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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水上烟 于 2008-9-23 21:41 发表 
正如此所说,许多事情经历过他的多样性之后,才能确定他的唯一性和简单性。
很多简单的道理,看不明白。年少时轻狂叫嚣,觉得父母一切的给予和向他们索求是应该和必须,是义务。他们应该做早餐,送去上学,补习功课,半夜起来照看掖被角,负责给钱。忍隐她的坏脾气,她青春期的叛逆。她向他们无故发火,尖叫,激怒,或者不予理睬。她偏不要做家里的乖乖女。以此考验他们感情的真实性。她觉得都是理所应当。后来她离开家出来游荡,才真正如同婴儿脱离母体,幼鸟飞离巢穴。没有人再去谦让。即使男友。面对真正生活,倍感无力,如同处在小小玻璃格中。一切都是幻象。怎样也不能抓在手里。“有很多人离开我们,对我们而言,也许是从衣袖上弹落一根草茎,不过是虚妄一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困惑,勉强,无助,挣扎,蜷缩,哭泣,恐惧,重重包裹。因为孤立无援。但是恐惧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路依旧要继续。但层层迷雾,看不清晰。连绵起伏,筋疲力尽,行走会继续。
走长了时间,恐惧就会消失。开始觉得父母对她的所作所为纵容到不可思议。心中谦卑忏悔和感恩,感到沉重,羞耻,流泪。原来走错很多。恐惧时候,想想他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抚摸着,手脚似乎被温暖,有种力量会使自己渐渐平静。
闭上眼。
母亲在亲吻她幼年的额头和眼睛,手指柔和摸着她的头发,说,乖,睡吧。然后轻轻关上灯,掩门而去。又见母亲蹲在地上帮她收拾行李,仔细的往箱里塞各式各样的物事。温暖灯影下,父亲一遍一遍的讲着物理题,她昏昏欲睡的听着。她帮母亲染发,挑出一根根白发,仔细的用牙刷涂抹上染发剂。她看见母亲眼角布满皱纹。父亲缓缓走来,是她不熟悉的步伐。
此刻。她觉得鼻子酸的要命,泪水模糊眼睛。好像还是未长大,他们加速老去。
他们和她的血肉相关。他们如此地爱她,用生命,从二十五岁开始一直。
伟大的母爱  |
2008-10-20 08:5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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