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坨队长成立网球俱乐部也有一年了,我一直在想,作为巴黎地区唯一一个成点气候的网球活动,怎么才能尽自己一点力量。于是想到了给每周坚持活动的队员一些精神鼓励,男的树碑立传,女的立贞节牌坊。大家每次在一起相聚都很开心,我觉得这就是能把我们凝聚在一起的原因。我今天开始记录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当然是戏说为主,各各英雄都会一一出场,希望朋友们支持,我想到哪写到哪,希望坑挖得不深。
网球那些事
----献给热爱网球的兄弟姐妹们
初篇
(一) 日出东方
我关掉了电源,屋里顿时漆黑。稍许,可以感到月光皎洁地照在窗帘上,朦胧地在屋子里晕染了一层银光。我仰面躺在榻榻米上,半睁着两眼望着坐在我前面的影子。
在迷茫的光影中,青子,象一条灵蛇一样,爬在我的身上,一寸一寸地吞噬着我的精力。她低下头,长发便顺势滑到我的脸上,有些凉意,可霎时就化作了万缕缠魂丝,缚住了我仅存的意识。我闭上眼睛,耳边是急促的呼吸声,已无从分辨是青子的还是我的。青子的手那么柔弱无骨,无声地环绕在我的背后,体温随着身体的接触也传到了我的身上。我的思维已经模糊,只听到一阵放荡形骸地欢快过后,好像是自己的声音传来。
“青子!”
“香熊君,不要动,就这么抱着我,不要动。”
“青子……”
许久再没有声息,熟熟的睡意,渐渐弥漫到榻边,弥漫到屋外。天空一轮圆月,悬在方圆几十里的森林上空,寂静的森林尽头,是在月色下掩映的倒悬着象玉扇一样的富士山。
这一夜,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终于醒了过来。我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青子却不在身边。
“青子?怎么搞得,去哪了?”我胡乱地披上睡袍,打开窗子往屋外张望。正是四月的山梨县,阳光灿烂,几片薄云飘在天空。房子周围的那片樱花树林正在怒放,一阵风吹过,粉红的花瓣就象雪片一样飘飘洒洒地落下。而青子,就是这片花云里,最绚烂的一朵,正娉娉婷婷地立在那里。我呆了一下,发现青子穿着平日喜欢的白底红花的和服式长裙,任由一头黑发披在肩上,好像在树丛下忙着什么。
“青子。”我几步走出门,向着青子过去。
“香熊君,你醒了,早上好。”青子听到我的喊声,转过来像我躬一躬身,然后笑望着我,小脸上满是红晕。“今天醒得早,看到外面得樱花开得好旺,就出来帮香熊君收拾几朵,好做成标本带走。香熊君不会把这里忘了吧。”
“青子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说过不会忘记你的。”我轻轻地拉起了青子的手。
“可是,香熊君,”青子看着我,眼中无限深情地说:“你毕竟是中国人,从你来这边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小小的山梨县不是你的归宿,东京也不是,甚至日本都不是,你的梦想太大了,青子害怕跟不上你。”
“看你说得,我哪有什么像样的梦想,”我放下青子的手,向天边最远的一朵云望去。“只不过不甘心整天停滞在这里,想趁年轻多到外面走走。不是说了吗,等你上完学,暑假就接你过去玩。”
“可是还要好几个月呢,”青子微微撅起小嘴,“香熊君,你在法国要是寂寞,就和别的女孩睡吧,只是心里不许想着她,只想着我。”
“嗨,哪来的这么奇怪的想法,”我一时无从对答。“我去法国是为了会一会那边的网坛高手,自己再去吸收一些西方先进的打法,进一步充实一下自己,怎么和女人扯上什么关系?你也要努力练习,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偷懒,等下次见到你我要检查你的水平。”
“知道了,人家是关心香熊君嘛。”
我一笑,没再说什么。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呢?
午后,东京的朋友开车来接我登机,是晚上去巴黎的直达航班。我没让青子送行,带着随身的行李只身和朋友去了。从后视镜里,我看到青子的黑发和长裙就一直在路边,渐渐地,和周围的花树融在一起分不出来了。
同是夜色,东京和山梨县就是两个世界。和朋友吃过简单的饯行饭之后,我便在喧嚣的都市光影中登上飞机。
别了,山梨县的原始森林,富士八峻陡峭的山崖,迷人的钟乳石和岩洞,久须志神社外的古松,别了,富士五湖流不尽的波,安详恬静的牧场。飞机盘旋着掠过东京湾上空时,我把这些记忆同青子给我的樱花瓣一起做成标本,安置在记忆深处。
我抬头,舷窗外是墨一般的夜空,机舱内旅客都已睡下,只有悬在舱顶的屏幕显示着,公元2007年4月28日,距巴黎10小时零58分钟。
(二)没心没肺上
(三)没心没肺下
[ 本帖最后由 香都飞熊怪 于 2008-11-2 23:02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