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十五章：恐吓的森林
这是一片广袤的森林，它几乎完全覆盖了这凹凸不平的丘陵地，只有一条小径在这片没有边际的绿色中苟延残喘的指向森林的深处；而在这小径指向的，似乎能侵吞一切的林木的的中心，终于有一个较高的小山包上隐隐的可以看到一些房子和炊烟，这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居住在这个小山包的村落，看起来是如此脆弱，似乎随时都能被周围的绿色吞没一样；所以，这一刻，他们是这森林的囚犯，随时随地都被紧密地捆绑着。
就在这“摇摇欲坠”的小路上，在小路旁遮天蔽日的树木的威胁下，有两个人，两个被兜帽遮住脸的人正在不紧不慢的行走。高一点的那个右手握着一个拐杖，或者说一根破旧的树枝，它显得如此的破旧，以至于仔细打量就会发现树枝上随处可见的裂痕；而且，也许因为这个可怜的树枝被当作拐杖的时间太长了，整个形状已经不再笔直，尤其是到了顶端，没有规则的大弧度的扭曲，给人一种因为承受重负而气喘吁吁的感觉。
那个个子矮的感觉是一个孩子，走起路来偶尔会蹦蹦跳跳一下，他背后背着一个袋子，袋子口处奇特的挂着一只昏昏欲睡的白色小狗的脑袋。
“我说你要是再这么蹦，我就要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啦！”卡利夸张的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身体还在口袋里不满的蹦了两下，以发泄自己的怨气；不知为什么，在这片森利林走的时间长了，他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我倒希望口袋把你吐出去！”晶晶不客气地把卡利的怨言顶了回去，她的声音有些刺耳，这不是一次平常的争执，晶晶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语气里的刻薄，“你赖在包里自己不用走路，还那么罗嗦！要是布丁在这里，你铁定得自己走路！我已经够照顾你了！”
“你这个女孩子真是不讲理！我可是是一只小——狗！”卡利把小字拉的很长，声音又故意委屈的提高了八度，他想缓和一下气氛，想说一些调皮的话语，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同样的话，现在却像带了刺一样？“我的整条腿还没有你小腿一半高，我的毛又那么长，都拖到地上了，走这么崎岖的路，时不时要是被绊倒了怎么办？你们穿着鞋，我可是光着脚~~，你们舍得这么虐待动物吗——啊——”
“天底下有这么跟人讲话的动物吗？”晶晶生气地双脚离地狠命的蹦了两下，她真的狠用劲，以至于刚才还胡搅蛮缠的小狗，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得呛着了自己，不停的咳嗽了起来，“你当初的主人没把你卖了简直是奇迹！要我说，估计都没有人买你，向你这么罗嗦的宠物，谁敢要啊？”
“你以为别人都向你这个小女孩儿这么奇怪吗？”卡利从咳嗽中刚刚回过神来，就急不可待的继续和晶晶斗嘴，“拜托！正常人可是听不见动物说话的，我只要叫两声，或者干脆哼哼几下，他们就能明白我怎么了，哪像你，能听懂人家说话，却都不知道呵护小动物，简直是没有爱心！”
“你————”晶晶一时语塞竟然说不下去了，只能又生气地狠命蹦两下，她恼火，她还伤心，这事怎么了，她讨厌这里，她讨厌这小路，这里没有任何外温暖的感觉……她想往回看……。
“你看！你看！这是谁不讲理？”卡利这次有了准备，没有被呛着，但是因为晶晶跳得更加用力，他搭在口袋外面的脑袋剧烈的上下摇摆了起来，就像一个疯狂的弹簧玩偶，可即便这样了，卡利仍然要说下去！如果停止说话，恐惧就会在他的身体里变成两支巨大的手将自己窒息！他害怕，害怕这样的混乱，卡利的大脑在这一刻不停的翻滚着那些模糊的宠物生活，安全！他需要安全，这条小路为什么这么让人恐惧？那些森林怎么那么像魔鬼？他想逃跑，往回逃跑……，“暴力！这是暴力呀！没听电视上说吗？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看看，你连脚都动了！多暴力呀！而且你没有听心理咨询吗？凡是喜欢魔鬼……不……不是……是喜欢用——用暴力的人，都是不讲理的，怯懦的——唉呀——疼……疼啊————”
晶晶终于忍不住了，她伸手到背后，抓住卡利的耳朵就用力的拧了起来。
而卡利也张开了嘴，准备咬人——无法忍受，说话已经不能解决了——一切好像都要疼痛来缓解！
“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跟你们在一起真热闹；”那个高个子拄拐杖的人把头偏了过来，一张苍老而又慈祥的脸从兜帽里露了出来。
“爷爷，他简直烦死人了，”晶晶终于松开了拧着卡利耳朵的手，老人的语气了似乎有一股力量，突然让这即将失控的局面停滞了下来，“一路上耍懒耍赖，还不停的啰嗦！”
“我觉得他只是因为搞不清楚状况，又失去了很多记忆，所以才唠叨个不停吧。”鲁西斯微笑的看着眼光游离的晶晶和龇牙咧嘴的卡利，“你们两个可能都有些感到不适吧？想家了吧？孩子们……”
鲁西斯的话就像一阵暖风，轻轻地扶去了卡利和晶晶掩饰的鼓噪，一瞬间两个朋友都不再说话。
“我……我觉得不好……”晶晶微弱的声音有些胆怯，更有些伤心，她想尽量控制住自己，可是眼圈还是慢慢红了起来，“我……我觉得不好……我应该去找布丁，应该想办法知道她一切平安，布丁……布丁告诉过我……我……我是一个肩负巨大使命的巫女。可是，我就是很想妈妈，我感到好害怕，我不知道怕什么，可是在这路上，我觉得越来越害怕，我想妈妈……”
晶晶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它们顺着双颊一串串滚落在地面上，呼吸带着一种白色的哀伤缠绕在晶晶的身体上，让她浑身手下的肌肉都因为抽泣而微微的颤抖着，她想家了，真的很想家，那个小小的房间，温暖的枕头，还有妈妈切菜的声音。在那里她成天有一大堆一大堆的烦恼，可从来不用一个人面对，在最关键的时候，妈妈总在身边。
可现在，她现在却是一个人，她有朋友，可她知道他们不是妈妈，她也许可以依靠朋友，但却不能依赖，不能毫无责任的要求朋友为她做一切，而不去为朋友着想；实际上，晶晶知道这并不是件坏事，她虽然还是个小姑娘，可她已经能够明白这是一种更加厚重的体会，虽然不能再暖洋洋的像一个玩具熊一样依赖家人了，但是一个能够为朋友着想的力量是令人骄傲的！就像现在这一刻她背着卡利一样，在这一刻她是一个大人，一个像电视里的英雄一样的大人！她还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却是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不再纯真，不再轻松，不再完全是快乐，不再能像青蛙一样无拘无束的蹦蹦跳跳，但这样的感觉却让她第一次认真地看待自己的生命。第一次她开始问自己：我要做什么，该是什么样的人？
可是，现在，晶晶被一种巨大的压力所压迫着，她离开自己的家有一段时间了，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里这么长时间，刚开始的时候，她觉得新鲜，有趣，当她回忆自己那激烈的战斗场景的时候，甚至热血沸腾，可是当夜深人静之时，她就会突然明白妈妈的味道再也不会在隔壁的房间里了，再也不会因为她焦急的一声呼唤而出现在床头了……每每想到妈妈离自己那么远，就无法感到安心。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害怕。在以前她还能凭借自己的勇气控制住这些隐隐泛起的情绪，可当她接进了这片森林之后，潜伏的一切好像被什么吸引了，在一种几乎无法遏止的萌动里全部涌上了心头，慢慢的，当她继续穿行在这股搅拌着无法名状的、暗藏的引诱中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自己失控情绪的提线木偶。
她想家了，她想回家……，在这段阴暗的小路上，这个声音变得越来越响亮——我想家，我想回家……。
“鲁西斯……爷爷，”卡利艰难的舔了舔嘴唇，终于也说话了，“我不知道为啥，我不知道为啥会这样，真的，爷爷，啥原因也没有，就因为我啥都不知道……。你看，我是一只小狗，一只宠物，一个在人类眼里平凡而又可爱的小动物。可我为啥就牵扯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中来了？而且我竟然不记得我是怎样被怎样牵扯进来的了！爷爷，你看，你告诉我来这里应该会忘记一切以前的事情，可我竟然能清晰地记得我是一只普通小狗时的一切，可偏偏就忘记了我咋就变成了你们所说的，会魔法的人……人呀！爷爷，这简直令我无法接受……我怎么可能是个人呢？我现在明明是一只小狗……可我又不再是一只小狗，没有一只小狗会和人类说话的，没有一只小狗会跑到这么偏僻的森林里来的，对！对……就是这吓人的森林！就是这黑乎乎的路！我……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我怎么敢跑到这里来?你看……天那，怎么会有一只小狗考虑这么多问题呢？怎么会有一只小狗去问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只小狗呢？怎么……怎么……爷爷，我不知道为啥会这样，好混乱，真的！啥都不知道简直让人害怕死了！我只想回到原来的记忆里去，我想回到不考虑自己是一只小狗的小狗生活里去，爷爷……我……我……我简直害怕死了！害怕死了！我只想回家，变成一只安全的小狗……”
“孩子们……”鲁西斯慢慢的走近晶晶，伏下身体，轻轻而又坚定的搂住不停颤抖的小姑娘，他用苍老的大手不停的抚摸着晶晶后背口袋里卡利沮丧的脑袋，就这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将一种温暖和慈爱传递给了晶晶和卡利。
就这样，周围那阴森寒冷的空气缓慢的变得温和了起来，匍匐在地面上的黑暗像小偷一样悄无声息的溜走了；小路旁，本身狰狞的压迫地面的树枝慢慢的柔和起来，那些因为遮盖了天空而变得阴沉厚重的叶子，像受到启迪一样舒展开了自己的身形，让斑驳的阳光将一种美丽回荡在三个人的周围，森利的深处虽然仍然有黑暗在搅动，却再也没有胆量靠近这路面上温暖而又强大的空间
“孩子们！”鲁西斯缓缓地抬起自己的身体，他让卡利踩在口袋上，趴在晶晶的肩头以便自己能够看见他们两个人的眼睛，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有力但又不失柔和，“孩子们，我明白你们的心情，明白你们面对的困难，明白你们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变化所造成的混乱，迷失乃至恐惧的状态，我明白，孩子们，这一切来得太快，让你们害怕……可是！”鲁西斯站直了身体，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响亮了起来，两个好朋友的头脑突然间被激荡了一下，他们似乎能抓到什么了，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抓到，只能略带困惑将自己的眼神投向鲁西斯——这个联合大陆最后的大祭司。
“孩子们！你们在长大，在时间里永远没有重复的事情！任何生命从出生以来都在长大！没有生命能回避岁月的魔法，在流淌的过去里，我们在慢慢长大。孩子们，长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们会遇到很多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困难，要面对从来没有面对过的变化，困难开始不能回避了，问题不再是能丢给亲人了，一切开始变得棘手：你们有了力量，但是你们也开始有了责任！”
“责任！孩子们，那是长大的标志，它并不轻松，甚至沉重，它比起无忧无虑的孩童生活显得那么的恐怖。我们不再能为所欲为，不再能不考虑后果而做任何事情，不再有权利不受惩罚的随意的半途而废。当我们长大，我们就受到了约束。”
“晶晶，你还记得你告诉我的那次你们和红巾魔女的战斗吗？记得那次你想逃脱的心情吗？当你面对战斗的时候，不管如何放弃不再意味着爸爸妈妈的呵护，而是意味着失败乃至对朋友的伤害！”
“可是，晶晶你怎么做了？你还记得吗？是的，我知道你还记得，你没有放弃，你帮助了你的朋友，从那一刻，你就长大了，你懂得了责任不光是麻烦，还是激励自己前进的勇气和热情！你能感觉到的晶晶！我相信你能感觉到，只要你抚摸自己的心灵，只要你勇敢的对待自己的恐惧，你就会看到你也再也不能回到那个天真烂漫的家，但是你却终究有一天会回到一个更加温暖，更加成熟，更加伟大的家！那个家里将不再一味的是你的爸爸妈妈的呵护，还有你对他们的更加有力量的爱！”
“晶晶，长大有很多困难，很多伤心，很多无奈，很多恐惧，可是长大了，你的心灵里就会有了一个大房子，这个房子里你将会有更多的力量帮助你克服困难，更多的热情帮你抵制伤心，更多的勇气帮你战胜无奈，更多的朋友和亲人帮你克服恐惧！晶晶这一刻你的身边就有两个朋友，两个亲人，我和卡利，我们终究会帮助你回到你的家园！”
“不是吗？卡利！一个可以将温暖带给朋友的小狗难道不比一个啥都不知道的小狗来的更好吗？所以，卡利！不要害怕那些未知！你一定懂得这比无知更值得你去追寻！”
鲁西斯的声音在森林的深处开拓着希望，道路依然崎岖，但已经清晰的指向前方，道路两旁低沉的威逼都自惭形秽的逃离了这道光明的线索，虽然他们依然在内心深处培植着恐惧和混乱，可他们再也不能将未来在这条小路上掩盖！
“我……我啥都没搞懂……”卡利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沮丧了，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但还是不清楚，一切都是模糊的，但他知道，那种翻江倒海一样的混乱被剔除了，他的心理隐隐升起了一种对未来的希望。
“我也啥都没懂，卡利！”晶晶微笑着，拍了拍趴在她肩膀上的小狗的脑袋，“不过我知道你是我的伙伴，一个喋喋不休，好吃懒做的光芒法师。”
卡利突然心里升腾起一种温暖，他不能再拒绝自己了！只有往前方看，他才能更加快乐，“我也知道你是我的伙伴，虽然我的脑袋忘记了，但是我的心还记得，嘿嘿，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一个又好动症的小丫头，外加没开窍的火巫女。”
说完这句话，卡利就跳下了晶晶的肩膀，步履轻盈的跑在了前面。
“哎？你说谁没开窍？你才没开窍呢？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使用自己魔法的人还说别人！你给我站住，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晶晶大呼小叫的追着卡利，声音嘹亮的在空气中传播。
鲁西斯欣慰的看着这一幕，总算利用“心语”帮助这两个孩子克服了森林的压迫，不过这么大的动静，恐怕也惊动了森林深处的敌人了。
鲁西斯想到这里，心情又变得凝重了起来。
“有人在没有经过同意的情况下穿越了‘恐吓’的森林？”
“是的，头儿，那小子没能遏制住那几个人。”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头儿，不过靠近小路的树都又变成了普通的树木了，有些竟然还排斥起‘恐吓’来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事儿听都没听说过！”
“头儿，怎么对付那些排斥我们的树？”
“让库塔把他们全部吃了不就得了？那家伙有一阵子没吃树了，恐吓的树它又不敢吃，这下子算是解馋了吧？”
“那……”
“那什么那！有什么快说！”
“那不通知域主吗?”
“什么？我才不去呢！那些家伙自以为自己是精灵级的，老是瞧不起我们，每次去都要受窝囊气，我呸！”
“可是这次事情非同小可，有人竟然能穿过恐吓的森利而且还破坏了他的树……”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得一个精灵好像说过这样的事……”
“头儿您还跟精灵聊过天？”
“我呸！谁跟他们聊天，那是但是我去汇报情况的时候，被冷落在一个树洞酒馆里听到旁边两个精灵守卫喝醉了酒的瞎扯。”
“他们扯什么呢？头儿？”
“扯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记不太清楚了！怎么？你问这干什么？”
“头儿，您说的您听见精灵们聊过类似今天的事？”
“今天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有什么事？”
“不就是穿越恐吓的森林的事吗？”
“什么？有人穿越恐吓的森林？”
“头儿，您怎么又来了，脑子又不清楚了。”
“谁脑子不清楚了？你没给我说清楚！什么穿越恐吓的森林！说清楚，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记住个什么事情难得要命，你个小兔崽子还不把事情说清楚！”
“头儿，我可不是兔子，您看我哪点儿像兔子？我脑袋上又没有长长耳朵。”
“对呀，倒也是！你头上又没长长耳朵。”
“所以嘛……”
“所以嘛什么！你小子在这儿到底要说什么？”
“我说我不是兔子……”
“废话！你不是兔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对呀……”
“那还有什么事儿？”
“嗯……好像没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你站这儿干什么？学母鸡下蛋呀？”
“头儿，我不是母鸡……”
“快走！”
“可是，头儿，我不是……”
“域主，哨兵侦查到了很奇怪的事情。”
“说。”
“恐吓森林发生了大量的魔法波动，随后一部分树木发生了很奇特的退化。”
“哦？这倒是件严重的事情，前一段时间圣地传来消息，一部分乞福树也发生了退化……”
“您认为这也跟穿梭着有关？”
“不一定，引起乞福树的退化在我们的大陆上没有任何人能做到，但是引起一般魔法树退化的力量，在我们的世界还是存在的……”
“您的意思是……大祭司？可是……大祭司在那一次围剿里应该被全部消灭了才对呀？”
“以前是这样认为的，现在可不一定！辟越那边的平叛并不顺利，很多我们以为消失的部族一下子都出现了，而且你前一段时间不是也说哨兵发现了一股‘传讯魔法’的波动吗？”
“是的，您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倒正好是向云梦的祭坛废墟去的……”
“所以，很可能也有大祭司存活下来！”
“八百年了，怎么可能？”
“一代一代地，这些人死不悔改！”
“可是既然潜藏了这么久，为什么现在跑出来？支持辟越那边的叛乱吗？似乎方向不对呀？恐吓的森林正好在相反的方向上。”
“我看他是去寻找神庙！”
“什么？您的意思说他懂得启动神庙的秘术？如果是这样的话……”
“不错，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么这个残留的大祭司就是精灵祭司的后裔！”
“那……那个背叛者……把自己融入人类的叛徒……”
“如果我们现在猜想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估计我就得亲自出马了……”
“域主，还有一件事，我们怎么处置那支驻守在恐吓森林里的部队？这一次他们竟然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上报，而且据哨兵报告，他们简直……”
“没必要管他们，当初把这群树灵投放到恐吓那里去，不过就是把一群混混谔谔的笨蛋扔到林子里制造混乱而以，这群愚蠢而又怯懦的东西还不如树兽来的可靠，我从来就没把他们当成部队。由他们去！”
“是！大人。”
“嗯……如果这个大祭司下来连恐吓的本体都能战胜的话……戈丁！去调动所有‘域’内的部队，并且通知哨兵，让他们传话回圣地，请求‘启示’！”
“大人……这……这也太兴师动众了……”
“不要罗嗦！这片大陆已经骚动不已了，任何一个麻烦都不能轻视！何况这次还是一个大麻烦！” |
2008-10-18 09:19:38
|
楼主 
我的帖子变成太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