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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仲马
1802年7月24日,被法国人称为“文坛火*枪*手”的大仲马(1802——1870)在巴黎东北方向不足一百公里的小镇维莱科特雷诞生。大仲马的祖父德-拉-帕埃德里侯爵原本是圣多明哥岛上的一个充满激情而好色的贵族,家里有一大群黑人奴仆,其中一个名叫露易•仲马的女黑奴给他生了一个混血儿,这便是大仲马的父亲托马斯•亚历山大。托马斯成人后想去参加拿破仑的军队,允德-拉-帕埃德里侯爵不许他使用自己的姓氏报名参军,这个傲慢的老贵族认为一个混血儿士兵使用自己的贵族姓氏,是有辱门庭的。托马斯只好用母亲的姓氏参加了拿破仑军队。由于他作战勇敢,在短短的七年时间里,就由一名士兵升为一名将军。拿破仑开始独裁统治之后,由于托马斯是个激烈的共和党人,被解除了军职。托马斯郁闷而死时,大仲马才3岁半。不到四岁的他,竟拖起一条火枪,嚷着要”干掉打死父亲的上帝“。接着,祖父又破了产,大仲马的家境一下子陷入困顿之中。拿破仑在滑铁卢战败之后,大仲马已经13岁,他曾被视为波拿巴分子而受到歧视。他的母亲想重振家业,便让他做出抉择,是采用帕埃德里这个古老而又尊严的贵族姓氏呢,还是保留黑奴的姓氏仲马呢?这两个姓氏的高低贵贱,以及哪一个对自己的命运影响大,少年仲马心里非常清楚,但他还是坚定地对母亲说:“我保留亚历山大•仲马的名字!” 大仲马20岁那年准备闯荡巴黎,但他身无分文,无法成行。偶尔的一天晚上,他来到酒店里与人赌弹子,凭借在乡间游逛时练就的高超的弹子技术,他赢了满满一口袋钱,当夜便告别母亲,狂喜地奔向巴黎。 到巴黎之后,大仲马幸运地遇到了父亲的旧友福阿将军,经福阿将军举荐,他当上奥尔良公爵府上的公务员。生活稳定之后,大仲马把母亲也接到了巴黎。为了生活有更好的保障,大仲马在当差之余,经常替法兰西剧院誊写剧本,以增加收入。许多精妙的剧本让他深为着迷,常常忍不住放下誊写的剧本,动手写自己的剧本。有一天他来到法兰西剧院,径直走进当时著名的悲剧演员塔玛的化装室,张口就说:“先生,我想成为一个剧作家,你能用手碰碰我的额头,给我带来好运气吗?”塔玛微笑着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说:“我以莎士比亚和席勒的名义特此为你这个诗人洗礼!”大仲马一点儿也没在意这位大演员善意的玩笑,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郑重其事地说:“我要在你和全世界人面前证实我能做到!”然而,大仲马花了三年时间写出的大量剧本,没有一个被剧院接受并上演。直到1928年2月11日傍晚,法兰西剧院才给他送来一张便条:“亚历山大•仲马先生,你的剧作《亨利三世》将于今晚在本院演出。”大仲马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时,才发现自己没有体面的硬领,他连忙用硬纸剪了个硬领,套在脖子上便飞奔剧院。但是到了剧院他却无法靠近舞台,因为连座席间的通道上都站满了观众。直到演出幕落以后,剧院主持人请剧作家上台时,大仲马才得以出现在台前,顿时,暴风雨般的喝彩声响彻剧场。当时的报纸如此描述他:“他的头昂得那么高,蓬乱的头发仿佛要碰到星星似的”。这个带着硬纸领子的混血儿一举成名,一夜之间成了巴黎戏剧舞台上的新帝王。
紧接着,大仲马的另一个剧本《安东尼》演出后也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大仲马在巴黎成了最走红的青年剧作家。尽管如此,巴黎的许多贵族和一些文坛名家们仍然蔑视他的出身,嘲讽他的黑奴姓氏。甚至像巴尔扎克这样的大家也不放过嘲笑他的机会。在一个文学沙龙里,巴尔扎克拒绝与大仲马碰杯,并且傲慢地对他说: “在我才华用尽的时候,我就去写剧本了。”大仲马断然地回答道:“那你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巴尔扎克非常恼火,进一步侮辱大仲马:“在我写剧本之前,还是请你先给我谈谈你的祖先吧——这倒是个绝妙的题材!”大仲马也火冒三丈地回答他:“我父亲是个克里奥尔人,我祖父是个黑人,我曾祖父是个猴子;我的家就是在你家搬走的地方发源的。”戏剧创作的成功使大仲马名声大振,他也因此得以加入以雨果为首的浪漫派。历史也证明了大仲马的戏剧创作活动对浪漫主义运动作出了重要贡献。尤其是他的《亨利三世》,最早为浪漫派戏剧开辟了道路,也使他成了浪漫派戏剧的先驱者之一。但是,给他带来巨大财富的却是他创作的一系列历史传奇小说。大仲马的作品浩如烟海,据他晚年自称,毕生著书1200部,但他的研究者却认为,其中大部分是他的写作工厂里一些“**”们的“捉刀”之作。即便属于他创作的80多部小说中,也都有奥格斯特•马奎的很多心血。马奎是一个善于编排情节的学者,并且精通历史。 经过时间的无情淘汰,大仲马的大多数小说早已被人遗忘,甚至绝迹。目前在世界各地广为流传的只有《基督山伯爵》、《三个火*枪*手》等几部作品。无产阶级文豪高尔基曾称赞《基督山伯爵》是一部“令人精神焕发的书”。但是,同一些伟大作家的作品相比,这部小说还没有能够更加广泛和深刻地反映社会现实,也无法进入19世纪文学第一流的杰作行列。因此,在法国文学史上,大仲马的地位还不能和巴尔扎克、雨果等文学大师相抗衡。 然而,《基督山伯爵》毕竟是全世界通俗小说的抗鼎之作,大仲马也因而被后人美誉为“通俗小说之王”。这本历史传奇的通俗小说给大仲马带来的巨额稿酬,也是巴尔扎克雨果们不能望其项背的,这使原本就豪爽大方、挥霍成性的大仲马生活更加奢侈。有一次,一个朋友请他捐出50法郎埋葬一个刚去世的地主管家,大仲马哈哈大笑着拿出100法郎,说: “去埋葬两个地主管家吧!”当时,他早以“基督山伯爵”自居,并已在圣日耳曼昂莱山脚下濒临塞纳河的地方买下一大块地皮,准备建筑他梦想的豪宅——基督山城堡。当建筑设计师告诉他城堡造价需要20万法郎时,这位“伯爵”大人豪放地说:“但愿比这更多一些!”基督山城堡于1847年7月25日竣工,建筑非常符合大仲马所要求的华丽风格,内部装饰也体现了他的作家身份:那些窗帘的银质挂钩上吊着他所喜欢的莎士比亚、歌德、雨果等大文豪的雕像;他自己的一尊半身雕像则安放在门厅的正中央,并且在雕像的底座上刻了一行字:我爱爱我的人。从此,大仲马经常在城堡里大宴宾客,饮酒作乐。可惜好景不长,几年工夫,大仲马就把自己的财产挥霍一空,不得不把城堡拍卖给他人。有人把仲马父子的作品做比较后,认为大仲马的所有作品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小仲马的一本《茶花女》时,大仲马幽默地说:“我从我的梦想中汲取题材,我的儿子从现实中汲取题材;我闭着眼睛写作,我的儿子睁着眼睛写作;我绘画,他照相。” 大仲马68岁时停止写作,他并非厌倦了创作,而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漂亮的美国女演员阿达•孟肯。风流了一辈子的大仲马,一下子认定了光彩照人的阿达•孟肯就是他此生的归宿,他要在有限的余生里认真地享受一下真正的爱情。不幸的是,阿达•孟肯在一次演戏时从飞驰的马上掉下来摔死了。埋葬了自己的心上人之后,喝得醉醺醺的大仲马在晴空下打着一把蓝色的雨伞,来到儿子小仲马家里,一坐下就大声说:“我的孩子,我是到你这儿来等死的。” 半月以后,大仲马去世。
在拿破仑之后,法国的美食有过一段时间的沉寂,但所幸由于一位文豪的复兴运动而得以再接再励维持下去。此人正是写下了《三剑客》和《基督山伯爵》的大仲马Alexandre DUMAS,其一生中最后的遗作并不是什么小说又或是什么剧本,却是一大本厚厚的《美食大辞典》。在他的晚年,他几乎吃遍了巴黎所有的大小餐馆,成为了法国最早开始写食评的人,每到一处便吃边写笔记心得,各大食铺的大厨几乎都成为了他的好友。当时,法国的各大名厨无一不歌颂大仲马为“知音”。这部《美食大辞典》被普遍评价为“能看,可读,好用”,成为19世纪的饮食界的经典之作,也成为了法国美食得以为继的强心剂。到了普法战争时期,虽然战场上法军连连失利,但汉人有诗曰“国家不幸诗家幸”而对法国人来说则是“国家不幸食家幸”。在普鲁士军围攻巴黎期间,由于包围各大餐馆的来源短缺,又是他们纷纷向巴黎动物园开了刀。烤骆驼,陷赛驴头,猫鼠拼盘,乃至今日享誉世界的蜗牛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涌现在了巴黎食客的餐单上。仗是打败了,但是法国美食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大丰富,得以进一步冲上了世界美食巅峰。想来这也就是“辩证法”的所谓“两面性”吧?! 如热爱美食的大仲马当然对葡萄酒和香槟非常钟情,他就在《美食大词典》中指出 “葡萄酒是一餐的智慧部分”,香槟是他创作的文思之源。大仲马对香槟区葡萄酒的影响发展也有精辟记述,他认为香槟的美酒在十三世纪以前并未被认知。当波西米亚国王温瑟斯劳斯(Wenceslaus)1397年到兰斯谈判协约时,发现这里的葡萄酒如此美妙,每天都要喝上三到六次。国王沉溺于美酒之中,以至将谈判延续了两年多。大仲马指出,温瑟斯劳斯国王离开香槟后,“香槟的声誉由此开始” 。香槟走向世界的过程充满了传奇。当时法国处于欧洲文化的交流中心,欧洲各国皇室贵族来往密切,联姻封爵。伴随这种密切往来的是皇室贵族之间的饮食互动,相互供奉食品美酒是其中一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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