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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阿九

【推荐】超搞笑的长篇,给大家解解闷(6月7日更新,P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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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九十二)
  我曾捉弄过很多人:
  1、打电话给移动:请问是中国移动吗?我是中国联通,我的小灵通坏了,你们能派中国铁通来修一下吗?
  2、打电话给麦当劳:请问是麦当劳吗?我想订一份外带全家桶。
  3、打电话给110:警察,我的骨灰不见了,能帮忙找一下吗?
  而这一次,历经千辛万苦后,我捉弄了自己。
  
  叔叔说完这句话,酒桌上的气氛刹那变得凝重,大家一下子沉默了,各怀心事低着头,公公不再哈哈大笑,婆婆眼角是深深的痛惜。
  我望向闷骚男,他用落寞的眼神看着我,流露着丝丝的恐慌还有焦急,我便明白了一切。
  现在的公公是开飞机的后爸,真正的爸已经挂了上墙。
  而开飞机却一直把我当傻B一样懵在襁褓里,或者,他根本就是在隐瞒我。
  我得先去洗把脸清醒清醒,拿起包,跟桌上的人说:我去洗手间。
  开飞机的在过道上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说:你听我解释。
  我甩开了他的手,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忽然觉得害怕,是一种真诚的捉弄还是游戏?
  我问道:为什么从一开始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在我见公公时,发现和照片上不一样,你还是不告诉我,为什么?
  杰嘟哝了半天,却始终未说出话来。
  我说:把车钥匙给我。
  
  我转身离开了彩蝶轩,然后,开着那辆破千里马回了南京。
  在路上时,想起了很久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金庸群侠传》。
  游戏的情节是一个金庸迷突然掉进了虚拟世界,他必须亲自经历江湖凶险,最后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游戏开始,那个“小虾米”挠挠头说:我除了“野球拳”,什么武功也不会啊。所谓野球拳估计是闽南话里“瞎胡乱搭打”的意思。游戏中有意思的设计是,如 果你选择“野球拳”,那会练得最辛苦,而且往往攻击力很久也没法得到提升,而一旦到了最高的第十级,这个“野球拳”的威力会超过“九阳真经”和“降龙十八 掌”
  这个游戏告诉我们:上帝从来不为难头脑简单的人。
  我就是那个选择了“野球拳”的“小虾米”,然后坚持到最后的“小虾米”。
  我他妈能通全关,就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少他妈用狸猫换太子一计来懵老娘。
  我也敢用两咪咪发誓,唐僧这臭小子也知情,你他妈真能守口如瓶啊,好小子。
  快到南京的时候是夜里11:30,我拨通了唐僧的电话。
  我说:我20分钟后能到家,希望到家的时候,能看见你坐在我家的沙发上。
  学长说:我已经躺下了,明天5点还要飞呢。
  我他妈一肚子火,大半夜我还在路上奔波,你他妈却在舒适的被窝。
  我火了,对着听筒喉道:别以为番茄炒蛋加点水就是他妈番茄蛋汤了,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啊?
  
2007-5-9 13: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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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九十三)
  我到家的时候应该是深夜12点左右,小区的大门已经上锁,喊物管的张师傅开了门,把车子停好,然后,上了楼。
  从包里掏出钥匙插入锁孔,顺时针一拧,门开,客厅只开了筒灯,比较昏暗,看见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第一反应,走错地了,退到门外,礼貌地关上门,不对,我的钥匙能打开门啊,这是我家,天哪,入室抢劫,雯啊,你不会被…...
  一脚踹开门,脱了右脚的凉鞋就准备抛,边冲边喊:女人,别怕,我来救你了。
  然后,一紧张,左脚被门槛一拌,“扑通”,狗趴地了。
  便听见雯熟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花,又醉了?
  听见雯的声音,我的心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接着,两条胳膊,被人一架,就被扔在了沙发上。
  待我定睛一看,两个男人都不是强盗,一个是学长,穿着大裤衩,脚上一双人字拖,另一个?我脑袋锈逗,想了半天,雯说:花,这是麻花啊。
  麻花,哈哈,这小子不是去了澳大利亚了,难不成,我他妈一踩油门把车开了南半球?
  
  我来介绍下麻花,原名叫颜,雯的老相好,也算是半个陈世美,在北京读的大学,这小子是党的叛徒,崇洋媚外,读到大二跑去了澳洲,临别之时才向雯表白那份迟来的爱,雯感动得天昏地暗,稀里糊涂就跟他上了床,第一次。
  
  “麻花”这雅号源于我们高三毕业聚会,那天,耗子,颜,我,雯,红都在,那时,我和耗子的感情是火炉,又刚毕业,大家激情四射,喝酒也痛快,喝至一半,便提议来讲荤段子助兴,轮到颜的时候,讲了一个关于“麻花”的笑话。
  说一男子握着jiji立于厕所对准目标喷射,射完以后,jiji成麻花状,卷了起来,这男子端详了jiji半天,疑似自己得了阳痿之类病症,旁边的另 一个男子,便伸手过来帮忙将他jiji抖了几下,然后,jiji的头就抬了起来,这个故事告诉天下男人们,撒完尿一定要抖抖。
  讲完以后,我们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颜,他就一个劲的摆手说:绝对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越是狡辩越是让人怀疑,结果,就得“麻花”这一雅号了。
  也不知去了趟澳洲,这麻花病治愈了没?
  我就问麻花了:那个,国外的医术咋样?
  雯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拉着我进了房间,问:咋这么晚回了?
  “开飞机的懵我,一怒就撤了。”
  雯追问我原因,我说:以后别梦着老飞了,前任公公挂墙了,麻花回来干嘛?
  “说她妈想我,一激动就回了。”
  我伸头望了望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又看了看雯,叹了口气,说:女人啊,我们大学时一起看的《安娜卡列尼娜》,你还记得吧。
  雯点头。
  我又接着说:书中安娜卧轨自杀后,我们都以为结束了,可是后面来了一长串写他妈什么土地革命列文的事,当时只骂这狗屁世界名著就一裹脚的旧社会妇女,又臭又长,所以,你不能拖泥带水。
  雯摇头。
  
  惨了,学长啊,你等着PK麻花吧,不过,我们是好哥们,大二时,你请我吃过可爱多,这份恩重如山的情谊,花花我不会忘记的。
  感叹的时候,放在沙发上包包里的手机唱歌了,我对雯说:肯定是开飞机的担心我开车的。
  打开手机,来电显示是耗子。
  我她妈差点崩溃,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半夜三更搞什么飞机,真他妈把自己当鲜粪了,少来,就算你是鲜粪,我这朵牛花也不插。
2007-5-9 13: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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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九十四)
  我按下了拒绝键 ,顺手将手机扔在茶几上,拉着雯坐沙发上,雯挨着麻花,我挨着学长,学长问:花,有紧急会议?
  我说:直接点,给我说说开飞机他爸的事,你知道内情的哦?
  学长用一种貌似爱因斯坦的眼神看了我半天。
  我抡起拳头准备拍的时候,学长开了口。
  “杰的爸去年十一去世的,好像是因为长时间的高空作业太累,又因为辐射太大缺硒还是缺钾的,一着落,喝酒太猛送入医院已经迟了,连遗言都没来得及交代,匆匆忙忙跟杰说早点成家立业就走了,现在这个是他后爸,做音响生意的。”
  我问:开飞机的为啥懵我?
  “他能告诉你吗,他要是告诉你这事,又说10月1日结婚,你怎么想?这也是我一开始没看好你们俩的原因,我怕他只是为了成家立业才准备跟你结婚的。”
  这唐僧说得有点道理,我和雯点了点头,麻花一直安静地听着,估计还没弄清啥事。
  唐僧继续说:其他的我不说了,他的感情是真是假,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白。
  听完这句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学长毕竟是学长,竟能看透人间风景,等待细水长流。
  觉得自己太冲动,一激动就打道回府,开飞机不就死了老爹嘛,又不是东突发生军变,我他妈怎么说也是一良民,得负荆请罪,然后,用我的两优点,发扬开飞机的长处。
  学长开始劝我:杰倒也不错,以前有点花心,可能自从他爸去世以后,心里有点责任了,再说,飞行员接触漂亮妞机会多,难免会偶尔那个一下,哦?
  我向学长瞅了半天,学长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问:花,还有啥事啊?没事,我走了,一会就得飞了。
  我望了望麻花,头是椭圆形,跟一菠萝似的,小眼睛迷迷,就成一直线了,转过头对学长说:我送你下楼。
  到楼下的时候,学长问我:那男人是?
  我支吾了半天:老乡,老乡,没啥。
  学长掳了下头发便走出了小区,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空荡荡的,忽然害怕眼前的人们会一下子消失。
  说实话,我害怕孤独。
2007-5-9 13: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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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九十五)
  学长走后,我就一步一个脚印爬楼了。
  我家在六楼,每层大概二十几个台阶,一共也就一百几十个,我他妈却像个蜗牛爬了几千年之久。
  关键是爬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糨糊,想该如何负荆请罪,又想麻花回来焉知祸福。
  不管后续如何,对于麻花的重返故里,我是持不欣赏态度的,你这不是明摆着回来给雯上紧箍咒的。
  人家学长对雯三从四德,一呼百应,你好老,适逢而归,还他妈挤圆了脑袋装菠萝。
  我知道雯一直不接受学长,有一部分是因为麻花,大一那年,雯在南京读书,麻花在北京读书,我和雯的宿舍在二楼,10月中旬的某周三下午5点左右,听见 楼下有人叫雯的名字,等我和雯趴在阳台上观望的时候,便看见风尘仆仆的麻花,背着个背包在楼下笑,夕阳染红了他的脸阔,也映红了雯的脸颊。
  然后,这两个家伙就一下子消失了,连鬼影都不见。
  没有雯陪着,我无聊,便在此时光荣地加入了拉丁舞社团,认识了学长,相谈甚欢,差点桃园结义,后来,学长通过我认识了雯,说他妈是一见钟情,从未有过的心跳的感觉。
  大三的时候,麻花在去了澳洲一年后,打了电话过来,说什么让雯等他,一定要等他回来。
  我他妈火了,抢了电话就骂:你他妈想占着茅坑不拉屎啊,哪凉快去哪去,再来骚扰姑奶奶们,我他妈炸了南半球。
  又转身对雯说:别守株待兔,该放手时就得放手。
  雯固执了,说彼此都有好感,怎么能隔着赤道。
  我劝了半天,她也没想开,拉着我去南师的美食街连喝了几天酒,喝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醉了,付账的时候一共245元,我说:老板,我们都喝三天了,你得打个折。
  老板说好好,就拿出计算器按了一通。
  雯大叫起来,零头甭要了,花,给他300就行。
  后来,雯睡了两天,醒后,摆摆手就痊愈了。
  我却被害惨了,上火,便秘,几天没拉出。
  那天晚上我和雯一起看碟:BRAVE HEART(勇敢的心),相当经典,特别是电影的最后,主人翁高喊一声“Freedom!“之后英勇就义。
  看罢,我的便意如沐浴春风一样袭来,然后,冲进厕所,大喊了一声悲壮的“Freedom!”,就他妈真的自由了。
  
  待我一把老骨头好不容易推门而进时,看见麻花正温柔似水地盯着雯看,菠萝头也往雯的身子凑,这是嘛事?奶奶的,武大郎刚走,你俩就西门庆潘金莲啦,这可不行。
  我指着麻花叫了起来:你小子跟我下楼,我俩沟通沟通。
2007-5-9 13: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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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九十六)
  我他妈肯定是个金霸王,一晚上折腾这么多事,光爬这楼梯也够登泰山了。
  麻花这小子也听话,我吼完后,跟着我屁股就下了楼。
  在我家楼下花园的小石墩坐了下来,天太黑,夜太深,人太困。
  我说:兄弟,借支烟来提提神。
  麻花把手伸进兜,掏出一盒摩尔,抽出一根,帮我点上火。
  时间在改变,人也在改变,喜欢的东西却不曾改变。
  我问道:这两年还好?
  麻花答:I’m ok啦,你呐,what’s up?
  我他妈一口烟被吞进喉咙,呛了几口,脸都憋红了,这小子不厚道,吃了两年洋饭就开始放洋屁,还跟俺们这些乡下人说他妈鸟语。
  我说:少来,正经点,说汉语,你回来有何意图?还走啊。
  麻花说:10月1号走,我要带雯走。
  我绝对是个良家妇女,因为麻花霸道地说完这句话后,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学长。
  不管怎么样,我曾许诺要把雯许配给学长的,平生第一次做红娘,这菠萝就来插了一脚。
  我盯着麻花看了半天,脑袋瓜长大了点,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没发热,难道变聪明了,知道喜欢的应该紧紧拴在腰上了?
  得考验考验,我问:有两个人掉到陷阱里了,死的人叫死人,活人叫什么?
  麻花挠挠头说:当然叫活人了。
  唉,这智商,估计带不走雯。
  我呼了一口气:你回吧,俺们要就寝了。
  说完我就一溜烟往楼梯跑,要到楼梯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转身对麻花嚷道:以后别跟老娘说英语,OK?
2007-5-9 13: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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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九十七)
  从上海到南京,从闷骚男到学长,再到麻花,我彻底累跨。
  等我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四楼的时候,两条腿发软,跟他妈男人打过炮似的,直打晃,不行了,便学着大猩猩,两只手在前,两只脚在后,真的“爬”了上楼。
  爬进屋时,墙上的时钟敲响了三点,雯说:女人,我跟你说个事。
  我摇摇头,意思是不行了,天大的事等明儿吧,就向着床边爬,脑袋碰见枕头的一瞬间,便彻底昏睡了。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我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便看见雯拿着瓶百威递给了我,说:漱漱口,漱漱口。
  我说:女人,给我找根荆条,我去找开飞机的。
  雯答:条个屁啊,还饼呐 ,快起床,去逛街,想吃匹萨了。
  我应了声哦,然后,游魂一般钻进了厕所,蹲在马桶上的时候,听见家里的门被敲响。
  然后,听见了雯在外面的叫声:姑奶奶,生娃呐,这么久,快出来接客。
  等我蓬头垢面提着裤子走出厕所时,便看间闷骚男站在了客厅。
  闷骚男轻声地说:花,我来了。
  我错了,一怒之下逃离了上海,玩起了内讧,不团结。
  高中时,校足球队去打架,人数50:8,队长发话了:“分五拨轮流上场,注意发扬团队精神,不许搞个人表演。”
  一个家庭也是一个团队,不是要结婚么,一辈子要相守的两个人,应该先团结,然后,懂得如何包容。
  说完这四字闷骚男便一如既往地含情脉脉地盯着我。
  这小子的眼神真他妈的销魂,老娘的心被勾引地扑通扑通滴,跑上去便紧紧地搂着开飞机的脖子,猛猛地啵了起来,问世间谁最淫荡,直教我当仁不让。
2007-5-9 13: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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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九十八)
  人应该过得简单一点,结婚也好,生活也罢。
  就像现在,所有的误会,或者不快,一个狠狠地啵就搞定了。
  雯站在旁边一个劲地笑:是不是要我回避一下,你们先洞房?
  我离开杰的嘴巴,对杰说:请我们吃匹萨吧。
  在新街口的必胜客坐了下来,我爱吃烤鸡翅,今天得吃个八仙过海,待一份九寸匹萨端上来时,雯说:花,别用刀叉了,万一再飞了咋办。
  我和雯上次去无锡,中午吃匹萨时,我说在外面不能给自己丢脸,得优雅点,便左手拿叉,右手拿刀,紧紧夹着腋窝,磨起了刀,右手一使劲,匹萨飞了出去,落在了过道上,我他妈眼都傻了,雯还拍手,说:乖乖,掷飞饼呐。
  
  狼吞虎咽吃完后,喝了红茶,又吃了一点甜点,然后,逛了东方商城。
  开飞机的绝对是个好男人,竟然能在我和雯试内衣的时候,提着我俩的包等半小时之久,我和雯在试衣间使劲地挤咪咪,不是说了吗,这乳沟就像时间,挤挤总会有的,费了半天劲,大功告成,C了。
  又去试裤子,现在的营业员一个比一个这么鸟,跟他妈参观人妖一样死盯着我看,半天,冷漠地说:没有大号。
  闷骚男在我身后傻笑,我他妈撅着嘴气,雯说:拽什么拽,不就出来卖的。
  出了商场的时候快八点,雯直接坐27路回了家,临走的时候,一再嘱咐我要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我和杰相拥着走过地下通道,走过华夏银行,在中山路上一路向北,路过中山大厦,向右拐,路过一个外贸小店,路过鼓楼的金润发,走过70路底站,70路 还是那么拥挤,还是会有小偷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你的钱包,我便是小偷们光顾的常客,习惯就好了,就像喝酒醉,爬在马桶上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雯会在公交车上直接高声乱骂,我说算了,就当东突分子又筹集军饷了。
  一直走到地铁大厦,累了,坐在公交车站牌下休息,伸直腿,把头靠在杰的肩膀,便感觉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那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温馨。
  杰说:9月18日订婚吧。
  
  《圣经》里的一句话:爱是宽容,爱是理解和体帖。
  很久以后,我问杰:“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我?”
  “就像死。”
2007-5-9 13: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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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九十九)
  
9月8日周四上午,我给我妈打了电话,说结婚的事,我妈当然不信,把电话交给我爸:老头子,你闺女又唬人了。
  我小学三年级曾自己做主,将一次数学考试的分数,由39分改成了89分,我妈一直记挂着这事。
  我说:爸,这次真的,您老准备好嫁妆,迎接乘龙快婿吧。
  我爸说:这丫头,有点不正常,睁眼说瞎话。
  我妈抢过电话,问: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内分泌失调?
  我说我钙铁锌锡维生素C都不缺,能吃能睡,要不要等我抱个娃回,俩老才信?
  我妈在电话里抓狂,估计真的以为我疯了,说:丫头,别怕,天大的事老妈顶着,明天就和你爸去南京。
  我说好耶,好耶,正好见我的公婆。
  我妈大喊我爸:老头子,现在就起程去南京吧。
  
  挂了电话,我又给闷骚男打了电话,说你岳父岳母明天八成来南京,要不让公公婆婆也来?见个面?
  闷骚男说好,是得见面了,先订家饭店。
  我将要挂电话时,闷骚男说:花,搬来我这里住吧,
  
   晚上8点45分,我正在看《足球之夜》的时候,雯回来了,麻花也跟着一起进了家门。
   雯带回了一张因扎吉的海报,说实话,这小子从未把自己的美貌当回事,踢球是玩命。
   雯说:挂床头,做春梦时好歹有个意淫的对象。
  我看见麻花心里就不爽,总觉得这厮是个人贩子,你他妈是半个ABC了,还回来勾引我们这些aoe干嘛,还那么霸道地要把雯带走,所以,我连茶都不想给他喝,更别说酒。
  我他妈估计这两天这俩人也跟胶水一样黏糊在一起,麻花这小子肯定也耍了小把戏来迷惑天真无瑕的雯。
  我不能将雯推进水深火热中,更不能让对我有恩重如山的情谊的学长做窦娥,最重要的是,万一美丽的南京在流火的九月忽然飘起了大雪,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所以,我不想理睬麻花,连瞅他一眼也觉得费劲。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学长的存在,我可能会支持雯跟麻花走,毕竟一个人,在南京,太辛苦。
  我立场坚定,学长这个忙我算是帮定了,决不会墙头草,两边倒。
  我拉着雯去了阳台,说要搬去闷骚男家住的打算。
  雯说好,时间紧迫,你们俩得好好协商协商,还要订酒店,发喜帖,拍婚纱照啥的。
  婚纱照肯定来不及了,婚纱由表姐已经帮忙做了,只是问我喜欢韩式、欧式还是中式?我说要裹胸的,下摆缀满花瓣的那种。
  我能想象在10月1号那天,我像昙花一样霎那间绽放美丽。
  我不担心雯的生活不能自理,这丫头独立,应该没啥问题,倒是担心麻花,在我搬出去后,用他的生殖器勾引雯。
  令狐冲说:“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
  所以,我揪着麻花的耳朵,语重心长地交代着:ABC你给我听好了,把你家伙管好,少用你的长处来弥补雯的漏洞,敢在老娘面前香蕉你个疤瘌,我叉你老母,老实点。
2007-5-9 13: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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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9月9日,我带着一箱行李搬去了杰的家,我坐上出租车时,雯握着我的手说:永别了,女人。
  然后便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我说我要去为国家制造小小飞了,得说两句祝福的话。
  雯说:卖黄瓜的又要亏本了。
  大学时候,学校门口一下子有好多小商小贩摆了几条黄瓜就卖了起来,如雨后春笋一般,生意爆好,这也难怪,我们学校本来就是阴盛阳衰,俺们崇尚自然,不用电动的,要田里土生土长的。
  师傅刚要开车,电话想了起来,我妈的,说:半小时到你家,在家等着,哪都别去。
  无奈,又拖着行李下了车,拨通闷骚男的电话,开飞机说:晚上,在避风塘,我爸妈也来。
  半小后,我妈和我爸到了楼下,和上次一样,带来了两箱酒,我妈提着一个鞋盒子,说,觉得便宜,给我买的鞋。
  我傻笑,在我老家有个卖衣服的小市场,类似于南京的环北市场,只要你能杀价,包你能买到好东西,大三的五一回家,我和雯,还有红一起去买鞋子。
  我们三都中意了一款鞋子,便和老板砍起了价,红出的狠价,20块一双,三双60块。
  长了一脸麻子的老板娘一摆手,说三双至少150。
  雯说:再给你加5块,65,不卖就算鸟。
  我和雯,还有红是天天逛街的主,你这三双鞋估计也就15块钱批发来的,让你赚20算是给你面子,妈的,环北的20块一双满地都是,不缺你这三双。
  麻子唧唧歪歪说:你们是乡下人啊,没买过鞋啊。
  靠,红不让了,张大嘴喊了起来:咋咋地,我们就乡下人,你他妈吃的米,还不是我撒尿长出来的。
  麻子还口:小屁孩没鸡ba还在老娘这撒泼,我他妈白手送人也不卖你这几个婊子。
  大家听听,卖破鞋的都这么嚣张,中国还有《宪法》吗?
  不过,臭麻子,对不起了,今天你碰见的不是好惹的主,算你倒霉。
  我指着麻子脑门骂到:你妈个B的,瞧你那麻子跟他妈太阳一样红星闪闪,再穿双破鞋就天下无敌啦,就你这货色,露俩爆乳守在南京火车站,倒贴人家五块,也没人上。
  麻子一听我这话,龇牙咧嘴便要动手,雯和红掳掳衣袖就准备降龙十八掌,周围已经围了左三圈右三圈的观众,都拍手起哄,一群SB,妈的,老娘出境少说也要上千,你们这些想免费看武侠剧,没门。
  我对红和雯说算咯,就当被狗咬了,你总不能再反咬狗一口。
  便拉着她俩走出了人群。
  雯说关键是那三双鞋,没弄到手心里不爽。
  红说:妈的,花50块钱顾个人去杀价,杀他5块一双。
  然后,我们三人就花了500块钱,顾了10个大妈级人物,轮流光顾这麻子店,指着那三双鞋说:5块钱一双,卖还不卖?不卖,好,4块钱卖不卖?………
  折腾了这麻子一个下午,估计麻子快疯了,才罢手。
  奶奶的,做人的时候,脸皮就应该厚点,当你成为一坨屎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敢踩在你的头上了。
2007-5-9 13: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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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
   晚上在避风堂吃的饭,我爸和我妈,还有闷骚男的音响爸和空姐妈,去之前我打电话再三叮嘱闷骚男要穿的体面一点,头发尽量多梳几下,还有袜子要看仔细了,千万别穿两种颜色,衬衫掖在裤子里,要注意,别弄得皱巴巴像杀猪暴发户。
   闷骚男在电话里咯咯傻笑,说你怎么比我妈还罗嗦。
   晚上我和我爸还有我妈开车到避风堂是六点半,他们三已正襟危坐,我爸抱着一箱酒进入了包厢,公公和婆婆立即站了起来,闷骚男接过我爸手中的酒说:岳父大人。
  我妈便窜到闷骚男面前左看右看,又是点头,又是摸腮。
   公公说:来,亲家,快坐下。
   我爸便和公公坐在一起,我妈和婆婆分别坐于两旁,我和闷骚男遥遥相望。
   我爸说:花,打开酒。又向着公公说:自家酒厂的,带来上上嘴。
  我打开酒箱,给各位大人斟满,公公闻了一下说:清香,醇香。
   然后,音响公公便和我爸攀谈起来,好似相见恨晚,从胡主席提倡的和谐社会说到“长征二号”的成功发射,又说到陈水扁遭受枪击事件,边说边喝酒,说到各自的 生意,公公说正在申请什么ISO验证,音响远销海外指日可待,我爸说亲家目标长远,改日来我家酒厂参观参观。公公连声说好,说这酒真是好东西,上了心头也 下了眉头,当年年少之时,也是举杯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妈和婆婆便隔着两米高声谈论美容护肤,说女人还是应该多去SPA,四十岁了也应该暖巢保养,又相约去马鞍山泡温泉,说澳洲的护肤品天然,韩国的太假,日本的转基因,婆婆语重心长地交代我:千万别用日本的,为下一代考虑。
  这四位大人忘情地交谈,全然忘记了我和闷骚男的存在,我们俩相隔甚远,只能眼神会意,半天,手机震动,打开,闷骚男发的短信,内容是:要不撤吧。
  我向他努努嘴,意思是你开口。
  此时公公正和我爸说到该天去钓鱼的事,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闷骚男赶紧抓住时机,说:岳父,爸,我跟花先出去。
  公公说:年轻人,坐不稳。然后便征询我爸的意见,我上前拉我爸的手臂,我爸说好好,去吧,去吧。
  然后,我和闷骚男逃离了酒桌,闷骚男提议去放烟花。
  我欣然同意,买了一车的烟火,装入后备箱,然后,开着车直奔月牙湖。
  把车子停在天地花园小区门口,准备卸载军火时,在蒙蒙胧胧的夜色里看见了一对熟悉的身影,在他妈一棵树旁边亲亲我我,咋看咋像雯跟麻花。
  我走上前,围着这两人转了几圈,奶奶的,正在忘我地打嘣,都没看见我在旁边参观。半晌,雯擦了擦嘴,一看我站在旁边瞪俩眼睛,吓了一跳,说:吓死人啦,不是吃饭了?怎么在这出现?
  我说:你们俩旧情燃得那个爽吧。
  说实话,心里一肚子火,而且有预感这两个家伙正在密谋国家机密,这学长也不厚道,那天穿着裤衩走后就没有给我来过电话,这小子估计想学王云这叛徒拱手送个乌龙球给人。
  想当年,王云背对球门,一记凌空射门,球超乎常规地划过一道强烈的弧线,像传说中的UFO一样朝身后的球门晃晃悠悠地飞去。  
  赛后,特雷泽盖抢着要和他交换球衣,亨利找他签名,连一向憨厚木讷的齐祖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朝王云的肩膀擂一拳,亲热地说,“哥们,你真行!”就连久不进球的李毅大帝也投来妒嫉的眼神,只有守门员李雷雷咬牙切齿地骂道:“王云丫的,你这六亲不认的SB!”
2007-5-9 13: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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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
  我一直以为雯是忠诚的爱国人士,不会崇洋媚外,虽然,经过四年的大学教育,我们已经被训练成了一名合格的人渣。可偶毕竟曾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毕竟曾是唱过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红领巾,据说拾金不昧那是一种美德!
  也一同坚持抵制日货,不用索尼,不用拍你锁尼克,洗衣粉用diao牌,洗发水用最原始的海鸥,成固体状,用手抠出来的那种,护肤品只用大宝,他好我也好。
  学长说的好:看到日本男人,上面就充血!看到日本女人,下面就充血!
  
  说这些,只想说明一点,我和雯是同步向前的,当年高考前一天晚上由于紧张我们的未来到底是不是梦而彻夜难眠,我便邀请雯在半夜12点跑了3000米,然后,在我家楼下的操场上对酒当歌,把问人生几何。
  所以,对于澳洲来的这个人贩子,我他妈真想把他扔进油锅,先煎后炸,再煎再炸。
  
  闷骚男招呼我去点火,我说看看周围有没有潜伏的条子。
  毕业那会,我们班一群人去放烟火庆祝解放,买了两千块的烟花,然后置于南师门口准备疯狂一把,两辆110的警车就停在我们旁,准备这边一点火那边就抓人,后来得知是内奸告密,奶奶的,同朝四年,竟然一不留神滋生了特务,也算是人生一败笔。
  我对闷骚男说:你先点着,我给学长打个电话。
  便躲于一巷口拨通了学长的电话,他不在南京,我说:学长,你快回来,到手的鸭子要飞了。
  学长问:啥? 鸭子?
  “鸭你个头,比鸭子还难对付的家伙,啥时回?”
  学长长叹:花,俺这次在北京,要多呆几天。
  “不会一年半载的吧,那我18日的订婚你不来了?”我心里真的担心雯会被麻花拐走,一去不复返。
  学长大笑:放心吧,花,就算在非洲偶也会连爬带滚回来的。
  
  当我的思绪还在蔓延时,空中升起了烟火,五彩斑斓,映亮了整片天空。
  麻花在那棵树下,轻轻地搂着雯的肩膀,我却一阵恍惚,看见了别离。
  在不远处的杰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昙花一般绚烂的烟花,在空中霎那间绽放美丽,映红他清澈的面容,人生如花,花开霎那。
  五月天在歌里唱到:看,那烟花,漫天幸福的爆炸,看她的眼睛舍不得眨,倒印着黄花。
  
  杰指着空中最耀眼的那朵说:花,那是你在舞蹈。
2007-5-9 13: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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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
  我爸和我妈对我挑选的乘龙快婿应该很满意,第二天下午三点我送老俩口走时,我爸乐呵呵地说:能嫁,能嫁。
  我妈也笑,说看那块头也不只是堵巷口的料。
  我妈又问我这女婿咋和他爸长得千差万别,我便一五一十说了实情,我妈又问开飞机是不是很辛苦,不安全。
  我说妈你甭担心,三十年前林彪坠机是罪有应得,韩国坠毁的波音767也纯属偶然,坠个机机比中六合彩还难。
  我妈就阿弥陀佛,耶稣地念叨,说菩萨大吉大利,死丫头别乱说。
  我说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再走不?
  我妈说回去准备嫁妆,难道让你两手空空就嫁了,再匆忙也得好好办,唢呐喇叭啥的就不吹了,酒席得像模像样的,亲戚朋友都要通知,光喜帖就得好几百份。
  我爸说:酒喝自家的,烟抽啥?
  我脱口而出:摩尔。
  说完赶紧捂住嘴,我爸不知道我抽烟的事,每次回家想吸两口就谎称家里马桶便秘,跑下楼,钻进公共厕所,我妈就追着喊这丫头行为怪异,肥水哪能流入外人田。
  我估计我爸也不懂摩尔是啥烟,老爸像很多南京老太太一样,爱抽红南京。
  我爸听得莫名其妙,说:摸什么耳?又不是打麻将,就抽红南京,喜庆。
  我撇撇嘴,要是图喜庆,红双喜多好,那个烟冲,第一次抽时,一支就倒了,趴在马桶上干呕了半天,怪不得安妮宝贝抽着抽着就整出那么多让人心痛的字来。
  
  送走爸和妈后。我去了趟好又多,买了生活用品,牙刷,毛巾啥的,又给闷骚男买了两条内裤,花的。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半,急忙收拾起了衣服,赶着去闷骚男家吃晚饭,打开抽屉准备带几个杰士邦时,发现连盒子也没了。
  刚买的一盒怎么没了,我和雯这两天也没练习吹口香糖啊。
  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看见餐桌上的杯子下压着一张字条,内容是:我去上海了。
  龙飞凤舞的几个字,跟医生开的药方似的。
  我一想不对,一点我出门时雯还在,才几小时,这女人飞毛腿啊,一个屁的功夫就几百里了,肯定又是麻花的馊主意,我靠,你他妈打游击,好小子。
  手机震动了起来,打开,闷骚男的短信,说在家烧饭,快来吃晚饭。
  头脑一阵发热,烛光晚餐,再开瓶红酒调调情,调啊调的就到了外婆桥,妈的,还得带套。
  拨通雯的电话,听见咝咝的风声,我问:在哪?
  雯答:我在上海。
 
 “不是你,套套在哪?”
  “也在上海。”
2007-5-9 13: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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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四)
  到闷骚男家时是晚上七点半,这家伙还在厨房烧菜,系着一hello kitty的围裙,粉可爱,说欢迎大驾光临,朕亲自下厨露两手。
  我俩眼直冒光,以为这辈子再也不用遭受KFC的罪了,等菜端上来时,才发现我的眼睛欺骗了我,菜色统一呈焦糊黑,味道更统一,除了咸还是他妈的咸,我用筷子边拨边念叨:借我一双慧眼吧,让俺找片绿叶。
  看样子烛光晚餐泡汤了,闷骚男笑着说:不错了,没着火真的不错了。
  我说:逞什么强啊,不行就说一声,臣妾做好了。
  俺不是自夸,偶的厨艺绝对是杠杠的,乳鸽煲做得没话说。
  闷骚男向我伸舌头, 我从包里将买的内裤掏出,递给他:花的,适合你。
  开飞机的还是一个劲的傻笑,笑得我心里痒痒滴。
  我说笑你个头啊,菜没得吃了 ,咱夫妻俩整两杯。
  偶们认识差不多七七四十九天了,床上对决过,酒桌上竟一次也没碰过,发展忒慢了,若是母鸡生蛋的速度,少说也为国家培养一支足球队,老大就叫布冯苏, 守门,老七叫舍甫琴柯苏,前锋,老八叫加图索苏,还要留个大胡子,中场,后卫叫帅哥卡纳瓦罗苏吧,踢两年也混个足球先生,照这样排下去,安娜苏也是俺们滴 亲戚了。
  
  其实,我心里盘算着得试试开飞机的酒量,俺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咱是明白人,能酒者自居。
  闷骚男说好。便转身从冰箱拿了两瓶雪花,我摇摇头,喝这有个屁用啊,松松腰带,老娘能顶你三。
  上次在KTV你他妈不知喝了半瓶还是一瓶芝华士就倒了,所以,没底,不过要拼酒还是得喝洋酒,混酒最好,心里便嘀咕着,你若好酒量,老娘就服服帖帖伺候你一辈子,反之,你丫就等着气管炎吧。
  
  我说:当年汉高祖刘邦跟百姓约法三章,今天臣妾跟朕也约法三章。
  闷骚男望着我只眨眼。
  我说:
  第一, 我是风儿你是沙,你得陪我到天涯。
  第二, 我是铃铛你是把,你得时刻听我话。
  第三, 酒是干爹和干妈,喝下三碗你老大。

(一百零五)
  我进了厨房,厨房里有一小壁橱,里面有不少酒,威士忌 、轩尼诗、龙舌兰基本都有,是我上次来找米煮粥时发现的,就凭这壁橱我也觉得嫁对人了。
  我从小壁橱拎了一瓶索查龙舌兰,一瓶红酒,一瓶威士忌,又拿了只吃面碗。
  说实话,没喝过这三样兑在一起的,喝过龙舌兰+雪碧的,二比一,用手掌捂住杯口,在桌上用力一敲,香甜的酒气随着透明的气泡奔涌,欢乐如浪花。
  也喝过龙舌兰+柠檬+盐的,先把细盐撒在左手手背近大拇指的地方,然后一口气,舔盐、嚼柠檬片和大口喝下龙舌兰。
  墨西哥还有一款龙舌兰酒,每杯里都泡了一条蝴蝶幼虫,人们一口把酒吞下,再狠狠地将虫子吐出来,比较耍。
  我把这三种酒混在碗里,也不知能不能把人喝傻,就看着只冒泡,颜色呈腥红,一只面碗估计有500毫升,三碗下来,嘿嘿,老娘估计不死也倒。
  
  我说:喝吧,很甜的。
  闷骚男用绝杀老娘的眼神看看杯子又看看我,问:花,喝这?
  我点头,乖,喝吧,喝吧。
  开飞机便端起酒杯咕噜咕噜喝了,一杯下肚,面泛桃花,怪诱人滴。
  等他喝完第二碗时,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是我开的门。
  
  打开门时,学长站在门外,单纯的眼睛,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看见我,舒缓了一口气,说:“花,你在这啊,我去了你家了,没人,雯关机,你的电话没人接,还以为出事了,就来这了,雯呢?”
  我问:不是说多待几天回的么?怎么?
  学长挠挠头,孩子一般,羞涩地说:梦见雯走了…….
  鼻子一酸,我勉强地挤出一丝笑纹,学长真切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愣了半晌,我问:如果雯真的走了……
  学长似乎很害怕,眼睛里是深深的疼痛,如同飞蛾扑火般的挣扎。
  
  曾看过的一句话:我骗你,是因为我心疼你。
  现在的我,有点心疼学长。
  我摸摸学长的鼻尖,肆意地笑了起来:雯工作忙,出差了,怎么可能走了,你他妈猪头啊,想事情没脑袋,用用脚趾头,又不是吃藤条拉藤筐的机器。
2007-5-9 13: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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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
  说完这句善意的谎言,我拉着学长的手进了屋。
  我说:我跟杰在喝酒,你也来两杯。
  闷骚男已经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看见学长说:来来,喝两杯。
  学长坐在杰的旁边,看看杰的红屁股,招呼我说:估计要做俯卧撑了。
  我笑笑,从包里掏出手机,有两条未读短信和两个未接电话,两个电话是学长打来的,未读短信的第一条是学长的,问我在哪,发件时间是20点07分。
  我给雯打了电话,还是关机,这女人玩失踪比我专业。
  我翻出麻花的号码,对学长说:把你手机给我。
  学长递给我他的机机,机机的背面是我和雯,还有学长三人的大头贴,是我们大四的时候在学校面前的万人坑拍的,10块钱一拍,现在便宜了,5块钱就搞定,由于版面有限,学长只露了半边脸。
  我早就让学长把这揭掉,跟莲蓬鬼话一样鬼异,学长不舍得,说只有半边脸了,我依然爱你们。
  我和雯便怀孕般呕吐。
  说实话,学长从大一和我相识到现在,四年的时间,一如既往,就算毕业,也从未因为我和雯的暴躁,或者不懂事而放弃热情,这情谊比他妈长城还要长,比桃花潭的水还要深。
  所以,我决定为学长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现在,我用学长的机机先给麻花打了电话,通的,急忙挂掉,发了条短信:我是花的学长,花被车撞了,你们快回来。
  然后删除发件箱,关机。
  
  另一条未读短信是狗娘养耗子的,发件时间是20点28分,内容是:我们见个面,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俗话说的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我们”,“好好”,你他妈是不是菠菜一直想要,要到你想逃,还是真他妈无敌了,我趋向理解为后者。
  谈谈?弹棉花还是谈你妈个屁? animal,just an animal。

(一百零七)
  我从闷骚男的裤子口袋掏出手机,掏的时候一不小心碰了下他的jiji ,火热火热滴。
  给耗子发了条短信:我是花的男朋友,请你以后自重,好好过你的狗日的日子。
  想加个后缀:干你娘的。怕暴露身份,又怕影响俺滴闷骚男的声誉所以放弃。
  然后删除发件箱,然后关机。
  看了下时间是晚上9点20分,闷骚男已经如桃花一样盛开了,我对学长说:雯明天肯定回来,说不定一会就回,你先回去休息吧,也累了,一有消息立马通知你。
  学长点点头,说先去下厕所撒尿。
  我便伸手拉住闷骚男的胳膊,准备拖他上床,这家伙跟一滩烂泥瘫痪在板凳上,我心里狂喜,这酒量,绝对没啥可比性。
  我使出吃奶劲,可这家伙一动不动,学长也不知是不是前列腺炎,半天也没从厕所走出,关键是偶被闷骚男身上一件很关键的零件吸引了,只见,两大腿间的柱 柱跟一摩天大楼一样升起,强淫啊,我伸手过去准备丈量其高度,一摸,两摸,三摸,…….还没到十八摸,乖乖,我他妈一身冷汗,这家伙真应该多吃羊鞭牛鞭啥 的,比多尔的22秒射门还快,湿了,彻底湿了。

(一百零八)
  射完后,这家伙变乖了,竟然知道配合我的动作站了起来,慢慢挪向了床。
  好不容易把闷骚男弄上床,脱了他的衣裤,袜子,内裤,又用纸巾擦擦他的jiji,盖上夏被。
  
  学长这才从卫生间出来,我问:治疗便秘的最好良药是泻药,无色无味,是居家旅行的好帮手,你得常备点。
  学长问:在哪里可以买到?
  我便扑嗤笑了,星爷真的是天才,《唐伯虎点蚊香》百看不厌,不像《性,谎言和录象带》我他妈看了不下5遍,始终不明白导演为什么要拍这片子,到底要讲什么道理,而且,这部片子一点也不色情,所以更加搞不懂。
  
  我把手机交给他,他看看大头贴说:你和雯笑得跟花一样。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花,我今天在飞机上碰见你们的妈妈桑了。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南师的校园,学长说的妈妈桑指的是我们管理站阿姨,奶妈兼职混蛋老师走狗,一共有三,年龄平均42岁,正值更年期,大一大二两年我一共上缴三箱酒,四个电饭煲,12只热得快。
  妈妈桑性压抑得要死要活,整天对着黄瓜啃,学校有规定如下:男生(女生)不可以自由出入女生(男生)宿舍。这规定一点也不人道,所以才会导致学校外面的日租房那么火爆,还有VIP卡办理,平时6折,周末8折。
  所以,每次那些饥渴的男人们来我们管理站找某某时,妈妈桑就会扯着嗓子喊:某楼某室的某某,快出来接客。
  等晚上10点50熄灯时,妈妈桑们会再一次扯起鸭嗓子大声提醒那些在楼下花园掀裙子偷桃的男男女女:姑娘们,时间到了,送客。
  第二天,9月11日,我是被手机的冲锋枪给振醒的。
  我决定换个彩铃,换成老鼠刚的《老鼠爱大米》,这冲锋枪实在太强悍,心脏承受不轻,关键是闷骚男,跟弹簧一样窜了起来,裸体,白花花的裸体,那玩意跟他妈一香肠加两鸡蛋似的笔直地挂在了偶滴面前。

  
2007-5-9 13: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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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一百零九)
  我琢磨着是先接电话还是先啃香肠。
  闷骚男说:看啥捏看啥捏,你电话响了。
  你倒有理了,我要是在你面前,光明正大地兜着俺柠檬晃悠,你还不把我正果了,我他妈口水狂流,小猫腻也知道叫春,更何况你勾引得如此赤裸裸。
  我深深地咽下口水,拿起电话,雯在电话里喊了起来:女人,你撞谁了,人家没事吧。
  乖乖,这女人是不是窝里返,不想着我倒关心起人家了,真以为我是金刚不坏之身,全世界都是鸡蛋,就俺是石头?
  我说:是我撞车好吧。
  “哈哈,哈哈,”雯笑得不行了,“你撞车,那也是人家遭殃。”
  我看了时间是上午11点。
  我说:“女人,下午6点之前不回来,我就把你的‘感官世界’彻底删除。”
  然后掐了电话。
  
  雯还是很担心我的,或者说还是很担心“感官世界”的,因为在我挂了电话4小时后,她回到了南京,此时已是下午3点。
  我约了她在龙蟠路的三人居喝的下午茶,喝茶是假,谈谈男人是真。
  到三人居时里面的人不多,零星坐着十几个,都是一幅懒洋洋的睡态,雯穿了件adidas的体恤,用一脸幸福加淫荡的表情说是麻花在上海买的。
  雯比较喜欢adidas ,我对adidas 的理解是“all day i dream about sex”。
  待我们坐下,我点了玫瑰奶茶,雯要了红茶,从包里掏出两支摩尔,点上。
  吸一口再吐出,烟圈像伦敦雾一样缠绕着我,我问:套套用完了?
  雯的气色不错,梦里水乡一般,从包里掏出杰士邦摔在桌子上:玫瑰味,难闻。
  我说女人啊,大学一毕业你就说可以找个男人结婚了,现在咋飘忽不定?
  雯没说话,喝了一口红茶,皱一下眉头,视线越过我的脖颈,挪挪嘴说:冤家路窄。
  待我一回头,便看见在我右后方大约10米远的桌子上,坐着耗子和菠菜。
  这畜牲正在用一把小汤勺盛着汤送往那植物的嘴,那植物跟他妈日本AV等待精液一样贪婪地张着血口大盆。
  我想呕吐,在我呕吐之前,我想模仿小黄同学的“解说门”事件来感慨一下:贱人,贱人,贱人,你们继承了缺大德损八辈的SB传统,西门庆、潘金莲在这一刻灵魂附体!你们这种人,代表了淫贱的悠久历史,在这一刻,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淫贱,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淫贱!!!
2007-5-9 13: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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