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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10
Vendredi
Soleil 瑞士行记之二——蕾梦湖畔的日安曲
在吸尘器的轰鸣声中,我度过了生命中第一次机场之夜。然瑞士行前这个小小的序曲并未太过影响我的情绪;虽然噪音中我却有些烦躁,而且几乎要因此而郁闷失眠;然转念一想,反正噪音我是躲不了的,索性随它去吧。我且想些好玩的事情,美丽的景色,可爱的人,曾经的晚霞、波光、背影和呼噜声,竟渐渐睡着了。
在可人的叫早服务之后,我经历了一系列迷路、找不着北的事情后,终于坐上了飞往日内瓦的航班。起飞时,巴黎还是一片光影闪烁,黎明前的灯火多了一份静谧。待飞机爬升上云层之后,日出的霞光也出来了。橙色的霞光照着橙色的机身,形成了一片温暖的海洋。在这橙色的云层渐渐淡去时,我便到达了日内瓦。因为没休息好,情绪不高,我本以为瑞士首站——洛桑之行就要在散漫的情绪中进行了,就在那时我坐车到了奥林匹克公园,走上了清幽的林间小径,穿过了明亮的五环柱,一直通向蓝天下豁然开朗的蕾梦湖(Lac Léman,又名日内瓦湖)。
在水天相接的湖面映入眼帘的一刹那,墨镜下我的双眼一下子便湿润了,泪水像泉水一样汩汩冒出。有那么几分钟,我就任它们流着,有墨镜的遮挡,我不用担心路人询问的眼光。稍稍回过神后,我不禁想,我为什么流泪,许是阳光太刺眼,许是湖边风凌厉,许是飞鸟冲撞了往事,许是……又许都不是。情绪就那么简单,说不清激发的原因,也不需要弄明白所以然,就像这蓝天、蓝湖与白云、白日的相守相望,任尔来去笑骂,它们就那么简单而温柔地“横亘”在你面前。
虽已近正午,水面反光很严重,然而白花花的光线,丝毫没有影响湖水与蓝天的相辉相映,他们共一片蔚蓝,连远山也映照期间,同样的蓝模糊了湖、山、天的分界线。只见那一圈圈白云环抱着大山的胸膛,缭绕在山的顶端,勾画出山与天的界线。不,那不是云,也不是山,那分明是积雪的峰峦在阳光映照下绽放的绚烂容颜,那纯洁无瑕雪山之巅,在蓝天下明亮而耀眼。
此情此景,我怎不流泪,怎不感叹?
可有那山中贤、水中仙,且与我结伴游人寰!
后记:上天给予每个人的都很公平,她不会将所有的感动一下子抛出,也不会将诸世的烦扰全部抛散,那样我们只能窒息。虽然我未如行前所愿,未睹Reichenbachfall的芳容,然Lac Leman带来的热泪和感动已足以我受用整个瑞士执行;而况乎夜晚在山脚下的Interlaken,一边引用Berner高原黑啤,一边在凉意四起的夜里吃猪排的惬意!这一夜,我可以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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