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楼

夜未央susie

父亲愕然。她于是解释说，我看你前天跟你老子吵架，好象要死要活的样子，我和你父亲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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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修过水库，不忍看他绝后，所以向你吹了一口气。你摸摸看，后领上是不是有一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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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回忆起来，当时颈后确实有冷风过境的感觉，他还以为是自己百米速度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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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革期间，邻居郑婆担任生产队会计，掌管整个大队的财物。谁都不知道此人心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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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把许多公家的东西往暗房里藏。那时候大家一心建设共产主义，象这种人的出现大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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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奇迹。某年中秋，一位巫婆前来串门。在明晃晃的月亮下，她对着谷堆念了几遍咒语。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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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歌颂党和社会主义五谷丰登，早日赶超美帝英贼。不料恶有恶报。只见郑婆突然披头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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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胸顿足，开始一字一句地忏悔起来。她一五一石，把自己平时如何克扣粮米，如何中饱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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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做假帐的坏事通通都抖了出来。父亲当时二十岁左右，见此景大为惊讶。又过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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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惊讶传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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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眼见到的巫婆只有一个，但是最早并不知道她是巫婆。平时她慈眉善目的，我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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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也很少发脾气。在家里还常常被儿媳妇欺负。每次她都容让。她和我们村的郑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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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两人经常坐在公园的长凳上说体己的话。有一天不知因为什么事，两人争吵起来，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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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做什么，只是拿指甲在郑婆的脸上划了一道，郑婆顿时就晕倒在地，不醒人事。巫婆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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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地走回家里，让郑婆的儿子去抬她妈上医院。医院判断是很简单的细菌感染，但是郑婆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