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开始对维薇产生了一点兴趣,这点兴趣源于她给我的一种神秘感,她身上似乎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而她的内心深处也好像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当然这些仅仅只是我的感觉,但不可否认的是象维薇这样带点忧郁的女生总对我有着足够的吸引力。
这天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维薇站在楼下,我问她:“怎么不上去?”
维薇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小柜子,说:“买了个床头柜,有点重,正发愁怎么搬上去呢?”
我说:“我帮你搬上去吧。”
维薇说:“那就麻烦你了!”
搬柜子上楼的时候我问:“现在买家具不是送货上门的吗?”
维薇说:“家具店说买超过500块的家具才送货上门。”
我把柜子搬到维薇房里放下的时候,手被柜子后面的一根斜刺划了一条口子,我还没出声维薇先叫了起来:“呀,流血了!”
我不以为然的说:“小问题,没关系。”
维薇说:“我帮你拿药水和胶布去。”她很快就拿来了。
我说:“不用了。”
维薇拉过我的手说:“别动!”然后慢慢帮我搽药水,我看着她认真地样子突然心弦动了一下,心中冒出一种奇特的感觉。
维薇帮我贴上了胶布后说:“好了,记住别让伤口沾水。”她发现我盯着她,奇怪的问:“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我摇摇头说:“没有,很干净。”
回房后的我有些心绪不宁,总想着维薇刚才的样子。
周末的时候那个叫赵琳的女孩突然给我打电话,约我晚上出去玩,我问她:“干嘛找我啊,梅莉呢?”
赵琳说:“她陪男朋友去了。”
我说:“你难道没其他的朋友了?”
赵琳说:“你真烦啊,不想陪我就直说!”
我说:“我又没说不陪你,问清楚情况先,免得以为你在逗我玩。”
赵琳说:“你一个男生怕个什么,晚上星空酒吧见!”
我不太想出门的原因其实是想等着维薇,但她下午出门了一直就没回来。
星空酒吧是一家位置偏离市区的酒吧,我不懂赵琳干嘛非要去那里,为了省钱我先坐公车然后再转了个的士,到酒吧时看见赵琳正在门口站着。
我问她:“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进去?”
赵琳笑着说:“你不怕我进去就被别人抢走了。”
我说:“那还好些,就不用我陪了!”
赵琳说:“你别不情愿了,多少人排着队想陪我呢,进去吧,冷死了!”她说完就拉着我进酒吧里去了。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酒吧里的人不算太多。我们坐在吧台上,我点了啤酒,赵琳叫调酒师帮她调了一杯我叫不出名字的酒,我对她说:“你别装小资,我今天没带多少钱。”她笑着说:“知道你是无业人员嘛,今天我请你的。”
我说:“你不早说!”我一口喝完了啤酒,指着赵琳面前的酒对调酒师说:“给我来杯一样的。”赵琳打了我一下:“你真无赖!”说来很奇怪,我和赵琳根本算不上什么交往,但我却可以很随意的和她说话,很自然的和她开玩笑,这样的感觉让我很舒服,我突然想我和维薇却做不到这一点。
我问赵琳:“你怎么会没男朋友?”
赵琳说:“谁说我没有,昨天刚刚甩了他!”
我说:“是被别人甩了吧!”赵琳瞪了我一眼,我又说:“你失恋了就找我来垫背啊!”
赵琳说:“哎,梅莉说你挺老实的一孩子,原来和其他的男人没什么区别!”
我说:“别误会,地球人都知道我单纯……哎呀!”还没等我说完,赵琳就用酒杯底敲我的头,我的头往旁边偏的时候目光正好落在对面的一张桌子上,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维薇,我很诧异,没想到她居然会来酒吧玩,她今天穿的很漂亮,心情也不错,有说有笑的和坐在桌子对面的一个男人聊着天,那个男人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脸。我不想让维薇发现我,所以把头转过来用眼角余光窥视他们。
赵琳问我:“你看谁那?”她也想回头看,我一把搂住她的肩说:“别回头看!”赵琳吓了一跳,但还是偷偷学我用余光看,她问:“那女生是谁啊,长得不错,你认识?”
我说:“不认识,看看而已!”
赵琳说:“别装了,不认识你这么紧张干嘛,不会是你前女友之类的吧?”
我想我为什么要紧张啊,我和维薇根本连朋友都算不上,她到哪里玩和什么人在一起都不关我的事,但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的心里竟隐约有些不快。
我对赵琳说:“她是住我对门的女生。”
赵琳说:“那有什么好隐瞒的,你看上别人了?”
我说:“没有,就是想看看她和谁在一起。”我收回余光,不再看他们了。
赵琳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说:“那个男的看上去年纪比她大不少,你说她是不是在当陪聊之类的援交啊?”
我绝对相信维薇不是那样的女孩。
又过了一会儿,赵琳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说:“他们要走了!”我稍微偏了偏头一看,那个男的站起来刚刚一转身,我顿时愣住了,竟然是李国强。
我目送着维薇和李国强出了酒吧,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很亲昵,甚至有些暧昧的味道。赵琳在旁边叫道:“哇,那个男人起码四十好几了,现在的小女孩啊!”
我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没好气的说:“你又比别人大不了多少,装什么老成,结帐走吧,时候也不早了!”
赵琳嘴一撇,说:“好了,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我送赵琳回家。在她家门口她对我说:“今天谢谢你了,小乐!”
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说:“其实今天尽瞎操心去了,都没好好陪你。”
赵琳笑了:“你知道就好,所以以后我还会找你麻烦的。”
我也笑了,其实我一直想追求的就是赵琳这样性格开朗行事简单的女孩,但实际上维薇那样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孩今天却牵扯了我的心,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贱。
晚上回到住处,我看见维薇的情绪依然很好,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我问维薇:“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刚和男朋友约完会啊?”
维薇只是笑,没有说话,我想这应该是默认了。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很开心。”
每个人的生日都会想跟自己最亲密最重要的人在一起度过,我不愿再多想什么了,笑着对维薇说:“你怎么不早说,我跟你送个礼物啊,生日快乐!”
维薇说:“谢谢!”
这个晚上我失眠了,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孩而失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