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信奉言论自由和世俗主义,坚决反教权。讽刺画最重要的目的便是在世俗社会摧毁对“权威”的信仰,或曰,对权威感的盲目追求。讽刺画家在消除人们对皇权、神权观念方面的贡献或许并不少于启蒙思想家。遭到两个狂热分子的袭击,并不能泯灭Charlie Hebdo的努力曾直接或间接地让无数法国穆斯林青年成了世俗社会的合格公民。同时,Charlie Hebdo的讽刺手法也许在很多人看来“很过分”,它也可以在我看来很不明智,但这不意味着言论自由是错的;同样,袭击者得逞了,但这不代表他们的诉求是合理的。Je suis Charlie不意味着我们同意他们的观点,但意味着我们誓死捍卫他们说话的权利。而更何况,他们从未丑化残疾人等弱势群体。有些骑墙派借机称言论自由当有边界,而在我看来,除了不可诽谤、不能说假话,言论自由之所以为自由就在于它在概念上拒绝有边界,它的真谛在于所有人都必须容忍那些冒犯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