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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ogito

这个聪明的女人终于说完了I.H.----伊莎贝尔·于佩尔语录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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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你当时是想要拍电影还是演舞台剧?
IH:我不觉得两者间有明确的差别。我希望我都能做好。我拍电影很快,拍过一些电视剧,然后我也上过舞台。我从没有想过自己是话剧演员还只是电影演员。当然之后的10年里,我只是在拍电影,然后偶尔去演些话剧,然后更长的时间我是一个电影演员。

CC:我们都记得你曾经在“自然剧院”演出过席勒的《玛丽斯图亚特》,不就是一次很棒的经验么?
IH:这是一次非凡的经历,我被邀请去自然剧院扮演一个法国王后。我为此自豪。戏剧始终是一个难得的经验。对于我来说,拍电影就像去度假,一次不错的散步。但戏剧更像是登山。你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时候你跌入谷地或登上顶峰。还是用英文。现在,也许我再做困难会少一些。所有的古典语言,它不是我的母语-但一样是美好。

CC:你也为了欧里庇得斯的美狄亚做了长期的巡回,那些地方使你的表演扩展出了非凡的空间……
IH:但没有去希腊!
2008-8-18 23: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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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这是段很长的时间是什么驱使你去做的?
IH:这只是段法国政府资助剧团项目的正常时间。首演阿维尼戏剧节,然后巴黎巡演。当你在法国的公共剧院做演出时,你必须把第一站留给巴黎,然后再开始各地巡演。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循环。我喜欢这样。出演之前我说希望尽可能在短的时间内做完,但一旦你这样做了,这有种似是而非的乐趣。只有这一晚上,绝无第二个,出现了这奇迹般的,恨不得让它一次又一次再现的五分钟。它就像毒品。
能一次去不同的舞台相当愉快,是种很棒的享受。相当长的时间里,我把电影比喻成音乐,我觉得拍电影很多地方都像音乐中的节奏。这就是为什么“钢琴教师”是一部伟大的电影,因为它表现它们之间的相似之处。但是戏剧,我觉得比较像雕塑。这是一个形状,你的形状。我脑中有个搞怪的形象。您可以扩展它,缩短它。
首先,我们在阿维尼翁的舞台上演出,然后去些较小的地方,然后是较大的地方。你必须改变音量,更响亮或更轻一些。这种方式使你必须和空间保持一致就像个雕塑。

CC:当我听说您正在扮演美狄亚,我想这不是您第一次扮演谋杀孩子的角色。是什么驱使您选择这些有瑕疵的女性角色呢?
IH:首先是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没理由要为一个非常平庸的女人创作一部电影、或者戏剧。希腊人早就意识到,描绘一个不寻常的人物比描绘一个寻常人来得有趣——而这正是电影和戏剧的目的所在。我喜欢扮演不寻常的角色,并将其演绎得尽可能的寻常,因为我们都知道,悲剧与反常往往隐藏在常态之中。这是我喜爱这类角色的原因——在表演中体现冲突,试着理解善与恶是如何共存。
在戏剧领域,情况以一种复杂的方式得到改善。从前你只能扮演好人或坏人。不能将其混合起来。现在的角色变得更加模糊,观察善与恶如何共存于一个人物是非常有趣的。我觉得目前的电影更多尝试解释个体与社会的关系——在以前则更多的关注个体——好的个体与坏的个体。但有些人,比如克劳德·夏布洛,则试着在我们居住的社会与促使某些人变为恶魔的社会因素间建立联系。这是一种更政治化的良知,现在在电影中得到体现。目前拍电影依然是娱乐,但同时也是试着理解外部世界的运转的方式。对我来说这是个好现象,因为这是表现这些模糊而复杂的角色的一个途径。
2008-8-18 23: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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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你赞同世俗中对邪恶或善良的定义吗,或者这些并不重要?
IH:这很重要,因为……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难了,我不是哲学家……

CC:就谈一下在这些影片中扮演的角色……
IH:事情并非这样:每次在我出演之前,我会想该从哲学角度去探讨一下,考虑一下是否需要努力原谅坏人。但是,本能上……我尽可能不去同情我要演的角色,我只是努力去感受他们,努力去理解他们。有些影片只是为了提出问题,并不是为了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我认为,在这类影片中,我就是这么做的。因为这类影片只是为了把问题表现出来,让大家去讨论。每个观众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找到自己的答案。

CC:你是怎样在脚本中发现这些的呢?
IH:第一页和最后一页!我不可能怎么说的,不。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这取决于是谁给我的,是不是我知道的某个人。如果我拍得电影来自Michael Haneke,我知道他会写出令人好得惊讶的脚本。但如果我收到剧本来自一个不知名的男子,就会难以确定要不要拍,因为这是一部非常尖锐的电影。我需要一个可靠的助手才会去做。

CC:但是一定有些东西是你想做的,那些是你不想做的呢?
IH:哦,是的!我肯定不想和一些不好的导演去拍些不好的电影。这很容易辨认,接着我避开他们就可以了。比如,你刚才问有没有难拍的电影或角色,对一个伟大导演来说是没有难拍的角色或电影的。如果一个很好的角色落到了一个坏导演手里,就会变成一场恶梦。你如何去对付一个坏导演呢?这是不可能的。问题是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因为一旦做决定就非常困难了……我不认为我遇到过这种情况,我觉得我非常幸运。

CC:导演中你和Claude Chabrol合作的次数最多,我想你们一共拍了6部电影。这是一种什么关系呢?
IH:就是一种非常简单的关系让我扮演的角色变得更好或更坏。他是真正的主导者。我认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可以长时间合作的原因。我喜欢他拍摄时候给予演员绝对的自由这种方式。顺其自然。
极端的自由是一种非常有趣的合作,远多于Michael Haneke会给予的 ,举例来说,他用的是一种极端的限制。但你又不会在他的电影中看到限制。当我谈到这种极端自由,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很任意地让角色笑或哭对Claude Chabrol又不会有任何的差别。然而,到最后,这电影又将会成为他的电影。没有限制……控制。这很奇怪。

CC:因为他在后期制作里做了手脚?
IH:哦,不。他没有在后期里加任何东西。他是一个伟大的电影作者,因为他拍摄电影的方式像一条线。他会先画一条非常简单的路线,那在后期制作的八天里,他不会剪出任何一个多余的镜头。这非常纯粹和精确。也许就因为这样精确,所以就不会遇到什么麻烦……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才能让你明白。在“情毒巧克力”里,他总结出有一个非常好的比喻关于他的导演方式:我织网的方式就是他导演的方式。
一部伟大的电影永远都是导演自己的意志表达。一个伟大的导演总是说通过他的作品,或者一个虚构的故事来思考电影。这永远影响着如何做一个导演,如果做一部电影以及如果做一个观众。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都是同一个问题。
在为钢琴教师工作的时候,迈克尔汉尼谈到了控制和失控, 并且在我看来他所拍摄的女性在很大程度上与导演的境遇相一致。这是一个女人在控制着她的欲望,就准确地如同一个导演在控制着他的欲望和观众的欲望。在电影里,女性不是欲望的被动体,而是在主动强烈地控制她的欲望需求。这是为什么作为一部电影-我甚至不谈论故事-而它本身就很有趣,是因为他已经在电影中改变了女性角色在社会中的地位。在我看来,我之所以能相对容易驾驭有关性爱场面,是因为我不建立在通常状态下男性的欲望是被动的客体。我是一个能控制男性欲望的人,因此,在关注的改变下,我感到自己完全被保护起来。

CC:和夏布洛一起工作,会让你觉得一个妻子具有与她丈夫无关的独立性吗?
IH:是的。他是一个常表现女性的导演这是一种刻画女性的全新方式,试图脱离男性世界。她们是那些摆脱男性统治的幸存者。
2008-8-18 23: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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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你是否认为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误解了Michael Cimino的《天堂之门》的原因,人们没有很好的理解Ella Watson。她坠入心爱男子的拥抱,与其共赴美日下,她是个浪漫的角色?
IH:是的,我认为人们并没有完全理解这部电影。它讲述的是统治,但是大体上来说是关于美国统治的,这就是为什么这部电影被否定了,还引起那么大的愤怒。在英格兰反响要好的多。电影表现了我试图叙述的东西,但是后来延伸到更广泛的意义。
如同所有经典模式的电影一样,这部电影也是想要描述一个意想不到的女人和两个男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影片自身的结构也是出人意料的——它再现了西方的概貌,但它是同西方完全对立的,反对西方征战。这正是电影要反对的。但你也不得不准备着为这种反对付出代价。

CC:在你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是否想到将要发生什么吗?
IH:我太忙了以至于没时间思考任何东西。我要学习如何骑马,如何滑冰,如何用枪射击,如何能说出流利的英语——这样就没有留下什么空间来反思了,能在那里就是我巨大的荣幸。Michael Cimino打电话给我的时候猎鹿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几个月后,他拿到所有的奖项。
他邀请我出演遇到了很多困难,美国人非常反对我,不希望我来拍电影。他们不明白,当他们那里是下午三点的时候,我这里是晚上。他们每天晚上打电话给我,检查我的英语水平,检查我差劲地英语...最后,导演还是偷偷地让我加入了。几乎就像个谜。
2008-8-18 23: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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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你还会去美国拍更多的影片吗?有些人并不知道,你和Hal Hartley愉快地完成了《业余者》……
IH:我会到任何地方去拍好电影,我才不在乎他们是美国人,中国人还是非洲人, 对一个女演员,我是一个欧洲女演员,梦想是去东方而不再是西方。我们发现了巨大的惊喜来自东方,来自亚洲的电影摄影技术。

CC:通常人们说,对于女演员,随着年龄的增大,能出演的角色会“枯萎”。你觉得这样的情况会改变吗,对于某个年龄段的女演员,能有多少合适的角色可以演,是否能演的角色会随年龄变化而不同?
IH:我从不认为这会成为一个问题。我不知道在美国的情况是怎样的,但我不觉得……我觉得这是男性看待这个问题的观点。另外也因为电影内容的主题一直在变化,电影业已经和昔日不同了。我不认为人们去电影院只是希望看到年轻的演员。

第一个问题:Hal Hartley说,他专门为你写了Isabelle这个角色。你觉得这个角色是你自己一种体现吗?
IH:当我接到剧本的时候非常感动。它就像HAL已经认识我一辈子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它更像是来自一个法国导演,却是来自一个美国导演……他加入了一些对我而言非常熟悉的幽默方式。当然还因为,一个法国女演员在一部美国的电影里,可以给我更多… …我不知道是不是给了我更多的自由,但它让我清楚地认识到了我自己的身份。当在国外表演的时候,很难做回你自己。你如何做回原来的你,而不是去效仿一个法国女孩。我就是我自己。你知道,我不是一个漫画里的法国女孩。在《业余者》里,我觉得自己像是在戈达尔的电影里一样。这是一种非常好的感觉。
我不是很惊讶,尽管这是部美国电影,我已经看过了《Trust》,它有着欧洲人的节奏,演员们有更多的时间来说他们的台词,在台词间导演留有一些时间让观众有充分的想象空间。此时无声胜有声。有时在观众观赏电影时,你必须让他们有喘息的时间,那也就是演员不必一直说台词——这不是拍一部5个小时的沉闷电影。只是为了让观众自己去思考。

第二个问题:你想拥有自己的制作公司还是只高兴做一个等待剧本的女演员?
IH:当你是个女演员,你需要同时作为战士和公主,你需要争取同时也只能等待。我都喜欢而且我也都做。我会参与到一些项目的前期制作中去。我不是一个商人,演员就是演员,你不会去做其他不会的事情。做出选择就是真正踏上这条路的开始。

CC:你喜欢参与后期制作吗?
IH:是的,但这很微妙。我不会走进剪辑房并说,“这段剪掉”和“那段留下”。

第三个问题:扮演一些变态的电影会给你的心理带来压力吗?
IH:这是个好问题。我希望不会……狄德罗曾经写过一本伟大的书,关于演员的矛盾性。这是我,这不是我。

第四个问题:你觉得和Jean-Luc Godard工作怎样?
IH:[停下来… 大笑]我不认为与戈达尔一起工作,你的经验……和戈达尔一起拍电影——我已经拍了两部了,这意味着我已经与他一起度过至少两年的时间了——这更像是一种无可比拟的经验。看看戈达尔和他一起拍电影对于一个女演员来说是一份大礼。每当我说你不能和他一起工作时意思是说每当你诠释一个角色的时候你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和他一起拍电影就是从零开始---你感到无能为力,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每当开始拍摄时,他的方式总是很奇特很有个人风格。原因非常简单: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即兴创作。我想,最终,他令每一个人都按照他的方式进行思考。这是真的!
他总是将思路尽头的感觉关闭。他阻止了那种感觉;这很奇特。你不能说:我在创作一个戈达尔或者我在扮演一个娼妓,因为戈达尔超越了一切你对于一般角色上的理解程度。这也是他伟大的原因——源源超出一个伟大的导演而是一个伟大的电影哲学家!

CC:你是怎么为Godard电影准备的呢,如果是这么的机械?
IH:《受难记》里,我扮演一个需要每天早上去工厂工作的女工。他要我真的感受一下——我就去轮班了。

CC:这样好吗?
IH:这很有趣。

CC:这有帮助吗?
IH:我不知道,这不是重点。也许没有用。他需要我们这样以便得到些经验。

CC:这部电影里沿袭了书里面的那些特点?
IH:哦,每个人都知道这是Elfriede Jelinek的自传,这是她的生活,这是她和她母亲间的关系。在她成为作家之前有可能成为一个作曲家,但是她成为了一个作家,因为对她来说写作如同作曲。当我们开始拍摄的时候,她的母亲刚去世两个星期,这是一个奇怪的巧合。她也写了其他的书,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一本是自传体的。奥地利在70年代有一场非常激烈的运动。一切都被改变了。我看过一段采访,她说她真正参与其中过。

第五个问题:你希望和Lars von Trier一起工作吗?
IH:是,有机会的话。是的。

第六个问题:你会接下Björk在《黑暗中的舞者》里的角色吗?
IH:不只是她,我也会。
2008-8-18 23: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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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问题:今年坎城颁奖典礼上,你在你的手臂,肩膀,上面写了什么?
IH:这条线是在说“上帝也许要感谢巴赫,因为他用音乐证明了上帝的存在”这是一条美丽的线,对不?

第八个问题: 你会再回到“自然剧院”去吗?
IH:如果有需要我会的!

第九个问题:和真正的演员和导演工作有多么重要?
IH:哦,你并非单独演出,表演是对话,有深度的对话,需要准确良好的回应。我认为人的天赋可以相互激发,与好演员共事很有益。如果你俩不合拍——你想制造片刻沉默而对方贸然插入台词——那是很累人的事。演员也许不如导演重要,因为不好的演出可以被校正。
在《分手》一片中,我们与Christian Vincent就有这样精确的合作,这是相当微妙的工作。人们在表演中很容易陷入拙劣模仿的误区,毕竟逼真与模仿只有一线之隔。拍摄时我们认为自己演得相当真实,然而Christian Vincent让我们意识到,我们的愤怒与笑更多的是模仿。导演应让演员意识到这一点,并帮助他们做到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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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8-18 23: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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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belle Huppert2005年3月2日公开访谈上摘录的对话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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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Isabelle Huppert和Jean-Michel Frodon于2005年3月2日在Hérouville Saint-Clair电影咖啡馆举行的公开访谈上摘录的对话节选,该次活动着力研究表演职业并作为L’Exception协会组织的名为“共同观赏”的系列活动的一部分。其中一些问题来自Jean-Michel Frodon,另一部分来自公众。

Q:开拍前,你需要了解一部电影和你的角色哪些方面信息?
Huppert:一个剧本,故事还没有成形之前,电影工作者之间不会怎么说,还会有大量的分歧存在,还有太多元素需要创造。我一旦读完剧本决定出演这个角色的时候,一些元素就开始出现了。角色开始出现轮廓。无论拥有的信息是否充足,角色都会诞生出一个陌生的如同幽灵般的形象。从那刻起,我就知道角色能否融入自己的身体;如果有一个契合点的话。

Q: Chabrol曾说他和男演员之间总为权利而争斗,而和女演员之间则能产生互相吸引的关系。
Huppert:我觉得成为演员对男性来说更加困难一些。最好的男演员不会害怕展现其柔性的一面也不会和导演为权利而争执。因为这不言而喻:电影拍摄过程中,导演才是掌权者。这个事实往往男性比女性更难以接受。

Q:一次采访中Chabrol说:“演员总是十分敏感的;因此和Isabelle Huppert合作,我所要做的就是告诉她,我会在哪里放摄影机,她就能猜出这个场景将如何拍摄,还有她将出现在画面的什么位置。和她合作,我不用特别解释些什么。”
Huppert:这种合作关系产生于一种对导演的真正的“托付”。我想说这是一种“信任”。可能一个演员更加难以让自己按照这样一种实质上几近精神层次的契约行事。你可以说这其实与“电影和观众之间建立的契约”相似。这些韵味强烈的词汇(“信任”“契约”)并不是危言耸听,《编织女孩》中一场戏便可印证这种关系:一个年轻男子蒙住我的眼睛并把我推向悬崖边缘.只有当他让我睁开眼睛,我才会知道我在那里。这便是在这样一种失明的状态下,一个演员和导演间的亲近状态。演员必须对导演有完全的信心,要么就不要接这个角色。

Q:在影片中,画面可以随时分割人的形体,正好和戏剧相反。在你表演时你会在意这些分割么?
Huppert:不,没有人会去有意识的在意这个。电影中的身体语言因而十分独特。银幕能呈现与身体有着很大差别的画面。现实生活中我们面对面的看人。但在电影里,演员会惊讶于从另一个角度看到的自己.但与此同时也就失去了看的义务。塞尔日.达内常说演员的工作是拍,而观众的工作是看。

Q:当拍摄遇到困难时,你是否会在拍摄间隙提出意见使之能更加好的拍摄你?
Huppert:不会,如果我有意见我会在表演的时候给出。在拍摄间隙很少说话。你只是简单的去演,有时候还要再重拍。当然,电影工作者间的方式和导演需要的镜头数量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从夏布罗尔总是很有把我的只拍二到三遍,到哈内克可能要我做45遍的都有。雅克.杜隆也老是拍很多遍,所以会导致些疲劳,然后休息完了再重新开始。当电影看上去有些难以言喻的微妙变化时,你就能发现些另外的东西。毛里斯.皮亚拉曾说最好的电影是永远不可见的,因为他们由那些摄影机从未纪录的事件组成,且发生在在“开机”之前和“停”之后。他想废除那些每场拍摄时候的仪式化氛围:开机板、喊开机,诸如此类,我很少能再次有这样的体验。比如在《Loulou》的拍摄过程中,杰拉德.德帕迪约和我都能感觉到该场应该何时开拍。有一次摄影机在没有告知我们的情况下就打开了。那是某天早晨,我们在咖啡馆讨论问题,这时摄影机便开始拍摄了。在没有打招呼的情况下,这种如此唐突的角色转换是很特别的感受。

Q:在放映样片的时候你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你会干预拍摄镜头的选择么?
Huppert:看样片已经成为历史了!几乎所有人都用视频做剪辑,再也没有样片了,因此这个日常的仪式连同它那些多种多样的副作用也就不复存在了。不过话说回来,演员总是对剪辑时的镜头选择存有顾虑;我们会发现在有些镜头里我们表现得很好,但是另外一些镜头看上去很糟糕。我们会和剪辑师商量,这样她会把我们喜欢的那些镜头放回去。雷诺阿曾经说如果一个电影换掉了几个镜头,那么这个电影将仍旧是原来那个电影。这真有点叫人担心,难道不是么?(笑)。夏布罗尔的想法也和这个差不多。偶尔我会要求他再来一遍,“哦,亲爱的,如果你坚持!”对他来说重拍这些和这样的场景不会改变什么。

Q:你是否觉得按照剧本时间顺序拍摄十分重要?
Huppert: 这个问题真奇怪,在一次拍摄过程中,演员都知道他所在的位置。一个两小时的电影需要相当大数量的镜头,而每个镜头也不存在对整个电影进行预演的问题。事实上,反而不按照时间顺序进行表演比较容易。这无关角色的完整性,但在表演时却是要全面的阐释的,仿佛一条从线团当中抽出的细线。我能丝丝入扣地在自我当中感受角色之所在。这很容易实现,就像怀上孩子一样!如果我无法在我心里找到角色的位置,那么我在拍摄过程也不可能找到。

Q:戏剧表演和电影表演有什么区别?
Huppert: 事实上我倾向于认为两者区别甚微。作为演员,我甚至没有产生过这样的疑问。最近几十年来,戏剧观众与电影观众并无二致。戏剧观众会自觉在精神上组织特写、远景和近景。不过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其中一点便是声音:剧院里,你必须大声说话。如果观众仔细听的话,他们还是希望演员能够说话柔和点的,但是戏剧的旧传统要求演员大声说话、高声朗诵和强烈的形体动作。另一个重要的区别是:在电影中演员可以更加为所欲为的,不考虑观众感受地来假想出新的角色。这很容易叫人相信他们是被创造出来的。但在剧院里扮演“美狄亚”或者“海达.盖伯乐”,演员便进入到一个已被很多次演绎过的神话的领域。一种现象便会随之产生,我会和我自己说我必须和别人都不一样:美狄亚就是我,海达.盖伯乐就是我,没有人知道她们。我们都不知道她们是什么相貌。没有人说,“那是我!”演员只能将自己当成一个个体而非角色;我扮演的是一个个体,不是一类角色。角色是一种障碍,一个粗线条的轮廓而已。随后,你需要一个了解你的,不会强加给你一个预先设置好的角色的,对我自己的解释保留意见的导演。

Q:你说过,“正因为我有一种洞悉那个看着我的人的能力,使我得以建立一个使我可以保持不在场态度并以女演员的身份显现的隔离带。”这种表演方式是无意识形成的还是多年经验的成果?
Huppert: 我认为我说的这句话有点玄乎过头了,但我的确有一种保持距离的自然倾向,对人和对角色都是如此。这个空间创造了一块真空地带,在其中观众可以驰骋他们的想象力。创造这样的空间对我的工作有利,同时也保护了我:我扮演的觉得部分是我但不全然是;所幸如此,要不我会在精神病院结束我的表演生涯。这(表演)依旧仅是一个游戏,即使真实的表象可以被推进得非常极致。在戏剧和电影中发生的这种在演员和角色间的“烦人的混淆”会给游戏带某种必然的力量和对观众的诉求。但一个演员必须尽量避免这种混淆以免迷失自我。

Q: 有否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即你虽然很欣赏导演和剧本,但因觉得角色和你有距离而拒绝出演呢?
Huppert: 有的,比如哈内克的《滑稽游戏》,我想和他合作,但剧本在我看来是一种导演操纵观众的实证,他把这种方式推到了极致,以至于角色脱离了剧情而进入了一个“表演欲望和观赏欲望等同”的实验性阶段。故事是一个关于一对夫妇在孩子被杀后备受煎熬的新闻故事的可怕的复制品,我没有接受这个角色。我有种印象觉得这个故事没有剧情,演员将始终保持一种如同那人一样的自我伤害的状态。我原本可以表演这个角色,但是我没有。

感谢eliza的翻译


原文:

This interview is an excerpt of a long conversation in public between Isabelle Huppert and Jean-Michel Frodon, which took place at the cinema Café des images at Hérouville Saint-Clair, March 2, 2005. It was part of a series entitled “Seeing together (“Voir ensemble”) devoted to the métier of acting and organized by the association L’Exception, the Comédie of Caen, and the Café des images. Some of the questions are those of Jean-Michel Frodon, while others come from the public.


Q: What information on a film and on your role do you need before beginning a shoot?

I.Huppert: A script, even it differs from filmmaker to filmmaker, never tells the whole story; there are always elements that need to be invented. As soon as one decides to take a role after having read the script, the various elements begin to fall into place. A character begins to take shape. And regardless of whether the information given is ample or not, it appears to one, strangely, as an apparition. From that moment, one knows whether or not this figure will be able to pass through one; if there is a meeting point.


Q: Chabrol has said that with the actors there are invariably power struggles, while with actresses the rapport is more one of seduction.

I.Huppert: I think being actor is more difficult for men. The very best actors are not afraid of playing with their own femininity and leaving aside power struggles with the director. Because there’s no getting around it: on a film set, it’s the director who has the power. This fact is often more difficult to accept for an actor than for an actress.


Q: In an interview, Chabrol commented: “Actors are often technically very astute; thus with Isabelle Huppert all
I need to do is to say where I am going to put the camera for her to guess how the scene is going to be shot and what will be her place in the frame. With her, I never have to explain anything.

I.Huppert: This kind of symbiosis occurs when there is a real trust with the director. I would go so far as to call it a kind of belief. An actor, perhaps, will have more difficulty to let himself go with such a pact, which is almost spiritual in nature. You might say it’s the same kind of pact between the spectator and the film. Such strong words (“belief,” “pact”) are not meant to frighten. There is a scene in la Dentellière that illustrates this relationship. A young man pushes me along on the edge of a cliff while I’m blindfolded. It’s only once that he removes my blindfold that I know where I am. That’s how an actor advances with a director, in just such a state of blindness. An actor must have total confidence in the director, or not take the role.


Q: In the cinema, the frame can at any moment fragment the body, just the opposite of the theatre. Are you conscious of this fragmentation when you act?

I.Huppert: No, one isn’t aware of it consciously. Body language in the cinema is thus very particular. The screen can transmit an image very different of the body. In life, we see each other by facing each other. In the cinema, one is astonished to discover oneself from another angle. But at the same time there is no obligation to look. Serge Daney used to say that the work of actors is the make movies, and the work of the spectator is to look at them.


Q: When there is a difficult scene to shoot, do you sometimes give advice between takes to the director as how best to shoot you?

I.Huppert: No, if I have some suggestions to make, I give them while acting. There is not much to say between takes. You simply have to do them and sometimes re-do them. Of course, the strategy vis à vis the number of takes required varies enormously between filmmakers, from Chabrol who is often content with two or three takes to Haneke who made me do as many as forty-five. Jacques Doillon also does a lot, which provokes a certain fatigue and then it starts all over again. When the cinema is looking to seize an unfathomable nuance, you find something else. Maurice Pialat used to say that the best films are never seen, because they’re composed of what the camera never records, before “action” and after “cut.” He wanted to abolish the ritual surrounding each scene: clapperboard, action, etc. I rarely felt such a sentiment again. For instance, on Loulou, Gérard Depardieu and I both felt the moment when the scene should begin. Once the camera switched on without our being told. One morning, we were discussing in a café when the camera began shooting. It was extraordinary to switch over so abruptly into the scene with no forewarning.


Q: "What role does screening the rushes have for you? Do you intervene in the choice of more than one take of a scene?

I.Huppert: Rushes are history! Ever since practically everyone started edited on video, there are no more rushes, and consequently this daily ceremony no longer exists, with its variable side effects. On the other hand, actors/actresses are always uneasy about the choice of takes in the editing; we find ourselves good in one take and ridiculous in another. We bargain with the continuity person so that she will retain the take that we prefer. Renoir used to say that if a film were to be re-edited with other takes, it would still be the same film. That’s rather a worrisome, don’t you think! (laughter). And Chabrol isn’t very far from thinking the same thing. Occasionally, I’ve asked him to redo a take: “Oh, my chérie, if you insist!” For him re-shooting such and such a scene doesn’t seem to change much.


Q: Do you find it important to shoot scenes in their chronological order of the story?

I.Huppert: Oddly, on a shoot, one always knows where one is. A two-hour film demands an enormous amount of shots, and in each shot it is not a question of rehearsing the entire film. In fact, the down times that are acted out of order are easier. The role is already in one’s head. It’s not a question constantly performing the whole role, but it nevertheless remains present overall, like a thread unwinding from a ball inside oneself. I feel intimately inside myself where the role belongs. It all happens easily, like having a baby! If I do not localize the role within myself, it’s impossible for me to find it in the course of the shoot.


Q: How do differentiate between acting in the theatre and acting in front of a camera?

I.Huppert: In fact, I like to think that there is no great difference. In my work as an actress, I don’t even pose such a question. For the last few decades, the theatre spectator is identical with the cinema spectator. In the theatre, it is the spectator who, mentally, composes a close up, an establishing shot, and a close shot. Nevertheless, there are obvious differences. One of them concerns the voice: in the theatre, you have to speak louder. The spectator would be able to hear us speak more softly, if they listened closely, but the old convention in the theatre demanding that actors speak loudly, declaim, remains strong. Another important difference: in the cinema, one is able to assume new roles, more unsolicited, without thinking about the spectator. It’s easy enough to make believe that they have been invented. While in the theatre with Medea or Hedda Gabler, one enters into mythical realms, already performed many times over. It is in response to this phenomenon that I told myself that I had to be indifferent to all that. Medea is me. Hedda Gabler is me. No one knew her. We don’t know what she looked like. There’s no claim to say: “It’s me.” One can recognize oneself in an individual but not in a character; I play individuals, not characters. A character is an obstacle, an arbitrary contour. Afterwards, you need a director who understands, who doesn’t impose a pre-established vision, who remains open to my own interpretation.


Q: You said: “It is because I have the capacity to watch the one watching me that I am able to create a space of resistance in which I am able to absent myself and exist as an actress.”Did this working method establish itself unconsciously or is it the result of years of work?

I.Huppert: I think I said this in a somewhat overly convoluted manner, but it’s true that I have a natural tendency to establish a distance, both with the person who is looking at me and with the role I am playing. This space creates a blank, a space wherein, perhaps, the spectator’s imaginary can be swept up. Creating such a space is useful for my work and it protects me: the person I am playing is me but not completely; fortunately, otherwise I’d end up in a psychiatric ward! It all remains a game, even if it is possible to push very far the appearance of truth. The disturbing confusion that can take place between a role and an actor, in the cinema as in the theatre, lends a certain force to the game and its appeal for the spectator. But an actor must himself avoid such confusion if he doesn’t want to lose himself.


Q: Has it happened that you refused a role that seemed too far away from you, even though you appreciate the director and the script?

I.Huppert: Yes, for example, Haneke’s Funny Games. I wanted to work with him, but the script seemed to me a demonstration of the manipulative power of the director on his audience. He pushed the exercise so far that the characters exit the fiction and enter into an experimental process, which was extremely demanding to watch as well as to act. The terrible reproduction of a news item where a couple is tortured while a child is put to death. I didn’t accept the role. I had the impression that in this story without fiction, the actor would remain stuck in a sacrificial function similar to that of the person. I could have played this role, but I didn’t want to.
2008-8-18 23: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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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看于佩尔阿姨银幕变化 --神甫



一直觉得法国女演员和英国男演员整体素质是最高的。而法国女演员有着其他国家女演员没有的环境,你能在银幕上看到她们整个生命的痕迹。


当然作为法国女演员的伊莎贝尔·于佩尔 Isabelle Huppert,在她带给我们无数绝伦角色的同时,她的电影也记录着她的成长、成熟、趋于完美!



(括号内为拍摄时间,而非影片上映时间)



我很喜欢她70年代的形象,而且比较一般30岁前的女演员她不管从镜头感还是可塑性也都是超一流的。作为欧洲女演员演艺生涯的长度特别是连贯性也是好莱坞不能比拟的。





Going Places (1974)





Rosebud (1975)





Le Juge et l'assassin (1976)





Les Indiens sont Encore Loin (1977)





The Lacemaker (1977)





Violette Nozière (1978)





Retour à la bien-aimée (1979)





Les Sœurs Brontë (1979)



一直很遗憾,她70年代的作品其中作为较主要演员的十余部只看了三部。





LouLou (1978.10-1979.02)





Sauve qui peut (la vie)(1979.10-12)





Les Héritières(1979)





Heaven's Gate(1979.04.15~10.29)





La Dame aux Camélias(1980.05-07)





Les Ailes de la Colombe(1980.10-12)





Coup de Torchon(1981.04~06)





Eaux Profondes(1981)





La Truite(1981.02-05)





Coup de Foudre(1982.10-12)





The Story of Piera(1983)





La Femme de Mon Pote(1983)





La Garce(1984





Sac de Noeuds(1984.09-11





Signé Charlotte(1984)





Cactus(1985-1986)





The Bedroom Window(1986.04 ~ 06)





Les Possédés(1987)





Une affaire de Femmes(1988.04-06)





Milan Noir(1987)





Migrations (1989)





La Vengeance d'une Femme (1990)





Madame Bovary (1991)





Malina (1991)





Après L'Amour (1992)





La Separation (1994)





Amateur (1994)





La Cérémonie (1995)





L'Inondation (1995)





Les Affinités Électives (1997)





Les Palmes de M. Schutz (1997)





Rien ne va plus (1997)





L'École de la Chair (1998)





Pas de Scandale (1999)





La Vie Moderne (2000)





La Fausse Suivante (2000)





Saint-Cyr (2000)





Merci pour le Chocolat (2000)





Comedy of Innocence (2001)





La Pianiste (2001)





8 Femmes (2002)



当然她这个世纪初逾50岁开始出现中年女人难得惊人的美,不光是历练过的成熟美,有的时候感觉就是容颜、身材的感官美,这个对于大多数顶尖女演员都是难见的,特别是2002年《泪吻》中的她,这部影片也是她自己非常喜欢一部影片,因为导演(也就是去年《玫瑰人生》的导演)将她拍出惊人的美!





La Vie Promise(2001.08-10)





Deux (2002)





Le Temps du Loup (2003)





Ma Mère (2004)





I Heart Huckabees (2004)





Les Sœurs Fâchées (2004)





Gabrielle (2005)





L’Ivresse du Pouvoir (2006)
2008-8-18 23:2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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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在线观看戏剧《危险关系四重奏》德,编剧:Heiner Muller

以法国小说「危险关系」为蓝本,两位演员演出四个角色的大戏。现场有重金属乐团演奏。这出舞台剧为德国剧院的长盛剧目之一。前卫剧作家Muller借助小说中处处存在的阴谋气息,发挥出一个具有独立精神的剧本。剧中两位演员演绎四个角色,着重在性别颠倒的趣味,表现了老谋深算的夫人也曾经是纯洁的姑娘,花花公子的昨天也是情圣,同时犬牙交错着政治权谋。这出戏曾因“色情”的理由被东德禁演,后仍然极受欢迎,20多个国家的剧院都曾经演出此剧。

德国剧作家海纳穆勒(Heiner Muller)于1980年写就之剧作《危险关系四重奏》。藉由战争背景下的剧中人物,呈现人类生存的恐怖氛围。本剧描述第三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之际,梅黛与瓦尔蒙藏身于一处防空洞内,经一连串角色扮演的游戏,成就了自我毁灭的过程。
瓦尔蒙:「让我们祈祷,地狱不会把我们给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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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所有能找到17个片段的时间为73分钟
发现,其中有些戏其实是重复的,一段戏只是从不同的角度拍的而已。除去重复的片段时间大概1个小时不到。

特别鸣谢小玉的整理!


YOUTUBE网站上面 话剧《Quartett》的视频,排序如下(重复的就不标序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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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按顺序比较完整的感受一下,于佩尔在舞台上处理La Marquise de Merteuil这个角色与其他演员的不同。

特别感谢bingling翻译了这些片段的法语标题!

1.Ah le néant en moi:啊 我一无所有


je suis tout ame
Partagez ma joie:分享我的快乐

[ 本帖最后由 菲花 于 2008-8-19 00:31 编辑 ]
2008-8-18 23:2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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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est ma peau qui se souvient:是我的皮肤在回忆
2008-8-18 23:3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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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3. Et si nous nous entredévorions:如果我们相互吞噬(或残杀)
2008-8-18 23:3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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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est bon d'être une femme:做女人感觉很好

Une encyclopédie à l'agonie:垂危的博学者
2008-8-18 23:3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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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5 Elle crie que cherche votre main:她惊叫是为了寻求您的人
2008-8-18 23:3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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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6 La nuit des corps:尸体之夜
2008-8-18 23: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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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Valmont le bourreau des coeurs:Valmont,善于征服女人的男人
2008-8-18 23:3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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