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渡宇道:“你仍为今天的惨剧伤感?”
卓楚媛抬起头,黑眸子内注满一种深沉的悲哀道:“一刻前还是充满希望和依恋的生命,
一刻后就象飞烟地不留下半点痕迹,生从何来?死往何去?”
凌渡宇沉吟片刻,缓缓道:“假设生命只是一个游戏,每一个游戏必需有一定的规则,
这游戏才能存在,‘生命’的游戏,最重要的规则,就是玩这游戏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是在
玩游戏,变成绝对的投入,局限在生与死之间,直到游戏的完结。”
卓楚媛全神倾听,凌渡宇思想的方式很告别。
凌渡宇望向远远只剩下一抹红晕的斜阳,继续道:“假设真是那样,任何的可能性也会
存在。例如玩这样游戏之前,我们每人都可设计这游戏的方式,便如一个写剧本的人,为自
己写了一个剧本后,粉墨登场,演出精心为自己设计的角色,却忘了剧本是自己写出来的,
在上演的过程里,颠倒哭笑。生命完结时,对于游戏中喜怒哀乐,沉迷起跌,笑得肚也弯下。”
卓楚媛念道:“予恶乎知悦生之非惑邪,予恶乎和弱丧之不知归者邪。”这是庄子对生命
的比喻,便如游子终生徘徊异地,不知归乡,死后才知那才是真正乐土的所在。人生恶梦一
场。
凌渡宇道:“不过写出今天这剧本的人,是最大的混蛋。”
|
2011-6-22 16:02: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