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老屋传来的呻吟声（一个农村大家庭的怪事）

大蘑菇

七，迁坟迁出来的奸情
　　
　　我的病情暂且不表，大家挂念，大刘很感动；毕竟年轻，挂了几天水，就好了。
　　
　　单说这新农村建设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要合理的提高耕地面积。而在农村，这坟地因为零散的分散在乡间的各个角落，占用了大量的耕地，所以作为此次整治活动的重点内容。县里下文件要求把每一个村的所有的坟都搬迁到一起，然后在立上碑，再也不是那种无名的孤坟了，形成类似于城市中的公墓；以后再添新的，就往这集中地埋葬。
　　一般，一个大的家族的人死后都会埋葬在一起的。
　　
　　作为葛家庄大家族的朱家作为此次迁坟最先开始的一个大家族，而作为葛家庄朱家门出来的最大的官，朱部长肯定要来。毕竟祖宗不能忘呀。
　　
　　哦，朱部长呀，我们前文曾经提过，容我现在再多说几句，浪费各位看官几分钟。
　　
　　葛家庄出了朱部长，葛家庄的老少爷们跟着沾了不少光，去城里办个事情，政府要是有什么扶贫的项目，葛家庄人都是受益者。朱部长那，是葛家庄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毕业之后就分到了县委宣传部，因为笔杆子硬朗，不到两年时间，就被调到了市里给领导写材料，这时候被当时的市领导给瞧上了，看着那时候的小朱自己一个人，就给他介绍对象。这对象是谁呀，就是当时的一个副市长的女儿，虽然张的很勉强，但是对自己的仕途还有利，那时候的小朱就答应了。这和副市长女儿结婚之后，小朱就和坐上直升飞机一样，再加上自己能力很强，升的很快。年纪还不到四十，就成为市委组织部长的第一人选，成为市里的一位政坛新星。
　　
　　朱部长来，乡镇领导肯定也要来。你猜到了，我们的刘乡长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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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第二次提到刘乡长，一个小小的中专生，一位以前的乡镇农技站的农技员，通过十多年的时间，做到了乡长。
　　
　　这位农技员，早些年，和乡里的一个中学老师结婚。大家也知道官场上的女的那是那么好混的，再加上我的刘乡长有几分姿色，所以往上走的手段大家也知道。据说，仅仅是据说，先是和农技站长，然后是老乡委书记，最近和市里的某位领导 。这次我知道这位市里的领导了，而且是亲眼所见的！
　　
　　这周的星期六，天高气爽，风和日丽，也是黄道吉日。前天晚上王书记就和我说市里的朱部长和乡里的刘乡长要在下午三点左右到葛家庄，让我们做好接待准备。
　　
　　上午要迁坟，迁的是王家的，也就是王二瞎子的爷爷的坟，怪事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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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还是复杂，听我稍微叙述一下，为了方便你理清思路，进行整体阅读。
　　
　　你可要仔细看清楚这其中的关系：那个大家族就是说的以王二瞎子的爷爷为来太爷的。
　　王二瞎子的爷爷有三个兄弟，他生前留下四个儿子，三个女儿，王二瞎子的爹爹是老二，王喜龙的爷爷是老小。王书记的爷爷和王二瞎子的爷爷是兄弟，所以那次沈姨说王喜龙是王书记的侄子就是这个道理，王书记和二瞎子是一个辈分上的人。
　　
　　在农村就这样，一个家族很大的，有时候结婚什么的都能凑齐上百人都有亲戚关系。
　　
　　但是随着辈分的增加，大家的关系就慢慢远了，但是什么时候最能体现兄弟情怀那，一个是村里人和村里人或者村外的人有什么矛盾的话，可以帮着出出手；另一个就是结婚死人等红白喜事。
　　
　　现在很多都计划生育，最多能生两胎，如果没有儿子就被人家骂说成是绝户，不能传宗接代。闲话少许，单说这天上午的迁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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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村里或者说上面政策要求的，就是没有任何理由的都要 迁。所以你即使有再大的怨言也不行。
　　
　　身为村里一把手的王书记首先就以身作则。上面我们说了，王书记的爷爷和王二瞎子的爷爷是亲兄弟，所以他们首先要迁的就是他们两位爷爷的父亲的那坟，你想老人的坟不动，下面后人的坟怎么敢动那。
　　
　　以这位王老太爷为代表的坟在村的西南角。为了完成这次迁坟，村里人专门成立了由十个精壮的年轻人成立的迁坟队伍，每人每天是二十元钱，我任组长，大小也是个官儿。
　　
　　我们主要是把那些坟（土堆）给重新扒开，然后那把那棺材给抬出来，然后家里的子孙后代那把那棺材给打开，然后把里面的尸骨给整理一下，然后再重新盖上，如果年代太久远了，棺材已经腐烂的，要重新要换个新的。然后把棺材抬回到家里呆一天，然后迁到村东北的集中地去下葬。先简单说说，这个详细的就看王老太爷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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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多，村支部里就热热闹闹了，因为这个事情前几天就通知了要周六早上九点半从村支部出发，然后十点前到坟地，而王家的人又通知了那些不在葛家庄的本来一个家族的人，所以大家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九点多的时候太阳就显示出它的威力了。九点半一到，王书记说不要等了，不来的就不来吧，我们走吧。然后我和那八九十个精壮年轻人拿着铁锨在后面，然后王家人的若干人穿着白色的丧服在前面带路。
　　
　　说着不到十多分钟，我们便出了村来到了王老太爷的坟前，上面已经长满了野草，那些往年祭祀时候烧制砖砌的灶膛也已经荒废的差不多了。
　　
　　王书记身穿葬服带着几十口子人，一下子跪在坟前，开始烧烧纸，嘴里嘟嘟的说着一些保佑子孙平安，我们这次迁坟的原因等等的话。我和村里的那些小伙子就在后面等着，等他们的仪式行完了我们就开始动手。
　　
　　和龙二的谈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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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龙二，龙二在村里是滑的要命的人，总爱和村里的娘们（已婚妇女，一般不要和未婚的说荤笑话）开荤玩笑。现在三十多了，和王喜龙差不多大，可能是从小穿叉裆裤长大的好朋友，本来是在外边打工的，最近他媳妇要生第二胎，他就回来了。这不，村里有这种零活（零散的工作），他就跟着出来了。
　　
　　“刘书记，看你拿上铁锨、挽起裤子和我们这农村的人没啥区别呀”
　　我本来是站在王大家族最后面、那群小伙子最前面看人家在那烧烧纸的，他一说，我立马回过头来。
　　
　　“龙二兄弟呀，来抽根烟”我一边转身一边拿出一包烟，散给一起来的几个人。
　　
　　“你看喜龙的媳妇，不是以前也是城里人吗，不是也被我们喜龙兄弟给搞了，现在安安稳稳在咱们村了。我看她媳妇就不安分，那天本来她媳妇的事，还怪罪上我了，和我吵起来。兄弟在城里打工的时候，看到那城里女的心里就痒痒的，你看人家打扮的，都和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我再回家看看我家那位就给四五十的一样”龙二一边大大咧咧的说着，我一边给龙二以及周围几个人点上烟。
　　
　　他刚说完，周围的几个人就脸上露出了笑容。估计是在这么庄重的场合，大家都没笑出声来。否则让人家王家的人看到会在背后骂的，不敬人家的祖宗。
　　
　　刚说着，喜龙和李木匠就匆匆的赶过来了，李木匠手里拿着一些木匠手里的常备家伙，我想他可能是来开棺材的。王喜龙赶快去跪下，李木匠在那看看就往我们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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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木匠往这边走，我心里就想这王喜龙买来的媳妇也不是简单的人呀，你说龙二也是一个大老爷们，如果真的是自己错了就不会说了，那样只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脸上也不好看；看来这次王喜龙和龙二吵架也不全是龙二的责任，可能喜龙的媳妇也有责任。没过几天，我就知道我的推理不是没道理的！
　　
　　“李叔，最近的活好了，人家迁坟都要花钱，你看这次迁坟你得大赚一笔”李木匠还没走到我们这里面，龙二就在那说。
　　
　　“这钱你愿意赚呀，这可是挣死人的钱呀，我宁可不赚，乡里相亲的没人会这活儿，人家请，我也不难不来”李木匠还没站住就赶忙解释道。
　　
　　我远远的就拿着一根烟扔给他。他嘿嘿的笑着。没想到这次迁坟刚刚迁坟完毕，六十岁出头的李木匠就大病了一场，然后治病花了很多钱，今年年初的时候居然死在了大年初一。
　　
　　人家说这是他开棺材开的多了，身上沾上了尸气。李木匠在迁坟的时候告诉了我很多东西，我们也成了很好的朋友，我当时在家过年，最后得到消息他已经下葬了，连最后送他一程都没有。他也成为迁坟之后第一个埋进集中地的男人。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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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老头子，我小时候见过，也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我听那时候家里老人说他们作风不怎么样，他几个儿子都随他，很喜欢吃窝边草。咱们这个村能记住他样子的人也不多了，哎，老的老，死的死”看李木匠走近了，我就弄上打火机给他点烟，他一边抽着一边说。
　　
　　“你这里面的人都见过就不错了，你看旁边几个坟里面的人，我们都没见过”龙二那张嘴就是快，然后指着王二瞎子爷爷那辈人的坟说。他刚说完，周围的几个人也跟着嘻嘻的笑起来了。
　　
　　“你这个龙二，叔说句，你就给我顶回来。我是看这五十多年了，是慢慢看着这个大家族衰落的，以前我爷爷还给王家做过长工那，我父亲也做过几年。”李木匠边说话，边把手指上的烟灰往下吹了下来。
　　
　　“李叔，你这手艺也几十年了吧”我边问他边去指指他手里拿的东西。
　　
　　“咱们葛家庄大部分的窗户和棺材都是我做的，不仅给活人做，也给死人做呀。我再过几年也把自己的棺材准备好，死了也能住上自己盖的房子。你说多少年了，我这还是跟着我父亲学的那。这几年不行了，人呀 ，不服老不行呀”他说着猛吸了一口烟。
　　
　　“李叔，你还健壮着那 ，你那活，龙二也做不了”我说着就向着龙二眨眨眼。
　　
　　没一根烟的功夫，看到前面王家一大家子开始磕头了，估计开坟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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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人把烟头一仍拿着铁锨就上去了。王家众人看到我们从后面过去，纷纷给我们让路。
　　
　　我们到了坟前，王书记高喊了一声“子孙不孝，打扰先人休息了，再迁新址，一定厚葬各位先人”。
　　
　　然后就开始动手，在坟的东西两面各站着两个壮小伙，这挖出来的土必须要放到坟的南面去，这样坟坑里面就形成了一个阴影；否则太阳照进了坟坑里面就不好了，死人喜阴不喜阳。
　　
　　这坟的直径的大小和辈分有关系，像王老太爷的是三米半的直径，非常大的一个坟，像是小山一样；王二瞎子的爷爷就小一些，大约两米半左右的直径；王二瞎子父亲那，最多两米的直径；像王二瞎子一个辈分的，才一米半多点。
　　
　　前面那四个人弄了十多分钟，后面的四个人换下来立即上，我也跟着上了，没弄了几下就不行了，村里人看我不行就让另一个人顶替我，我也知道自己确实不能做这种体力活，也就只好站在周围看了。
　　
　　很快地上的土堆没了，就开始往下挖。四个人接着轮流上，大约在底下一米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石板。众人就知道已经挖到棺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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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也许是等的时间有点长了，后面的人群就陆陆续续开始热闹起来，说说笑笑的都有，王书记在前面喊了好几次，让大家不要吵了，但是刚刚喊过之后稍微安静点，不一会又热闹起来。当时天气的气温也慢慢上来了，太阳又很毒，可能众人等的都有点不耐烦了。
　　
　　看到石板后，龙二和另一个小伙就下去整理，一会就整个石板给露出来了，十厘米左右的厚度。又清理一下周围，然后把绳子给拴上，前面一根绳子后面一根，露出四个绳子头，每个绳子头上两个人。
　　
　　王书记看到八个人把绳子给抓好了，然后喊了一句声“起”，八个人一用力。可能是时间太久远了，石板的湿气很重，所以石板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没被八个人抬起来。
　　
　　众人还是在后面熙熙融融。突然天一下子给阴下来了，我立即抬头看了一下，是天上的云把太阳给遮住了。天一阴，众人立即安静下来，纷纷抬头看天上。在如此的场合，这一阴代表的意思，大家多知道点。
　　
　　王书记也随着众人抬头看看天上，在看到原来是云遮住了太阳，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说“来，我们再来一次”，又说了一句“起”。这次一抬出乎大家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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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也许认为这次必须用比前次更大的力气，所以八个人都使劲一提。没想到这石板如此轻易的就被抬起来了，像是木头板子一样，其中两个人还被晃一下坐在了地上，绳子一松。石板就被横亘在了放石板的框子上面。这时候后面都异常的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然后两个人站起来，和其余的人顺利的把石板抬到了其他地方。太阳也慢慢探出头来。
　　
　　
　　石板是墓穴的顶，墓穴里面的正中央那放着的是棺材。
　　
　　先说这墓穴的样子，是上面小下面大，就像是一个蒙古包安放在地里面，而棺材那正好在这个蒙古包的正中央。从地面上看下面整个蒙古包的深度大约有四米多。稍微投进去的阳光能看到棺材能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个地方，方向是正南正北。棺材放在支架上面，虽然经过五十多年，但是看到这个处于石室中的棺材保存的很完好。
　　
　　王老太爷的坟墓是最不一般的，一个是蒙古族的蒙古包的形状，一个是墓穴的大和气派，这在其他人的坟墓中的是看不到的，其他的一般都是正正方方的，也比较简陋。我一下子联想到了那个墙上的元朝将军，莫非王家是蒙古族？
　　
　　现在的问题就是谁下去往棺材上系绳子，然后把王老太爷的棺材给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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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平时说“不进则退”，我这次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退则进”了。
　　
　　这当地有个习俗，就是埋葬自己死去的先人的东西，除了先人的遗物，自己本姓的后人最好是不要沾的，否则被认为是晦气，让死人在阴间呆的不安分，容易想家，过节的时候回来，造成“鬼上身”；对活着的人也能折福，认为是不干净的东西。
　　
　　此次迁坟最后，真出现了一件怪事，一个人在几天之内的习惯和平时非常不一样，被村里人普遍认为是“鬼上身”，顺序靠后，咱们以后再讲。
　　
　　等把那盖在底下蒙古包上面的石板拿去的时候，一个很大的黑洞展现在大家面前，因为我站的比较靠前，再加上那天天气比较热，就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凉风从下面吹上来，吹得人毛骨发软。
　　
　　王书记好像也没怎么见过，就爬在那些新掘起的土堆里面看。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这时候众人又开始热闹起来，大家在纷纷议论这个棺材怎么弄出来，怎么处理。有的人还说里面有没有陪葬品，这可是我们王家人留下的，大家必须公平分配。当时说各种话的都有。唯独没人敢下去。并且都无意识的往后退。
　　
　　王书记看了看站起来，往上深深胳膊，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了。
　　
　　“你们谁下去把老祖宗的棺材系个绳子，老祖宗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怪罪你们的，我们王家人会感激你们的。喜龙，你去快骑摩托车去支部拿那个梯子和找个长点的绳子”王书记这时候充分显示了他作为领导人的气质，临危不乱。
　　
　　喜龙听到这话，认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就像逃兵一样迅速的跑了，骑上摩托车一会就不见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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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外姓人，这人群里面就十来个人。刚才抬石板的那八个人，手里都握着绳子，有意识没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而我当时本来就站的比较靠前；本能的以为我一个外乡人不会考虑我的，也是能为了更好的看整个坟墓的挖掘过程，别让其他人抢占了我最有利的位置，所以一直站在原地。
　　
　　这样就把我自己给凸显出来了。
　　
　　那时候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是好奇，两种不同的心态不断的变换着。
　　
　　“龙二，你看你怎么样，平时话那么多，现在关键时候了”王书记拿着商量的口气和朝着龙二说话，又像是在祈求他。
　　
　　“王书记，你也知道我刚回来，好多天没见媳妇了，昨天晚上运动多了，晃着腰了，不能爬梯子”龙二一边说着，一边扶着铁锨，身子慢慢的往外挪。
　　
　　大家听到龙二这么一说脸上都挂满了笑容，但是没几个笑出声来的，现在感觉王书记的杀伤力特别强大，几乎可以秒杀那些对他的先人有不敬的。
　　
　　龙二不下去，众人都沉默了，没一个说话的。
　　
　　“待会喜龙拿梯子过来，我下去吧”我看着众人的沉默和王书记为难的表情，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感激王书记这么多天来对我的照顾吧。
　　
　　“我和小刘一起下去，我这也快入土的人了，也不害怕这些了”
　　一直躲在后面的李木匠突然说话，众人都回过头来看他，他穿过众人来到了坟穴前。
　　
　　似乎从那一刻起，我就和李木匠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虽然在下面只有短短几分钟，但确实有一种兄弟般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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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递给了李木匠一根烟，然后我们就随便聊了几句，以缓解当时紧张的情绪。
　　其实 我当时心里一直在打鼓，为什么这些人都不愿意下去那？但是一会又为自己开脱，光天白日之下，能发生什么事情呀。没想到下去没发生什么怪事，但是刚要上来的时候怪事就来了！
　　
　　一会王喜龙就带着梯子和绳子过来了。
　　
　　几个人帮着我们慢慢的把梯子沿着洞口顺下去，期间一些碎土都滑落进去了，每当靠近洞口的时候，凉风更大了，像是炎炎夏日吹着空调一样。
　　
　　“小刘，我先下去，你跟着我”李木匠首先开话。
　　
　　“李叔，你能和我一起下去就很感激你了，我先下去，给你扶着梯子”我看看李木匠，自己就往梯子那边走。
　　
　　我把烟一灭，然后用力的往下推推梯子，发现还比较牢靠，没往下滑的迹象，看着我要下去了，龙二等几个年轻人就来帮着扶梯子顶部。我把绳子拴在腰上，开始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越往下面走，感激是越来越冷，湿气特别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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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子是竹子做的拿着，本身的重量就比较轻；大家也知道竹子的弹性是很大的，稍微给点力，它就会反弹回来。我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往下看，害怕自己越看越害怕，所以一直仰着头，看上面的人。
　　
　　在上面的时候，土坟被扒开之后，很多土都是从底层挖出来的，湿气比较重，我又站在的那么近，脚底很容易就黏上一些湿土。
　　
　　还有几步就要下到底了，大家知道这种梯子上面的两个横梁的距离是比较近的，越往下面两个横梁就慢慢变大。我当时有点害怕，脑子比较空白，没综合考虑这个情况，没有想到这点，在加上脚底有泥土，比较滑，一下子没踩稳，梯子当时就很猛的颤抖起来了。
　　
　　当时心一下子就颤动起来，再加上下面的冷气，切身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后背发凉。
　　
　　我爬在梯子上稍微呆了一会儿，待那梯子不再颤动了，我又开始往下试试下一个横梁的位置，等用腿准确定位到横梁的具体位置之后，踩稳，我再开始把身子的重心转到下面的腿上。
　　
　　按照这种循序渐进的方式，很快，我的左脚就踏着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