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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awajenny

《生为苗人,生为老蛊婆的孙女,讲述或亲身经历,或听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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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二十】 多了一个
  建议平时玩牌多的童鞋自动跳过啊?????
  这个故事,与蛊无关。去年过年守岁的时候,打麻将时听来的。
  你玩麻将么?不玩,知道规矩么?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人数总知道吧?总是要有四个人的。台湾倒是有种两人麻将,可那是比赛或者纯粹快速赌博用的,此下不提。
  你觉得,打麻将时,所在的房子要多大,才会出现回音呢?如果房子不可能出现回音,那么又是谁在你背后,随着你的声音,再喊一声“碰!”呢?

  回头看看?????看背后是谁????
  李阳是个瘾君子,不迷别的,就迷麻将。一天不摸牌,手就不知道往哪里放。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要是快死了,不用喊医生,拿副麻将来让我摸摸我就活过来了???
  就是这样一个把麻将当命的人,突然有一天宣布,这辈子不会再摸麻将了,连看,都不会再看了。说了这话之后,他真的再也没碰过麻将,有好事之人故意把麻将桌支到他家院子里去,他竟然真的都不出来看一眼,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大家觉得非常奇怪啊,这小子怎么了?莫不是脑子有病了?于是一看到他,就有人问,李阳啊,你真的不玩牌了?告诉下我们是为什么嘛!
  李阳一脸严肃,说,不玩了,说不玩就不玩了。劝你们也别玩了,迟早有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问的人就有点不高兴了,说,不就是问问你嘛!不肯说就算了,咒什么人咯!真的是!
  李阳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咒你。我说的,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那人骂了句“神经病”,就走了。

  李阳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自言自语说,你不听我的,等你死那天你就知道了????
  渐渐的,大家都不太搭理李阳了,因为他实在是变得太不像话了,天一擦黑,就开始神神叨叨的念些什么,一听到麻将声,就要跑去喊,别玩了别玩了!!!有时候还要去掀人家桌子。终于有人说,李阳疯了???
  李阳每天就这样在村子里晃荡,看见有打麻将的,依旧要跑去说那几句话,大家都开始厌恶他,没有一个人理他。除了村尾那个捡破烂的老头,吴爹。
  吴爹相信,李阳一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于是有一天太阳刚下山,吴爹就提着一瓶酒,去了李阳家里。
  吴爹一进去,就吓了一跳,屋子里点着十几盏油灯,所有的镜子都用纸糊了起来,李阳用两个棉花塞住了自己的耳朵,蜷缩在床的角落里,抱着被子,一脸惊悚的样子看着进来的人。等看清楚了是吴爹,李阳很明显的松了口气,说,吴爹,是你。说着,便放开被子,下了床坐到桌子那里,倒了一杯茶喝。
  吴爹把酒放在桌子上说,李阳,你果然没疯。为什么要装疯呢?
  李阳说,我不是装疯,我也根本没有疯。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打麻将,总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吴爹说,瞎扯!麻将你打了半辈子了,也没见怎么样!村子里到处都是打麻将的,也没见哪个人死了是因为打麻将打死了!
  李阳说,吴爹,你是不知道???反正,没碰到就好,碰到了,没一个能活的!!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死!!等那个人有钱了,我的死期就到了!!
  吴爹一听,笑骂道,李阳你真的不像话了,什么叫那个人有钱了你的死期就到了?未必你把自己卖给他了??

  李阳,抓过酒瓶,竟是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长长的叹了口气???
  吴爹也不催他,只自顾自的喝着酒,拿一双眼睛看着他。
  唉??????????李阳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吴爹,你玩麻将么?
  吴爹说,玩啊,怎么了?
  李阳苦笑道,那你玩麻将,碰到过多出四个人不?
  (题目不是多了一个么?怎么又多出四个了?别急,看到最后,就明了了?)
  吴爹一惊,什么?什么叫多出四个?

  李阳拿手掩着脸,闷闷的说,我从头说给你听吧,万一说完我死了,你就把我烧了,我死也不让那东西得逞!!
  吴爹点点头,说,事情总不至于差到那种地步的,先说说看吧。
  李阳用手重重的抚着脸,叹了一句,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日期:2011-12-09 09:21:46

  (接二十多了一个)
  那天张超叫我,说来了几个皮贩子,兜里有货,一起玩几把不?我一听有牌玩,当然就跟着那人跑着去了啊,边走边说,那两个皮贩子也是胆大,在外乡也敢找人打麻将,也不怕人杀猪啊!张超就笑,有钱赚就赚呗!你还管是谁的钱哦!我们就对视一笑,当然是按老规矩来搞了撒???(合伙杀猪。杀猪的意思晓得不?就是两人或者三人是一伙,出千搞别人)
  我们快到那里的时候,就假装不认识,一前一后的进去了那个皮贩子住的地方,妈的那皮贩子也怪,不住旅店,住冬天山上猎手住的木屋子,当然了,现在是夏天,没人住,他们估计也是为了省钱咯。
  那两个皮贩子一看人齐了,赶紧就招呼,快点快点,搬庄!
  我记得,我是搬在对着门的位置。张超在我的上手。
  刚开始打,为了免得别个起疑,我们并没有搞什么小动作,等过了3圈,我们就开始做暗号换牌了。
  我记得有把我做碰碰胡,要下叫的那一碰总是等不到,张超手里也没有,我急的长叹了一口气,刚叹完,就听得有人紧接着又叹了一口,估计是他们三个哪个人叹的咯,我笑说,你们都赢着呢,叹么子气咯!可是那三个人好奇怪的看我,说,不是你叹的气么?你输晕了吧?说着嘻嘻哈哈的笑了我一通,我自己想想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二把又是那样的,要碰的牌等好久上不来,牌都快抓完了,终于有人打了出来,我连忙高喊了一声,“碰!”我把要碰的那两张牌往前一摆,伸手就去拿另一张,我刚伸出手,就听见谁又喊了一声“碰!”
  那三个人就说我了,晓得你要碰,喊两声做么子咯!
  我说我没喊啊,那皮货贩子就说,你没喊,我们也没喊。难道还是鬼喊的不成!
  张超平时就出了名的胆大,那皮货贩子更是不当回事,几个人又是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阵。我摸摸头,心想,可能是木房子,有回音吧。也就没当回事,继续玩了下去。

  说笑当中,又轮到张超坐庄了,他今天手气很好,几乎都不要我怎么配合,已经赢了不少了。他边洗牌边说,这把做个大的,赢光你们!那皮贩子牌性也好,输了不少了,还是笑嘻嘻的和张超打着趣,没关系,赢光了我再和你们做生意赚更多的!说话中,张超下叫了,他有个习惯,一下叫,就要把牌扣起,然后只用手去摸那张要抓的牌。只见得他刚一摸,就马上喊了声“糊了!”那皮货贩子笑他,摸得有那么快不!别是咋糊啦!张超笑的有点勉强,说,那确实是没摸清,我看一哈算了。我注意到张超的脸色有点不自在。我暗想,这小子怕是抓了颗自己不要,又是危险的牌吧!哪知道他拿起一看,说,还真是糊了啊。边说,还边往两边看了下。我就问他,张超你搞么子鬼!糊了就倒牌撒,看旁边做什么咯!难道还有谁在看你啊!

  张超又干笑了两声说,我刚才,还没摸到牌呢,怎么就喊糊了呢,好像又不是我喊的??皮货贩子笑他说,好了,莫得了便宜卖乖了,洗牌洗牌咯。
2011-12-22 14:4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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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也没太在意,就继续玩了起来,不一会,就像是忘了这事一样,又开始嘻嘻哈哈说笑了。
  这把牌我抓的几好的啊,起手的叫啊!!打到第三手就有人放炮,我肯定不要啦,那么早,我就伸手去抓牌,哪晓得刚一伸手,我日那牌自己倒下来了!!倒的整整齐齐的!!就像是有人把着两边齐齐一放,同时还喊了声,“炮来了!”我呆在那里了,动都不晓得动了???
  我手突然的就痛了一下,我竟是叫了一声,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张超拍了我手一下,说,你怎么了啊,鬼上身啊!胡个屁胡,还是抓炮的,就高兴的不晓得洗牌了啊?我使劲甩甩头,告诉自己,是幻觉,肯定是自己老想着那颗牌,所以一有人打下来就喊了声。肯定是幻觉!!!我日那牌自己倒下来了又怎么算咯!!!幻觉!都是幻觉!!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洗牌,果然,再没出现过什么怪事,我松了一口气,心想,果然是幻觉。
  那皮货贩子有一个出牌比较慢,张超就老催他,总催总催的,他也急了,就说,再催我就不打了,让你们三缺一!
  话刚说完,就听见有人说,三缺一呀,那我来!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谁说的话,于是张超大声说,谁咯?谁在外面?
  没有人说话。

日期:2011-12-09 09:23:03

  接二十 多了一个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张超就说,听错了吧,肯定听错了咯!说着,带头洗起牌来。大家也都不是胆小之人,也就当没事了。但气氛,却总是有点说不出来的怪。总是要下意识的到处看上几眼??
  大概又打了四五圈了,一直都没有什么声音,张超就说,你看,我说是听错了吧,喜欢疑神疑鬼的。哪里有那么多鬼咯!

  张超边说着,边伸手去摸牌。那几个皮货贩子也是哈哈一笑,我想,难到真的是幻觉?我自己多想了?唉不想了,那么多人在这呢,又都是大老爷们,就算是有鬼,还怕它不成!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又继续和他们边说笑边打下去。
  张超这小子又在做大牌了,今晚不知道他行了哪门子运,十把倒有七把式大牌。我看了看旁边抽屉里的钱,剩下不多了,心想,算了,输完了就回去吧。
  张超把牌又盖着了,想必是下叫了。这时候对面的皮货贩子打了个二条,张超顿了一下,又伸手去摸牌。哼,我暗自笑了下,我太了解他了,这小子是贪自摸,没要二条的炮呢!正想着,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张超正要摸牌的手跟触电一样的缩了一下,就听见有人说,你个蠢宝!还不要炮!!张超惊得站了起来,到处看,谁!是谁!!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这次是听得真真切切,绝不是幻觉!我开始感觉,后脑勺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张超又喊,妈的是谁在装神弄鬼?有种出来说话撒!!
  我尖叫一声,喊,张超你他妈的疯了是吧??我喊完,忙向着四方作揖,念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那两个皮货贩子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竟是走了出去,在屋角撒了泡尿,说是他们那边驱鬼的方子???我隐约感觉到,今晚怕是要出事???
  事情搞成这样,我哪还有心思打牌,就说,算了,今晚就到这里吧。要不明天再打。
  哪晓得那两个皮货贩子输红了眼,都不肯罢手,还说,管他什么妖啊怪啊的!老子是它们的祖宗!它们看到我们磕头都来不及!莫怕,继续打!
  我一看走不成,只得战战兢兢的坐在那里继续打,可哪还有心思啊,我不停地在心里念叨,有怪莫怪啊,我没有得罪你们啊,有怪莫怪啊????
  就这样心神不宁的又玩了几圈,都没有再出现什么事,我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一点点,开始认真打牌了。对面的皮货贩子又开始好慢了,我做了个好叫,心急着要摸牌,就不停地催他,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慢吞吞的,我心烦的在心里骂遍了他祖宗十八代,那皮货贩子忽的一抬头,冲我说,你干嘛哩?干嘛骂人?我心一惊,抬头看他,只见张超也看着我,说,李阳你这就不对了,操人家祖宗做什么,说着大家又笑起来???我忙说,不是我骂的,真的!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那皮货贩子笑骂道,你个熊包,敢骂你不敢认啊你!别说笑了,快点,轮到你摸牌了。

  我心里开始发毛,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我骂的,这时候,我开始肯定,屋子里,肯定有“东西”!
  又轮到那皮货贩子出牌,他还是慢的要死,我正要催,就听见有声音,哎呀你真的慢,算了不要你玩了,我自己来!张超他们好像也听见了,都抬头到处看,可什么都没有,突然,那个出牌慢的皮货贩子,站了起来????
  他竟是向我们一抱拳,说,各位,我来和你们玩啊,他太慢了???
  我们哪里还敢玩啊??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跑,哪知道,门就像是被栓死了一样,怎么都打不开!那个抱拳的皮货贩子走到我们面前,笑眯眯的说,莫跑咯兄弟,陪我玩几把????张超竟是伸手向他推去,喊道,走开!走开!!!那皮货贩子退了几步,我看到他的眼里闪过几丝暗蓝的光???
日期:2011-12-09 09:23:52

  接二十多了一个
  这时候,我才突然感觉到没有听到另外一个皮货贩子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却看见那个皮货贩子还坐在桌子前面,低头在那码牌,我也不敢喊他,我就拿手碰碰张超,示意他看,张超一看他,脸竟是一下子青了,汗珠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那坐在桌边的皮货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两只眼睛,发出猫一般的绿色,正朝着我们笑,嘴角,占着一丝莫名的红色???
  他说话了!!!!“你们这两个外地朋友,太不尊重我们了,竟是在我们的地方撒尿,还说是我们祖宗,我们不和他们玩了哦??来,我们玩????”
  张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竟是像疯了一样的踢门,边踢边喊道,谁要和你们玩,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快放我们出去!!否则,老子喊法师做法灭了你们!!我一听,想要去捂张超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还站着的皮货贩子,突然眼睛变得幽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转过头,看着张超,说,你不玩,我们有人玩,你去找你的法师去吧!刚一说完,张超竟是愣在了那里,那血,顺着嘴就流了下来,我抓住他拼命的摇,张超你怎么了啊?他慢慢的看我一眼,嘴一张,像是要说什么,哪知道,从嘴里,竟是滚出了一截舌头????我尖叫,我一下子放开了张超跳出去好远,我拼命的叫??????
  这时候那个坐在桌边的皮货贩子说,你过来,陪我们玩。这时候,张超竟然说话了,他来玩?那小四怎么办?张超不是没有舌头了么?怎么又说话了啊!!小四又是谁啊!我都要哭出来了???
  那个坐桌边的皮货贩子又说,先让他玩着,小四家里还没送钱来,等小四有钱了,再叫他让就是???说着,又看着我,说,来,陪我们玩几把??
  我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但还是下意识的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我知道,不玩,马上就是个死。玩了,最起码还能多活一会????
  就这样,我陪他们一直玩到鸡叫???鸡刚叫第一声,我对面的那个皮货贩子就伸了个懒腰,说,我们该去睡觉了,兄弟,等小四有钱了,就会来找你,你一摸麻将,他就知道你在哪里了,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玩啊!!说完,那三个人齐齐的朝我一笑,就倒了下去????
  我赶紧去摇张超,哪知道我一摸他,都已经凉了????张着嘴,嘴巴里血糊糊的????
2011-12-22 14:4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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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再看那两个皮货贩子,跳起来就奔向门口,伸手一推,门竟然就开了,我拔腿就往山下跑去????????????
  李阳说到这里,紧紧的抓住了吴爹的手,说,吴爹,我说的是真的!那木屋子,第二天就起火了,烧了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留下。但我知道,我只要一摸牌,他们就会找到我的??????????吴爹,你相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千万别打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找过来了?????????
日期:2011-12-09 09:27:29

  【二十一】 小五
  我照片里,有个木门,那条缝里面,就是小屋子的后院,我没敢进去,因为听我弟弟说,那里有很多死人。

  我问他哪来的,他说,不知道,就是无缘无故的,一家人都死了。一共5个。小孩子才6岁。你回来的前一天,刚做完法事呢。听奶奶说,是他们家孩子惹了小鬼,然后带回去的。
  具体的,也不清楚。回去问奶奶吧。
  然后他就拉着我,要我快点走快点走。。。。
  我不敢看了,就走了。。。
  但我有照片,做法事完了的残局的照片,那里没有收拾干净,我拍下来了。。
  有没有人要看?我一开始怕有人不喜欢,就没有放上来。。。

  我把这个故事,记述下来。。。
  我是转述哈,我奶奶和我弟还有我姐,七嘴八舌的在那说出来的??
  我路过那个小屋子的时候,绕到后面去拍了那个门,我弟弟给我放哨,一边说,姐,你别进去了,里面放了死人。封了棺的,你来的前一天刚做完法事。我吓了一跳,就没敢进去,,把相机给我弟弟,叫他去拍两张法事完了的那个场面,,我弟弟说他不会用,叫我自己去,就拍拍大堂,别拍棺,会带东西回去的。
  我出来后,我弟弟斜眼看我说,姐,你拍一堆,回去不一定能出来的。(果然,和上次一样,只出来几张。卡还坏了)然后就催我快点走快点走。

  我怎么觉得我出那个门的时候,听着有人叹气呢?幻听???一定是门的声音。门太老了。我弟弟就笑我,害怕还要去看,无聊不你。
  我真的听见有人叹气。小孩的声音。
  一路上我就开始问我弟弟那几个死人的事情,我弟弟说,是前几天,那家的小孩跑到人家的祖坟地里去玩去了,后来在哪个坟旁边撒了尿还是什么,回来就傻了,后来就自己跳河里死了。然后他家里人也死了。我弟说到这,就说不清楚了,要我回去问奶奶。或者姐姐,她们都知道。
  我很好奇啊,,,那一家人,都是寨里的人,实在不存在被人下了蛊自己不知道的啊?怎么会死的如此蹊跷?那小孩会水的啊,为什么会淹死啊?他死了他家里人为什么也死了呀??
  好奇???????
  家怎么还没到????

  一路上我还拍了很多诡异的植物的照片,可惜都读不出来,不过还好,我用手机拍的,都出来了,,,看来下次要用手机拍???(因为我穿长袖回去的,我把手机藏衣袖里,可能是这个原因手机能显示照片?搞不清楚)
  终于到了,我一到家,就缠着奶奶告诉我那几个死人的事情
  奶奶说,那是一家人。一共5个。但是被鬼缠死的,只有3个。其余2个,是自*杀的。
  我奶奶说着,我就问,为什么要自*杀呀?奶奶说,受不了刺激,上吊了。
  我越听越刺激,,赶紧说,快,快给我仔细说说呗???????
  前几天,那家的小孩(小孩叫小五)和别的几个小孩,跑到张家的祖坟那边玩去了,天都擦黑了,一个大点的小孩子突然就跑到小五家里和他爸爸说,叔叔,小五在绿溪口(那坟地)那边发疯了?我们都叫他不回,你去看看咯。说完就跑了。
  小五的爸爸赶紧就跑了过去,一看,崽哦,小五躺在地上,在那泥坑子里呢。他赶紧喊,小五,快过啦。小五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笑,一个劲的笑。还唱歌。他爸爸吓着了,赶紧就抱起小五,跑回家去了。
  回到家,就和小五的妈妈拿了香和纸,去那坟地那边烧了,然后回去又烧了纸。一般来说,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大事了。可这事真的就是邪了,要不也不会专门给他们做法事撒。那小五,第二天还是神智不清,他爸爸就着急了,就去问了一起去玩的,年纪大点的小孩子,结果有小孩子说,小五在坟地边尿了一泡尿???
  小五他爸一听,坏了,最忌讳的,就是在人家坟边弄这些不干净的事???不过是有主的坟,兴许还能有回寰的余地也说不定,于是他就赶忙去了张伯家里。(那片坟地是张家的祖坟,他去找张伯,希望张伯能和他先人说说,通融下)张伯听他讲完,就说,你带我去坟地,我去看看尿的是哪个人的屋。
  他们俩就去找了那个报信的小孩子,叫他带他们去,那个小孩跑到坟边,指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荒凉的坟包,说,就是这个,小五就是在这旁边尿的。说完就跑了。
  张伯过去一看,说,不对啊,这个坟这么靠近边缘,又没有碑,而且荒草丛生的,应该不是我家的。可能是哪户人丁稀少的人家,实在没办法,就给挨着埋了吧。这肯定不是我们张家的坟。看来,你还得继续找,而且,日子还不能拖久了,要不,事情就大了去了。这多半已经是无主荒坟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小五的爸爸听到这,都六神无主了,他于是就跑去找神婆了,他把事情这么一说,神婆沉默了很久,然后告诉小五他爸,这事,我没法插手,你去找找仙娘,看能不能把那坟里的主给请上来。实在不行,你就看好你们家孩子。
  我奶奶说到这,我实在奇怪,我就问她,神婆不是能驱鬼的么,为什么不帮他?仙娘接上来了,不还是要神婆去搞么?我奶奶说,神婆肯定是算到那坟里是什么人了,他不能去趟这趟浑水,仙娘接上来了,他们自己交涉,弄得好就弄,弄不好,就只有等死了。因为那坟是无主荒坟,荒了好多年了,估计以前应该是个什么人物,神婆不想得罪或者不能得罪吧。那小孩,唉。尿哪里不好咯。(从小我奶奶就一年告诉我无数次,不能在野地里尿尿,怕冲撞鬼神???幸好我听话??)

  那小五的爸爸,又跑去仙娘那里,跟仙娘那么一说,仙娘也是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你晚上,带上孩子,来我这。
日期:2011-12-09 09:28:35

  接二十一
  到了晚上,小五的爸爸带着小五,就去了仙娘那里,可怜那孩子,才五岁,竟是神智不清了,就知道张着嘴流口水。仙娘一看,也是摇头,然后就叫他爸爸抱着他坐好,她要接那个鬼上来,上来后,好好求求他。

  只见仙娘不停的念咒,头帕都掉了,可是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仙娘停了下来,说,不行,好大的怨气,我接不上来。不肯来。仙娘说到这,屋子里竟是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是女人的声音???
  仙娘喃喃自语,难道是她?(我问我奶奶这个“她”是哪个,我奶奶摇头不说)
  小五的爸爸都要急哭了,不停的问仙娘,怎么办,那怎么弄啊?小孩都变这样子了啊!仙娘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了,她不肯上来,怨气冲天。怕是不好。你回去吧,看好小孩子,要寸步不离。要是过的了7天,就没事了。
  小五的爸爸没办法,就抱着小五回家了。

  第二天,小五的妈抱着小五出门来,我看到小五那样子都吓了一跳,眼睛都扣下去了,歪着脑袋流涎水,看见人就不停的笑,那笑声竟是尖尖的,好生瘆人。


2011-12-22 14:4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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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们正吃饭呢,突然就听见小五爸妈喊小五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他们推开院子门问我看见小五没,我说没有啊,怎么了,小五的妈边哭边说,我就是去舀点水,一转身的功夫,小五就不见了,你说他又走不快,能去哪里啊???
  我一听心想,怕是不好,但又不好说,只有说,那就快出去找,到处找找!
  他们才走不久,仙娘来了,(这个仙娘和我奶奶关系好,前面的故事有提到哦,这次我回家她也到我家吃饭了)她对我说,秀姐,这个小孩犯到那个人了。我一惊,问,莫不是以前沉潭的那个人?仙娘点头,说,那小孩,怕是凶多吉少了。希望不要连累到他的家人。小五的爸爸昨天来求我请神的时候,我差点都伤到了,好大的怨气啊你晓得不。秀姐你可千万别插手这件事啊,我一笑,我有什么能力插手咯,最多帮他们找找人。仙娘很严肃的说,就是怕他们叫你帮忙找人你答应了,我才来告诉你的。不要去啊,会沾上的。我昨天差点都回不来你晓得不?今天胸口都是痛的。

  我点点头,仙娘又说了些别的,拿了几副鞋垫就走了。
  差不多过了个把小时吧,我都准备关门了,小五的爸妈又来了,他妈妈一进门就哭,说是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然后就开始骂,你个刀砍的刀剁的,你死了你都不安生,你有本事冲我来啊!找个孩子做什么!活该你千年不转世啊????????????我跳起来想去捂她的嘴,可惜已经晚了,她已经骂去一连串了,小五的爸爸也是糊涂了,竟是也不去管,还不停地帮上一两句,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喊了一声,好了好了,要哭回去哭去!叫你们看好了不看好,这时候哭丧啊哭!我实在是心惊,粗话也骂出口了。他们两公婆又嚎了两嗓子,就回去了。他们一走,我赶紧就在门口烧纸,在屋里洒水,念,百无禁忌百无禁忌,无知小人乱说话,百无禁忌啊???我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跟着他们,万一在我这听到他们骂她,那我不是要跟着倒霉,我赶紧要澄清下不。

  第二天我被一阵锣声惊醒了,我看天都还只微微亮,这是谁啊,出什么事了大清早的敲锣。
  我就起身去开院子门看看,一看好几个人往溪边跑,我拉住一个问,怎么回事咯,那人说,满嗲早上打鱼, 把小五捞上来了。
  我一听,脑子嗡了一下,赶紧也往那边跑去。
  小五的爸妈早在那里了,他妈妈抱着他,痴呆一样的坐在那里,他爸蹲在地上抽烟。我过去一看,那小孩浑身青紫,眼睛瞪的大大的,这时候听见满嗲在那里说,奇怪啊,人被淹死了,应该是要浮上来的,我一网打下去,死沉死沉的,像是捞了块石头。先别说他浮不浮啊,他一个5岁的小孩,哪里就有那么重咯!!最起码50斤!!我看这事怪的很!!
  我正想说话呢,小五的妈妈一下就跳起来了,跑到溪边,不停的往里面吐口水,一边吐一边骂(骂的都是粗野的不行了的话,不转述了哈)还往里仍石头。他爸把烟杆子折断了,一把就扔到溪里去了????这时候我感觉有人扯了一下我,我扭头一看,仙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就在我背后,她又扯了下我,说,走撒秀姐。说着就扯着我走了。
  一路上她就说,你看见没有,那孩子,是被人抱在水底不放了,要不是满嗲那渔网刚好网到他,估计永远都浮不上来了???那个人怨气冲天,那小孩的家人那样搞,迟早也是个死,你莫去惹他们了,把院子门都关好,这事,我们都没搞数,搞不好还把自己搞进去了。

  我一听心里暗自打鼓一样,和仙娘分开后,我就回去了,把院门关上了,和家里人也说了,没事不要出去了,出去看见那一家人也别打招呼了。
  到晚上,又听到外面人吵吵着,我就开一边院门去看,结果看到小五的家婆和家公在哭,一问,唉,,小五的妈妈,吃完晚饭说有点肚子痛,就上床去躺着了,他爸看她好久都不出来,就进去叫,谁知道,就发现她妈已经死了,症状,竟像是淹死的,鼻子嘴巴都有水往外流,肚子鼓起好高???他爸吓得呆在那里了??随后,就满屋子跑,边跑边叫,还拿自己的头撞墙???两个老人家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来找人,可是找不到一个人想得到办法的,去他家的人,连他爸的身子都摸不到,就算抓到了,那力气大的惊人???

  我一听,我赶紧关了院门,别怪我狠心,我实在帮不了任何忙,我也不想惹事???
  第二天,他爸也死了,撞死的。
  他家公家婆受不了刺激,一根绳子扔屋梁上,上吊了。
  后来神婆去看了,说是冤鬼索命,那一家三口,跑都跑不脱。家公家婆,唉???怎么就寻死了咯。。。

  神婆说,又是5条命,那冤鬼,怨气更重了,这家人,要做法事,渡走,不能留在寨子里。。。。
  所以你到那小屋子看见的,就是法事过后剩下的香烛,那场法事做了一天一夜,晚上12点的时候,我们在那里的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一个尖厉的,女人的笑声????
  那是我懂事以来,那几十年第一次见到做那么长的法事,到场做法事的人那么多???神婆,猜王,族长都来了。还把那尸体下了“离魂蛊”,永世不能回寨子,魂都回不来了????唉????
  可怜那家公家婆,,就这么没命了????

  我听完了,总感觉那小孩好讨嫌的,一个人害了一家人????
  那家公家婆,为什么要上吊呢???唉???
  以后,在野外,千万别尿尿,别乱说话了哈?????
日期:2011-12-09 09:30:23

  【二十二】沉潭
  一个女子的美艳,在现代来说,是一种福气。可在过去的时代,那可不一定了????
  真有河神其人么?是人还是神?还是怪?他要娶妻么?要纳妾么?杀牛祭祖,我从小就能接受,河神娶妻,课文提到过,还记得某些生长在红旗下的同学们笑过那些人的愚昧。可我清楚的记得,虽然那时候只是读小学,但我丝毫不敢耻笑书本里的描述。因为我知道,那是真的。我没有见过,但我耳闻过。
  几十年前,在远古的苗疆,有一个叫凤的女人,她世代生活在苗疆,美丽的不可方物,像一朵美丽的罂粟,盛开在她的土地上???

  凤的妈妈,从蓝家峒嫁过来,是那里出了名的大美女。后来做了仙娘的大徒弟,凤的爸爸早亡,是妈妈拉扯大的。
  很奇怪,凤的妈妈,笃信佛教(苗人信佛教的少)并且要求凤也信佛,所以,凤一年四季,总穿着素色的蓝布对襟上衣,素色碎花底边的裙子。身上总有一股焚香的味道。淡淡的,闻起来很安静。
  凤自小少言寡语,总是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说话的人,也不插嘴,就这样看着你,时不时的笑笑,让人心都酥了。
  到了凤要出嫁的年纪了,媒婆几乎踩烂了门槛,可凤的妈妈,总是不答应,什么样的后生,她都不答应。渐渐的,凤快18岁了。
  突然有一天,凤的妈妈问她,你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么?凤摇头,她妈妈说,你爸爸,是淹死在我们寨子的河里。被船盖在下面上不来。一船人都没事,就他死了。那时候,你还在我肚子里。近年,我时常梦见你爸爸,他说,你的亲事,他要亲自过问,如若我看见一个后生,喝下了我递给他的水,问他甜不甜,他说不甜的时候,那么那个人,就是你要嫁的人。
  凤点点头。并不说话。
  某一天的下午,媒婆又来了,并带来了一个叫做树的后生。长的浓眉大眼,高大魁梧。凤一见他,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眼神刚一对上树,那俏脸刷的就红了,头一扭,就跑到院子里去了。

  凤的妈妈看在眼里,便把一碗水给树,说,渴了吧,来,喝口水,坐下慢慢说。
2011-12-22 14:5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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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一口气就把那碗水喝的精光,他抹抹嘴,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凤的妈妈笑眯眯的问他,怎么样,我这井水甜吧?树皱皱眉头,说,没有呀,我觉得和我家的是一样的。媒婆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角,笑了声说,你看着孩子,真不会说话,呵呵,呵呵。凤的妈妈笑的更开了,说,呵呵,孩子多老实啊,好,好。
  看来,这门亲事,是不成问题了。。。。
  很快,日子就定下来了,出嫁那天,朝阳漫天,给全寨子都笼上了红绸,到处都是鸟儿的叫声,为这个美丽的女子而歌唱。

  凤含羞上了花轿,树骑着高头大马,领着送亲的人,绕着寨子行走,所到处,鲜花漫天???
  花轿到了溪边,凤要求下轿,她说要去溪边,给爸爸烧一点纸,让爸爸看看他美丽的女儿,终于出嫁了。
  树就下了马,把凤扶出了轿子。
  凤来到溪边,把挡在面前的银流苏揭开,蹲了下来,烧了一堆纸,说着,爸爸,女儿出嫁了,你放心吧,我会幸福的???
  凤的眼泪,一滴滴的滴在了纸上???
  谁都没有发现,他们转身,那一堆纸灰,在空中旋转,良久不散???

  是夜,凤的妈妈又做梦了,梦中凤的爸爸说,以后,叫凤不要来溪边了。实在要来,也要在白天结伴而来。她太美丽,她的美丽,会害了她。
  凤的妈妈醒了,外面还是黑的,可这些话却像刻在她脑袋里一样,不停的回响着。
  凤的妈妈起身,去堂屋给菩萨烧了三炷香,不停地念着经。
  她在等天亮。她的心,为何如此不安。
  天一亮,新女婿回门来了,凤那美丽的脸上,徒增了某种光彩,她更加美丽了,美丽的让人不敢正视。
  凤的妈妈拉过她,说,凤,你以后,不要去溪边了。知道么?
  凤很不解的问,不去那里,我怎么洗衣服?
  她妈妈又说,要不就在家里打井水洗,要不,就多叫几个伴一起去,总之,不能一个人去溪边。知道么?

  凤点点头,没有说话。
  日子就这么过着,树有一天对凤说,他要随着寨子里的人跟船去打鱼呢,打出来的鱼叫一个人拿城里去卖,然后大家分钱。凤点点头说,那你自己小心。
  树拍着胸脯,我从小就在水里长大,未必还能怕水?呵呵。
  第二天,树就随着大伙,出去打鱼了。
  (寨子里那条溪,只是名字叫溪,其实是一条很大的河???是锦江河的支流,比凤凰的沱江还要大,至于为什么叫龙田溪,我就不知道了)
  就这样过了些日子,树每天回来都很高兴的告诉凤,我们今天有多少收获呀,我们今天抓了些什么??凤就看着树很高兴的笑。
  凤怀孕了。树高兴的抱着凤打转,说,我们要有小人儿了???我要做爸爸了??????
  树更加勤快的做着一切事情。。。。
  凤由于才怀上2个来月,很多事情,她还是自己去做,她每天,还是去溪边洗衣服。
  今天也不例外,她端着盆子,来到了溪边,溪边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洗衣服了,看见她就打了声招呼,来了呀?凤点点头,找了个地方,把盆子的衣服倒了出来。哪知道,她的肚兜一下子倒猛了,飘进溪里去了,她赶紧去捞,却没能抓住,这时候,一个女孩子高声喊道,你们快看呀,一只鱼顶着凤的肚兜呢???哈哈哈,凤,这怕是龙王爷看上你了呢!!大家就打闹成一团。凤洗完了衣服,就回去了,根本没把肚兜掉了的事当回事,当然也就没有和任何人说。

  树晚上回来,依然兴高采烈。喝了几杯酒,便睡了。
  第二天很晚了,树还没有回来,凤急得团团转,她就跑了出去,到溪边去看,看寨子里的船回来了没有???
  可她在溪边等了一夜。树都没有回来???
  凤哭着去找她的妈妈,她妈妈听了,也着急的不行,于是便算了一卦,可算出来的卦,只能看出来树没有遭什么难,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妈妈喃喃自语,奇怪。为什么是这样?
  凤一听树没有什么事,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也不哭了,只是催着她妈妈去问一起出船的人的家里人,看看他们都回来了没。她妈妈也不动,只告诉凤,树不出晌午,必定回来。只是,会有事情发生。
  凤问,是什么事?她妈妈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要不,去问问师父。
  于是她们去找了仙娘,可仙娘却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果然到了晌午时分,她们正准备吃饭,树回来了。眼睛通红,一看到凤就问,你怎么来妈妈家了呢?我回家看不到你,吓坏了。
  凤一下子就哭了,看着树说,你一晚上没回来,我等了你一晚上,溪边什么都没有,我怎么都看不到你???
  凤妈妈听到这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什么!你说你一晚上都在溪边?
  凤点点头说,是的,我在那里等树???
  凤妈妈瘫坐在椅子上,好久不说话,突然问树,你昨晚上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一船的人都没有回来?
  树说,我也不知道,我们正在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就起风了,然后船怎么也动不了了,船上的彭嗲说怕是不好,叫我们都去舱里呆着,船先不划了,等风过去再说。我们几个人就都在舱里呆着,后来就睡着了,早上起来才继续走的。然后我就回家,没看见凤,我就到这来了。
  凤妈妈说,就这样?还有别的事情么?
  树摸摸脑袋,说,哦,我晚上做了个梦,梦到河神了。他老是对我笑,也不说话,还对我拱手,然后我就醒了。
  凤妈妈心里一凉????

日期:2011-12-09 09:31:13

  凤妈妈一句话也没说,就叫他们回去了。
  凤和树走后,凤妈妈又去了仙娘家里,仙娘问,你怎么了,满头大汗?凤妈妈就把这些事情一说,仙娘想了想,凤爸爸怕是一直在水里的,我们请他上来问问。
  于是仙娘就开始请凤爸爸,可很奇怪,她能看到他,却怎么都请不来他,只看见他在拼命的挥手。
  仙娘试了几次,最后还是放弃了,说,这事有点蹊跷,怕是还有些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你回去,把凤带到我这来。注意,别让她家男人知道她来我这里了。
  凤来了后,很奇怪的问,阿婶,为什么不能让树陪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仙娘说,没什么是,就是我们说说体己话,有个男人不方便哈。然后又问她,凤,前些日子,你是否去了溪边呀?
  凤说,我每天都去啊,要洗衣服呢。
  仙娘又说,那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觉得奇怪,或者不懂的事情啊?

  凤想了想,摇头说,没有什么事啊,就是大家在一起洗衣服,洗完了就各自回家了呀,哦,就是树没回来的那天,我白天洗衣服的时候,一件红色的肚兜叫一条鱼给顶走了。
  仙娘看了一眼凤妈妈,凤妈妈已经出汗了???
  仙娘也没再说什么,说了几句家常,就让凤先回去了,凤妈妈起身的时候,她给凤妈妈使了个眼色。凤妈妈轻轻的一点头。
  凤妈妈把凤送回去后,就说要回家做饭了,凤怎么留也留不住,凤妈妈小跑着到了仙娘家里,一进去就问,河神?
  仙娘点点头,河神。怕是看上你家凤了。
  凤妈妈急的团团转,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啊!
  仙娘说,先别急,事情还没到不可挽救的余地,主要看那个男人是不是靠得住了。。。
  凤妈妈不说话,眼泪流了下来???
  第二天树又要出船了,走的时候对凤说,今天给你抓只大鱼回来煮汤喝哦!
  凤笑的花一样的,把树送到了院门口。

2011-12-22 14:5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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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了船,船划到溪中间的时候,他看见好大几条鱼在跳,于是他就撒网下去,可奇怪的是,每网都是空的,他喃喃自语,这就奇了怪了喃,明明看见有鱼在跳啊,怎么网子又网不上来咯?等老子下水看看去。说着,不顾别人的劝阻,竟是衣服一脱跳下了水。这一下水,谁也不知道水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船上笑树疼老婆疼的酸人。笑着笑着觉得不对劲啊,怎么树还没有上来呢?莫不是出事了吧?大家就趴到船边上喊,可还是不见树上来。大家心想,坏了,莫不是在水里碰到什么了吧?

  正在有人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不远的水里浮上来一个东西,大家赶紧把船划过去一看,竟然是树!!手上竟是有一根杨木条子!!
  大家把树拉上船来,拼命的按他的肚子,过一会,树醒来了,脸色苍白,别人问他在水里是不是碰到什么了,他也不说话,问的急了,就说被水草缠住了。呵呵,都是在水里讨生活的,谁会信这鬼话,但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大家也就不再问了。只有彭嗲皱着个眉,摆弄着那根从树手里拿出来的杨木条子。
  树下船的时候,彭嗲走近他,说了一句,年轻伢子,做人,要对得起良心。
  树的脸,一下子就刷白了?????
  彭嗲也不再说什么,就走了。

  树回到家里,看着忙来忙去的凤,几次欲言又止,他不停的喝着酒。凤很奇怪,就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一言不出,只是喝着酒。
  凤是个很安静的女人,她看树这样,也没有再出声,只是默默的陪在他身边。
  第二天树又出去了,凤正在弄午饭的时候凤妈妈来了,一来就问凤,树到哪里去了?凤说他出去了,凤妈妈听了,也不管凤在后面叫她,转身就往仙娘家跑去。
  一到仙娘那里,彭嗲和仙娘已经等在那里了,凤妈妈气喘吁吁的说,树出去了,不在家里。
  仙娘一听,扭头问彭嗲,彭嗲,你们今天出船么?彭嗲摇头,说今天大雾,大家都不出船啊。仙娘点点头,又说,彭嗲,你说的事情我晓得了,这几天你也别出船了,就说病了,在家呆着吧。
  彭嗲点点头,就走了。
  仙娘看着彭嗲出去了,又和凤妈妈说,你最好呢,是把凤接回去住一段时间,但这样树肯定要起疑心,所以你就在他家住几天,看着树,一旦他有异常的举动,你就赶紧来告诉我。
  凤妈妈就问,他是被河神缠了,要拿凤去换命?还是?
  仙娘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但杨木条子是信物,他若是没有见过什么东西,也不会有那个。怕就怕,他给了人家什么承诺了。
  凤妈妈很焦急,忙叫仙娘请凤爸爸上来,可仙娘摇头说,早试过了,可还是那样,看得见,请不到。你去凤那里住着吧,你自己也通灵,好生点看着。一有动静,就赶快来找我。

  凤妈妈从仙娘那出来,就去了凤那里,她跟凤说她很不舒服,怕一个人在家没人照应,想到这里住几天,凤就去收拾房间,叫凤妈妈安心住着就是。
  晚上很晚了,树才回来,凤妈妈趁吃饭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总觉得他黑气满面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凤妈妈暗想,仙娘果然说对了,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凤妈妈想到这,就问树,今天那么大雾,你们还出船啊?树说,是啊,大家说要出,就出了。凤妈妈笑了一下,就没说什么了。收拾碗筷的时候,凤妈妈注意到,树的手掌,黑黑的一坨,像是沾到了什么,就递给他抹布叫他先擦一下。树的反应好生奇怪,他竟是把手一下子放到背后说,没事,就是碰了点灰,没事,我去洗洗。说着就赶忙走了出去。

  凤妈妈更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她又走到院子里,假装帮树打井水,然后说着别的事分散树的注意力,果然看清楚了,那坨黑的,并不是什么脏了,而是像沁到了皮底下的一坨黑水一样。还会移动。凤妈妈想,坏了,怕是惹什么东西了。但她也不说出来,第二天一早,她等树一出门,就去了仙娘家,说了她的这个发现。
  仙娘听了,沉思了好久,说,这是黑气,也称水鬼的怨气。树在水底,怕是遇到了哪个水鬼幻化的景象,迷了心智,那杨木条子做信物,证明他要拿活人去和那水鬼换那幻化出来的景象里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幻化出的是什么东西,但肯定是很诱惑人的东西。这个树,哼,你们都看走眼了!!难怪请不上凤爸爸!!
  凤妈妈的脸色青的吓人,只是问,那要怎么办,那要怎么办???
  仙娘说,你只能时刻不离的看着凤,就怕那树丧了心智,真做出来,那可是一尸两命啊!!他就算按照那东西的要求做了,他也得不到他要的东西,反而会有报应的!!不过,你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他听不进的??要不,我们去找猜王吧。

  可是等她们到了猜王那里,才知道猜王在闭关,只是两个徒弟在家,神婆,也上山去了,他徒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仙娘摇摇头,对凤妈妈说,现在只能采取笨办法了,守。
  凤妈妈就回到凤的家里,她还是忍不住,和凤说了这一切。凤一脸的不相信,说,不会的,树不会是那样的人的,就算他舍得我,也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的!我要去问他!!凤妈妈赶紧拉住她说,问不得问不得!!他现在还在犹豫,说不定过了那个约定的日子他都不能做出决定呢?你一问,他要是发起疯来,说不定一下子就?????
日期:2011-12-09 09:32:26

  接二十二
  凤不做声了,只是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
  晚上树回家,凤几次想开口,都被凤妈妈狠狠的瞪了回去,树神情恍惚的吃着饭,根本都看不见娘俩的眉来眼去,他似乎也想说什么,张了几次嘴,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那顿晚饭,就在那样诡异的气氛下结束了???
  晚上,凤妈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直都很安静,凤妈妈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突然,凤妈妈就惊醒过来,她听见外面院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赶紧跑出去看,看见树扛着已经晕过去的凤,向外面走去。她一下子就跑到树面前,怒喝,树,你想干什么!!!树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伸手一推,凤妈妈就往后退了好几步,树说,别来多事!要不连你一起死!你走开!
  凤妈妈哪肯罢休啊,她使劲的拉着树的衣服,高声大骂,企图有人能够醒来帮帮她。哪知道树已经是鬼迷心窍了,竟是使劲一推,把凤妈妈往院子里井边推去,凤妈妈踉跄了几步,一头撞在了井沿上,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糊中感觉有人拿水泼她的脸,凤妈妈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隔壁的张嫂子,她看凤妈妈醒来了,就问,你没事吧?我起来上厕所,就看见你家树扛着凤出去了,然后看见你躺在这里,就赶紧拿水给你浇醒了,他们???
  凤妈妈还没等张嫂子说完,立刻就爬了起来,往溪边跑去???
  路上,凤妈妈看见了彭嗲,彭嗲边跑边说,我估摸着就是这几天,那杨木条子,变枯了,晚上我就留了个心眼,没睡那么死,听到你的叫声,我就晓得出事了,赶紧就往溪边跑,你的头没事吧?好多血!
  凤妈妈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头像裂开了一样的痛,眼睛也被血糊住了,但她只用袖子擦了擦,说,没事,彭嗲我们快跑,要不就来不及了!
  可,还是来不及了????
  隔了老远,凤妈妈就看见树拿一根绳子绑住了凤,凤还是昏迷不醒,身后拖着一块大石头,凤妈妈拼命的喊,树,你个杀千刀的,你给我住手!!!
  树像是什么都没听见,拖起绳子的一头,就往水里走去???

  凤妈妈疯了一样的喊着,凤,凤!!!!!
  彭嗲也喊,树!你住手!!你是被鬼迷了!!你住手!!!!
  树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只是拉着那根绳子,一步步往溪水里走去???
  凤!!!!!!
  凤妈妈凄厉的一声大喊,,昏了过去????
2011-12-22 14:5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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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凤妈妈醒来,发现她躺在自己屋子里的床上,仙娘和彭嗲就坐在旁边,神婆也在,看见她醒了,神婆伸手就抓住她的手,凤妈,是我不好,,我上山去了,如果我能早点下来,可能事情还不会到这一步????
  凤妈妈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她转头问仙娘,凤的尸体,捞上来了么?仙娘摇头,说,没有,可能在哪个暗流里捞不起来了吧。。。树的尸体倒是浮上来了,神婆把他钉进了山上的树棺里,让他永世不能超生了????
  凤妈妈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你们走吧。都走吧??????
  仙娘和神婆对看了一眼,和凤妈妈说,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来看你??

  仙娘和神婆走出了她家的院子,转头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彭嗲说,彭嗲嗲,你千万不要让凤妈妈知道,凤的尸体,已经被咬的只剩一副骨架了????
  彭嗲点了点头,竟是抹了一把泪水,走了???
  神婆一路上和仙娘说,我们是不是要做个法,把凤的冤魂送走?仙娘摇摇头说,算了吧,她已经够惨了????还是让她离她妈妈近一点吧???再说了,胎冤,又岂是送的走的????我们找个地方,给凤的尸骨埋了吧???
  第二天,仙娘去看凤妈妈,一进门,凤妈妈已经在床上,长睡不起了???
  凤的尸骨,和她妈妈埋在了一起????
  后来神婆和仙娘都死了,彭嗲也死了,,那座坟,便成了孤坟?????
  新的神婆和仙娘,虽然知道这件事,也时常去烧烧纸,可那坟,还是一天天的荒凉了下来????????只剩坟前的那些野草,时不时的被风吹出凄厉的声音??彷佛在哭???哭男人的绝情决意???
日期:2011-12-09 09:41:09

  【二十三】

  这个故事我将用第一人称来讲述。。。这样更显真实感???
  我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
  “张哥,你在家么?我现在过来”
  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打电话的人是谁。

  于是我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谁?”
  “我不能在电话里说,它会听到的。听到了我就来不了了。”
  “它?哪个它?是它不是他?”我很惊讶的问道。我使用的语言是英语,对方应该能分辨出不同来。
  果然对方停顿了一下,马上说,“对的,是它。我马上就来。”
  我放下电话,顺手又拿起,给电话局打了个询问电话,确定了这通电话,来自于我的故乡,遥远的中国。
  对方说是马上来,可这个“马上”,最少也要10小时以后了。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便做自己的事去了。

  上午被一阵门铃声惊醒,我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10多个小时,这人,来的真快。
  我下楼开门,面前站着一位40出头,保养得非常好的一位男子。
  可我不认识他。
  我一边示意他进来,一边询问,“你是??”
  那人忙说,“是您的叔叔,张闻道先生介绍我来的。说是您对我遇到的怪事,能有极大的帮助。我叫做田远,是一名商人。”
  我扬扬眉,心里暗自责怪我的这位叔叔,他总是喜欢招揽一些事情,然后让我来处理???
  我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说,“我并不知道您发生了什么事,而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未必能对您有很大的帮助的。”
  那田远甚是客气,竟是站了起来,说,“我的事情,除了您,没有人能够解决了,您当年是猜王大师的高徒,又在东南亚学了多年的降头术,您肯定能解决我所遇到的怪事。”
  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坐下来慢慢说。
  他坐下后,用手重重的抚了几下脸,说,“我总是觉得,有人在和我说话。有时候,还能从镜子里看见有人对我笑。可我回头看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见。”
  田远说到这,神情很是惊恐,他停顿了一下,那双手掩盖着脸,发出一阵类似抽噎的声音“有一次,我刷牙的时候,竟是在镜子看到,一个人,咧着嘴,露出尖尖的牙齿,对我笑?????还说,嗨,你好吗?????”他说到这,牙关紧咬,竟是发不出声音来了。我看的出,他的情形很糟糕,全身都在颤抖,我看得出,他被这些事困扰了许久了。我拍拍他,递给他一杯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田远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用手紧紧的握住沙发扶手,说,“我回头,我,我我我????”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我,手也不禁在发抖,我伸出手,握住他的。他对我感激的笑笑,抹了抹头上的汗珠,继续说道,“我回头一看,我竟然看不到任何东西,那,那,那对我笑的人,他的头在我的肩膀上,可地上,却没有他的脚!!不但没有脚,连身体都没有!!我,我,,我尖叫一声,双手乱舞,等我镇静下来,再看向镜子的时候,却什么都没了???”田远说到这,又向我要了一杯酒,坐在沙发的角落,剧烈的喘气。

  我皱着眉头,一个头,会笑,还会说话。这是有够无稽的了。
  我斟酌着语言,小心的问他,“田先生,你在中国的生意,是否做的很大?我的意思是,有时候,工作的压力,会让人产生某种幻觉。”
  田远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我,很认真的说,“不,绝对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我知道,,某些妄想症患者,是绝对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的。于是我又说,“田先生,降头术或者蛊术之中,确实有种叫做“人头降”的术,可那对降头师的要求极高,并且并非易施之术,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拿这个,来和你开玩笑的。所以,我建议,你应该试试放松下自己。”
  田远看着我,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他们都说,找到你,我就可以摆脱那个头了,看来,也不过如此。你根本不相信我。如此,我便告辞了”说完,他起身便走了。

  我送他到门口,在他出门的时候说了句,“田先生,如果你坚持你说的是真的,你可以,尝试着去触碰一下你看到的东西,看是不是能触碰到实体。”
  他点点头,走了。
  我转身坐到沙发上,思索起这件事来。
  这个人,不应该从遥远的中国专门跑到这来捉弄我,看他的神情,也甚是认真。可以肯定,他所说的,的确是在困扰着他。但到底是不是他的幻觉,不得而知。人头????等等!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但那种感觉,很模糊?????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开始沉思。
  我回忆起当年在猜王师父那里,好像曾经看到过一张桌子上,有好几个人头,那些人头虽然已经被割了下来,却是鲜活的很,连肤色都与正常人无异。可猜王师父只告诉我,那是拿来炼蛊的。并没有说它具有单独行动的能力。教我降头术的枯木师父,也只是告诉我,降头术里有一种“人头降”,是一种专门用来取对方的性命的术,并且对施术者的要求极高,一不小心,便有反噬的危险。因为此术的特点是,人头一出,必会取人性命。若是不能取其性命,那么,施术者本身便会被人头反噬。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炼成了这个术拿它来吓人。

  那么,田远遇到的,究竟是不是他的幻觉?如不是幻觉,那又是什么呢?难道真有人头可以脱离了自身而单独行动的?
  我开始感到困惑。
日期:2011-12-09 09:42:13

  接二十三
  那个田远走了之后,再无他任何消息,我也逐渐的把这件事忘记了。
  直到在几个月的一天,我接到叔叔的电话。
  电话里说,田远疯了。嘴里却老是喊着我的名字。叔叔希望我能回去一趟,去看看田远,是不是能够帮到他。

  我到现在才知道,田远曾在几年前,救过叔叔的性命,从那以后,两人便成了忘年交。(这段往事,与故事无关,且按下不表。)
  我挂了电话,不由得来回踱步。
2011-12-22 14:5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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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远为什么会疯?是不是他回去之后,又碰上了那个人头?他碰到了之后,是不是真像我说的那样,去碰触了它?难道,它真是实体的?所以,一碰之下,田远受不了这个刺激,便疯了???
  我决定,明天回去中国,不管是为了叔叔的请求,还是我自己的好奇心,我都要回去一趟。
  这件事,越来越让我困惑了。
  近十个小时的飞行,让我到了中国后感觉疲惫不堪,可当我走出机场,看到阔别已久的家乡时,还是不由得振奋了一下,我甚至有点想唱歌的感觉。呵呵。
  我看到了叔叔,他朝着我飞快地走了过来,一点不显老态。不愧是练家子。我快步迎了上去,握住他老人家那双粗糙的手,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拍拍我,说,“回来了,走,回家休息休息,我带你去看田远。”说着,便是拉着我上了机场外面的车。
  我不由得想,事情难道很严重了么?为什么叔叔他如此心急的想让我看到田远?
  在家休息了一会,叔叔便是迫不及待的催我出门,去本地一个颇有名气的精神病院,去看田远。
  那医院的环境甚是幽静,若不是某些角落散布着一些神情木然的人,倒还真是个修养的好去处。我在101室,看到了田远。
  他木然的蹲在墙角,不停地拿自己的头碰着墙壁。我呆了一下,刚要出声,身边的医生拉住我,说,“医院为了防止他们这种人自*杀,四处的墙壁,都包了厚厚的泡沫,是软的。用身体去撞击,并无大碍。”我点点头,示意那医生,我要独自进去。那医生说,看望这样的病人,必须有人陪护,我无奈,只要点头。那医生打开门,随着我走了进去。
  田远抬头看了一下,见到是我,眼睛里竟是闪出一丝欣喜的光芒,虽然一纵即逝,但我还是扑捉到了。他闪过了那丝光芒后,又开始不停的撞击着身边的墙壁。
  我转头,再次示意那医生出去,并表示,有任何变化,我都将自己负责。那医生估计也不是很想在病房里呆着,只是嘟囔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我走到田远身边,伸手拉起他,说,“好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你可以不用装了。”
  我满心以为田远会如释重负的嘘一口气,然后跟我说话。
  哪知道,他突然一拳打向自己的鼻子,然后用拼命的笑。但是他的手,却蘸着自己的鼻血,飞快的在枕巾上写了几个字。

  我开始明白。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我把那条枕巾折好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用眼神告诉田远,“等我。”我走到院长办公室,告诉他,我想替田远办理出院手续,我希望能够接他回去治疗。并且暗示,能给他一定的好处。那院长假装沉吟了一下,就告诉我,可以,但要三天后来,他需要时间办手续。我点点头,便回到叔叔家里去了。
  我到了家,又拿出那条枕巾来看,“别出声,救我”。田远一边傻笑一边写下这五个字,显然他是用傻笑在掩饰什么,他并没有疯。他是装疯,躲到了精神病院。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还是等三天后,接田远回来再问他吧。
  这三天我也没闲着,我问叔叔要了田远家的钥匙,我要去他说的那个人头出现的地方看一看。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田远住在山脚一栋大得出奇的别墅的里,我开门进去时,发现屋里已经有了些许的灰尘,这说明这栋房子,只有田远一个人住,甚至连钟点工都没有。也许是极度的空旷,让他产生了某种幻觉也说不定。想到这,我不由得轻松了一点。
  我走到那个出现人头的浴室里。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试图从镜子里发现,我的肩膀突然多出一个人头来。我站了能有十分钟,可除了我自己,什么都没有。我暗自笑了一下,也许,这一切真的是幻觉也说不定。
  我转身往外走去。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我眼角的余光,好像发现镜子闪了一下,我赶紧又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发誓,它确实闪了一下。像是,像是有只会发光的眼睛,眨了一下。

  我摇摇头,可能我也有幻觉了吧。。我觉得我需要一杯酒来镇定一下。
日期:2011-12-09 09:44:10

  接二十三
  我走到客厅里去,这田远倒是很会享受,酒架上摆着不少好酒。我不客气的拿了一瓶下来,对着瓶喝了一口。
  我整理了一下散乱的思维。首先,这个叫田远的人告诉我,他的身边,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头。其次,他在我的怀疑下回到了中国,并且装疯,进了精神病院。再次,我收到他的求救信后,来到了他的住所,试图发现那个人头。可我却没有发现,反而似乎,感觉到有一只眼睛。
  这一切,都是如此诡异,让我不知从何着手。看来,还是要等田远出来,好好的问他一问。
  到了第三天傍晚,我开车去了那家精神病院。田远一上车,我便是心急的开始问他,到底回来后,又碰到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装疯?为什么要我救他?是不是有人要杀他?我发出了无数个疑问,可他却是一言不发,最后,竟是躺在后座上,还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他不说话,是不是代表,有某种力量,可以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呢?
  看来,这件事也许真和蛊术有着些微的联系。
  我知道蛊术里有种术,是可以再有效范围内,得知某人的行动和语言,但要是田远确实被施了那种术,我不可能看不出来。唯一的解释,只有是相信他的话。他的身边,确实有一个人头。

  人头上有耳朵,当然能听到他说什么话。可是,这样的解释,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由得加快了车行的速度????
  到了田远的家里,他却还是一声不出,只是示意我,跟着他走进书房里去。
  一进去,他就把门关上了,然后长长的嘘了口气,可还是不说话,却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来,飞快的写,“我在发现那个人头可以窥探我的行动的时候,我找人改造了这个书房,但只能阻挡他看见,却阻挡不了他听见!”我很是疑惑,刚想张嘴说话,田远连连摆手,神情甚是焦急,不停地示意我,要我用笔写。我无奈,只得拿起笔,写道,“什么叫做只能阻挡他看见,却阻挡不了他听见?如果你书房的改造,能够阻挡他跟着你,为何不把整所房子都如此改造,让他进不来?”田远又写道,“不,这并不能阻挡他进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书房的行动,他好像不能得知,因为,如果我有客人来,并且在这说了话,他晚上就会出现,并且重复那些话。但如果不出声,只用文字表达,他晚上就会很躁动不安,并且出声问我,你在么?你在么?你白天干什么了?所以我肯定,他如果在这里,也只是能听到,并不能看到。”我停顿了一下,田远说的话,有点太离奇,我必须停顿一下,整理下思路。我继续写“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头,无时无刻跟着你,监视你的行为?并且能跟你对话???”田远看到这,喉咙里发出一丝古怪的声音,竟是四处看了看,神情紧张到了极点,我不由得也跟着四处看了一下,潜意识里,竟也是在找那个头。

2011-12-22 14:5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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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远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继续写“那个头,他也能跟着我进来,可每次进来,他的眼睛不在。或者,有时候我突然从书房出去,能发现客厅或者卫生间,有一双眼睛漂浮在那里,并且一看见我,便不停地眨着。”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笑出来,我觉得,田远的妄想症,太严重了,我把他从精神病院带出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呢。我继续写道,“你是说,这个头不但独立存在,并且头上的五官,也能脱离了头部,独立存在?”田远点点头,又写道,“到现在为止,我只发现了眼睛可以脱离,别的部位,好像是一直和头在一起的,而且,那眼睛进不来书房。因为我当时以为那头可以偷听我说话,我变把书房改造成了隔音墙。”

  我看到这,开始明白田远为什么要装疯去精神病院了。
  所谓隔音墙,如果不是很专业,只需用某种特殊的软海绵,包裹住原来的墙壁,便可达到一定的隔音效果,而本地的精神病院的病房,为了防止病人自残,在每个病房,都用厚厚的海绵包裹住墙壁,某种程度,和田远的书房类似。田远当然不可能把整栋房子用海绵包住,所以,他装疯,把自己送进了精神病院。但隔音海绵,为什么能阻挡住那人头的眼睛,我就想不通了。
  我换了一张纸,继续写道,“那人头,可以和你对话?而不是说特定的几句话?就像正常人一样,有自己的思维?”
  田远看着我,很严肃的点头。
  我感觉到有点发凉。一个独立存在的人头,有一双能够独立存在的眼睛。并且能够有思维能力??????
日期:2011-12-09 09:44:54

  接二十三
  这件事情,开始超出我的想象范围之外????
  我放下笔,开始来回的踱步???
  许久,我回到桌前,又写道,“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发现有人头跟着你?在此之前,你去过哪里,遇到过什么人?你仔细回忆一下,然后写下来,越详细越好。”
  田远坐在桌前,双目紧闭,似乎在沉思,过了一会,他睁开眼,写道,“有一天,恩,大概两年前。我去了湘西一趟,去谈一笔药材生意。若是谈成了,有不可想象的利润。”我打断了他一下,在纸上写“烟土?你去了湘西的什么地方?你要仔细想出那个地名,这也许是事情的关键,很重要。”
  田远点点头,继续写道,“我去的那个地方,叫某城(涉及到具体的名字,恕我简略),那里的人们大多栽种罂粟花,我确实是为了烟土而去的,我找到了当时一个大族的族长,那个族,据说是当地最大的姓氏组成的,好几百人,全姓袁。我找到的那个族长,叫袁泉。大概有50岁的样子,长得比较慈善,但他身边的族人,个个都很彪悍,我去了之后,开门见山的告诉他有关生意的事情,并且谈好了条件,他也允诺,等到烟土制成,便派人送信给我,我便去取。我听说过湘西多使蛊之人,于是并未敢在那进食,更未留宿,连夜走出了那个村落。之后每过一段时间,便有苗人打扮之人带信给我,要我去那个村子取货物。如此过了差不多一年,都相安无事,有一次,我回家的时候,碰到一个女人。她穿的很奇怪,一身黑色长裙,裙摆绣的不是平常见的花草,却是一只展开身子的蛇。她一见我,就对我说,你不能再往来那个地方。说完,竟是走了,走的飞快,一下子就不见影了。我听了,当然莫名其妙,我是个商人,当然不可能为了这个奇怪的女人一句奇怪的话,就放弃到手的利润,更何况,我想不出不去那个村里的原因。过了几天,那个村子又来人叫我的时候,我甚至没有犹豫一下,便跟着去了。一路上,我就觉得有人跟着我,可我频频回头,却始终看不见任何人,我心里暗自笑自己多疑了,于是便再不去想那个女人的话,坦然至极的跟着那苗人打扮的汉子,去到他们村里,继续做着我的买卖。”(故事发生在194X年,那时候的湘西,确实是贩卖烟土比较猖獗的地方)

  田远写到这,像是有什么顾虑一样,看了我一眼,想看我对他的做法有什么解释。
  我想了想,写,“本国烟土生意盛烈,湘西乃产烟之地,你与之做生意,自然无可厚非。只是那个女人,你应该问清楚来历才对。”
  田远见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继续写道,“我见了袁族长,跟他提起了那个女人的事情,袁族长当时脸色变了变,却是把话题岔开了,我也没多想,叫我的人推起烟土车,便走了。从那次回来后没多久,袁族长便派人来说,村里的不再和我做烟土生意,以后我也不要再去了。我以为,他们找到了更好的主顾,再加上当时禁烟的风声也开始紧起来,我也就干脆放下了这笔生意。可就是从那次回来不久,我便看见了那个人头。最开始只是偶尔在我刮胡子或者刷牙的时候出现下,可后来愈演愈烈,竟是无时无刻的,想出现就出现了,还会和我说话,要是我不理他,他还会问,你在吗你在吗??”

  听到这,我好像捕捉到了一点什么,可又找不到头绪把它串起来。只是隐约感觉到,田远看见的那个女人,和这个人头,有莫大的关系。
  我喝了口酒,写道,“那人头,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么?或者,对你说过些什么?”
  田远翻了翻眼睛,很艰难的喘了口气,呵,看来是我的问法吓到他了,他拿着笔,像是无从下手,过了一会才写道,"他倒是没有伤害过我,只是老跟着我,没事就在我刷牙的时候对我露出尖牙,然后惨惨的笑,那笑声,直让人起鸡皮嘎达。而且有时候我看见的头,上面并没有眼睛,那个时候我如果不出声,那头就会飞来飞去,不停的喊,你在么?你在么?然后过了一会就看见眼睛又回到了头上,然后那个头就看着我笑????哦,有一天,那头说,你胆子真大,主人应该派个美女头来看着你的,可话还没说完,那头的一边脸竟然红了起来,不是羞涩的红,那种红,像是被人很用力的打了一巴掌的红,我大着胆子凑近一看,脸上还有手指印。我吓得赶紧跑回卧室去了。后来的几天,那个头都只是跟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叹了口气,放下笔,示意田远今天就说到这,我的脑子太乱了,我实在需要安静一下,来整理下思绪。
  我吩咐田远好好休息,不要想多,我明天在来。说完,我走出了他的屋子。
  我回到叔叔家,叔叔已经吃完了饭在打拳了,我匆忙吃了几口饭,等着叔叔一套拳打完,便问他,叔叔,你可记得,当年接我去学蛊术的那个人,是什么样打扮?叔叔想了想,说,“也难怪你忘了,当年你才5岁,当然记不得,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当年来接你的,是一个自称水仙的女子,穿的很少,长得特别的漂亮。只是胳膊上和腿上都是刺青,有点吓人,我一看,便知道她是蛊苗的人,她一开口,果不其然,她是湘西蛊苗奇人猜王大师的大徒弟,因为猜王曾在机缘巧合之下见过你,并跟她提起过你有很好的天赋,现在派她来接你去,跟着猜王学蛊术,当时我一听便答应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痛快,总之,是一口答应了的。也许,是那女子太迷人了,让我没有能力思考了吧??我还记得那女子,穿着黑色的短上衣,黑色的短裙子,裙子上绣了一条展开身体的小蛇。那蛇头仰起来,甚是逼真。”

  我听到这,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我听到田远说来找他的那个女人的打扮的时候,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蛊苗的用蛊高手,并且有一定地位的女子,就是那样的打扮。
  毋庸置疑,田远碰到的那个头,应该和我的师父,猜王有着些微的联系。
  也许就是猜王派出的,也许是我的哪个师兄师姐派出的。
  但有一点我想不通。如果是师父门下的蛊术,为何我感应不到那到底什么蛊呢??难道事情,还另有蹊跷?
  我想,这个事情,肯定有我不知道到因素在里面。但到底是什么呢?
日期:2011-12-09 09:45:45

  接二十三
  第二天,我一大早便去了田远的家里。田远开门让我进来后,便是要往书房走,我示意他停下,就坐在客厅。他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点头。他迟疑了一下,便坐了下来。
2011-12-22 14:5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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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了一声,对田园说,“那个人头,我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了”说着,边暗中观察着四周。
  田远很是愕然,说,“是么?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人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我顿了顿,说,“虽然我还不是很清楚他到底从谁那里来,是谁在操控他,他又何以能有生命。(当然,说一个人头有生命是怪了点,但在不清楚事实之前,这样说也无妨)人头上的某些器官,又何以可以独自生存。但我能肯定,这个人头,应该就来自于你当年去过的湘西,并且和我的师父,猜王大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刚说到这,便是突然发现田远的脑侧,多长了一对耳朵出来!!!我惊得一下子说不话来,可我突然反应过来,是了,正常人怎么会有两对耳朵!多出来的,一定是那人头的耳朵,他在偷听我说话!!

  我不动声色,一边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边慢慢的朝着田远走去。等靠近他的时候,我突然一伸手,紧紧的捏住了他的一只耳朵!
  田远惊得一下子站起来,“你做什么?”
  这时候我发现,田远的头上,又只剩下一对耳朵,我手上只捏了一只,还有一只呢??
  我刚要开口说话,田远已是指着我的手大叫起来,“你,你你???你看!!你看那只耳朵在扭动!!你看!”
  我不用看,都能感觉到那只耳朵在剧烈的挣扎,试图跳出我的手掌去,(想象一下,一只耳朵,在你的手里扭动???)我把手举起来一点点,对着那只耳朵说,“我放开你,你最好叫你的主人来见我。”我刚一放手,那耳朵就不见了。

  田远瘫在沙发上,已是动弹不得。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那耳朵,那耳朵的主人不是那个人头么?那人头会来见你么?”
  我摇摇头,很肯定的说,“那耳朵的主人,确实是那人头,但那人头的主人,如果能出现,我一定认得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田远像是还想说什么,可他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来。
  我在田远的房子里住了几天,那个人头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并且准备离去,到叔叔家里去。我找到田远,说,“看样子那人头是不敢再来了,最起码近期不会来,我先回我叔叔那去,有什么情况,你再来找我。”说完便是要走。

  田远满脸惊恐的拉住我,说,“你还走不得,那人头,那人头说不定今天就要来呢。”
  我对他扬了扬眉,“为什么说的如此肯定?”
  田远用手抚着脸,说,“昨晚我起来上厕所,又看见他了,他对着我嘻嘻一笑,说,‘我耳朵好啦,又可以来陪你说话啦’。我吓得门一开就跑进房间了,可他却一直跟着,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今天刚想跟你说,你就说你要走,走不得呢,他还会来的。”
  我一听,只好作罢,先不走了,继续等下去。
  吃完晚饭,田远的神经就一直很紧张,不时的四处看,不停的喝酒。
  我倒是很希望,那个人头能够快点出现。如果他真能跟人对话,也许能问出点什么来。
  屋子里的大落地钟,响了10下。那人头,还没有出现。
  田远已经歪歪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无聊的翻着报纸,也打算过一会就要去睡了。
  突然,我听到一丝细细的声音,“你在么?你在么?”然后慢慢的,躺在对面的田远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头的轮廓,并且很迅速的清晰起来。
  那人头说完那两句话,便朝我看来,竟也是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牙齿,然后往我这边漂过来,我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时候,我真的开始佩服田远????
  当然,这些想法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头就飘到了我面前,张嘴就是一句,“你好吗?你不怕我吗?”我开始怀疑,这人头,不是真的人头。我刚想伸出手去触摸,那人头竟是像知道我想什么一样,又说道,“我是真的,我和活人一样,只是没有身体而已。身体其实是个累赘,要了也没多大用处。你要是也不想要了,我可以要我主人??”说到这,那人头像是被谁打了一下,转动了一个圈,然后嘴巴闭着,一言不发了。

  我感觉到,这人头背后的“主人”,一定能听到我们的交流。于是我问,“你主人,是男是女?是蛊师?还是降头师?他(她)施的,到底是什么术,为什么我感应不到?你主人,和我的师父猜王大师,到底有什么渊源?”我一连发出了这么多问题,那人头却哼都不哼一声,只在我最后提到猜王的时候,眼睛迅速的转了起来,然后提了下来,声音却是变成了尖锐的女声,“你是猜王的哪位徒弟?”我一听,暗自心惊,看来,事情真的和师父有关。

  我定了一下神,说,“我是猜王的关门弟子,敝姓张。10年前去了某国,跟着枯木大师学习降头之术。忽闻敝朋友提起人头这事,感觉是故人行事,便回来看上一看。不知您是何方大师?可否现身一叙?”我说完,眼睛便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人头。那个头的眼睛又开始急速的转动,转了能有一两分钟,然后又是女声,“故人,也非故人。是敌是友,还不能定论。请跟随人头,移驾一叙。”说罢,那人头对我眨眨眼,便往门外飘去。

  我赶忙跟了上去,那人头走的甚快,我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走了大概20分钟,前面有一辆车,停了下来。那人头竟是飘了进去,并且发出邀请,“来,上来呀”。我打开车门一看,开车的,是一位看起来很普通,看上无数遍都记不住长相的中年男子,他见我上了车,便是驾着车飞快的向前驶去。
日期:2011-12-09 09:47:28

  接二十三
  我看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路也越来越颠簸,车行驶了大概半小时,便停了下来,那人头飘了出去,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那个司机,突然在我眼上一抹,我便感觉到一片黑暗,估计是那在背后操控人头的女人,不想让我得知她的住所而使的手脚,哼,如此雕虫小技,又如何能困得住我,我抬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一抹,便是眼前大放光明。我对那有点呆住了的司机说,“朋友,我学蛊的时候,你可能还不知道什么叫蛊呢。”说完便是对那人头说,“你邀请我来,又在这故弄什么玄虚?”那人头叹了口气,说,“早知道难不住你,好吧,你随我来。”那人头说完,转头向前飘了去,我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时不时的有某种生物发出怪异的叫声,偶尔还有几点磷火,我估计,这应该是个乱葬岗,或者类似的地方。很快,那人头飘到了一个山洞口,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看了看那山洞口,里面,隐隐约约火光点点,洞口处稍微靠里的地方,插了一支火把。我估计,洞里面,也是有着火把来照明吧。
  我吸了一口气,往洞里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留意的山洞壁上的火把,大概是5米左右就有一个,我拐了3个弯,一共是6个火把。那证明,这个山洞比较大。
  我一边走,一边想,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说不好,是个超级巫师,她运用蛊术和降头术的强大之处相结合,不知道在干什么可怕的勾当。
  我甚至像是看到了在阴暗的光线之下,一个女人,捧着人头,正在装上拿下人头上的器官???那真是一个恐怖的景象!!!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2011-12-22 14:5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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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阴暗至极的山洞里面,那些火把忽明忽灭的,映得地上的影子忽隐忽闪的,在加上我在不停的想象那个女人所从事的事情,竟让我开始恐惧起来。我不由得抬手,摸了摸我自己的头。若是被割了下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好像是到了山洞的内腹之处了,火把密集了起来,隐约见得我走来的那条“走廊”的尽头处,影影绰绰,像是站着一个人。
  那人的身型,看来并不高,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见她向我招招手说,“你过来。”
  这三个字,一个很动听的女声。一定程度上打消了我的一丝顾虑,也许,她不是坏人。

  我走了过去,她略一侧身,便向山洞的更深处走去,她走到一个布帘遮住的小洞口前,伸手一揭,回头看着我,示意我走进去。
  我快步走了进去,里面竟像是一间小小的会客室,还有椅子,四面墙都点着长明灯,光线虽然不强,但很柔和,能够让我看清楚这小山洞里的陈设。
  我环顾了四周,并未发现任何让人起疑的东西,只是在靠近洞壁的石桌上,用布遮着一些东西,我做了个手势,询问那女人,我是不是能去看?那女人点点头,说,“叫你来,就是让你来看这些东西的。只不过,你只能看,不能去碰触。”说着,便是走到那石桌前,伸手揭开了那块盖着的布???
  那布一揭起来,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一开始已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真看到那么多人头齐刷刷的在你面前,还睁着眼睛,还是有点震撼的。我抬头看着那女人,问,“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头?你为什么住山洞里?那个跟着田远的人头,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说,“我和你师父猜王,本是一个派别,可惜我们的想法不一样,于是,他做了大师,我就只能在一边继续研究我的蛊术,他虽然不赞成我的有些行为,但有时候也会帮我,例如,这操控人头的巫术,就是他告诉我,把降头术和蛊术,结合到一起,便能炼成。”
  我非常惊诧,便问她,“我为何没有听过这样的术?炼来有何用?还有,那头,是从何取来的?若是人死了再取,想必是达不到那种功效,可若是从活人身上割头下来,那人还能活的成么?”
  那女人笑了一下说,“这个术,是我提出的,并且还在摸索之中,炼成了之后,对我,对你的师父猜王,都有莫大的帮助,这些头,都是他们的主人自愿给我的。蛊术里的封血咒,能很好的止住他们的鲜血,让他们并不用流一滴血,便可以头身分家。可到目前为止,还只能把头取下来,并不能再复原回去。当然,我指的复原不是单单的把头安回去,而是,让头重新回到身体上,活下去。”

  我挥了挥手,内心极度焦躁,混乱到了极点,“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说,跟着田远的那个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示意我别急,说“这个术的实施中,需要大量的用到罂粟花,还有罂粟果实的汁液。本来那村落的族长,已是答应了我,无限量的为我供应。代价是我要帮他在本族,坐上最高的地位。我已经让他如愿,他也一直按照他的承诺,不间断的为我供应着罂粟花和罂粟汁液。可突然从某天开始,供应量开始大大减少,严重影响到我炼蛊的进度,于是我便去查看,这才知道,那个袁泉,受不了外界的诱惑,开始和外来的烟贩子做起了生意,自然便是没有那么多东西再来供应我。我觉得气极,这个老头,利用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就违反承诺,我能让你得到,自然也能让你失去!我收回了我施在他身上的术,他和他的族人,开始渐渐的衰退下去。这是题外话,不多说了。后来我又叫我的一个徒弟,去找了那个田远,并且警告他,不要再去那个村子做烟土生意,他却并不当回事。于是我便对他施了人头降,一来,是时刻看着他是否有再去那个村落,二来,也是把这个术做一次试验。后来他也一直没有再去,并未再对我造成影响,所以,在他身边的人头,自然也就不会伤害他。”

  我听了,心里的震惊实在是太大,导致我要来回的踱步,不停的拿手抚着自己的脸,才能稍微平静一点。
日期:2011-12-09 09:48:40

  接二十三
  我稍微平静下来后,便问,“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头,会一直跟着田远?只要他一侵犯到你的利益,或者说,你的这个术,一旦练成,边可以施在某人的身上,时刻监视着他或者她,不要有任何侵犯你的地方,否则,就会遭到术的咬噬?”
  那女人点点头,说,“差不多可以这么说,这个术一旦练成,我,和你的师父猜王大师,乃至我们这一派别的蛊师和降头师,都会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并且能在第一时间获知潜在的危险。你的师父猜王大师,也在闭关,研究这门新的巫术。”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蛊术和降头术,本就是给施术者本人服务的,我自己也是其中之一,我实在不能去谴责什么,但是我一想,如果这个术真的完全炼成了,那么,我是不是也要随时担心,身边会有一个人头时刻跟着我呢???
  那女人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她很诡异的一笑,说,“你放心,如果炼成了此术,你的师父,也必将此传授与你。你又何必惊恐身后会有人头呢!就当是多了一个同伴而已!”
  我朝她笑笑,示意我要出去了,她说,“好,你走吧,我还是让人头带你回去。你回去告诉田远,只要他不再和那个村子交易,那么,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他身后的人头,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他的。反倒是一个人住,没事有个人头陪你说说话,也是好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好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那个司机,还坐在那个车上,看来像是在等我,那人头又是自己飘了进去,我上了车,感觉到极度的疲惫????
  我到了田远处,已是凌晨了,我叫醒了他,告诉他说,“以后,你只要不去和那个村子的人做交易,你身后的人头,自然就不会伤害你。”他点点头,突然又说,“你可不可以,恩,想办法叫他离去啊,虽然说,他不会伤害我,可是,没事背后老是突然出现个人头,,,也????”
  我没等他说完,便说,“你中的是很诡异的巫术(因为是降头术和蛊术的结合,统称为巫术)。除非施术者自行撤除,否则我也不知道何从下手。就这样吧。习惯了就好。”说完我也无视田远脸上那种莫名其妙的神情,便是出了门,回了叔叔家,告诉他老人家,我要回去了。叔叔问我,为何不去看看师父,我告诉他,师父在闭关,并不接见任何人。叔叔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了。
  在回去的飞机上,我不由得想,这门术,师父若是真正炼成了,我是学,还是不学呢?真有个人头给我做伴,是福,还是祸呢?
  唉??不想了。等他们炼成后,再说吧。
日期:2011-12-09 10:10:49

  【二十四】
  我想起个事???那还是早几年听的鸟。。。。我当故事讲了哈。。。事情发生在四十年代左右还是五十年代,忘记了,反正好几十年了。
  丁力在一所银楼做科室主任,官不大,可管的事不少,每天都匆匆忙忙的。今天天还只蒙蒙亮,他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今天有重要的会议,几个大老板,都来了。他可得赶在老板到之前,把会场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可世界上的事情,总是那么巧,丁力要是早一分钟,或者晚一分钟出门,都不会碰到拐弯处的那个人,可偏偏,他却碰上了。
2011-12-22 14:5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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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力正急急忙忙低头赶路呢,谁料到从拐弯处那突然跑过来一个骑着三轮车的人,那车上,放着十多个鸡笼,正飞快的朝着丁力这边推来,骑车的低着头使劲,根本就看不见前面低头走路的他。
  “唉哟---”等丁力回过神来,已经坐在地上了,那三轮车翻到了一边,一边车身,正好压在了他腿上。丁力想把那车推开,却发现那车甚是沉重,他使了几次力,都不能把它从身上推下去。他无奈的只好放弃了。这时候他才向那推车的人看去,一看才发现,那骑车的竟然是个女的,想必也摔的不轻,几次想爬起来,但都失败了。
  这时候过来几个路人,见状,便去把丁力腿上的车推了开去,并问他需不需要去医院,丁力试了试手脚,感觉并无大碍,便笑着推辞了。他爬起来走到那女人身边,想伸手扶起她,刚一用力,那女人就呻吟了一声用手扶着脚踝,痛苦地朝着丁力摇头。丁力心想,怕是伤了骨头了。
  他蹲下来跟那女人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叫医生。说着,便准备离开。可起身的时候,那女人却拉住了他的一角。
  他低头一看,那女人脸上的神情甚是焦急,对他说,“鸡,鸡,我的鸡!”说着,竟是挣扎着要起来。
  丁力皱了皱眉说,“鸡是小事情,不见了大不了我赔给你就是,你的脚,已经肿起来很高了,再不去医院,怕是不行了。”说着,伸手拦了辆黄包车,把那女人抱上了车。

  那女人拼命的推丁力,想下车去找她的鸡,可她哪推得动啊,只得在车上大叫,“你让我下去啊,我不去医院!我的鸡不见了,谁都赔不起!!”
  丁力有种想把这女人扔下去的冲动。腿都要断了,还惦记着那些鸡。真无聊。
  到了医院后,医生检查过后说是脚踝骨折,需要住院。丁力办了手续后去了那女人的病房,那女的一见丁力,竟又是那句话,"鸡,我的鸡!”
  丁力无奈,只得先答应她说,“你放心,那些鸡,我赔给你就是。”
  谁知那女人竟是尖叫起来“谁要你赔!!我要你把它们找回来,一共是119只,你要一只不落的找回来!!!”那神情,甚是恐怖。
  丁力赶紧说,“好,我帮你找回来,你先休息吧。”
  这样一闹,丁力自然是赶不上那个会议了,他干脆就着这事向银楼告了假,真的去给那个女人找她的鸡去了。
  可事情谈何容易,他们相撞的地方,虽然比较偏,可一来现在天色已大亮,那路上必定有人经过了,要是谁顺手拿走一两只也是很有可能的。二来,就算没人拿,那车子翻倒在地的时候,那些鸡笼必定有散开了的,那些鸡走了出来,又要到哪里去找呢?
  于是乎,丁力便来了我这里了。我是一个小小的私家侦探,和丁力是老乡,平时关系也非常的好,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天,帮着丁力去找几只鸡!我啼笑是非的打了他一拳,“好小子,有好事也没见你找我,一找我,竟是要我帮你找鸡。你没搞错吧你?”

  丁力搓着两只手,脸色竟有点微微泛红,“没,我答应人家,说是,说是一定帮她找回来的。”
  呵呵,我不由得暗中一笑,这小子,肯定是看上人家了。
  “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吧”我搭着他的肩膀,走出了我的侦探所。和他找鸡去了。
  很幸运的是,那里比较偏僻,也没有什么人去,那些鸡笼都还在,而且,竟然只破了一个,里面的鸡,也没有全部走出来,我数了数,一共是91只,我对丁力说,剩下的,可能跑到路边去了,你先回去告诉那女的,我去所里找几个下属来帮忙。丁力点点头,便走了。我把那些鸡笼都搬上了那个被我和丁力扶起来的三轮车,慢慢的往回骑走了。一路骑,一路好笑。呵呵,私家侦探来找鸡,也算是笑谈一件了吧。

  我回到办公室,叫了几个小年轻陪我一起去那附近找鸡,他们虽然很奇怪,但也是跟着去了,还好,人多力量大,我们把剩下的,几乎都找回来了,加上刚才的那些,一共是118只。只差一只了。
  我回到办公室,丁力已经在那等我了,神情,很是古怪,我见状便问,“怎么了?鸡都找回来了,差的那一只也好办,去集市买一只,不就行了?”
  丁力咽了咽口水,像是很艰难的说出了一句话。“你还记得,一年前,你帮我们银楼里柳太太破的那个案子么?”
  我奇怪的点点头,说,“记得啊,最后她家那失踪的公爹,不是找到了么,后来死医院了呀,怎么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丁力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说着,就问我鸡的情况。
  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掩饰什么,可他不想说,我也不想勉强他,但总有点不舒服,事情是他求我办的,现在他自己发现了什么,却又不肯说了。于是便有点不高兴的说,“只差一只了,我刚才说了,实在不行,就去买一只去。”
  丁力拿手重重的抚着脸说,“你别生气,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唉。”
  我转身走向办公桌,冷冷的说,“不知道怎么说,便别说。还有事没有?没事了就去医院看你那位鸡小姐吧!”
  丁力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走了。
  他一走,我便开始着手查那女人的资料来。丁力已经告诉我那个女人叫谢婉。有了名字,查起来就方便多了。
  可查着查着,我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我竟是查不到这个女人过多的资料,只知道,她是本市人,每隔一个星期,就给集市上的鸡贩子送一次鸡。其它的,一无所获。
  我决定,去集市走一趟。
  到了集市专门卖鸡的地方,几番询问,也没有什么收获,,只知道那个女人是郊区一个鸡场的。
  我问了那个郊区的名字,便叫了辆车,往那边去了。我总觉得这女人有点怪。首先,她一个女人,伤了腿了,为什么都不在意,先去在意她的鸡?而且是那么紧张?其次,为什么一再强调,一只都不能少?再次,丁力去找了她后,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提起那个失踪的老头?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我,这个事情,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的。
日期:2011-12-09 10:11:39

  接二十四
  我到了那个郊外的鸡场,发现那里的环境似乎还可以,鸡舍很整齐,草地很好,好多鸡正在草地上低头啄着草地里翻出来的虫子。

  我站在栅栏外问,“有人么?有人在么?”喊了好几声,然后鸡舍旁边不远的一个房子的门打了开来,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很苍老的声音,“谁呀??”可是人始终不出来。
  我只好又大声的喊着,“请问这里有个叫谢婉的姑娘么?”
  那声音说,“有,不过出去两天了,还没回来,你找她有事?”
  我喊道,“您老是不是可以出来或者让我进去一下呀?我是个侦探,想跟您了解一点关于她的情况。我,,,”
  我话还没有说完,竟是从那屋子里飞出来一个杯子,随之飞来的还有一个咆哮的声音“滚滚滚,什么侦探!我知道又是臭丘八扮的!别想从老子嘴里掏出什么来,谢婉更不会说!滚滚滚,滚蛋!”话刚说完,又是一只杯子飞了出来。
  我看这种状况,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怏怏的走了。可让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如此排斥“丘八”?“丘八”想从他嘴里套话?想套什么话呢?听他说的,那谢婉也是知道那些话的,那到底是些什么秘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办公室,丁力又在那等我,一看见我,便说,“谢婉说他想见见你”
2011-12-22 14:5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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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见我干什么?莫不是也想托付我去给她找那最后一只鸡?对了,说到那只鸡,你为什么不去买只凑数呢?”
  丁力一脸苦相,说,“等你看见那些鸡,你就知道为什么不能买只来凑数了。”
  我笑,鸡就是鸡,顶多是比别的鸡羽毛鲜艳点罢了。还能有什么非常特别之处不可!
  我到了谢婉的病房,看见她的脚还打着石膏,我走近去,想对她说点什么,哪知她一伸手,竟是扯住了我的衣襟,说“丁力说你很有本事,你一定要帮我,帮我把那只鸡找回来!!!时间不多了!!”我有点不高兴的掰开她的手,道,“谢女士,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都已经尽力在帮你了,如果实在找不到,我相信我朋友也会赔偿你的损失,哪怕是十倍的价钱。又或者,那只鸡已经死了。”那知道那女人听完,竟是半起了身来,激动的喊道,“我不要什么赔偿!你们谁也赔偿不了!!!死了,我也要见着尸体!”她喊完,竟是伸手要抓我,我往后一退,感觉这女人,是不是有点精神不正常??我有点同情的看了丁力一眼,又道,“对了谢女士,请问您郊外的那所养鸡场内,有一位声音很苍老的男性,他是否是您的亲人?我需不需要通知他您的状况?”

  哪知道谢婉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苍老的声音?男性?我的养鸡场,只有我一个人啊!哪里有个老人?什么老人??”说完,一脸迷惑的看着我。
  哼,倒是会装。我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给丁力使了个眼色,便走了出去。
  我站在医院门口,一支烟还没抽完,丁力已经走了出来,我一看见他,就问,“你有没有让精神科的医生看看她?”丁力楞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苦笑了一下,想必,我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的丁力,眼里怕是只有那“鸡小姐”了。
  我扔了烟,又对丁力说,“我查出来了,这女人是郊外一个养鸡场的人,我今天去过,里面应该还住着一个老头,不过我被他轰走了。就是刚才我问谢婉的那个,可她否认了。但我发誓,今天和我对话的,的确是有其人!”
  丁力也开始觉得奇怪起来,“那这个人是谁?谢婉为什么否认他的存在呢?看她的样子,也并不像是装的不知道啊?”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明天去一趟那养鸡场,注意,那老头好像特别排斥军人抑或是政府人员,你最好,扮成一个商人去。”
  丁力点点头,刚想走,我突然记起来他说那鸡不能充数,我便开口把他叫了回来,问“对了,你说那鸡很特别,不能用买的充数,到底有什么特别?别叫我去看,我不想看。”
  丁力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但那鸡,那鸡的眼睛,那眼睛好像有什么内容似的,唉我不会说,反正,那鸡就不像正常鸡,你要我买一只去充数,我都看的出来,更别说谢婉了!!”

  我挥挥手,让他先走,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需要整理下思绪。为什么谢婉否认那个男子的存在?是她真不知道,还是她意图掩饰什么?一个大活人在她的养鸡场,她不存在不知道,可看她刚才的反应,又却是不像是装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叫做,鸡的眼睛里,好像是有什么内容????
  我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包住了我,让我感到极端的困惑。
  第二天下午,我正接待一位顾客,丁力像疯子一样的大喊着我的名字冲了进来,我皱了皱眉,跟那位顾客说让她明天再来,话还没说完呢,丁力便又大声的喊了我一声,我起身送那位顾客出门,再转回来的功夫,不会超过一分钟,可丁力却已连续大声的叫了我4,5声了。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竟是能看见他满头的汗水!
  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坐下来,并倒给他一杯酒,他端过杯子,一口就把酒给吞了下去,由于手在剧烈的颤抖,酒洒了不少在他的衣服上,他像是浑然不觉,递过杯子给我,示意我还要一杯。我有点惊讶,但还是倒了一杯给他,他喝了几口,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惊惧,“我,,我,,我看见那养鸡场的那个人了!!他,他???”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他,可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看来,他是碰上什么让他震惊的事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想示意他冷静点,慢慢说。谁知道我的手刚一碰到他的肩膀,他竟大叫了一声,跳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我!
日期:2011-12-09 10:13:48

  接二十四
  这是怎么回事????
  我强行把他按在了沙发上,他还在不停地颤抖,我没办法,只得在他脸上浇了一杯水。让他冷静下来。
  他抹着脸上的水,可还是轻微的颤抖,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看看去年那宗案子的档案。快看看。”他只是一个劲的叫我看,却不说是哪一份档案,我伸手推了他一下,说“你倒是说清楚,去年哪一份档案?”
  他哆嗦着说,“那个,那个,那个柳太太的那个????”

  我一听,便赶紧去找了出来,时间不是很久,应该还在架子上。
  我一边找,丁力一边说,“还记得那次我问你这份档案不?那次我去医院看谢婉,出门的时候,好像在她房间的拐角处,看见了那个老头,可等我认真去看的时候,又没有人,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所以你问我的时候,我真不知道怎么说????”
  我边低头找着边问他说,“你跟那个老头又不是很熟,怎么会有他的幻觉?再说,他去年就死了啊?”
  丁力发出了一句艰难的声音,“我就是因为跟他不熟,所以不能确定,,才要你找档案的?????”

  我抽出那份档案,打开一看,薄薄的一张纸,,何时失踪何时寻回,简单几句话,一目了然。我递给丁力,他一看,眼睛便死死的钉在左上方的照片上,看着看着,竟是一扬手,把那档案甩了出去,大叫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感觉到事情相当的不对劲。
  我示意丁力安静下来,问他“你在养鸡场看到的,就是这个老头?”
  丁力一脸惊悚的点头???
  我定了定神,说,“不可能的,他去年就已经死了,你看到的,可能是长得像的人。”
  丁力呻吟了一声“我也想是那样???可那老头???一出来,,便叫了我的名字??????不是他,还会有谁?你别告诉我,碰巧一个和那老头长得像的人,又碰巧知道我名字????”
  我也有点愣了,我起身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那老头,还说什么了?”
  丁力喝了几口,说“我一看见他,吓得转身就跑,哪里还敢问他什么,只隐约听见他的声音好像在说那些鸡????说什么日子就到了,别急???”
  鸡!又是那些鸡!!!我狠狠的捏着那只杯子,真希望我捏的是一只鸡脖子?????

  看来,还要去医院找那个女人。
  我让惊恐未定的丁力呆在办公室里休息,一个人去了医院找那个女人。
2011-12-22 14:5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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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22 14:5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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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去病房,那女人便问我,“鸡找回来了么?”我冷笑一下说,“小姐,你是不是,也应该关心一下你鸡场里的那位老人?他是你的亲人么?”谢婉依旧那副一无所知的样子,“什么老人?你究竟在说什么??”我走近她,眼睛冷冷的盯着她,“别装了。你到底想做什么?那些鸡到底有什么名堂?你为什么如此关心???那个老人,究竟是人是鬼???”谢婉看着我,突然伸手向我抓来,我往后一退,抓住了她的手,她拼命挣扎,眼睛里露出凶神恶煞的光来,恶狠狠的说“跟你无关的事,最好不要多管!!”我冷哼了一声,说,“你委托我找鸡,我发现了事情,就得管。你若是没做亏心事,干嘛怕别人管?”说罢,用力的把她的手甩了出去。可能用的力太大,她的衣袖卷了起来,我看见,她的手臂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但只是匆匆一瞥,时间不过一秒,等我再想仔细看清楚些,她已经盖好了衣袖,对我狠狠的说“滚出去!!”

  我自然不会“滚”了,我冷笑数声,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去,我便去找了谢婉的主治医生,问他关于谢婉的情况。
  那医生想了想,说,“病人的脚部骨折,但很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像是受到过重物的撞击,刚进医院时,身体各部有严重的淤痕。可那些淤痕,消散的很奇怪,按理说,淤痕消失会用数日甚至于数十日的时间,可病人在进院的第二天,身体的淤痕便完全消失。并且,她的四肢甚至后背,都有着图案诡异之至的刺青。我怀疑,病人的来历,可能???”估计是接下来话,与医生多年的学识有悖,他犹豫着,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说。我沉吟了一下,说,“你怀疑,病人不是正常人?”医生点点头,说,“我不敢肯定,但至少,但她的自愈能力,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得到的。”

  我想了想,便问那医生,“那么,你能分辨出,她身体上的刺青,是什么图案么?”那医生很肯定的说,“凤凰!!她的背后,刺着一只展开翅膀的凤凰!手臂上和大腿处,也是凤凰,但是是站立着的,没有展翅的凤凰。那凤凰的眼睛,血红色的,我曾拿手术刀刮下来一些细末拿去化验,结果发现,那应该是一种生物的血。但具体是什么生物,却分辨不出来。”
  我听完,有点愣神????那医生叫了我两声,我才回过神来,随便敷衍了他几句,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日期:2011-12-09 10:15:54

  接二十四
  我到了办公室,倒了一杯酒一口吞了下去,丁力已经上班去了,留下一张字条“有任何发现,及时告诉我”。我看了一眼,便放在那里,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我需要绝对的冷静,来整理这件事情???
  那个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凤凰,是苗人的图腾,她必定是来自苗疆。而离这不远的苗疆,据说有一支蛊苗,极其擅长用蛊,那蛊诡异之极,更非常理可以解释。这个女人可能就是来自于那个地方,她身上的刺青,可能代表着什么,她如此紧张那些鸡,说不定,那些鸡身上,也有着什么古怪。但,那个老头!那个一年前就死了的,可又神奇的出现在养鸡场的那个老头!!!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我应该再去养鸡场走一趟。
  我叫了一辆黄包车,往那个郊外的养鸡场走去,可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好像,和上次来的时候,有什么不同???
  到了那个鸡场门口,这种感觉更强烈了,鸡场本来到处奔走的鸡,全都死了,发出一股恶臭的味道,有几个工人正在清理,我拉住一个靠的近点的问道,“这鸡,怎么死了?鸡场不是有个老人么?怎么不见?”那人看了看我,说,“哪里有什么人啊,这鸡场,一直都是一个女人在管理,可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好几天没有回来了,附近住的街坊看着那鸡饿着可怜,于是便来喂喂,哪知道今天一大早便发现,这些鸡,全在一夜之间死了!!怕引起瘟疫,我们准备就地焚烧了。”说完便走了。

  我愣在了那里。鸡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全部死了?有人投*毒??我趁那些人不注意,拎起了一只死鸡,上了黄包车,往我一个朋友的化验室走去。
  我倒要看看,这鸡,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拎着那只死鸡,走到我朋友的化验室,要他帮我化验下,这鸡,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接过那只死鸡,强忍着笑,走了。
  过了不久,他出来,一脸严肃的问我,“你是说,这只鸡,今天早上死的?”
  我说,“是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了的,也有可能是昨天死的也说不定。怎么了?”
  我那朋友拍了拍沙发,示意我坐下来说。他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那鸡,绝对不是昨天或者今天死的。那只鸡肉身却保持完好,没有任何伤口,体内查不出任何毒素,也就是说,没有任何致死的原因,但是把它一剖开,却发现,它的内脏,已经完全腐烂,那种腐烂程度,应该不是两三天可以造成的。所以你说,昨天还有人喂它,我想,只有两个可能。”
  我扬了扬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又点了一根烟,说,“第一种可能,就是你见鬼了。第二种可能,就是那喂鸡的人见鬼了。”
  我笑着拍了他几下,说,“谁知道呢,呵呵,不管了。”然后随便打了几个哈哈,也不管他那疑惑至极的眼神,赶紧就走了。
  我去了丁力的银楼,把他从办公室里叫了出来。
  我一见到他,就说,“你有没有跟那女人发生过什么?”
  丁力楞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然后说,“什么呀什么呀,我只是有点点喜欢她而已,哪就发展到那地步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说,“没有就好。那女人,估计是来自苗疆的蛊师。”然后,便把那死鸡的事,她那纹身的事,都跟他说了一遍。
  丁力听了,好久回不过神来。
  我又说,“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那119只鸡,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跑丢那只,如果一直找不回来,又会怎样。”
  丁力听到这,突然问出了个很关键的问题,“那个女人,我说谢婉。她如果真是来自苗疆的蛊师,那为何要在养鸡场里呆着?鸡丢了,她为何不运用蛊术去寻找,而是要我帮她?那养鸡场里的那个早已死去但却还活着(这话感觉没逻辑啊,但那老头确实是那样)的老头,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我能看到他?为什么谢婉不承认他的存在??”
  我摇摇头,说,“这一切,都还是一个迷。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个女人的身份,绝对是来自苗疆的蛊师。至于她为什么去养鸡场,可能跟蛊术有关。其余的,就不是靠你我可以推测的出来的了。”
  我让丁力回去上班去,我继续去追查这个事情,一有消息,就来通知他。

  我又往医院走去,因为这一切,那个女人都有答案,她都知道,可她就是不说。真是可恶。但我还想去试试。
  谢婉还是那个样子躺在病房内,还是一看见我,就问,“那只鸡呢?找回来了么?”我摇头,说“没有,我估计,找回来的几率,已经很小了。”她叹了口气,说,“希望它是死在荒郊野外了。”我刚想张嘴问,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甚是凌厉,她对我说,“你什么都别问,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有些事,不知道,不知道要好的多。”
  我一听,急了,那岂不是所有的疑问,都将得不到答案?一着急,一句话就脱口而出“我知道,你是大蛊师。你所做的一切,都和蛊术有关!”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厉声喝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说!”

  她的眼睛,竟是有一种异样的神色,我看了,不禁感到后背发凉,我咽了口口水,说,“我早些年,和苗疆的一位蛊师有过交道,他说过,苗疆的蛊师,都会有代表身份的刺青,而凤凰,正是大蛊师的图案。你的主治医生告诉我,你全身都是凤凰,所以我想,你肯定是大蛊师无疑了。”
  她松开了手,又是长叹一声,说“你能看出我的来历,也不简单,好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但你听过之后,必须要帮我几个忙。”
  我连忙点头。
日期:2011-12-09 10:17:27

2011-12-22 14:5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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