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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走了一十三个酒吧,规模其实都不大,每间酒吧也就能摆上五六十桌的样子,舞台也不是特别大,可是一十三个连在一起,还是很夸张的。我看见了所谓的花篮,每个花篮差不多都有半人多高,我要是一手拎一个最多能拎两个,还有一种超级大的花篮,里面全是大朵大朵的仿真花,这花篮比一个一米八的男人还高,郑总说,这种大花篮一个就顶十个小花篮,也就是一千元钱。这不是轻易用的,如果有人捧哪个女孩子,一次性送3000元,就是二十个小花篮和一个大花篮,才会被搬上来,这还有个称呼,叫做“满堂彩”。在花场,超过十个花篮就要放礼炮,满堂彩是要放三响炮的,并且还要有那种金光闪闪的贴纸,像放炮那种迸出满天星的贴纸。
章言他们在一个叫“零下三度”的酒吧排练,蔡依林的《唇唇欲动》,很火爆的音乐,有一个背对我的男孩子在教她们动作。
郑总说:“那个舞蹈老师叫卫亚,所有的舞蹈dancer都归他管,他是个超级帅哥,这里得有一半的女孩子对他有意思,今年刚十九岁,脾气很古怪,搞不懂他。”
郑总想叫他跟我认识一下,让我拦住了。我静静在一旁看他们排练,心里有点忧心。舞蹈很精彩,并且每一个女孩子都有四个到六个dancer伴舞,我这边完全没准备,唱得好不好,气势上先矮了半截,这可不行。我问道:“郑总,能不能跟章言商量一下,让卫亚给我们这边也排几个节目?”
郑总点点头,叫了章言下来,他还是一样的不耐烦。
听了我们的话,他摇摇头一口回绝:“时间可能不够了,我们这还有五六个没排呢,以后吧,以后有机会再说,行了我先去排练了。”说完就蹦上台去。我脸色不是特别好,极想发火,但我控制住了。
正想着,卫亚从台上跳了下来,用一条毛巾擦汗,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嗯,我承认我见过帅哥无数,但是这个,有点帅的离谱,他应该不叫帅,叫,漂亮?美艳?动人?
一米七八的个子,眉毛浓得化不开,皮肤如玉,眼睛就好似两颗宝石嵌在了脸上,精致的鼻梁,唇红齿白。他朝我笑着,我有一瞬间的晕眩。这种晕眩不是动心,而是见到外表过于出色的异性一种正常的反应,孟串儿也是人,不是神仙,也不是拉拉,有反应很正常,对吧。
卫亚递给我一块口香糖,笑着对我说:“你就是孟串儿啊,我还以为你得是个老姑婆,没想到你,挺漂亮的嘛!管着一百人的艺术总监,哈哈,我还真没见过!”
十九岁,真年轻啊,他一开口我就很喜欢,如果我有个弟弟,也会这般跟我说话的吧,我冲他笑,这绝对是来杭州之后第一次真诚的小:“没见过么,没见过就让你见识见识。”
卫亚哈哈笑道:“嗯嗯!孟串儿大姐大,以后您可得罩着我呀,我去排练啦,改天聊?”
说完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卫亚这孩子,挺好接触的,怎么郑总倒觉得他古怪?”我一转头,郑总的嘴巴能塞一鸡蛋了。
“邪了门了,卫亚很少笑,也很少主动跟人说话,孟小姐,你很厉害啊!”
我厉害?不是这么解释的,人和人之间是有种缘分的,那种缘分可以解释为一种气场,或者排斥或者相吸的气场,卫亚看起来就不像是这种花场的人,估计我也不像,所以我们的气场应该是相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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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2-2 10:2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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