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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无情杀手

【转帖】暧昧怎么了(仅以此文献给我寂寞无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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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16.
  当我几天后坐在国贸中心19层的会客大厅等人的时候,望着窗外的蓝天我又一次想起老女人的那句问话。
  
  “宋可,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做你的顶头上司?”
  
  其实老女人并不老,也就35岁光景。那个年龄的女人是有韵味的,成熟与沧桑在她们这个年龄上被恰如其分的体现出来。一副世事洞明的神态,与一种处事不惊的镇静,令这个年龄的女人更具独特的魅力。据我所知,老女人挺有来头的,好像我现在负责的这个项目就是她带过来的,将近10个亿。
  
  哦,忘了介绍老女人了。谢怡芸,35岁,据说是单身,又据说是我们公司总裁的二奶。而这个社会如果没有年轻作资本,女人们是无法竞争二奶这个职业的。所以我更相信她是单身。老女人平日里开着她的那辆白色丰田上下班,有次我在停车场看见在她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大波浪的发型,红色的唇彩,偌大的镜片遮住了她半张脸。我看见她坐在车里低头看书,我奇怪戴着副墨镜能看清楚什么。
  
  那天和老女人在酷雅坐了挺久,在她问我那句话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话,各自喝着咖啡看着窗外。其实我很讨厌尔虞我诈,虽然早先就曾有公司小妹很讨好地跑来跟我说“诶,宋可,好像你们部门要换头儿了”的时候,我也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我无意于去参予这样的斗争,我只是想做好我喜欢做的这份工作,拿我该拿的报酬。所以对于她是不是能胜任那个职位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也不是我会关心的。那么,她的这句问话,虽然犀利,但对我来说没有刃口。只是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问我。
  
  “宋小姐?”
  “嗯?”我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
  “您好,宋小姐。非常抱歉让您久等了,肖经理还在开会,她说下次再约您。”虽然很恼怒,但我还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肖夏,蓝宇投资市场部经理,也是我手上所拿的这份项目书的负责人。我用了半天的时间来研究这个项目,然后用了一天的时间来考虑是不是要接手。并不是说这个项目比较难,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好,我只是觉得我现在的状态不在最佳。一直以来,我对于工作是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做好,这也是领导们赏识我的原因之一,正是我的敬业为我在这个公司赢得了尊敬。我不想让我的私人感情影响到我的工作状态,可是现在,我的生活、我的工作,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丢丢所影响了。

2007-7-1 08:3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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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17.
  从国贸出来我给一青打电话,告诉她下班后我会去接她,并带她去新开的那家川菜馆吃晚饭。一青在电话很高兴地亲了我一下,告诉我她想我。挂了电话,我看看天色,还早,便想去附近给一青买点小礼物。我已经很久没有送东西给她了。
  
  小路在这个时候来了电话。“宋可,我晚上去趟Z城,有什么东西要替你带回去的么?”
  Z城?记忆里突然跳跃出一张脸。“嗯,不用了。”
  “好吧。那回来给你带点好吃的。”小路笑着挂了电话。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欲望,就是想再回Z城看看她。可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不能去!
  
  我痛苦的站在路边,用手蒙住脸,鼻子一下子酸楚起来,在眼角有东西流出来的时候,我深呼吸。“想哭的时候如果不想让眼泪流出来,你就深呼吸。”丢丢是这么说的,我也是这么做的。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有泪在流?在流,一直在流……
  
  那天,我用尽所有的力气与激情要了丢丢,虽然在酒吧里,我分明看见阿木的手挽着丢丢的腰,我分明看见他们的唇贴在一起。他们是那么的亲热那么的若无旁人。但我还是要了她。我知道我不应该介意,不应该在乎,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只能一扎接着一扎的喝,一口接着一口的灌,我需要酒精来麻醉,也需要酒精来释放。我只是没有想过,在那个夜晚丢丢会让我再次要了她,就像是12年前的那个夜晚她默许了我一样。有一种枯木被再次燃烧的欲望,从脚底串到整个身心。紧紧得抱着她,满身心的愉悦。如果在那个时候我的生命终结,我也觉得我没有了遗憾。是的,在丢丢轻轻地吐出“我要!”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愿意为她放弃一切!
2007-7-1 08:3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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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18.
  一青来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睡了一觉了。
  
  “小可,我还要再晚一点回来,你继续睡。”
  “哦,已经十一点了,明天再继续吧。”
  “不行,这份标书明早六点必须带走的。我得完成。”一青在谈论工作时的语气有着一股让人不可侵犯的威严。
  “那好吧,完成的时候来个电话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继续睡吧。亲一下。”电话那头的声音轻柔起来。
  “嗯,啵。”
  
  本来约好晚上去吃川菜,但一青临时加班。我一个人在外胡乱吃了点盒饭后便打道回府。进门的时候,我把那一束百合扔在沙发上,连脸都没有洗便钻进了被窝。可能是真得累了,没一会儿便睡着了。我看见丢丢跑过来亲我的脸,却又满面泪水,然后她突然跑远,任凭我在后面追赶、嘶喊……
  
  被一青的电话叫醒后我没有了睡意,起床冲了个澡坐在沙发上抽烟。午夜12点,此时此刻的丢丢在干什么呢?是不是正依偎在阿木的身旁轻声笑语?那天,丢丢把自己给了我之后,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说:“宋可,我和阿木是恋人。”
  
  我已经忘了那时的我是什么样的情绪,或许是激动亦或许是麻木。当丢丢那么自然那么顺溜的说出这句话时,我心里害怕的事实被真实地摆放在眼前,那么清晰地被放大成几千倍几万倍,然后碎裂成千万块锥刺,直直地刺穿我的心脏。已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
2007-7-1 08:3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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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19.
  阿木,男,和我同岁,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打小我们就在一起玩,爬树掏鸟窝下河捞鱼在泥塘里打野仗。每次我都跟在他的后面,乖乖地听他下每一道命令,然后去认真严格地执行。我跟着他从小学一直到中学,我奇怪像流氓的阿木怎么就那么聪明,中考的时候轻轻松松的就考取了重点高中,而我,却进入了一所职高。当然,我不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念书,因为在这所以升学率低得出名的学校里,我遇到了我的一青。当时学校里有好些男生追一青,我看着别扭便让阿木替我教训一下他们。结果阿木下手太重捅伤了一人。就这样,阿木离开了学校。一直以来,对于这件事我很愧疚,我总觉得我欠了他的。阿木离开学校的那天,我俩爬上Z城最高的山头,举着酒瓶子对天发誓:“做一辈子的铁杆兄弟!”
  
  是的,阿木,我的铁杆兄弟!我没有想到,丢丢竟然会是他的女人,完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看着丢丢,用一种凝视的神情,我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出答案,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会是阿木。丢丢迎着我的目光。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对方的眼睛,许久,许久,我看见丢丢的眼睛涌出两行泪水,如月光般晶莹,却似冰棱冰刺我的体温。我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阿木,我的八拜之交,让我如何面对?如何接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当我终于能开口说话的时候,我抽烟,夹着烟的手颤抖了一下,烟灰落在床单上。
  “回来之后。”丢丢伸手想阻止我抽烟,我没让。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来得及。”
  “那刚才……为什么不拒绝我?”
  
  丢丢沉默了。我狠狠地吸了口烟,却不料被呛着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压得我窒息。丢丢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把我手中的烟泯灭。她的双手从后面环过来,她的脸贴着我的后背。“宋可,转过来好吗?”我拒绝了。我背对着她,把自己缩在被窝里。
  
  因为我,哭了。
2007-7-1 08:3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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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丢丢,本名夏小月,是我11岁那年参加夏令营时认识的朋友,比我小1岁。因为当时她和我住一个房间,且生日就只和我差了1天,所以我们很快就成为了朋友。那时候的夏小月瘦瘦小小的,顶着当时流行的蘑菇头,戴着一副黑框近视眼,脑门上全是青春美丽疙瘩痘。不爱说话,喜欢坐在那里看别人闹腾。我经常抓只毛毛虫从后面跑过去吓唬她,然后看见她在那里尖叫,把胸口拍得“呯呯”响,把脸憋得通红。每当这样的时候,我便会笑得前俯后仰,一直到夏小月生气地跑过来敲我的后脑勺。
  
  夏小月偏食,而且相当严重,几乎所有的蔬菜她都不吃,每次吃饭的时候我们都相互交换,我吃菜她吃肉,可是就算她顿顿大鱼大肉她依旧很瘦弱,这就老让我产生若有阵风吹来就会把她刮跑的错觉。于是,出去玩的时候我就看着她,怕她不见了。夏小月却利用我的关心经常捉弄我,每次都藏起来不让我找着。然后看着我在那里急得直跺脚,大声地喊:“夏小月,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每次我喊这句话的时候,夏小月就会乖乖地从藏身之处跑出来,低着头拧着衣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一个小媳妇。
  
  “夏小月,你长大了要嫁给谁?”
  “不知道啊。你呢?”
  “我才不嫁呢,我要娶你!”
  “哦,那我就嫁给你好啦!”
  
  这是我们俩有次钻在被窝里说悄悄话时的对话,我对谁都没有告诉,就连阿木也没有,11岁的我虽然还不懂嫁人娶妻的意义,但我知道这是我和夏小月的秘密,不能和别人分享。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记得那么清楚,但的确是记住了。而且还记得当时我们用小手指拉了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赖赖是小狗!”
  
  在夏令营结束的那天上午,夏小月真得不见了。我们所有的人在露营地附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她,后来警察叔叔来了。再后来,警察叔叔从一个大坑里把她拉了上来。我看见她满脸都是泥巴,却还在那里傻呵呵地乐着。我跑过去抱住她,“你快吓死我了!以后我就管你叫丢丢,省得你丢了。”小月看着我点点头,那黑框眼镜上迷朦一片。
  
  小月把手摊开,“给你这个。”
  我看见几颗桑椹,有的已经被捏碎了,一手的紫色。“你是因为摘这个才掉进坑里的?”
  “嗯。你说你喜欢吃的。”小月低着头,声音很轻,“不过我太笨了,才摘了这么几颗就掉下来了。”
  我把她抱得紧紧的。“傻丢丢,笨丢丢,傻丢丢,笨丢丢……”我重复着这几个字,一遍又一遍。
  
  11岁的我不知道这样的情感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在那个夏令营后,我有了一个秘密。我心疼她,我不想她受伤害。她是我的丢丢。不可替代。

2007-7-1 08:3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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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21.
  因为和丢丢不在同一个城市,所以夏令营后我们就断了联系。其实丢丢给过我她家里的地址,我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有一次和别人打架,裤子口袋被撕裂了,里面的纸片也被撕破了,掉在地上被无数次脚印踩得黑糊糊的,上面的字一个也看不清了。为此,我还大哭了一场,当时阿木还以为我被人打坏了,恶狠狠地去找人算帐。后来我想丢丢有我的地址会来看我的,可是日子过去很久,我始终没有丢丢的消息。
  
  就这样,夏小月,真得被我弄丢了。我基本上已经忘了夏令营里那个叫夏小月的瘦弱女孩,一直到我15岁那年。
  
  15岁的夏天,夏小月来敲我们家的门。“宋可!”我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扎着马尾辫,白嫩的肌肤,对着我笑着。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来。
  
  “我叫丢丢。”
  “丢……笨丢?!”我跳了起来,看见丢丢在那里使劲点头,我高兴地一把抱起她打转。“夏小月,笨丢,你丢了好几年了你知道不?”
  
  丢丢“呵呵”地乐着,那笑声穿过空气回荡在11岁的那个夏天。
  
  躺在丢丢的小床上,两个人手牵着手脸对着脸。丢丢变了,变得漂亮了。脑门上的疙瘩痘不见了,眉毛也修整了。她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丢丢告诉我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他们全家搬到了Z城。我佯装生气的问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告诉她要是她再不出来我就真得不理她了。丢丢笑了起来。“我这不是出来了嘛。上次我爸爸来出差,我让他给你带礼物了,不过我爸爸说这个地址不对,找不着你。后来因为要搬来这里,我就让爸爸去派出所问。的确是你的地址有问题。”
  
  我没有想到像这样老套牙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真是不可思议。我不好意思地向丢丢承认了错误,丢丢敲了一下我的脑门:“傻瓜!”然后,我看着她傻笑,她看着我傻乐,我们钻在被窝里就这么乐着笑着不说话。
  
  那天我如果回家,也许我和丢丢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了。一直以来我在想,我和丢丢的那个夜晚到底是不是一种错误?或者说是一种宿命。后来丢丢跟我说:
  
  “也许那是一种诱惑,而你没有逃脱。”
2007-7-1 08:3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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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22.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丢丢还继续睡着,我突然无法面对她,就在晚上我们越过了那道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人生的第一次就这样交给了这个女孩,而我甚至不知道我要什么。有点紧张有点后怕有点不知所措。我无法接受这种角色的转变,一下子从朋友变成了某种关系,恋人?还是情人?我找不到答案,没有定位。
  
  我迅速离开了丢丢家,临走之前,我看了一眼丢丢。她睡得好香,嘴角上牵着。她不再是我11岁时所认识的跟在我后面和我捉迷藏的那个夏小月;也不再是躲在被窝里跟我说要嫁给我和我一起拉钩的那个夏小月。她知道昨晚意味着什么么?知道么?
  
  那天后,我陷入了一种困境,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第一次怀疑我的性别,第一次在意别人看我的目光。我去找阿木,我问他:“阿木,你说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当然是女的呀。”
  “那你当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当你是哥们。铁哥们。我们是兄弟。”阿木很重地捶了一下我的后背,很疼。
  
  我一个人坐在水库边上,想着和丢丢的那个晚上。那是一种快感,当我俯在丢丢的身上,紧贴她的身子时,我全身的细胞都在跳跃,都在欢呼。我喜欢吻丢丢的感觉,喜欢丢丢的小乳房被我抓在手里的感觉,喜欢丢丢的私处涌出来的湿滑,喜欢丢丢轻轻地沉醉般的呻吟……我真的喜欢。
  
  我打开555,抽出一只烟来。虽然一直跟在阿木后面打打闹闹,但一直没有学抽烟。潜意识里认为抽烟是男孩子的权利。我把烟放到嘴里,点燃。吸了几口,便被呛到了,烟雾迷熏了眼睛,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努力的眨眼睛,想止住泪水,可是怎么也止不住,眼泪顺着脸和鼻子往下流,把衣襟都打湿了,我索性号啕大哭起来。
  
  15岁的我还不懂得成人的世界,所以我惶恐、害怕,我突然觉得前面的路很窄很弯,没有尽头,我不敢向别人诉说,不敢让别人知道,我选择了一个人走这条路。那天以后很久,我一直在想着和丢丢之间所发生的事情,我甚至埋怨丢丢,是她让我陷入了这样一种境地。那个晚上,她应该拒绝我,而不是迎合我,放任我的所作所为。可是她没有,她用沉默默许了我选择的这条路。我有点恨丢丢。
  
  我不敢再去找丢丢,我一个人躲在家里拒绝见任何人。我害怕别人的目光,就好像突然之间全世界都知道了我和丢丢的这种关系。我害怕听见那三个字,害怕被人鄙视被人嘲笑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那段日子,我封闭了自己。

2007-7-1 08:3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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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23.
  那段日子是一种煎熬。我每天在家认真的做作业,假装乖巧地看着课本。阿木来找过我好几次,我都没有理他。我固执地认为只要我少和男孩子接触,我的性格就不会被改变。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假装和夏小月的那个夜晚只是一个意外。我不愿意承认我喜欢她,不愿意承认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我宁愿相信,是因为我们都太年轻,一时冲动犯了一个小错误。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夜晚会盘踞在我的脑子里12年散不去。
  
  一个月后,当我逐渐接受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事情后,我觉得我有必要去找夏小月说清楚。虽然我不知道我要说清楚什么,说我喜欢她,还是说我只是一时冲动?总之,我认为我和她必须面对面地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我要知道她是怎么看我的,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要知道那个夜晚她的感受,要知道她对我的感觉。可是当我敲开她家门的时候,阿姨告诉我,夏小月去了别的城市念书。
  
  我懵了。
  
  “夏小月,你以为你是谁?你就这样走了是吧?你走吧,你这缩头乌龟!我宋可发誓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我一个人跑到水库边上大喊大叫,空气里回荡着我的声音。喊着喊着我的泪下来了。我奇怪我怎么就哭了,感觉很难受,像是有块东西堵在心脏的某个地方,透不过气来。
  
  我的丢丢,我的笨丢,从此再也没有了消息。我再也没有去过她家。我努力地把她从我的记忆里剔除,努力地不去回想那个夜晚的情景。我继续跟在阿木后面混日子,唯一不同的是我学会了抽烟。
  
  三年后,我遇到了一青。一青的出现终于让我对那夜有了一种释怀。我喜欢看着一青,喜欢她得笑喜欢她得哭,喜欢她从前面转过头来对我说“讨厌!”。有人说,两个人同时爱着彼此,那才能被称作为相爱。所以,当一青对着我点头答应我要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便认定这是我的初恋。我终于明白自己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我坦然接受了这一种现实。18岁的我已经过了成人礼,面对成人的世界已经有了自己的分辨能力,虽然这个社会对于我这样的人有着偏见,但我还是选择了走这条路。我坚持了心底对一青的这种爱,坚持了自己的路,但我没有告诉我的兄弟我的家人,我知道,虽然我选择了,但我还没有勇气面对别人的疑问或者关心。我和一青偷偷地恋爱着,我们互相鼓励相互承诺,我们用18岁的青春谱写着我们的爱情。当我恋爱的时候,我觉得我真得忘了那个叫作夏小月的女孩了。
  
  12年来,夏小月一直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她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符号,有时我会想起她,想起那个夜晚,我会激动,也会难过。我知道这样不可以,但我还是忍不住。没有理由的。也许人生的第一次都值得纪念吧,这是我唯一找到的一个理由。
  
  在许多年后的今天再次回忆那时的丢丢,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时间的流淌。我坐在午夜的黑暗中一点一滴地回想11岁以后的日子,纯真的童年,青春的少年,懵懵懂懂的爱情,还有无法克制的激情……我想借此寻找一样东西,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一个可以让自己不再回头的理由。可是寻遍记忆的每个角落,我依旧没有办法获得释放。当夏小月这三个字再次从心底冒出来的时候,就好像有一根丝在心脏的角落里来回的拉锯着,丝丝隐隐地痛,有那么一点不真切的感觉,却让人欲罢不能。
  
  “笨丢,你睡了么?”我忍不住发了一条信息给她。
2007-7-1 08: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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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24.
  墙上的钟摆“滴答,滴答”的响着,在凌晨2点的房间里越发显得清脆,窗外有光进来,微弱的,照射在它所能顾及的每一寸角落。一青还没有回来,也再没有打来电话,我似乎不关心她是否还回来,甚至不介意她回不回来。我把思绪从回忆里拉回来,把双腿盘踞着窝在沙发上。我盯着手中的手机屏幕,屏幕亮了,又暗了。我就这么盯着,等着,期盼着亿万光缆的那头也许会传回来的信息。10分钟、20分钟,1个小时,还是2个小时?忘了时间的存在。
  
  “宋可?”房间的灯亮了,一青的声音从后面回来。我慌忙按住手机上的删除键,然后转身对一青笑了笑。
  “回来了啊。”
  
  一青快步绕到我面前,双手摸着我的脸。“傻瓜,怎么不去睡觉?”
  “我睡不着,想你了。”
  一青亲了亲我的唇。“我也想你。”
  “累了吧,那么晚,天都快亮了。快点洗脸刷牙洗PP,咱们钻被窝呼呼。”我抱了一下一青。一青很乖地“嗯”了一声,走进浴室。
  
  我拿起手机,那条我发送过去的信息已经被删除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删除,在一青回来的那个瞬间,我突然就想到了删除。我起身走向浴室,拉开门,我看见站在淋浴下的一青。
  
  被水打湿的头发凌乱的贴着她的后背,犹如一副泼墨山水画;她抬起腿,双手从上而下滑过,沐浴泡沫在水花下四溅;她的乳房圆润丰满,随着她身子的起伏而微微的跳跃着。我看着在我面前沐浴的这个女人,这个我向苍天许诺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女人,我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秒呼吸,可是这些天里,我却忽略了她。我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愧疚,我觉得我应该弥补。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一青。我把脸埋在一青的脖颈之间,我的双手盖在她的乳房之上。由上而下的水很快打湿了我,我把一青转过来,我的舌顺着她的脖子而下,一直到那黑色的郁金香之处……
  
  一青在我的抚摸与舔砥中发出呻吟,身子不住的扭动着,她的手狠狠的抓着我的肩,指甲深深地陷在我的后背里。疼痛在瞬间化为一种爆发,我用力揉拧着她的乳房,她的呻吟终于变成一种喊叫,声音穿过水穿过空气撞击着我的欲望……
2007-7-1 08:4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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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25.
  我抱着一青,她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着我。刚才的那一场高潮耗尽了我俩的力气,我们钻在被窝里大口地喘气。
  
  “宋可,你好久没有这样要我了。”
  “哦,有多久?”
  “嗯,就是很久。”
  
  我紧了紧抱着一青的手,以表示我的愧疚。是的,我愧疚,因为即便是在刚才那一场激情里,我的脑子里幻想的依旧是丢丢的脸。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和丢丢只有2次的肌肤之亲却令我如此着迷如此放不开散不去。我抱着一青,我吻着她亲着她,我抚摸着她我挑逗着她,我在她的身上做任何动作任何示意我都以为那是我的丢丢,是我和丢丢的高潮。我这样知道不好不对,这样对一青不公平,可是我忍不住。我不敢说出来,我只能紧紧地抱着一青,在心里不住地说:对不起。
  
  “嘀”。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那是信息提示音。我心里“噌”地冒出一个名字,我的心跳一下子急剧起来,我希望,那是丢丢的回复。我看了看怀里的一青,她已经睡着了,她的脸因为刚才的激情而微微泛红。我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头发,抽出环着她肩膀的手。一青发出“嗯”的一个噫声,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我轻轻地把她的手挪开,探起身从床头柜子上拿起手机。
  
  荧屏中显示着一行字。“喝了很多酒,醉了。所以,笨丢想你。”
  
  在凌晨5点30分,我收到了笨丢的回复。我哭了,不是因为激动不是因为笨丢的思念,而是因为“醉了”两个字。她醉了,为什么醉?为谁醉?那么她现在又在哪里?躺在谁的身边?我固执地认为是因为我的原因,固执地把所有的错都放在自己身上。我不顾一切地跳下床,按下了拨打键。
  
  “嘀——嘀——”手机里传来接通提示音,在我听见那头传来丢丢的声音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青的声音。
  
  “宋可,那么晚了给谁打电话呢?”

2007-7-1 08:4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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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26.
  “嗯?”我转身,看见一青依旧泛红的脸。
  “谁呀?那么晚了。”
  “哦,打给我们谢总,我想起那个项目有个重要的事忘了说了。”
  
  一青嘀咕了一句“那么晚明天说不行呀?”便翻了个身,而我站在那里,手机贴在耳边。我没有听见忙音,我知道丢丢没有挂机。我“喂”了一声,没有声音。
  
  “喂?——喂?谢总?”当“谢总”两个字从嘴里发出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羞愧,我不敢称呼手机那头的那个女人。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也挂机,请稍候联系。”我终于听见了声音,一个女人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形容不出是什么心情,我靠在墙上拽紧拳头。丢丢一定是听见了一青的声音所以才不出声,她肯定听见了我的谎言,她是不是在生气在难过在失望?是不是讨厌我这样撒谎?是的,我可以挂机的,在一青叫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挂机的,可是我不想,我想听丢丢的声音,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清醒了,想知道她是不是安全,想知道她是不是像我一样那么想她。
  
  所以我撒谎了,我不得不撒谎。其实就算是我挂了机我也一样要撒谎。这是对一青的第二个谎言,同样,也是为了丢丢。
  
  我重新钻进被窝,一青的手立马就环了过来。我僵了一下,但随即便抱住了她。
  
  “铃——”手机振铃,有电话进来。我正想探身去取手机,一青已经越过我的身子拿起了我的手机。
2007-7-1 08: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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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喂?找谁?”一青压在我的身上接听着手机。她的乳房整好碰到了我的唇,坚硬的乳头蹦进我的嘴里。我的耳朵直直地竖着,希望能够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是谁?是丢丢么?我紧张起来,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崩得紧紧的,我睁着眼睛,肌肉僵硬。
  
  “给,你们谢总。”一青把手机还给我,然后钻回被窝,她的手继续环着我的腰。
  “谢总?”我拿起手机,不可置信。
  “小宋啊,是我,谢怡芸。没什么事,就是问你明天上班不?”
  “啊?哦。去的。”
  “那就明天说吧。好了,挂了,明天见。”老女人挂了电话,留下我在那里云里雾里的。
  
  一青的手摸上我的脸:“够敬业的呀都。那么晚了还来电话商量公事。”
  “嘿嘿。”我按上一青的手,苦笑了一下,“没办法,谁让她是头呢。”
  “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一青问这个话的时候,我愣了一下。“这个好像不太可能吧?人都老大岁数了。”
  “很老么?我听声音挺年轻的。”一青甩掉我的手,转了个身,把她的后脑勺低在我的下巴处,“那声音,真嗲。”
  
  我没理会一青的话,我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我的手整好在她的乳房上,她身上散发的清新的沐浴露的香味扑鼻而来。我轻轻地揉着她的乳房,一圈一圈……一青睡着了。可是我没有,我睡不着,我一直睁着眼睛盯着前面的那堵墙,似乎那里就有我要的答案。我发现我的手心都是密密的汗,是的,紧张,刚才在一青接通电话的那刻,我的心脏就像停止了跳动,整个世界都静得可怕。幸好不是丢丢,幸好不是。虽然我知道是我自己做了错事,做了对不起一青的事情,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没有足够的理由来为我的错误作解释,但在我没有作好足够的准备之前,我不能让一青知道丢丢的存在,我不能让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突然我想起老女人的那个电话,实在是太巧了。可是她那么晚来电话只为了问我是否上班,这也太不合情理了。我猜不透,难道说真得像一青说的她对我有意思?天哪!这也太恐怖了吧!35岁的老女人耶,想让我搞她?这也忒难以接受了。……我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当睡意袭来的时候,我看见窗外有光亮进来。
  
  天亮了。
2007-7-1 08:4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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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虽然很困但还是起床了。出门的时候一青还在换衣服。我走过去轻轻在她额上触碰了一下。“上班去了,ByeBye宝贝。”一青笑着点点头,把衬衣的扣子扣上。我看见她的酥胸上酱紫色的吻痕,那是昨晚的见证。于是我弯下腰低下头,用舌尖在那上面画了一个圈。
  
  “讨厌!”一青拍打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上班迟到了啦,还不快走?”我傻嘿嘿地笑了一下,转身下楼。
  
  车子很准时的停在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我从车里出来的时候,看见老女人也正从她的丰田里出来。
  
  “Hi!这么巧?早啊!”老女人倒是热情,都快九点了还早。
  我命令自己拉起嘴角露出笑脸,然后吝啬地挤出一个字:“早!”
  “哦,怎么好像精神不佳呀?昨晚没打架吧?”
  “打架?打什么架?”我愣了一下。
  “咦?没打架?看来你对付女人有一手哦。”老女人说完这话的时候用眼神瞟了我一下,那种神情……怎么说了,总之就是让我浑身上下不舒服。这回我是真得愣在那里了,我不太明白老女人这话的意思。我看着她扭着她那被超低腰牛仔包得紧紧的屁股跟个跳蚤似的向前跃去,皱了皱眉头。
  
  小路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岔神,两眼发呆地望着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喂,我猜我看见谁了?”电话那头很兴奋的样子。
  “谁?”
  “夏小月!”
  “哦。”我随口应了一声,然后突然醒悟过来,一下子声音就提高了八度,“谁?你说谁?!”幸好办公室的门关着,否则估计外面整个大厅的人都得回过头来警告我。
  “夏小月呀。”
  “哪个夏小月?”
  “还有哪个夏小月呀?”小路也急了,“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我在B城的时候跟我同居的那个!”
  “哦。那,那恭喜你了。哦小路,有点事,我先忙去了,晚上见面再说吧。”不等小路回答,我便挂了电话。
  
  又是夏小月,虽然我知道这个夏小月和我的夏小月不是同一个,但陡然听见这样一模一样的名字心里还是被激灵了一下。我拿起手机,看着丢丢回复的那条消息,却没有了昨夜拨通电话的勇气。
  
  她现在在哪?她过得好吗?……我继续望着落地窗外的灰天,任凭脑子里冒出一个个的问号,似乎在那天灰色的天空里有我想要的答案。
2007-7-1 08:4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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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老女人把我叫进她的办公室,询问项目的事情。我告诉她因为肖夏的屡次爽约,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正式同蓝宇投资进行商研。这似乎出乎老女人的预料,她的眉头明显得皱了一下。
  
  “还没有碰过面?”
  “嗯,每次去不是在开会就是在会客。我估计我要是再去的话,他们前台小姐会认为我是骚扰者了。”
  “呵呵。那倒不会。”老女人笑了一下。其实老女人笑起来也挺好看,嘴角微微上扬,左侧有一个不明显的酒窝,“这样吧,我回头帮你约一下。”
  “好的。”我起身离去,关门的时候我停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我还是问了,“谢总?”
  “叫我芸姐就行。”
  “哦,芸——谢总。抱歉,我还是不习惯。”老女人无奈地耸了下肩,“谢总,我想问一下今天凌晨的那个电话……”
  “电话?哦,我只是突然睡醒了想问问而已。因为你经常这样,情绪一上来就一声不吭地溜了。要知道,你现在手上可有个大项目,我得把你盯紧点。”
  “哦。”想起自己最近的工作表现,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皮,“那——那为什么,你不自己来操作这个项目呢?”
  “因为你适合这个项目。”
  
  我坐在酷雅的沙发里喝着咖啡想着老女人的最后一句话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雨。N城经常下雨,就那种细细绵绵的如丝般的小雨,一下就是好几个小时,我喜欢在这个时候上街逛,不带任何雨具。空气在这个时候是稀薄的,是清新的,是让人回味的。因为念书的时候,我和一青经常在Z城的街头依偎着逛在雨中。酷雅临街的玻璃被雨蒙上了一层雾,我伸出手指在上面涂鸦。一个小房子,一棵树,一片油菜花地,一对小人儿……那是我和一青曾经有过的日子,悠哉悠哉的生活与甜甜蜜蜜的爱情。
  
  手机响了,我腾出左手按下接通键,然后把手机夹在脖颈上,继续在玻璃上画着。
  
  “喂?小路啊?”
  “宋可,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吧。”
  “哟,成款爷了?”
  “瞧你说的,不就一顿饭嘛。晚上我请,带你认识一朋友。”
  “谁呀?狐朋狗友我可不见。我很纯洁的。”
  “得了吧你啊,你还纯洁呀?我要纯洁我就是处男了。”小路开始在电话那头贫嘴,把我逗得乐呵乐呵的。
  “你本来就是处男嘛,被女人处理过的男人。”我笑着揶揄他道。
  “好了,不跟你瞎贫,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就去西蜀鱼庄,我已经订好座了。到时把陆一青叫上。”
  “喂,你还没说谁呢。”
  “夏小月呀。别说你不给面子啊!”
  “放心!就算是让我把水煮鱼里的油全给喝了冲着夏小月这三个字我也要去!”
  
  挂了电话我为自己说的那话可笑。小路的夏小月和我的夏小月又不是同一个,我还说什么把水煮鱼里的油全喝了,真是好笑。不过说真的,我倒真想看看这个夏小月长得啥模样,配不配得上“夏小月”这三个字。
  
  看了看表,显示下午4点40了,再过一会儿就该下班了。我起身准备回公司收拾东西。离开座位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玻璃窗上的画,已经不清晰了,水雾迷朦了一大片,但我知道,在那一片已经雾开去了的玻璃上我写下了无数遍的“丢丢”。
2007-7-1 08:4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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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回到办公室先给一青挂了电话,告诉她晚上小路请吃饭我这会儿就过去接她,然后便收拾好东西撤退。
  
  坐在车子里系好安全带,我看见老女人那辆白色丰田车的副驾驶座上又坐着那个女人,依旧是大波浪的发型,依旧戴了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阴天,这会儿外面又正下雨,所以这女人坐在车里戴着这么一副大墨镜着实令人感到可笑。我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什么鸟儿都有了这林子才变大了。
  
  我和一青很准时地坐在了西蜀鱼庄的6号包厢里,小路和他的夏小月还没有到。一青靠在我的肩上,拉过我的手在我的手心上画圈。我怔了一下,慌忙把手缩回来。
  
  “怎么了?”一青抬起头问我。
  “哦——哦,痒。”我把嘴角上扬装出一副笑脸。
  “以前你也没说痒啊?”
  “那现在痒了嘛。”我把她扶正坐好,“乖,好好坐着,小路他们过会就到了。”
  “哦。”一青很听话地坐直身子,然后又想起什么,说道,“呆会不许多看那个女的哦!”
  “遵命!”我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一青在我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孩,被我无尽的宠着爱着。在我的怀里,她不再是白天高楼里那个雷厉风行的经理,而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女人。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她在我的面前撒娇,可是刚才,当一青的手在我的手心画圈的时候,我却分明有了另一种触动。那一刻,我想到了丢丢。
  
  那个相遇的夜晚,当我在丢丢的怀里哽咽时,丢丢就是这样握着我的手在我的手心里一圈、一圈,不停地画着圈。
  
  “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我密密加圈,你密密知我意。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整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还有那说不尽的相思,把一路圈儿圈到底。”丢丢轻轻地念着,我的泪就使劲地落着。整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可是我的笨丢,我们画了12年的圈到现在还没能画成一个圆么?
  
  心情一下子有点难过,鼻子也感觉酸酸的,我深呼吸了一下正要跟一青说话,包厢的门开了。
  
  “小路!”一青高兴地喊着。

2007-7-1 08:4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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