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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henljun 于 2009-10-26 16:58 编辑
5.晚餐
我先她后走进校门对面的餐厅，选了一处安静的角落面对面坐下来，这次是老板亲自来给我们递上菜单。
“告诉我今晚想吃什*么，今天我请你。”我接过菜单问她。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她看着我，轻声地说。我很满意，小女子也可以如此温柔体贴。
我将菜单回递给老板，丢给他一句“老样子。”
老板会意地冲我们点了下头，径直走向后边的厨房。
老样子就是：水煮鱼，香菇菜心，炒螺丝，咸肉冬瓜汤。鱼要麻辣点，菜心和螺丝要放糖，咸肉要够咸。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我丢下她，向厨房去追上老板，告诉他说，今天的菜要慢慢慢慢地上。他又是一笑，似乎理解了我的本意。
等我再回来坐下时，发现她正低头从挎包里掏东西，我想会不会是给我的礼物，是刮胡刀还是...... ? 哗啦啦，一团白球状突然一跃，出现在我们之间的桌子上，定神一看，是条狗。
“你自我介绍下吧。”她充满爱心地抚摸着它，命令似地对我说。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有点沮丧，礼物没了。
“是向它，向GiGi，你们第一次见面！”她看着它对我说。
“GiGi,这白狗，你怎么给它起了个这么人性化的名字？你和那梁永琪有仇吗？让我向它介绍？它为什*么不先向我？”我为梁打抱不平，大二时很喜欢听她的歌，当时觉得以后找女友就该找像她这样的，纯美如清晨的甘露，靓丽如传说中天使。
她看了我如此激动，呵呵在一边笑个不停，“好啦好啦，我替它自我介绍下——我姓刘名GiGi,是Kiki的女儿，今年已经两岁有余了，我平时喜欢睡觉，遛街之类的，还有，我最喜欢吃巧克力了，你是谁呢？我妈妈的好朋友吗？”她学着狗说着。
为了表示对她们“母女”的尊重，我喝了口水，清了清嗓门，充满温情地回道“可爱的刘GiGi小朋友 ”我继续着，“你好，很高兴能认识你，我叫唐军，是你妈妈的朋友，而不是好朋友。当然，大人的事情很复杂，我一时很难向你解释明白。现在请允许我以茶带酒热烈欢迎你的到来！我先干为敬。”说完，我就举起那热水杯一口干掉，对人对狗，我都是一样诚实，从不说谎。
这下，把一旁的Kiki给乐坏了，笑歪了，前俯后仰着。
而GiGi，却在埋头苦吃她带来的火腿肠，一声也不吭，似乎完全不理会我的欢迎辞，也更不会被她“妈妈”高涨的情绪所影响。
原本Kiki就够吸引观众的眼球了，用星爷在《大话西游》的话，说“晶晶姑娘美得一塌糊涂”，而“我也帅得乱七八糟”还是先省去不用吧。她现在又这么不顾一切地笑，当然引来餐厅里其他人盯着看。我用眼神示意她，要低调。
等她渐渐消停了，我第一句便是“你喜欢我吗？”，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这个嘛，这个我￥§＄※ ”，她只是低头在嘀咕，我根本没有听清。
“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其实我们也才见过一次面而已。”我觉得她能来学校看我，对我来说，我已经很感激了。
“不知道啊，反正我们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很有趣，和你一起蛮开心的。”她的回答有点象在打太极。
曾经有个女孩告诉我说，如果一个女孩和你在一起，你让她感觉开心，那你们之间不一定会是爱情；如果她因你而伤心，那才一定会是爱情。
看来我们离爱情还很远，或许我太期待爱情了。
剩下的时间我们专心地吃菜。
吃完时，已经晚上10点半了，最后的班车应该还有，我决定送她回家。
“这么晚了，你看我是不是要送你回家啊？这样会安全些。”我以安全为借口，将自己扮成护花使者。
“你怎么送我啊？你有车吗？”她给了一次机会。
“再等我5分钟！”这次我可不能再拖时了。
我飞快左右扫视了下，如离铉之箭从餐厅射向校门口停车棚，居然也能在昏暗的灯光下辨别出自己的车子，然后发动起来，向Kiki驶去。
“车子来了。”我老远就冲她叫，怕她等急了。
我在她面前停下时，她却倚在路边树旁大笑不止。我知道，她笑是因为我将她说的车误解为自行车了。
不管是几个轮子，是车，总比步行或挤公车好。
我先将她“女儿”放在前面的车篮里，然后我将车发动起来，行稳时，她从后面坐上来。
我告诉GiGi说，请在车篮内搞好个人卫生，不要随地大小便。
我告诉Kiki说，请集中注意力坐好。然后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补充道，有必要时可以牢牢地抱紧我，我不介意的。
我们就这样，在皎洁的月光与昏暗的灯光下向前驶着，大约才过了5分钟，反觉自己的腰及后背被轻轻地一触，接着感觉到是她将脸轻轻地靠向我的后背，胳膊一前一后环拥着我，电影中浪漫此时此刻变成了现实。
我轻轻地深呼吸，抑制住因兴奋激动带来的紧张感，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说，让她贴着我的背，静静地听着我的心跳。
只希望这路没有尽头，我们就这样永远驶下去。
6. 流星
由于我非常熟悉杨浦区大街小巷，所以我有能力将原先20分钟的自行车程延长到40分钟。她的脸一直那么轻柔地靠着我的后背，而胳膊依然一前一后地环拥着我。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按照前几天的印象将车骑进了她家小区。
我轻声对她说，到了。她没有应声。我想她可能在想心事，宁静的深夜最合适想心事。便将车缓缓停下，不敢紧急刹车，怕惊扰她的沉思。我手扶着车把，两只腿左右支撑着车，保持身体不动，只敢轻轻地转过头，昏暗的夜灯下发现她头靠着我的后背，微闭着眼，嘴角边挂着一丝微笑。
我想她该是太累了，而车上又很颠簸，所以就睡着了。我想唤醒她，毕竟已经快夜里11点多了，可又不忍心将她从睡梦中叫醒。所以我最终决定原地保持姿势不动。这个时候有人从我们身边路过，不停地回头朝着我们看来，估计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家应该知道，其实这个时候我是幸福的，虽然我也有点微微的疲惫。
我依然保持姿势不动，仰起头朝天看。她能真的喜欢上我吗，我在问天上闪烁的繁星，我在问自己，我在问篮筐里的GiGi，我在问背后的她。
约1/4柱香的工夫后，感觉到她的脸微微地动了下，接着听见她轻声地问道，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到你家楼下了，我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好像睡着了，她解释道。我说，你应该是累了。她说，倒并不完全是因为累，这么靠着你，感觉很温暖，也很甜蜜，就这样眯着眼睛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难怪刚才她睡着的时候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她从车后座下来，再走到车前将GiGi从篮筐里抱起来，然后看着我说，谢谢你送我回家，辛苦你了，你赶紧回学校吧，要不宿舍楼大门会关了。
我说，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的。我也感谢你不远万里来学校看我，其实这时候宿舍楼早就关了。
那你怎么回宿舍呢？她急忙关切地问。
别担心，我属猴，能爬进去。我立刻消除她的担忧。
换过3个宿舍楼，而每个宿舍楼二楼楼道的窗台都被我们这些夜归人爬出了光滑的印痕。这些夜归人，有的是去充当黑夜中的护花使者，有的在通宵教室挑灯夜读，有的在校外饭店把盏言欢……各色人等，应有尽有。
那不如你再陪我一会，怎么样？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用若干秒迅速地判断孰轻孰重后，向她点了点头。
她笑了笑，然后又看了下不远处的草地，示意我们去那里。我赶紧从车上跳下来，将车停在原处，不想让车打搅到我们的时光。她抱着GiGi，我们一起走到草地旁的石凳边坐下。
我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纸巾，将石凳擦了几个来回，然后示意她坐下。石凳可容纳3个人同时落座。她却坐在石凳的1/3－1/2处，我该如何作坐呢？这个落座是还是有学问的，太近不礼貌，太远太疏远。我坐下来，和她之间空出了一个GiGi的位置。
你还困吗？我很关心地问道。话说出来我就后悔了。
刚才已经睡足了。她很有精神地说道，你困不困啊？
我说，精神着呢，今天的夜色好美啊。
我总是喜欢从诸如天气美景之类的话题开始。说完我抬起头仰望天空。记得有一篇文章提到温总理，总理说，一个国家需要有仰望星空的人，这样的人越多越年轻，那国家的前途就越光明。所以我努力让自己常仰望星空。曲线报国。
是啊。她也随着抬起头，有意无意地附和着。
接下来是沉默……似乎此时我们对沉默也达成了默契，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这是9月份，夏末秋初，秋高气爽的日子。白天晴朗，晚上的夜空也很热闹。仔细仰望，时而也能发现流星一闪而过。
你看到刚才的那颗流星了吗？她首先打破了沉默。
嗯，看见了，应该是你看到的那颗。我确实也注意到了。
流星闪过，确实很美，但很短暂。她似乎带着一种忧伤的语气说出来。认识她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她有点多愁善感，我想可能是夜深人静的缘故吧。环境影响人。
虽然短暂，虽然需要等待很多年才有那么短暂的一瞬，但它却终于能美丽的闪过。我接过来她的话茬。我总是努力用积极的心态看问题。
和生命一样，虽然短暂，虽然等了几千年才换到一次来世间的机会，但要美丽而精彩地活过。她似有所悟地说。
完全同意。我答道，差点举起手来。看着她，我打心里欣赏她，她不仅有出众的外表，没想到她对生命还会有这样哲学的思考，而且是就地取材。
我能再靠一次吗？她转过脸看着我，轻声地问。
我点了点头。她向我挪了一个GiGi大小的距离，然后将头斜靠在我的肩膀上。这时候按照电影里的情节，我该顺势用胳膊去搂住她，可我最终没有去做，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出于礼貌？无勇气？无经验？我却从她手中将GiGi报过来。
又是一段大约5分钟的沉默。
你会喜欢上我吗？又是她先开口。
我朝她看了看，她依然抬头望天空。
已经。我清楚地答道。关键问题要回答的简明扼要。
又是沉默。
你会喜欢上我吗？这次轮到我先开口。她应该能感受到我心跳在加速。
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将目光从遥远的太空转向了我，然后说，会的，但我又希望不会。
朋友们，你们应该能体会到，此时渴望被爱的我是多么希望她能接收我无处安放的爱情。
听了她模糊隐约的回答，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我读不懂她的回答。难道她和其他女孩一样，只是希望周围的男孩都来追她，围绕着她们不分日夜地转吗？难道我只是一个可陪她打发时间的朋友？那借用我的肩膀又算什*么回事呢？我可是正经人！我思想传统！我行为保守！
此时我的思维已然混乱起来。
我越想越不爽，无奈年轻气盛，且尚无恋爱经验。我将目光朝向了她，没想到与她的目光相碰，但凭着我不成熟的经验去感受她的眼神，她不像是在骗我感情。而且我没钱没色，毫无被骗的资本。
我毫无礼貌地看了下手表，已经是12点多了。我狠下心说，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学校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
她离开了我的肩膀站了起来，接过我手中的GiGi，说着对不起。我也跟着站起来。她陪我走到自行车旁。在昏暗的夜灯下，我跨上车用目光和她告别。她走上前靠近我，我们还能再见吗？
会的，但我…我忍住了没说，本来我也想模仿她的那句回答“但我又希望不会”，算了，何必自欺欺人呢。
我希望我们能再相见。她抢在我前面替我回答了。说完她冲我一笑，甜蜜而灿烂。
就这样，我带着那句“但我又希望不会”所带来的忧伤，那个甜蜜灿烂的笑所带来的安慰，以及对下次相见的期盼，披着夜色奔回学校。
7. Email
回到宿舍，知道又是个不眠之夜，索性利用这宝贵的安静时间干点有用的事，所以我便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努力地想，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很可惜答案没有找到。
时间到9月中旬，离那晚已有一个多礼拜，始终没有在BP机上等到她的留言。这是段度日如年的日子。
有时我假设她应该是喜欢我的，我的理由是：如果她不喜欢我，那天晚上她能有那些亲密的举动吗？我看不出来她是那种随便的女孩。我又给“她喜欢我”这一结论准备了几个充分条件：我为人正直，心地善良，有上进心，浪漫专一，用心生活。
可有时我又会变得很消极，觉得她不会喜欢上我的，我的理由简单而充分：如果她喜欢我，为什*么那晚她的回答又是如此矛盾？至于那晚她的举动，我认为在那么个安静浪漫的夜晚，很少有女孩不冲动，而且都什*么年代了，靠个肩膀又算什*么，连手也没有牵。她如此靓丽，而我却才学疏浅，配不成郎才女貌。
就这样，我每天都沉浸在消极与积极的假设中。有时我会不由自主地笑了，有时我会觉得世界真黯淡。我享受着，我痛苦着。
我曾有一次作出了一个勇敢的决定，去电话亭给她打电话。在去电话亭的路上，我想到了很多，回忆了我们两次见面的情景，这时我觉得我必须要打这个电话，我得搏取，如果这是爱情。可想到她那句“希望我不会”，我又退缩了，难道说她也知道自己是一时兴起逢场作戏？我又是谁呢，退缩吧，不希望被同一个人伤两次。所以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我已走到电话亭边，但我又转身往宿舍走去，片刻后又转身坚定地朝着电话亭走去，再转身……朋友们，你们看见了，我为了一个电话却如此优柔寡断，你们该知道那时候我的内心是多么地无助与矛盾。
已经步入大学四年级了。除了思念刘颖之外，总是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比如说准备若干门课的补考，继续去西康路网站打工，当然还要去如痴如醉地踢球……
这年头上网仍然是件很奢侈的事。寝室里唯一的电脑总是超负荷运行着，有幸轮到我驾驭时，便只打开Oicq和音乐播放器，然后开始傻傻地等着刘颖上线。我是不愿意放弃，是同室兄弟实在看不过去，说我这是浪费宝贵的与世界接轨同步的机会，催我下线让他用。罢了，常言道，爱情是等不来的，所以我更等不来她。
我们这一时代的网民最大特征，没事就去申请免费电子邮箱，其实很多申请成功了就再也没用过，白白浪费了网站资源，应了那句“免费的，不用白不用”，看看我们人类的占有欲是多么地可怕。在下线前，我突然心血来潮去看了下邮箱。我来到首都在线263.net，这个邮箱也是因为那个北京女孩才申请的，目的是向她表示我一切向首都看齐！登陆进入邮箱后，发现有几封信，还以为全是垃圾，漫不经心地准备勾选删除，发现封无主题的来信，用1秒钟判断这绝不是病毒(印象中病毒邮件的主题都很诱人)，勇敢地打开，意外地发现是一封真实的来信，写给我的。
唐军，
我明天就要去参加军训了，听说好苦的，这么热的天，想想就害怕，还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不能带。也只好将GiGi丢在家里让我爸妈去照顾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很忙。
不提这些啦，你呢，有没有想我呢？对了，你提起过那个北京女孩，我很好奇，你能不能抽空将你们的经历说给我听听，或者干脆写给我看看？我这要求过份不？哈哈
还不知道军训时能不能上网~~~~
刘颖
2000.9.10
我将信从头到尾读了好几遍以至于我能将其背出来。我没有等到她的BP机留言，是因为她在军训，我这样给自己解释。从信上看，首先她在乎我是不是想念她，其次她在乎我曾喜欢过的女孩。我终于大胆地下了个初步结论：她是在乎我的。
此时我明白，她值得我用这些天的时间去思念。
起初我并不打算把我和北京女孩间少得可怜的故事晒出来，因为我担心这会让刘颖掌握住我的行事风格及思考方法，那么在以后的双方心理战中我方将处于被动挨打地位。但转而想想，为人还是坦诚比较好，做人的原则不能动摇。
已是9月15日，我得以时间为线索抓紧写出我和北京女孩的陈年往事。
8.晓帆
刘颖：
不知道何时你会看到这封信。
说实话，我确实想念你，但不知道你是否如我想念你一般地想念我。
几天来，认真反复地考虑过你的要求，我觉得这并不侵犯我和她的个人隐私，所以就努力回忆出我和北京女孩晓帆的一些往来事宜，以下请看：
记得那年是公元1999年，晓帆刚成为外语系一名新生，而我已在动力系读大三了。除了学生身份外，我还是校广播台副台长兼导播，她由于来自北京而具备了标准的普通话嗓音，所以在众多候选人中脱颖而出成了我台首席播音员。
后来经由台长办公会议讨论决定，我和她成了搭档。慢慢地我们就熟悉了起来。此时，我又在校学生心理咨询中心的老师协助下，成立了校心理协会并担任会长，没想到此协会瞬时成为了我校最大的社团，看来校园里的花朵们压力都很大啊。晓帆也加入了该会，并在多次集体活动中表现很积极。
没过多久，我觉得自己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她个子和你差不多，但稍微有点偏丰满，乌黑飘逸的秀发，标准的京腔。最重要的，我觉得她很有修养，表现得很优雅。可能得益于她来自于外交家的家庭。
接着我就开始付诸于行动。你知道的，青春很短暂，瞬间即逝，所以要敢于去尝试，去争取。
99年12月下旬，澳门回归之后的第一个礼拜。星期某晚上，我打电话约她在主席像前见面。挂完电话，我便抱着当天上午买来的大熊从宿舍出发向主席像奔去，熊和我差不多大。她看到熊时当然很惊喜(讶？)，最后的情景是，我们并排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她抱着熊。
那晚我对她说，我喜欢她，我要让全校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她。她说我将如何让全校人知道？没想到她会这么一问，当时我确实一惊，还真没想过这事，不过我用坚定必胜的眼神告诉她，我能办到。回到宿舍头脑风暴之后，我毅然放弃了用贴大海报及发小传单的方式，因为前者技术含量太高，后者经济成本也不太低。我将目光投到BBS这一高科技结晶上。
于是我就在校园BBS发了一张帖子，标题为“追帆无止境”，内容为：“流体97级唐军同学从1999年12月21日起开始追求科英99级张晓帆同学，请大家支持。”
此帖引来了绝对可观数量的回帖，无论是认识的还是陌生的。后来被选入了当年十大精华贴之首。
但随后我们的关系始终没多大进展，她没有拒绝我，但也没有答应我。放寒假前有两周的考试时间，我用了一周去折叠帆，折了整整1000艘，然后整齐地排放在纸盒里，包装好。再穷尽所学写了一封真诚的书信，外加一束红玫瑰，一并送给了她。
她回北京那天，我去火车站送行，她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是她的一张照片。火车开动前的5分钟，我们在月台上拥抱了十来秒钟，没有牵手，也没有接吻。
我们的第一个学期就这么结束了。
第二学期开学后有一天，约了她出来，她终于开口谈到我们的事，她说我们之间不可能。这并不是我希望的结果，我想或许有第三者或者其他原因吧，不过我答应她我们不再交往了，那一天学会了将泪水咽回心里。但我曾经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因为在那些努力并十分投入的日子里，我因为有了梦想而快乐。既然我们不合适，那还是请她能记住我曾经是多么地喜欢过她。
再后来，我离开了广播台和心理协会，但偶尔还能在校园里遇见她，我们只会给对方一个淡淡的微笑，这机械的礼仪似乎只是在提醒着我们曾相识。
刘颖，我和晓帆的事就讲完了。
唐军
2000-9-16
在准备按下“发送”时，我改变了主意而将其存为“草稿”。因为在写信的过程中突然有了一个灵感，我酝酿着一个更大的计划。
至于晓帆，我在2001年毕业后就没再见到过她，曾在2004年接到过她的电话，她说她2003年毕业之后便在阿尔卡特亚太区总部上班，正计划去非洲长途旅行，之后便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
2009-10-22 15:3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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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卡
千斤顶
楼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