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你还是那么脆弱的女子,11月28日,你又作了最后一次尝试,也许是昨天几句问答多少给了你错觉,让你以为还有转圜的余地。于是你天真地想去找他说个清楚:
“昨晚几乎整宿未眠,早晨依然精神矍铄的去上班,一天我一直在想, 要不要去见王菲一面.
直到晚上6点10分, 才下了决心, 就算死马当活马医吧,总要垂死挣扎一下, 假如还可以呢?
走在路上,依然没有把握,
假如他已经下班和新欢出去了怎么办?假如他不想见我谎称不在怎么办?
这种假设一直到我站在了光华长安17层的时候都还在反复,
走来走去,走去走来,门口的人出出进进,进进出出,
我最终一狠心,一咬牙,找人帮忙叫他出来.
等了半分钟,好象半个世纪那么久,那人出来说没有见到,让我自己进去找,
前所未有的怯懦, 不敢进去.很怕最后结果是他早已下班走了.情何以堪.
所幸,他仍在.
破例的吃饭的时候要了啤酒, 因为我没有把握,
就当作最后一次见面吧, 希望可以借着酒劲,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看着对面有些不修边幅的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得到了自由,不是该意气风发的么?
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闷头喝酒.
听到他说,他现在一直住在爸妈家,我的心里是欢欣的,至少在身体上,他并没有背叛,
听到他说,对我的思念和悔恨,我的心里是酸酸的,风雨过后一定有彩虹么?
对他说,我的等待是有期限的,这样的隐晦的提示,不知道他是否能懂,
对他说,我的最后心愿已了,事过境迁,这样的说,不知道他是否明白我的心意.
笑着说,你将来前途无限,他说我在憋坏主意,孰不知,这正是我为你感到骄傲,
他说现在精神愈加脆弱,经受不起任何打击, 我问,假如有打击又会怎样?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走出门,转身,转角后才回头,空荡的街道,
一如我的想象, 却并非我的期盼,别了.最后的一月.”
你的心中必然还存有希望,“就算死马当活马医吧,总要垂死挣扎一下, 假如还可以呢?”谁说你不想求生?你到了他公司门口,他避而不见,却不敢太张扬,终于让你找到了他。你看到他不修边幅,于是心生怜意;听他随口说什么还住在父母家,就觉得他在身体上没有背叛你,居然又感到一丝欢欣;他又说什么什么“对我的思念和悔恨”,于是你的希望又燃烧了起来,还做什么风雨过后是彩虹的梦。你啊,在看透了他的本质之后,还是自欺欺人地爱着他。他一生一世也不会再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爱他的人。
狡猾的丈夫仍然在虚与委蛇,冷战仍然持续着。十二月了,每次到了楼下,都看到自己家的窗口一片漆黑,你心里明白,他不会再回来。当天的话不过是逢场作戏,一切仍然不可挽回地走向结束。
“那个不告而别离家出走的人, 何尝在乎过我的感受, 怎么知道这些天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言犹在耳,他那样说着"我看着她在我面前哭, 比你哭的惨多了。"
冷啊, 原来我竟然不是最惨的. 哈哈, 原来伤害别人却也可以是最惨的.真是冷。”
深冬降临,一切冷到了零度以下,以下。生不如死,每一天都是行尸走肉。而那个人却在爱怜着那个比你“哭得惨多了”的人。是的,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大哭,撒娇,扑到他怀里倾诉,你行么?你不行。你只有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一切:
“没有人知道这些天我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人知道我每天最多睡上2、3个小时,
睡不着, 或是半夜里被噩梦惊醒, 我在迅速的憔悴着, 衰老着, 由内而外.
想起白天跟同事说: 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都要安静, 安静, calm...
出现在人前的我, 表面繁华, 内里腐烂,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面对一室凄清, 那种痛楚, 蚕食着我, 一寸寸, 不留余地。”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萦怀抱, 醒也无聊, 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纳兰性德 |
2008-1-11 23:15: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