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钢琴手Rezso Seress与其女友的爱情破裂之后,在1933年写下一首充满充满悲愁的歌曲,名为《忧郁的星期天》(Szomoru vasarnap),此歌的英文译名是《Gloomy Sunday》。
起初,作者试图出版这首歌曲时遇到了些许多麻烦。一位出版商曾说:“(拒绝出版)并非因为它是一个忧伤的调子,而是因为该曲之中流露出的那种让人心魂的绝望情绪,我以为这对任何听者均无益处。”不过几经周折后《忧郁的星期天》终于在布达佩斯得到了发行,并在两三年内变成最为畅销的歌曲。没人料到的是,这曲流入世间之后引发了许许多多悲惨离奇的事故(当地的报纸曾对有关事件作过大师的报道),就象古老的神话所描述的那样:潘多拉盒子一经打开,无数妖魔的便被释放到人间。然而,潘多盒子中最后一个出来的是——希望,正是它让这个不甚完美的世界得以延续,而《忧郁的星期天》给人们带来的则是一片绝望之声。
歌中描述了一位不幸的男子无法将其所爱的人重新到召回身边,他在一个忧郁的星期天频频冒出殉情杀的绝望念头,而这个念头伴随着对其爱人极度的思念难以派遣。
《忧郁的星期天》在1936年左右流传到了美国。它的第一个英语版本由爵士艺术家Palu Robeson 于1940年录制的。1941年8月7日,黑人女歌手Billie Holiday用她自己独到和精湛的方式重新演绎了该曲,使其成为定美家喻户晓的热闹歌曲。
多年来,一些难以置信的报道和传闻给《忧郁的星期天》披上了极度神秘的色彩。据Macdonald的文章,1936年2月布达佩斯警察调查过当地一起制鞋匠Joseph Keller的自杀案。他们发现Keller了一份遗书,其中抄录了那时刚刚流行起来的这的歌词。某份遗书中抄录一段歌词本身或许并非是一桩离奇之事,离奇的是在后来的岁月中此歌据报道要对超过100人的死亡事件负直接的责任(“hundreds of Hungarians Kill Themselves under the Influence of A Song”这样近乎夸张的字眼曾经出现于纽约时报的头条)。很多自杀者临死之前总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与这首歌发生联系。在匈牙利,有两名自者是在听吉普塞人演奏该曲时饮弹自尽的。另外,相当多的人赴多瑙河投河自尽时手里总是抓着《忧郁的星期天》的乐谱,这其中包括一个14岁的小女孩。一位年过80的老人呜咽地哼得这首曲调从七层跳楼自杀。据报导,一名走出某夜总会的绅士用子弹把自己脑袋打开了花。在此前他刚刚请求夜总会的乐队为他演奏了《忧郁的星期天》。更有一个流传颇广的报导涉及到作曲者Rezso Seress本人。据说,当该曲开始成为畅销歌曲时,Seress于他的女友联系并提出重聚的设想。未料想每二天这个女孩便服毒自杀了,其身旁的一张纸片上写着两个字——Gloomy Sunday。因为深信这首“自杀之歌”对人具有灾难性的影响,布达佩斯的警察们认为最好将其列为禁歌。
除了匈牙利,欧洲其他国家和美国也都有关于《忧郁的星期天》触发自行为的报导。柏林有个店员上吊自尽,其脚下飘落着一张此歌的歌谱抄件。在罗马,一个报童在街上听到乞丐哼唱《忧郁的星期天》的曲调时,停下了自行车走近乞丐,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交给了他,然后从临近的一座桥上跳河自杀,并留下了遗书请求在她的葬礼上播放《忧郁的星期天》。由于这些可怕的自杀事件,英国BBC电台曾经禁止播放此歌,美国的广播网络也随即效仿这一举措;华盛顿的参议员Stevan Carl呼吁将《忧郁的星期天》列为禁歌。在法国,甚至有家广播电台在节目中专门请科学家来研讨这等影响,但这些节目的播放对当时自融合的不断增长似乎并没有直到什么抑制作用。时过境迁,当公众对一系列自杀事件引起的恐慌减退时,BBC同意重新播放《忧郁的星期天》,不过仅限于该曲的器乐版本。这一版本很快就被灌制成唱片。有一天。伦敦的一位警察听见这首器乐曲从附近的一所公寓中传出,音乐声一遍又一遍无休无止地重复着,便觉得此事蹊跷,便去调查。进入公寓后,他发现一个自动唱机正在反复播放这首曲子,在唱机的旁边躺着一位过量服用了巴比妥盐酸(一种镇静剂)的妇女。
这首歌曲的作者Rezso Setess最终也未能逃脱厄运的诅咒。1968年冬季一个寒冷的日子,他在年近七十之际跳楼自杀了。据报导,Seress是位个头矮小,特殊性诙谐的犹太裔男子,一个差劲的钢琴手,并一直为自己没有受过良好的音乐教育而感到遗憾。他的一生,除二战期间被集中营关押过一阵外,主要是在布达佩斯的 Kispipa酒店(“Kispipa”英文直译作“Little Pipe”,即小管道)中度过的,在那儿他为客人演奏钢琴。由于身材矮小,他弹奏时整个身子被一架棕色的钢琴所遮挡。每当有新客人,特别是熟悉的朋友进来时,他就举起左手(其粗短的无名指上套着一个引人注目的金戒指),探出脑袋,面露滑稽的笑容表示欢迎。这种致意方式是他耍弄的一个滑头,以此来掩饰他事实上只会用右手弹奏曲子。据说,仅仅是为了炫耀,他时常弄来一些乐谱放在钢琴琴架上,并把自己的鼻子凑在琴架跟前,装出按谱弹奏的样子,而实际上他并不能熟练地读谱。《忧郁的星期天》一曲成名之后曾经有许多音乐、艺术名家和社会名流来看望他(或在他死后到酒店朝圣),这使得他的访客记录看起来就象是一本“二十世纪名人录“,其中来访的人物包括Arthur Bubinstein、Jehudi Menuhin、Arturo Toscanini、Luchino Visconti、Spencet Tracy、Wallace Beary、Sonja Hennie、Nikita Khruschev、John Steinbeck、The Prince of Wales、Louis Armstrong、Ray Charles、Farah Dibah、U Thant、Benjamino Gigli、Conrad Veidt、George Cudor等等等等。每当Seress被告知音乐界的某个大腕要来看他时,就会变得十分紧张,常常要花几天工夫躲在酒店厨房的尽头,在一块画有钢琴键弹得很糟糕。他长相猥琐,可他太太Helen却是布达佩斯最漂亮的美人之一。Helen不仅仅比Seress高出几乎两头,而且还是个基督徒(在当时的欧洲基督徒很少与犹太人通婚)。为了嫁给Seress,她居然离开了前夫,一名英俊富有的军官!Seress一生都很贫穷,但他死后却在纽约的Irving信托银行积存了几百万美元,这些钱是他生前无法支取的,别人支付给他的版税。1947-1950间在布达佩斯指挥了一系列音乐会和歌剧的Perharps Otto Klemperer曾经访问过Kispipa酒店,并在Seress的访客记录册上留下了这样的句子:”Er ist kein Musiker-er ist nur em Genie”(he is no musician-he is just a genius),意指Seress够不上一个音乐家的称号,他仅仅是个天才。关于Seress自杀的原因,一种说法是他感到再也作不出象《忧郁的星期天》那样的好曲子了,因此在长期的绝望这中选择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