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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转帖】小镇姑娘。BY大吃一斤
第二天我去上学,一开教室门吓了一跳。
一排同学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高呼我的名字,小梅菜坐在讲台上,得意的晃着两只小脚丫,大铁哥走过来当胸就是一拳。
“想不到你小子这么厉害!那薛家老大的[云龙手]和我的劈空掌旗鼓相当,我和他单挑几次都是平手,你这么容易就打败了他居然还能来按时上课!好兄弟!哈哈!”
我回忆大铁哥一掌切下来桌子角那个画面,心想我昨天要是真的和他们三个动手今天就可以为我爹省口粮了!
“真得是好险呢!当时小帅以一敌三,先是一记排云掌将薛老三推出十米开外!然后硬拼了几掌老大的云龙手,终得是小帅内力胜出几筹,那薛老大咳出几口血,道一声:好犀利的武当剑法……!”
语文委员吕布萎在小梅菜旁边说书一样说得口水乱甩,我这才发现语文老师竟然也在下面听!
“接着说!那三少还剩下一少,他的风神腿也很是了得啊……。”
语文老师还拍自己大腿,发出肉呼呼的声音。我头皮一下炸开了。
后面的黑板报也换成了“江湖风起云涌,潇洒侠仗剑除恶”的主题,还有几个女同学穿着藏族姑娘的衣服在那里跳一种名叫“巴扎嗨”的舞蹈。
“哈哈,兄弟,你是英雄了!”
大铁哥把我一把抱起来,一群同学磕头不止,好几个同学头上的血印子让我想起了昨天薛老大撞死的情景。
“要是薛老大头有他们这么硬就好了……。”
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任由右手被大铁哥举起来,下面同学们三呼万岁。
“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赛东施同学也打扮的一身素白,还编了两个俏皮的麻花辫子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美女配英雄,公子若不嫌弃……。”
大铁哥飞起一脚踢在她下巴上,赛东施一百多斤的身体打着旋飞进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
“猪一样的人也当得起美女二字!”
大铁哥胸口扯风箱一样起伏着,我却看见小梅菜歪着脑袋对我微微笑。她今天也编了麻花辫,真好看。
那一天起我就成了英雄。我对于英雄的定义向来模糊,它可能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也可能是喝断长坂桥的张飞,也可能是几拳捣死老虎的武松,但绝不会是成天和一群MM厮混的贾宝玉。
大铁哥身高六尺(小学生),黑黝黝的皮肤,肌肉已经不比成年民工逊色。而且声名在外很讲义气,他才是我心目中的准英雄。我继承了我父亲文弱的体格和低调的个性,成为英雄,确实是十个梦里面才敢有一个的幻想。
大铁哥邀请我和小梅菜去他家玩,说要拜把子。他悄悄地告诉我已经偷了一只母鸡。
“好手段!”
我从那以后说起了江湖口令,这样才能维持我的侠名-我被戴上了莫需有的英雄头衔以后却毫无建树,碌碌无为的一天又一天过。连我自己都担心哪天会有人跳出来说我是个伪英雄,不过好在成天跟着大铁哥混,口里又时刻说些豪迈的语言,同学们就对我佩服的要死。真是多少春秋风雨改,多少崎岖不变爱……
大铁哥的家居然一幅书香门第的样子,要不是他爸爸和他妈妈粗旷的结婚照,我都以为大铁哥是捡来的孩子。
“爹爹说要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我们三个在他家孔子像前跪下,那孔子像作工粗糙,捏的也就是个人型,大铁那不拘小节的爹又放了把柴刀在孔子像旁边,猛一看还以为是关羽。
“不求同年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一起发财……。”
我们虔诚的在孔子像面前磕了几个头,那只待宰的母鸡嗷嗷乱叫……
喝过鸡血酒,我们把那只受了伤的母鸡从窗户放了出去。它哀怨的瞪了我们一眼,扑着翅膀回家了。
天气闷热,我们少年的脸上凝固着与年龄不符的庄严,多年后想起,是否会觉得天真的约定只是一个貌似成熟的过家家而已?
我那时候却不那么认为。
结拜往后的日子平淡而轻松,小镇的日子仿佛从来未曾流逝,我们的今天就是昨天的克隆和明天的模板,我有时候会想:那辆红色的小火车是不是带着我和爸爸穿过了虫洞来到了古代,男耕女织的日子虽然艰苦,却也慢慢好了起来,或者说我慢慢适应了。
“爹,我们是不是一辈子不去见妈妈了?”
“谁知道呢……哎……。”
父亲顶了顶眼镜,目光迷离,好像根本无心和我讨论这个问题。我却暗自窃喜,和大铁哥小梅菜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从未体验过的。友情滋长着少年的身体,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上了初中。
这是我顶着“英雄”的名头混迹校园的第七个年头。大铁哥已经长成了两米多的汉子,小梅菜也显现了美人胚子的美好前景,我也装模作样的拿了把折扇不时打开扇风作风流状,口里也吟着一些鬼才知道谁写的诗。
“美人卷猪帘!不知心恨谁!”
我提高声音,小梅菜羞得满脸通红,大铁哥一拳打死过来讨好他的高年纪同学,激动道:“好诗啊!”
我谦虚道:“都是夫子教导有方。”
赛东施也在一旁作扭捏状,她跟着我一路读过来也有三年了,算是我The biggest biggest biggest Fan。
“兀那婆娘!你笑个P啊笑!识得陈铁拳的名号否?!”
大铁哥看得恶心一声怒吼,赛东施同学就跑了,整个牛卵泡镇她也就虚火大铁哥一个人,不过她逃离现场时还不时用含泪的眼睛回望几下,看得我心也寒了。
大铁哥担心的摇摇头:“小帅你回家道上要留神。”
我强自撑住门面,很硬汉的说:“我可是大败薛家三少的男人……。”
大铁哥和我接触了这么久,也大概知道那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碍着我的自尊一直没点破我,这一点我很感激他。他叹了口气,把话题移开了。
“那薛老大要是还活着也有我们这么大了吧。”
…………
那天回家的时候我总是心神不定,被王瞎子摸过手以后我似乎第六感强了很多,可以预见很多倒霉的事情。比如说有天语文老师上课有气无力,整个脸都是青的,哪里还有一点壮年男人的样子!我还在想他是不是感情遇到了挫折或者什么的,马上就有一个呈正方体的女人冲进来捶打他至头破血流。
“你连学生都XX,你还是个人吗你!!”
那算是建国以来第一起教师W X女童案件吧……
所以我加快了脚步,可惜算命的不是贝多芬,更何况我还没来得及掐住命运的喉咙就被忽如起来的一个硬物打晕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檀木太师椅上面,面前坐了个穿红戴绿的姑娘,等到自己的眼睛可以适应周围的光线以后,我一泡尿差点给吓出来。
赛东施同学正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嘴唇抹的就和吃了小孩的熊娘佬佬差不多!
“哎呀~官人你醒了。”
她走到我面前打了个转,我只觉得整个房子也跟着她转了起来一样眩晕不已。
“奴家好看不好看?”
我配合的点了点头,夸道:“果然是女大是八变。以前从未注意过你,你居然偷偷的发育成软妹子了!”
可能我太过了点,赛东施面带飞红的跑到墙旁边作娇羞状捶了几捶,那面墙上顿时就多了几个斗大的拳印。我心中咯噔一下,脸上血色迅速褪去。
“这几拳捶在洒家身上哪里还有命活的!妈呀!大铁哥,小梅菜,救命啊!”
“官人风流本性,端得是嘴甜舌滑,说得妾身好生欢喜……。”
她又自作主张给自己换了个称谓,然后一步一步逼近了我。
“待奴家服侍官人更衣……。”
“别闹了哥!出人命了!”
我在心里咆哮如雷。
“呵呵,同学,你抓我来此做何用途呀?”
“今日我被那恶霸赶离夫君身边,心如刀割。”
她说着说着就抽了起来,我心想我才想哭呢。
“但奴家回眸对夫君三笑,示意今晚三点与夫君共赴温柔乡,夫君冰雪一样聪明的人物,当时便对我额首三下。”
CAO!我什么时候点头了?!我还没来得及大声发泄心中的怒火手中就是一紧,抬头看时,赛东施同学盘子那么大一张脸竟然凑了上来。
以前常听王瞎子讲鬼故事,以为自己早就百无禁忌,没想到遇上了真物我竟然如此不顶事。
“妾身知道早恋不好…但是才子佳人这般登对,妾平生又最敬重英雄人物。”
赛东施打了个秋波,我打了个冷战。
“至从你大败薛家恶少之时妾就芳心暗许了!”
她一张肥脸急急的便往我身上供,我尝试咬舌自尽可是因为太过疼痛放弃了。
“可是洒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绝望中我终于爆发了,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赛东施忽然静止了一样,脸上惨白。我本来打算死了以后变厉鬼找她算帐,现在看了她这个表情也算了,鬼打鬼,谁输谁赢也未可知道呢……
“是不是小梅菜那小骚蹄子?”
视死如归的我又害怕起来了……
我回家的时候天都黑得伸手不见六指。我爹经历了这些年的体力劳动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没有理想的知识份子,每天他吃完晚饭就躺在藤椅上面一动不动,嘴里哼些腐败的小曲儿。
“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在大街前那啊~。”
我进去的时候他抬眼睛看我一下,我有气无力的说:“爸,我回来了。”
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灶里面有俩地瓜!”然后继续耍他的花腔,把一个生活在封建社会受苦受难女子的身世唱得百转千回,还不时拨个尖儿,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水准。
可惜我今天没心情给他捧场了,满脑子全是走时赛东施那句彪悍的话。
“跟老娘抢男人的女人死了不知道几打了!”
她给我松了绑,笑眯眯地说:“过了明天你也是奴家的人,不急,不急,捏哈哈哈哈!!”
我一阵风一样撒开脚丫子就跑,她嚣张的笑声在我身后如鬼魅般紧紧相随。
“哎,没关系的啦……大铁哥会保护小梅菜的……。”
我躺在炕上看着屋顶,目光仿佛穿越了空间的阻隔看到了小梅菜,大铁哥威风凛凛的站在她旁边,脚下踩着已经被打成包子的赛东施。
然而目光忽得一闪,我似乎还看到了他们三个旁边还有一个畏畏缩缩的男生,脸上堆满了不自然的笑。
“滚!你敢嘲笑我!你知道我是谁嘛!!我是打败薛大少的英雄!!”
我狂躁地冲那人挥舞着拳头,第一次如此希望自己当真担得起英雄的名号,可以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孩。
“TMD!都几点了!你再闹老子就不开心了!”
我爹在前堂猛地吼一嗓子,把我震得在床上一弹,仿佛待宰的鲤鱼。父亲现在火气大了很多,不但骂脏话,而且还喜欢拿棍子招呼我孱弱的身体,我已经不太象小时候那般和他亲近了,说得好听是敬畏,说得难听就是不太想看见他。
“是是是……对不起……。”
我低声下气地在炕上翻了个身,竟然也迷糊了起来……
明天……我还是英雄吗?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忙梳妆……。”
早上上学的路上我走的举步维艰,两条腿磨蹭着似乎不想往学校走。几个扎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欢快的唱着歌往我旁边跑过去,其中一个还停下来对我说:“大哥哥,快迟到啦,耽误社会主义建设就不好了!”
我“哦”了一声,抬头看着天空,CAO,今天天气怎么这么好?小说里面主人公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是都会有场大雪来配合的么,再不济也是“细雨代表我的心”。难道赛东施还是正义的一方了?
“天要落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我终于还是走到了学校,推开教室门那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万千画面,尽是些血淋淋惨兮兮的,我一咬牙跨了进去。
“呵呵!小帅同学迟到了!大家说该怎么办啊?”
初中的语文老师是个米国留学生,去了米国四五年连句英语都不会说,只好偷渡回来我们这个小镇教语文。但他说他已经掌握了米国强大的精髓,那就是“民主”!所以他什么事情都会征集大家的意见。
“我兄弟多年满勤,迟个到大家没意见吧。”
大铁哥站起来环视一周,好象平地黑塔,教室里面马上就有人说我为人如何如何的潇洒,迟到也是一种生活态度云云……
我坐下去的时候脸色可能不太好看,小梅菜冲我扮了个鬼脸。
“小帅,你迟到了喔。”
“呵……真是没办法啊……。”
我强撑着打开折扇望身上打风,然后胡乱吟了一首狗P不通的诗。
“谁在用吉它弹奏一曲东方红……。”
周围我的崇拜者们呆呆的看着我,可能也觉得我这两句随兴发挥有点失水准。只有大铁哥还是一如既往给面子,轻轻咳了一声。
“好诗啊!!对不对!”
我周围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语文老师也用力鼓掌,激动的泪花乱飙。
“老夫从教数十载,桃李满天下,今日又得学生才满八斗,夫复何求啊!”
他歇斯底里地捶自己胸口,发出“冬冬”的闷响。
“夫复何求啊!!!”
欢呼声中我偷偷问大铁哥:“赛东施今天怎么没来?”
大铁哥愣了一下才说道:“她家里人早上送了一封转学申请过来,校长当时就给批了,可能有急事全家搬家了吧,哦对了,她还给你一封信。”
我接过那一帖散发着古龙水味道的纸笺,上面鹃秀几个小字“夫亲启”。很难想象她还写得一手纤细的宋体,我有点感慨的展开了信纸。
“小帅卿卿如吾……。”
我急忙塞到大铁哥手里:“烧了吧!”
………………
那一天阳光醉人,风清如烟。小镇淡淡的水雾却未曾消散,扑面轻柔,呼吸自在,心旷神怡。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一直看着外面,心想难怪这里一两百岁的老爷爷老奶奶那么多。
我逃过一劫,但是心中的自卑越发浓厚,积攒在胸口,不吐不快。
那天我回到家中,父亲居然没有躺藤椅上哼曲儿,一反常态的在门口迎接我。
“爹……!”
我看见我爹刮干净了胡子,脸也洗了一道,那只断了只脚的眼镜也被修好了重新带上。
“感谢party和国家!还有毛主席!”
他拉着我一起面朝北京tian~an-door的方向磕头。
“儿子,我们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回老家了!”
我茫然的往那座我们住了将近八年的城隍庙,里面被父亲拾掇得干干净净,大包小包堆在一起,一幅整装待发的样子。
“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自己也惊诧于我的平静和无动于衷,多年后回忆那一个夜晚,我认为是少年的我选择了逃避。至于逃避什么,我到现在还在思索。
………………
我问大铁哥:“你的志向是什么?”
大铁哥憨厚地笑笑:“我爹说真正的男人是可以徒手搏杀成年孟加拉虎……。”
我摇摇头,东北虎明明比孟加拉虎猛得多,大铁哥何必舍近求远,可能他也想借此机会出国看看也说不定。
“小梅菜你呢?”
“呵呵!我要永远和你们两在一起!”
小女孩笑盈盈的脸上没有一丝做作和虚伪,纯纯的小酒窝似乎包纳了万千的爱。
我忽然觉得一阵感动,小孩子所谓理想和志向在大人们看来可能就是张家老三和王家老二打了场架那么无聊吧。
但她却是如此真实的表达了她对我们的爱。
“小帅你呢?”
我挠了挠头:“我爹说了等我再大一点就要学些诗词歌赋,想必过几年就要进京赶考,要是高中状元就好了。”
他们俩一起露出羡慕的神色,我却极不自然的转过了头。
“我想娶小梅菜做我的新娘子。”
这句话我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
第二天我就向老师同学们道别,小梅菜和大铁歌一起去火车站送我,我也看到了我爹那些山一样健壮的工友们,我爹和他们大声骂娘互相拳击胸口,一派豪杰惜别模样。
小梅菜抱着我哭成了泪人,大铁哥也黯然了,一点英雄气概也没有的样子。
“CAO……山水有相逢……我……。”
“我……。”
虽然眼泪还在眼眶里面强忍着,说话的腔调早就成了我爹用假声哼的昆曲。
三个人抱团哭得好大声,连我爹那群夸父族的工友也唏嘘不已停止了互相擂胸口。
“大铁哥你要好好照顾小梅菜……。”
我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还用说…呜呜…我还等兄弟你回来和我们一起发财……。”
大铁哥哭声有如牛嚎春,震得我的头嗡嗡乱响。
“小梅菜也会乖乖的等着小帅回来……。”
她忽然轻轻的在我耳边咬了一口。
“等你回来。”
这是我们最后一句话。
…………
那辆红色的小火车跑得飞快,一下就把追着它的大铁哥和小梅菜甩远了。
我揉了揉泪眼,邻座那个壮年汉子望着我似笑飞笑,口里面嚼着花生米。
“CAO!你还没死啊!老子惦记你好多年了!”
已经被八年体力劳动磨练成变形金刚的父亲看他得意的模样不爽,冲过去把他打飞了。
小镇的夜色弥漫开来,笼罩了小镇,和这漫漫长路。
还记得多年前跟你手牵手,你都害羞都不敢抬头,只是傻傻的望着天上的星星,你就是那么的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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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里面的一小时仿佛就是牛卵泡镇的一天,我高中忙着考大学,大学忙着找工作,工作忙着找老婆,老婆最后还是跟一个就要移民(实际上是偷渡)的首都人民跑了。
“我的梦想是米国绿卡!这不是你潇洒不潇洒的问题!”
她很认真的发了毒誓,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我儿子走了,后来听说她到了米国又甩了首都人民,和一个叫DICK的黑人好了。
我那壮硕的父亲终究是苍老了,在我老婆偷渡的那一天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断子绝孙的忧郁,跑到我家阳台上打了一圈杨氏太极,然后躺在藤椅上面,安静的告别了我这个不孝顺的后生仔。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老爷子用毛笔在我家墙上写了这么几个字,我品位了良久,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境界还不如我爹。
牛卵泡镇英雄风光不再啊……
有天我收到一封牛卵泡镇邮寄过来的信,一展开竟然是小梅菜的字迹!!!!
“小帅展信佳,分离多年,我和大铁甚是挂念。速来。”
我手中的信笺无声的滑落了,外面的广播大声喧哗:“香港将于97年回家!”
我也很想回家了。
去找我的小镇姑娘……[完] |
2006-9-5 07:4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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