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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思维又好象回到原点了,我一个人走在清冷的路上,我记得那天我问过阿杰一个问题,对我的感情到底是爱情还是只是无法离开?现在,换我问自己了,郁文从那天起成了我的一个梦,靠在他胸膛上的温暖,被他握着的安全感,听着他承诺时的心跳,这些,统统像梦一样让人不愿醒来...而阿杰,生活中似乎不能少了他,伤心的时候,需要鼓励的时候,迷茫无助的时候,除了他,我谁也不能相信了.我真的很坏吗?爱上了两个男生吗?可耻的心思,这是在想什么呢?
"小雅..."在家门外,我看见了郁文,心猛的震动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能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想什么吗?"他说话前像是吸了一口气,声音居然也有些颤抖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好混乱啊..."我底下了头.
"小同的事情...别在意了,好吗?"他拉着我的手,"我们别吵架了，好吗?"
我轻轻地抽开了手,"我没生气了,真的..."
"对我失望了是不是?"他说了句,"没信心了是不是?"
"昨天,我看了阿杰好久以前给我发的邮件,"我顿了顿,"我真的觉得好对不起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我总是索取,从来没为他着想过,我心里真的好难受..."
"然后呢?"
"我觉得我们两真的好不一样,你总是那么自信,那么有把握的样子,女孩子追着你跑,好象被别人喜欢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怕,什么都担心,只会硬撑,我怕的要死,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你,要怎样才能知道你也一样喜欢我."
"想说我们不合适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心里在打抖,他要是生气就这么走了,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我说出来的话和心里想的这么不一样?我只是很想他能只看着我一个人,不要有那么多人围绕,对我坦白,真诚,难过的时候跟我说,开心的时候找我笑,阿杰就是这样,从来没让我猜疑过...也许,是我神经太大条,从来没介意过吧.
"我累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很奇怪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心忍着不敢听下去,我第一次这么哭,终于明白什么叫断了线的珠子了.说不出话来,这样是不是很不坚强?
"你哭了?"他说,"小雅,还不懂吗?你在乎我对不对?你干吗要骗自己?"
"骗自己?"
"在我看来,你放不下的是对阿杰的歉疚,我们两之间的事情并不是毫无转圜余地,"他叹了口气,"小同的事情,对不起."
我终于听到了这3个字,对不起,他用我可以接受的方式为这件事情画下了句号,我突然有一丝感动,不是因为他先来找我,也不是因为他一改往日的倔脾气...我抬头看着他,很诚恳的脸.
"你在跟我道歉吗?"
"恩,"他点点头,还有,我一点也不累,我只想望着你,坚定的向我走来,坚定的给我一个微笑,坚定的说我喜欢你."
我感受到了那种心跳,很剧烈的划破了蒙在心口的那层阴霾...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好意思哦..."我拿出来,看了看号码,愣住了,是阿杰,"接吧."他微微朝我一笑,
"喂?阿杰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我看见你回我的邮件了...雅,听我说,给我们一点时间好吗?认识你这么久来,从来没做过努力,我已经很厌倦这样的自己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总觉得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喜欢你,我确定的告诉你,我对的你感情,是爱...雅,回到我身边来好吗?让我继续保护你,让你依靠,让你每天都开心的笑...别去他那里,别去..."
"阿杰啊..."我真不敢相信他会对我这些话,这是他吗?从来只把我当小女生看待的他...
"不要马上回答我,我给你5天,5天后,告诉我."他把电话挂了,我的脑子混乱不堪...我本来都要和郁文微笑的,本来都想拉着他诉说这么多天来我有多辛苦的,为什么,这么让人回不了头?
"怎么了?"他问了句,我才回过神来.
"我们是不是真的不该在一起?"我很迷惑地问了他一句,"我真的不想伤害他,我做不到..."
"所以伤害我吗?"他有点失望.
"他说给我5天考虑..."我只是很机械地重复着,"然后告诉他."
"真的要考虑吗?"他问了句,"根本不是在考虑,是看能不能忘记我吧."
我一惊,抬头看着他带点怨恨的眼神,"好,也许我也该想清楚,到底是我在勉强你,还是你在勉强你自己."他叹了口气,"5天是吗...也许是永远."他转过了身,迟迟没有走,我知道,迈出第一步好难,我好想就这么抱着他,从后面,大喊着你不要走,不要离开,可是,我也动不了,连呼吸都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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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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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听着所有可以让我变的平静的歌,终于知道为什么人难受的时候不能把自己关在房间了,没有人陪着,思想无止尽的钻着死路,我突然大叫了一句,然后很紧张的听着妈妈有没在楼下抓狂...游戏玩不进去,什么也不想干,不愿意动,好想逃离这个空间,找人发泄...上了网,随便逮着一个人,打了一串字,怎么样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人了呢?答案出奇的多,现在的人都很无聊,最简单的是数花瓣,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这么下去,数到最后一瓣是什么就是什么,我真是晕,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还有大话西游的片段,昏迷,叫一个人的名字多少遍,叫另外一个名字又多少遍,多的那个名字----胜!哦,我气的把电脑一关,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然后抓狂!
5天就这么过去了,5天,我无数次想打电话给郁文,可是每次看着他的头像,他的号码,想起他那句"到底是我在勉强你,还是你在勉强你自己..."心就突然痛了一下,我其实是明白的,不管什么方法,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他,而阿杰就像我的家人一样,我习惯去依靠,习惯有他在身边,从一开始也许就是这样了.可是5天了,郁文一次也没找过我,为什么不拉着我,也告诉不能放弃,不要退缩呢?为什么不能像阿杰一样,到最后还试着去挽留我呢?反而放手让我试着是否可以忘记他...他的这一丝犹豫,让我突然跌到了谷底,我是在别扭什么?这些该去在意吗?我真的好乱,5天真的好漫长啊,谁也没有的5天...我拨通了阿杰的电话,
"阿杰,是我..."
"恩,怎么了吗?"
"我...想告诉你,真的谢谢你...因为有你,我一直幸福着,一直活的像个公主.没有烦恼,也没有悲伤..."
"你就是我的公主啊..."
"阿杰啊..."
"其实,你要说的我都懂,小雅,说不出的就别说了,"他在电话那头和我一起沉默,"我很喜欢你,想一辈子守护你,这些...不要当成负担,全部接受就好了,知道吗?"
"恩,知道."我有些想哭,一直到现在,他还在为我着想,怕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记得游乐场的那个许愿池吗?"他突然说了句.
"记得的."
"上次去的时候,我许了个愿望..."他说了句,"我一直觉得那里很灵,最后陪我去走走,好吗?"
我见到了阿杰,脸上挂着我熟悉的微笑，我依然很自然的看着他,可以这么自然,然后牵着他的手,"下辈子,我一定追着你跑呢,呵呵,估计会被你拒绝的好惨..."
"啊,好希望有这么一天呢,"他刮了刮我的鼻子,"唉,我们认识10年了,一眨眼就这么久了,虽然我还是很不甘心,不过...雅,要勇敢点,知道吗?"
"干吗好端端说这个?"
"来...许个愿望吧..."
我看着这个很清澈的许愿池,看着阿杰温和的笑,该是很幸福的时候,可是...我闭上了眼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有人可以听见我的愿望吗?如果有,我好希望见到他,那个莫名其妙闯进我生活的男孩,总喜欢和我怄气,外表冷漠却有着执著的心,有的时候,孤独的让人想拥抱...我爱上他了,郁文,可是,还能继续走下去吗?5天前,我那么的让他失望，让他就这么失落的走了...我好希望,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幸福的开始..."我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阿杰..."我本想拉着他走的,可是,他不见了,我很慌张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他的踪影了,仿佛不曾和我来过一样,人来人往中,让我觉得眩目...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愣住了,我看见了他,那个我时刻想见的面孔,他向我走来,我的心像是要停止跳动了...
"你...怎么来了?"我开口说了句,他什么也没说,从我口袋里拿出了我的手机,然后给我看他5天前发来的短信,"如果,你真的没有爱过我,请把我忘记,如果,你没有办法忘记我,就告诉自己,你爱我..."我看着短信,然后看着他那不一样的眼神,眼泪不争气的全掉下来了,他猛的抱住了我,"胡雅婧,你输了..."
"我不懂...我好象真的什么都不懂,可是我真的好想你..."我哭着说,
"傻丫头,别再推开我了好吗?勇敢点,我们都勇敢点!"他的声音也好哽咽,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脆弱和不舍..."这几天,我就要疯掉了,一想到你可能会走,我真的好没有办法能接受..."说句实话,听他这么委屈的说,我的心里却像涂了蜜糖一样甜,好灵的愿望,好幸福的感觉..."啊,对了,阿杰呢?"我突然说了出来,然后有些后悔,这时候提到他,该不会又免不了吵一次了吧.
"他走了..."郁文没像我想象中的介意,"其实,今天,是我让他约你出来的,我等不及了,所以打了电话给他,不管你选择了谁,另外一个人,一定会祝福,然后,一辈子默默的守护你..."他拉住我的手,"小雅,我爱你."
爱...即使还是什么都不懂,可我大概明白了,勇气和责任,深深的喜欢,还有手拉着手一起经历欢笑与痛苦,不管怎样都不会放弃...如果,你也有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告诉他或她,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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