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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转帖】一个真实的故事:北京一名牌大学的校花在温哥华堕落
21
“爸,妈,跟你们商量个事。”
“什么事?”
“我要跟丽丝结婚。”
“你疯了吗?”
“是的,我疯了,爱她爱得发疯。”
“啪――”
“啊――救命!”
这就是艾伦在那个周末,回到在北温哥华的家里之后,在他家召开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家庭会议的结果。当时,他再有一个月就毕业了。于是,他们家人坐在客厅里,认真地讨论起他的毕业以后的工作安排,他的前途,他自己的要求。听妈妈讲完了她在BC省政府的关系,省长金堡尔的秘书点头说可以安排一个中加发展部门的职位,父母以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等着他发表令他们多少年之后还要骄傲自豪的青春壮语时,他就说了上面那句话。
结果,父亲被惊得靠在沙发上,张口结舌,脸色如土,不会动了。母亲则抄起了火箭炮,朝着我就发射了一枚火箭弹。被击中之后他才看清,原来那是洗手间用的那只大揣,它带着可疑的味道和汤水直接扣到了他的头上,令他当场窒息,倒地不起。
“你是一时冲动,还是计划好的?”母亲问。
“计划好的。”
“不会改变了?”
“永远不会。”
“那么,你听好了,臭小子:从今以后,你没有这个家,这个家也没有你。你再不会从这有里得到一分钱,再不会有家来帮助你。你跟那个女人去过吧,跟她去死吧。现在,你给我滚,永远也不要让我和爸爸见到你!”
就这样,他跟家庭断绝了关系。
就这样,我们正式住到了一起。
家里不给钱了,我们要省着花,于是,到高贵林租了一间一个石家庄人买的旧房子的破地下室。
每天,他要出去找工作,我则在家里做家务,看研究生课程,有时出去上课,大部分时间是当一个家庭主妇的职责。我的研究生,还有一年才能毕业。他现在却要拼命找工作了。不过,在工作之间,我们必须把家安好。我们没有了原先的家,现在,这间十平米的小地下室成了我们唯一的安身之所。我们计划要同居一年到两年,等我毕业,等他有了足够的工资之后再考虑结婚。
面对着这间小屋,我们坐在光光的水泥地上,做着雄伟的计划:
“我认为,应该先把屋子的墙壁重新做一下,最好装上罗浮宫的雕画,再加上伦敦壁毯的主体图,同时,要作出现代化的纽约艺术博物馆所推荐的光维材料。”我说。
“不不不,我跟你的意见正好相反。我认为应该返朴归真,把整个墙作成日本明治时期的木版画的效果来,材料当然要用原白松,同时,在每个条纹上不宜加任何的人工色彩,只上一层清油,要上得相当艺术,相当有自然感,这,当代也只有意大利装饰家有如此本事。明天我可以打个电话,让我的代理人去请一位来,先作出方案给我们看。”
“顶棚也应该拆除,要把米开郎琪罗的风格带进来,特别是那个拱形的上帝造人的全景图画,一定要做进去,材料要镶金的,我是说,纯真的镶金装饰板,要让人们一进屋子就像进入了艺术的殿堂,你懂吗?”
“我当然懂,不过我觉得你倒不是特别懂。棚顶的装饰那是艺术,更是科学,你看过莫斯科的圣彼特大教堂吗?你说的不会比它更好,不过,我觉得那也过时了。我要装的棚顶,应该是拉斯唯加斯的MGM大酒店那个天棚风格,让人能看到蓝天白云,同时,又能够随心所欲地制造出闪电和雷鸣,那才是赏心悦目,是现代高科技现现实主义艺术的完美结合。”
“地毯要铺化纤的吗?”
“你老土啊,我们最次也得要新加坡混纺高级室内毯啊,如果有一点可能,我想,还是澳大利亚原毛地毯最有益于健康。”
“好,那就这么定了。家具呢?我建议咱们买一套印尼进口家私。”
“真是没出息!怎么能要印尼的?咱们最次也得要菲律宾红木家私啊。如果你不在意的话,法国进口的那套客厅沙发,我觉得最适合咱们的水平了。”
“那么卧室家具呢?你对宜家家居公司卖的那套德国卧室十一件套有什么意见?”
“我看不起它们。咱们的卧室应该配上加拿大红杉衣柜,墨西哥梳妆系列,最后,那张美国水床是一定要买的,最近市场上它销得最好,打完折也就两万一千多块钱。”
“好吧,什么时候咱们去把这些东西都弄来?”
“现在,怎么样?”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的新家装饰彻底完成了:仍然是家徒四壁。
石灰墙还是裂着缝,水泥地仍然开着口。唯一多出来的,是卧室里多出来了一张床。那是房东好心给找来的,是一张破旧的单人木床。为了让它变成双人的,房东又给了一块木板,一条三只腿的板凳。
问题是,那张单人床也是坏的,必须在床下面支上一根木棍或几块砖头,才能保持住平衡。我爬进床下,星儿在外面给我一块接一块地递砖头。
“好了,大功告成。”他爬出来,兴奋地宣布。
“啊,太好啦,我们有自己的床啦!”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
“上床吧,老婆!”
“干什么?”
“做爱吧!”
我们关了灯,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刚在床上动了一下,便觉得不对劲了。那床先是叫了起来,叫得我们胆战心惊。接着,它自己就动了起来。
“是你在叫?”
“我没有。”
“是你在动?”
“鬼才动了呢。”
话音未落,就听到哗啦啦一阵乱响,那床扑通地塌了下来。我们一下子给掀在地上,裹在被子中先是大叫,接着就大笑起来。
我们的蜜月,就是在这含着酸水与苦水的欢笑声中度过的。
对我们的同居生活来说,最主要的问题是做饭。我不会做饭,他更不会,连熬个粥都不成。由于他天天在外面跑着找工作,我就自告奋勇地承担了此项任务。
“你最拿手的是什么?中餐还是西餐?”我问。
“当然是西餐。想吃美国汉堡还是意大利面条?”
“汉堡吧,如果不太麻烦的话。”
“当然不,你看,我把书都买来了。你要哪一种汉堡?”
“就是这个,”我指着那个最大的汉堡。“汉堡王。”
晚上,他拖着沉重的失败的步子回到家里,又累又饿,觉得自己能吃下全温哥华的汉堡包了。我磨蹭了一会,终于把那两个期待已久的汉堡端了上来。
“这是什么?”他发现自己面对着一个空盘子。
“汉堡包啊。”
“在……在哪儿?”
“喏,就在那儿,在盘子中间。你眼睛长哪儿啦?”
“我的天啊。”
那只“汉堡包”充其量有一个啤酒瓶盖那么大,而且,不用放大镜你简直找它不着!
“它出锅时还是热乎乎的好大,不知怎么,一见风就缩哩!”我解释着。
“那是它得了热伤风。”他说。
“怎么样,吃饱了吗?”
“还没进肚哪,”他哭着说。
“明明见你吃进嘴啦。”
“塞在牙缝里啦。”
第二天早上,他一发狠,买来两只鸡。问我会不会做鸡。
“当然啦!你要吃红烧还是家炖的?”
“两样都要。”
晚上我回来,我们两人的盘子里各有一只鸡,都是烧得黑黑的,焦焦的,每只不超过一只麻雀大小。
“别灰心,亲爱的。”我安慰他。“看今晚我给你做正宗美国罗宋汤!”
我在那汤锅里什么都放了,唯独没有放巧克力。结果,我们却吃了一顿最最巧克力味的巧克力汤。
吃得我哇哇大吐。
虽然生活贫苦,但我们的日子过得幸福,过得舒心,因为,我们的小屋里每时每刻都充满爱情。爱,是能战胜一切的。
第一次做爱,紧张得厉害。特别是我,简直像是头一次上阵的兵,只想着逃跑,想着叫饶命。
我三把两把脱光了衣服,用被子遮住半张脸,等着他上床。他怎么也解不开扣子了。是我帮他解开的裤子。当我帮着他脱下内裤时,发现他穿着一条紧身小号内裤,怎么也脱不下来了。
他在那里用力脱,我也在这里使劲地配合,可是,怎么也脱不下那该死的内裤。我忽然就笑了起来。笑什么笑?他瞪了我一眼,结果,我笑得更厉害,在被子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打起滚来。他不由自主,也跟着笑了起来。
就在大笑声中,他进入了我的身体。
“啊,我好爱你,丽丝。”他说,喷着热气。
“你爱我什么啊?”
“爱你的完美。”
“不明白,你骗人。”
“是的,你长得那么完美,心眼儿那么好,对我充满了爱,对生活充满了爱,这,就是我要的女人啊。”
“真的?”
“当然。”
我流泪了。
他的脸伏在我的胸脯上,也已经热泪滚滚。
“我们要永远相爱,永不分离。”
“那么,咱们还没有正式结婚。”我感动了,在他的怀里,全身都在颤抖。
“对我来说,咱们已经结婚,只是少个仪式。”
我要求他紧紧地抱着她,泪水不停地流着。
我不得不把脸扭到一边,因为泪水堵住了鼻子,只能张大嘴巴吁着气。他伸出手,近于粗暴地抓住了我的柔弱的肩,把我飞快地拉过去,拉到自己的怀里。我惊叫一声,却待挣扎,然而,半点也挣不动了。
他用双手捧着我的艳丽无双的小脸,疯狂地亲了起来。亲着我的额头,我的眉毛,我的耳朵,她的头发。然后,就急喘着,像是一条再也无法控制的牛,叫了一声,扑上去,凶狠无比地亲起了我的嘴唇。
啊,我从来也没有这样接过吻。那力道,那能量,那一发一阵摧过来的爱,几乎令我窒息。
“你……啊……我……”我要说话,要表达自己的心意。
可是,他不让我说,再也不给我任何的机会。他亲着我,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有力,好像,此生此世再也不会停下来,再也举容外来的力量来把我们打断。亲着亲着,他就哭了起来。
男人的眼泪,总是体积更大,热量更足。流到了我的脸上,滚入我的脖颈,深入到了我的胸怀。
我感到身体一阵阵发紧,好人是要抽搐。那男儿泪造成的刺激,马上就要使我发疯。再有一会,我便挺受不住,就是死过去,就是要发昏,昏得再也无法醒来。
“我爱你……我……我爱你!此生此世,只爱你一个……”
“为了你,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是的……我什么什么都不要了……只能爱你……”
我们爱得那么疯狂,房东好几次暗示那样不好,声音太响。我们自己有时也害怕,我们这样发狂,是不是有些过分?我们做爱的姿式,是不是有些不合法了?
如果不是出去找工作,他一时一刻也不想离开我,哪怕我有时是上课,或者是出去跟我的老板一起到酒店开学术会议。有时我们争吵,晚上不说话。早上起来,他想请求我原谅,我已经走了。他追到了学校,到教室门外等着她。当我夹着本子来上课时,他对我用力施一大礼。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我看也不看我一眼,进教室去了。
下课铃响,我一出门,发现他还呆在原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式。一见到我,又是一个大肥喏: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我终于扑吃一声笑了起来。我们的爱又恢复了,我们变得更相亲了。
有时候我在酒店开学术会议,要住在那里,就想方设法带他进去住。我们在一起打保龄球,在一块学跳舞,更多的时候,她还教我学游泳。
有一天,我们学着一个新的姿式,在泳池中产生了爱情。就在那里亲吻的时候,泳池管理人员过来,把我们赶了出去。我一上去,就埋怨他不该那样冲动,使得我的名声受损,影响也不好。
“你认为,爱情,是有损名声的事?”他有些生气。
“可是,我们毕竟是人,不是动物。”
“怎么,你说我不是人,是动物吗?”
“我看差不多。”我笑了。
他在后面追我,我在前面大笑着跑。我们忘了自己是穿着泳衣的,一下子,跑进了一间大屋子。那里,正是学术会议的宴会厅。男男女女好几百,人人都穿晚礼服。突然看到两个水淋淋的几乎是赤身裸体的家伙跑进来,全场顿时惊呆了。
我们俩也站在那里,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身体。我还想抓过桌布,把自己包上。
哪里能够?
我一声尖叫,夺路就跑。
不料,我正好把一个端盘子的服务员撞倒在地,自己也摔倒了。
而那一盘子菜,正好扣到了我的身上。
这,就是我们成家初期的幸福的爱情生活。
我是那么幸福,那么满足,以为世界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一切,只要尽情地生活,尽情地享受吧。
在这期间,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以前的阴影,没有想到发生过的那些恐怖事情。
从来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那个险恶的娜娜。
我们以为,她肯定是回国了,或者,到东部去了,要不然就是去了美国,嫁给了那个能治住她的凶狠的男人,最好是一个黑手党,然后,就没有了,不见了,就远地消失了。
对她,再没有放在心上,再没有防备。
后来才明白,我们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
2006-8-5 18: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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