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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转帖】 后宫——甄嬛传~~~~~偶觉得好好看哦~~~极力推荐
眉庄去向太后问安了,端妃便邀了我同行,连日在宫中抄写经书,走走却觉得筋骨舒畅。 位分低的宫嫔纷纷退在路边屈膝行礼,许多都是未曾见过的新面孔,我也并不在意,只是微笑还礼。其中却有一双清亮的眸子引起了我的注意。的确,众多宫嫔中数 她最为惹眼。梳着繁复的百花髻,满头珠翠,一件银紫色的衣裳更衬得她肤色白皙。一双分外水灵的眼睛,顾盼生辉。我暗暗点头,这恐怕就是那徐氏了吧。也不多 言,只是同端妃说笑着去了。 十月末的上林苑已是草木凋零,颇有些严冬的肃杀之意了。天色阴沉,太液池上晨雾尚未散尽,朦胧间别有一番韵致。端妃拢了拢石青刻丝灰鼠披风,道:“莞妹 妹,今日皇后所言,似句句颇有深意,不知为何?” 我轻笑道:“端妃姐姐,皇上此番接我回来,皇后娘娘自然心存顾虑。这宫里的日子总是清静不得的。”端妃望着远处巍峨的昭阳殿金色的琉璃瓦屋顶,轻轻叹了口 气,道:“皇后娘娘端庄贤淑,深得皇上敬重。其实手段却并不差。莞妹妹恐不是她的对手。”端妃欲言又止,顿了顿接着道:“当年慕容氏堕胎一事,妹妹想必有 所耳闻。皇后曾许我若生子即立储,可是她却暗中挑动慕容氏给我灌了红花。”我不禁吃了一惊,好狠!的确,当年若不是有皇后撑腰,慕容氏即使嚣张跋扈也未必 敢如此公然犯上。 我望着端妃清丽而消瘦的面庞,心生恻然。这波澜不惊的面容后面藏着一颗怎样痛苦的心啊! 我叹口气,轻声道:“多谢姐姐提醒,我自会小心的,天凉了,姐姐保重身子,你我平日还是不要常常见面为妙。”端妃也不多言点点头淡淡一笑去了。 槿汐和如意只是远远的跟着,如意跟了端妃去了,槿汐忙赶上来,道:“娘娘,回宫去吧,这一大早的受了寒如何是好?”我这才觉得有些寒意,十月末是该穿大毛 的衣裳了。便携了槿汐回宫去了。 回到宫中略歇息了一会,槿汐进来道:“娘娘,安容华来了。”我不觉蹙眉,她来做什么?于是命槿汐请进来。 只见陵容挽了一个家常的垂髻,也不盛装打扮,只是簪着一只寻常的花簪,却也温婉可人。 陵容上前请安,忙止了,笑道:“安妹妹不须多礼,这里没有外人,坐吧。”陵容却依旧行了礼,笑道:“好些日子不见姐姐了,自当请安,怎能差了礼数。”我笑 笑,命浣碧上茶。浣碧瞟了陵容一眼,嘟着嘴去了。陵容笑道:“姐姐回宫那日我便捉摸着该送份礼为姐姐贺喜,想了几日,陵容别无长处,只好给姐姐绣了一幅海 棠春睡图。愿皇上与姐姐恩爱甜蜜,白头偕老。就像明皇和杨贵妃一样,成为千古佳话。”说着命菊清打开来看,确实绣工精湛。于是命浣碧收了,笑道:“安妹妹 有心了。” 陵容神色一黯,道:“姐姐从前并不唤我安妹妹的,一别几年,到底生分了。陵容日日思念姐姐,可盼到姐姐回来,可是姐姐却……”说着滚下泪来。我望着她,竟 一时语塞,勉强压住心头的厌恶,笑道:“妹妹多心了,这些年我也时常想念妹妹呢。”陵容轻轻拭泪,羞惭道:“姐姐不要笑话陵容啊。”我抚着小手指上的金镶 翠护甲,笑道:“妹妹这样子最是惹人怜呢,难怪皇上这么些年一直最宠你。”陵容笑容有些僵住了,道:“妹妹蒲柳之质,皇上怎会放在心上?皇上这些年最宠爱 的是贞贵嫔,妹妹哪有那样好的福气?”言语间竟似含了醋意。我暗暗纳罕,陵容一向言语谨慎,这话却是何意?莫不是想引我去对付那徐氏?于是只是笑而不答。 又勉强说笑了一回,小连子来报,说祺婕妤和福婉仪过来请安。陵容与她们素无来往,彼此见了礼便回去了。 祺婕妤素来与我交好,两家又结了亲更是亲近了。福婉仪虽与我交往颇少,但是一向喜她和气可亲,见面也是欢喜。说说这几年宫里的故事,又说说宫外的情形,相 谈甚欢。一扫方才陵容在此时心头的沉郁阴霾,心中不觉畅快了许多。两人坐了半日方告辞去了。 午膳后陆陆续续又有许多宫嫔带了礼物前来拜访,下至更衣上至贵嫔,或来问安或来叙旧,一时间棠梨宫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就连协理六宫忙得脚不沾地的敬妃 也送了份礼来凑了凑热闹。 直到晚膳时分方才安静下来。我累了一天乏得厉害,只命浣碧槿汐带了几个小宫女将收到的礼物一一清点,仔细检查,唯恐带了什么不妥当的东西进来。忽又想起陵 容送来的绣品,便命浣碧取来。仔细看了,却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忽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心头疑忌,忙命浣碧拿去细细的闻闻,看看可是麝香。浣碧闻了半日,也 说不出究竟是什么香气。便命浣碧将这绣品和一些可疑的物件收拾到一处,锁入廊后东厢房的库里,省得麻烦。 晚上,听说皇上翻了贞贵嫔的牌子,便早早躺下。变天了,命浣碧换了一床鸭绒锦被,又笼上两个火盆方觉得暖和了些。浣碧坐在榻边,边给我捶腿边和我有一句没 一句的聊着,无非是说些今日来的哪位娘娘小主性格和顺,哪位姿容出众之类的话。忽然想起早上在皇后宫中的情形,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起来,便道:“今日在皇后 宫中,皇后竟话里暗藏机锋,讽我的身孕来历不明。你说,庵中可曾有人见过他?” 浣碧一惊,道:“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不过六王爷只有几次宿在那里,每次都是偷偷的来,天不亮便去了。并不曾有人看到。若说见过六王爷,在庵堂中光明正大 的见见又有何妨?何况六王爷去的并不多,倒还不如皇上去看你的次数多。你和六王爷在庵堂外见面,他们哪里会知道,都是我陪着你出去的,也并不会有人起 疑。”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那隐隐的不安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眉庄去向太后问安了,端妃便邀了我同行,连日在宫中抄写经书,走走却觉得筋骨舒畅。 位分低的宫嫔纷纷退在路边屈膝行礼,许多都是未曾见过的新面孔,我也并不在意,只是微笑还礼。其中却有一双清亮的眸子引起了我的注意。的确,众多宫嫔中数 她最为惹眼。梳着繁复的百花髻,满头珠翠,一件银紫色的衣裳更衬得她肤色白皙。一双分外水灵的眼睛,顾盼生辉。我暗暗点头,这恐怕就是那徐氏了吧。也不多 言,只是同端妃说笑着去了。 十月末的上林苑已是草木凋零,颇有些严冬的肃杀之意了。天色阴沉,太液池上晨雾尚未散尽,朦胧间别有一番韵致。端妃拢了拢石青刻丝灰鼠披风,道:“莞妹 妹,今日皇后所言,似句句颇有深意,不知为何?” 我轻笑道:“端妃姐姐,皇上此番接我回来,皇后娘娘自然心存顾虑。这宫里的日子总是清静不得的。”端妃望着远处巍峨的昭阳殿金色的琉璃瓦屋顶,轻轻叹了口 气,道:“皇后娘娘端庄贤淑,深得皇上敬重。其实手段却并不差。莞妹妹恐不是她的对手。”端妃欲言又止,顿了顿接着道:“当年慕容氏堕胎一事,妹妹想必有 所耳闻。皇后曾许我若生子即立储,可是她却暗中挑动慕容氏给我灌了红花。”我不禁吃了一惊,好狠!的确,当年若不是有皇后撑腰,慕容氏即使嚣张跋扈也未必 敢如此公然犯上。 我望着端妃清丽而消瘦的面庞,心生恻然。这波澜不惊的面容后面藏着一颗怎样痛苦的心啊! 我叹口气,轻声道:“多谢姐姐提醒,我自会小心的,天凉了,姐姐保重身子,你我平日还是不要常常见面为妙。”端妃也不多言点点头淡淡一笑去了。 槿汐和如意只是远远的跟着,如意跟了端妃去了,槿汐忙赶上来,道:“娘娘,回宫去吧,这一大早的受了寒如何是好?”我这才觉得有些寒意,十月末是该穿大毛 的衣裳了。便携了槿汐回宫去了。 回到宫中略歇息了一会,槿汐进来道:“娘娘,安容华来了。”我不觉蹙眉,她来做什么?于是命槿汐请进来。 只见陵容挽了一个家常的垂髻,也不盛装打扮,只是簪着一只寻常的花簪,却也温婉可人。 陵容上前请安,忙止了,笑道:“安妹妹不须多礼,这里没有外人,坐吧。”陵容却依旧行了礼,笑道:“好些日子不见姐姐了,自当请安,怎能差了礼数。”我笑 笑,命浣碧上茶。浣碧瞟了陵容一眼,嘟着嘴去了。陵容笑道:“姐姐回宫那日我便捉摸着该送份礼为姐姐贺喜,想了几日,陵容别无长处,只好给姐姐绣了一幅海 棠春睡图。愿皇上与姐姐恩爱甜蜜,白头偕老。就像明皇和杨贵妃一样,成为千古佳话。”说着命菊清打开来看,确实绣工精湛。于是命浣碧收了,笑道:“安妹妹 有心了。” 陵容神色一黯,道:“姐姐从前并不唤我安妹妹的,一别几年,到底生分了。陵容日日思念姐姐,可盼到姐姐回来,可是姐姐却……”说着滚下泪来。我望着她,竟 一时语塞,勉强压住心头的厌恶,笑道:“妹妹多心了,这些年我也时常想念妹妹呢。”陵容轻轻拭泪,羞惭道:“姐姐不要笑话陵容啊。”我抚着小手指上的金镶 翠护甲,笑道:“妹妹这样子最是惹人怜呢,难怪皇上这么些年一直最宠你。”陵容笑容有些僵住了,道:“妹妹蒲柳之质,皇上怎会放在心上?皇上这些年最宠爱 的是贞贵嫔,妹妹哪有那样好的福气?”言语间竟似含了醋意。我暗暗纳罕,陵容一向言语谨慎,这话却是何意?莫不是想引我去对付那徐氏?于是只是笑而不答。 又勉强说笑了一回,小连子来报,说祺婕妤和福婉仪过来请安。陵容与她们素无来往,彼此见了礼便回去了。 祺婕妤素来与我交好,两家又结了亲更是亲近了。福婉仪虽与我交往颇少,但是一向喜她和气可亲,见面也是欢喜。说说这几年宫里的故事,又说说宫外的情形,相 谈甚欢。一扫方才陵容在此时心头的沉郁阴霾,心中不觉畅快了许多。两人坐了半日方告辞去了。 午膳后陆陆续续又有许多宫嫔带了礼物前来拜访,下至更衣上至贵嫔,或来问安或来叙旧,一时间棠梨宫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就连协理六宫忙得脚不沾地的敬妃 也送了份礼来凑了凑热闹。 直到晚膳时分方才安静下来。我累了一天乏得厉害,只命浣碧槿汐带了几个小宫女将收到的礼物一一清点,仔细检查,唯恐带了什么不妥当的东西进来。忽又想起陵 容送来的绣品,便命浣碧取来。仔细看了,却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忽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心头疑忌,忙命浣碧拿去细细的闻闻,看看可是麝香。浣碧闻了半日,也 说不出究竟是什么香气。便命浣碧将这绣品和一些可疑的物件收拾到一处,锁入廊后东厢房的库里,省得麻烦。 晚上,听说皇上翻了贞贵嫔的牌子,便早早躺下。变天了,命浣碧换了一床鸭绒锦被,又笼上两个火盆方觉得暖和了些。浣碧坐在榻边,边给我捶腿边和我有一句没 一句的聊着,无非是说些今日来的哪位娘娘小主性格和顺,哪位姿容出众之类的话。忽然想起早上在皇后宫中的情形,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起来,便道:“今日在皇后 宫中,皇后竟话里暗藏机锋,讽我的身孕来历不明。你说,庵中可曾有人见过他?” 浣碧一惊,道:“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不过六王爷只有几次宿在那里,每次都是偷偷的来,天不亮便去了。并不曾有人看到。若说见过六王爷,在庵堂中光明正大 的见见又有何妨?何况六王爷去的并不多,倒还不如皇上去看你的次数多。你和六王爷在庵堂外见面,他们哪里会知道,都是我陪着你出去的,也并不会有人起 疑。”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那隐隐的不安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
2007-1-23 12: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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