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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这一次没有听我的话,没有乖乖地去做饭,而是坐在沙发上开始流泪:“你怎么变成这么有心计了啊?你怎么变得这么会整人啊?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对我也这样啊?”我走过去想抱住X,可是X挣扎着躲开了。我只好说:“你看见这张门没?”X说:“看见了。”我说:“这张门对我而言,就是家与外面世界的分界线。进了这张门,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在地上打滚就在地上打滚,想如何表达自己就如何表达自己。但,只要我出了这张门,我就恢复到工作状态,六亲不认,不管他是谁!出了这张门,我就要把自己武装起来,该要笑时我则笑,该要狠时则露出獠牙。目的就是抢些肥肉回来由我们来分享!”
X说:“就你有道理,就你会说好话,你这明明就是想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血淋淋的肉下来,然后要我吃这块肉?!”我说:“我没想陷害他,没这么严重。我只是想要他的位置,而不是想害他这个人。放个圈套给他,钻不钻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我记得我曾讲过,不管我做出什么事情,我都是想你幸福的!”X说:“这就叫幸福啊?!这就叫你对我好啊?!”我反问:“难道你我以前吃方便面,现在吃白菜就叫幸福啊?!”
X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对我说了句 “你变了”,然后扭开门就往外面跑,我赶紧冲出去,拽住X,说:“我们不闹了,好不?跟我回家吧。”X使劲抠着我的手指,想把我的手指抠开。我又说:“我不这样我还能怎么办?不饿死就像老墨那样去偷而被别人打死?”X把脑袋扭过来,说:“反正你不能这样,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你。你松开我,我要回寝室去!”
看着她那坚毅的神色,我突然间就松开了手,X趔趄两下,走了。
我就没去追了。
走吧,想走的话就使劲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有人说过,战争让女人走开。既然我要投身战争,我就不能容忍有谁来阻止我全身心地投入一场绝对不能输的生存战争。
我回了家,捡起被X扔在地上的草稿本,擦掉刚才我踩在上面的脚印,轻轻地摆在了桌上。突然间,恍惚听到X的哭泣声依然在房间里缭绕,还拖着凄凉的尾声。这种声音唤醒了灵魂深处的最后一丝柔软,使我又怀疑这样做是不是真的过分了点。
骨子里的两种思想在我体内斗争着。
传统的温良恭谦让告诉我,不能这么做;体内的狼血则提醒我,必须要扫清一切主观障碍,一刀砍到底。
我在房间里大吼大叫,用力甩手,用力蹬脚,还恨不得用脑袋把墙壁顶穿。
“上帝欲使我辉煌,必先使我癫狂!”
独自躺在床上,我久久地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 |
2008-9-4 21:2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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