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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在法国

审讯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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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文章民国二十五年从戎，跟了无数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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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队伍被命令和日军作战，可离日军还有百多华里就做鸟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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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跟来跟去跟上了虞啸卿的部队，去了缅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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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在的团副团长在英国人的机场被流弹炸死，机场周围很多的兵散着，英国人不想管，所以他穿了团副的衣服，从此就成了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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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川军团剩下的炮灰，包括另一个团另一个师甚至另一个军的炮灰拢在了一起，这才有了冒牌的川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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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啸卿说：“知道你的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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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啦死啦说：“我害死了一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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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啸卿说：“我给过你一个机会在南天门上成仁的，为什么要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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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啦死啦说：“因为我拉回来的人还没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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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说：“不是，假的，我当时就想的是再打下去就是为死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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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做过很多孽，可不该死，每个人都一样，我费这么大劲是为了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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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啸卿开始审讯证人，无一例外，这些看起来人不像人兵不像兵贼不像贼匪不像匪的家伙们居然无一例外向他们的伪团长表示了支持，上海人阿译是唯一向师长指控龙文章有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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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马上又说，他自己非常希望也犯下这些罪，他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像龙文章那样活着，不这样，毋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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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只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