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荫翳如同安全的屏障把握和俗世隔开,而联系我和它们的重要纽带---衣服,也被我脱掉了。我这样裸立了十分钟,感觉皮肤在10月的夜风刺激下紧绷光滑,我的皮肤很光滑,不只一个女孩这么说过。我抬脚走进了池塘,与寒风相比池水竟出乎意外的温暖。
我们的脚岂是十分娇弱敏感,踏在池塘污泥里的碎石块上,我十分小心的向前移动着,这时水已经没了我膝。秋天的水不是很脏,那条鱼已经不见了,我垂下手指已经可以触摸到水。水,莫泊桑对水有这奇特的激情和恐惧,而我对于水,则是充满抗拒。
我喜欢的只有流水的般躯体,我愿意把身和心都投入到那温暖的圆润流转的水似的躯体中,而不是真的水。因为那些躯体会使你感到快乐的浮沉,而在真实的水流中,我却无法同样的提取和倾入。
但此刻,此时此地,这冰冷的池水,再没有比它更适合一个绝望中的男人的了。一步步走着,水没了腰,没了胸,我呼吸艰难的时候,脑子里只在,这样就是解脱了吗。但是没有,水在我的肩部停止了,我如同一个水妖一样立在没及全身的池水中,只有我的头,在黑暗中露出水面。我抬起头,看到月亮升起来了。森林上空冰冷明亮,寒光四射如同昨夜的梦幻。
你有着河流的躯体
温暖柔顺如同夏夜的河流
从开满蔷薇的荒野流过
从我干枯焦灼的目光下流过
在流动中用你的身体呼唤我
用你的手你卷起的长发
在你温柔的曲线上抚摸
我碎裂的希望平凡的痛苦
和我失去勇气的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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