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官邸谋杀案
晚间九点半左右,情绪激动的阿清嫂带著警方进入赵志民的书房。这位前任市长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看来已经一命呜呼了。书桌上的文件叠了好几落,桌子后方的落地窗半开著,室内因而觉得冷颼颼。
黄罗探长不知何时突然冒了出来,他把阿清嫂请到客厅去询问案情。
「我在赵市长家裡做了二十几年,」阿清嫂的口音相当台湾国语。「看见他躺在那裡,我真的是吓坏了。他不能算是好相处的人,不过都坐到市长位置的人,总不能期望他无时无刻都和顏悦色吧。」
「你刚才跟某个警员说过,赵市长今晚有个访客,对吗?」黄罗和善地问道。
「是啊,七点半的时候有人来访,是赵市长亲自去开门的。他之前跟我讲过晚上有政坛的朋友要来,而这方面的访客他一向坚持自己接见。所以我听见门铃响的时候,就没去应门,继续洗我的碗盘。」阿清嫂说道。「做完厨房工作之后,我就回我房间看电视,差不多八点出头的时候,我听见大门又开又关的声音。」
「你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探长问道。阿清嫂摇摇头。
「后来呢?」探长再问。
「九点出头的时候,」阿清嫂接下去说。「我最后一次巡查屋内门窗是否锁好、电灯是否关上。这时我发现书房灯是打开的,而且书房门下方门缝有冷风在流动……吹得我的脚踝冷冰冰的。我敲门,但是没人回应,所以我打开书房门,往裡头一看,却看到……」阿清嫂的声音在发抖。
「赵市长书桌上的行事历写了两个名字,」黄罗问她。「顾光男和谢斌林。今晚的访客会是他们其中之一吗?」
「歹势,我不知道。声音从门厅那边传到厨房已经不太清楚了,他们进了书房之后,我更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顾光男是执政党的现任立委,黄罗没花多少时间就在顾立委的家中找到他。他们俩在客厅坐定,楼上隐约传来微弱的乐音。
「赵市长遇害了?」顾光男一脸惊讶。「真是可怕。我整个晚上都待在家裡看书,电视和收音机都没开。」
「你们今天有碰面吗?」黄罗客气地问道。
「没有,不过下午四点鐘他有打电话到我办公室。我们发生口角之后,他就说他要掛电话了,有事隔日再谈。」
「发生什麼样的口角?」
「在政坛上我们一直是盟友,不过他最近和另一派系的立委走得很近,所以我向他抗议……虽然志民兄并非在位的现任市长,不过他的影响力还是很大。」
「这麼说,他应该有一些政治上的敌人,比方说,」黄罗故意顿了一下。「谢斌林?」
「应该算吧,」顾光男答道。「他虽然也是同党人士,不过他们俩多年来一直斗个不停。」
「赵市长有说过今天要和谢斌林碰面吗?」
「没有,他没跟我说。」
没过多久,黄罗已经坐在谢斌林家中。谢立委穿著宽鬆内裤和浴衣来招呼探长。他们在客厅交谈时,谢立委同时用手帕擦拭眼镜。
「你应该是为了赵市长的命案而来吧,」谢立委的声音听来软弱无力。「我在电视上看到这条新闻快报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是的。听说你们俩一直处不来。而你的名字出现在他今天的行事历上面。请你说明这是怎麼回事。」黄探长的态度不卑不亢。
「我哪知道啊?他可能是提醒自己要打电话给我吧。我家电话响了好几次,不过我都没接,而电话答录机我也关掉了。只是懒得讲话想休息罢了。」
「你知道谁有可能杀害赵市长呢?」
「这问题可能会让我想破头,」谢斌林答道。「抱歉,我没办法告诉你谁是兇手。我知道很多人认为是我干的,不过我因为肠胃炎已经躺了三天了,这段期间除了昨天有去倒垃圾和拿门口的邮件之外,我根本没离开过这屋子。你瞧,我是一个人独居。」
「这段时间你都没访客?」黄罗的口气平淡,彷彿只是公事公办。
「一个也没有。我要是想到什麼线索,再打电话给你好了。请你帮我去厨房倒杯水好吗?」
黄探长走进厨房在杯裡倒满水。他注意到置物平台上放了一叠信件,然后环顾垃圾桶的位置在哪裡。垃圾桶内剩下的东西确实不多,就两封垃圾邮件,空的牛奶罐、辣椒罐以及汤罐头各一个。黄罗很满意地拿著水杯回到客厅,随后便离开了。
隔日凌晨两点半的时候,黄罗突然在床上惊醒坐起,随即拨了检察官的紧急电话号码。
「老王?」他的口气略带兴奋。「不好意思,我需要一张拘捕令。我大概知道谁是杀害前市长的兇手了。」
PS:答案网上还没有公布,我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