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注册

QQ登录

快捷登录

新浪微博登陆

搜索
CDD 法语助手

《欧洲梅园文学》杂志

27
回复
5310
查看
[ 复制链接 ]
头像被屏蔽

新浪微博达人勋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2008-12-4 13:25:26

新浪微博达人勋

楼主就是传说中的战法文艺女青年。。。。




~~~特意进来膜拜一下。
2008-12-8 19:05:58

使用道具 举报

新浪微博达人勋

一点要用中文创作吗? 请问
2008-12-8 19:07:01

使用道具 举报

新浪微博达人勋

原帖由 991man 于 2008-12-8 19:05 发表
楼主就是传说中的战法文艺女青年。。。。




~~~特意进来膜拜一下。


你误会了,我不是你们传说中的什么女青年,我来战法只几天。
2008-12-8 20:22:31

使用道具 举报

新浪微博达人勋

是要有中文,双语也行 ,英中或法中
2008-12-8 20:23:55

使用道具 举报

新浪微博达人勋

路过,看一下,这杂志开刊多久了?
2008-12-11 20:31:49

使用道具 举报

新浪微博达人勋

原帖由 胖月亮 于 2008-12-11 20:31 发表
路过,看一下,这杂志开刊多久了?


2 years . 明天我会贴些样文, 谢关注。
2008-12-11 22:53:08

使用道具 举报

新浪微博达人勋

样文 1

我坐在深秋的果核里向外打望
作者:陈晓林(重庆)

我坐在深秋的果核里向外打望
耳根紧贴熟透了的墙壁
体内深藏已久的毛孔也长出
盛满时间的陷阱
来去的树叶总是固执地穿过泥土
埋下圈套
歌唱
  
那些慌慌张张的颜色
有鸟儿和水稻破碎的回音
飞向汗水流浪过的方向
枫叶撞痛的天空
我感觉血肉相连的皮被体温
一层层的撕掉和捣碎
露出我这骨质上的
思想和野草
  
为何生命竟是这样的残局
为何所有的结果又意味着新生事物
我看见击穿粮食的手掌
绒毛一样地放倒在餐桌上
没有回答
  
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小孩们的脸上也欢快的写着
吃果果的节目又要开始了
地上充满道具的面孔
依次入座
2008-12-12 07:02:41

使用道具 举报

新浪微博达人勋

样文 2

梦中梦
作者:雪泥
1
      艾丽丝刚扫完庭院就听到了电话铃声。
    一个男人自称是卡利的委托律师:“对不起,在收到余款前我们还不能为卡利先生办妥离婚手续。”声音听起来毫无商量的余地。
     艾丽丝把话筒放在胸口,瘫软在地。
     早晨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艾丽斯的眼睫毛上。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仿古大钟还在毫无倦怠地继续着滴答滴答的工作。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向四周环视了一遍:粉红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型照片,艾丽丝头戴花冠,身席白纱,弯着腰在签字;卡利两手交叉,笔挺的燕尾服极不自然地紧紧裹住他硕大的肚子,他双眼直视前方,羞涩地微笑着。——还像个乡村少年!那是他们在圣•乔斯福教堂的永恒一幕。那一刻自己在想些什么?哦!为卡利生四个孩子,最好是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刚才那个男人的话又重新响起:如果卡利还未和他的前妻离婚,那么他不是犯了重婚罪么?艾丽斯哆嗦得像一片叶子,曾经梦寐以求的婚礼岂不是个奇耻大辱?她泪眼模糊,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卡利醇朴的笑容……
四年前艾丽丝经朋友介绍认识了卡利。“我这一生最大的失误是结婚太早了。”21岁——或许大多数人在这个年纪还做着各种各样胡涂的梦,可这个男子已经挑起了家庭的重担,为妻子和呱呱待哺的儿子做着两份工。“我和妻子分居了,正在办理离婚手续。”艾丽丝失望之余不免生出怜悯,压在他肩上沉甸甸的感情包袱似乎已如实转移到自己的心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艾丽丝发现与卡利有着非常相似的爱好和兴趣,特别是两人都痴迷于文学。在浩瀚的文字王国里,他们尽情地神游,一会儿是古希腊英雄时代的神话和史诗,一会儿是日本的最古老的史书《古事记》……两人互吐衷肠:愿携子之手,与子共老。
就说这离婚吧,当初艾丽丝还自告奋勇掏了100元手续费。难怪卡利要选择圣•乔斯福教堂,在伦敦也就只有这家小教堂不会审核申请人的身份证明。艾丽丝恰逢住院,卡利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虽然也满腹疑窦,但后来看到他兴高采烈地挥舞一个信封,高声宣扬:“看!这是法院寄来的离婚证明书。你放心了吧?”她悬在空中的心才算着地。
艾丽丝爬到放文件的抽屉边,把厚厚一迭信笺纸摊放在地板上。哪里有法院寄来的信?
白天恍恍惚惚地过去了。
现在是晚上八点正。
“亲爱的,我想看看你和前妻的离婚证明书。”卡利前脚迈进大门,就听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恳求。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呢?在文件夹里呐。”卡利把外套交到妻子手里,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
艾丽丝紧随而来:“你真和她离了?”
“难道我会骗你?”
“那个律师早上来电话了,让你再付200元他们事务所才会去办妥你的事儿。”
卡利一震,双膝跪地,哽咽着说:“那娘们儿死活不离,你又非催着年前举行婚礼。我实在是不想伤害你,才撒了这个谎。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总觉得做贼似的,怕你提起。原谅我,原谅我,艾丽丝,我再不会向你撒谎了。”
艾丽丝扶起丈夫,擦去他眼角的泪珠,豁然道:“你该早向我挑明啊。明天我就去交了那200元。我可不想看到我的丈夫进大牢。你看这是谁的电话号码?我在抽屉里发现的。”
卡利微微一瞥:“早忘了,管它呢。”
“因为好奇,我就按照上面的号码打了过去,没想到对方是个女人。我问她,你认识卡利吗?她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我再问她,你和卡利很熟吗?她说,当然。等我自报家门,说是你的太太,她突然就挂断了电话。你说这事儿蹊跷不蹊跷?嗯?”
“唉呀!崩去琢磨是谁了。我过去的同事,男的,女的,那么多。谁猜得到是谁!”
艾丽丝把这事搁一边,第二天忙去律师事务所替卡利交齐了钱。回来的路上碰到琼,顺便捎她一程。车过一栋大厦,只见一中年女人,脑后盘了个好大的髻,穿着灰色的套装,两手死死向后拽着个男人,不让他进车门,或许用力过猛,裙摆撕裂开直到股际,但这女人似乎顾不上脸面,嘴里嚷嚷道:“拜托你了,请告诉我那女孩的名字。”再听男人颤颤巍巍,万分尴尬道:“夫人,我实在不知啊!你还是去问董事长吧。”女人就是不放手,那男子僵在车外,哭丧着脸,滑稽得让艾丽丝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琼说:“这种事啊,司空见惯了。结婚后女人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有你气受的。”
“那要看对方是谁了。”
“别抱幻想了吧,男人婚后没有外遇那才叫不正常。你注意下你老公哦,如果他突然擦香水,穿得比以前时髦,准是出轨了。”

2

卡利靠在床头读杂志,艾丽丝理了理前额的刘海,垫着脚丫走过去,把台灯调成柔和的粉红色,斜躺下来,手搭在丈夫的背上:“亲爱的,不用搞得这么性感了。你还喷了香水呢。”卡利依然保持原有的姿势,“我困了,睡吧。”艾丽丝不相信似的,掠开被子,猛瞧见别在他腰部的手机,诧异道:“你睡觉也不把这玩意儿取下来?”卡利并不理睬,不大一会儿已是鼾声雷雷。这个月的计划又泡汤了,想要个孩子真不容易!
吃了两片安眠药,艾丽丝才迷迷糊糊睡去。
床头有个游丝似的声音飘来:“艾丽丝,艾丽丝,艾丽丝……”艾丽丝僵硬地坐了起来,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她闭着眼睛,被这声音牵引着走进了客厅,电视机自动打开了,她睁开了眼:屏幕上卡利和一个女子赤身裸体四肢缠绕在一起。等那女子抬起头,艾丽丝悚然一惊:这不是妹妹么?
她“啊!”惊叫出声。卡利死劲摇晃她,“醒醒,醒醒,你做恶梦了……”艾丽丝脸色苍白,紧握着卡利的手,左右摆头:
“不!不!这不可能是真的。”
“你梦见什么了?”
“没……没……什么……”
卡利看着惊魂未定的妻子,起身为她倒了杯凉水。下半夜,艾丽丝睡得很安稳,没再做恶梦。
卡利出门前说,晚上别等他吃饭,他要去拜访一个患者。他刚走不久,妹妹西西就来了。梦终究是虚无的东西,怎么能当真呢?艾丽丝为她烧了杯咖啡,亲亲热热地挨着她坐下:“西西,你也该找男朋友了。过了这几年好时光,进入老姑娘的行列,看谁还愿意娶你。”
“姐姐,你快乐么?”
“嗯!”
“婚姻不过是个囚笼,我才不愿意钻进去呢。再说,我也不能保证今后对丈夫一心一意。我还是和结了婚的男人来往安全些,又刺激又不承担责任。”
    艾丽丝听了这席话,心直往下沉。鳏夫爸爸一直以来就希望妹妹嫁户好人家,这妹子尽说胡话。她想,等卡利回来自己无论如何要让他在同行里寻一个合适的人介绍给妹子。
卡利并不像他所说的回来得晚一些,压根儿就没回来。艾丽斯等到12点过后才接到他的电话。他说,老同学的父亲突然病故,他也是刚听说的,不得不去奔丧。艾丽斯问是谁的父亲,卡利说了个名字。艾丽斯叮嘱他路上小心,明天要不要送衣服去他的办公室换,哪儿的音乐呀,新买的CD么?卡利说,收音机里传来的。我一大早就回来。
窗外簌簌风声宣告着秋深了。黄叶已慢慢落了一地。艾丽丝拉上窗帘,拧熄所有的灯。黑暗中,她记起一个得癌症死去的日本歌女关于黑暗的感受:“黑夜给我准备的是蟾蜍、黑犬和溺死者。”这样的夜晚,神经稍微衰弱的女人都很难入梦。艾丽丝抑制不住直往上涌的悲凉,其实悲如空穴来风,没有实实在在的理由。难道是因为卡利经常别着手机睡觉让自己觉得别扭?她想:看部电影心情就会好些。
“你离了我行吗?大家不过玩玩,我才不会拆散你和姐姐的婚姻。嗨!放心吧!”——艾丽丝头耷拉在双膝间,手里握着录像空盒子,眼睛死死盯着电视荧光屏。这对色胆包天的狗男女居然在自己的床上录下这些龌龊的镜头。“看见了吧,这两道伤疤。是我自己烫的。哈……哈……哈……”艾丽丝按下“暂停”键,走上前去,右手放在那条白皙的大腿上,摸了摸那两道宽宽的黑色疤痕,撑在地板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3

爸爸在果园修剪树枝,老远就看见了艾丽丝垂头丧气地走来。
“爸爸,我看你来了。”艾丽丝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西西怎么没来?她还好吧?”
“她会有什么事?!爸爸,你能不能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我一个人图个舒坦。你把那个律师事务所办好了,没事少上这里来。我当初把它交到你的手里是怎样嘱咐的?那可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啊!有什么事,找你老公去,还以为自己是小女孩,凡事倚赖爸爸?去!去!”爸爸似乎看穿了艾丽丝的心思不耐烦地催促她走。
爸爸的脾气艾丽丝是知道的,说一不二,自从母亲过世后,他就变得更加严厉苛刻,妹妹就是受不了他的古怪脾气才跑到美国去的,整整五年音信全无。回国后,她从不提起她在美国的生活。依然嘻嘻哈哈,仿佛在那边也未曾受过什么磨难。艾丽丝看了看佝偻着背,白发苍苍的父亲,问道:“爸爸,假如妹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应该怎么办?”
父亲仿佛早就想好了答案:“原谅她!你只有这一个妹妹!不管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都必须原谅她!”
这些话居然成了父亲最后的遗言。虽然脑瘫后他还在医院呆了将近三个月,艾丽丝却只能从父亲的眼光中去猜测他未了的心愿。
这天,是西西守夜。卡利半夜醒来,看见客厅的小台灯亮着,妻子披头散发坐在地板上。他揉揉惺忪的睡眼,走过去。妻子好像在嘤嘤地啜泣。卡利把她抱上床,擦干她的泪,安慰道:“爸爸慢慢会好的,你别担心那么多。”艾丽丝幽怨道:“不!我不是在担心爸爸。我刚才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我梦见一条黑色的狼狗扑向我,一口一口撕开我腿上的肉,而你和另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站在旁边谄笑不止。我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只求那只黑狗快快用爪子掏出我的心脏……”
“不!我不会见死不救的。艾丽丝,我爱你。我怎么会这样残忍呢?快忘掉这个噩梦吧。忘掉!”卡利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说,但艾丽丝能察觉出他的声音在发颤,他的手也在发颤。
八年前,当艾丽丝第一次看见绿色的光环闪烁眼前时,着实吓了一跳,那时她正在圣地亚哥参加一个展览,一个奇怪的念头接踵而来——母亲出事了。第二天,她带着这个疑虑去见了一位吉卜赛女人。那个女人说:“你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她信了这个女人的话,买了当天的飞机票回到伦敦,母亲拉着她的手就此溘逝。
而今夜,她又看到了绿色的光环。黑暗里异常明亮。卡利不知去向,电话“叮-叮”响个不停。艾丽丝畏惧地拿起来,一个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国度:“你的父亲去世了。”艾丽丝高声呼唤:“卡利!卡利!……”回答她的是风声、雨声。“爸爸!”艾丽丝泪眼模糊,茫茫雨雾中艰难地驶车去医院。
父亲横卧在地板上,药水瓶砸在他的额头上,早已停止了呼吸。
天刚亮,卡利尴尬地走进病房,艾丽丝递给他一套黑色的西服,“穿上!”
“我……我昨夜接到一个癫痫患者家属的电话,说是突然犯病,所以,我不得不赶去。我看你睡得那么甜,就没敢惊动你。”卡利脱下衬衣,背上几条红红的指甲印像是瞪眼嘲笑着艾丽丝。她走上前去,把手放在那红印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卡利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西西一见卡利和艾丽丝被医院的旋转门送出来,就哭嚎着扑上去:“姐姐,我原想去休息室坐坐。却睡着了……”艾丽丝打断她的话,异常冷漠地盯着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过了许久,说道:“说这些都已太迟了。”



4



当夜幕降临,喧哗退去,艾丽丝和卡利喜欢躺在单人摇椅上卸去一天的疲劳。妻子的目光时而柔和,时而充满怒火……她在想些什么呢?自从父亲去世后,妻子就变得少言寡语,常常一个人呆在黑暗里冥思。其实,艾丽丝是在解读绿色光环留给她的短信:5号、12号、23号……咖啡馆、酒店、停车场……
爸爸的遗言——“原谅她!你只有这一个妹妹!不管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都必须原谅她!”这就似紧箍咒折磨着艾丽丝的灵魂。她怕睡觉,埋藏在心里太多的恨和怨,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在梦里杀了妹妹。难道真是血浓于水?就像溺水前手里拽着的一根稻草,道义上的亲情被艾丽丝可怜而可悲地拽着。
灵与肉有时是两个分离的东西。(昆德拉曾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用小说的叙事艺术来说明这个观点。)艾丽丝最终还是跌入了梦的陷阱……
雷斯太太好奇地打开信封,十几张花花绿绿的照片散落在办公桌上。勾引丈夫的女子居然是属下西西小姐。当着众人的面,她一脚踹在西西的心窝,把照片劈头盖脸撒向她。办公室里所有同事兴灾乐祸的眼光箭一般摧毁西西的自尊,她捧着泪脸跑出了大楼。街上迎面而来的人也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她看,这一定是姐姐搞的鬼!
西西一口气跑回家,打通艾丽丝的电话,咆哮道:“我知道是你,你别以为这样就打垮我了。没那么容易!”艾丽丝推开门,柔声道:“看你,怎么连门都不关呢?喝点水,来!消消气再说。”西西接过杯子,一仰脖子大大地喝了几口,“你早就等候在这儿了,是不是?!”艾丽丝低头看去,妹妹的右眼乌青,脸上还有几道被抓伤的痕迹。她用指头挨了挨那半脸颊,询问道:“痛么?”
“别猫哭耗子了!那些照片一定是你用计算机做出来的。”
“妹妹,我们不要谈不开心的事了。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常去的那间小木屋?”
“我才没心思听你胡扯。你莫不是想说那时候姐妹情深吧?哼……”西西冷笑了几声。
“你慢慢听我说。反正你被炒鱿鱼了,有的是时间。我呢,今天给自己放假,陪你!你那个时候老爱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是不是?我们积攒下所有的零钱买书,买布娃娃,把小屋布置得像个小小的天堂。”小木屋在金黄色的麦浪中若隐若现。艾丽丝嘴角泛起甜甜的一笑。
“我给你再说个故事。有一个女孩离开老家到美国去闯荡,身无分文,流落街头。这时来了个老年男子,对她说,你跟我走吧,我开了所芭蕾培训学校。学校里有很多像她那样被收留的女孩,但都没有她漂亮。这个女孩开始学芭蕾,稍有差错便被鞭打,有时可谓遍体鳞伤。你猜怎么着?原来那个老男人是虐待狂。女孩受不了肉体上的折磨,一次次地割腕自杀,竟也染上了自虐症。”
“你,你在哪里找到我的档案的?”
“西西,原来是你啊?”
“不要再说了。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不是要玩吗?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你和卡利鬼混,我忍了。可是,我不能原谅你玩死了爸爸!爸爸的爱和生命在你的眼里,贱如狗屎。你刚才喝的水里有兴奋剂。”
“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你,只不过……让你尝尝被弃是什么滋味。我已经给精神病院打过电话。你在那里呆过一年,很熟悉了。我送你去重温旧梦。如今,你站在人群里,说破嘴皮子也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
“你想得天真!谁又会相信你呢?!”
艾丽丝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把小刀,阴森森对着西西笑了笑,猛扎进大腿。
“不!不!你疯了!”
“你才疯了!”
救护车的“嗒-嘟”声由远而近。门被撞开了,冲进来两个穿制服的魁梧男子。西西挣扎道:“你们误会了,这不是我干的。姐姐,好姐姐,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进去!”两个男子反剪着她的手,把那颗乱蓬蓬的头向下使劲按着,想使她镇静下来。
“夫人,你要不要包扎一下?”
“没事,小心了,这个女人有过前科的。”
西西哭嚷着:“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病!”
当着艾丽丝的面,两个男子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病人”拖了出去。离门十步之遥的常青藤上挂着西西落下的红纱巾,艾丽丝路过时顺手捡了起来,小心翼翼折叠好放进了手提袋。


5



    卡利起床见妻子的卧房门紧闭,没敢去道早安。近来,妻子行为越来越乖戾,发展到分房睡,他心中有鬼,不好说什么。他打开门正要出去,艾丽丝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卡利惊讶道:“你的腿怎么了?”
“不要走得那么匆忙,没好事儿等你。”
一大早听见这样晦气的话,卡利耸耸肩,赶紧溜了出去。
艾丽丝从阳台上俯瞰丈夫,他脚步轻盈,走到一辆红色“雪子龙”旁,掏出钥匙开了车门。车很快消失在街道拐角处。听不清艾丽丝喃喃着什么,凌厉寒风越刮越猛了,把落地窗旁的帘子横空卷起啪啪打在玻璃上。她颓然地向四周看了看,这座城市与10年前没有什么差别,对面7层楼高的石砌瓦房似乎也还是原来的房主,三楼最右边的窗帘永远是淡蓝色的小格子。
她关上阳台门,慢慢拐到厨房,打开冰箱倒了杯凉水,咕隆一口气喝完了。她想起上次出差回来,妹妹煲了一锅汤,满屋子都飘溢着诱人的香气。艾丽丝问她煲的是什么。妹妹故弄玄虚不答。出于好奇,艾丽丝抢着打开盖子,四只鹌鹑眼睛圆溜溜浮在汤面。艾丽丝吓得闭上眼,跌坐在椅子上,“怎么能吃带头的鸟?残忍!太残忍了!”卡利忙双手扭下那四颗脑袋丢到垃圾桶里。妹妹不以为然道:“在中国,人们可都是这样煲鹌鹑的,脑袋、爪子、五脏俱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卡利,我说得对不对?”卡利犹豫着闷闷地嗯了一声。却见妹妹叉了根葡萄牙香肠到他的盘子里,艾丽丝大叫道:“卡利从不吃葡萄牙香肠。”妹妹半开玩笑道:“姐姐,不是他不吃,是你厨艺不及格。”
“怎么那时就没看出半点破绽?”她又重新倒了杯凉水,端着走向客厅,“我早就警告过她的,可不能怪我薄情寡义。——爸爸去世前,就是在这张沙发上,我对她勃然大怒,不许她再进这个家门。她是怎么说来着‘别太贪图无厌,你什么都有了。我呢?哼!再稳固的婚姻也会出现裂痕,信不信,走着瞧!’听听!分明是倒打一耙,还威胁来着。”艾丽丝又想起琼的话“卡利这样说的?据我所知詹姆士的爸爸十年前就去世了。”对他的怜悯、呵护换来的却是一个个弥天大谎,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摩登社会,忠贞不渝的爱情注定要濒临危绝吗?艾丽丝取下墙上的婚纱照,狠狠砸向花岗岩地面,两张年轻的笑脸上堆满了亮晶晶的玻璃碎片。她走进卧室,锁上门,郑重其事地拿出手提袋里的红纱巾,摊开在床的右边,两手放在腹部,平躺着,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门吱嘎一声推开了,一个女人矜持地伸出手来:“你好,卡利医生。”
“你好!”卡利迅速向摊开的病历本瞥了一眼,上面空白一片。“夫人,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他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抬头注视面前这个女人,她已过了绝妙的年龄,眼睛微肿,嘴唇极薄,但还残留着几分风韵。女人淡淡说道:“等我脱掉衣服,你就明白了。”她走到墙角的更衣处,拉拢布帘。不一会儿,帘子打开了,卡利只见一张瘦骨嶙峋的背和小鸡似的两条腿。女人默默躺在了病床上。
在光洁的大腿交叉处耷拉着男性的象征物,再向上是一对小巧玲珑的乳房。女人依然淡淡说道:“我这一辈子是在遮遮掩掩中度过的,恐惧、自卑、罪恶感日日夜夜啃噬着我的灵魂。我没有交过异性朋友,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想自己女人的成分多些吧。天地万物皆有阴阳之分,医生,拜托你想办法把我完完全全地变成一个女人。我不想再生活在混沌不清的个人世界里。”
卡利用一根小木棍把那东西翻来覆去地研究,过了很久,仿佛是胜券在握,宣布道:“恭喜你。它很正常。我们只需给你进行乳房摘除手术,然后打一针男性荷尔蒙增加剂。”
女人一屁股坐起来,拽住卡利的衣袖,语调变得急促而坚定:“你把它阉了,我不稀罕这个东西。你不按照我的意思办的话,我与你没完!”
卡利气呼呼打开房门,高叫道:“雷秘书,把这个患者撵出去。”女人慌乱中忘了提皮包。
秘书回来提醒说,中午了,一起出去吃饭?卡利只觉疲惫不堪,靠在椅子上摆摆手,让她出去时把门关上。办公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皮包,皮包里却只有一条红色的纱巾。想来是刚才那个疯“女人”落下的。他无暇顾及这些,眼皮沉沉的,就想睡。
冬天的下午一过4点,整座城市就是雾蒙蒙、灰暗一片了。车驶过沃尔玛超市,拐一个弯,就是一段长长的下坡路。早过了下班的高峰期,街道冷冷清清摇曳在微黄的路灯下。突然,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一绺红纱巾缠在刮雨器上,湿漉漉挡住了大半块玻璃。车打了一个滑,撞在了路旁的栏杆上。
雨雾中一个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猫进了60度倾斜的红色“雪子龙”里。前座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向后歪靠在椅背上。一柄锋利的医用刀在涂染着玫瑰花瓣的修长指甲间飞快地旋转,割下了失去痛觉的舌头和十个手指头、十个脚指头。很明显,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与你没完,这只是序幕……”
艾丽丝变卖了诊所和律师事务所,把家搬迁到法国南部靠海的一个小村寨。屋子周围长满了高大的棕榈树、椰子树,每户人家隔着十分钟的路程,十分安谧。旅途中,卡利像一条温顺的哈巴狗,敛容低首,生怕艾丽丝停下车,把他丢在高速路旁的灌木丛中。车几次抛锚,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在第三天到达目的地。
开门的女人面容清秀,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卡利狐疑地望着她。“咕嘀,咕嘀,哦,小可怜。”女人径直走过来,红红的长指甲在卡利脸上拧了拧,又逗弄着说:“怎么呢?遭报应了不是?!”——是她,那个中性人。女人转身,哈哈哈大笑起来。卡利本想问:“你和艾丽丝怎么认识的?”喉咙里只传出沉闷的嗷嗷声。或许在将来的窥听中,他能捕获到全部的实情。现在最要紧的是填饱肚子!
两个女人在客厅里甜腻腻地叫道:“卡利,你的晚餐!”
“砰”!卡利把重心向前,从轮椅上掉了下来,像条蜈蚣蠕蠕而行。盘子里盛着乳白色的牛奶,他把头猛一扎,“啪-呲”,“啪-呲”喝了起来。
2008-12-12 07:07:26

使用道具 举报

新浪微博达人勋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吃过没有馅的饺子,一个饺子就算怎么蒸,怎么煎,弄的怎么香,但却是没有馅的,不知道好不好吃呢? 大家看一下那个神农架的雪的可以想象没馅的饺子的味道了。

看来这杂字的名字不如改成“欧洲故事会”吧,这样还来得比较实惠,叫“梅庄文学”的话,还得要弄个“江南四友”才全着点儿咯!
2008-12-14 02:52:33

使用道具 举报

新浪微博达人勋

雪泥主编好
2008-12-19 09:46:07

使用道具 举报

新浪微博达人勋

你好吗,神农架

作者:刘祖炎(湖北)

在神农架生活久了的时候,你会对我们这个世界有一种全新的感受。想想我们人这一生是多么的短暂,光阴是多么的瞬息。对于生命,对于我们这个久居的星球,烦燥是什么,忧虑是什么,幸福是什么,念想也无法诠释。只有当我们处在苍凉之中,我们才会觉得茂盛的森林才是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方式,才是引领我们灵魂飞奔的目光。
    如果没有了森林,我们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而城市这头千手千眼的庞然大物正被更大的喧嚣,更辉煌的灯火,更繁荣的景象所笼罩。但我们却对地球上日复一日的一些毁灭事物感到一种恐慌,一种悲叹。那些消亡的土地森林、古老河流、动物植物、远古风情……无疑对我们是一道道残痕的记忆。有时候,我们的身心就会感觉到需要一种静寂,需要一种辽阔,需要一种意识来安抚我们忧伤的心灵,支撑我们灵魂的天空。在神农架,确切地说在华中第一峰——神农顶,我们可以把念想和目光停留在3105.4米的高度,怀揣着一颗虔诚的朝圣的心情,仰视茫茫的宇宙,完成一次我们对生命的自我超越。
    登临神农顶,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天,不管是春夏还是秋冬,神农顶所展示的那种静穆,足可以让我们千年万年的走一回,足可以让我们千年万年的朝拜。那种自然如斯的大美让我们的心灵千年万年的永怀敬仰。
    放眼森林,放眼莽莽神农架,在我们眼前流动着千古万古的动植物神话,它让我们的灵魂发疯,在喘息的当儿,我们会觉得世界是如此的和谐,森林是如此的美丽。忧郁、恐惧、失落感都会一扫而光,也只有这亘古如斯的宁静才让我们的生命跟着神农顶的流云一起升华。因而,我常常在灵魂劳累之时来一次心灵的朝圣——登临神农顶,我如歌的念想,我立体的向往,站立在华中屋脊上,通向美丽的梦想——想象它的高峻,它的峭拔,它就是我们心中的神!它就是我们心中的上帝!永远令我们顶礼膜拜!
    它站在那里,只有流云才能在那里停留,只有雄鹰才能在那里飞越,只有太阳才能在它的上面给予万物神圣的洗礼。它的艳美,它的灿烂是来自我们心灵宇宙的寒光。岩石的逼视,氧气的尖啸,森林的舞蹈,让我们在生活中忽略的东西,只有在这样的高度上,在神农顶面前才会如此凸显出来。我们才会觉得自己也和这里的动植物一样,需要氧气,需要叫喊,需要奔跑,需要它们所仰视的一切,需要几亿万年前的生命地带。它就是我们生命的热情火焰。天下可以没有喧嚣的城市,但不能没有我们爱的森林。
    我的神农架啊,我愿你是亿万斯年之前天空飞离大地时留给人类的一颗永恒绿色明珠,一座动植物基因库,一座亿万世纪的森林公园。而今,你好吗,我的神农架!我愿你在全世界的关注和保护下像太阳一样照耀着大地万物的生活,永远守护着我们依你而居的家园。这些年,我一直在思索宇宙、太阳、星星、云朵、地球、人类、土地、山川、河流、森林、还有雪峰……好在我们中华大地上还有像神农顶这样一些山,无法用生命度量的山。站在神农顶下,让我不得不感叹,这是一座真正的山,一座让我们要用一生一世走的山,一座一生一世走不完的山,一座永远启迪我们人生的山。一座生命的永恒丰碑!啊,我的神农架!
2008-12-19 11:28:54

使用道具 举报

新浪微博达人勋

建议你去一刀文学网看看 ,哪里肯定有你的文友
2008-12-19 12:54:07

使用道具 举报

新浪微博达人勋

poems by William Marr

AUTUMN WINDOW

now that she is middle-aged, my wife
likes to stand before the window
and comb her hair

her only makeup a trace of cloud
the landscape of a graceful
poised maturity


NECKTIE

before the mirror
he carefully makes himself
a tight knot

to let the hairy hand
of civilization
drag him
on


INFLATION

not long ago
a bundle of bills
could buy
a flattering
smile

now
a bundle of bills
can buy
more than
one flattering
smile


BIRD CAGE

open
the
cage

let the bird fly

away

give
the freedom back
to the
bird
cage

[ 本帖最后由 雪泥文学梦 于 2008-12-19 12:59 编辑 ]
2008-12-19 12:56:25

使用道具 举报

新浪微博达人勋

支持一下。这个年头还努力做文艺杂志的可真是不容易。pf一下。
2008-12-20 00:03:14

使用道具 举报

123下一页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新浪微博登陆

本版积分规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