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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无情杀手

【转帖】暧昧怎么了(仅以此文献给我寂寞无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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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31.
  小路带着他的夏小月出现在包厢门口,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盯在了那个女孩身上。
  
  “不是我的夏小月。”从心里冒出这么一句话,顿时觉得自己很可笑,原来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却一直在期待,期待我的夏小月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哪怕她曾经是别人的同居女人。我甚至忘了,如果我的夏小月真的是小路曾经的同居女友,我是能够接受这个现实还是会像她现在是阿木的女人那样再次异常痛苦?我没有想过。
  
  “这是夏小月。”小路高兴地向我们介绍,然后又高兴地向她介绍我们。
  “这是宋可,我哥们。”夏小月笑着冲我点点头,说了声“你好”。
  “这是陆一青。”在介绍一青的时候,我发现小路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也是我哥们。”
  “你好。”一青和夏小月同时说道。
  
  落座后,我的视线一直盯在这个也叫作夏小月的女孩身上。称之为女孩,是因为她很年轻,估摸着也就22岁光景,一问,果然,才21岁。我搁心里一算,敢情夏小月跟着小路的时候才18岁呢。于是我打趣道:“我说小路啊,你也忒不厚道了吧,人姑娘才18岁你就给金屋藏娇了。”小路呵呵地乐着,夹了块鱼塞嘴里,不接我的话,只是侧脸看着夏小月。夏小月倒也腼腆,被我这么一说立马就红了脸,只会盯着小路笑。最后还是一青帮他们说话了。
  
  “你就算了吧啊,你18岁不也开始摧残人良家妇女了?”
  “诶,我摧残谁了我?这话你可得说清楚,毁我清誉啊。”我把筷子一搁,侧身假装严肃地反驳一青。一青呶呶嘴,夹了块肉放我碟子上。
  “哼,你就摧残了,咋得?”一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我摧残你了?我18岁的时候还是很纯洁的好吧!”我一说完这话,一青的手就从桌子底下伸过来在我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差点疼得我叫出了声。我顺势抓住她的手,在我的腿上轻轻地摩挲。是的,18岁的时候,是我和一青情窦初开的时候;18岁的时候,是我们在一起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时候;18岁的时候,是一青看着我的眼对我点头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看着一青,一青也看着我,那眼神一如18岁时的纯真与坚定。
  
  “喂,你们两个不要眉来眼去了行不行?肉麻不肉麻呀?”小路拿筷子敲着桌面,在一旁大声抗议。
  “来,碰一杯!”四人举杯,皆一仰而尽。
2007-7-1 08:4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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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席间,小路经不住一青的纠缠,再一次讲述了他和夏小月那段被他称之为人间天堂的日子。我已经听了很多遍了,每次都是不同的版本。所以在我这次见到夏小月之前,我对他的这段琼瑶式的爱情基本上持怀疑态度,这就跟有人跟你说这期你买1234567肯定能中500万一样,可信度为零。
  
  在小路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煎炸炒炖的描述中,我又一次看着夏小月的脸。圆脸,这和丢丢不一样,丢丢是典型的瓜子脸;大眼睛大嘴巴,丢丢是小眼睛小嘴巴;……我一点点的在心里把两个人作着比较,我知道这其实很无聊,可是我就是不由自主地比较起来。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你老是盯着我看。”夏小月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让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包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青唰地扭过头看着我,刚才因为小路的描述而开心的神情荡然无存;而小路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夏小月则更是无辜的表情。
  
  我怔了一下,随口道:“哦,没有,你脸上没有东西。我只是想起一个朋友,和你一样的名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个,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也叫夏小月?”一青问道。我没敢看一青的脸,我怕一对上她的眼就把自己心里正在思念的东西暴露出来。我夹了菜往嘴里送,边嚼边点头,含糊不清地“嗯”着。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一青继续问道。我没办法不看她。拿纸巾擦了下嘴角,我转过身看着她。
  “嗯,很久以前认识的朋友,有十多年没见了。要不是这会儿想起来,我差不多就忘了。”我没敢看一青的眼,我盯着她的嘴。
  
  一青“哦”了一声,终于转过头去,拿筷子拨弄着她面前小碟子里的菜,一副思考的样子。我看了一眼小路,小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牵了一下嘴角,我也很无奈,真的。夏小月似乎对这个很有兴趣,刚开口说:“那个夏……”我感到桌子底下有脚在动,应该是小路踢了一下夏小月,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我抱歉地对夏小月笑了笑,夏小月举起杯示意大家碰一下。小路赶紧叫嚷着“来,干一杯!”,可是一青却说:“宋可,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我的杯子尴尬地举在空中,脸上的笑凝结在空气中。小路站起来打圆场,“哦,我也喝多了。我和小月也要回去了。”
  
  于是,买单,我们撤退。
  
  趁一青去取车的时候,小路把我拽过一边,轻声问我:“喂,没事吧?”
  我耸耸肩,深深吸了口气。“没事!”然后我猛地拍了一下小路的后背,“小子,你打算晚上怎么过呀?”
  小路不怀好意地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我们都笑了起来,可是却都笑得那么不真实,那笑声很快就散在夜色里。远处的霓虹灯光影迷魅,我们就如妖魔,在这暗色里张牙舞爪。
2007-7-1 08:4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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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坐在车里,一路上一青没有说一个字一句话,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把手放上她的腿,她都将我的手推了开去。我回想着吃饭时候的情形,除了那一句话我应该没有多说什么。我不明白一青怎么就一下子沉下了脸,难道说她看出了什么?
  
  气氛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我打开CD放上音乐,谁料一青“啪”的就把音乐关了。我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终于回到了家里,一进门一青就坐在沙发上不吭声。我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托住我的脸,一青明显地使了力气想拽出手去。我便松了手。于是,我进了浴室,准备洗澡。以前我和一青也有过小争执,通常她这样不说话的时候,我便选择沉默。我不想吵架,不想两个相爱的人吵架,不想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不想把生活搞得乱七八糟。我们在一起过日子,是要一辈子的,我不希望在这个属于我们的空间里有东西破裂的声音。
  
  我以为,这次我和以前一样选择沉默,便可以这么过去了,等明天早上的太阳出来,我和一青又会和以往一样笑着亲吻彼此的脸。可是这一次,却出乎我的意料。我刚踏进浴室的门,一青便在那里冲我喊道:“宋可,你出来!”已经站在浴室里的我愣了一下,一青不曾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过话。那是一种命令,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但我不得不出来,不得不站在她的面前。
  
  我就那样站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我似乎站了有半个小时,一青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我转身,正准备离开,一青又冲我喊:“不许去!”这回我有点生气了。虽然,最近我一直愧疚觉得对不起一青,但我不能忍受她这种无理取闹的态度。就算以前她查我的岗盯我的梢,我都可以理解,可以接受,但我不理解她现在的这种样子。
  
  我坐到她的对面,问道:“一青,有话你就说,我哪里不对惹你不开心了?”
  一青终于抬起脸看着我,那眼神似乎要把我穿透。“那个夏小月是谁?”
  “夏小月?”果然,该来的早晚要来。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夏小月不是小路的朋友嘛,什么谁跟谁的?你晚上没喝糊涂吧?”我跟一青打马虎眼。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夏小月!”
  
  我沉默了。我真得必须沉默,在我准备好坦白之前。我点上烟,坐在那里不出声,而就是我的这种不出声的态度,引起了一青更进一步的怀疑。
  
  “你喜欢她是不是?”一青问得很直接,丝毫不拖泥带水。她甚至不管这个夏小月是否真得存在,不管时间和空间的存在。“宋可,你是不是喜欢她?”一青连着问了两遍,我都没有回答。
  
  我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打开,喝完。再打开,再喝完。当我打开第三瓶的时候,喉咙里“咕噜”一声,秽物吐了一地。一青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我蹲在地上痛苦地呕吐。我不需要一青在这个时候可怜我怜悯我,我知道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我需要酒精,需要它的麻醉,需要不醒人世地睡过去,忘掉这已经发生的一切。可是,我却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清醒……

2007-7-1 08:4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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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屋子里很安静,烟味很浓,还有一地的呕吐物,整个屋子里空气变得混浊不堪。我靠墙坐在地上,脚边凌乱地躺着几个酒瓶子,还有一地的烟屁股。一青坐在沙发上,从她的高度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宋可,我们18岁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虽然我们分开过,但我们现在依然还在一起。你的性格你的习惯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个笑容一个眼神我都清清楚楚。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还要多,我爱你比爱我自己还要深。我承认,当初是我不对,是我不该离开你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可是我回来了,因为我忘不了你,因为我对你的这份感情。我把自己无保留地全部给了你,我所有的世界都为你存在,我向你坦白我所有的一切。你明白,你也了解。而我现在只需要你回答我这么一个问题,你却不愿意,你太让我伤心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这个答案很难说出口吗?你宁愿看着我在这里猜忌在这里痛苦也不愿意给我一个痛快地回答吗?宋可,你是不是喜欢夏小月?是不是啊?”
  
  一青最后的那个问话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我知道她哭了,她的泪就在这么从她的脸上滴落下来,而我却不能伸出手去帮她擦拭。我有点恨自己怎么把事情一下子搞得那么糟糕,我没有想过和一青就丢丢这个话题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发生,我以为我会等一切都有把握的时候选择一下阳光明媚的日子和一青安安静静地面对面坐着的时候轻声地告诉她然后她会理解会接受一切都波澜不惊,而不是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能把握什么都不能做。
  
  我把头埋进膝盖,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就等于已经回答了,已经告诉了一青我对那个问题的答案。是的,我喜欢夏小月,那是我的丢丢,是我独一无二的笨丢。我不说话是因为我不想因为我的亲口承认而把事情搞得更糟,我不想看一青在那里痛苦难过,也不想因为我的疏忽而让丢丢的生活发生什么变故。
  
  “宋可,你说句话行不行?”一青的声音近乎哀求。我的心一下子就软弱起来,我抬起脸,我发现空气冰冷。
  “一青,对不起。”我只能说出这几个字,我只能抱歉。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涌出很多液体,在冰冷的空气里爬过我的脸,我用手背迅速地擦去,却有更多的液体流下来。
  “宋可……”一青终于哭出了声音。她趴在沙发上整个身子都抽搐起来。那哭声,是那么无助,那么可悲,那么失望,我的一青用她真挚的感情来经营我们的生活,而我却轻易地打碎了东西,在这个安静地房间里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的泪止不住了。可是我却觉得轻松,觉得释然。这么多天,从再次遇见丢丢以后的这么多天里。我不再面对这个爱我的和我爱的女人时而内疚万分,不再诚惶诚恐。我犯了错,我终于有了机会来承认,我不祈求一青会原谅,我知道那是一种奢望,我只是希望她能够理解,能够理解我的这种处境与坚难。
  
  我们各自流着泪,各自回忆着属于自己的记忆。当我们哭得累了的时候,我们又相互热烈地拥吻,我们就在客厅的地上彼此要着彼此,我们的激情伴着我们的泪水与汗水一起融合在空气里,我们用行动证明彼此对彼此的需要,就算我们曾经有过背叛,但我们依旧在一起。是的,正如一青所说,我们现在是在一起的,我们离不开对方。
  
  这天以后,一青和我依旧过着以前的日子,似乎那只是一个偶然间所碰及到的事件,它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生活。我知道这样其实挺矛盾的,事情并没有完全地处理好,只是被暂时搁置了下来,也许哪天,它又会爆发,而我相信,它的再次爆发会让我的世界全盘颠覆,没有任何、任何可旋转的余地。
2007-7-1 08:4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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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我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那个蓝宇的项目一直没有进展,我奇怪这么大的项目他们怎么就给搁在那里了,除了好奇我什么也做不了。那个叫肖夏的经理据说是出差了,所有的事情只能等她回来再商谈。当老女人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我的状态已经不在工作了,所以项目进不进展对我来说无所谓。此时此刻,在我心里唯一的一件事就是陆一青。
  
  一青在那天后变得沉默了,我经常发现她发呆,那眼神像多瑙河般忧郁无比,淡淡的忧伤中透着一丝悲哀。当那天一青在削苹果时再次出神而把自己的手割破时,我心痛了。很痛很痛的感觉。我看着一青的血浸红了苹果,而她却拒绝我帮她包扎。那一刻,我知道,在我心中最爱的人是陆一青,是我面前这个为我哭泣的女人。一青的泪又一次无声地落了下来,落在我心里最柔软的那个地方,那个叫作心痛的地方。
  
  “一青,不要这样,好吗?”我蹲在她的面前,把水果刀从她手中拿走,然后轻轻地抚着她的手。“一青,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吧,但是你不要这样好吗?我求你不要这样。”
  
  一青不说话,眼睛怔怔地盯着她流着血的手,手中的苹果已经成了两种颜色,白色的果肉有一半渗进了一青的血,一丝丝地。“一青?”我的手抚上她的脸。一青终于把眼睛对着我,有泪凝在那里打转。突然她笑了,嘴角上牵对着我笑,眼里的泪哗地就下来了,落在我的手上。
  
  “小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很爱她?”一青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过去了这么些天,一青还会问我这个问题。
  
  “一青……”我抚着她脸的手明显没有了力度,我自己都感到一丝颤抖。我真得不想亲口承认,不想在一青面前说出那三个字。我看着一青的眼,那里有着希望有着期盼也有一丝害怕。我知道自己很矛盾,我明明爱一青,我相信我也承认自己心中最爱的那个人是陆一青,可我却不能否认我爱丢丢的事实。我爱丢丢,11岁那年当丢丢把手中已经拽得粘糊了的桑椹摊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要保护丢丢不要让她受任何伤害。可是这些,让我怎么告诉一青呢?我能够告诉她吗?我告诉她我11岁的时候就爱上了那个叫作夏小月的女孩,我15岁的时候就把第一次给了那个叫作夏小月的女孩?而当这一切都发生的时候,那个叫作夏小月的女孩却把我丢弃了,一直丢弃了12年?12年后我们重逢,我们重新要了彼此,重新回到了12年前那个夜晚?……这些,让我怎么跟一青说?怎么说?!是我背叛了和一青的感情,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可是面对现在的一青,让我把这种背叛再赤裸裸地用语言表述出来,我做不到!
  
  “小可,带我去见她好吗?”当一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呆住了。我的手从一青的脸上滑落了下来,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我没有办法答应一青,也没有办法阻止一青。我不能怪一青也不能怪丢丢,我能责备的只能是自己,是我自己。
  
  一下子心里就空了,什么都没有了。

2007-7-1 08:4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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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我不再想着在Z城的那个叫作夏小月的女孩了,我的笨丢被我锁在某个角落里等着尘封的那一天。我又开始认真地工作,开始认真地面对自己的生活。当一个人的思想不再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生活就变得简单起来。同事们都说“终于又看见以前那个拼命宋可了!”老女人也夸我最近表现不错。我呵呵地笑着。是的,以前的那个宋可回来了。有人说过,什么都会过去,包括感情。
  
  而我和一青的生活也回到了以前,一青的脸上又有了笑容。我们一起去度假,一起去看日出日落,把我们失去的日子弥补回来。而一青的那两个问题我始终没有回答,一青也没有再坚持。我们一起选择了避而不谈,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那份感情的真实存在。因为我们相信,我们之间有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们分开。我觉得这样挺好,我离不开一青,一青也离不开我,我不能因为丢丢而放弃一青,毕竟丢丢没有了我她还有阿木,而我的一青,却只有我。是的,她只有我。
2007-7-1 08:4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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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37.
  小路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努力地工作,电话那头是小路略带沙哑的声音。
  
  “宋可,小月她走了。”
  “小月?哪个小月?”
  “就是夏小月啊!她回去了。”
  
  当我十分钟后出现在小路家的时候,那小子正坐在沙发前面的地上抽着烟。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满脸胡渣,而整个房间比猪窝还要猪窝。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只酒瓶子,烟屁股扔得到处都是。就跟人电视里放的那样,典型的一颓废青年,就差在身上纹个什么东西,在鼻子上再穿两洞了。
  
  “喂,你那个夏小月干嘛回去呀?你们这不是过得好好的嘛?”我坐在沙发上,用脚踢了踢他。“诶,还没反应了是吧?那我走了啊。”我佯装起身,小路拽着我又坐下,然后扔过一只烟给我。
  
  “其实我以前都是骗你的。”小路又抽了口烟,终于开口说话,“那个夏小月不是我女朋友,我们是同居过,但只是居住在同一间房子里而已。我们——”
  “你是不是要说你们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我打断小路的话。虽然有点吃惊,但还是意料之中,毕竟一直以来对于小路口中所描述的那段人间天堂的爱情生活我是一直不相信的。
  “嗯,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小路冲着我点点头,那模样让我忍不住捶了他一拳。
  “啊呸!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呀?”我憋不住笑,小路愣了一下也傻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很牵强。
  
  从小路的口中我得知,那个夏小月其实是一个小姐,也就是俗说的“鸡”,操皮肉生意的。她在B城租了一套房子,小路刚去的时候便从她手中租了一间小屋。18岁的夏小月很年轻,可爱得像娃娃一样,小路根本就没有想过她会是做那种生意的女孩,他只知道她在一家酒吧上班,每天都是凌晨才回来。小路对她很好,他爱上了夏小月。可是当那天他向她坦白的时候,夏小月也坦白了她自己的身份。
  
  “她倒是有勇气的,能够跟你坦白这些。”我说道。
  “嗯,我当时真得不介意这些。我只想着只要她跟我好以后就不要继续做这种事情就好了,我没有想过其它的。”
  “你也挺有勇气的。”我看着小路。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小路把头低了下去。
  
  小路告诉我,他虽然接受了这个事实,接受了夏小月曾经的生活轨迹,但他发现他面对着夏小月竟然不能勃起。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会出现夏小月光着身子在别的男人身下不停扭动的样子,他无法进入夏小月的身子。
  
  “我知道,我还是接受不了。”

2007-7-1 08:4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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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38.
  听小路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沉默了。是的,很多时候我们都以为自己很伟大很豁达,以为我们可以包容一切理解一切,可是事实上我们做不到。在我们的意识里终究有某种排斥存在,提醒着你曾经发生过的事件。
  
  当小路问我:“宋可,你能明白我这种感受吗?”我只能点点头。语言在这一刻显得苍白,我把手放上他的肩,然后使劲往下按了按。“你不用安慰我了,其实我知道这种事情只有碰上了才能理解。”小路把烟拧灭,“宋可,如果陆一青和别人在一起,你啥感觉?”小路问的是陆一青,而我的脑子里却现出另一个名字——我的夏小月,我的丢丢。
  
  我从来没有想像过当丢丢在阿木的身下扭动躯体的样子,我没有想像过丢丢那泛潮红的脸是因为阿木所给他的快感……我什么都没有想过,我拒绝想像这些东西,而且我也无法想像。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Sex本来是无可厚非的,但现在这个女人是丢丢,是我的笨丢,你让我如何想像?我们之间曾经有过最炽烈的激情与高潮,有过最High的尖叫与呻吟,却让我去想像这样的情景发生在她和一个男人之间,更何况这个男人是阿木是我打小的八拜之交,我做不到。虽然它们存在,真实存在,但我拒绝。
  
  所以当小路这么说的时候,我真得是无言以对。我能说我理解我明白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吗?我不能。我一下子难过了,除了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今天来小路过儿是来安慰他的,但现在,我反倒成了要寻求安慰的人。我羡慕小路,至少他还能跟我诉说跟我坦白,跟我把心里憋着的话掏出来。而我呢?我什么都不能说。我不能把我的夏小月抛出来,不能让别人来评议她的是非。本来对丢丢的思念已经被埋了,虽然只是浅浅的,但至少是真得埋了,但现在,被小路这么一问,丢丢再一次跃立在我的思想里,那么清晰那么动人。
2007-7-1 08:4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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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39.
  阿木在电话里大声笑的时候,我也笑了。那小子还跟以前一样贫。他告诉我下午到N城来Shopping,让我请吃晚饭。我很痛快地答应了,心情也因为阿木的电话而变得更加明媚,就如今天窗外的那片天一样,蓝得彻底,蓝得透入心扉。
  
  友情和爱情,我们应该怎么选择?念书的时候经常看到这样的话,当时自己是坚决地说:当然是友情啦!兄弟朋友之间的情谊是一辈子的,而爱情——因为我们可以爱很多人。现在想来自己当时说的话,心里竟有点莫名的痛。这一辈子,我们真得可以爱很多人吗?朋友间的那份情谊就真得是一辈子而不会破裂吗?这么问自己的时候,陆一青的电话来了。
  
  “小可,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
  “今天晚上恐怕不行,时间上赶不及了。阿木下午来N城,晚上得请他吃饭。”
  “阿木要来啊?太好了!好久没见他了,晚上这顿饭我请!”一青的声音很高兴。
  “行啊,你请我就吃川府。不许耍赖啊!”被一青感染了,我的声音听起来也是那么的欢快。
  “没问题!晚上见!”
  
  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的丢丢的男人,是一个和我一样与丢丢有着最亲密接触的人,而这个人却又是我的铁杆兄弟。我感到了可笑,感到了滑稽,感到了某种无可奈何。每一次,在我已经将丢丢锁起来的时候,总会有人提醒我,把她再次塞到我的心里,让我无所适从。上次是小路,而这次是阿木。
  
  想起小路,我便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晚上阿木过来大家一起吃饭。小路同样是和一青一样的兴奋,很痛快地表示晚上的饭局他请。我笑着告诉他一青已经抢先一步了。小路便道:“那饭局结束后我们去泡吧,我请!”我答应了他。
  
  我起身站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那一片海。我知道,友情和爱情在我的心里,我的选择还和以前一样。朋友兄弟间的情谊是一辈子的,我不能放弃也无法放弃。
2007-7-1 08:5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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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40.
  到川府的时候,我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我猜测着丢丢会不会一起过来。我想见她,但又怕见她,同样,我觉得自己无法面对阿木,面对我的兄弟。我做不到伪装,也做不到伪善。但我还是要面对,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谁能躲得过呢?我只能无奈的摇头。
  
  小路和一青已经到了,两人商量着晚上如何Happy。门被推开的时候,我听见阿木的声音:“啊!大家都到了呀?”包间里顿时热闹起来,我起身给了阿木一个猛烈的拥抱。抱着阿木,有一种如亲人一般的感觉。阿木说:“宋可,你上次回去怎么不吭一声就跑回来了?只住了一宿,还以为你能多呆几天呢。”我没法回答,因为我的鼻子酸了一下,有一股液体一下子凝聚在我的眼眶里,我看见了站在阿木后面的丢丢。原来,当我们以为爱情是可以选择可以放弃的时候,有一种叫作思念的东西已经根深蒂固。
  
  一青坐在我的左侧,丢丢坐在我的对面,她正低头跟阿木说着什么,脸上有一丝微笑。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扎着马尾辫,抹着淡淡的唇彩,白色的衬衣,黄绿色的小外套,一股清清爽爽的味道。我看着她,说不出来的一种痛。
  
  一青拽了拽我的手,低声问我:“你什么时候去Z城了?”我告诉她上次出差陪客户去的,就呆了一个晚上。一青皱了一下眉头:“那你回来没说呀?”我笑着拉过她的手:“傻瓜,又不是去干嘛有什么好说的呀?反正都是出差。”一青点了点头,轻轻地“哦”了一声。我知道我又对她撒了谎,可是我没有办法。谎言已经开始,就注定你必须继续。
  
  “阿木,这位是谁呀?赶紧介绍介绍。”小路问道。
  “是啊,还不认识呢。”一青也跟着起哄。而我,则心跳得厉害,都有点不能自己。
  阿木呵呵地笑了起来,伸过手揽住丢丢的肩:“宋可没告诉你们呀?上次她就见过了。你们叫嫂子就行了。”
  “啊,嫂子啊?”小路站起来,拿起一杯子,“叫嫂子行啊。没问题。那嫂子,来,咱先碰一杯!”我看见丢丢很痛快地举起杯子,一口气喝完。一青和小路叫嚷着要继续,阿木则说:“诶,别这样行不行啊?等结婚的时候你们再闹。今儿个这剩下的酒我包了,不许为难小月!”
  
  当我听见“小月”这两个字从阿木的嘴里出来的时候,我知道完了。
2007-7-1 08:5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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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果然先是小路愣了一下。“小月?”
  “嗯。是啊,夏小月。”阿木应道。
  “你也叫夏小月?”小路转头问丢丢,丢丢疑惑地点点头。“嘿,真是巧了,我有个朋友也叫夏小月。来,嫂子,那咱们还得再干一杯。”小路笑了起来,闹着要再碰杯。我觉得我该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我出声,我便听见了一青的声音。
  
  “你就是那个夏小月?”
  “嗯?”丢丢愣了一下,不明白一青所说的“那个夏小月”是什么意思,而阿木也愣愣的,他问:“你也有朋友叫夏小月吗?”
  “不。我没有。是宋可有。宋可说她有一个很久以前的朋友,叫夏小月。”
  “不会这么巧吧?大家都认识叫夏小月的人。我怎么没听宋可说起过?”当宋可把目光转向我这里的时候,我恨不得立马找个缝消失,我听见小路叫嚷道:“就是就是,哪有那么巧。”我知道小路一定是觉察到了什么,因为我的脸很烫,从心口涌出来的火烧烫了我的全身。
  
  “你真得以前也有一个叫夏小月的朋友吗?”丢丢终于说话了,她的声音轻轻地脆脆地。她看着我,那眼神是那么镇定,不闪烁也看不见疑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能“嗯”了一声。
  “那她现在在哪呢?”
  
  “在——在——。”我看着丢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明白丢丢为什么要这样问我,她明明知道我的夏小月是谁,她在哪里,可是她还这样问我。我不明白,真得不明白。难道非要我承认我的夏小月就是现在坐在我面前问我“夏小月在哪”的这个人她才觉得开心么?我突然觉得自己真得不了解面前的这个女孩,我愿意为她付出,可是我却把握不住她对我的这种感情。为了她,我差点和一青分开;为了她,我差点放弃了和兄弟的情谊;为了她,我愿意把一切过错全揽到自己的身上,我宁愿别人误解我鄙夷我,可是她呢?她竟然坐在那里装着像个陌人一样问我“她现在在哪?”我觉得心口的那团火已经烧成了灰烬。好吧,既然你要我承认那我就承认,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喝了口酒,看着丢丢:“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很久没有联系了,有十多年了。”
  
  我还是没能承认。说完这话的时候,我迅速把目光转了开去。我为自己可悲,她都可以那样泰然处之,做到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我却不能,我不能承认,不能让我的丢丢陷入一种难堪地境地。我真得做不到。
2007-7-1 08:5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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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我的夏小月在哪里?我的丢丢就在我的面前,离我那么近却遥不可及。我有点沮丧地坐在那里,当一青的手按住我的手时,我才惊醒。我不应该表现的这样,我忘了还有一青在身边。
  
  “小可?”
  “嗯?”我侧过头,迎上一青关切的眼神。
  “你没事吧?”
  “哦,没事。”我换上一副笑脸,然后举起酒杯,对大家说,“只是突然间想起有这么一个朋友,心里挺难过的,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和我们一样这么开心地和朋友聚在一起,也许——也许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也说不准。”我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始终没有落在丢丢的身上,我强迫自己忽略她的存在。“来,大家碰一杯,为我们今天还活着。”
  
  我知道我刚才的那句话很不中听,但我没有办法,面对丢丢的这种姿态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也是正常的人,有情有欲有悲有喜有恨有怒,我也一样需要发泄需要释放。我记得以前一青问我爱的反义是什么,我说是恨吧,一青纠正我说是“漠然”。那时我还不能理解,现在我理解了。是的,爱的反义是漠然,心里若对这个人有恨,那必还有爱,爱至极才有了怒与恨,唯有做到漠然才能忽视爱的存在。我从来没有去想过丢丢是否爱我这个问题,但现在我很想知道很想明白很想清楚地听见丢丢告诉我爱,或者不爱。
  
  一青的手轻轻地传来一种温度,暖暖的,我一下子止不住掉下了泪来,慌忙中我假装鞋带散了低头弯腰,迅速擦干眼泪然后深深地吸气。餐桌底下,我看见丢丢的腿,她的左腿勾着阿木的右腿,我的心真得就这么痛了一下。我想起那天在小路家小路问我的那句话,“宋可,如果陆一青和别人在一起,你啥感觉?”我现在知道了,当我看见我的笨丢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竟是这样的痛。
  
  一青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问我:“小可,没事吧?”我坐直身子看着她:“没事儿。”
  
  阿木和小路也很关心地问我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我笑着大声说:“我说没事就是没事儿。别以为我老了不中用了,我还能喝很多呢!”大家一起笑了起来,而我则侧着头看着我的一青,我的手拽着她的手,紧紧地,紧紧地……
2007-7-1 08:5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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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我真得喝多了,趴在卫生间里吐个不停。一青扶着我,轻轻地揉着我的后背。她不说话,不停地揉着。我知道,其实她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话要问,可是她没有。有了上次的对话后,我的一青已经学会了沉默。我伸出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搂到自己的怀里,我们就这样倚在卫生间的墙上,吻着。我的手伸进一青的衣服里,揉着她的肌肤,我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一青。
  
  “宋可?你在吗?”我听见外面有人喊我的名字,可是我听不出来是谁。我没有回答,我不想回答,此时此刻,我只想着一青的温柔,我需要一青,需要她抱着我需要她的体温,需要她的慰藉。
  
  那人喊了几声便出去了,听着脚步声,我突然想起,那声音,好像是丢丢。我停止,停止了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刚才那人应该是夏小月。”一青收拾着衣服。
  “哦。”我晃晃脑袋,很沉的感觉。“一青,我……”
  “快出去吧,可能是阿木他们找你。”
  
  我没有说什么,由一青扶着回到了吧台。其实从川府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很清醒的,我告诉自己今夜一定不要醉酒,因为我知道今天如果醉了,那一定是为了丢丢。我不想为她。我已经为她做了很多,可是我得到的却是她的漠然,我不要再为她醉了。可是我那么告诫自己,我却还是醉了。
  
  我忘了自己喝了多少支酒,我只看见酒吧里暗绰的灯影下喧闹的人群中我的丢丢看着我,看着我狼狈地醉态看着我在这里演戏。我猛地搂过一青,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我顾不上阿木诧异的目光,顾不上一青轻微的挣扎,我使劲地抱着她,狠狠地吻着她。
  
  既然已经醉了,那就醉得再彻底一些再疯狂一些吧!
2007-7-1 08:5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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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后来一青告诉我,我在酒吧吻她的那个晚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股霸道与狠劲,是她认识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那么强烈。我表现得那么肆无忌惮,就像那一刻世界到了末日一般,全然不顾其他。她告诉我吻到最后我哭了,哭得很伤心,然后她也哭了,哭得一样很伤心。我已经记不太清那天晚上在我吻过一青以后还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是我刻意不去记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除了头痛欲裂和不停地反胃之外,我没有其他的感觉。
  
  一青帮我和她各请了2天假,我们躺在小屋的床上昏睡。不过我知道,一青是清醒的,她侧躺在那里,她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她睁着眼睛看着我,一眨一眨,她的呼吸轻轻地触碰我的肌肤。我觉得我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至少我应该侧过身子看着她,给她一个微笑,但是我没有。我就那样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想一些东西,可又说不上来。嗯,我在发呆。我只能这样告诉你,我在发呆。一青就是在我发呆的状态下,轻轻地说着酒吧的那个吻。
  
  当一青说我后来哭了的时候,我感到有泪从眼角滑下来,在脸颊的两边落下去。然后一青用手轻轻地帮我擦去。我很奇怪,明明我在发呆,明明我没有在听一青说些什么,可是为什么当她说我哭了的时候我的泪又一次下来了。而且,止不住。
  
  泪腺在那一刻发达起来,很快就把枕头打湿了。我依旧不出声,任凭泪水肆虐。一青好像也开始哭了,她的声音由小声地抽泣转为大声的哭泣,终于,她坐起身子,用力捶打着我的身子。
  
  “宋可,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哭啊!她有什么值得你哭呢?你这样为她哭她根本就不会知道,你干嘛还要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哭我很伤心很伤心啊!……小可,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看着我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你和她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求你了!我不想你哭,不想你为别人哭,不想你在那里那么可怜那么悲哀!小可,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一青的声音带着悲情的哭腔,在屋子里四处窜荡,然后撞击在墙上折射回来穿过我的耳膜我的心脏。好痛,痛得我都说不出话来,强忍着不哭出声,任凭一青的双手在我身上捶打。我竟然还能感觉到痛,那不是一青的手带的痛,而是心底某个地方破裂了。
2007-7-1 08:5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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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当一青停止捶打的时候,我伸出手搂过她,任她在我的怀里呜咽。我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努力地想要止住眼泪。一青说的对,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为她哭?我做的这些她都看不见听不见,就算我爱她爱到想放弃一切,最终受伤害的却是现在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宋可,你忘了当初你对这个女人许下的诺言吗?忘了你指着月亮要让这爱永无绝期么?宋可,该结束了,忘了那个人,那个夏小月,你和她之间没有缘份。而缘份,是一种玄机,我们谁都把握不住。从此,她不再是你的丢丢了!她是夏小月,是阿木的女人。
  
  很奇怪,我这么想的时候泪就止住了,虽然还很难过,但心已没有了痛的感觉。我坐起身子靠在床背上,把一青抱在怀里。
  
  “对不起,一青,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说这话的时候鼻子陡得酸了一下,我是真得感到了愧疚,真得觉得对不起。这么多天里,我让一青受了太多的委屈,而我现在才明白过来。
  
  一青还在小声地抽泣,她紧了紧抱着我的手。
  
  “其实——”我停顿了一下,我知道我应该向一青坦白一些事情,应该让她知道我和夏小月之间的故事。“其实,阿木的女朋友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夏小月。”不知道是不是哭的冷了,一青的身子颤了一下。我拉过被子,帮她盖上。
  
  “我11岁的时候参加夏令营时认识的夏小月,我们是同一间屋的,所以感情挺好。夏令营结束后我们就没有联系,因为我们互相把地址弄错了。15岁的时候夏小月全家迁到Z城,我们见过一面。之后,她去了其他城市念书,就再也没有联系。”
  
  “你不知道她去哪个城市了吗?”一青问道。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没有去打听过。”
  “为什么不去打听呢?问一下她父母就知道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青,只好拿起床头的烟塞到嘴里,点上。
  “那时候年纪小,不太注意这些吧,而且我朋友多,也无所谓少夏小月这一个了。”我只能用这样笨拙的借口,我不能告诉一青,是因为15岁那年的那个夜晚我和夏小月有了某种关系而令我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进而排斥夏小月不愿意面对她所以我和她才会失去联系,我不能说这些。一青轻轻地“哦”了一声。
  
  我抽了口烟继续道:“上个月出差的时候在Z城碰见了夏小月,晚上和阿木他们聚会才知道她现在是阿木的女朋友。”
  “世界好小啊。”一青感慨道。
  “嗯,世界好小!”我附和着。是啊,世界真得很小,我的夏小月丢失了12年后会变为我最好兄弟的女人,真得太让人意外了。我还记得那个晚上夏小月告诉我的时候,我哭了。现在想起来,眼睛很快就涩了。我连抽了几口烟,假装是被呛到了,让泪流出眼眶。
  “别抽了,你刚醉过酒,对胃不好。”我很乖的让一青把手中的烟灭了。
  
  “其实——”我停顿了2秒,“其实我和夏小月之间什么都没有。真的。”说完这话的时候,我把一青的脸抬起来,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因为11岁的夏小月曾经跟我说过,要想知道一个人有没有撒谎只要盯着他的眼睛就可以了。那时候我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会泄漏很多秘密,所以每次捉弄夏小月的时候,她都会让我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我就会听见她说:“嗯,没眨眼,算你没撒谎。”于是我会笑着刮一下她的鼻子。现在我已经明白,一个人的眼睛会把他心底最真的东西展现出来,不是因为眨眼,而是因为那埋在眼底的情绪。
  
  我知道我刚才的那句话是一个谎言,可是我真得不能告诉一青我和夏小月之间的这种关系。这不是因为我不想伤害夏小月,而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一青。我真得不能让她再为我哭泣了,因为我知道当你为一个人哭泣而那个人却无动于衷的时候,那种感受是多么的悲哀多么的无奈。我看着一青的眼睛,就算我的眼睛泄露了我的秘密我也要看着她,看着这个为我哭泣的女人,我要以这样的行为来告诉她:我爱她!
2007-7-1 08:5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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