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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在于：无论是基督教的神父、天主教的牧师，还是犹太教的祭祀，他们在将这些夫妻结合的时候都不会跟他们谈论他们以后婚姻生活中可能出现的“兴趣”，比如像玩蛋糕这样的事情；父母也不会去跟他们谈论这种问题；甚至最好的朋友之间也会觉得这些私人喜好难以启齿。Savage想要确保的是那些原本坚固的婚姻不要因为这些事难以启齿而瓦解，如果丈夫或者妻子的某一方对玩蛋糕、玩束缚、尿液或者其他难以启齿的活动有着热切对渴望，不要羞于开口，要说出来。
如果你相信Savage的话，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不同的文化背景下，曾经有维持多偶制的先例。实际上，最近就有很多致力于证明这个观点的研究，包括Christopher Ryan和Cacilda Jethá的《黎明时分的性》，这是Savage最喜欢的书之一，还有Stephanie Coontz的权威著作《婚姻，一本史诗》。像Savage一样，Coontz说她相信“人们经常会因为婚姻中一方出轨或者在外面有一段无关感情的风流韵事而分开，不惜让一段感情化为灰烬。”
但是，她说，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是被我们的文化所羁绊。有些社会的文化中对婚姻有着很不同于我们的见解，比如因纽特男人们会有“临时妻子”，当他们外出旅行的时候就会带着一个“临时妻子”，而把他们平常的妻子留在家中；再比如在委内瑞拉，怀孕的巴里妇女会和很多个男人发生性关系，每个男人都要对最后她生的这个孩子负有抚养义务。“我觉得在长期的婚恋关系中，我们不是不可以收敛自己的嫉妒之心，对对方偶尔的放纵学会忍受，”Coontz说，“但是通常这种情况只有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中才能存在，在这样的社会人们把友情和亲缘关系看得和爱情一样重要。”
Coontz 说，在18世纪，美国的男人在给小舅子写的信中都不忌讳提到他们的情人；他们甚至可以提到如何从娼妓身上染上梅毒。这种男性特权让他们之间可以相互理解，彼此支持，即使受伤害的是他们自己的亲姐妹。“那在现今简直是不可思议的，”Coontz说。“千百年以来，男人有外遇、在外招惹风流事，这已经成了人们的固化思维，而不是像Dan期望的那样一直秉承着诚实的态度和男女平等的观念。我承认，这种试图建立坦诚公开的、相互的、男女平等的婚姻关系的建议不是没有吸引力。只是我有点怀疑它的效果究竟如何。”
直到20世纪人们才对婚姻达到这种共识：情侣必须要满足对方的一切要求，性方面的、情感方面的以及物质方面的。当我们一切都依赖对方的时候，任何有关背叛的蛛丝马迹都是让我们害怕的。“我们被束缚在这种思维模式里，”Coontz说。“我们对于婚恋关系给予了过多的关注。在上述条件下，给伴侣偶尔去外边风流的许可对很多人来说是很困难的事，他们难以承受那种不安感。”
在美国有这样一种践行多偶制且主张婚恋双方平等的亚文化：处于开放或半开放的长期伴侣关系的男同性恋们，这个数量很可观。（一项2010年公布的研究表明，在洛杉矶的湾区，50%的男同性恋情侣与其他人发生性关系，是会告知他们的伴侣甚至经过他们同意的。）但是这种Savage视为典范的同性恋习性，一旦出现同性恋平等权的问题，不知道它还能否经受住考验。历史上来说，同性恋男性从来都以非严肃的态度对待一夫一妻制，当然这部分是因为社会一直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之间的婚恋。然而现在，同性恋男性已经可以拥有得到社会认可的情侣关系、甚至婚姻关系。在他们被美满婚姻的主流意识同化后的情况下，他们可能会失去他们一度用来替代小家庭的牢固的朋友网络——根据Coontz的说法，这种朋友网络让不忠对他们显得不再那么有威胁。换句话说，当他们结合到一起之后，受他们周围的那些有着守旧的父母的朋友的影响，他们可能会对忠贞变得更加看重。在这种思想的笼罩和熏陶下，他们也可能逐渐变成那种将他们的婚姻束缚在坚固的围墙里、不允许任何外人侵扰的人。
Judith Stacey是纽约大学的社会学家，她为了她的书《剩男剩女》对同性恋男性的爱恋之道进行了重新的调查。她说，大体上来看，男同性恋这种对一夫一妻制不严格的要求不会改变。“他们是男人，”她说，仅从引发高潮的生理因素方面考虑我们就有理由相信对这些同性恋男性来说，把出于生理和情感的性行为分开并不难。而女性，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都比男同性恋更难接受多偶制的形式。但是重要的是，一夫一妻制或多偶制其实都不是人类唯一的自然状态。“一种形式从来都不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这与是男是女、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没有关系，”她说。“一夫一妻制不是最好的，多偶制也不是最好的。顺从自然多样化的需要才是最好的。”
我问过Stacey，如果把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点考虑在内，她是否觉得Savage的观点对异性恋情侣来说是不切实际的。是或者不是，她说：“我觉得对有些情侣来说，一夫一妻制在他们的婚姻中非常关键，然而对另一些却无关痛痒。”这并不是说多偶制的情侣们可以为所欲为。建立可以维护而非摧毁一段婚姻的多偶制其实并不比一夫一妻制简单。这些情侣们依然需要彼此承诺并且信守下去。对于一段稳固的感情，一夫一妻制不是必要条件，但是彼此诚实是必要条件。
“对我来说，诚实就意味着我们不应该把一句彼此唯一的誓言作为一个优越的标准强加在所有的情侣头上，”Stacey说。 “那些亲密的情侣们应该自己决定要做的誓言。想想真正能为对方做到什么，两人意见要统一。其实有些女性对这种婚前协议会很欣然的接受，比如她们会给你去外地时短暂放纵的权利。再比如，对他们外边的风流韵事的态度，她们以前可能会说‘我不愿意问，也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而现在却是‘跟我说说那些事吧，还可以为我们的感情加点调料。’”
Stacey和Savage都说一夫一妻制对许多情侣来说是正确的选择；是更优等的选择，而不是某一特定的选择。作为一个异性恋的、坚持一夫一妻制的、结了婚的男人，我却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如果更多的灵活性能让某些人的婚姻更好的运转的话，他们应该鼓起勇气选择一种能对他们的婚姻起作用的方式，社会惯例可以滚一边去。而且我还觉得，我们在选择结婚对象的时候就应该慎重、这样日后才能避免这种让人担忧的抉择。有很多原因会促成一段婚姻；这些原因都可以被称之为“爱”，但分开来说可以有以下情形：喜欢她穿着太阳裙的样子，信任她到让她修改首稿的地步，知道有一天她会成为天下最好的母亲。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搞不清前边的路该怎么走。因为在所有其他的情感经历中，她可能从来没有过对某个人唯一的承诺，她没有琢磨过应该由谁先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她也没有想过周六晚上的约会应该何时进行才适当。
结婚的好处就是所有这些都可以被搞清楚了：彼此唯一、互相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周六晚上随时可以约会。事情就变得很简单，是吧？
不久之前，我向一位主攻儿童的心理咨询师提到过Savage。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项目挽留了他好几位病人的生命。“他们告诉我如果没有Dan Savage，他们可能已经自*杀了，”我那位朋友泪流满面的说。
听着这样的说法，再想起个人接触中，Savage对他的丈夫和儿子的郑重却热烈的情感，我们很难把婚姻破坏分子这样的罪名加到Savage的头上。当我想起 Savage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他对这样一位母亲的回答——那时候她的前夫、她儿子的父亲，正在做变性手术的进程中。他们的儿子很气愤，这个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对儿子来解释。Savage说这个男孩子有权利有情绪。“孩子们有权利从他们的家长身上获得一定程度的稳定感，”Savage写道。“你可能说我是个病态的偏执狂，”但是请求一个父亲等待“区区36个月”再对自己下刀“是任何一位父亲都会为一个15岁的孩子做出的牺牲。谁如果觉得我想法太保守就叫我老古董好了。”
Savage是个守旧派，也许反对同性恋婚姻的人听到这个评价会觉得有些可笑。在Arnold Schwarzenegger的私生子曝光之后，我收到一封Savage的电子邮件，信中他表示了对我正在写的文章的担忧。像我预想的一样，他给自己的定位始终以尊重当事者家庭为前提
“我害怕，”他写道，“人们会这样说我：‘这个叫Savage的人简直是疯了。看看多偶制在Arnold身上有什么好结果！看看多偶制制造出了多大的乱子！失败的婚姻，绝望的孩子们，丑闻啊！’但是要知道Arnold并不是处于多偶制婚姻关系中。他践行的实际上是一夫一妻制。在他身上失败的是一夫一妻制，而不是多偶制。”
Savage不希望人们生活在一段无可救药的悲惨婚姻之中。 Schwarzenegger的家庭肯定是再也没有破镜重圆的希望了。但是这个家庭的悲剧毕竟是一个极端的例子：不是所有的出轨都意味着会有另一个小家。相对来说多数还是清洁比较轻微的，Savage相信出轨对于一段婚姻来说不应该是灭顶之灾，是可以挺过去的，就像经济困境和不良的健康状况一样。
“考虑到出轨的比率，虽然这样做可能会很伤人，但那些结婚的人们还是应该发下毒誓，如果违背了誓言，他们还是会将这段感情处理好”Savage说道，“因为处理得越好，对孩子的影响就越小。如果已经涉及到孩子的利益，他们就有理由撑过去。在美国文化中我们应该持有的态度是，如果某一方有了不忠行为，保持婚姻的存续也要比追这件事更重要。”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的。但是它同时也会变得复杂。Savage并不是主张“Arnold这么做没有错。”他在指引我们去了解我们的伴侣、去了解我们自己，然后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对双方感情做出更有益的计划。他认为，人类的行为方式决定了我们都是有同情心的，在现实中，我们总是趋向于去理解和原谅有外遇的人，除非那个人是自己的另一半。他指出，那个路易斯安那州的参议员David Vitter——“我很讨厌的那个人，”他特意强调——现在仍然在执政；还有“Bill Clinton作为老一辈的政治家仍然受到尊重和爱戴，Eliot Spitzer又重归荧屏。”我们是一个习惯于原谅的民族，即便是关系到婚姻的时候。Dan Savage觉得这应该是我们引以为豪的事。 |
2011-7-21 09: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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