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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妓女(东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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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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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8-8 22:02:55

新浪微博达人勋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马冲替我叫了外卖,开着摩托车做事去了。他是给人看场子的,工作并不固定,有时是在酒吧,有时在地下赌场看场,有时则在溜冰场,或者去给老大们收高利贷。
  我在家里看电视,一直等到夜色降临才去“美美发廊”开工。
  一群姐妹们坐在发廊的沙发上“守春待色”。由于时间早还没有客人来,姐妹们就像平常一样,抽烟聊天,打牌赌钱,还有两三个在补妆。
  我懒洋洋地把身子陷在沙发上,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和唇彩。刚要涂脂抹粉,只见阿冰从楼上走下来,她噔噔地跑到我面前,挥手就给甩了我一巴掌。
  “啪”地一声,我左边脸颊火辣辣地疼,像涂了一层辣椒油。我条件反射地摔开手中的镜子和唇彩,像弹簧一样跃起来,双手掐住阿冰的脖子:“你他妈的敢打我!”
  阿冰一抬脚,用膝盖把我顶回沙发上。我捂着小腹,愤怒地又跳起来冲上去拼命,要用指甲抓花她的脸,毁她的容。他妈的骚货!
  姐妹们吓坏了,急忙拉开了我。可是我哪肯罢休,往阿冰脸上吐水口,骂道:“屌你老母,敢打我!”
  阿冰也想和我打一架,她尖骂道:“我操你老母,敢踢我的房门!”
  几个姐妹拼命地拉住我和阿冰,不让我们打架。
  妈咪从楼上走下来,喝道:“什么事?!”
  阿冰的双眼像两只黄蜂,一直盯着我,恨不得把我蛰得满脸发肿。她骂道:“他妈的昨晚踢我的房门,客人以为警察查房,吓坏了身子。这个客人是老顾客,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我恨恨地说:“谁让你叫床叫得那么大声,吵死人了!”
  阿冰冷笑道:“你妒忌了是吧,我叫床关你屌事?他妈的畜生交配都会叫,你这么歹毒的女人,不会叫床的鸡,活该!”
  这句话正说中了我的要害,我愤然大怒,不顾一切的要扑上去撕烂阿冰的臭嘴。妈咪冲上来,挡在了我和阿冰的中间:“够了,你们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敢在我这里闹事!”
  阿冰咬牙切齿地说:“妈咪,你倒是评评理,这只不会叫的鸡无缘无故的踢我的房门,赶走我的客人,你说这算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不能这样子算了,我们做鸡的也有原则,抢客是抢客,但做下三滥的使坏手段,我们是不能容忍的。现在她敢踢我的房门,明天说不定可以踢小微的房门,也可以踢阿妞的房门,甚至还可以踢妈咪的门。你说我们怎么做鸡,我们怎么在这里赚钱?”
  我恨恨地怒视着阿冰,我什么都不想说,就是想撕烂她的臭嘴。妈咪很冷静地对我说:“君花,这件事情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也知道做鸡的最忌讳人家踢房门,你封个红包给阿冰道歉,向大家保证你今后不在犯同样的错误。”
  我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封红包?我又没有错,谁叫她叫床叫得这么大声的?”
  阿冰怒骂道:“你有本事你叫床给我看看呀!谁不知道你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只会忌妒!”
  在妓女的行业中,不会叫床的女人是很受鄙视的,虽然这是行情,但阿冰的话我不爱听,她说的每一句都针对我。我怒道:“你要我封红包,你死了我就给你红包,你要不要死呀?”
  妈咪冷冷地对我说:“君花,你要想清楚,你不封红包认错,就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我冷笑道:“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呆下去呀?”一边说一边从沙发上捡起我的包包,将小镜子和唇彩放回包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冰在我身后骂道:“这种闷骚女人,早就应该滚蛋了。”
2010-8-8 22: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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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气乎乎回到出租房,把挎包往沙发一丢,打开电视机,想借电视的画面来平抑心头的怒火。电视上播放的都是缠绵的爱情片,几乎是不堪入目。
  关了电视,我拿起沙发上的包跑出房间,到楼下巷子的一间酒吧借酒发疯。
   喝了个半醉回去。马冲正在房里看电视,看见我满脸酒气的回来,也不问我去哪里。我挤在他身边,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我离开了美美发廊。”
  马冲乜斜着眼,问我为什么要离开?
  “受人欺负了,呆不下去了。”我没好气地说。
  “谁敢欺负你?”
  “阿冰,你帮我去教训她吧。最好把她毁容了!”我发狠地说。
  马冲也认识阿冰。他说:“美美发廊的妈咪有来头,她的人不能动。”
  我听到这话,心里那股刚沉下来的火气又顺着酒气升上来。我跳起来抓住马冲的头发骂道:“他妈的,你不帮我报仇,我就马上离开你!”
  马冲推开我骂道:“他妈的疯婆子!你别借酒发疯,老子可不吃你这一套!”接着又说,“就算我要帮你报仇,也要找机会下手呀!”
2010-8-8 22:0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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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过了两天,马冲果然找机会下手,但他没有去教训阿冰,而是去嫖了阿冰。这件事是阿妞告诉我的,她说马冲和阿冰做爱,阿冰的叫床声惊天动地,淫荡得不得了,天上的月亮都掉下来了,外面一片漆黑。马冲说,爽死了,爽死了。
  我心头怒火焚烧,恨不得杀死这对狗男女。但转念一想,我恨又有什么用,马冲并不是我的什么人,他是黑*社会,我是妓女,谁也管不了谁?他去嫖阿冰,关我什么事了?
  想着,想着,自己就心灰意懒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现实。
  因为社会的现实,我不得不重新找一份工作。妓女的工作很好找,满大街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发廊;或者是在沐足阁、夜总会、酒店、桑拿房这种流行地带,鸡窝多得跟森林的鸟窝一样。但是我习惯了自由,不喜欢大的场合。场面大规矩多,也会产生社会仇杀事件,这是妓行定律。所以,我还是打算再找一间发廊式的鸡店。
2010-8-8 22: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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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抢板凳专用~
  术语科普
  兰州:在电脑上打LZ两个字母,敲回车,出现两个字“兰州”。即,兰州=LZ。同理,烧饼=SB,奶茶=NC,兰州烧饼=LZ(敏感词)SB。
  TG:将T尾巴左斜45度,G右斜45度,两个字母叠起来写,即成一个标志,这个标志代表哪个组织?T=锤子,G=镰刀。
  氧化钙:一种化学物质,化学式为CaO,即汉语拼音的“肏(操)”。
  打酱油:出自贾平凹的小说。父母想亲热,无奈小孩在家,于是就给个碗,让孩子去打酱油,自己好办事。意思是不碍别人事、此事与我无关或我只是路过。
  3:天涯的帖子你回复一次,可以积3分。即打酱油的意思。
  orz:象形词,这是一个人跪地磕头的姿势(o是头,r是胳膊,z是腚和腿),意即:I服了U、五体投地。
  9527:香港俚语“鸠唔易出”(“屌不容易出来”,因为屄夹得紧,戏謔之意)的谐音。经典出处为周星驰《唐伯虎点秋香》和周润发《监狱风云》,即无厘头的意思。在大陆,意思是“楼主傻屄”,因为9527(大写)倒过来看就是字母LZ(敏感词)Sb。
2010-8-8 22: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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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廊式鸡店是城市的另一种风情。开店的老板(通常女老板称为妈咪,男老板就称为鸡头)投资一个门面,找一些妓女到店里上班,每来一个客人,就向妓女收十五元的台费,剩下的钱归妓女。店主只提供场所和负责安全问题,其它的事情不管。如果鸡店被查封了,或者鸡婆被抓走了,店主就利用关系把事情搞定。不过,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因为开店的人一定有关系。就算有人举报,派出所不是先去搞鸡店,而是先去搞那个举报的人,关起来打一顿再说,看谁还敢惹麻烦。
  社会的潜在腐败,哪个地方都免不去。假如你听说过“十万妓女赴岭南,百万嫖客下东莞”的对联,就知道“性都”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我之前所在的美美发廊,妈咪和治安队的队长有一腿关系,治安队队长和派出所的邻导有关系,鸡店开了两年多,没有人敢去碰。美美发廊一共有九个妓女,平均每天接客有二十多个,妈咪一个月下来也能挣上万块钱。一般的妈咪或鸡头都会找几个拉皮条的帮忙拉客人,拉皮条的介绍一个客人,赚中间费十元。妓女出五元,店主出五元。这是妓行的潜规则。(这是二十世经初的妓行价钱,后来中国物价涨了,妓行的收费、台费、中间费也跟着涨。)
  妓女赚的钱比妈咪的要低得多,妓女根据自己的相貌与姿色开价,收费在三十五元到八十元之间,最贵的开价一百五。像我这种妓女,开价在七十元左右,除去月经期,一个月最多赚个几千块钱。吃饭住房买衣服,再打打牌搓搓麻将,一个月攒下来的钱其实和打工族差不多。很多人以为做妓可以赚大钱,其实他们的想法是错误的。但是,如果让我选择打工和做妓女,我会选择做妓女。做妓女轻松自由,有得享受有得钱赚,在工厂打工累死累活的挣个一两千,还要看人家脸色。
  我很快就在一家动情发廊找到了工作,是马冲介绍的。动情发廊和美美发廊只相隔一条街。马冲说没有认识我之前,经常来动情发廊嫖娼,他还嫖过动情发廊的妈咪。
  妈咪叫Amy,是一个三十五六的女人,她现在已经金盆洗宫了。在妓语中,金盆洗宫就是金盆洗手。但通俗来讲,很多妓女都喜欢说洗屁股不干了,就像黑*社会说洗手不干一样。Amy虽然金盆洗宫,但她还有几个老相好,马冲就是其中的一个。马冲私下里对我说:“Amy的叫床声是一流的,当年她以叫床出名,引来了不少鬼佬(外国佬)捧场,所以就取了个英文名。你可以跟她学一学。”
  我在叫床方面深受打击,对叫床的说法很反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马冲看见我恼怒地表情,他冷笑道:“难道你还想看爱情动作片来学叫床?”
  听到这话,我的心头就凉了下来。
  刚和马冲同居那段时间,由于我不会叫床,马冲觉得很不爽,就买了爱情动作片回来让我模仿。我当时觉得这是一种羞辱,就把那些爱情动作片全部都扔到了垃圾篓。现在想起这件事,我觉得挺后悔的,因为不会叫床的女人才是一种羞辱。
  我漠然地说:“我先熟悉环境再说吧,刚进去开工,不好意思麻烦Amy。”
  马冲冷笑道:“你们做鸡的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终于把第一章贴完了.天崖的文字管理也太严格了,每次发都是文字敏感,我一句一句的删除,忍痛割爱,才发表出来.希望下一章能顺利一些.最后,感谢各位的捧场!)
2010-8-8 22:0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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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第二章 反目成仇
  
  我在动情发廊才上班两天,姐妹们就知道了我是一只不会叫床的鸡。这个消息是阿冰传过来的。阿冰对我已经是恨之入骨了,她以前也在动情发廊做过,得悉我在动情发廊坐台,立马就将我的事迹通过一个电话传过来。
  姐妹们对我不会叫床和踢门的事迹甚感兴趣,在无聊的时候就搬出我的缺陷,引为笑话。做妓女有很多无聊的时间,没有客人的时候,只有用聊天打牌来消遣。我的不叫床事件一时间成了姐妹们热门话题。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说了。这个事实早就变成了成了一块硬伤,她们再怎么讽刺,这块伤疤也不会加深。
  
  我曾经很多次总结自己为什么不会叫床的原因。我想,或许我并不是天生不会叫床,而是因为一件事情而丧失了叫床的能力。
  两年前,我和几个老乡离开家乡,到广东的东莞打工。那时的工作真不好找,找工作的人潮随便就能冲垮一座厂房。治安队像日本鬼子进村,占领着广东这片热土,查暂住证就像搜查吃大米的经济犯一样。当时最流行的一句话是:防偷防抢防治安队。一到夜间,东莞全城戒严,治安队拿着铁棍、锤子、钢剪等武器(都是撬门用的),晚上四处破门查证。幸好车票可以附带三天的暂住权。三天后,车票日期失效,几个老乡找不到工作,就买返程车票回家了。我不敢回去,因为家里穷,车费也是借出来的,我必须把车费挣回来。
  后来,我进了一个酒吧会当服务员,终于谋到一张暂住证,躲开治安队骄蛮的骚扰。
  那是一个形形色色的酒吧,我刚进去的时候很不习惯,经常被人捏屁股。要不是因为口袋没有钱,我早就跑出去重新去找工作了。一个月后,我刚习惯酒吧的生活,有一天下班老板叫住我,说要请我喝酒。在酒吧泡了一点酒量的我听说有酒喝,心里就高兴起来。老板问我,想不想加工资,我说当然想了。老板一边给我倒酒一边说,喝完这杯酒,明天我就给你加工资。我激动得连想都没想,一口气就喝完了那杯酒。过了一会儿,我就昏迷过去,不省人世。
  我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黑乎乎的,我全身一丝不挂地睡在床上,旁边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是我的老板。老板在酒里下了迷*药,我就这样毫无知觉的被强暴了。那时候我才刚满十八岁,处女血染红了被单,我不知道老板搞了我多少次,我只觉得下身又痛又痒。我恐惧极了,像置身于噩梦中,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着脖子,快要窒息了。我抱着被单,惊天动地地尖叫、痛哭。
  老板醒过来,揉着惺忪的双眼,若无其事地说,我给你加了一百块钱的工资。说完之后,他打了个哈欠,趴在床上又接着睡觉。我看着老板赤裸的背上纹了一只老虎,老虎张开嘴巴好像要把我吞噬,獠牙上沾满了我的血泪。
  老板是黑道上的人,他有钱又有势,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天亮之后,老板把我送回宿舍。我恐惧地卷缩在被窝中,像一个饱受惊吓的孩子瑟瑟发抖。
  我像傻瓜一样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不吃不喝,只是一个劲的大哭。我的举动吓坏了同事们。老板冷笑说,没事,她哭出来就好了。酒吧的同事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们有的人也被老板玩过,但都无能为力。因为世界本来就黑暗,我们在这块陌生的荆刺地带,就像一片被风吹来的叶子,飘过之后满身伤痕。
  我呆在宿舍哭叫了两天两夜,也没有人来理我。我把声音哭哑了,把喉咙哭肿,后来昏倒在宿舍。老板把我送到医院。我在医院昏迷了二十四小时才醒过来,觉得喉咙又痛又痒,想咳嗽,但一咳起来就觉得喉咙有根刺卡在里面。我惊恐万状地盯着医生,张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医生说我的喉咙严重发炎,已经影响到肺部了。
  我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出院的时候喉咙还没有完全好,说话大声点喉咙会发痒,想咳嗽。老板开车接我出院,他在车上告诉我住院花了四千多块钱,我当时就吓傻了。老板冷笑道,你以后怎么还我?你陪我睡觉吧,每睡一次算你一百块钱,你陪我睡四十次,这些钱你就不用还了。
  我红着双眼,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嘶哑地说,你当我是妓女?
  老板不屑地说,女人迟早都是要和男人睡觉的,和一个男人睡觉,和几个男人睡觉有什么区别?
  我愤怒地说,我住院是你害的,你出医药费很正常。
  老板冷冷地说,谁证明我害你了?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先打你一顿,然后说你在我的酒吧里卖淫,把你送到派出所。你觉得派出所的人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打了个寒颤。我想起了在酒吧发生的一件事:有一次有个酒鬼因为在酒吧里闹了一下酒疯,就被老板打得死去活来,还被派出所的民警带走了。想起那个血淋淋的场面,我就被一种黑暗的力量给震慑了。我不想被老板打死,更不想被派出所抓走。
  在老板的淫威之下,我别无选择,被迫与他睡觉。老板和我做爱的时候,我情绪异常愤乱,弊着气不叫床。即使感到有快感,我也绝不会叫出来。我是一个受到冤屈的人,和老板睡觉其实是在加深冤孽。我只能忍气吞声,把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头。如果叫出来,我的喉咙仿佛就会发炎,又痛又痒。
  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痛苦,埋葬了我一辈子的命运。渐渐地,我就变成了一个哑者,吞咽着这个黑暗社会带来的苦难,却又无法找人申诉。我只有躲在无人知道的黑暗中痛哭。
  这段经历,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起。每个妓女都有自己心底的故事,绝对没有一个女人是心甘情愿的做妓女。也许,我的经历根本算不上什么,因为有些妓女比我更惨。
  
  姐妹们不知道我的身世,她们以为我是天生不会叫床,就引为笑话。加上我踢了阿冰的门,姐妹们对我的印象不好,我又是来跟他们抢客的,她们自然是对我充满仇意,故意笑话我,排斥我。
  我能理解她们的心思,妓女之所以下贱,是因为比较自私。如果一个素质高的女人,就算被人强奸了一百次,也不屑做妓女。所以,妓女行业是非常的残酷。
  刚进动情发廊的前几天,迎接我的都是白眼和嘲笑,讽刺和冷落。妓女要熟悉一个新的工作环境,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经历一段磨合期。我像一只孤雁单飞,被一层隔阂拒绝了热情。我突然想起鹤立“鸡”群这个成语,一时成了自我安慰的借口。幸好有马冲的关系罩着,Amy对我挺客气的,她还教我如何讨好客人。
  Amy不愧是历尽风雪的人,十多年的经验让她摸透了妓行的底子。她说,在妓行里面,只有两种妓女可以吸引客人,一种是淫荡的,另一种是装纯情的。既然你不会叫床,那就假装纯情吧。装纯情的方法很简单,穿得朴素一些,上床的时候假装挣扎,哼哼唧唧的也就能蒙过去了。男人找女人做爱,除了找刺激之外还想弄出一点自豪感,只要你懂得作秀,能让男人有自豪感,那么你就是一只受欢迎的鸡。
  我按照Amy的方法去做,丢开了化妆品,将那些坦背露脐的衣服收起来,换了一身穿朴素的衣服。我是农村出生的,打扮成一个村姑的样子,也不是什么难事。这种打扮很有效果,正应了鹤立“鸡”群,客人们上门,看到一朵出水芙蓉,自然是点名要我。做爱的时候,我就假装很不情愿,挣扎着,轻叫着,还说一些“求求你慢一点”的话,到了最后还说“好痛,好痛,你好厉害呀”。客人们觉得挺刺激的,也觉得满足了。尽管他们也知道我是假装的,但这比起那些淫荡地叫床声,似乎要新鲜一些,也能令他们在穿裤子的时候,多一些自豪感。
  于是,我的回头客渐渐地开始多了。我甚至把一些姐妹们的回头客都抢过来了。我成了众姐妹们的仇人,如果不是Amy罩着,我想她们早就和我过意不去了。在妓行里,因为抢客而争吵打架的事情,经常发生,我也吃过不少这样的亏。我担心会有这么一天。
  果然,不出我所料,有一个晚上我把一个叫阿梅的老客人抢走了。完事之后,阿梅当着很众姐妹的面,骂我是臭婊子,而且还要扁我。我当然也是不服气的,做妓女也是凭本事,就和她对骂起来。姐妹们都帮着阿梅,站在她那边骂我。
  Amy不敢得罪众姐妹,就只好对我说:“以后是姐妹们的老客人,你就不要抢了。”我心里气极了,如果给我一把枪,我第一时间就把阿梅给毙了。他妈的,客人都是自愿召妓的,怎么说是我抢客呢!
  但是,这口气我还是硬生生地吞到了肚子里,我不能不给Amy面子,因为我还要在发廊里赚钱。
  
  晚上,堵着满肚子的气回到出租房。马冲已经回来了,他正坐在电视机放DVD,那是一部黑*社会电影:开枪、杀人、强奸、贩毒。我知道,只有看这样的电影,才能释放出藏在马冲心底的邪恶。
  马冲一边喝啤酒一边抽烟,很悠闲。我把挎包丢到沙发上,把他嘴里的烟抢过来。马冲乜斜了我一眼,看到我要死不活的样子,就问:“咋了,被人嫖了没有收到钱?”
  我冷冷地盯着他:“是啊,被你嫖了,你没有给我钱。”
  马冲说:“他奶奶的,我已经很多天没碰你了。”
  马冲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碰我了,自从去嫖了阿冰之后,他就对我失去了兴趣。他情愿掏钱去嫖阿冰,也不愿意碰我。我知道他迷恋着阿冰的叫床声,而我是万万做不到的。难道阿冰是我天生注定的仇人?想到这件事,我就十分闹心,我愤愤地说:“你他妈的,以后都不要碰我了!”
  我把烟头往桌上一扔,起身到洗手间去洗脸卸妆。马冲怕烟头烫坏了桌布,急忙把烟捡起来,咧嘴骂道:“你他妈的吃错药了,想放火烧房呀!”
  我躲在洗手间刷牙,刚刷到一半,马冲跑进来撒尿。我闻到一股尿骚味,一边喷牙膏沫一边骂道:“他妈的像狗一样,一点男人的风度也没有。”
  马冲抖着屁股说:“怎么没有风度了,又不是尿在你身上。”他说完,连马桶也不冲,就转身抱住我,说:“快点刷牙,我要和你上床。”语气中喷出浓浓的啤酒味,马冲的习惯就是酒后乱性。
  洗漱完毕,看见马冲已经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连安全套都戴好了。我假装擦脸上的水珠,然后拿起指甲剪修指甲。马冲骂道:“你他妈的还装纯情呀,快脱光衣服过来。”
  我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谁装纯情?我又没有说要和你做。”
  马冲说:“你是巴不得要和我做呢!”他倏地从床上跳起来,把我抱起来扔到了床上。其实我也有欲望,但是我受不了马冲这样的方式,一点浪漫感都没有,我只是他的生理需求品。
  我像个俘虏一样躺在床上,任凭马冲如何折腾也不吱一声。马冲压在我身上,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他看见我一点反映都没有,就骂道:“你他妈的叫床呀!你叫几声会死人呀!”
  我憋着青色的脸皮,就是不肯叫床。马冲好像受到污辱一样,抓着我的头发骂道:“你他妈的是木头呀!快给我叫床,越大声越好。”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马冲气愤得全身发烫,双手像魔爪一样蹂躏着我的胸脯。
  Amy说得对,女人不叫床,又不懂得作秀,男人就没有自豪感了。马冲又气又恨,他大概想弄点自豪感出来,所以这次格外彪悍,床铺都摇晃起来,咯吱咯吱地响声,快要塌下来了。管他妈的,就算天塌下来都无所谓了。
  马冲骂道:“床都会叫,你他妈的连床都不如。”
  我把头扭到枕头的一边,不理他。
  就在这个时候,阳台上传来一阵哭泣声,是邻居女人的哭声。会叫床的女人哭起来都好听,像幽灵一样嘤嘤咛咛,还带着撒娇地味道。马冲心情够坏的了,他听到林启涟的哭声,更是烦躁得很,就破口大骂:“大半夜的,哭什么哭,他妈的吵死人了!”
  林启涟就站在阳台上哭泣,她听到马冲的骂声,哭得更加厉害了,本来是嘤嘤咛咛地低泣,变成了呜呜啊啊地恸哭声。那哭声好伤心,充满了委屈和痛楚,听起来快要断肠了。
  马冲的情绪受到了干扰,他再也没有心情和我做爱,穿上内裤跳下床,从床头摸出一支烟。
  我靠着枕头,看见马冲猛着吸烟,他嘴里喷出来的烟雾扩散在房间,像一片乌云,空气很压抑。林启涟还在阳台哭泣,声音小了点。小声的哭泣听起来更有悲痛感,而且还充满着凄凉,像一首午夜怨曲。马冲不耐烦地抓了抓头皮,他伸手到内裤里面,把安全套拉下来,将烟头塞到里面去。安全套被烟头烫得变形了,像一张曲扭的脸。马冲趿上拖鞋,噔噔地跑出去。
  马冲打算跑到邻居女人的家里找喳,发泄情绪。他心头藏着一股怒气,有人说做爱可以发泄情绪,可马冲却是越做火气就积得越深。他要借机会狠狠地把邻居那对狗男女骂得狗血淋头,将心里那股万丈怒火发泄出来。
  邻居的房门虚掩着,马冲直接推门而入。他本来想拿出黑*社会的架子把姜水明和林启涟臭骂一顿,尽管他只穿着一条红色的内裤,但他一发起威来,还是有几分黑色社的凶相的,因为他的身上纹了几条龙,屁股上还纹了一只蝎子,不说凶相,就是身上那几条蛇怪也能唬人。
  可是,这回马冲完全失去了黑*社会的架子,因为房间里只有林启涟一个人,姜水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马冲对女人还是心软的,他问:“大半夜的,你哭什么?”
  林启涟听到马冲说话,就止住了哭声,她从阳台走进来,看到马冲穿着一条紧身内裤走过来,脸一红,立即把头低下去。马冲看见林启涟散发披肩,相貌很秀气,是个有魅力的女人。马冲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看过这个女人,现在有了机会,他不由得走向前,眼勾勾地看着她那个漂亮的脸蛋儿——上面还挂着一串泪珠呢!
  马冲咽了咽口水,声音变得格外温柔:“你为什么哭,我可以帮到你吗?”
  林启涟吸着鼻子,嗲声嗲气地说:“我男朋友不要我了,他说我和治安队的人睡过,他就不要我了,呜呜……”
  原来,那天晚上因为叫床事件,姜水明和林启涟被治安队抓走,治安队的队长故意为难他们,说他们没有结婚证,非法同居,要拘留调查,看他们是不是做卖淫行为。不怕黑*社会,最怕社会黑。治安队那地方,黑暗得无法无天,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林启涟没有办法,她是一家私人贸易公司的业务员,有几个重要的客户要跟踪,如果被拘留起来,她的客户就黄了。为了早点解开治安队的困锢,她就依了治安队长的要求,陪治安队长睡了一觉。
  其实,林启涟联络业务时,经常出卖色相给客人,这是她认为的另一种合法交易。
  只要你想在外面混得好,就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很多女人都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个社会存在许多隐形妓女,有的和这个华丽的世界并存,有些和那些腐烂的风尘同尽。我是后者,而林启涟无疑就是前者。
  林启涟和治安队长睡觉的事情,像一个烙印一样深深地烙在了姜水明心中。没过几天,姜水明心中的阴影越来越重,他再也无法和林启涟生活,就选择了离开。林启涟伤心得半夜哭泣,她其实挺爱自己的男朋友的,但是她更爱自己的事业。在这个年代,想创造一番事业,需要付出很大代价。
  马冲明白原委之后,他说:“你男人瞎眼睛了,这么好的女孩哪里去找。我最喜欢有事业心的女孩了。”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林启涟有什么好,他是随口说的。林启涟听到这话,脸上就泛起了笑意。马冲说:“我一直想找一个有事业心的女孩子,这种女孩子有生活激*情,因为我们漂泊在异乡,那种感觉太冷漠了,我需要一种热情来鼓励生活,解开异乡的寂寞与失落。”
  我并不知道马冲原来也会那么有情调,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一句像样的人话,他也从来没有哄过我开心。但这个夜里,马冲突然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不像是黑*社会了,更像是一个诗人。即使不是诗人,他也算是一个很懂得寂寞的男人。也许,男人在泡妞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本能的情调。
  马冲对林启涟说:“长夜漫漫,一个人伤心,总会牵扯出很多单纯的寂寞。不如我陪你聊聊天,一起度过这漫漫长夜,一起告别寂寞。”
  懂得告别寂寞的男人是经常夜不归宿的,这个晚上,马冲果然没有回来睡觉。后来,我听到隔壁房传出来的不是哭声,而是喔喔唔唔地叫床声,那声音听起来极度诱惑,像一个快要死的人,正等着升天变成神仙了。
  
  我赤裸着身子站在阳台上吸烟,倾耳聆听林启涟的叫床声,她的叫床声自然而性感,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我对这样的女人格外忌妒,我打算再去踢她的房门。但我忍住了,因为我找不到踢门的理由。我不想像上次一样,踢了阿冰的房门之后惹来麻烦。马冲绝对不是好惹的,尽管我和他睡过,但是我们没有彼此爱过,就算我们做过爱,但是也做出来的,而不是真心爱出来的。
  我就这样光着身子一直站在阳台抽烟,窗外的路灯光线照进来,撒在我身上。我看到对面很多出租房的阳台都亮起了灯光,三五个睡不着觉的男人跑出来,偷看着我的身体,他们的双眼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像恶狼一样。
  无所谓,反正我的身体给很多男人看过。很多男人都了解我身体的秘密,但没有一个了解我的心底的秘密。这也许是妓女的共同悲哀。
  我抽完两支烟之后,邻居房间的叫床声没有了,像一片欲望的海潮退入了梦中,偶尔会听到发出唔唔地撒娇声,我知道那是梦中呓语。
  夜很深了,我退回了房间。但是我没有马上睡觉。我穿上内裤和睡裙,像夜游一样走到衣柜前,取出我的衣服折好,放到箱子里。
  我知道我在这间房间可能呆不久了,我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沉睡中,被敲门声吵醒了。我睡意蒙胧,揉着惺忪的双眼去开门。马冲回来了,他穿着内裤走进房间,第一句话就是说:“昨晚真的是爽死我了,好久没有这么爽了!”他好像刚从天堂回来一样,语气中充满了得意,也充满了嘲笑。
  我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全身的毛孔都醒过来了。马冲从衣柜里拿衣服穿上,他看见衣柜只有他的衣服,就问:“你把你的衣服收起来干嘛?”
  我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就冷哼一声,没有理他,从床头拿过一包烟,坐到沙发上抽起来。
  马冲心里是明白的,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君花,你别说我狠心。说句真话,你身材与相貌都很棒,可是你不会叫床,每次和你做爱,真的是太弊气了,就像吃雪糕却尝不到甜味一样,你说是不是很残忍呢?”
  我冷冷地笑道:“我知道自己的缺陷,所以今天要离开你,你和林启涟过日子吧,我绝对不会打扰你。我和你同居也有几个月了,你是不是付点钱给我呢?”
  谈到钱,马冲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正穿裤子,拉链没有拉上,他就跑到我的面前骂道:“你他妈的要什么钱,我们同居是你情我愿的,我又没有说要包养你。你在我这里白吃白住,我都没有找你算帐!”
  我跳起来骂道:“你他妈的去嫖一次妓都要一百多,我给你嫖了这么多次,算起来也有好几千,你那点房租水电费值个屁钱呀!”
  马冲冷笑道:“我嫖你,真好笑。他妈的,你连叫床都不会,我和你做爱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像你这种不会叫床的鸡,以后倒贴钱给我我也不干!”
  他这句话一下子说到了我的要害,我像被他砍了一百刀一样,差点就要死去了。他妈的,别人骂我是不会叫床的鸡我可以忍受,但是马冲和我睡了这么久,他居然还掀我的伤疤,就算不给钱也用不着这样子伤人吧!
  我猛地扑过去抱住马冲,狠狠地往他的右手手臂咬了一口,恨不得咬下一块肉。马冲“啊”地惊叫一声,推开我往后退。他的手臂被我咬出血了,他愤怒地捂着伤口骂道:“他妈的疯婆子,不想活了,信不信我砍死你!”
  我恨恨地说:“有本事你就砍呀!像你这种没有良心的人,一定会遭报应的,以后一定会得了性病,折磨死你!”
  马冲怒骂道:“你这鸡婆,你才得性病。”
  我知道与这样的人多争无益,咬了他一口算是出了一口气。
  “你这种没有良心的人,一定会遭天打雷劈的!”
  我一边骂一边拿起昨晚准备好的行李箱和背包,走出了出租房。
  走出门口时,看见林启涟正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袍,倚在她的门口。我看见她的眼中流露出得意地神色。我怒视她,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笑容像一块千年寒冰,冻僵了我的表情。我突然想起来,当初林启涟被治安队抓走的时候,我也曾这样幸灾乐祸地看着她,那个时候林启涟的眼中充满了怨怒。现在,风水居然轮流转了。于是,我怀疑林启涟是故意把马冲勾引过去,让马冲赶我出去,以此报复我。
  想到这一点,我就冷笑起来。像马冲这种人渣,谁和他在一起都不会有好的下场。我希望林启涟能和马冲厮混在一起,那样不用我报复,她也会受到报应。
  想到这里,我隐然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我瞪了林启涟一眼,我恨恨地吐了一口痰在门口,诅咒马冲以后出去被人砍死,嫖妓染上梅毒,总之他这辈子都在折磨中度过。
  我一边咒骂一边提前行李往楼下跑去。走到楼下,我才发现自己穿着是一件低胸睡裙,半肩和半条大腿都是裸露在外面。最重要的是我没穿奶罩,一眼就能看到半露的乳房。幸好昨晚穿了内裤,否则一阵风吹来就是“空屄来风”,那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正在气头,也没有理会那么多,就这样提着行李往小巷外面走去。
  早上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路边匆忙的行人看见我的样子,都投来好奇的眼神。有的男人故意从我面前走过,看一眼我雪白的双乳。这可真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
  我才懒得理这些人,随手招了一辆出的士过来。的士佬从驾驶室跑出来,也不问我去哪里,像逃难一样帮我把行李搬上了尾箱。我坐上车,把那些臭男人淫恶的眼光挡在了车窗外面。的士佬上车,转头问我:“小姐,请问你要去哪里?”
  我想起动情发廊的后面是锦泰路,那里有很多出租房,就说:“去锦泰路。”
  的士佬发动车子,慢吞吞地往锦泰路开去,像蜗牛一样。这是我有史以来见过最慢的出租车,从车速中看得出来,这个的士佬对我很感兴趣。反正是招揽客人,我就对他说:“老哥,你想不想做爱?”
  的士佬听了这话,身子抖了一下,车子也跟着颤抖了一下,接着发动机就熄火了。的士佬转头望着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结结巴巴地说:“想啊!你,你要多少……多少钱?”
  我说:“一百元。房子我搞定,安全套我也备好,你只管放炮,包准你爽得死去活来。”
  的士佬听到报价,有些犹豫了,他大概在估算着要拉多少个客人才能和我睡一觉。我把睡衣的胸领勾低了一点,露出一对丰满的白玉双乳,说:“我的身价都是两百以上的,今天早上搬家,开张大吉,算是给你一个优惠。”
  的士佬看到我的双乳,他的身子像中了风寒一样,不停地发抖。他咽了咽口水,眼中就有一团欲火射出来,在我的身上烧来烧去。最后,他经不起折磨,咬牙说:“好!”
  车子重新发动,速度加快,像飞机一样往锦泰路飙去,一路上不管红灯绿灯,只管向前飞驰。这是我第一次坐这么快的车,本来到锦泰路要十分钟的,结果只有了五分钟。
  我租了个临时房,领着的士佬上去。我的行李里面有安全套,专门卖给一些没有准备的男人。的士佬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和我疯狂起来。我抱着他的腰,不停的捏着他的屁股,像报仇一样。的士佬被我捏得刺激了,做起爱来格外彪悍,就像一辆加大油门的汽车,一路疯飙。我淋漓尽致地享受着那种性冲击。
  快感很快就涌上来了,但是我依然没有叫床,只是喘着粗气,轻声呻吟。
  的士佬大概是平常开习惯车了,把我的双乳当成了方向盘,不停的拧动着,他的双脚不停地蹬着床板,他爽快地大叫道:“我要加油门,我要加油门,我飙,我飙!你快叫呀,快叫呀!你怎么不叫床?!”
  他妈的,老娘又不是车子,你要飙就去飙精子吧,真变态!
  我轻声哼叫着,喘着粗气说:“这种地方不乱叫,万一引来了治安队查房,那就不好了。”
  的士佬骂道说:“他妈的,交警我都不怕,治安队算个屌呀!我操他妈个治安队呀!我操,我操……”
  真是一个变态的司机。我发誓下次还有的士佬来嫖我,一定要双倍价钱。
2010-8-8 22: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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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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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8-8 22: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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