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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LISAYAZI

圈里圈外的那点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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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得,,莫名其妙得罪了人,同时我就好奇我身边的这位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市委的?不像啊,没见同级之间这样摇尾乞怜的,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吧,,也不至于这样,莫非是省里来的?大领导?奶奶的,看来最有意思的是官场,可比花场有意思多了。
   我想着呢,就被冯总推上了台,大中老师的音乐还没放出来,这边已经“箜箜箜箜箜”连着放响炮了,舞台上满满登登的全是大小花篮,不只是旧事的那三十个,还有从其他酒吧搬来的,大大小小形态各异,我紧紧勉强能露出一张脸在花篮中间,继续唱歌,憋死我了,唱的什么估计也没人听,净听着放响炮了,最后放了多少声也不知道,反正几乎是一直持续到我唱完,那可怜的局长最后是刷卡结的花篮钱,疑似是八九万的样子,安琪和磊磊她们都呆了,没见过这样的,还以为我撞见了什么大靠山,都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苦笑地喝道:“该干嘛干嘛去,烦着呢。”
   冯总倒是高兴了,眉开眼笑的,我下来还敬了我一杯酒对我说:“串儿,唱得真好,怎么会唱得这么好呢!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冰雪聪明又最有才气的女子!”
   “哪里哪里”我假兮兮地敷衍道。
2012-2-4 11: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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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更让我惊讶得合不拢嘴的事情发生了,收银台的那个神秘的墨镜女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今天绝对不是她平日里来的时间,三位老总显然也看见了,一起站了起来,不过最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我身边的冯总也缓缓地站了起来,那女的见到冯总显然一愣,随后就迎了过来,
   我这是第一次跟这个女人离得这么近,我直勾勾地打量着她,希望能透过她的外表看穿她的心,我想把那颗心挖出来,敲开来看看到底装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怎么看怎么失望啊,普通的眉眼普通的脸盘连眼角的皱纹都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三位老总叫的是:“领导。”
   冯总叫的是:“嫂子。”
   听见了,,嫂子,,不是妹子,不是领导不是哎喂,不是亲爱的。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你们到底有没有谁能告诉我这个神秘的女的丫到底是谁,我日日想,夜夜想,折磨死我了都。
   “你们怎么都在这?”
   “啊,,这不,我大哥想过来看看,我们就陪着了。”白总赶紧解释。好像他先说话能得赏钱似的。
   神秘女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知道了,我来取个东西,上次来落在这了,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冯总连忙欠身出来:“嫂子,我送你回去,正好我有事要跟我哥汇报。”
   女人点点头,说了句:“那走吧。”
   两个人一阵风似的走了。
2012-2-4 11: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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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个神,,我心脏受了不小的刺激。。一时半会缓不过来,那天回家的时候我把大家都安顿好了,跟磊磊坐在那分析了半宿。
   “首先,他叫的是嫂子,不是领导,说明他比白总他们官大。”我分析道。
   磊磊睁着大大的眼睛连连点头:“对呀对呀。并且那肯定不是他亲嫂子!”磊磊分析得一本正经。
   我瞪了她一眼:“废话!亲嫂子还分析个屁!”
   “其次,他叫的是嫂子,不是其他的,还是对她有着很大的尊重,比如大东他们管黄总的老婆就叫嫂子。”
   磊磊还是点头,边点头边说:“对呀对呀,就是这样,姐,你真的好聪明!”然后一脸诚恳的崇拜,我弹了她个脑瓜崩:“聪你个头啊!还什么都没分析出来呢,你少打岔!”
   “哦。”磊磊把枕头抱起来挡着嘴。
   “可是,冯总叫他嫂子却又跟大东他们不同,大东他们管谁都叫哥,哥的女人全叫嫂子,根本就没有含金量。而这个冯总可不一样,他对那个局长都那么凶,那么不讲情面,说明他是个飞扬跋扈的主儿,你说,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个飞扬跋扈的人心甘情愿地叫嫂子,并且恭恭敬敬的送她回家,还说要汇报,这可是下级对上级的称呼,什么原因呢??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啊??我问你话呢磊磊!”她一直不出声,我冲她吼道。
   磊磊吓了一跳,指指自己的嘴巴,闭着嘴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你说不让我说话。”
   这丫头气死我了。
   “算了,睡吧!”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睡觉喽~~~!!!”磊磊欢天喜地,没多久,又秒睡了。
   我睁着眼睛,一直在分析这个神秘的“嫂子”。
   没成想,这个谜底是在极其不经意的情况下被揭开的。
2012-2-4 11: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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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解开这个困扰我很久的谜团的人,就是那个黄总的彪悍的东北老婆,,曾经拿枪指着我头的那个,不过事后估计她自己也想不起来因为她一句无心的话犯了多大的错误,估计要是黄总知道了这事是他老婆漏出来的,劈死她的心都有了。
   那天,安琪格格她们先去了旧事,磊磊在家里磨磨蹭蹭的卷头发,我就等了她一会,等我们刚走到旧事门口,就被站在门口的格格拦住了,格格惊慌失措地就把我往住的地方的方向扯,边扯还边回头看,像是后面随时会冒出来个侏罗纪恐龙把她踩死,格格说:“姐,你快回去!!今天别来了!这边有我们照应,你快走!”
   我一头雾水:“怎么了?干嘛要回去?”
   “那个!那个黄总的SB老婆又来了!!口口声声地说要找孟串儿,就在里面等你呢!!”格格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语气中急切的关心让我心里为之一动。
   我问她:“她来了,我为什么要躲?我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么?再说最近又没跟黄总联系,上次的帐不是了了吗?”
   格格气的直跺脚:“哎呀姐!!你能不能听我一次,回去吧你就,谁知道她今天抽什么风啊,,万一……万一……”格格越说声越小,最后不说了拿眼睛偷瞄我。
   我觉得好笑,就往下接:“万一她再一枪把我崩了是不是?”
   格格皱着眉头,撇着嘴:“姐!!你怎么不怕啊,,我都担心死了!”
   “嗯,我问你啊,她在里面干嘛呢?”
   格格睁大眼睛:“喝酒啊,她要了两瓶皇家礼炮。”
   我拍了一下格格的小脑袋:“还是啊!!她喝酒我为什么要躲啊!小笨蛋!!”
   说完就拽着磊磊进去了。
2012-2-4 11: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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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总的老婆坐在大厅的紧东边的角落里的卡座,我隐隐约约就能看见个脑袋,因为这个点大厅没人,就她一个,安琪在台上唱那首凄凉的阿桑的《寂寞在唱歌》,我绕过几个卡座走了过去。
   “嫂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旧事坐坐?”我若无其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其实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有种气场是可以自己规定的,若你心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就是什么都没发生,最怕的就是自个找别扭,那别人可真的帮不了你什么了。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看那样子自己已经喝了一部分了,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眼神也有些小模糊,她没说话,直接给我倒了一满杯的皇家礼炮,在里面加了个柠檬片,拿专用的纸片盖住杯口,猛地往桌子上一掼,“砰”的一声,被子里迅速窜起无数的小气泡——这是种喝酒的方式,一般来旧事的很少有这么喝的,这么喝酒要么特别高兴,要么有气没处撒所以既要喝醉又要带点响声,,这一位,看来不是特别高兴的。
   她把掼完的那杯酒递给我,说:“给我干喽!”
   我一声没吭,大口大口的就喝光了,喝光之后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把杯子倒扣在桌子上,表示我极其诚恳。瞬间打上来四五个酒嗝,几秒钟的功夫,我的胃里火烧火燎,有种想吐的感觉,这个娘们今天没用杭州人惯用的那种小口杯,她用的是大的,东北人平时喝酒的杯子,一杯怎么也得有个四两吧。我绝对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么喝,没办法,这种女的,我略微能摸准点脾气,她那天能饶了我,多半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欣赏,她自己虎逼朝天,也欣赏同一类型的女子。
   “好!!孟串儿!够爽快!我他妈就没看错你!”
   我忍着继续打嗝的冲动,很认真地问她:“嫂子,陪你喝酒没问题,咱能不能换个喝法?换瓶百利甜?这么喝,我无所谓,我怕你伤了身子。”
2012-2-4 11: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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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她拍桌子冲我吹胡子瞪眼的,呃,没胡子,就那么一形容。大声嚷嚷:“少你妈废话,我跟你喝酒,是瞧得起你,知道不孟串儿?来了这个B养城市,我还第一次这么瞧得起一个女的!哈哈……喝!”
   “砰!”她自个又摔了一杯酒,我学着她的样子加片柠檬扣住杯盖使劲往桌上一掼,然后跟她碰了一下杯,又干了约莫有二两。
   我的头有些小晕了,不行,再这么下去我跟她一块多了,我在心里一个劲地心理暗示,不能喝多啊不能喝多啊。嗯,这是我的一个神奇的秘方,我发现人心理暗示的强大作用在喝酒上是极其管用的,,这么说吧,一般要是只有磊磊在身边,就我们俩,闲着没事喝点小酒,一准喝多,我能喝得五迷三道人事不省胡言乱语;但是要是在应酬场合,我心里知道不能喝多的,即使喝到头晕脑胀步履不稳东倒西歪也是思维清楚,语言不乱,回家就是倒头睡,第二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
   黄总的老婆显然是没对自己心理暗示的,已经开始有点失态了,她伸手勾住我肩膀,一个用力把我从旁边的位置勾她身边来了,她拍我的肩膀,很亲密的样子,嘴里开始含混不清:“孟串儿……我跟你……跟你说,男人,全他妈不是好东西,没一个好东西!操!”
   我心里暗笑:喝醉了的女人怎么全这么没出息,除了男人能不能说点别的,黄总那么怕她她还说黄总不是好东西,这个傻鸟不会外面找一小白脸又让孙子给一脚踹了吧。。
   我扶着她的脸,把她的掉到胸前的头发搂到后面去,轻轻问她:“嫂子,你这么说,可冤死黄总了,他对你那么好,又那么怕你,你多幸福啊。”
   “幸福个屁!!!!!”她猛的一抬头冲我大喊,我抹了一把脸,喷了我一脸唾沫星子。
   “我他妈幸福……呵呵……幸福……孟串儿……我苦啊,我心里苦……苦啊!”她趴在我身上,无比伤心地哭了起来,肩膀剧烈耸动,这种场面其实我见得很多,哪有几个喝醉的不说自己苦的女人,不过我无法理解眼前女人的苦,她家世显赫,夫家清白,嚣张跋扈,她要是苦了,全天下的女人就没有甜的了。
   忽然她起身,双手揉着我的脸,我的脸都被她挤变形了,她含泪看着我,跟我说:“我都……都不怕丢人,孟串儿,我跟……跟老黄有六年,六年没有那个了……你说,我这不是,守,守活寡?”
   天!!六年没那个?性生活?什么情况啊?完了,我不知不觉知道了黄总一个大秘密,阳痿?早泄?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心里阴暗了。
   黄总的老婆呜呜哭着,靠在我肩膀上继续说:“可是我有时候早晨刚起来的时候……发现……他……是可以硬起来的……只有……只有跟我的时候……不……不行……呜呜呜……我苦啊……”
   怪不得!怪不得她像个精神病一样连个莫须有的手机短信都能掏枪出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心里有个坚硬的地方被融化了,我有些同情她,这世道,谁比谁光鲜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那些看起来风光显赫的人,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和苦楚,此刻的她一定羡慕那穷人家的老百姓,婚姻平和温暖,一周有固定的性,有孩子和老人,互相关心,疼爱,不怀疑,偶尔吵架了也是床头吵床尾和的,好过现在吧。。
   想着想着我鼻子也有点酸,妈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瞎感动,一定是那六两皇家礼炮给我弄的。我拍拍她的后背,像哄一个孩子:“好了好了,不哭了,知道你心里苦了啊,不哭了……”这情景一定看起来很好笑,因为我看到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丫头们越来越忙却都惊诧地看着我这边,卫亚有意无意地走过卡座周围,定眼看了一眼,他们一定都在想:这个世界都他妈疯了,前几天还又酒瓶子又枪的呢,今天都抱在一起了。
2012-2-4 11: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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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了一会她渐渐不哭了,也不出声,我以为她睡着了呢,刚想起身悄悄地走,她忽然又猛地一起身,挥舞双手说:“男人!!全他妈不是好东西!!操!!全不……是,你看那……XXX的老婆……每天……费劲巴拉……地帮他管理酒吧……收钱……对账……销账……他不也,也在外面包一小蜜蜂……还他妈天天讲廉政!操!廉他妈个B!”
   说完就栽沙发上了,这回真有点人事不省了。。我刚才听见了什么???谁的老婆???肯定说的就是那个神秘女人啊,收银台的那个,我就听清俩字,挺熟悉的我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啊,,谁的老婆啊??对账销账?对账可以,为什么要销账???还一个月销三次??我心里突突直跳,我觉得我可能接触到问题的核心了,我轻轻摇晃着黄总的老婆:“嫂子??嫂子??你先别睡,你跟我说刚才是谁老婆??”
   “孟串儿!什么谁老婆?”啊!!我正全神贯注地问呢,旁边忽然过来一人冷不防地这么问我,我吓得一个哆嗦,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我转头一看,白总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妈的,丫就是个鬼魂,走路都他妈没声的!算了,有声也听不到,音乐咣咣响。
   我咽了口唾沫拼命稳定情绪:“没谁,黄总的老婆……啊,嫂子喝多了,跟我这说胡话呢。”
   白总点了点头说:“行了你忙去吧,这交给我了。”
   呼……我松了口气,看样子是没听到什么,不然依白总的性子非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这个谜团马上就要揭开了,我心里紧张,兴奋,五脏六腑上下翻腾,,我听着那个名字是绝对熟悉的,其实早在冯总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叫那个神秘女人“嫂子”之后,我心里就有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只是没法印证,我也不敢深想,我是有思想准备的,只是这个轮廓在逐渐清晰,不行,我什么都做不下去了,我得回去拿电脑查查,这人到底是谁。
   我跑到磊磊身边——她刚送走一个客人,马上要准备上台唱歌了,我一把拽起她:“跟我回家,我有事要说。”磊磊乖乖地让我拽着,也不问为什么。

2012-2-4 11: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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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到家之后我迅速翻开电脑插上网线,磊磊在我身边忙忙碌碌地从柜子里拿茶,冲茶,又把一支烟插在我嘴上,点火。
   windows的开机声音响起,我像等了N年那么久,我的手指因为太紧张已经有些僵硬,百度啊百度啊,我只听清俩字,但是我知道怎么查,打上XX省,空格,再打那两个字。刷!出来无数条消息,第一条,就是这个名字的简历,,我点开它,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吐出来,晃晃脖子,终于。我平静了。
   我开始一条一条地捋顺思维。如果是这么解释的话,就全都清楚了,三位老总是法人,名义上的老板,他们的幕后是这一位,这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这十几个酒吧每天日进斗金,为什么开业前三天会出现那么多神秘兮兮的开豪华车的老总们进进出出,为什么牛总他们会以捧我或者捧其他女孩的名义用一箱子一箱子的钱送花篮,为什么那个神秘的女人要被称作是领导,为什么白总会在见我的第一天就肆无忌惮地警告我“不该问的别问”,为什么像冯总那种大人物会出入其间……这么多这么多的为什么,长久以来的为什么,像魔术中的九连环,现在全部解开了。
   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这是个巨大的黑洞,这里不仅是受贿的场所,并且还是洗钱的地方。我这么理解,可以么?
   磊磊终于被我长久的沉思吓到了,她摸摸我的额头,小声问我:“姐,你没事吧,想什么呢你。”
   我摇摇头,拉过磊磊的手,让她坐在床边,然后一字一句地对她说:“有件事情,我不能自己做,帮我想想,还有谁可以帮我。”
   我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跟磊磊说了一遍。丫头明显听傻了,要不就是吓傻了,她睁大眼睛,一个劲摆手:“不行不行的姐!你这样太危险了!!咱不就是来赚钱的吗?不能这样!!”
   我不容置疑地对她说:“一,我根本就没想着要摧毁这个黑洞,那太不现实,凭我的力量是绝对做不到的,并且,我也没有那么正义。撑死我就是想黑吃黑,二,我来就是为了给精英抢地盘的,我报的是救命之恩,如果半点危险都没有,一点斗争都没有,还用我来抢吗?三,我要求的并不多,只要分一杯羹而已,我没要断别人的财路,我只要帮精英争得一席之地,天下,还是他们的,有什么不可行吗??”
   磊磊还是摇头:“不行不行,姐,这回我可不听你的一二三四,白总他们要是知道你在暗地里查这个,不把你五马分尸了才怪!再说,这事真的假的都还不知道,万一,万一只是他老婆个人的行为呢?况且精英,精英是哪根葱啊?他都那么久那么久不跟你联系了,说不定想把你扔了哪!你就这么为他卖命,值得吗??”
   这个臭丫头好像被花场磨练得迅速成长了,怎么说起话来现在条条是道的,我不耐烦地打断她:“说什么呢你!扔不扔的,本来这事就是我非要过来的,现在这么好一机会,我非帮他抢到手不可,你别的都别说,就跟我说谁现在还值得相信,谁???”
   磊磊叹了口气,不再跟我犟这个,一会她说了个名字:“卫亚。能信的就只有他。”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啊!卫亚,我怎么把这孩子忘了,“去!磊磊,把卫亚给我拽过来。”磊磊不动,撅着嘴。“去呀!!快点!”
   这她才磨磨蹭蹭地起了身。

2012-2-4 11: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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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我是怎么跟卫亚墨迹的,,我就不在这累牍细说了,,那过程比较反复和繁琐,这两个孩子,卫亚跟磊磊,一个劲地试图把我的思路拽回,然后再让我拽跑。终于,在我无数次地保证只要有危险就撤,绝对不恋战的前提下,他们两个同意了。
   接下来的事情兵分三路走。当天凌晨,我把九十六个姑娘聚在一块开了个会,说目前老总们想改进一下场子的建设,所以要考察一下别人的场子到底是怎么做的,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我们身上,从今天起呢,每天十个,去X龙周围其他的场子统计花篮和酒水的数据,要详细,但是人员要分散,比如旧事去两个,零下三度去两个,其他的场子再分派,否则会影响酒吧的正常营业。
   姑娘们对我的话深信不疑,通通点头。
   第二步,我私下里交待磊磊把牛总,黄总,王总,还有类似的大把大把砸花篮的人的具体数量做一个详细的列表,以后他们再来,就什么都不要做了,把消费的数额一一统计,要用心记,回来再做纸上的记录。
   剩下的就是我跟卫亚的事情了,我买了个数码相机,第二天一早八点就起了床,卫亚正在楼下等我,不过没开那辆陆虎,换了辆破桑塔纳,,上车我就笑:“哪搞这么辆车?”
   卫亚一脸庄重:“我那坐骑,太显眼了,不适合玩跟踪。孟串儿,我怎么有种舍身就义的感觉呢?”
   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逗得我哈哈大笑,舍身就义??哈哈哈,,把一黑吃黑的行为涂上了一层绚烂的光辉。这孩子,太逗了。
   我们两个,在X府路上盯到晚六点,才看见那辆独特牌照的车缓缓地从大门里开出来,卫亚一个激灵就想尾随,我按住他的手:“别急,拉开一段距离再跟。”
   卫亚聚精会神,他握方向盘的手因为过于用力已经显得青白,真是难为这孩子了,才十九岁,无缘无故为了我要淌这浑水。
   我们缓缓地在后面跟着,,,转弯,停止,再转弯,再停止。他又做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去吃饭,去书店,甚至还去买了一个皮搋子,卫亚从一开始的害怕紧张到不耐烦,他偏头问我:“姐,他今晚能不能不回家了??”
   我盯着车主的方向摇头说:“不会,这种人,只要没出差,晚上就一定会回家,他得注意影响。”
   终于,晚十二点左右,那辆车终于驶进了那个专属小区的停车库。我跟卫亚进不去,门口的警卫很严,没办法再跟了,我说卫亚你先睡会我盯着,,一会你睡醒了我再睡,,我就不信那个神秘女的一天都不出门。
   卫亚点燃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照亮他完美的如雕塑的脸庞,他摇摇头说:“我不困,孟串儿,你先睡吧。”
   我笑笑:“那就一起守着。”
   卫亚凝视着我,一动也不动,很久,他开口:“孟串儿,如果有一天,我有危险,我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会不会也这么义无反顾?”
   我想了一会,点点头。
   卫亚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在车里弥漫,淡淡的味道像寂寞的味道。
   “孟串儿,别这样,真的,以后都别再替别人卖命,你答应我,这事了了,你离开杭州,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谁找你你也不替他卖命了,行吗?”
   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深夜,人的心理真的都很脆弱,我跟精英,跟肖默然,现在遇见卫亚,我不断地欠下感情的债,然后不断地还债再欠债,我玩弄过感情,我利益当先,然后被伤透,任谁都走不进我的心里,,卫亚,用自己的笨拙的方式慢慢对我好,但是我却注定要辜负这种好。
   人与人,是否必须这样,两两相欠,才能继续纠缠。
  
2012-2-4 11: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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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我是怎么跟卫亚墨迹的,,我就不在这累牍细说了,,那过程比较反复和繁琐,这两个孩子,卫亚跟磊磊,一个劲地试图把我的思路拽回,然后再让我拽跑。终于,在我无数次地保证只要有危险就撤,绝对不恋战的前提下,他们两个同意了。
   接下来的事情兵分三路走。当天凌晨,我把九十六个姑娘聚在一块开了个会,说目前老总们想改进一下场子的建设,所以要考察一下别人的场子到底是怎么做的,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我们身上,从今天起呢,每天十个,去X龙周围其他的场子统计花篮和酒水的数据,要详细,但是人员要分散,比如旧事去两个,零下三度去两个,其他的场子再分派,否则会影响酒吧的正常营业。
   姑娘们对我的话深信不疑,通通点头。
   第二步,我私下里交待磊磊把牛总,黄总,王总,还有类似的大把大把砸花篮的人的具体数量做一个详细的列表,以后他们再来,就什么都不要做了,把消费的数额一一统计,要用心记,回来再做纸上的记录。
   剩下的就是我跟卫亚的事情了,我买了个数码相机,第二天一早八点就起了床,卫亚正在楼下等我,不过没开那辆陆虎,换了辆破桑塔纳,,上车我就笑:“哪搞这么辆车?”
   卫亚一脸庄重:“我那坐骑,太显眼了,不适合玩跟踪。孟串儿,我怎么有种舍身就义的感觉呢?”
   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逗得我哈哈大笑,舍身就义??哈哈哈,,把一黑吃黑的行为涂上了一层绚烂的光辉。这孩子,太逗了。
   我们两个,在X府路上盯到晚六点,才看见那辆独特牌照的车缓缓地从大门里开出来,卫亚一个激灵就想尾随,我按住他的手:“别急,拉开一段距离再跟。”
   卫亚聚精会神,他握方向盘的手因为过于用力已经显得青白,真是难为这孩子了,才十九岁,无缘无故为了我要淌这浑水。
   我们缓缓地在后面跟着,,,转弯,停止,再转弯,再停止。他又做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去吃饭,去书店,甚至还去买了一个皮搋子,卫亚从一开始的害怕紧张到不耐烦,他偏头问我:“姐,他今晚能不能不回家了??”
   我盯着车主的方向摇头说:“不会,这种人,只要没出差,晚上就一定会回家,他得注意影响。”
   终于,晚十二点左右,那辆车终于驶进了那个专属小区的停车库。我跟卫亚进不去,门口的警卫很严,没办法再跟了,我说卫亚你先睡会我盯着,,一会你睡醒了我再睡,,我就不信那个神秘女的一天都不出门。
   卫亚点燃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照亮他完美的如雕塑的脸庞,他摇摇头说:“我不困,孟串儿,你先睡吧。”
   我笑笑:“那就一起守着。”
   卫亚凝视着我,一动也不动,很久,他开口:“孟串儿,如果有一天,我有危险,我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会不会也这么义无反顾?”
   我想了一会,点点头。
   卫亚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在车里弥漫,淡淡的味道像寂寞的味道。
   “孟串儿,别这样,真的,以后都别再替别人卖命,你答应我,这事了了,你离开杭州,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谁找你你也不替他卖命了,行吗?”
   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深夜,人的心理真的都很脆弱,我跟精英,跟肖默然,现在遇见卫亚,我不断地欠下感情的债,然后不断地还债再欠债,我玩弄过感情,我利益当先,然后被伤透,任谁都走不进我的心里,,卫亚,用自己的笨拙的方式慢慢对我好,但是我却注定要辜负这种好。
   人与人,是否必须这样,两两相欠,才能继续纠缠。
  
2012-2-4 11: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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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八点半,那个神秘女人终于出现了,她穿着普通的家居服装,疑似下来倒垃圾,,这回没带墨镜,我这做了近视眼手术的眼睛看她看了个清清楚楚,,相貌,身材,年龄,就差把她五脏六腑都给X光了。。。她只出现了两分钟,,那神奇的两分钟啊。。我跟卫亚几乎要开香槟庆祝了,,这一宿熬得,,我觉得我已经从困到不困再到精神了,现在睡觉估计也睡不着,我只是有点精神恍惚有点恶心。
   “撤!”我跟卫亚说。
   他一踩油门,车就蹿出去了。我倒在车座上,,那种浑身放松的感觉,那种思维意识一沉,安安稳稳的感觉排山倒海般袭来,我抵不住,意识模糊,思维逐渐消失,我睡着了。
   我再次睁眼的时候还是在卫亚的车上,在我家楼下,身上盖着我日常盖得毛毯——估计是卫亚怕她们担心就把我拉到了楼下,磊磊她们怕吵醒我就给我加了条毯子继续睡。心里一阵暖意。卫亚就在我身后,蜷缩在座椅上,睡得正香,我把身上的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车,轻轻关上车门。
   一进门,吓我一跳,安琪,格格,知了,倩倩非非那十个跟我住的女孩子排排坐在沙发上,我伸手看了一下表,还不到中午十二点,这几个丫头按理都该在睡觉,这是干嘛呢。
   见我回来,她们全围了上来,磊磊在我的屋子里,打开一条缝,探个脑袋出来,见是我回来了,吓得赶紧把门关上了,“咯噔”一声,像是反了锁。听她在里屋大声喊:“姐,不是我有意背叛你的,安琪姐姐她们见你一晚上没回来都快给我上刑了,姐你小心吧,我全招了!”
   嗯,这个死丫头,怕我收拾她呢,等我把这群小娘安顿好回屋怎么处理她!!你锁门!!你还能锁一辈子不成!!
   安琪她们团团围住我,然后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复杂的,复杂的情感。嗔怪?震怒?担心?疼爱?紧张?可能都有一点,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分,后来的很多年里,我回忆起她们的眼神,才明白那情分就是一个词,四个字“相依为命”。
   “姐,这么大的事,你瞒着我们,你,真想的出。”
   “姐,是不是只有磊磊是你妹妹,我们都不是,所以你什么事都不瞒她,但是要瞒着我们。”
   “姐,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们也为赚钱也为你,但是绝对不单单为了钱,怎么这道理,你这么聪明,都还不明白呢!!”
   …………
   七嘴八舌,我无从回答。那一天的那一刻,动摇了我之前全部的人生观,在我眼里,花场的女孩子们都是无情无义的,她们唯利是图,她们精于算计,她们不可能把感情投放在所谓的虚无缥缈的情字一事上,无论是爱情,抑或友情。她们随我,多半是因为我可能帮她们挣到更多更稳定的利益,绝对不是因为跟我的感情到位。
   真的,我之前一直就是这么认为的。磊磊是个例外,她的例外是人人都看的出来的,所以我愿意相信,那么除了她,我不相信任何人,就算你在人前心机,于我面前真诚彻底,我也永远会留一部分秘密给自己,因为我害怕背叛,在这样的地方,全心全意的信任无疑是致命的。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风月场!推杯换盏的都是虚伪,觥筹交错的都是应酬,真心,真心值几个钱?
   而在那一刻,我的之前苦苦建立的人生观,被这些意图“群起而攻我”的丫头们,被这些对我又捶又打,又哭又笑的丫头们土崩瓦解。
   我至今还记得格格哭着说的那句话:“姐,从那天你把我从黄总的老婆手里拽到身后,被人拿枪指着头的时候起,我就下决心,这辈子,你是我亲姐。”
   格格,其实我还记得,还记得你说这话时候梨花带雨的模样,那时候我们都那么年轻,年轻无畏,相依为命。这情分我至今还时时拿出来回味,在每个喧闹的人群里,在每个午夜梦回睡不着的思量里,在我人生遭遇重大挫折的坎坷里,我总会想起那一天,那个早晨,围着我的那群丫头们。无论何时,我都祝福大家好。平安,幸福。
   我走到沙发上,再这么下去我怕我哭出来,这群臭丫头!
   “好了,别说了,以后我不瞒你们就是。”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伶牙俐齿的人,在这种时候,多半我不会说出什么动听的话。还好她们都懂我,大家静静靠在一起,什么都没再说。
   接下来的一个月,姑娘们跟我一条心地使劲,我们明明每天在不同的地方忙碌着,却心有灵犀到一个眼神的转动就知道该坐什么该说什么。你说明,我说白,这默契到底是不是一种另类的悲哀,或者,大家心里都有预感,慢慢我们都要走向分开。
   证据搜集得差不多了,我想,也是时候跟白总他们摊牌了。
   那天下午,安琪她们买了很多菜,还有酒,我最喜欢的法国干红。叽叽喳喳的丫头们一人试着做了一个菜,她们平日里哪做过这个,手忙脚乱的,这个被油崩了,那个险些切掉了手。可是吃饭的时候我还是吃得很窝心,她们都用那种期待的眼睛看着我,我一样没落地都夸了个遍。看她们松一口气的样子,心里真的很舒服。
   可能我的世界永远不会一帆风顺吧,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改变的事情太多了,今天的我无法预料明天的结局,也永远不知道叵测的时间老人下一步会带给我什么。
   精英许久没来的电话,就在那个傍晚兀然地打了进来,而他说的事情也让我毫无准备。
    

2012-2-4 11: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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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绕过桌子单独来到里面我住的屋,姑娘们继续在厅里喧闹。我拿着电话靠近窗边,外面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遍整个古城,一片祥和宁静。
   电话里精英的声音很疲惫,好像整个人被折磨了几天几夜的样子。
   “串儿……”一个称呼刚一出口,电话那边的精英竟然抽泣出声。。精英从来都没有哭过,,我从来不曾见到他软弱过,即使是在我对他亲口说出“没有他,会死。”的时刻。但是现在,他在电话的另一端,压抑地哭泣。
   我心里预感着出了什么事,我把语气尽量放柔:“乖,别哭,什么事,你跟我说?”
   他吸了一下鼻子,稳定了一下情绪,带着哭腔慢慢跟我说,他说自从有了我之后大约有八个月左右的时间他没有办法接受他妻子的身体,后来我们分开,慢慢地他接受了这个结局,所以就觉得要跟妻子好好过日子了,毕竟她那么深地爱他,于是就删除了所有有关我的东西,只留了一条短信,还是隐藏在电脑文件夹里的,他开始慢慢接受现实也能接受妻子了,他们每天都有一种平和的幸福,他甚至觉得,跟我之间从来都没发生过什么,一直都是哥们,结果终于有一天,他妻子在给他的电脑杀毒,发现了这条隐藏的很深的短信,一下子就崩溃了,她哭着闹着疯狂着撕扯着精英,她要他解释清楚,精英本就是个不怎么会撒谎的人,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全都招了,随后的几天几夜,他们俩谁都没睡觉,就是在疯狂地,疯狂地吵架和安抚。他的妻子是个很单纯的人,精神上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在她眼里,精英一直是个标准的好男人,他们顺风顺水的相爱,然后结婚,从没想过会多出来一个我,情绪崩溃中,已经怀上的孩子,非自然流产了。
   精英很痛苦,他被良知折磨得无以复加,生意全都抛下了,,每天每天都陪着他的妻子,呵护她,安慰她,发誓再也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失去了一直期盼的孩子,她更是几近失常,精英哭着对我说:“串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有那种新鲜和刺激的感觉,我当时不该跟你在一起,我不该爱你……我错了……”
   我静静听着,我能感受他深沉的痛苦,因为,我并不比他好过多少,但是,我不像他,我不能哭,我没资格。
   我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长长地叹气,还有抽泣:“我不知道,我想陪她去国外走走,串儿,这辈子我爱过你,爱过你的事情我不后悔,但是……”
   我打断他:“精英,别说了,,,你再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帮你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然后,我们短时间内就不要联系了,,我会退出你的世界,离开杭州。你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也相信我,好好陪陪她,夫妻之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就这样吧,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我才发现,我的指甲紧紧掐进手掌中,已经有一块肉被我抓破了。。我很想很想大声哭,可是却找不到哭的理由。我一直遗忘的,精英的妻子,那是个好女人,我听精英说起过,她很贤惠,一直支持着精英的事业,她很专一,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一直没出什么情感上的差错,她特别喜欢孩子,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所以买了个娃娃,智能的,会说话的那种,她抱着娃娃每天等精英回家,精英一回来她就会说:“宝宝,你看爸爸回来了。”
   这样一个女人,那样一个生命,由于我的存在崩溃粉碎。我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深深的愧疚。我觉得这两年,我像是过了两辈子,我的心已经逐渐成熟,不再是年轻时候的满不在乎,我明白那是怎样的,怎样的一种伤害,我没有权利给一个女人这样巨大的伤害,尽管我跟精英早已分开,老天总是在跟我开着阴差阳错的玩笑,在我跟精英在一起的时候,我忽视了她的存在,精英却不重视我;在精英重视我的时候,我爱上了肖默然;在我跟精英升华成出生入死的哥们的时候,她用一种轰轰烈烈的方式强行进入我的世界,带给我无限的良心的苛责。
   在这以后的好多年,我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我发誓我从此以后再也不碰有女朋友有妻子的男人,我很少立身誓言,立了就一定要遵守。人啊,永远不要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因为到了一定时候,是要还债的,而良心债,是还不起的。
   我欠精英一条命,欠他未出世的孩子一条命,现在,让我尽全力,努力还吧,用我的方式。今晚,我要一切都做个了断。
   精英发过来一条短信:“串儿,对不起,以后的生命里我希望你幸福,在酒吧赚的钱,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不用给我留。还有,我知道你对肖默然的心结一直没打开,你有时间去一趟W,就什么都明白了。好好生活,好好的。”
   肖默然?W?听到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我依然紧张地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精英的话里有话,似乎又不方便对我说什么,还是,他想让我亲眼看到什么?我再打电话过去,就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在不断重复“你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姐。”磊磊推门进来。“卫亚来了,他说三个老总已经到了办公室了,就等你了。”
   我回过神来,平复了乱七八糟的情绪。我是个失去将领的小兵,但是过了河的卒子,只能进,不许退。失去将领,也要为最后的结果拼命。

2012-2-4 11:2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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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磊磊点点头,走了出去,卫亚居然一套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口,,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姑娘们全部沉默,,咬着嘴唇看着我,我咧开嘴笑道:“你们干嘛??卫亚你这是要抢亲呢?还有你们,怎么跟生离死别似的??”
   安琪叹口气:“姐,你能别总这么装坚强吗?我们看着,心里难受。”
   我边穿鞋边瞪她:“我他妈本来就很坚强,行了你们,一个个在晚上都是叱咤风云的主儿,别跟我这儿玩矫情,,有那眼神身段晚上多赚几个花篮下来!”
   没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推门我就跟卫亚走了。
   一路上卫亚都没有说话,他表情很严肃,嘴角僵硬,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但是他的回头率却是百分之二百,,我已经听了有好几个大婶对他指指点点“这谁家的孩子,真是好看!”
   我疑心我现在没心没肺了,还有心思注意这个,,呵呵。。
   卫亚在办公室门口忽然停住,他回过头来,,咬着牙,眉头快要皱成一字了,我听见他说:“孟串儿,我一直在门口,你有事就喊一声。”
   我被他逗乐了。。这孩子,三位老总又不是SB,想动我,岂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动,还逃脱的了干系没?年轻就是单纯,哈哈。
   “进!”白总的声音。
   我走了进去,那是一个圆形的会议桌,白总站在角落里吸烟,孟总把脚搭在桌子上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李总在浇花,,三个人冲我笑笑,一起招呼着:“小孟来啦,,有什么事啊一定要我们三个一起到场?看看,面子多大,我们三个听见孟总的招呼,立马就过来了。”
   我冷冷地笑笑,径直走到最核心最中间的座位,环顾一下四周,一屁股坐下。
   气氛顿时有点冷,白总的眼皮耷拉一下,看了一眼地面,再转回到我身上,孟总把脚放了下来,只有李总,仍在浇花。
   我对他们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要加百分之十的提成,并且炒掉章言,把他手里的人接收整编归我管辖,酒水的提成可以不变,但是我要的不仅仅是旧事,剩下的一十三家酒吧的酒水,我也要通通分一杯羹。”
   李总慢慢地把水壶放下,转过头来看着我。白总吐了个烟圈,眯起眼睛,我咽了口唾沫,在心里鼓足底气,妈的,孟串儿,你怕什么怕,该怕的是他们,要的都不多,没出息!!!我直视着那对危险的眼睛,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孟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孟串儿,你不傻呀,提这个要求,你凭什么??嗯??告诉我??你的筹码在哪里??”

2012-2-4 11: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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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纹丝不动地坐着,眼睛根本不看他,淡淡地说:“如果这是一场赌博的话,我手里的筹码自然比你们想得要多。我手里有九十六个姑娘,章言只有四十九个,并且大半跟他不贴心,你们可能还没有仔细地算过,我手里这些人,每天能为酒吧赚得多少纯利润!”
   我从包里掏出来一份一个月的花篮和酒水的统计摔在桌子上:“你们自己看,这个数字,怕是你们自己都想不到的吧?”
   李总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微微笑着反问我:“那又怎样?我们是有合约在手的,你们来的时候就已经谈得很清楚很明白,白纸黑字,是赖不掉的。”
   嗯,老奸巨猾,我就知道会这么说。从包里又掏出来一份统计数据慢慢推到桌子上面:“话是这么说,几位老总,这是X龙同时期其他上百个场的收益数据,是我派人每天晚上从开场坐到最后跟下来的,你们看看,这是否相差得太远了些?是说明我们功劳大呢……还是你们……另有猫腻?当然,我希望是前者。”
   白总把烟头扔了,狠狠地踩灭,,我疑心他把我当成那烟头了,他说道:“孟串儿,别跟我们绕弯子,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直视着他,好一会都没说话。直到白总先挪开眼睛。其实这是我小时候最常玩的游戏,我做错了事,爸爸总喜欢把我抱在腿上,用刑警的那套办法对待我,他让我直视他的眼睛,在他的思想里,如果没有底气就不敢直视一个人锐利的眼睛,可是最后我却总是赢,因此我撒的慌虽然能被识破,但是做的事却瞒下了不少。
   我继续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分成,多赚点,没了。”
   白总推开我走向办公桌:“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不答应,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做做主,涨一万每月的工资给你,你看怎么样?”
   我自嘲地笑:“您太小瞧我了,我还不至于眼窝子浅到这个地步,其实您,还有李总,孟总,包括我,我们都有无奈之处,所谓各为其主,我不想为难你们,所以开的条件已经尽我所能的宽容,你们,也该体谅我才是,毕竟,你们服从的,是权力,我报答的,可是救命的恩情!”
   “啪!”孟总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我说:“孟串儿!都他妈说什么呢!!各为其主!!我们自己的买卖有什么主不主的!你说的条件我们不答应!就这么简单!你还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忙酒吧去吧!”
   我学着白总的样子眯起眼睛,咬着牙,走到孟总面前冲着他的脸说:“您最近气性变大了,可能天儿热上火的缘故,多喝点凉茶,败火。”
   说完再次转到那个核心的位置坐下,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都是有关那个神秘女人的,她倒垃圾的照片,她来酒吧对账销账时候的照片,她戴墨镜不戴墨镜的照片。
   “你们也不想为难领导,是不是?更何况,领导的利益我可不敢觊觎,我要分的,是三位老总牙缝里的东西,你们家大业大,不在乎酒吧这点子破玩意,但是我在乎,我手里的丫头们也在乎。”
   看到照片的那一刹那,最冷静的李总也绷不住了,拼命擦汗,白总冲过来拎起我的衣领子把我撞到墙上:“孟串儿!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该问的别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迅速把他的手挡开:“少威胁我!孟串儿不是被吓唬着长大的,明告诉你,我既然来了这,就有恃无恐,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另外还有材料在我手里,你信不信?我自然知道在这个省内拿你没有办法,但是北京呢???你觉得北京也没有办法么???现在正是换届更替的时候,一个不稳,别说你们,你们主子都他妈够呛!”
   “你!!!”白总伸手指着我。
   我微微笑道,把语气放柔,轻声说:“白总,平心而论,我要的多么?”
   “好,好,好个孟串儿!!!!我们算了瞎了眼了!!孟串儿我问你,我们对你,不够好么??”白总继续问。
   “够好,所以我根本没想难为你们,我有的这些东西,只要你们答应我的要求,我绝不起什么幺蛾子,我只要这一席之地,有站立的地方就可以,这里的天,都是你们的,以后求到你们的时候多了!你们,就忍心看着我不管吗!!”
   李总已经恢复了常态,拦住了想要上前跟我理论的孟总,缓缓说:“好吧孟串儿,我们几个再商量一下,我答应你,会认真考虑你的要求,你先回去吧。”
   我拎起包,一声不吭地走了。走路的时候我要提醒自己,左右,左右,立定,开门。因为我穿着高跟鞋的腿已经僵硬得不会转弯了。我厌恶争斗,我厌恶算计,我厌恶人和人之间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用这种方式!!!我他妈厌恶!!!我厌恶!!!!
   卫亚紧张地迎上来,接过我的包,跟我说:“孟串儿,怎么样?他们答应了吗??他们同意了吗?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听你们刚才喊起来了!!”
   我不想说话不想说话!!!外面下了些雨,,真是应景的雨,,我想哭哭不出来,就跑出来应个景,,我心里很疼,像那种旧伤疤碰下下雨天的疼,,肖默然曾经拥我在怀里跟我说:“串儿,你是个傻孩子,以后记得,痛的时候要说出来,才会有人关心你,不要倔强地一个人挺。那样,有谁会在你身边呢??”
   我跑向家的方向,我站在马路上,车来车往,我自己对自己说:“痛啊,我痛啊!!!是谁说过痛就要说出来!!我痛啊!!但是你,你们,都在哪啊??”
   我身后的卫亚,一个人在雨里。那天的雨,很难忘记。


2012-2-4 11:2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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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来旧事的时候,白总在场,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招呼我喝酒,又点了一堆外卖的鸭头鸭脖子,我们摔杯子喝柠檬加皇家礼炮,白总说,孟串儿,别替精英干了,,来我们这边,我们一定好好待你,不次于他。你来这,我们让你入干股,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好不好。
   我笑着说,喝酒,喝酒。
   回家的时候就出事了。我跟磊磊如往常一般检视了一遍酒吧内外,又一一巡走了其他的酒吧,看看有没有姑娘喝醉了,然后照例回家。就在刚一进小区口的地方——那是个铁栅栏,图方便我们每次都走那个小豁口,而不走大门,迎头一个麻袋套在了我头上,我眼前一片漆黑,紧接着就是一阵子拳打脚踹,磊磊在旁边大喊:“你们干什么??你们干嘛啊!!来人啊!!打人啦!!来人啊!!”
   紧接着就听见“呜呜”的声音,像是被人捂住了嘴,这是凌晨一点多,她刚才的叫声格外突兀。我登时意识到这是在打我呢,凭直觉我拼命抱头,把身体蜷成一团,“咔吧”一声,,我的肋骨方向传来剧烈的疼痛,我疼得喘不上气来,好疼啊,怎么这么他妈疼啊,比我小时做手术还疼,,估计是骨头断了啊。。我恍惚看见我小时候,一个人,趿拉着成人的大拖鞋,冲妈妈笑着说拜拜,然后走进手术室,把衣服都脱光,大义凛然地跟医生说,你来吧!拿刀划我吧!我一点都不怕疼!!后来我妈跟我说,看见我小小的孱弱的背影,她在手术室外面哭了两个多小时,那时候有医生和妈妈,现在我疼啊,眼前一片漆黑,觉得有无数脚在我身上各个部位踢,后来,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的时候在医院,又是一片白色,我这两年一定命犯太岁,总是离不开这破地方。睁眼我就想翻身,一呼吸,疼的我龇牙咧嘴,,妈的,打的真叫一个狠!!
   “姐!!!你醒了!!”
   “姐!!”
   “姐!!太好了!!你醒了!!”
   眼前围的都是丫头们,磊磊捏着我的手在床边悄悄哭,安琪和格格知了她们围过来,,,见我睁眼了,哇的一下不知谁带的头,,一起哭了起来。。
   我被她们哭得头疼,挤出力气挥手说:“这是好事,你们……哭……什么……我又没……死。”
   “姐,你被打了,怎么还叫好事啊,姐,你是不是被打傻了?”磊磊在旁边傻了吧唧地咒我。
   我有气无力地白了她一眼:“你笨……啊。这事……肯定是白总……他们干的……他们这是同意了……又……又咽不下这口气……”
   安琪揉了揉红红的眼睛:“姐,我明白了,,你别说话了,好好歇着,啊?医生说你没什么大事,肋骨折了一根,有轻微的脑震荡,养养就好了……姐……你这样……我们看着心里难受……”
   我疲惫地点点头,不想再思考,闭上眼,睡了。
   大概过了三天左右,,我出院了,医生说骨头对位得很好,三个月之后会自行恢复,回家静养就可以了。。三位老总终于现身,齐齐得坐在我住的地方的沙发上。
   十几个丫头扶着我,那架势好像皇后出巡。
   白总连忙站起身来想要把我接过来,安琪狠狠地瞪了他一样,不理会他伸出来的手,我笑笑:“安琪,怎么这么没礼貌,快,给三位老总沏茶。”
   白总尴尬地站在那,打着哈哈说:“小孟,,我们昨儿才知道你被人打了,还想着怎么这么多天没看见你,真是的,,这附近治安不好,以后千万不能一个人走啊。。”
   我微笑着点头:“嗯,白总,谢谢您的关心!放心吧,几个小毛贼,没什么大不了的,估计是想劫财的。。后来被来的人给吓跑了。”
   李总也淡淡笑着:“小孟啊,,你身体看样子也没什么事了,你的要求呢,我们也都考虑了,我们觉得,共同合作,没什么不好嘛!章言已经被我们炒掉了!太不像话!!总在背后争来斗去的,我们很烦啊,,他手里的人啊,以后还得小孟你多多照顾!”
   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精英……你听见了么?我帮你抢到了……我帮你,在杭州城里,立稳了脚跟,精英……我们再不联系,我也对你不再亏欠了,我都还了……


2012-2-4 11:2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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