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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直行 左转  一格的故事没完,,,作者,你要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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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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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8-31 23:00:30

新浪微博达人勋

从胖子家出来的时候,一格有些高了。他执意拒绝了胖子的豪华车,这让胖子多少有些扫兴。
时尽午夜,被喻为不夜城的时尚之都,16区的大街上,格外冷清。信步走上连接十五区的PONT D`LENA。脚下,就是一线塞纳河水,环抱着巴黎的腰身。头上的埃菲尔铁塔,灯火通明。放眼望去,万家灯火。八月的夜风,伴着点点水气,我与一格,突然兴趣盎然。
全没有乘地铁回家的想法,就这样一步步仗量脚下的土地。15区老式的街道上,寂静无声,偶尔路过的车辆也是小心翼翼般轻飘。头上的苍琼,被路边的建筑隔成一线墨色,缀着星光点点,半轮残月。
我与一格互视一眼,他突然尽情而歌:“让我们用青春做伴,活得萧萧洒洒,尽情当歌,共享世间繁华。”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草原,实在话,许久许久没有这样的心胆。身处异乡,一切都小心谨慎。放怀高歌一曲,解了胸中多少晦气。
一格转头向我笑笑。我也报之微笑。无语,但此刻彼此却畅亮许多。
“我知道你一直想了解我与欧阳若晓的事,或者还有和于美凌的事。我还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世间的事如此奇怪。去年这短短一年的经历,足可以让你写本小说的,小说的名字吗,就叫??让我想想。”
我边听边拦住一个晚上出来溜狗的老太太,打听去MONTPARNASSE的路。
老太太向我面对的大路一指:“直行,左转。”

我与一格道谢,目送远去的老人。阵阵苍凉,寂静的街道上,偶尔溜狗的老人经过。友善或好奇望着两个黄皮肤的异乡客。然后又独自品味孤寂与宁静。
一格感叹一声,转头对我说:“急着回家吗,走走吧。给你讲个故事吧,故事的名字叫,直行左转。”
我对一格很哥们儿似的一笑,低头继续走路,我知道,有些时候,不要打断急需倾诉的人。而我也很开心的知道,一格,终于走出了那段看似朦胧的时期。
现在,虽然半年过去了,我还依旧记得那天的月色和一格低沉的语气。以及发生在一格身上的这段婉转的故事。

我叫她,直行,左转。。。。。。




牵着她的手去逛街,却遇到前女友,人生原来如此残酷。一格语

我是早上从一格家直接去找的欧阳若晓,我甚至想,如果我身上能留有一点那个小屋的气味,晓晓是可能闻出来的。也许能勾起她几许回忆。毕竟,在许多的时候,她与一格是如此的深爱。
从一格家去意大利广场很方便,我从那坐5号线,一直到底。坐在车箱里,摇摆得很,而且总有吱吱吖吖的声音,让我很难入睡。昨夜走了一路聊了一路,不觉跟着一格回了他家。边喝啤酒边听他一直讲着那个故事,偶尔见他微笑或者自嘲,像是别人的故事一般。
其实我多少了解一点他与欧阳若晓的事,但对于美凌,只是见过一面。没想到短暂的故事却几次峰回路转。我也发觉,凡是善于写的人,描述起来都很平淡,但这不影响故事的精彩程度。
手机里欧阳若晓给我发来的短信有她家的地址,所以找起来很方便。出站的时候,突然不胜感慨,一条地铁线,连接着两个从此天各一方的人。也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这里比我想像的安静许多。我乘了两站BUS,然后沿着一条小街走了三分钟,终于在残破的木头门侧找到了写着晓晓的信箱。
残破的木门一推就开了。窄窄的楼梯只能勉强通行一个人,三楼。我试着敲了一下房门,努力平稳着自己呼吸。我不敢想像开门的晓晓会是什么样子。算起来,有三个多月没见了。受此打击的小姑娘,是否能安然度过。
开门的是一个男孩,他警惕的看我一眼,似乎也没有任何说话的意思。
“请问,我是欧阳若晓的家吗?”我很意外,但他身上的李宁牌T恤告诉我他的国籍。
“你是谁呀,等一下呀。”说着转身进去了。
晓晓头发湿露露的出来了,穿了一件宽大的男生T恤,我看得真切,也是李宁牌。
我没理她对我的微笑,只是礼貌的把那张支票递过去,然后又礼貌的向她点头。转身走了。
晓晓追了出来,但也只是站在楼梯上,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欲言又止。我一直猜想她当时想和我说什么,但我只是听到一句话:“谢谢呀,钱下个月就还你。”

从到5号线的时候,我有些失魂落魄。我不清楚我在想什么,或者此时应该想什么。一格现在已经睡了,而晓晓,应该准备出门了吧?
空落落的我一直坐到终点,才发觉自己又回到了意大利广场。
坐在centre commercial的台阶上,身边人来人往,我裹紧半袖的衬衣,一股寒意彻骨。没来由的孤单,没来由的郁闷。
阳光升起来,但楼宇巨大的影子下,我是何等的渺小。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原本不关我的事情,却让我如何伤神。我本可以没心没肺的混个文凭回国。我本可以开心的每周踢踢球,下下棋的逍遥。但我却如此的敏感。或者说如此的懦弱。

今天,还有三天就是圣诞节的今天,凌晨1,10的时候,当我继续更新我的BLOG的时候,我还对那天的每一个细节历历在目。

我很想以平常心给大家讲这个关于一格的故事,但我不能,甚至在我已经咨询了许飞,也咨询了欧阳若晓的时候,我依旧不能这样平和的讲。
写开头的时候,曾经有片刻的思考,我不知道开始就告诉大家故事的结果是不是减弱了大家读这个故事的兴趣,就好像,就好像和已经知道有外遇的老婆做爱一样的感觉。而我,只是想让自己想明白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到底怎么了??我们是否依旧还有激情还有信心。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留给一格,留给欧阳若晓的。




哥们,躲开,没看我这正热恋呢吗 一格语

几天的酷热后,巴黎的夏天就没了踪影,短暂的让我无法适应。以至于让我联想到两个人的感情。升温,沸点。然后似乎彼此努力的维惜,然后双双放弃。
后来见了一格几次,他也总有意无意的问起关于欧阳若晓的事。但我一直没有把晓晓穿着李宁牌T恤的事告诉一格。哪怕他半玩笑的说我没有尽到责任。
9月16号那天,在我身上发生了两件事。一个是我所任版主的留学生网站选美工作结束。网名为甜妞的川妹子当选第一名。而第二名就是鱼哭无泪,她与第一名只差两票。我与一格,都投了甜妞。
第二件事情是我开学了。一格也在一个星期后开了学。他说开学那天,他自处寻找若晓的影子,一直没有看到,他还问我,晓晓是不是失踪了?

欧阳若晓真的失踪了。
自从“李宁T恤”事件之后,我就没再联系过欧阳若晓,因为也真的无话可说,或者说没有理由或者说害怕她误会我催要借款。总之,我有许多的理由不再联系她。但现在不得不联系她了。
我打电话给她前,想好了许多的问好的话,也想好了如何转弯的提醒她还钱。因为当初她向我保证是2星期到1个月。而现在,11月的阳光都有些寒冷了。
当然,比11月阳光还要寒冷的,有许多东西。包括听筒里传出来的,此号码已经不再使用的声音,虽然那女中音的法语是如此的优美。
我又确认了一遍电话号码,我知道,问题严重了。
我从来对钱的欲望就不是很大,注意力也只是每个月初的帐单扫一眼页尾。
但我现在明白了。虽然,胖子不会急着催我还钱,虽然我想晓晓也许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但就事实来讲,3500于我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这个数目于一格来讲是,也是一样的。
进入12月的时候,天有点冷了。而与我同租房子的哥们在戴高乐机场的安检口,转头向着巴黎的方向喊了一句:“法国人,我操你大爷。”
然后义无反故的回了国。
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自己独享一室,喜欢这种安静,喜欢那种捧着热腾腾茶,依在窗边看卢森堡公园那一大片绿。如今终于明白,有时候,这种悠闲是需要代价的。就是独自承受高昂的房租。
我在享受一个月后,决定离开了。有点依依不舍,也有点无奈。

进入2006年的元旦,我在14区靠近PORTE D`ORLEAN附近,租了间房子。15平,三室套房的一间,左右隔壁分别住着一个杭州女孩和上海女孩。依旧安静,依旧悠闲。
其实有时候想想,出国在外,人与人之间似乎有了许多的禁锢。比如,慢慢让自己变得麻木,或者变得面目僵硬。学会了标准的笑容,只是为了把人拒之安全距离以外。学会了虚伪,只是为了害怕某人来伤害自己。学会享受自己的小世界,越来越孤独的如法国老人。
我以前和一格说,从咖啡馆的如盘子大的桌子,就能看出法国人是多么的孤单。
但有时候,人与人的关系又哪些的亲近,甚至怀疑这种亲热只是一种藕丝般的易断。我们总在不经意见结识一些朋友,或投机或相守。尔当彼此分开又日渐冷漠的理直气壮。当然,我们又要继续结识新的朋友。因为于已有利,因为于彼思图。我不明白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复杂的简单,又是如此冷漠的亲热。
我所居住的是典型的法国社区,5层楼房住着8家。有时候我都怀疑邻居是否有人存在。因为那小小的电梯上上下下的,也只是看到我与这两个邻居女孩。
还有一个,地平看门人的房子里,居住着另外一个中国男孩。沉默,忧郁,黑郁郁的头发。深遂的笑容。
似乎那个上海女孩了解一点他的情况,她说,那个男孩是学广告设计的,半年前才从南非回来,像是曾经得了什么重病。名字叫 一格。
2007-8-31 23: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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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其实我觉得鱼哭是有眼泪的,不然为什么海水的味道会和泪水相同 一格语

我觉得楼下的一格与我的朋友一格有些神似,都有那样的不驯,而骨子里有傲气让人产生一种敬畏,眼神总是阴郁的懒散着。我甚至产生了一种想法,就是如果这两个人遇到一起,也许因为同极相斥的原因,闪出巨大的爆炸,从而产生了另一层空间。

我打电话给我的朋友一格,告诉他我楼下住着另外一个一格的时候,他平淡的怪我大惊小怪了。还说让我去GOOGLE里搜索一下自己的名字。
匆匆的被他从那头挂了电话,我这才明白,这孙子肯定又谈上恋爱了。
一格从理论上讲,绝对算是一个好的丈夫,这从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而且做一手好菜并不能显现出来,关键是只要他有了女朋友,肯定会一心的呆在家里,陪在女友过两人的生活。我甚至能猜到他点燃两只蜡烛,做着日本的SUSHI,幽静的音乐声,还有“砰”起红酒的声音。
单论浪漫,我是服一格的。
一格曾经在夜里12点的时候,拉着于美凌跑到PONT NEUF桥附近,沿着弦梯下到CITY岛上,慢慢的走,冷风把河边的灯火揉进塞纳河里,鳞鳞的红光十色。他们在岛的尽头相拥,然后一格悄悄的对于美凌说:"知道吗,你脚下站的,就是CITY岛的最尖端,现在整个巴黎都在你的脚下。包括这条塞纳河,也包括我。”
他就是用这一手,彻底服获了于美凌的心。让那个傻丫头决心离开相恋9年的男友。

有时候事情的发展总让我措手不及,说真的,我总想给大家贡献一篇我自认完美的故事,关于爱情,关于生活。但往往顺着事情的发展,就把我美好的愿望和讲故事的欲望打击得枝离破碎。我的朋友一格,还有他相爱的若晓,那个在我心里依旧单纯的女孩。就在我的亲眼目暏地变化,变远。

半年的时间,单调而有规律。我把每一天过得都像是同一天,有时候怎么也想不起来某些事情是昨天做的还是前天做的。除了周六跑出门和一伙号称“自由战士”的哥们踢球,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做作业。邻居两个女孩也安静的要命,偶尔在厨房擦肩而过,也只是点下头。似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三条不喜群居的动物。
我一直不对爱情持多少的幻想,而今,也和远在万里之遥的一位网友,共同完善着虚拟空间的爱情。我把许多的幻想留给她,她也把许多关怀送与我。但我从没有与她见面的意愿。这样挺好的,我不想当我头顶海归的光环散尽的时候,留下的是争吵与彼此不忠。
其实有时候,爱情,只是早晨的一句问候就足够了。

其实当我楼下的一格出现的时候,我有片刻的犹豫,我在想我是否给他改个名字,因为现在我在给大家讲述关于一格的故事的时候,总要加一个定冠词,我的朋友一格,或者是我楼下的一格。即使我使用五笔输入,但在以一格为主角的故事里,频繁的多几个字,也是灾难性的。

但我楼下的一格,似乎有意思回避我的故事,或者根本不想扯进来。他在我住进来的第七个月头,去世了。走得很安静。
我是通过我的房东才知道这个消息的,他想找个人用中文在墓碑上写一格的名字,于是想到了学美术的我。
我和同住的上海女孩一起参加了一格的葬礼,在一个暖洋洋的初夏早晨。安静的MONTROUGE公墓,并排有两座黑漆漆的墓碑相邻,都有中文的字迹。
13岁的房东女儿悲凄凄的被父亲搂在怀里,还有一个文质彬彬的法国男人。就这样,送走了我楼下的一格。临近结束的时候,我看到另外一个亚洲肤色的女孩匆匆赶来,戴了一副大大的CHANEL紫罗兰色墨镜,遮了半张脸。她只是在墓前标准的画了个十字,然后就挽着一个微胖的法国男人离开了。
我想,这又是一段怎么样的故事呢?不过从此终于画上了句号。

回家的时候,有些郁闷,总想和人聊聊天,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打开MSN,遇到了月双虹,他上来就是:“喂,最近一格怎么了,是不是又失恋了?”
“我不知道呀。好久没联系了,他有什么反常吗?”我问。
“丫最近高产呀。写了不少文章。你去看看吧。”
我打开一格的博客,最新更新的一篇却是一首歪诗:

意欲相逢曲尽时,各有情伤各自知。
莫笑异乡无旧友,青巾拭盏何谓迟。

我笑笑,这小子终于又想喝酒了。我拿起手机,拔了他的电话





“我说,你丫有日子没联系我了。想起什么来了。”
一格接电话的时候,笑吟吟的,感觉心情不错。电话背景飘浮着一曲悠扬的古乐,类似平湖秋月之类的。
我原本是想认真的开导他一下,用来舒缓郁闷的心。再高瞻远瞩,讲些人生大道理。然后趁机教育他一下,让他看来游戏人间的害处,充分发扬一下我大学是团支部书记的优良传统。主要目的就是本着治病救人,挽救一格这个本质上不太坏的失足青年,顺便再得了便宜卖下乖。
但听得他这样开怀的声音,我却一时语塞了。
我们俩曾经争论过多次,是像我这样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好,还是像他那样用我来形容就是醉卧花丛好。
他笑我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我也没闲着,仔细的打听了他的个人简历,包括幼儿园在哪上的,小学,中学大学,一路走来的历程。他不解问我这是做什么?我说,烦是你丫呆过的地方,那的女生我都不要了。
“对了,一会儿有时间吗,一起去你家后院喝酒吧,随便介绍个人给你。”
“谁呀?”我问。
“许飞,呵,他来巴黎了。就在我家呢。”一格放下电话前,不忘记补充一句,“你不是想补充些直行左转的内容吗,问他好了。对了,买点酒过来。”
我们把卢森堡公园戏称为我家后院,因为以前我住附近的原因。这个暗号沿用至今。
我坐4号线到Denfert换6号线。抱着一箱青岛从意大利广场的小陈氏出来的时候,27路车正远远的驶来。我笨重的跑到车站,坐在车上的一格一脸的灿烂。
一格身边坐着个文质彬彬的男生,眼镜,白析。比一格略高。我知道,这就是我一直久仰的许飞了。
许飞是个标准的江南书生,总是一副很有条理的样子,一看就是个理科高手。
我把手里那箱青岛重重的压在一格腿上,边做了一副擦汗的动作。然后向许飞扬一下头:“许飞是吧,闻名不如见面呀。”
“呵呵,我也总听一格提起你,说有个死党,优秀的要命。一格说恨自己这辈子不能是女人了。不然非嫁给你。”许飞比我想像的要健淡一些。
一格提起腿上的一箱酒,骂到:“怎么全是青岛呀,许飞从不喝酒的。
我随着转弯的公车摇晃着,口袋里的手机也趁机响了起来。我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掏出电话。是鱼哭无泪的号码。
“喂,一格怎么了,我看他的BLOG,感觉心情很糟的样子。”
“没有,他就喜欢骗人。在我身边呢,一会去卢森堡公园喝酒。”我一时有点嫉妒,心里暗骂这世间的不公。
“是吗,喝酒呀,鱼儿陪着。”没想到鱼哭无泪如此的豪爽。
我心里映着她娇美的样子,心中一荡。不管怎么说,有个女孩执酒,其实感觉真的不一样。顺便想起来一格说许飞滴酒不沾,对着手机嘱咐就句,“没问题呀,欢迎鱼儿小姐,顺便带瓶可乐来吧。”
一格听出什么,问我:“谁呀?”
“鱼哭无泪,她一会也过来。”
“你知道吗?”一格接着说,“她和胖子分手了。”
“什么,我操。”一时我只觉云里雾里。虽然感觉她与胖子是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但没想到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卢森堡公园有一片绿地,不由感叹一声,巴黎的草是深得上帝垂青的,和熙的阳光,无尽的水;怡人的气候,和一群热爱自然的人。于是间,也就有了足够骄傲的资本,一年四季随心所欲的绿。
喜欢躺在草坪上,仰望天空。一绸碧蓝如锦,深远而博大,伴着浓郁的草香,让思绪飞升。享受那一刻随意的感动,就这样懒懒躺下去,任凭清晨遗露湿润头发,湿润心灵。。。。。。。
片片翠草点缀了若大园林,承载无数欢声笑语。远处,蹒跚学步的孩子依呀学语,依偎的情侣笑的正甜。被一彤柔情似水醺醉的郁金香花,已不胜风力。倾洒了一瓣花香,不知道是绿渲染了温馨,还是温馨陶冶着绿。
其实幸福如此简单。。。。。
抬头及目处,那扇熟悉的窗就在眼前,曾经无处次的坐在窗前,欣赏园内美景,以至于豪情万丈的把公园归为自己家御用。如今时光飞逝,于我,于一格,于许飞亦是如此,不免一时有些惜嘘。
我与一格,还有许飞,就盘膝坐在这里,也许因为身在此山中的原故,我们并没有感觉到半点的醉意。我看着他们两位谈笑,心不不免有些暗忖。我不敢提及关于于美凌的任何问题,我甚至不敢提关于去年圣诞前后的任何联想,因为,我一直想,做为两位优秀的人,
有时候难免会回避自己的伤痕。毕竟,事情已过去许久。但两位能不能已经泰然处之呢?
还好,正在我尴尬时,鱼哭无泪远远的过来,长裙飘飘。
鱼儿到的时候,我有些不胜酒力,下腹阵阵沉涨,像是有些诉求。
我摇晃着起来,四处寻思,还是鱼儿机敏,笑着指引我说:“出了前面的门,找一面法国国旗,那就是ALLIANCE,我在那学过半年法语的。里面的厕所。随意用的。”
我道谢一声急步而去。人有三急,其实也不过如此。待寻了去处,尽情发泄过,一时全身舒爽。酒也醒了一些。
同时也记起了欠胖子那3500欧,欠意是有,更多的还是出于一种关心。我还是播通了胖子的电话。
“喂,胖子,你怎么样,听说和那女孩分了。你腻了??”我说不出是关怀还是调侃,反正时间久了,养成的说话语气。一时改不了。
没想到胖子没有任何话语,接着就哭了出来。
“别哭呀,靠,男儿有泪不轻掞,有什么委屈吗?对了,我和一格还有鱼哭无泪正在卢森堡公园呢?”
“她在呀,你等一下,我马上过去,帮我把她留住呀。”胖子有些语无伦此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露嘴,我不清楚胖子与鱼哭无泪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总在想,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是不是有些不妥?





曾经有人用一棵大树爬满了猴子,来形容官场。大家努力向上攀爬,向上看,是红通通的屁股,而向下,全是献媚的笑脸。
其实我与一格自从就看不起政客,这也是为什么我和胖子多少有些隔核的原因。
胖子的老爸,这回麻烦了。
阳泉一直以煤为主要生活支柱,大小煤矿磷磷总总,数十年混乱的管理的结果就是,已经分不出哪是国企哪是私营,于是谁都会在这肥得流油的肉上咬上一口。以前曾经坐车路过山西,空气中都有一种潮乎乎的煤尘味道,待雨过天晴,街上满是一道道黑水流过的痕迹。
公元2006年7月,山西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或者说可大可小的矿难,几十条未知死活的生命,随着那盗洞般大小的矿井一股烟尘,就从此消失了。
其实大胖子一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开矿的难免会出事。关键看出事后如此处理,在这一亩三分地,他还是应付得来的。可惜,在他春风得意的把一切事情都掌握在手的时候,他乎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他身后,有许多认真的观察了他屁股许久的一堆笑脸们。
事情不知怎的就被央视的《焦点访谈》知道了,接着,省府里有脑袋们也突然恍然大悟起来。认真的检讨对下属的监督工作没做好,然后就开始寻找个合适的替罪羊。
大胖子挺合适的,官不大不小,一脸腐败的倒霉样。
以前的话,是我后来从胖子嘴里听到的。我很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平静的面对这么大的变故。有时候人很奇怪的,比如胖子。
胖子可以坦然的面对来自家里的变故,却不能平静的面对鱼哭无泪。
写到这里的时候,先和大家聊句别的。2007年的元旦晚上,我和哥们儿喝的有点高。熏熏的感觉让我一夜无眠,我用了一夜的时候写关于胖子与鱼哭无泪在卢森堡公园那片绿地上相遇的场景。但第二天下午准备从我的空间转贴到战法的时候,又全部删了。
因为在我仔细读过之后,我发现我很难准确的表叙出来当时的情景。
我从ALLIANCE回到公园绿地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三个人有说有笑。鱼哭无泪买了两大瓶可乐,却没有买任何的杯子。许飞就捧着大瓶子,喝的模样有几分搞笑。一格依旧懒洋洋的用胳膊支撑着脑袋躺在草地上,鱼哭无泪并腿坐在草地上,裙摆处盖着一格的半袖衬衣。
我不知道三个人在说什么开心的话,但看得出相处融洽。然后就看见胖子远远的跑来了。
热爱自然的巴黎人,就喜欢休闲的和阳光对话。只要天气晴好,散落在各处的绿地的,总能洒满一群群男女老幼。他们可以无所事事的躺一整天,可以面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微笑,那眼神单纯而深遂。其实有时候这种心情是我所不能模仿的。
我坐在公园靠近网球场的椅子上,身边还有一群玩着极简单也极奇怪的用铁球相互撞击而产生胜负的法国老头。间或一两声喝彩声,或者争论,伴着网球拍击打球的声音。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风尘仆仆跑来的胖子。
因为背身的缘故,鱼哭无泪是最后一个知道胖子到来的人。一格微笑的打了声招呼,随手扔过去一厅啤酒。
胖子没有接,甚至也没有和一格打招呼,就抱住了鱼哭无泪。
我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但我看到,胖子哭了,接着鱼哭无泪也哭了。她任胖子就这样的抱着,一格捅了一下许飞,两人会意的站起来,准备离去。胖子一把挡住二人,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单腿跪在了地上。
我有些为自己的选择洋洋得意,我可以以傍观的心态看着眼前的一切。而且我想胖子成功了。
周围晒太阳的法国人也开始起哄起来,我听得见有笑声,口哨声,夹杂着:“吻她,吻她”的声音。胖子没来得及,就被鱼哭无泪紧紧的抱住,一对粉拳对着那宽畅的后背好一顿解气。
后来我曾经问过一格,我说那天胖子都说了什么,一格从没有告诉过我。只是说,没想到胖子还有这一手,那天的话让我感动许久。然后叹一口气说,巴黎真他妈的浪漫。
2007-8-31 23: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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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时候,我没有回国,原来已经做好了打算,但心里盘算着欠胖子的3500欧。我还是找了份工。球队的一朋友回国了,他需要有个人替他打工两个月,于是我就应了下来。
外卖的送单员,骑着机车的马路天使。不管怎么说,一格其实很不同意我去送。因为据说这是份极危险的活,不光马路上的汽车要注意,还是就是当夜幕降临下,隐藏在各处的小黑与阿人。我听说做这行的没有不被抢过的经历。
做之前,我也心里暗暗发誓,遇到黑恶势力一下要拼死搏斗,决不能丢中国人的脸。同时也偷偷祈祷,千万别给我搏斗的机会。
还好,巴黎的夏天在我风平浪静的送了两个月单,就转入了秋凉。我没有和家里人说我留在巴黎打工,只是说借这个机会,和朋友去欧洲旅行了。我家境还好,但也决不是那种有富裕钱供我潇洒的地步。一周一个电话,听两边开心的笑,一边是我,一边联着老爸老妈。
现在回忆起来,开始送单的头两星期,真的是一场恶梦,也许是以前懒散惯了,突然这样的紧张起来,真是身心俱疲。晚上睡觉总是恶梦连连,不是驾车撞人,就是翻着地图找巴黎所有的大街小巷。好在,两个月时间度日如年。而期间又体验了两次数着厚厚一沓钞票时候的丰收喜悦。
那段岁月,让我永久不能忘记,这是怎么一个辛苦所能形容呢,但我还是微笑着面对每一个人,哪怕是如此的疲劳。
有时候,当我结束一天的工作,在深夜12钟回家的时候,当我躺在床上,盘算着还剩多少天的时候,当我累得把微笑都当做一种对体力的消耗的时候,我骂了欧阳若晓一次,我骂了一格两次。但我依旧开心,因为我挣钱了。
我用第一个月的工资,请一格吃了顿饭,给自己在巴黎打折期间买了双鞋,剩下的全面存进了银行。算起来省吃俭用的,应该差不多还胖子了。
胖子打电话过来,约好了,一起去他家吃饭。并且嘱咐说,叫上一格。
我想也应该见见他了。随便把钱还他。自从上次卢森堡公园,我们哄笑着让他背着鱼哭无泪回家后,已经两个多月没见了。期间打过一次电话,他说他还好。家里也没问题,这得益于老胖子早就有准备,有些帐户,以中国纪检部门现在的作风,永远也查不出来的。
其实我并不关心他是否还有钱度日,我更关心的是他如此面对家庭这么大的变故。
我和一格还是去了,只是这次,我有些小心翼翼,包括谈话,包括笑。
进胖子家的时候,屋子里已经飘着潮州菜甜腻的幽香。胖子依旧自得其乐的坐在大沙发上,一格进门也不客气,开始和胖子研究PS游戏里,中国与韩国足球队哪个更臭。我坐在电脑前,无聊的浏览着战法左岸的某个贴子。
偶一回头,我知道,我这辈子完了。
说真的,也许见多了海岩笔下的风花雪夜,也见多了一格的风流倜傏,我已经对所谓爱情,所谓爱人日渐麻木,我一直回避恋爱,因为我害怕,害怕某一天不小心给我心爱的女孩无尽的伤害,也害怕当全部把感情投入的爱一次后,落个鸡飞蛋打。但鱼哭无泪与胖子的恋情 让我找回了久违的感动。
其实从开始我对他俩不抱什么希望的,而现在,真的从心底里感动他们的甜蜜,也从心底里祝福他们白头携老。
我不后悔那一次的偶尔回头,我知道我完了。我告诉自己,这辈子,就是她了。
厨房的灶前,站着一个苗条的女孩,腰里扎着围裙。墨色的头发被一只素手贴挽起。手脚麻立的炒着满屋子菜香。我没见她的面孔,但我已经眩晕。这是一个如此贤惠,如此纯洁的女孩。
我第一次偿到爱恋的滋味,也第一次品味到了单恋的涩涩甜香。
我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甚至在饭桌上,当胖子把他婊妹介绍给我的时候,我也是淡淡的,不失坤士风度的点下头。但我知道我的心跳是有些急速,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叫石磊,我妹妹,姨家的。现在在POITIERE读经济学硕士。”胖子接着又指了我与一格,“这是一格。旁边是他的死党。叫什么来着?”
“叫?我也想不起来了。呵呵。”鱼哭无泪也做思索状。
“你们好,叫我磊磊好了。就是六个石头。”石磊向我们点头。
我认真的听着她每一个字的发音,有一点点潮汕的口音,真可爱。
“哦,你好。”一格正把一个鸡腿塞进嘴里,满手油腻的,说话也很不清楚。
我微微促了下眉,暗骂一格太没教养。我盯了他一眼,小声说:“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呀。”
一格楞了一下,但他是如此的聪明,马上明白了我的心理。随意依旧不动声色,但聊天中,字里行间的把我间接或者直接的夸讲一番。鱼哭无泪也负和着。
我满受用的,频频点头。心里想着,有这样聪明的朋友。真的是方便呀。
正聊着,一格突然没有任何原由的问我:“我说,你早上干什么给我打电话,非说要请我吃饭呀。”
我一楞,明白这厮趁机敲竹杠。也只好应付着,“没什么,就是想大家聚一下吗?”
“那太破费了吧,还要去TOUR D`ARGENC。”我在桌子底下踏了他一脚,以示警告,别斩尽杀绝呀。
哪知道鱼哭无泪马上接下来:“是有点破费了,不过反正大伙聚一次难得,去就去一次吧。几百欧够了吧。”
胖子似乎也明白过来,吵着说:“同去,同去。”
其实胖子这次约我们过来,包括远在外省的婊妹也来了巴黎,是想和大家告别。他决定了,回国。理由很简单,在他爸爸需要把这辈子交给政府的时候,他要回去,回到妈妈身边。
我有些迟疑,转头向鱼哭无泪征询。
鱼哭无泪乖巧的给胖子夹了个香菇:“我想好了,我也回去了。这边的学业先放一放,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妈妈需要人照顾。我和胖子都不想让自己后半生后悔。”
胖子爱怜的摸着他的爱人的秀发,一阵阵的温馨,我偷偷看了一眼石磊,发现她已经热泪盈眶。
我想起些次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便从口袋里摸出写着3500欧的支票,我有些欠意的对胖子说:“这个还你,有些晚了,其实明明说好了两月还的。”
胖子拿起看看,笑了起来:“这钱呀。欧阳若晓早就还了。”
“什么?”我有些疑惑了,“她,她什么时候还的?”
“呵呵,她呀,去日本之前。”胖子笑了笑,“我没告诉你们,就是想让你心里欠我点什么,妈的。老子一直对你们尊敬有佳,你们从来没看起过我。我知道。”
我瞟了一眼一格,一格此时似乎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只是聚精会神的啃着手里的鸡翅。
“你们不知道吧,我和晓晓都是鲁美的,我比她大两届。后来一起回国的时候,在同一架飞机才认识,一聊天发现是校友。你说巧不巧。”鱼哭无泪解释着。
“哦,那她现在怎么样,怎么又去日本了?”我问着话,眼睛却一直看着一格,似乎这些问题是替一格问的。
“她呀,设计了一个LOGO,结果得了日本丰田公司的四个月带薪实习。后来又去了美国和她家人呆了半年多。你也知道,小姑娘遇到这么大的事情。最想的也就是家了。”鱼哭无泪也转头看着一格。
我听出这话里多少有些责怪,而一格依旧不动声色的和手里的那个鸡翅较劲。
大家都在看着一格的动作,鸡骨头在嘴里嚼的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格外的响。只有石磊看看每个人,眼神里,满是疑惑。
胖子想说点什么,又没了词,嘴里吧哒着,咽了口唾沫。
“一格?”我轻声叫着他。
一格突然火了,把啃得精光的鸡翅扔进了脚下的纸篓扔了一句:“操,喊什么喊,吃饭都不让人消停。”说着一把拉开落地窗,走到了阳台上。
屋里的四个人面面相觑。我第一个起身,走到窗前。
外面,天空被一抹浓墨渲染,偶尔的星星也胆恸的抖动着,身边TOUR EIFFEL正一身中国红色,头顶的激光灯束旋转,莫名的神往。
我想说些什么,鱼哭无泪轻轻拍了我一下,示意我禁声。我有些心疼这个多年的朋友,心底里暗暗叨念着,哥们儿,想什么呢?
一格依旧没有回头,他手扶着围栏,双肩巨烈的抖动着。




长久一直和爷爷生活的我,养成一个不乱花钱的好习惯,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守财奴。因为不用还胖子那3500欧,突然感觉自己的帐号上前所未有的充实。仿佛那计划多年的欧洲自助游的影子,慢慢走近。
不过,被一格与鱼哭无泪联手敲的竹杠还是咬牙承受了。当然,自然没有去TOUR ARGENC。不过当我一头扎进PHO 14那杂乱的越南餐馆的时候,还是被一格和胖子给抬了出来。并且随便就进了对面的大家乐。
一格说第一次点菜不用看右边,胖子说第一次觉得别人花钱是这样的舒服。我说还是本着不要浪费的原责。以吃好吃饱为主要任务。
那顿黑了我185欧,不过,当鱼哭无泪把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黄色便笺纸给我的时候,多少抵消了心里的疼痛感。
纸上写着 一个HOTMAIL的地址,还有熟悉的名字,石磊。
那天一格哭了,虽然他后来一再否认,但大家全知道。
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他哭,我心里多少有些开心,因为至少他内心里,还是牵挂欧阳若晓的。我不太明白哭泣的含意,但我想,爱情就是要浸泡在眼泪里的吧。
那晚,我们五个人,玩了一夜的变色龙,那是种极简单,极无聊的纸牌游戏,但因为有石磊的存在,我举趣盎然。
爱情就是这样的奇妙。她可以让胖子,让一格落泪,也可以让我精神亢奋。只是一格略显沉默。心事重重的样子。
天亮的时候,我与一格,还是石磊一同出了胖子家,先到MONTPARNASS送石磊上了去POITIERE的TGV。见她上车的背影,我有些不舍,却又没有办法。我很潇洒的向她挥挥手,隔着车窗,看她找到自己的座位。
突然我想,也许在不久,这辆往返于巴黎与POITIER的火车上,会常见我的身影吧。
其实一格对这辆车更加熟悉,曾经他就是这样一次次的接送于美凌往返的。我不知道在昨天他知道了欧阳若晓回了巴黎后,现在当他处在这个熟悉的场所,他在想什么。
我们都无声的走着,感觉彼此都成熟了许多。虽然一格还是一格,虽然我还是我。但爱情这东西真的好奇妙。
身后的列车慢慢驶远,带着石磊,带着我的牵挂,愈远愈快,转弯没有样子。我有些暗然失落,就为了这个只认识不到10个小时的来自汕头的姑娘。
送行的人群一点点散尽,有个金发的女孩,正在泪眼婆娑。
一格叹了口气,转头对我说:“你说人为什么要选择分离。”然后仿佛不需要我的回答,或者已经找到答案的摇摇头。
我止住脚步片刻,望着熙熙攘攘的候车大厅,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观察着眼前每个人的表情与动作。仿佛身处梦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到了法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开始多愁善感。我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碌碌行人,
甚至包括一格,陌生的要命。我仔细回忆着什么,双耳一阵阵的鸣声,我想张开嘴喊些什么,其实我想喊:也许,我真的恋爱了。
其实我们都很奇怪的,有时候,你会突然发现,如今苦苦追求的东西,曾经却是那样轻易的就拥有了。如此简单的生活,却如此的深奥。。。。




九月,在中国,我们形容为金秋,丰收,满眼的希望。
而在巴黎,这个九月充满了离别。
在送走了足球队两个哥们,昆儿和阿丰后,又开始送胖子夫妇。
我一直对他们骤然离开有些婉惜,必竟,鱼哭无泪再坚持一年,就拿到学位了。但她坚决的随胖子回国了。她说现在她觉得,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她已经害怕孤单,也不再愿意享受那种“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的浪漫意境。
其实我们再如何努力奋斗,最终的目标就是寻求幸福,而现在和胖子在一起已经很幸福了。
多好的女孩。

我和一格陪着胖子一直走到机场安检口才停住。
“送君千里终需别呀。一路平安吧。”我说着和胖子拥抱一下。
“对,又不是以后不见了。回国去太原找我。”胖子又和一格拥抱了一下。

离别的心情总是有些伤感,虽然许多时候,我一直拿胖子找乐,但其实从心底已经把胖子当成了自己的哥们。
一格和胖子拥抱后,又转向鱼哭无泪,胖子很紧张的用身子挡住去路。
我拉了一把,笑着说:“干什么,太小气了。”
鱼哭无泪也微笑着推开胖子,和一格软软的拥抱在一起。

胖子回北京转机去太原,准备在北京停留三天。我原本想让先回去的哥们昆儿,替我招待一下,但被一格坚决的制止了。

当一格开着胖子留下的车向巴黎方向行驶的时候,一架印着国航标志的波音飞机,正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半个圈,把我们的牵挂和祝福带回祖国。

胖子留下的车,我和一格相互推让了半天,不是风格多高 。我虽然是7年驾龄的老司机,但自从拿了驾照,就再也没动过方向盘。一格主要怕停车麻烦。他曾经说,在巴黎找车位,就像喝了一肚子啤酒后满大街找厕所一样。
最后,安全战胜了麻烦。

顺着机场高速,上了桥就过了河,过了河就进了城,进了城就堵里面了。

我们花了两个小时15分钟,成功的驶近一格的家,又花了45分钟成功抢到一个车位,又坐了三站公车,成功的走回他家。

我倚在一格的床上,看他忙着做饭。
“刚才,你在鱼哭无泪耳边说了什么?”我笑着问。
“什么时候?”
“就你抱她的时候,胖子脸都绿了,气的。”
“丫太小气了吧。”
“说呀。你说了什么?”
“晚上想吃点什么,我昨天买的菜,比较全了。”
“你说了什么?”
“炒个鱼香肉丝吧,我新学的一个手艺,比家常菜那强多了。我跟你说我要是当厨师,那肯定。。。”
“一格同志,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回答,你和她说了什么呀。”
“要不咱外面吃去吧,挺累的今天。”

一格至今也没有告诉我,哪天他到底说了什么,我们也没有去外面吃。那晚,我们两个都把脚搭在窗台上,享受着开学前的几天轻松。

一格说,知道为什么不让昆儿去招待胖子吗,因为昆儿是鱼哭无泪的前男友。
我一时无语,其实我们彼此生活的空间真的很小,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不需要修饰,只要用心的讲给大家,都能可以感动所有的听众。
那,石磊又有什么属于她的故事呢? 我想。
“一格,我想去趟POITIERS了,你去吗?”





坐上去POITIERS的TGV,我还不明白此去的目的。以前在北京的时候,也经常做这样的举动。我曾经在夜里2点突然起床,打车去车站,等我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石家庄的时候,车已经进了石家庄的车站了。
其实我挺享受这种感觉的,陌生的城市猎奇的心,疲惫的身体却突然觉得一份放松,自在的观察一切,让思绪片刻安宁,因为没有目的才不必匆匆赶路。我喜欢去某个陌生的城市,慢慢的走,体味那里的气息,看一张张或喜或悲或怒或怨的脸,并与之同感。事先随便想个旅店的名字,去满城市寻找,为得享受寻觅的过程,半路同推车叫卖花生的老太太交易,然后替她庆幸,如果今天我没来这里,就少了一单生意呀,我也会忐忑的坐在公车上自责,如果不来这里,人家就多一个座位。总之一切与我无关,一切又有我的存在。
自从来了巴黎,感觉自己变了许多,随着时光飞逝,随着生活辛苦。慢慢的,以前养成的许多或好或坏的习惯,现在想想即搞笑又无知。总笑以前自己是多么无聊,但心里最清楚,现在才真的无聊。
倚在车窗,对着窗外的绿油油的田地发呆没多久,就迎来了这座一格说,建在山上的城市。
时近中午,下车后,深深吸一口陌生的空气,POITIERS,我来了,但我为什么而来呢?
没有人接,也没有人要见。如果非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就是想体验一下一格当时的心境吧。呵呵,为了心中那部未曾完稿的小说。为了寻找一份奇怪的异恋。
出站的时候,首先去寻找一格说的那三部奇怪的电梯。就在左前方,我向那笑笑,我的目的不是左,而是向右。
顺着站前的公路,也顺着风,行走不用10分钟,前面就到了我想去的地方,Blossac公园。
一格说他曾经来过两次,一次在此为了逃避,或者寻找某种失落的东西,另外一次,在此完成了蜕变。
与其说为小说寻找灵感,不如说享受一下悠闲。离开了倍感压力的都市,这种片刻的宁静,是我最想寻找的。
公园里静静的,几乎没有行人,我背着双肩包,手里也如上次一格一样,拿着从门口咖啡馆里打包的小杯咖啡。我不急于寻找个座椅,因为这广阔的园内,到处都是可以歇脚的地方。
出了公园的门,四下望去,三条蜿蜒的小街伸向远方。我漫不经心的随意向前。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经过石磊的住处,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与于美凌擦肩而过。许飞说其实这座城市很小,一格说其实那座城市很拥挤。石磊说其实这座城市很无聊。
我与石磊从上次见面后,只是偶尔在MSN上礼貌的打声招呼,虽然我似乎有千言万语般,但总是无法畅快的倾诉。就像有人给我在网上查星座,说我在爱情方面属于“闷骚”型。就算是心中格外喜欢,脸部表情也要装得冷漠与无关。就算是事后一百个顿足捶胸,假如再次遇到,依旧如此。
虽然我把她的号码设成了ILLIMITE,可是几乎就没有打过她的电话。
想到此,我掏出手机,心中百般的矛盾,我要不要打电话给石磊,要不要告诉她我来了POITIERS。
不算太长的电话薄,翻到石磊的电话,我下意识的向左右看看,心中有点小偷的感觉。我没有拔号,心想先做个演习吧。当我把手机靠近耳朵的时候,铃声格外刺耳的响了起了。
“到了吗?我刚给许飞打电话了,晚上你就住他那,对了,石磊来巴黎了。”一格说。
“不麻烦他了吧。”
“没事,都是哥们,你别和他客气。”
“行,你说什么,谁?谁到巴黎了?”
“石磊,我还奇怪呢,你丫去POITIERS,没和她说呀。”
“没,没说。”
“孙子,你干什么去了。你还想给她个惊喜咋的。”我能体验到一格的坏笑。
“去你的,我又不是专门为了见她。”
“行,哥哥,挺住。就这样说。往返路费可小100欧呢,你丫有钱。”
我一时无语,其实从心里讲,我想见她,但此次来POITIERS,多半只能说随便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时常问自己,喜欢她吗,然后却不能给自己肯定的回答。
我想,石磊对我来讲,那个在厨房忙碌的背影,那一刻真得让我陶醉。但我却不敢让她把身转过来,或者说于石磊,我更喜欢远远的,虚无的一种幻想。一种对于爱情的自我设计。而不是现实的面对面的讨论明天早上吃什么。
一格见我无语,不以为我有些后悔的味道,不过,向来落井下石的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说,如果您要是没意见,石磊小姐今天晚上就在我家委屈一下了。”


2007-8-31 23: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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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像,一格晚上不点蜡烛,不放轻柔的音乐,不做点拿手的美食给石磊,我甚至还能想像出,这厮坐在窗前,不无感慨的说,曾经有人站在这里向外望,说这种感觉很巴黎。
我立时有种做呕的感觉,那扇窗我再熟悉不过了,我也曾驻足良久,然后叹一声:“一格,你这玻璃是该擦了。”
这种伎俩,也许对石磊不起任何任作用吧。
我很想打电话给石磊,彻底揭穿一格的嘴脸。但总感觉这种做法挺不哥们儿的。唉,还是相信石磊同志的免疫力吧。挺住呀。
想到此,心情平稳许多,我摸出手机,拔给了一格。
“啥事呀?”一格笑着,学本山大叔的土碴味,入木三分。
“没啥事,就是想和你说句,操你大爷的。”
“哈哈。”一格似乎被我骂美了,“我说别急呀,石磊同志就在我身边呢,你丫文明点,要不让她接电话?”
“别,别。你听就得了。”我顿时语塞。
“你丫别装纯情了,我们石磊同学还是能经过战火考验的。她马上回POITIERS,我们这就去车站了。”
“什么,她事办完了。”
“人家本来就是来巴黎玩的,没别的事,你丫不在,我又公务繁忙。这不,我说巴黎最近有一个飞车色狼党,活动猖獗,专门袭击从poitiers来巴黎玩的女孩,尤其是汕头出生,又是胖子亲戚的女孩。”
“照你说,这什么党就是专门给石磊成立的。”
“反正我是苦口婆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终于同意回去了。”
“你怎么不来个日观星象,掐指细算。再拿出本破黄历,说今日不宜出行,速速回去吧。”
“那不得找好多道具吗?哪弄去呀。”
“你也过来吧。”我有些不知如何单独和石磊相处,有点害怕万一出现的尴尬气氛。
“这,这个吗,我想想。”
听一格的语气,我就明白了,这厮手里肯定捏着来poitiers的车票呢。没办法,明知道人家举起刀来,也要把脖子伸过去,还要面带微笑。

答应报销他往返车票,外加承认他象棋比我水平高了不知道多少。签订了几款不平等条约后,心情反而忐忑和期待。

历年来,我与一格的交锋史写满了血雨腥风,总体来讲我略占下风,但屡败屡战。
后来我才知道,石磊知道我来POITIERS后,马上就订了回程的车票。但一格能来,却很出我意外。总感觉一格挺回避POITIERS的,但他能直面曾经的伤心地,让人素然起敬。
这就是一格的行事作风,懒散圆滑,暗润着人情道德。
一格后来和我说,其实他早就从“于美凌”事件中走出来了,原本他与于美凌之间基础就不堪一击,这不是冷漠,这叫成熟。
但与晓晓之间呢?那不叫成熟,那叫痴情。
一格总是有他的道理,他也善于在某种环境中,总结出截然相反的结论。尤其在身处逆境中,他管这叫乐观。
等待的过程是略显漫长。我用于仗量poitiers的街道,据说这里街道百多年来就未曾变化,看不得喧闹的当地人也把路筑得宁静,清幽。终年不及阳光的角落,已是青苔露露,石迹斑斑,路径依地势而高低错落,延转飘飞。绝不会为显示平途漫坦而大兴土木。一切亲切,自然。经常会和小雨不期而遇,如此的频繁,以至于你可以不视它的存在,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在你不经意间无趣地离去。
而有一份心情,却常久流连。



当列车驶进黄昏的时候,也驶进了poitiers.而此时,我与许飞已经在此等候多时.这种感觉,让我们感觉在等待某位大人物.
许飞从实习单位刚下班,就打电话给我。我告知一格也马上过来的时候,于是索性彼此约在火车站见面.
有些迷路,但好在我一直沿着一条公车线在走.因为经验告诉我,一般中小城市,几乎所有公车都要经过火车站.果然等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就看到公车遥遥开来。问明方向,离火车站只有七站路程.
上车落座,已近傍晚的城市,满眼朦胧.车要开动,远远跑来一个女孩.我觉得似曾相识,一时想不起来。
公车在狭窄蜿蜒的山城路上灵活行行驶.所需的架车技术不言而喻.
只用了十分钟,就看到了站前三座奇怪的电梯.孤零零的独自运行.下车的时候,偷偷想女孩一瞥,猛然想起,我楼下的一格葬礼的时候,这个女孩曾经在墓前驻足片刻.只是少了那幅遮住半张脸的紫罗兰眼镜.
住我邻居的上海女孩曾经发给我一个文本文件,好象是部小说,名字叫<回眸>
我只是粗粗看了几眼,因为不是很喜欢,随手删了。我曾经还问过一格,那里的是不是他.被一格骂满嘴跑象牙.
我依稀记得,<回眸>的男主人公,也就是我楼下的一格,曾经两次来poitiers,一次是见有过浪漫邂逅的法国女孩Rachel.另外一次是在Mononpris遇到美美.
早到的许飞,打断我思路,他刚刚打了招呼,就被我劈头问一句:"poiteirs是不是只有一家Mononpris?"
"是,一会儿就会经过,买点菜."
零散的乘客开始出站,一格与石磊走在最后,我与许飞迎上来,一格把帮石磊拿了一路的行李背包,扔给我,然后和许飞亲热的聊起来.
我没有理由和理直气壮的一格辩解.也许在场的人都觉得让我帮石磊拿行李理所应当.石磊向我笑了一下,我也笑了一下,想说什么,一时语塞.
一格与许飞边走边聊,这丫见面熟,属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好容易见个哑巴,他能咿呀的和人家聊聊会说话的烦恼,比如祸从口出.
不知道一格说什么呢,许飞不断点头,相比我们安静许多.
看着滔滔不绝的一格,石磊微微一笑,对我说:"你这哥们儿真能说."
"他呀,没他不知道的好象,外国的事他知道一多半,中国的事他全知道.他曾经引经据典,非说孔子时期就有电视机了。还说孔子的电视坏了。非修理不能看了。"视而不见,非礼勿视"."
石磊笑得弯了腰,我扶起她,她扶着肚子说:"他说你也挺能说的,他甘拜下风."
"我不行,我嘴笨."
"他说你就爱装,尤其在女孩面前."
"没有没有."我急忙解释,却一时找不到理由,只好又把一格大爷请出来,好好问候一番.
石磊抿嘴看着我,似乎等我继续解释.
"其实,其实我也不是在所有女孩面前装."
"那在谁面前装."
"你"

华灯初上的城市,格外美丽,公路边的路灯依山而起,伴者点点星光以及万家灯火.
一格和许飞并肩在前面领路,拾阶而上,我与石磊结伴偶尔聊两句,步履轻盈.
很难想象半年前一格来此的情景,而半年后的他,却和许飞并肩而行,谈笑风声.也许上升到人生的高度,是如此深刻,曾几何时.我还担心许飞会和他拼个头破血流.

改变,我们只用了半年时间.





那晚,许多的情节都不记得了。好像我刚开始就自己把自己灌醉了。剩下的就是笑,我一喝醉就笑,这习惯挺好的。
我还记得后来,许飞与一格出去了,很晚才回来,石磊把我安排上床,也独自离开。我曾经仔细回忆过,我到底有没有拉着她的手,废话连篇。但一点印象都没在记忆中。只是日后好长时间,见她有点不好意思。。
唉,酒后失态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一格和许飞都不在,现在发现,酒量大或者沾酒不沾,都是好习惯。
石磊打电话问我,头晕不,并且叮嘱我多喝点水,看来她比我要更早进入角色。
被牵挂的感觉真好。
我们在POITIERS呆了三天,与石磊形影不离的,相互品味初恋似的甜蜜。
开始总感觉于心不忍,怕一格说我重色轻友。但一格仿佛很忙的样子,后来才知道,他想联系许飞一起作留学生中介生意。

poitiers与中国南昌建立友好城市后,也非常重视与其他城市的联系与互访。不管是否被虚假繁荣,披着GDP飞速增长的外衣,再加上庞大的经济实体,看得小家子气十足的法国外省人格外眼热。做为示好条件,在市长的暗示下,每年都有大量的中国学生涉足poitiers各类大学。相对于别处,这里对于中国学生,有着无奈的欢迎。
这种无本万利的生意,一格开始注意了。

不得不说,一格的经济头脑,或者说若干个经历后,他慢慢的,不知不觉变成另外一种成熟。是一种不再幻想,不再感动的麻木。变得现实许多。我害怕长久以后,一旦他身上的铜臭味浓了,我们会越来越远。
我一直回避这样的想法。我总想安静的生活,挣点小钱足矣。我更喜欢安稳,规律的生活。就这样的和我的磊磊,恭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闹市,不求闻达于诸侯。
我想以后我家里注定不会接进网络,而我下班后也要关掉手机。因为这是属于妻的时间,属于我们的草窝。我们会时常开些玩笑,打些小赌,输者除了洗碗还要被罚刮鼻子。而我定会比磊磊聪明许多,而她输了能做的就躺在地板上,耍懒,装死。我会惊慌的听她的心跳,然后打开门说:进来吧,她真的死了。语气要难掩一种喜悦状。

当夕阳洒满落地窗,我们会并肩坐在檐下的长椅上,我告诉她,我现在想对她说三个字,第一个字是我,最后一个字是你。我会对着磊磊迷离的眼睛,深情的说,我咬你。
我会故做一脸凶光的说,我想打人。然后安慰磊磊说,别害怕,我只是想打人。如果她解释说,我就是人呀。那她就上当了。
我会搅尽脑汁想点奇怪的想法,让磊磊开心。我会拍着她入睡,给她讲故事,唱摇篮曲。我会让她睡在我的臂弯处。吻她弯弯的眉。

磊磊跟我回了巴黎,许飞也被一格拉来。
我与磊磊都只剩下一个星期就开学了,彼此格外的珍惜。
我把于美凌送给一格的自行车借来,每天都和磊磊一起游览巴黎的大街小巷。走累了就近找个咖啡馆小坐。我们总是微笑的望着对方,仿佛都能懂得彼此的意思。就像曾经我与一格怒目而视良久,然后他大喊一声:“你丫也太阴了,这句也骂。”然后捧腹大笑。
现在,他正在为成立那个“倒人”公司而忙得不可开交。
而我正和磊磊享受巴黎的阳光。拥有几百年历史的这座城市,处处隐藏着历史的痕迹。只要用心总能不经意间有所收获。

为了办公司,一格把胖子的车卖了,他向我憧憬了如何财源滚滚,如何未来帮我办工作居留,然后借走了我的3000欧。
我对他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只是祝福他美梦成真,但同时对他的前景持谨慎的忐忑。

开学后,我又恢复了学生生活,其实这种充实忙碌的生活时常让我振奋。每天当我看到街边厨窗玻璃上,那个背着画夹向自己微笑的人影时,就对一切充满希望,而每晚,我都上MSN,和磊磊聊许久,才意犹未尽。
一格曾经问我,“你们天天都聊什么?不腻吗?”
我微笑着说,“你不懂。”
“我就不明白,天天有什么好聊的。”
“每天都不同,身边发生的事也不同,然后你要去努力发现,观察有趣的好玩的事讲给她听。”





上学后没多久,确切的说,在交完了半个学期学费后,我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帐户上开始频繁的出现赤字。往往是每个月5号上一个月的房补刚刚到帐,马上就被francetelecom,EDF.NOOS.SFR.等等很拭血的撩牙利口瓜分。
我捉襟见肘的过了两个月,终于决定,继续开始自己打工的生活。
曾经幻想着一格的公司能马上盈利,好尽快还我的血汗钱。我也曾经试着打给一格,但看他疲惫焦虑的语气,此刻我说什么也不能给他再添乱了。

暑期曾经深刻地领略过打工的辛苦,但我没有选择。我想我还是很有吃苦耐劳的精神的,而且也会苦中做乐。虽然,虽然白天课业繁忙,虽然越来和磊磊的联系时间越少,虽然我明白我不再休闲,我再也没有时间能轻松的坐在咖啡馆里的,品味孤独。

12月份第一个周五,下了一夜的雨。我骑着机车,行走于被雨水浸湿的街道。巴黎的雨于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浪漫可言。头盔的挡风玻璃被雨水遮挡,对面驶过来的车辆雪亮的灯光把我视线阻挡。停在位于14区的ALESIA路口等红灯,我烦恼的掀起头盔上的玻璃,倾刻满脸的雨水。我已麻木,或者说已经不再会流泪。我没有理由可怜自己,更没有理由怨天尤人。我漫无目地的打量着行人,或举伞,或行色匆匆。

从MONTPARNASSE方向,先头驶来几辆闪着灯的警车,后面跟来了长长的滑轮的队伍。著名的巴黎轮滑从我面前经过。自从打工,我已经没有时间继续进行那30公里的行进。想起来,也许放在角落里的滑轮鞋已经尘封漫布了。
我很想向眼前的队伍招手致意,但举起的手又无力的放下。我低头看着一身破烂的雨衣和一身的水,鼻子一时异样的难受,我长长的呼口气,但再怎么努力,眼泪却不争气的流满面颊。长久时间的压抑,在那时刻类似的爆发,我放弃了任何努力,任凭发咸的雨水唤醒心中多少遗存的感伤。

也许因为雨夜的原因,这次游行的队伍不长,先头一群水平高的当先开道,滑得自由潇洒。中间的人群有些稀疏,夹杂三五个警察。后面是相互搀扶,姿势不雅,但勇气可佳。
欧阳若晓,虽然隔着雨水,但我还是一眼认出来那个瘦小的背影,算起来,一年没见了。远远的见她头载着安全头盔,滑行的吃力,但是看得出满心的欢喜。

一夜的雨,下班的时候终于停了。一起送单的哥儿五个站一排,比谁惨。唉苦中做乐呀。
回家的路上,地铁里懒散的坐着十几个人,车到GLACIERE的时候,上来一个捧着吉他的歌手。也许忙了一天,眼看车箱里人不多,有些失望。于是也慢慢的弹起来,一首一首的继续下去。我估计他也是随路回家,此刻全没有再要钱的意思,弹给大家听,也弹给自己听。
悠悠的节奏,简单的法语单词,我听得出是一首关于爱情,关于眼神的歌。我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听他的歌。

随手拿出手机,打给磊磊,我知道,此刻她肯定没有睡,她在等我安全回家后,再聊一会儿才能安然入睡。
“喂,今天早了十分钟呀。”听到磊磊的声音,我顿时全没有疲惫的感觉了。
“我在地铁里,听,一起听歌吧。”
“嗯”





2007-8-31 23: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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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MSN上遇到两个朋友,问我为什么不继续写了。我说累了,或者说,不想再继续回忆。
许多时候,我们总能感觉到一丝的痛苦的东西,我曾经以为这是一种苦修式的必然阶段,但我终于明白或者说,就在两个星期前,我默默的挂断石磊从遥远的国内打来的电话后,我想,我已经不再有任何的幻想,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曾经把许多的恶毒的语言在心里反复攻击一格和鱼哭无泪,我很不明白,为什么做为好朋友,他们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至少让我有些心里准备。现在想想,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傻傻的被人观赏的小白鼠一样的东西。我已经许久没有再和一格联系,虽然他和鱼哭无泪在这期间打过许多电话,甚至后来开始隐藏号码,借用别人的手机号。我只是冷笑一声,从此我再也没有接听过任何的电话。

也许一切太完美,感觉像在飞。
当我沉浸在与磊磊的热恋的时候,我能清楚的记起哪天是她的生日,甚至我对于情人节的到来,都有一种忐忑的期待,因为我早已经想好了如何给她惊喜,我要为她创造一个足够浪漫的惊喜。

临近情人节的前两天,我想我的计划已经一切就序的时候,一格破天慌的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让我去他公司里帮忙。
一格最近的公司从国内接了两批学生,基本算是能保持日常的收支平衡。这孙子也整了个伶俐的女学生做秘书,天天人模人样的打着领带,满世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仿佛如鱼得水一般。我一般把这种人称为小人得志,但我叫一格为痔哥。
进了一格的公司,其实就是所谓的一室一厅的房子,内间住痔哥,外间放了三台电脑,两张办公桌。摆得还算整齐。
以至于我进门就夸:“行呀,再加两台电脑就成网吧了。”
一格正坐在那秘书旁边,两人玩扫雷,见我来了,才颇有点不舍的站起来。
我早就怀疑丫和秘书有什么猫腻,不过一格曾经信誓旦旦说什么也没有。兔子不吃窝边草。
其实我知道,一格最近是消停许多了,基本上不再和女孩来往,而且我也知道,自从我告诉他上次在巴黎轮滑的队伍里看到欧阳若晓后,他已经开始每晚练起来。
我总觉得浪子回头金不唤,一格只要改了,基本上还算是个好同志。

我和一格及他的小秘书把一天的时间都浪费在了这个无聊的扫雷上,最终我以27秒的成绩,遥遥领先。等喜及而思家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厮不是说有急事吗?仿佛我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晚上照例和磊磊煲电话粥,我详细的把今天如何充分发挥我思维敏捷的事情向她汇报了一遍,正待继续,磊磊在电话那边说:“我累了,早点休息了。明天可以出去,最近比较忙,哪天闲了再打电话给你吧。”
我听着嘟嘟的芒音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也早早的进了梦乡。
梦里我总感觉一种压抑,我仿佛看到一个罩着黑色面纱的女侠向我走来,我想叫喊却不听使唤,我眼睁睁的看她用长剑刺透我的身体,我有些迷芒,我把手摸向后背,透过的剑尖,划伤了手指。

后来的三天我一直在一格的公司里度过,也许是有些日子没见面了,他总感觉像是哄着我玩式的。
情人节的前一天,我从一格公司出来的时候,阳光已经西坠,下了一天的小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想想,磊磊已经三天没有给我电话,不知道她的事完了没有。我只是轻轻的触摸了一下重播键,但电话里传出来她略带奶油味的法语留言的声音。
我甜甜的笑,挺喜欢听她的声音,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小妞呀,我是大爷,情人节快乐。别太累到自己。8”
收起电话的时候,一格从二楼的窗户上探出头,冲我叫着:“喂,明天可真有事,你记着来呀。一定过来呀”
我头也不回:“去你大爷的,明天情人节。我和我家磊磊过。”
“我说,叫你明天来我公司,别他妈给我误事。”
“你丫能有什么事,我不管了,明天我去POITIERS。”
一格急了,腾腾跑下楼,冲我红白着脸说:“让你来就来。那么多费话。我告诉你,明天我们公司的大事,没你可不行。”

回家的时候,雨时断时续的,终于把磊磊送我的外套润湿了。洗个澡,然后继续更新自己的空间。
一格曾经和我说,他写博客,主要是为了修改自己的记忆。而我只是一种单纯的享受。
其实我享受那种游漓于字里行间的细腻。
MSN上,朋友一群,我突然有一种失落,今天的日子,本应该在磊磊的身边,而我却依旧孤独的流浪在网络,与一群同病相怜的人彼此慰藉。
班里一个法国女孩给我发了个笑脸,和一句问候:“情人节快乐。”
我苦笑一声,其实我在班里人际关系一般,因为我总习惯于一种孤独,我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让同学都觉得我仿佛有一种天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PAULINE是主动接触我的。从开始要了我的MSN开始,总在和我打招呼,哪怕有时候我无言以对的发些面部表情,或者哼哼哈哈的应付,但她总是很耐心的等我回复。
我突然有了和她聊天的兴质:“你好呀,现在还在家的女孩肯定是一个人过情人节的前夜了。”
PAULINE马上就有了回复:“我是一个人,你呢?”
“我也是,不过明天我就能看到我的爱人了。”
“明天有课的。字体课要交作业了。”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我一定要陪在她的身边。还有礼物要送去。”
“她真幸福。”
“也祝你幸福了。”
“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和她在一起。知道吗,我很喜欢你黑色的头发。今天下午,我刚刚把头发染成黑色。像你眼睛的颜色”
“我知道一首诗,但我不知道怎么把他翻译成法语,阳光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来寻找光明。”

poitiers,磊磊,明天早上,我就到了。




2007-8-31 23: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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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讲,追小偷与追女孩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抓到后的一顿发泄 一格语

从巴黎到POITIERS的火车,最早一班在9点半左右。但我还是早早的出了门。因为心中总有一种没来由的忐忑不安。感觉某种阴谋在悄然而至,如瘴气一样,正慢慢把我包围。果然,一格的手机如期而至,仿佛更加印正我的猜想。我没有理会,任由玲声在空阔的大厅里回响。我知道此时一格肯定不敢去敲我家的门。因为后果很可能是被那个杭州女孩把他盯在墙上,然后风干了,做成美味的蜡肉。
当列车驶出站台,我才发现天空漂着雨丝。9点钟的太阳刚刚睁开惺忪的睡眼,被清爽的空气一激,匆忙间打个喷涕。又躲回了被窝。车窗外一片葱绿,浸在水气中。
下车时发现这里也漂着雨,和巴黎一样的雨,和巴黎一样的心情。仿佛今天并没有这两个小时的路程,仿佛只是从列车这边门上去,从那边门出来。浪漫的巴黎与浪漫的POITIERS都同样经历了昨晚的狂欢,而现在,城市还没有醒来,偶尔有早早营业的店辅也因为没有客人而无精打采。
磊磊家拐角处,有一个名叫L`AMOUR SIMPLE的花店,迎门处正有几束艳红的玫瑰,正骄傲的显示自己高贵的身份。店主人是个乡下女孩,眼角散落着典型的雀斑,还有典型的微笑。我从一片红色中,挑了两朵。在女孩祝福声中离开。出门过了马路就是磊磊家,一辆小汽车慢慢驶来,在我面前停住。司机微笑着向我摆手示意过去。我明白,今天,手中的玫瑰优先。
进了大门,对着过道的镜子,我用笔在脑门上写下了磊磊的地址,又在鬓角贴了一张邮票。我心中暗自幻想着,当我向开门的磊磊说,亲爱的,我把自己和玫瑰一起寄来了的时候,她会是多么幸福的表情。
我的微笑凝固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看到的是个高大帅气的法国小伙子,头上顶个用报纸折的帽子,满身灰尘。我又一遍确认了一下,甚至仔细的把门上磊磊中文名字的拼音逐字拼了一下,确认无误。
“你找谁?”法国男孩礼貌的问我。
我一时语塞了,我知道眼前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脑中涌出许多的疑问,他是谁,他和磊磊什么关系。
“请问,石磊在这里住吗?”我总害怕我朝思暮想的那张俏脸会在男孩身后出现。还好,出现在男孩身后的俏脸金发碧眼。
“我们不清楚,我们今天才搬过来,你去楼下问一下房东吧。”俏脸的回答,让我有点不得其解,磊磊怎么了,为什么搬家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房东住在二楼,是个粗壮的大汉,长久以来,被啤酒和奶烙充起来的肚子像是从裤腰里挤出来一样。和蔼的看着我,但他的回答同样让我不着边际。他说那个可爱的中国女孩已经昨天退了房子。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
我带着满腔的失落与疑问离开了那幢小楼,我突然不知所措起来,迷芒的在大街上行走,又不知目的何方。虽然饥肠胪胪,却没有半分的食欲。走在陌生的街道,看着陌生的脸,我想我还是回去吧。
感觉回程的路要快了很多,只是默默的在听音乐。全然不顾大家对我头顶的字迹和鬓角的邮票议论纷纷。此刻突然对许多事情都不再顾及同样也失去了兴趣。我像自己的魂魄被抽走一样,迷散的目光漫无边际。
手机不安分的叫起来,是一格。我把电话挂掉,我想以我现在的心情,如果接了电话,可以彼此会吵起来。一格再次打过来,我依旧没有接,索性关了手机。我想我需要安静一会。想一想磊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是在逃避我吗?或者有什么事情,我是可以帮助她的。但她什么也没有说。从她家出来的时候,我打过她的手机,但直接转入了留言服务中。从那刻起,我突然有了一种彻底失去她的害怕感。伴着列车的晃动,我沉沉睡去。期待,惊疑,失落,一上午我经历了许多的感情波折。此刻身心俱
疲。
睡梦中,我又见到了磊磊,梦到她拉着一个男孩的手从远处走来,我迎上去,但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我想看清楚那男孩是谁。
但我们虽然相逢,仿佛不在一个时空中,就这样又慢慢远去了。看那消失的背影,我大叫一声,一格,是你???然后猛然醒来,低头看看怀中的玫瑰依旧不懂事的娇艳。

在巴黎,上床容易谈恋爱难。 一格语

巴黎的雨停了,我傻傻的脑门上顶着字迹,鬓角贴着邮票,拥挤在6号线上回家。我想我的样子肯定很狼狈,但我已经全不在乎。望着那扇熟悉的窗,而窗内是属于我的房间。总有一种归属感。从上学开始就四处漂泊,许多的事情都习惯自己打理。慢慢的真的不知道家是什么。在我印象中,家就是一张舒适的大床,不管在哪里。
我很想哭,很委屈,却苦笑一声。哭没有用,未来的日子还要继续,我告诉自己,磊磊走了就让她走吧,她不是我的全部。我想我这样想肯定特别的自私吧,但我没关系。此刻真想找人好好聊聊。真想把自己的心里话发泄出来。我想到了一格。
打开手机,里面有三条短信,是一格发来的。都是让我尽快给他回复。心里突然一暖,丫真哥们。
正准备打给他,却发现他的汽车停在我家附近,我有点胡疑了,难道他在我家??
还未及开门,就听屋里谈笑风声,进门来,暖哄哄的火锅味道扑面而来。四个人正围坐在桌前,一格,磊磊,还有我两个同屋女孩。
我一下子愣住了,面前的四个人也愣住了。我愣住是因为我没想到磊磊会出现在我的屋里,白白让我千里迢迢的往返于巴黎与POITIERS之间。我想屋子里的人愣住,肯定是因为从来没见过我哪些的模样。一个傻乎乎的人,湿淋淋的头发,脑门写满字迹。鬓角贴着邮票,怀里抱着两朵玫瑰。一身风尘,两行热泪。。。。
是的,我哭了,不知道为什么。
磊磊决定来巴黎陪我了,她退了房子,选在情人节这天,就为了给我一个惊喜。一格前些天一直缠着我,就为了配合磊磊有时间安排这个计划。也就是说,这一切我都蒙在鼓里,还傻乎乎的自己跑去给人家一个惊喜。
现在回忆起来,我那天的心情真的难以言表,我只记得我把玫瑰塞给磊磊,然后一头扎进厕所,再也不出来了。
我幸福得没脸见人了。
2007-8-31 23:4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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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不太冷 一格语
来巴黎的第三个冬天暖和得要命。阳光明媚,就如我此刻的心情。
磊磊的到来,不但给了我柔情,更给了我乐观的心态,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忆昨天的点点滴滴,然后暗自一笑
。也许这就是恋爱综合症,或者叫做我被幸福撞了一下腰。
一格的生意也开始有起色,他不光做留学生的中介,而且还做一些小额的国际贸易。一段时期内,聪明的一格和灵牙俐齿的小
秘书,跑了许多家温州人开的服装店和鞋店,洽谈货物运输。一格敏锐的得出结论,未来世界的主要交易形式就是物流。他对
我说这段话的时候,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样子,也让我重新审视他。
吸引温州老板的是,一格可以在当地收取现金,国内发货。这样大家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花费,比如缴税,比如国际的汇费。
更主要的是,这种暗箱搞作让时刻处于忐忑之中的有钱人来说,也不会过于高调。一格又利用留学生外汇兑换不方便的原因,
采取国内间的汇款,然后学生到法国后就直接拿到当地银行帐户的欧元。然后利用国内学生汇的人民币支付国内生产商的费用
。这样的在我看来极复杂的操作,他给我用茶杯做了三次详解,我才了解个大概的情况。当然,我天生就不习惯于花心思在这
上面。也许吧,学艺术出身的我天生有一种思想上的洁僻,我不习惯于把自己和那花花绿绿的钞票链接起来。
但,我还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磊磊。于是我依旧天天晚上去餐馆打工。
其实对于我晚上打工,心里另有一番滋味。一方面,日复一日的辛苦,慢慢正把我心中某种灵性磨平,另一方面占去我大部时
间不能陪在磊磊身边,这让我久久处于内疚之中。
磊磊是个贤惠的女孩,聪明,简单而且没有任何的要求。只是默默的陪在我身边,又不发出什么声响。偶尔彼此开个玩笑,最
多也只是五秒钟的宛尔一笑。
早晨,我习惯出门的时候在磊磊额头轻吻一下,才背着画夹出来,然后对着街边橱窗里的身影微笑。昂起头,此时,升起的阳
光正在头顶灿烂,我有无尽的活力。夜晚,每当我拐过街角,迎面三楼的那小扇窗户里露出的桔黄色灯光,就让我一阵暖暖的
眩晕。舒心的让辛苦了一天的身躯泡在满屋的甜蜜中,软得没有一点点的力气。
因为彼此忙碌的原因,我与一格的见面也只是每周六踢完玩大家在草地上坐坐聊一会。他说当你有了爱人的时候,你的生活圈
子就会缩小许多。我点头同意,但坚决否认是重色轻友。
阴历的腊月三十,于法国人来讲,只是一个普通的周六,阳光明媚。因为球友都急着回去看春晚,踢了两个小时,大家草草结
束。磊磊和邻居在家里打理饭菜,我和一格也乐得轻闲。一格更是脱了汗水淋淋的球衣,坐在草地上晒起太阳。
“前些天,我一个朋友死了。脑出血,很突然的,没有抢救过来。”我们彼此唉口气,我继续说,“你说生命真的不知道什么
时候就结束了。”
一格徐徐出口气,问道:“他有女朋友吗?”
“怎么?你还想让人家守节呀。”
“不是,我是说,如果家里没有人陪,就是死在家里,谁又知道呢?”
我哈哈笑起来:“我说,我以后天天给你打个电话,如果没人接,我就报警,磕你家门,看看臭没臭。”
一格没有笑,依旧像是自言自语:“臭了都不会有人知道吧。”
我也敛了笑容:“一格,你该找个女朋友了。。。”
一格躺下来,把湿淋淋的球衣蒙住了头说:“这个冬天也不太冷呀。”
草地上,远远地看到两个汗水过后的男人,一坐一躺,正午的阳光里,寂静无声。
其实浪漫不需要不惜血本的人为制造感情垃圾,重要的是偶然的即性发挥。浪漫体现在刹那间、细微处才会感人。 一格语
回到家的时候,火锅已经开始冒着热气了,磊磊和邻居两个女孩一阵的忙碌,满桌的佳肴,色香味俱全。此时的一格已经没有
了刚才草坪上的郁郁寡欢,几句简短的词就把三个女孩逗得开怀大笑。我从浴室出来,静静的听着厨房的欢歌笑语,我知道刚
才感慨万千的才是孤单的一格,虽然现在他的笑声依旧开怀,但真的能掩盖住他内心的失落吗?
饭前,大家轮流打电话给国内,互道吉祥。然后围坐在火锅前。我们每次聚餐都是火锅,为了热闹,也为了更热闹。一格天生
吃不来辣,可是重庆籍的上海MM佳佳估计是刚刚打劫了卖辣椒的,急着要消脏。苦了一格怀中抱着瓶可乐,吃了一个愁眉苦脸
,外带抓耳挠腮。最后他得出结论是,假如他做为地下工作者被抓到中美合作所,敌人先使用美人计,他就将计就计。如果敌
人准备用辣椒水,那他。。。。。。
一格终于没有背叛革命,但也终于没有练出吃辣的本领。
那天我们吃了许久,也聊了许久。其实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听,都在笑。因为一格最大的本领在于可以活跃气氛。他可以面不
改色的让大家笑破肚肠,然后还一本正经的问,有什么可笑的。似乎他身上有一种凝聚力,也许是他经历很多,或者他善于改
编什么。我只是静静的吃,静静的给磊磊捞她爱吃的蘑菇。我突然发现,我和一格最近的聊天内容已经越来越高深,不再像以
前纯为了调侃对方。我们开始慢慢的讨论人生,讨论未来。一点一点回忆我们的话,只言片语中,我们已经不知不觉间成熟。
迈过今天,我们又收获一岁。
一格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我有一点为他不安,我开始慢慢关注他的言行,我害怕某一天,我的哥们====一格改变成我不认识的
另外一个人。以前每周六踢完球是我们固定的聊天时间,坐在草地上,彼此交换着信息。但现在,他慢慢的急着回去,有时候
甚至提前就换了衣服,回家了。我每次问他,他都一笑而过,最多只告诉我两个字;保密。
我是一个月后才知道他为什么每周六都行色匆匆的,我也许是他朋友中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归疚于,我不太喜欢泡站法的交友
版。我总感觉泡在里面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无聊的人,另外一种也是无聊的人。但没想到,一格也去了。
月双虹发给我一个链接,我打开看到下面的话:

【男找女】【为了友谊】目标:【25-28岁】【大巴黎】寻找周六下午5点左右,在篷皮杜广场用数码相机拍自己微笑的素雅女孩

习惯于在周六踢完球就去篷皮杜的广场上坐坐,晒太阳,看人群。
今天,不经意见,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坐着一个女孩,我想如果非要找个形容词,那就是素雅。
她也是下午5点左右到的,坐在广场中间靠近马路边的地方,左手拎着用于做晚饭的三明治。
我想我完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见钟情。
当我离去的时候,有些后悔没有过去说上一句话:“下周六还会来吗?”
我见她用一台硕大的单反数码相机自拍自己的淡淡的微笑,我见她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属于自己的文字。
素雅的女孩,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个贴子,如果万分之一的情况下你看到这个贴子,请PM我可以吗?
我想请你去广场对面,那家意大利人冰凌淋店小坐一会。因为店的标志是单翼的天使。

一格思春了。
2007-8-31 23:4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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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以为相爱就是对她百依百顺,三年前,我以为相爱就是给她无数个浪漫的期许。如今,当自己用红酒把自己灌得对眼前一切事物微笑的时候,才明白,相爱首先要找回自己 一格语
简单意义上讲,一格思春是件好事。而且也惊奇,一格总能用一些在我看来离奇的东西,让我期待。比如,这次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会不会又发生某些吸引人的故事出来?
我想,我们是有必要见一面了。
打电话拔过去的时候,里面响起了悦耳的声音:“您拔打的电话没有FORFAIS了,请稍后在拔。”
我愣了三秒钟,才明白过来,怎么这SFR还有中文提示音了。
一格在那边呵呵的笑起来,听声音又是春风得意呀。一格总是不习惯掩饰自己的情绪,或悲或喜总是溢于言表。所以给人的感觉也是简单而且真实。我听过许多人对一格的评价就是他很真。
“有时间吗,老地方见。下午三点。”
我们称之为老地方的,是意大利广场,购物中心左手边的咖啡馆。上次来已经是八个月前的事情了。我们这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最主要的是我们喜欢这里的感觉,每当我们坐在此处,品着咖啡,一格已经不再是一格,我也不再是我。我们会把对方当成一种带有回馈信息的镜子,我们可以思考些平日间不肯触及的东西,或者不愿示人的角落。所以说,我们都喜欢这里,可以痛快的诉说,然后收获悠然的心情。
我准时来的,一格却晚了五分钟。我用这段时间来重新审视我们两个人。
我几乎没有变化,不论从衣着从心态,甚至手里用的手机依旧是那款6680。其实不说明我有多么的怀旧,至少在生活态度上,我比较雍懒些。唯一变化就是磊磊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想到磊磊,我不禁有些神往。
正思索间,一格远远的跑来,一直在道谦,好像很真诚的样子。他早就来了,但找不到车位。他说,怎么就没人能发明折叠汽车呢。开完了,折几下,放兜里。
虽然昨天才见到,但我们所处在老地方的原因,周围的环境,或者说一种磁场让我们彼此变得似乎从另外一个空间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一格变了,不再是那个穿着格子衬衣,骑自行车珊珊来迟的很随意的男孩。八个月时间,现在,当我重新用心的审视的时候,才发现一格的变化。已经浸透在骨子里。也许唯一没变化的,就是对于情感上的追求。但他留恋于什么样的形式呢,也许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找到了吗?”我有点喜欢我们之间的这种谈话的默契。
一格端起咖啡,一口喝了一多半。我笑笑,这个毛病他依旧保留着。
“我一直觉得,用相机自拍的人,在心里都有一种孤单的情绪。尤其还拿单反相机。”一格边讲边做了一个自拍的动作,然后接着说,“确切的说,是这一刹那间,觉得特别吸引我。因为她对着镜头摆出一副笑脸。”
“我看那贴上,有骂的,有调侃的,有祝福的。”
“这个真不重要,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你呀,有个毛病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比如写个小文章,自己开心就得了,还满世界问这个那个。比如做件事,想得前想到后。"
我依旧慢慢品着咖啡,听着他的训话,慢慢发现,其实一格并没有变,因为有些浸入骨子里的东西,已经根深地固。我有些开心,虽然我怀疑我们彼此会慢慢的疏远,甚至陌生。
“我劝你,有时间多陪着石磊出去走走,多些新鲜的经历。日复一日得,什么都能磨平。知道那句话吧,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多经典的一句爱情预言。”
我笑了笑,说:“我们不需要,磊磊也不需要,我了解她。这样挺好的。”
一格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千万别说了解女孩,我们可有性别代沟的。”
我摊摊手,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一格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是一张写着一万欧元的支票。看我不解的样子,他解释说:“当初说好了,借你的钱和包括胖子的车都是你的。我卖了集资,你也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吧。这是分红。正好可以带着磊磊出去玩一圈。”
我把支票放在手里折了两下,问他:“如果你赔了呢?”
“赔了,赔了我想办法还你那几千欧就可以了。”
“那这钱我不能要,你给我三千欧就可以了。再请我一顿饭。”我说着把支票又推了回去。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不明白为什么
,但我总觉得有这种心情是满好的一件事。全身心的通透。

一年后的今天,当我回忆起这件事情,心中突然明白了许多。包括一格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直过于自信的我,深深的受了一次打击,曾经我以为这个打击是源于一格与磊磊的连手。这对我来讲才是最沉痛的。

如果你觉得你已经劝不了她,就好好劝劝自己吧 一格语。

来巴黎的几个月时间内,磊磊回去三次,都是因为学校的事情。这次回去,则是因为考试。说真的如果说第一次她离开的两天
里,我有点孤独吧。而这次,我却意外的有一点窃喜,虽然这个念头让我马上就开始自责,甚至天真的认为如果不时刻想着她
,就会昧了自己的良心。但我真的有点享受这片刻属于自己的时间。休闲的冲杯茶,打开电脑,随意的浏览东西。
第一次,稀里糊涂的过了一晚,突然感觉偶尔不按照固定的生物钟作息,也有不一样的感觉呀。
天亮的时候,我才有点困意,打开MSN看看,身居国内与寄居国外的人数相当,好像大家都习惯于深夜活动。急忙关了,这种仓促的陌生感觉,更像是做贼。
一直睡到下午,起床的时候,头有点晕,双眼干涩。一边揉肩膀,一边暗骂自己,以后不能这样糟蹋身体了。起床去厨房煲汤。电话却不和时宜的响了。
一格说他组织了一个什么战法朋友的聚会,地点就在他的公司。想想没有什么事可做。也就答应了。
其实等到我身处于这个聚会中,才发觉真的后悔来了,原本我对于那些靠四处灌水发照片而得到彩头的所谓名人本来就没有一个基本的好感。我搞不清楚,一格是怎么和他们混到一次。而且好像还挺熟悉的样子。我百无了赖,自己坐在角落里发呆,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根本找不到一个属于我的话题。看着他们彼此称呼着千奇百怪的ID,我暗自好笑,几年前,看过一片文章说五十年后,世界将是一个ID取代名字的时代。
我曾经为此而暗自神伤,因为千百年来,名字是一个人的特征,从名字甚至能体现出我们每个人的性格。这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属于自己的珲记,如今却正慢慢消退。一格却并不以为然的笑笑,名字也罢ID也罢,其实这就是一个代号。然后就数落我酷似前清的遗老遗少。想当初扬州十日是为了不留大清国的辫子,而当民国后,多少被强行剪了辫子的遗老们悬梁以示忠节。
其实我们相聚的时候,经常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争论。基本的结果是相互彼此不彩对方。而今,我越发觉得自己偏离了主航线,至少在此,我有些孤单。
无所事事中,我打开了一格的电脑,反正大家基本可以忽视我的存在,我呢,也自愿当个透明的分子。我就在这嗡嗡的喧嚣中,打开了一格的电脑。我不知道我打开电脑为了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承认,我真的后悔这次手指与电脑主机电源键的短暂接触。我真希望,事情不是这样发展的,或者说,有些事情,我不了解才好。虽然许多时间里我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假装这只是一个梦境。唯一不同的是,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我的心颤动了一下。我知道,很疼。。。。
2007-8-31 23:5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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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我是个挺好的男人,有腹肌,有一颗善良的心,更主要的,笑起来右边脸上还有酒窝。你看,就在这里。 一格语

昨天通宵打台球,和两个新认识的朋友。回家的时候想,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至少知道家里的床有多舒服,知道当脸与枕头接触是一天很重要的事,然后我没有用太多的时间去感触。至少我想,没有了磊磊,远离一格的生活,简单而且自我。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饿着肚子打开冰箱,只发现两瓶1664还算规矩的躺在里面。没洗脸,跑到楼下去买三明治,结果那家小店只剩下三个羊角面包。这东西不解饿我知道,想想还是用硬币换到手里。至少别让牙齿闲着了。
进楼门的时候,顺便看了看信箱,里面多了几张明信片,草草的中国字记载着它从南非大陆一路辗转的艰辛。有一张甚至还贴着一男一女的大头贴。一脸傻笑的一格,还有一个熟悉的女孩。
我用手抓了下头发,仔细回忆着这女孩叫什么。然后把明信片顺手扔进废纸箱里。
进门来,打开电脑,再打开冰箱。我面无表情的让孤零零的一对1664分开,拿起一瓶,边喝边在想。那女孩叫什么来着???
虽然事情只是过了9个月,虽然这事情原本怪不得一格,虽然磊磊离开让我多了许多的忧伤,虽然我早就不再怨恨一格。
我不能给自己的失忆找到任何的理由。甚至我对于以前的一切都厉厉在目,但我已经懒得去想,我知道,磊磊爱上了一格,我也知道,一格爱了上另外一个女孩。
我突然想骂人了,因为我发现原来爱情并不是你爱我我爱你这么简单,到头来这叫什么事情。我总觉得我一点都不潇洒,不就是玩吗,谁怕谁。。。。。

那天我打开一格的电脑时候,我记得几个所谓的战法名人都在高谈阔论着什么,我还记得一格公司的CD机里放着一首舒缓的音乐。我甚至还记得有个大家称为苹果的女孩递给我一杯苹果汁。当然,如果我对于那天的记忆只有这点就好了。
一格的MSN是开机就上线的,洋洋洒洒的,有几百人。除了足球队几个人以外,我一概不熟悉。在行走于巴黎那档,我看到被阻止的磊磊正在线上。
我很奇怪,印象中他与磊磊的交流应该不多,磊磊至少对于一格有一种拒绝感,这点我从她的言行举止间都能体味到。但一格为什么要把她阻止了呢。
我怀着好奇心,取消了阻止。
磊磊马上就发了几句话过来:“我知道你把我阻止了,我问我朋友,她说你明明在线,而我却看不到。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也许我是打扰你了。但我不觉得,我爱上你有什么错。”
我突然愣住了,我仔细看了看,我确认是磊磊呀。
我打过几个字去:“是我的错。”
我想也许真是我的错了。但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去讲,我忘记我正在用一格的身份和磊磊聊天。
“一格,你能不能给我时间和你说说心里话,别再躲着我了。”
我想马上下线,但我却怎么也控制不住鼠标。
正犹豫间,磊磊的话又发了过来。
“我现在很矛盾,我知道我不能爱上你,我现在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不忍心伤害他。所以我回了POITIERS,我想安静一下,一个人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理下去。”
我已经打不出任何字,只好给她发过去一个疑问的小脸。
“谢谢你,今天没有躲着我,给我说话的机会。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要离开他。”
我没有假借一格的名义去问磊磊,我哪里做错了,我想,如果她想离开我,就说明她已经不爱我了,就是我做错了。
也许这不是哪件事做得不好,而是所有的一切事情,我都做错了。我以为我幸福,我也以为磊磊也会幸福,我想我太自私了。
我突然发现我没有伤心,我没有哭,也没有笑,我木然的看着显示器,看着磊磊一段又一段的发过来的消息。我感觉那些字在满屏幕乱飞,我想站起来。
一双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我回头看,一格正盯着我的眼睛。我木纳的扭过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 本帖最后由 一格 于 2007-9-21 01:52 编辑 ]
2007-9-1 00: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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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9-1 00:0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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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楼先战友支持
2007-9-1 00: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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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我来了 怎么都要支持下 不知道作者有动力了没〉〉〉
2007-9-1 0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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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我是来加油的,,,你要写哦
2007-9-1 22: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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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又看了一遍了,,,有点意思
2007-9-1 22:4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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