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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xiaoniuniu2010 于 2011-1-8 19:39 编辑
晚上他值班,很晚了,他在电话里说,
你好象从来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我啊。
哪有。我争辩
哪有? 就是没有,他学我,。
我想着电话那头的他,此刻可能穿着威严的警服,可是却学我的口气说话。
好好睡觉。
恩
我先不挂电话 ,你可以和我边说话边上厕所。 他说的很自然
我常常想,大概再也不会有另外一个人,会像他一样挂念我,晚上不敢一个人上厕所的事吧。
隔了几天,和他见面,忘记说到什么,和他争起来。他摇头,我总是说不过你。他又稍微用力,捏了我的鼻子,我觉得有点疼,伸手去抠。左边的鼻子流出了鼻血,他吓了一跳,我满不在乎地说,天气太热了,害得我都流鼻血了。把头仰起来,鼻血流到喉咙里,一阵腥味,特别难受。他在一边发呆地说,你这鼻子怎么和瓷娃娃的一样?我都还没敢太用力呀。接下来的几天,左边的鼻子,常常觉得痒。用手抠一下,或者打个喷嚏,就看到鼻血。 晚上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仰着头,
他说,你声音怎么怪怪的?
我,流鼻血了。
不会吧,又是那只鼻子?
恩,真是倒霉。我烦躁地说。
他说,我从来都不流鼻血的,这可怎么办啊?
隔了一下,他又说,应该没事吧?我明天请假带你去看看医生得了。
我心里郁闷地想,不是你的鼻子,你当然......
他看着我,似乎很斟酌地说,那我明天可能没空陪你医院,你拿完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吧?
早晨起来看到他半夜发的短信:
半夜被惊醒,一伙梦见你被犯人抓走了,一伙又梦见你鼻子不停的流鼻血,失眠了。:(
第二天拿到单子的时候,我拿起电话,响了一声他接起来,
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我高兴地说
你看,我早就说了没事的,你又不相信我,发起小脾气来,我都不敢招惹你。
我想起昨天在车上的摸样,觉得很愧疚。
好了,我得去做笔录了,刚才也没心思做事情。
挂了电话。我又翻出昨晚临睡前他发给我的消息:明天一定会没事的,我愿意用自己10年的寿命来换你明天没事。头顶上骄阳似火,我反复地看着这几个字,仿佛捧着一句美好的承诺,不舍得去删掉。
晚上他来看我,带了一个小小的电风扇,还有一个保温盒。
鸭汤吗?我问。
还想喝鸭汤?等你鼻子好了在说吧。
我打开来看,
我们队煮的菊花茶。
我闻了闻,
我喝不习惯这个啊。
不喝?那拿去给你舍友喝。他故意说。
那我也不肯呢。我赶紧抱着盒子说。
他斜我,这个电风扇,晚上可以用。你床边有插头吗?
有的。
他伸手挠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说,
我的鼻子也痒,傍晚下班从单位出来,一辆大车从面前经过,扑了一鼻子的灰。
你都不躲一下。
当时在发呆啊。他笑
发呆?
刚好想到你,不知道你的小鼻子有没流鼻血。
他淡淡的说着,我却格外地动情。他常常爱说,你的小鼻子,小肚子,小脑袋我常常嫌弃很大,可是被他说的,似乎真的变小了。
想到这里,我把头靠近他的胳膊,藏在里面,不想让他看到我忍不住要掉眼泪的样子
那段时间, 我常常去打泡泡糖游戏。(大家有打过吗):)
晚上睡觉前脑袋里都是白色的泡泡炸来炸去的。还有我晚上经常有用手电筒写日记的习惯,好几天,头晕乎乎地,看什么都觉得看不清楚。坐错公交车,3看成8什么的。以为自己近视了。和他见面的时候,就说
你快帮我看看,我这眼睛是不是近视了?
我也不是专业配眼镜的,哪看得来?他笑
于是跑到眼镜店,墙上贴了一张视力表,他站在视力表前,一个一个的让我看。测试完,他说,我觉得应该不是近视吧,还是不要配眼镜。
我还想选个黑框眼镜呢。我戴起一副眼镜。
赶紧不要戴了,戴久了会头晕的。
像不像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呀?
很死板,难看死了。说完把我的眼镜摘下来,瞪我。
好好的眼睛都给戴坏了,还是买个眼药水回去滴滴吧。
走出眼镜店,又帮我去买了一面镜子,我们宿舍没有大镜子,可以照全身的那种。镜子长长的,不是很重,周边没有裱起来,拿起来很不方便。他抱着镜子走向停车的地方,街边的路灯,笼罩着他的背影,他突然转身对我笑,快点跟上来。他的笑,像是温柔的风,带着淡淡的温情,那一瞬间,街上一闪而过的车,匆匆走过的路人,仿佛都消失了。我激动起来,想像从前那样,跳起来爬上他的背,挽住他的脖子,又怕把他的镜子摔了。仿佛撒娇般地,我挽起他的胳膊,我说 ,我也要扛镜子。到了宿舍,他说我帮你拿上去。
不要吧,现在这个看门的老头很凶的。
顺便看看你住的新宿舍是什么样子?怎么会老是撞到。
我答应了,他和楼管的大爷又是用F市的话打了招呼,掏了工作证给他看。到了宿舍把那面大镜子,用塑料胶布粘在我们门后面。这样以后对镜贴花黄照全身的时候,不用在跑到别的宿舍去了。
也是在那个学期,我的小阿姨全家移民到了美国.她自己有一个儿子,小阿姨从小待我如同女儿,她和爸爸妈妈商量。想办法把我弄成直系亲属,带我到美国去。我妈妈起初是不同意的,不舍得让我走那么远.请原谅,长辈有他们的想法,觉得国外好吧。
有一天和他在一起,我妈打电话给我,开始我是用我们市的话交流,他听不懂的。说着说着我情绪激动起来,挂电话之前,我用普通话说,反正我不去的。他问我,怎么了?和你妈吵架?
没有。
平常都没见你这样,好好和你妈说话。
嗯,我答应了。
不去哪里?难道是相亲?他紧张的问
被他一问,我笑了。
小阿姨要把我带去美国。
他一愣,不会吧?
他又说,你自己怎么想的?他表情认真。
我应该不想去吧。你想我去?
我,我当然也不想,不过还是听一下你爸妈的意见比较好点。他若有所思的说
你想不想结婚?他突然这样问
什么?结婚,太早了,我没想过。怎么了?
他说,一直想你早点毕业的….
什么?
他叹气,算了,没什么....
他不在说话,面无表情。
听到他这样说,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感伤地说,反正我是不想去的。
他看着我笑,有点牵强,两个人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满怀心事。那段时间和家里闹的比较凶吧。有时候干脆不接电话,或者接了就是发脾气,我每次接电话,他就坐在旁边看我,默默的看着我,一声不出,有时候也皱眉,认真的听我讲电话,虽然他听不懂。等我接完电话,会问,你怎么这么凶,又和你妈吵架了?青春年少也不是借口,只是在我那时的世界里,觉得再也没有比看不到他还更重要的事情了。可是内心又隐隐埋怨自自责,自私,不考虑家人的感受,这样矛盾的情绪我完全没有处理好,而是常常带到他的身上。
10月的时候,天气已经凉透了。周末的一个晚上,他说晚上和同事一起吃饭,还有领导,叫我也去。吃饭的时候,每一道菜端上来,他总是先夹给我,自己在吃,夹了一只蟹给我吃,我又丢回他碗里。他说,不是一直吵着要吃大闸蟹吗?今天特意点给你吃了。
他的同事看见了笑的很夸张,其中一个领导也笑,说他平常吃饭都是自顾自的,还没见过他这样。他用F市的话回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虽然觉得他同事有些小小夸张的又或者是起哄成分。我埋头吃着盘中餐时,心里盛满了感激,却还是满腹心事。
吃晚饭,他们一群人要去玩。我吵着要回学校。家里的事情,老是压在我的心里。回到宿舍,他发了短信给我,你回去了。今天大家都有女朋友陪,就我一个人,觉得怪冷清的。
我说,很烦,太烦了,不想去,你怎么玩吧。
烦什么?
也不知道,就是很烦。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他来看我,我总是提不起兴趣。干脆坐在车里,听听歌,也不想说话。或者突然发脾气,没有理由地撇下他,跑回宿舍。
有时候他总会问,你怎么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都不会想我?
有时候也会在深夜,发消息给我,说:人抓到了,你睡了吧?偶尔有空也可以给我发发短信吧。
也可能是和他的职业有关,他常常会无意间发消息和我说,又梦见我被坏人抓走了。
也有一天手机没电,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闹情绪般地不去充电,晚上跑到网吧去打泡泡糖,等回到宿舍开机的时候,看到他的短信:
一整天都在打你电话,中午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拨通了你的电话,你说你接电话不方便,就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写这个帖子以来,刚才看看,算算竟然有一个月了。我写的太慢了。总是由于这样那样的事情给耽搁。又或者我无意间放慢更新的速度,不想那么快去写结局。
这么多年,我就坐了两次关于他的梦,一次是在大学里
一次,是我昨天晚上做的。梦到我在一个超市,下雨了。他突然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子,拿出一把雨伞。(我想可能是套用了以前他拿出鸭子给我的情节)。可是他穿的很奇怪呀,第一次那样的打扮。竟然穿着小跨裤,还有一双白色的板鞋,好像跳街舞的少年。满头大汗,拉住我的手问我,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想吃大闸蟹了?(可能是我昨天晚上写到了吃大闸蟹的片段)。
很乱的梦。醒来时,真的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晌贪欢的心境
11月的一个周末,晚上他来找我,他说今天请了以前在警校带过的小师妹吃饭。
怎么请她们了?
他说,她们快毕业了,我大二军训时带过的班级。
吃的很开心?我酸溜溜地说
还行吧。和她们在一起,就想到你。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你怎么没叫我去?
怕你烦,不愿意去。
我发楞,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伸手准备捏我的鼻子,又突然停住,笑,我总是会忘记你的鼻子。你还烦?想好了吗?
我摇头,泄气地说,你想我去?你叫我去我就去,我听的的吧。
他说,我也觉得去国外可能会比较好一点。
哪里好了?我大声地问。
很多,比如。他刚要开口
不说这个了,不想听。我打断他的话,还捂住耳朵。
不想听就不说了。你的牛奶喝完了吗?他转移话题。
我喜欢喝纯牛奶, 超市离宿舍有非常远的一段距离,每次都要提一箱回去。
他这样问,
我习惯性地搂住他的脖子。
听到他说,小心啊,我在开车。又说,每次和你在一起,开车都要特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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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8 02:5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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