2008-2-26 23:3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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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军问道:“怎么才能找到这个罗三炮呢?”
   丁二笑:“现成的高人,你们不去请教。丁凼啊。”
   徐如林心里释然,对啊,怎么把她忘了?三人又寒暄了一阵,谢、徐两人看从丁二嘴里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心里又急着去解开身上的谜,就先行告退回学校找丁凼。回到学校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两人在学校外的小铺里草草吃了碗拉面,然后给丁凼打了电话,确定了位置赶紧就过去了。
   丁凼正在自习室内看书,看到他俩来了,倒出位置。谢、徐两人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丁凼合上书,笑盈盈地看着两个人问:“你们干吗啊?三堂会审啊,怕我跑了?”徐如林口齿伶俐,赶紧把眚毒和罗三炮的事跟丁凼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鬼交梦遗等细节没说。丁凼听罢,小脸绷得紧紧的,眉头紧缩:“哎呀,这么麻烦啊。没想到其中还有那么多隐情。你们是想托我找罗三炮是吧?”
   徐如林一摊手:“师傅,关键成败都在你了。借你的天眼,还我们一个奇迹。”丁凼莞尔一笑:“我帮你们可以,但丑话要说前边。我的预测能力并不是说你们想知道什么就测出什么来。可能我画出来的未来图像和你们要知道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关联。”
   谢立军赶紧说道:“你就整吧。整出啥样是啥样,总好过我们这样大海捞针。”
   丁凼又看了看徐如林可怜巴巴的双眼,她稍一沉吟:“好吧。我试试。你们俩把手给我。”两人各伸出一只手,丁凼一人一只握住了。谢立军就感觉女孩玉手纤纤,是柔腻无骨,一时间意乱情迷,只觉得肚脐处热血翻滚,疹子是麻痒难当。欲火“腾”的一声就飞升起来,他不由自主紧紧握住女孩的手,越握情欲愈是高涨。丁凼被捏疼了,但此时只在进入天眼妄想境界,不能随便退出,只得把痛感放在一边。不多时,便入了境界,随口说道:“789,457...”
   徐如林抓起铅笔,在一张专门为丁凼预测所做的象限纸上描起点来。女孩恍若进入一个非常境界,紧闭双眼不停地说着数字,徐如林勉强跟上她的速度,不停在纸上做着标记。随着数字的累积,图像也出来了轮廓并渐渐清晰,徐如林边看边画,是心惊肉跳,吓得舌头吐老长,咽了下口水说:“老谢,这下你要惨了。”谢立军坐在另一边,不知道那画上到底是什么,也是心急要命。他越急躁,情欲越高,女孩的小手在他手心里兀自发颤,几乎都要被他捏碎了。
   不大一会儿,丁凼慢慢睁开双眼,怪嗔地看了一眼谢立军,正要责备他,猛然发现这小子双腮通红,两个眼睛好像充了血一样,身子颤个不停。丁凼轻轻用手摸了摸谢立军的额头,柔柔地说:“立军,你怎么了?”丁凼这个女孩,本性单纯可爱,她一举一动其实并没什么深意,但谢立军被她这么柔柔地一摸,顿时心猿意马,本来勉强控制的情欲再也控制不住,“噗”的一声,鼻子喷了一大滩血。
   徐如林拿着画,正目瞪口呆,听见那边声响不对,这才惊醒过来。赶忙过去扶起谢立军:“老谢,你没事吧?”谢立军就感觉下身鼓胀的难受,轻轻摇摇手:“我...先回去了。老徐,这里的事就拜托你了,明天等你好消息。”说着,摇摇晃晃而去。
   丁凼从桌子上拿起刚才的画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也惊得如五雷轰顶。上面画着一个大爆炸场景,好像发生在一户人家里,客厅被炸得四分五裂,滚滚浓烟中是一片火海,只见谢立军在浓烟中双眼圆睁,好像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火光里一团黑影正挂着风冲着他扑面而来,来势极急。
   徐如林叹口气:“师傅,看到了吧。老谢这下惨了,估计会有大劫难。”
   丁凼揉了揉被捏疼的手,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祷告,千万得让谢立军安全渡过难关。
   徐如林说:“师傅。这张画实在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们还得再来,你没关系吧。”
2008-2-26 23:3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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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凼用手轻轻把耳旁的垂发别在耳后,笑笑说:“没事。”徐如林看着她白皙圆润的脖子,一时魂不守舍,也飞于九天之外。丁凼觉察出不对,怒嗔道:“你们俩干什么呢?都是大色狼!”
   徐如林赶紧收了目光,面红耳赤:“师傅...其实我们..算了,不能和你说。我们...”
   丁凼继而一笑:“你看你吓的。我没生气,我们继续吧。”
  
   且说谢立军歪歪斜斜往寝室楼走,一路上校园美女不断,满眼皆是春光。他难受到了极点,男根处就好像要炸一般,浑身热血沸腾。他还算冷静,没丧失理智,只是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一定是眚毒发作了,真没想到,这毒居然可以和春药媲美。
   他勉强走回寝室,衣服未脱便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周围一片白光,他从虚无中走来,破光而出,眼前是一处湖光山色的佳境。湖水碧透,白雾绕峰,扑鼻是清凉的山风,一群色彩极为艳丽的飞鸟掠过水面,带起无数水珠。那羽毛虽有工于画者,也不能描其美。
   谢立军从来没有感到现在这般的愉悦感,打心底那么放松高兴,一时忘情山水之中。他一挥长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穿着哪个朝代的古衣,非常合自己的身,衣襟在风中乱抖,他美滋滋地想,我就是生错年代了,这要是古代,那肯定是个帅的冒泡的才子。正在瞎琢磨呢,从湖边划来一蚱蜢舟,掌橹的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船老大,高声喊着:“这位公子,可到船上一坐,我家小姐要看看你。”
   谢立军信步从岸边走下,一个飞步上了小船。只见船头挂着二三十尾的大鲤鱼,个顶个鲜活,船老大的橹上还挂个酒葫芦,他顺手摘下,咕咚咕咚就是几口,不禁夸道:“好酒好酒。”
   船老大虬髯方脸,一看便是江湖汉子,伸出大拇指:“公子,豪客也。”这时,从小小的船舱里传来一个女孩娇滴滴的声音:“公子,奴家已经备好酒菜,专一等着你呢。”说着,一双娇手掀开舱帘。谢立军屏息凝神观看,那少女就是昨夜来到梦里的美人妖。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女的不是个好东西,是个妖物,一定还要色诱我,这次不要上当,定要除了这个祸害。想到这,他不笑假笑,皮笑肉不笑,走到舱前,撩帘而进。舱不大,点着檀香,满屋子是香气缭绕。美人妖笑道:“公子,奴家的姐姐很是欣赏你,想结识一下,可否?”
   谢立军闷哼一声,没说话。只见对面帘子一挑,一个只穿着亵衣的美貌女孩走了进来,一身的曲线玲珑,一脸的娇媚多情。谢立军定睛一看,不是旁人正是刚才让自己情欲大动的丁凼。
  
2008-2-26 23:3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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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凼袅袅娜娜来到谢力军身边,半跪在他的身旁,轻盈盈地笑着:“力军,你还难受吗?”说着,伸出纤纤柔薏去摸谢力军的额头。女孩小手柔滑湿润,顿时抚平了他心里的躁动。丁凼嗔那美人妖:“傻愣着干嘛,还不替公子宽衣。”
   美人妖也跪在他的身旁,笑盈盈的很是温柔地解开谢力军衣服扣子,女孩身上清香萦绕,谢立军就感觉全身三百六十个毛孔仿佛都张开了一样,给这小子舒服地哼哼唧唧,好像在桑拿房蒸过一般。脱了外衣,里面就是内衣,美人妖还在笑嘻嘻地解着扣子,谢力军猛然醒悟,哎呀不好,她又要色诱于我。想到这,他学着武侠小说里讲的,一翻掌捏住了美人妖的手腕,两指扣在脉门上。美人妖凑得他更近,笑嘻嘻地对丁凼说:“姐姐,你看公子他...”
   丁凼俯下身子把嘴凑到谢力军耳旁:“力军,不要心急,今天晚上,我们姐妹俩都是...你的。”谢力军感觉耳朵痒痒的,意乱情迷。美人妖上半身浮在他的脸上,衣服半开半露,只见的酥胸白花花一片。他看得呆了,不由自主松开了扣着脉门的手。美人妖长的是一副娃娃脸,刘海随着身子不停起伏,她俏脸神情,似笑非笑,声音动人:“公子,人家在你之前是黄花大闺女呢,奶子鼓胀之后,还没被你之外的男人碰过呢。奴家的身子都是你的。”
   丁凼轻轻打了一下她:“还不去抚琴?弹奏一曲。”美人妖一阵轻笑,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谢力军,从柜匣里取出一把小巧而古朴的琴。她端坐在舱尾,身旁是丝丝渺渺的白烟,恍若仙女下凡一般。她的声音极好听:“公子,你知道元曲吧?”
   此时,谢力军正躺在丁凼的怀里,闻着女孩的体香魂不守舍,勉强应答:“知道。”
   美人妖说:“元曲艺术由于当时没有录音,所以至今,只有词传了下来,曲调竟完全失传,变成了有词无曲了。公子,奴家祖上曾是长安城有名的琴师,奴家不才还会演奏一二,今天就弹给你听。”
   谢力军嘴都懒得张了,只哼出一个字:“弹。”
   美人妖拨动琴弦,琴音清越,可是忽然之间,音调一变,竟是柔腻无比,令人心神俱醉。
   接著,她就曼声唱:“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这首曲子是来自老版《西游记》里的女儿情,琴音配著歌声,此时清风卷帘,借着帘布缝隙,谢力军看到湖面波光粼粼,飞鸟无数,加上曲调如此腻人,一曲唱罢,最后一句“愿今生常相随”,甜甜地在耳边袅袅不绝,他如饮美酒,醉倒在美人怀中,半晌作不得声。
   丁凼从怀里掏出一个胭脂盒,打开之后,里面是厚厚,呈红色的半透明药膏。女孩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一抹药膏沾在舌尖。美人妖笑着说:“公子,快把嘴张开啊。”谢力军这时候已经半瘫了,当皇帝也不过如此吧。他机械一样张开嘴,也伸出了舌头,丁凼搂住他的头,慢慢俯低身子,和他口对口,舌尖碰舌尖,把那膏药抹在谢力军的舌头上。
   一股清爽的奇香传来,顺着舌尖到舌根,再到五脏六腑七十二穴,那个舒服劲就别提了。谢力军吃掉药膏,这才腾出嘴问道:“这...这是什么?”
   美人妖爬到他的近前,笑嘻嘻地说:“这叫福寿膏。”
   谢力军愣了:“大烟啊?”
   丁凼怪嗔地看了一眼她,柔柔地说道:“这叫福禄膏,不是毒品,公子可以放心品尝。此乃奴家采用许多中草药精心配成。草药摘好之后,先用清水洗过,再放在奴家的胸口上揉啊揉啊,揉过七七四十九天...”谢力军再也把持不住:“我说这药怎么有股子香味,我来喂你。”
   说着,翻身而起,一口舔了大把药膏,把丁凼压在身下,立刻亲了上去。
   丁凼双腮通红,慢慢解开青绸小衣的纽扣,不一会儿,露出了肌如凝脂的肩膀,小手抵在他的胸口,轻声嗔道:“力军...”
   这一声“力军”柔媚无比,谢力军哈哈大笑,情欲焚身,猛然一低头,看见从自己男根处一股黑线直线上升,穿过密密麻麻的红疹一直窜到胸前。
   没容得他多想,美人妖已经压在他的身上,呼着热热的香气,娇呻:“力军...”
   谢力军顿时陷入两个美女之间,颠鸾倒凤,舱内一片春色。
   “老谢!”忽然一声怒喝,如雷音传来,眼前的美女、古琴、船舱、山水霎时不见,只是自己孤零零躺在寝室的床上。一抬眼,看见徐如林满脸惊骇,用手指着自己。
   谢立军翻身下床,用镜子一照,自己也吓了一大跳。鼻子以下全是干了的血迹,胸口、嘴,下巴全是血,衣服整个都染成了深棕色。他用手一摸,两个鼻孔疼得厉害,一股血还在慢慢往下流。徐如林拍着他的肩:“老谢,你...你怎么成这个样子?”谢立军看着自己,双眼无神,周围一片黑晕,双腮塌陷,就好像一个病入膏肓的大烟鬼。他脱了衣服,用水好好洗了洗,在两个鼻孔一个堵上一块纸,简直狼狈不堪。
   他咳嗽一声:“老徐,我...我又...鬼交了。”
   徐如林不无担心地看着他:“老谢,你这样可坚持不了多久。还好,昨天晚上丁凼预测出了关于那罗三炮的信息。”说着,他拿出一张纸。纸上画着谢、徐、丁三人走进一家公司的场景。这公司名为“鼎盛文化广告公司”。
   谢立军突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昏倒在床上再也不起。
2008-2-26 23: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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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军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徐如林不无担心地看着他:“老谢,要不上医院吧。”谢立军摇摇头:“我现在上哪都没用了。我知道我这个病根在哪,邪得厉害,一般医院治不了。我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罗三炮身上。”徐如林拿出那张纸说道:“老谢啊,昨天晚上丁凼又预测出了一张画,就是这个。我们要找的罗三炮应该和‘鼎盛文化广告公司’有很大的联系。丁凼已经和这个公司的老板通过电话了,那老板一听是丁二的孙女,鼻涕泡差点美出来。”
   丁二是本市的大富豪,房地产界跺一脚震三震的翘楚。广告公司的老板能和这样的大客户拉上关系,一定是认为自己捡着个金元宝了。
   徐如林继续说道:“我们和那老板约好了,今天上午10点见面。你猜那公司在哪?原来就在砾子山里的商业小区里,我有个直觉,罗三炮一定在那公司,这小子肯定对砾子山挖出尸骸的事也很上心。”说着,他看看表:“时间不早了,该联系丁凼出发了。老谢,你身体真没事吧?”
   谢立军勉强一笑:“老徐,我就算身体不行也得去啊。你看看丁凼的画,上面可是咱们三个人前去拜访。我如果不去,岂不是违背了天机?”
   徐如林一笑,挠挠头说:“真是诡异的辩证法。那好吧,一起去。”
   他约好了丁凼在校门口见面。两人收拾停当,直接下楼来到校门前,丁凼已经打了出租车在等着。闲言少叙,三人坐着车便直扑目的地。
   一路无话,半个小时左右,就来到了砾子山小区。砾子山相当大,方圆少说数十里,延绵的山脉如卧龙一般。周围的建筑物随着车程行进也逐渐由密变稀,顺着车窗只见外面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荒山乱坟,无数杂草在寒风中乱舞,平添十分的凄凉。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骨瘦如柴,极为健谈,张开嘴就没停着:“几位知道这里要盖经济适用房吧,听说这个地方邪门的厉害。住在这里的老百姓都没有善终的。”
   徐如林白了一眼他,轻骂一声:“扯淡。”
   司机耳朵还挺灵:“小伙儿,可不是扯淡。这里发生的事太多,再早这附近有所学校,一年多的时间发生了好几起惨案。一个年轻的学生砍死了好几个老师,警察抓到他的时候,他还在那喊,学校有鬼,他们都被鬼附身了...”这司机声音尖锐,学的还挺像。车上三人不禁都有点毛骨悚然。
   司机挺满意自己讲故事的效果,继续说道:“还有呢,这里面事多了。以前这儿还有个住宅楼,里面没按电灯,楼道漆黑,阴森森的。有次一个送饭的饭店伙计到这个楼的顶层送中午饭,一户人家开了半扇门,从里面就伸出个带红镯子的女人手来把那饭盒接了进去。小伙计接着微弱的灯光看见里面模模糊糊有四个人在打麻将。这家人连续一个月天天叫外卖,那伙计也连着一个月送饭,每次都看见四个黑乎乎的人影打麻将。后来有次他和朋友闲聊,那朋友瞪着大眼睛惊诧地说,老弟,你没记错吧,那房子里已经一年多没住人了。听说以前一家四口就在那里集体自杀,上吊自尽。那个女主人死的更绝,都能载入史册了,她在上吊前,把自己手上的镯子砸碎,一片片给咽进肚子里...”
   谢立军扑哧一下笑了:“司机大哥,你这水平都赶上郭德纲了,该开个书场,开车您老屈才了。”
   司机面红耳赤,嘿嘿干笑:“我这都是有根据的。还有一件事当时是轰动一时,有个女人亲手用电线把女儿捆在凳子上,要拿菜刀剐了自己闺女,说闺女鬼上身,中了什么...生...什么毒。妈的,这不都是畜生行径吗?幸亏警察来的及时...”
   谢立军和徐如林像火烧了屁股一样,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眚毒?”
   司机哎呦一声:“你俩轻点,我还开车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接过客那么多,能碰上几个话痨,什么都讲,我是也听个稀罕。总而言之吧,这个地方邪门的厉害,你要说跟这里是乱坟岗子有关吧,也有道理。有的说埋过死人地方住活人不吉利,有的说吉利,怎么讲都有。我看是扯淡,你们想想当年日本鬼子在南京杀了三十万老百姓,可以说遍地尸体,都成个死城了。可现在人都住的好好的,没听说闹过什么妖。这鬼,也要讲道理,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你你去找谁报仇,别在这骚扰老百姓。”
   丁凼笑得花枝乱颤:“司机师傅这个说的真好,以后谁要搞封建迷信,我就把这个例子拿出来说服他们。”
   司机被这么漂亮的女孩一夸,也美的找不着北了,哼哼唧唧地唱着小调。三人是哭笑不得。
   时间不长,车子停在一所写字楼前。三人下车,打发走了司机,抬头观瞧,只见这楼十分破旧,门口刮过一阵冷风,寒到骨头里。丁凼皱着眉,咬着下唇说:“这里让我十分...不舒服。”
   谢立军现在成惊弓之鸟了,咽了下口水,紧紧裹住衣服,就觉得身上寒气漫延,毛发森森俱竖。鼎盛文化广告公司在11楼,三人摁了一通电梯,可灯不亮。这时,大楼保安从招待室走出来说:“别摁了,爬楼梯吧,这电梯三天两头的坏,今天打电话叫人来修了。”
   三人无奈只好爬楼,谁知道这楼道里的感应灯也坏了,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徐如林看看身边这两人,一个是女孩,一个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只好自己打头阵。他硬着头皮说道:“你们俩都跟着我,我先上。”说完从兜里拿出手机,借着屏幕上幽幽的绿光,三人开始爬楼。
2008-2-26 23:3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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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很黑。走这样的路简直就是折磨,三人无语,互相搀扶着挨级台阶往上摸。走了也不知多长时间,这楼梯似乎没有个尽头。黑暗中,冷风不断,吹得人直缩脖子。
   丁凼突然停下来,用很怪异的眼神看了看身旁的谢立军,虽然在黑暗中,谢立军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低声说:“你看我干什么?”
   丁凼疑惑道:“立军,刚才我好象...看见你身后背着个穿红衣的女人。”
   谢立军咽了下口水,吓的就是一激灵,颤巍巍地问:“哪有什么女人,你是不是眼花了?”丁凼虽然胆子很大,但毕竟是女孩,此刻也缓过味来,脸色大变,喃喃地说:“我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
   谢立军知道丁凼不同凡人,天生的天眼,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莫非,真有个红衣服的女人在自己身后。他颤着手,慢慢地去摸,身后空荡荡的。可是一种莫名的压力涌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终于看见11层的标志,三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时,脸色都是惨白。
   1105室的门口写着“鼎盛文化有限公司”,估计就是这里了。丁凼敲开门,三人走了进去。进到里面,不禁大失所望。这个公司就是典型的作坊式产业。屋子总共不到40平,坐了三男三女,六台电脑相对。
   丁凼低声对徐如林说:“你猜猜哪个是罗三炮?”
   徐如林环视了一圈。首先这罗三炮不可能是女人,哪有女人能起这么猥琐的名。看这三个男的,都是二十五六上下。靠窗的那个捂着个大棉袄,面有菜色,头发蓬乱,不停地挠鼻子扣眼屎。中间那个穿着运动衫,骨瘦如柴,一脸猥琐相。就最边上那个还多少有点人样,五官端正,戴个眼镜,只是双目无神,一抬头全是皱纹。
   开门的是个女孩,她好奇地问:“你们找谁?”
   丁凼也很客气:“你们老板在吗?”
   三个男人听见有女孩的声音,都不由自主抬起头来看,一看到丁凼这个美女,一个个双眼放出贼光,一改刚才的颓势,就跟扎了吗啡一样,倍儿精神。丁凼看到他们那猥亵的样子,说不出来的厌恶,心想要是罗三炮在里面,那可太让人失望了。开门的女孩引三人来到经理室前,丁凼说:“立军和如林,你俩先在外面等着,我去和老板沟通一下。”
   谢立军和徐如林点点头,在外面找了两张椅子坐下。那三个男人马上收了目光,重新落在电脑上。开门的女孩倒是很客气,给他俩接了两杯水。
   徐如林低声问谢立军:“你说罗三炮是哪个?”
   谢立军仔细看了看说:“根据大侦探波罗的定律,最不可能的那个人便是我们要找的人。我觉得是靠窗的那个。”
   徐如林笑笑没说话。
   时间不长,丁凼从经理室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跟在后边,估计就是那老板了。丁凼很客气地说:“您就别送了,这才真是麻烦你才对。”
   老板一脸卖乖:“回去问丁老爷子好,祝他老人家身体健康。”
   谢立军着急上火,不想听这些废话,一把拉住丁凼的袖子:“罗三炮呢?是哪个?”
   丁凼叹口气,轻轻摇摇头:“经理说了,公司里没有姓罗的。罗三炮更是听都没听过。刚才我用精神力扫视了一圈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凡骨,根本就没有那种修行人才有的精气神。”
   谢立军急了,我这身家性命都系在这三炮身上,居然没找到。他有点气急败坏:“你...你画的那张画,不是预测出了...罗三炮就在这里吗?”
   丁凼也有点恼火,嗔道:“我只是画出了我们三个人来拜访这个公司,这都实现了吧。我可没画罗三炮在这里。”
   谢立军突然间浑身冷得厉害,心浮气躁起来:“你...你这是诡辩。”
   经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叉着手看着。徐如林一拉两人:“有什么事回去说。”
   三人悻悻刚想走,大门拉开了。从外面风尘仆仆走进一个人来。此人相貌很是普通,平头眼镜,一脸笑麽样,一进门就喊:“哪位是刘老板,这是你的邮件,我给你送到了,赶快签个字吧,我的马上回去交差。外面真冷,可冻死我了。”
   说着,他走到谢立军跟前,一下站住了,上上下下看了看,随即目光又落在丁凼的身上,他笑嘻嘻地说:“没想到,还来了个美女。”
   刘老板接过邮件,脸一沉:“这些都是我的客人,你有礼貌点。”
   丁凼一摆手,对着那人轻声问道:“请问,你是罗三炮吗?”
   那人一愣,随即大笑:“你怎么知道我网名的?”
   丁凼欣喜地说道:“就是他。”三人急忙抓起那人的袖子,往外拖。那人喊道:“你们干嘛啊?我还有工作呢。”
   等他处理妥当,从屋子里出来时,看见三人正在楼梯口等他。谢立军过去一抱拳:“罗三炮,你就别装了。你要给我救命啊。”
   罗三炮笑着挣开他的手:“这位朋友,你的毒已入五脏六腑,已经无药可救。你最好离我们远一点,你身上鬼气森森,跟你在一起,要倒八辈子霉的。”
2008-2-26 23:3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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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军一听这话,那真是肝胆俱裂,这时候生死攸关,也顾不得脸面了,一把抓住罗三炮:“三炮兄,你就救救小弟我吧。我现在被这病折磨毁了,真是生不如死。”
   罗三炮一笑,挣开他的手,径直走下楼梯:“你如果单中的只是红眚之毒,那我还有办法,比如他。”用手一指徐如林:“他也中了红眚毒,但并不是绝症。而你不一样,你身上不但有红眚毒,而且还有黑眚毒。现在两种病毒互相纠缠,已损你的五脏,我确实是没办法。”
   说着,蹬蹬下楼去了。谢立军和徐如林对视一眼,哪能容得他跑,急忙追了下去,丁凼哎呀一声,也紧紧跟在后面。这罗三炮下楼极快,别看没有感应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他健步如飞,瞬间消失在黑暗中。等三人磕磕绊绊从楼洞出来时,罗三炮已经在楼前等候多时了。
   谢立军喜道:“我还以为你跑了呢。”
   罗三炮没理他,笑着看看丁凼:“这位美女,今天终于看见庐山真面目了。”
   丁凼脸一红,俏脸相迎:“我们认识吗?”
   罗三炮脸色突然变得极冷:“2015的红姑娘,你还装的什么?”
   谢立军和徐如林一起侧脸看丁凼:“红姑娘?2015?”
   罗三炮突然三步并两步,身形极快,闪到丁凼近前,出手如虹如电,一把掐住她的脉门:“红姑娘,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丁凼顿时身体瘫软,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一下倒在罗三炮的怀里。徐如林一看,我靠,欺负我师傅,他几步上前,一把抓住罗三炮的脖领子:“小子,你干什么?”
   罗三炮左手扣脉门,右手腾的一声抓向徐如林的胸部。丁凼也是名门出身,经常看丁一和丁二练武,对于一些招式很是明白。罗三炮这一抓看似平淡无奇,实际暗藏杀机,一出手全是后招,基本上包含擒拿手的精妙所在。徐如林就是老百姓一个,哪会什么功夫,被他一抓得手,就感觉胸口一震,腿脚站立不稳,蹬蹬蹬倒退数步,就感觉气血上涌,呼吸不畅:“好小子,真有两下子。”
   罗三炮一皱眉:“原来你不会武功,那我得罪了。这个红姑娘看似温柔多情,其实内心毒如蛇蝎。你们最好离她远一点。”说着,拉住丁凼,一伸手点向女孩的锁骨,随口厉声道:“妖女,今天我废了你。”丁凼一闭眼。罗三炮手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女孩脖劲处一块胎记说:“你居然是天生的天眼,你是芒种一派的?”
   丁凼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咬着下唇点点头。罗三炮松开手:“你和丁二老爷子什么关系?”徐如林怒道:“她是丁二的孙女丁凼。”
   罗三炮一脸歉意:“不好意思了。我以为你是那红姑娘呢。我看你风骨不凡,身上莹莹有光,还以为是妖气呢,原来是天生的天眼。丁小姐,对不起了。”
   徐如林来到他近前,想捶他两拳,比量一下没敢动手,说:“你说的2015是不是这个。”说着,从兜里拿出在爻堡时大麻子给他的牌照。罗三炮一看大惊:“你是2015的人?”
   徐如林笑着说:“你尾巴让人踩了?这牌牌儿是个高人给我的。”
   罗三炮空手去夺:“扔了它。”
   徐如林这把准备及时,马上收回重新放进兜里:“人家给我的见面礼,你要干嘛?”
   罗三炮长叹一声:“时也运也命也,我他妈算毁在你们这些鼠辈手里了。”
   徐如林不愿意了:“你说什么鼠辈?”
   罗三炮看看四周:“此地不宜久留。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马上跟我走。”
   三人看他表情严峻,实在猜不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跟在他后面。罗三炮在道边停了辆车,让三人进了车,加足油门呼啸而去。
   丁凼问他:“你说的2015,红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罗三炮扫了他们一眼:“看来你们真不知道。这2015是个邪教,传说是由白莲教化身而来。他们认为2015年是人类大限之日,只有少数精英才能活下来。这个组织就是由一群想保命的大富商资助建成的,旗下搜罗了许多奇人异士。我刚才说的红姑娘就是其中一人,她刚生下来的时候身上就被注入了红眚毒,所以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毒人。和这位仁兄差不多,”他看了一眼谢立军:“这位老兄,身上被注入的是黑眚毒。”
   谢立军大笑,笑声十分悲壮:“你说什么?我身上有黑眚毒?谁注入的?”
   罗三炮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这种毒只能在婴儿出生百天之前,由脚底扎眼注入,如果我猜的不错,你脚底板中心有一颗黑色的胎记。”
   丁凼和徐如林都惊讶地看着他。谢立军闷闷地别头看向车窗外。罗三炮继续说着:“2015里有卜术高人,他们预测人类大限和眚井封印失效、眚毒泛滥有密切关系。在大劫难中逃命,只能靠传说中的圣船。可这圣船到底藏有什么秘密,谁也不知道。而找到这船的关键,就在10个天赋异秉的占卜奇人身上。据说这船的信息分解成了10份隐在这些人的基因里,把所有人凑齐后,这圣船才能现身。”
   丁凼一听这话,想起若干日前,自己曾经用天眼给丁二爷爷画了张船头,当时他俩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就是这10人之一?”
   罗三炮说:“2015知道眚井陆续失效,必然会有高人去重新封井,那十个占卜奇人可能也会由此现身。所以这个组织派了许多高手提前守株待兔,来抓这些人。红姑娘就是其中之一,她现在已经到了砾子山一带,我感觉到她应该就在附近。”
2008-2-26 23:3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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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三炮开车带着三个人转弯抹角,来到小区边缘的一个住宅楼前停下。三人跟着他上了这栋楼,罗三炮介绍说:“我现在就在这租房子住,你们都跟我来吧。”四人来到五楼其中一个住宅门口,罗三炮开了门,三个人请了进去。
   房间一共两个屋,面积不算大。外面的屋子只是一桌一床几把椅子而已,地上散乱地堆积了许多书,桌子很大很空,中间放置一台精巧的笔记本电脑,旁边是一台平时极难看到的显微镜,还有三角试验架什么的,相当专业。墙上挂着一副发黄的地图,地图上用红笔蓝笔做了许多标记,地图旁挂着一个黑板,上面用粉笔涂鸦了许多数字。
   屋子里挺暖和,几个人脱掉外衣,哈着热气上下打量着屋子。谢立军把眼凑过去看看显微镜,一时起了玩心,抽出一块玻璃板,吐了口口水在显微镜下看着,边看边说:“三炮兄,你这里完全可以搞成个生物实验室了。你这显微镜多少钱买的?”
   罗三炮淡淡地说:“我爷爷活着的时候给我在美国订购的,不算太好,2000多美金吧。”
   谢立军一乍舌:“好家伙。”
   罗三炮拉过一把躺椅,舒舒服服地窝在里面说:“你们谁说说吧,怎么找到我的?”
   三人各找座位坐好,徐如林主讲,把整个事情一五一十都跟他说了。这罗三炮架子大了,不知从哪扣出个烟斗来,挑上烟丝颤着躺椅眯缝着眼仔细听着。谢立军看他抽烟,一时嘴痒,也从兜里摸烟。罗三炮像火烧屁股一样:“这位朋友,你在我这屋子里呆着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你要是抽烟上门外蹲着抽去。”
   谢立军被他抢白这一顿,面红耳赤,但一想到自己身家性命都栓在此人身上,不敢得罪,悻悻地说:“你都抽了。”
   罗三炮抿了口烟嘴说:“你真敢跟我比。我这里的烟丝是云南黑衣独龙族从当地特产的蜂蛹里抽出来的植物丝赶制而成,一年也不过五、六斤。好了,继续讲吧。”
   徐如林一直讲到丁凼用天眼画出了未来的画,这才有了今日的相会。罗三炮点点头:“丁小姐的爷爷丁二和我爷爷罗继祖是世交,我们也都不是外人了。听过你们的事儿,我也放心了,看样子我这样的小人物,2015一时半会还不会注意到我。他们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油子,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如果知道我在其中搅和,除的第一个人那就是我。你们也才刚刚插入这件事,他们还不会有所注意。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丁凼问他:“你也在对五眚进行调查?”
   罗三炮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拍着墙上的地图上:“这几年我一直在做着这方面的研究,爷爷去世前,也对我有过交待...”说到这,他神色有些黯然,瞬间表情又恢复正常:“说说眼前的事吧,我用快递公司员工的身份做掩护,经常出入砾子山一带进行实地调查。”说着,他用手在地图上一划拉:“砾子山的风水布局相当讲究,形成了一副阴八卦的死局,大凶之极。中心地带用各式建筑封住了一处最阴的区域,应该就是红眚的老窝了。红眚在阴八卦中取地气,吸月光,逐渐成熟长大,比之平时更是凶上百倍。”
   三人都震住了。徐如林问:“这是谁干的?太恶毒了吧。”
   罗三炮拍拍手:“问的好。红眚本是那不详之物,为何还有人如此大兴土木,不惜改变山水布局来养虎为患呢?因为年头太久,我就妄自猜一把,此人估计是想养眚啊!眚有眚毒,但眚窝旁却能生长出一种抵制眚毒的植物。控制了眚窝,就同时控制了眚毒和解眚毒的药,那种力量就相当可怕了。”
   徐如林说:“那我和老谢身上的眚毒是不是只能用那种植物来治?”
   罗三炮点点头:“不过,我们既然有缘,我就来救上你们一救。你的毒不重,我用针灸即可治疗。只是这位姓谢的仁兄就麻烦许多了。这样吧,我先治你,他再单讲。”说着用手一指里屋:“你先进去等我。我这就给你治。”
   徐如林如沐春风,一扫刚才颓废之色,推里屋门走了进去。谢立军闷哼一声:“看给丫乐的。”
   里面卧室不大,四周封闭。这里似乎专为练攻而制造,房间温度适中,通风良好,地面铺有席子,墙面上画着人体穴位图,其中不少穴位与经络用红线连接。
   罗三炮随后走了进来,让徐如林坐在席子上,然后拿起他的左手开始诊脉。徐如林对眼前这个人简直太佩服了,年纪相当,看看人家,风水中医内外功夫样样精通,尤其那份气定神闲的气质,这都怎么修炼的?他忍不住问道:“罗哥,你这手诊脉的功夫教教小弟我如何?”
   罗三炮正垂眼合眉用心把脉,冷冷地说道:“闭上嘴,小心泄了真气。”
   徐如林暗暗乍舌,丁二老爷子说这小子脾气古怪,看样子果真如此,太难打交道了。
  
2008-2-26 23:3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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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罗三炮睁开眼睛说:“你这眚毒只入皮肤未入内脏,治好了完全没有副作用。这红眚毒属于阴毒,必要用热来治。一会儿,我给你针灸,然后再拔火罐,基本上就差不多了。你现在把衣服全都脱掉,我出去拿工具。”说着,站起身来推门而出。
   到了外屋,他看见谢立军和丁凼正在拿着一张照片议论。这张照片上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相拥而笑,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罗三炮一把夺了下来,脸色阴沉:“看什么?”
   丁凼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我们看到这张照片落在地上,想捡起来放好。”
   罗三炮“嗯”了一声,把照片收好。用钥匙打开书桌上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深褐色的檀香木盒,木盒不大,但极其精致,显然经过精雕细琢,上刻一龙一凤,栩栩如生。他打开盒子,里面是用绸缎包裹的一套针具,一共九根,每一根都闪着淡黄色的光芒。他又取了火罐、酒精、棉花之类。收拾停当,他沉着声说:“两位,我不希望你们再动我的东西,要不然这里就不欢迎你们。还有,一会儿我给那姓徐的朋友治疗,千万不能打扰,事关人命,这不是开玩笑。”说完了,看都没看,一推门回到里屋。
   谢立军啐了一口:“丫操性。丁爷爷都说了,南谢北罗,好歹我爷爷和他爷爷算是齐名的好汉。咋到我这儿,在他跟前就不是个东西了?把老子惹火了,不受他这般鸟气。”
   丁凼咬着下唇说:“老谢,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品性还是不错的,而且本事又大。”
   谢立军看了她一眼:“你难道跟他有一腿?”
   丁凼满面羞红,用手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好讨厌啊。”
   谢立军看到女孩娇羞的媚态,想起自己梦里和她欢度良宵的情景,心里不是滋味,如针扎一般。
   里屋,徐如林已经脱的精光。罗三炮端坐在他的身后:“徐兄,一会儿我给你封穴插针,可能会疼痛难忍,你千万要提住一口气不能泄掉,否则毒气漫延,到时候就无药可救了。”
   徐如林屏息凝神,深吸一口气:“来吧。”
   人体五脏相连,经脉相通,欲封毒气,需要上封“乳根”、“食宝”两穴,下封“通谷”、“阴都”两穴。罗三炮出手如电,指头上功夫十分了得。指到穴封,随即插入四根灸针。一股热浪从徐如林丹田升起,直逼头顶,浑身如被千万蚂蚁啃食,又疼又痒,脸红的像滴血一般。
   罗三炮说:“一会儿,我把你体内之毒逼到头顶,你可能会眩晕或是看见幻象,一定要把握内心,不可为邪所迷。”徐如林这口气才回去,勉强张口:“废个鸟话,赶紧来,老子爽的很。”
   罗三炮一笑,运内力,灌注指尖,又从指尖导入灸针,下手极准,一下点在“章门穴”上,只见一股红线从徐如林尾巴根慢慢经脊椎窜到头顶。徐如林“啊”的一声,两眼红的就好像打了猪血,眼前渐渐模糊。
   周围是熊熊烈焰,一个红衣少女从火中走出,一甩手,身上衣服滑落,露出曼妙的裸体。在少女的背后,纹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火凤凰,显得极为妖媚。少女在火中舞蹈着,一双媚眼含笑,徐如林告诉自己,看到的都是假的。
   大火熊熊燃烧,一直燃到徐如林身旁,这小子热的魂不附体,五脏六腑都在沸腾。少女走到他近前,一把抓住男根,声音如黄莺一般:“哥哥,放出来吧,不然会烧死你的。”
   徐如林情欲大动,嗅着少女身上的香气,不由自主颠倒神迷。忽听头顶一声棒喝:“妖孽,还不显你原型。”只见一双巨手破空而出,照着那少女的头顶就是一击,少女怪叫一声,皮肤尽落,露出了原形,原来是一只八脚蜘蛛,浑身黑糊糊毛茸茸的,和刚才倾国倾城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徐如林“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来,周围场景顿时消失,自己满身大汗地还坐在那屋里。只感觉头顶一阵酥麻,刚想抬头,罗三炮厉声说:“别动,我正在给你拔毒。”
   那火罐子正扣在徐如林的头顶百惠穴,一股红得艳丽的浓水正慢慢滑入罐子里。罗三炮也见了汗,眼睛眨都不眨看着全过程,此时正是最要命的时候。
   就在这时,只听得窗户“啪”的一声,罗三炮一惊,心头隐隐感觉不妙。他偷眼观瞧,只见一只硕大如伞盖的红蜘蛛不知何时落在窗户上,腹部图案色彩艳丽无比,各色缤纷,灿烂无双。凡是昆虫身上色彩艳怪的,都是根毒甚巨的。这只红蜘蛛显然是一只变异的巨毒蜘蛛。蜘蛛不时地蠕动着身子,那些图案也在不断变化着,极似一张人脸。那人脸渐渐清晰,竟然是一张小孩子的脸,十分痛苦正在挣扎。
   蜘蛛慢慢爬着,明显是想进来,用触角不停地探着缝隙。罗三炮汗如雨下,心中暗道红姑娘到底还是来了。
   徐如林因为大部分毒都被排出体外,所以神清耳明,也听到响声,不由自主偷眼去看。这一看不要紧,正好看到蜘蛛腹部的人脸,他陡然就是一惊,脱口而出:“爻童?!”
   话刚一出口,只见火罐内的红水倒流,重新进入他的体内,一股红线顺着脊椎又重新下降。
2008-2-26 23:3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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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三炮一声断喝:“闭上眼睛,稳住心神。”
   徐如林赶忙闭紧双眼,就感觉气血翻涌,胸口像堵了块巨石一般。罗三炮丹田一较混元气,气灌指尖,只见手里的火罐子微微颤动作响,居然发出了一股金属音。
   此时,形势太过凶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罗三炮恨得咬牙切齿:“好你个妖孽,今天跟老子算卯上了,看看咱俩谁厉害。”他一手扣火罐,另一手从地上的绸缎包里抽出一根灸针,对着窗户“啪”的就甩了出去。这针本来就是银铜打造,坚韧无比,现在又灌上了力,快的如子弹一般,划破风声“嗖”的一声就到了。窗户与窗台上有一如针眼大小的缝隙,你说这罗三炮手有多准吧,那灸针从缝隙而出,正插进窗外的红蜘蛛身上。
   接下来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红蜘蛛竟然凭空不见,银针大部分插在窗外,在空中兀自抖动,红蜘蛛早已不知去向。这怎么回事?他微微一皱眉头,忽然看见绸缎包内剩余银针的颜色正慢慢变黑。
   有毒!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所见一切,乃是中毒以后产生的幻象,压根就没有什么红蜘蛛。他头脑一阵眩晕,有一股异香蹿入鼻腔,鼻中的鲜血就象自来水一样流了下来.
    血流入口,舌间感到一阵咸腥,全身一震,顿时清醒了过来.
    此时罗三炮来不及多想,用手捂住鼻子止血,随即一指点在徐如林的肩头,徐如林大喊一声,两眼翻白,晕死过去。罗三炮抱着他,一脚踹开大门,踉踉跄跄来到外屋。
   此时屋子里只一个丁凼,她正坐在床上发呆,猛然一看此景,吃了一惊:“这...这是怎么了?”
   罗三炮脸色惨白:“估计是红姑娘来了,这厮居然放毒来杀我。徐如林我给他暂时封住穴道,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大问题,我们现在要马上离开这里。”
   只听厕所水响,谢立军提着裤子夹着杂志从里面出来,看到此景也是脑子一蒙。罗三炮把徐如林背在谢立军身上:“谢老弟,我已中毒,体力不支,你背着徐老弟,我们快走。”
   几个人急匆匆从屋子里出来,罗三炮锁了门,直奔楼下。到了外面,寒风一吹,灵台顿时清明。罗三炮运了运气,中毒还不算深,他一摆手:“都上车。”
   车子如箭一般窜了出去。徐如林鼻口窜血,倒在丁凼怀里,人事不省。谢立军吓的直咽吐沫,已经没了主意,问罗三炮:“现在怎么办?”
   罗三炮边开车边说:“请法器。我们这样空着手,漫说对付不了那红姑娘,就连红眚的老窝都下不去,现在必须找两件趁手的家伙。正好,我知道一个高人,其中一件法器在他手里,而且他是世代中医,对于徐如林的伤也能治疗。”
   谢立军说:“那怎么不早去他呢?”
   罗三炮哼了一声:“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见都没见过,萍水相逢都算不上。这次是逼到这份上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能不能说动他,还不好说呢。”
   丁凼抱着徐如林,女孩心疼得眼泪都下来了:“那我们快去吧。”
   罗三炮从后视镜看了看昏迷的徐如林,轻轻叹口气,驾着车飞快行驶。冬天,天黑的早,入夜的时候,车子进入本市工业园区,在一家公司前停了下来。公司规模颇大,门口横着滑动门,保安室里亮着灯。
   罗三炮从车上下来,敲敲门窗,一个保安探出头来:“找谁?”
   罗三炮说:“找你们赵总。”
   保安闷哼一声:“不在。都下班回家了。”
   罗三炮笑了笑:“兄弟,别蒙我了。你们赵总以厂为家,天天加班,不可能回家。”
   谢立军也从车上下来,凑过去说:“师傅,帮帮忙,我们有急事。”
   保安开始拉窗:“急事也不行。我们老总有过吩咐,过了五点概不见客。”
   谢立军一想到徐如林命在旦夕,顿时气涌顶梁门,说话特冲:“你怎么这么矫情?我们找他有大事。”
   保安也是个愣头青:“咋的,还想动手咋的?就你们这熊样,我打你仨,信不?”
   罗三炮轻轻按了按谢立军手背,冲他摇摇头,转过脸对保安说:“朋友,我们这就走。”走字刚一脱口,出手如电,点在保安的手背上。保安就感觉手背一麻,低头仔细一看,手背上现出一个红点,逐渐扩大,顿时整个手都酥麻没了感觉。罗三炮一翻自己手掌,原来手心暗藏一根银针:“朋友,我这针上可喂了毒。你说你就是一保安,每月开个辛苦钱,没必要给老板遮风挡雨的。只要你打一个电话,我就把解药给你。”
   保安疼得嘶嘶直抽气,骂骂咧咧打了电话。不多时,从厂子里摇摇晃晃走出十多个大汉来,这么冷的天,这些汉子一个个披着单薄的马甲,胸脯的肌肉鼓鼓的,眼珠子睁明瓦亮。最怪的是,这些汉子,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把古剑。剑身狭长,花纹古朴。这一人一剑结合在一起,气势极为逼人。
   谢立军有些害怕,不禁退后一步。罗三炮笑笑拍拍他的肩,然后挡在他的身前,迈前一步。保安捂着手说:“李大哥,就这小子。”
   为首的大汉,虬髯阔脸:“这位朋友,有何指教?”
   罗三炮一抱拳:“小侄儿罗凤舞有事求见赵大叔。”
   为首的大汉闷哼:“我家老板不见人。”
   谢立军这才知道罗三炮原来本名叫罗凤舞,一个娘们唧唧的名字。他感觉这种场合有些滑稽,很像是旧社会的拜堂会,可能走江湖都这么个规矩。那大汉单手把剑竖在身后,另一只手翻看保安的伤势,脸色发青:“这位朋友,下手好歹毒,居然在莫不相识的人身上放毒。”
   罗三炮嘿嘿笑着:“这哪叫个毒。不过是自家用山上的植物配置成的草药,一时三刻即消,不打紧的。”
   大汉说:“你到底是谁?”
   “请转告赵大叔,罗继祖的后人来拜见他。”
   大汉知道眼前这年轻人不是俗辈,眯着眼掏出一手机,打了通电话。时间不长,他揣好手机,把剑交给旁人,一抱拳:“我们老板有请。”
2008-2-26 23:3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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