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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家里,我妈对于讨好W大大的表现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一天我洗好澡,就跑出来看电视。我妈突然恶狠狠的把我推回了屋子里,逼着我把头发吹干。我当时完全无法理解妈妈的这种做法,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吹干头发。
她瞪着眼睛跟我说:不吹干头发多不文明啊!文明人都要把头发吹干!
在国内生活了那么多年,我都很少记得我妈用过吹风机,而这时候怎么突然吹干头发变成来衡量文明不文明的事情了?
我还苦口婆心跟我妈讲些吹风机会让发质变干之类的话,我妈便压低声音,但凶相不变的说,不要让W大大看见不文明的样子!多丢脸!
我听到这话,软了一样坐到床上。我忍着眼泪轻蔑的一笑,不文明?在W大大面前湿着头发就是不文明了吗?W大大,似乎都快成为我妈做人的准则了。
我妈继续叨唠了我几句,让我不吹干头发就别走出房间,便摔了门走了。
我淡漠的看着她离去的样子,我知道她在演一场戏,一出需要博得唯一一个观众欢心的戏码,而我需要成为这出戏的配角。
那时我已经被深深的无奈击溃了,我默默的走到房间后面的小空地。坐在石子和杂草铺成的地上,望着蓝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在学校,我要演得独来独往但自得其乐,在家里,我要配合我妈博得一个比她大10几岁男人的心。而我的需要,我的感受,有哪个人真正思考过。我的脆弱,我的敏感,有哪个人真正在意过。
在国内,或许我能找朋友倾诉,我能换个“家”住一住,可在这大洋彼岸,我什么都没有。
也许别人会羡慕我在异国他乡至少有一个妈妈,可我怎么得不到一点温暖。 |
2008-8-6 13: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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