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夜晚很热闹,奢华与迷醉弥漫在这个城市,那些白天看上去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的白领,这时可能就是某个酒吧的焦点,是中心人物,放纵着压抑的热情,火热的青春。
大崔没有带我去三里屯,而是来了后海的Joyce
Bar。酒吧是幢二层小楼,这里的装修风格既不仿古,也不过于现代,玻璃的大门、淡紫色的墙壁、竹帘竹席还有干净的米色沙发,据说老板是个有名的女孩,我第一次到这里,只是听说屋顶的露台是情人细语的绝佳场所,也是猎艳的好去处,反正我是没去过的,姑且信了吧。
喝着啤酒,看着大崔和女孩们搭讪,我懒洋洋的蜷在沙发里。
“美女,请你喝一杯怎么样。”我走到一个长发女人跟前说着。
女人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抽烟的姿势很漂亮,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紧身的皮衣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的好像一幅画。好一个勾人的妖精,我抹了下嘴角,将流出来的液体偷偷抹掉。
“你都是这样和女孩子搭讪的吗?对不起,我不和土人说话。”女人弹了弹烟灰,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这是赤裸裸的鄙视,女人对男人赤裸裸的鄙视,对我的赤裸裸的鄙视,我邪邪一笑,大声的说:“美女,我们做爱吧。”
女人顿了一下,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确定你要我吗?长的好看的女人都是毒药,你不怕中毒吗?”
“巧了,大家都叫我解药。”
这女人简直是个床上的疯子,用“性动物”这个词来形容她一点也不过分,我看着身边的女人,女人床上高超的技巧和让人消魂的呻吟让我热血奔腾,每一次都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看看表,已经是4点了,我穿上衣服正要出门,女人对我说:“你像个野兽,是个不错的床客。”
床客?这个词我喜欢。
凌晨还是很冷的,我回到家冲了个凉水澡,跑去督促厨师们做早点,这样省长一坐下就能吃上早饭。
这个城市的白天和夜晚截然不同,你不知道身边这个正经严肃的女人或是男人,晚上是怎样的放荡疯狂,感情?是什么东西?社会主义是寻求快乐和刺激的温床,年轻人张扬自己,性开放的程度让人咂舌,无所谓情感,快感是唯一的元素,青春是用来挥霍的,这样就不会留下遗憾,矜持和斯文是装13的代表。我去,想的再多都不如即使行乐。
我把莉莉拉到角落,贪婪的吻着她的双唇。
“哥,你喜欢我吗?”女孩期待的目光盯着我。
我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很纯的期待,我笑着说:“傻丫头,我喜欢你。”喜欢吗?我没有过这种情绪。
“晚上我们聚会,你和崔哥也来吧,经理说要叫你们的。”
“好啊,一会省长吃完饭去党校,我回去补一觉,晚上一定到。”我拍拍她的屁股,拉着她回去工作。
看着她摇曳的背影,我知道我无法抗拒。人都需要对抗欲望,可是欲望永无止尽,事实上每个人都无法抗拒,罪恶和高尚的区别就在是怎样的欲望。忽然想起黄子华的一句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在如今这个迷茫的社会,好人是个贬义词。
腐败是个永久的话题,纸醉金迷的潇洒生活其根本就是不用拿自己用血汗赚来的钱挥霍,晚上的聚会包了一家酒店,事实上加上驻京办的我和大崔也才不到30人,经理拿了5000给我和莉莉去超市买瓜子薯片,我想就是搬上一车大概也用不到这么多。
之后包了月坛麦乐迪最大最豪华的几个包房,奢侈的生活,喧闹的夜。
我坐在沙发上,看他们跳来跳去,吼着叫着。
娟儿躺到我腿上,一手拿着烟,一手抚摸我的脸,轻轻的对我说:“可以帮我点上吗?”顺手解开我的衬扣,这个高中生一脸妩媚。
我握住她抚摸我的手,拿起火机给她点燃。娟儿深深的吸了一口,转手塞进我的嘴里,爬到我的怀里。
“我们先走吧。”她扭动着身子,给我带来触感的刺激。
我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挑起她的下巴,冰冷的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我帮不了你。”
扔下娟儿,我搂着莉莉离开了包房。
“送上门的都不要,这个新来的不错哦。”一出门莉莉一下抓住我的下体,调笑着。
我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找个人关照不如用点心思工作。她比起你来差远了,宝贝儿。”
这个城市很大,我却无比的孤独。而这,仅仅是我自己为自己选择的生活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