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抽水站閘門沒開 解僱技工 水利處長換人
〔記者陳曉宜、翁聿煌、劉榮/台北報導〕台北市文山區木柵路、萬芳路口下方排水涵管昨天凌晨爆裂,導致萬芳路面塌陷,大量雨水排入萬芳路一之一號至十三號及木柵路四段卅三巷民宅造成淹水。台北市政府承認萬芳路坍塌是人為疏失所致,市府發言人張其強說,解僱負責操作的黃姓技工,水利處長黃治峰調離非主管職。
萬芳路一之一號至十三號低漥處居民,清晨五點多就發現家裡開始淹水,有人連忙跑去萬芳抽水站要求值班人員開閘門排水,但無人回應。萬芳里長陳姿秀說,居民急得把抽水站的大門玻璃都敲破,才通知到站內值班人員,沒想到值班人員竟然沒有鑰匙,無法開啟閘門,還需要另行通知站長來打開。
萬芳抽水站雖然在早上六點開啟閘門,但為時已晚,路面下的涵管已因承受過大壓力而破裂,造成路面突起;附近較低窪地區的住宅已水深及腰,居民半夜起來手忙腳亂、舀倒家中積水,還有來不及開走的汽車滅頂。連地勢較高的「台北花園」社區的地下停車場,也水深及膝。等到水退去後,因涵管破裂的路面塌陷,整條萬芳路好似地震過後,處處殘破不堪。
台北市議員林奕華痛批,先前氣象預報已預估從六月十一日開始北部地區會有豪大雨,但市府卻未警覺,民眾連打好幾次一九九九專線都沒人接,官員反應慢好幾拍的情況,已屬瀆職。
技工太緊張 把兩閘門全關了
工務局長李咸亨表示,黃姓技工年資已二十一年,過去習慣操作的「重力箱涵」是要把二個閘門都關上,因今年三月一日才調到現職,這次操作的是「壓力箱涵」,二個閘門必須一開一關,他坦承昨天大雨讓他太緊張,不知為什麼會把壓力箱涵閘門全關上了,才導致這次的重大錯誤發生。
北市府坦承︰是重大人為疏失
副市長陳威仁說,抽水站的壓力箱涵是靠重力將水排到河川,當時設計因為擔心河水高漲逆流到抽水站,所以設計閘門,不過淹水時,必須將閘門一開一關,才能把水抽出去,這是重大人為疏失。
台北市文山區靠近山區又臨景美溪,成為這次受災最嚴重的行政區之一。山區的老泉街廿六巷九號高姓民眾的兩層樓住宅清晨六點多,遭到山區土石流沖入住處,住戶嚇得趕快撤離,所幸無人傷亡。
接近市區的街道也因豪雨,一度造成辛亥隧道路口積水無法通行,木柵路四段及萬芳路口因為地下排水箱涵破裂,造成路面塌陷,木柵路四段木柵高工前部分路基流失。
2011年06月24日 11:06
昨日大雨之后,各种调侃纷纷现身网络,如“威尼斯几百年做到的事,武汉几天就做到了;武汉几天做到的事,北京几小时就做到了”、“北京最浪漫的事,就是上班在CBD陪你看海,下班在地铁陪你看瀑布”等等。不得不说,国人的幽默精神总是能让身处逆境中的人们开怀一笑。
但随着昨夜的全城大堵车,更多的人还是抛弃了自己的幽默,开始指责起政府的不作为,专业的不专业的都对北京的交管局和城建部门指手画脚起来。更有人引用香港学者的什么所谓“名言”,说“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就在于一场雨的差距”。笔者觉得,大家抱怨抱怨是可以的,催促政府部门尽早解决问题也是可以的,但还是应该给内涝的北京多点宽容,不要随意把问题升华,更不要像某些“斗士”一样什么都往体制上去扯。
毕竟,首先北京的地理情况和他们总说的那些“文明”的大城市是不同的,临海与否对排洪能力的影响起码就有十倍的差距。更别提香港还是个缓坡地势,大部分水顺地势直接进入太平洋(601099)了。而北京是出了名的大饼,方圆百里平平整整的,自打龙须沟被填上成了金鱼池之后,唯一的地势低洼之处便是立交桥下了。有关部门每座桥下几乎都设了十多个抽水泵玩命抽水,可是不行啊,开始水还能抽到河里,不一会河水满了后只能排到绿地上,大家只好集体祷告土地爷渗水快点了。
其次,是大家总在提及下水道如何发达的巴黎。不得不承认,巴黎的排水系统绝对是人类城市建设史上的奇葩,这多亏了奥斯曼和贝尔格两位伟大的设计师。如今的巴黎下水道更是拥有6000多个地下蓄水池,1300多名专业维护工,总长近2400公里。但是,我们在羡慕的同时也要注意,就如同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一样,巴黎的下水道自1854年开始修建,到1878年贝尔格朗和他的工人们才修建完600公里长的下水道。之后下水道仍一直不断建设和延伸,直到现在长达2400公里。
另外,日本东京地区目前号称世界上最先进的地下排水系统也始建于1992年,到2006年竣工。可见下水道系统并不是两天突击就能突击出来的,而是需要累以时日去踏下心来建设的长期工程。所以我们还是应该给予政府建设多点宽容,多点耐心。
再次,内涝不是我们的专利,发达国家其实也有内涝问题。2007年6月德国就遭受暴雨袭击,由于降雨量过大,德国政府随后还宣布首都柏林进入紧急状态。当时在首都柏林,城市的主要道路已经被雨水淹没,车辆只能艰难地涉水前进。甚至直到第二天,这些道路的交通仍然没有恢复。由此可见,市政建设就是市政建设,有发达的也就有落后的。不是说我们换个政府下水道就通了,也不可能我们换个政体内涝就没了,体制没这么大能耐,西方国家的下水道里也没住忍者神龟。
最后,城市内涝问题其实是发展中国家的通病。大家可能没见过加尔各答暴雨后是什么摸样,那场面绝对跟《2012》差不多。按理说里约热内卢也是类似香港的山海地理结构,但暴雨之后水淹到胸口的地区比北京还多,交通更是大瘫痪。墨西哥城平常降雨量不大看不出来,2009年来了场暴雨后全城变成了泥塘,据说很多毒贩的毒品还因此化为了乌有。
这些都表明,发展中国家在以发达国家为目标进行的“赶超式”建设过程中,都存在着只重表面,基础不扎实的问题。所以我们高楼大厦多了,绿地少了;车多了,路堵了。从这个角度上讲,大雨后的内涝暴露出的不仅是下水道问题,还有我们的建设思路问题。不能总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或面子上好看的先上,骨子里出了问题再补救的那一套模式。政府要踏下心来搞建设,民众也要给予我们这个像淘气的孩子一样还在发展中的国家多点宽容、多点时间。假以时日和正确的教育,相信他总是会长大和成熟起来的。
说起来,笔者家乡太原夏季几乎也是逢雨必涝,不过抱怨政府者、言辞犀利者绝无首都如此之巨。因为大家都知道,太原两头高中间低,一下暴雨两边水都往中间流,下水道受水压落差全变喷泉了。在这种情况下,面对那些身穿连体雨衣在水中辛苦挖泥的市政工作人员,我们更多的是感激,而不是逮谁骂谁的冲动发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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