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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石国际杯征文中篇小说《三十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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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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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8-15 22:28:51

新浪微博达人勋

续上

妈的,这些人都他妈的疯了。他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大声地咒骂着。他的车在高速公路上蜗牛一般行进着。坐在他身边的小宏一言不发地低头坐着,像是守着一颗会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这个女孩子算是他的助手,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也懂得在适当的时候保持沉默。
他也不管小宏是否介意,干脆掏出一根烟,用力地抽着。很多人多说他抽烟的样子很凶。他开始恼怒于自己的运气,如果不是要等那个该死的客人,现在自己根本不用守在这里受罪;他开始迁怒于他的上司,那个贱人,两年来她从来没有重用过他,现在还让他带一个实习生,她为什么不干脆开除了他?妈的,这时应该有一些烈酒才对,只有那东西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眼前的景物开始朦胧起来,这时他才注意到他邻座的小宏已经开始轻声咳嗽了;于是他摇下了车窗。暮春的山野里,微凉的风里带着青草的味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故乡,那里应该感觉起来更暖和,毕竟那里是家。
手机又一次不合时宜地想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这让他暴怒不已。他拿起手机差点下意识地把它扔出窗外,幸亏小宏尖叫起来:啊……
他摇摇头,看着她那略带惊恐的表情,有气无力地说,你以为是老板的电话,那个女人还不知道在谁的床上呢,她怎么会想起我呢?
谁呀?他还是接了电话,但语气依旧狂躁。
你是小柏吗?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沙哑但略感熟悉的声音。
对,是我,你谁呀?他没情绪去猜测对方的身份,哪怕是个熟客,他也不惜把他气走。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受够了。
我是小冰的父亲。对方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也开始不自然起来,他开始有些不祥的预感。
你还在巴黎?咱们能够见见面吗?有些事情我希望咱们能当面说说。他的语气变得似乎是种哀求,让人无从拒绝。
到底什么事?我不觉得咱们该见面。他决定狠下心,尽管他知道,如果这次不能相见的话,他或许再也见不到她。
小冰,她……得了癌症,可能就要不行了。电话那端的他应该是真的哭了。
他突然无法言语了,有一行泪水夺眶而出。他用哽咽的声音支吾地回答着。收线后他趴在方向盘上一声不出。小宏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像是在抚摸着一只受伤的动物。

他找出纸巾擦了擦脸,转过头来对小宏说,咱们明天再回巴黎好吗?我想找个地方喝酒。
小宏并没有拒绝他,于是他们找到了一间最近的乡间旅店。整个晚上他什么也没吃,但却坐在墙角的座位里,要了一整瓶WISKY,一杯杯地喝下去。过去他总是不明白,那些穷的要命的酒鬼为什么每天非要到酒吧里面去喝酒,而不是选择自己在家里。但现在他已经慢慢地明白了,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里喝酒,那其实是件很惨的事情。
柏哥,你不该这样。小宏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她整晚都坐在他对面。
你不用管我,我是个讨厌的家伙,我自己知道。你本来应该呆在家里,但因为我你被困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你该去关心好人。他一边说话一边招手让老板再搞一瓶酒。
你就是个好人,只不过你喜欢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而已。我理解你,谁都需要找些伪装来保护自己。她点了点眼前的杯子,示意让他帮她倒满酒。
我喜欢的女人就那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可就在五年后的今天,她的父亲告诉我,她病得就要死了,想要见我。可笑吗?他说话已经开始有些断断续续的了。
你不是答应了吗?我知道自己不该劝你,所以今天咱们只喝酒。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似乎从来没听她说过那么多话。
说实话,你是个好女孩儿。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奋斗,太辛苦了。他低着头,轻声地说着。
你的女人为什么没有嫁给你呢?她说着大口地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他无言以对,只是低头喝酒。最后酒吧打烊了,于是他又要了一整瓶酒,摇摇晃晃地和小宏一起走到车里去喝。天很晴,他们可以看到很多星星。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喝酒吗?她轻轻地扬了一下眉毛。
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原因,喝酒就是喝酒呗。他不愿去猜测,他知道,一个女人会为自己的问题准备自己的答案,男人永远也没办法猜透。
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军人家庭,家里人似乎除了参军就不懂得去从事其他职业。住在军区大院,每次家里聚餐大家也都穿军装,像是军队开会。可是有一天,我父亲回家后对我和妈妈说,他以后再也不是军人了;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从那以后,我们搬出了军队大院,他就变得嗜酒,喝醉了就骂人。于是我总是偷着喝他的酒,因为我情愿他因为我偷酒而打我,也不愿看到他醉了以后的样子。他看着她眼里的泪花,有一种冲动让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但很快,他就松开了自己的手。
那天晚上他们不停地喝酒,不停地说话,他第一次和别人说了那么多自己的事情。
他曾经在一间很大的唱片公司工作,收入还不错,但主要工作其实无非是做一些琐碎的杂活儿;那段时间他活的很努力,写过很多不错的歌词,但却从来没有人用过,但他没有放弃,他等待着有人能够发现他的才华。但久而久之,他感觉到了疲倦,也感觉到唱片公司也无非是一门生意,他们生产音乐,只为有人购买,这与理想信念毫无关系,只是懵懂的他对于青春的一种妄想而已。那夜,他在三里屯的一间小酒吧里坐了整晚,这一天他决定了要离开。辞职时,很多人都很惊讶,但他却一身轻松。那之后,他走了很多地方,没有确定的方向,累了就停下来;后来就这么走到了国外。一路上,他认识了很多人,和他们一起照相,写了很多东西,但后来却一把火烧把他们都烧毁了,只为了和过去告别。在很多年后的今天,他心里却有些隐隐地后悔了,后悔没有把那些在路上的日子用来做一些大事。
人一辈子似乎总是要犯一些错误,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有改正错误的机会。
转天的早上,他从梦中醒来。山村小店,他和一个女孩儿就这么过了一夜。他看着这个熟睡的女孩儿,这时他才注意到,她其实很漂亮。一场宿醉后,醒来时的头痛感让他有些眩晕,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只是用力地拍了拍脑袋,然后放了一盆凉水,把自己的脑袋整个扎了进去。
最好的醒酒方法就是再次喝醉,于是他又倒上了一杯,坐在床沿上喝了起来。
小宏醒来后显得似乎比他还自然,她或许发现了他的眼神已经显得有些尴尬了,只是轻松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走到浴室里去了。
她擦拭着潮湿的头发,突然和他说,你戒酒好吗?
或许吧。他摇着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突然他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于是他很快地把手落下,把两手握紧,藏在桌子底下。
他在那嘈杂的公立医院病房里见到了小冰,说实话,他几乎没有认出她的样子。她带了一顶大帽子,脸色非常难看。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和她的父亲握了握手,他不忍看他的脸。
小冰……他终于喊出了这个名字,此时,他感觉像是一下子打开了封闭他心灵的一枚铅封,很多感情汹涌而出。但却说不出什么,只是那么呆呆地站着,看着眼前的她,这张已经不再神采飞扬但依旧让他万分感慨的面孔。
你好吗?她说话的声音很细微,眼神也有些凄凉。
还是那个样子,你看,没什么变化。他尽量装的轻松些,生硬地挤出了一个微笑。
你站的近一些,我想好好看清楚你。她惨然一笑。
好吧,你看的确没变吧。他坐在了床边。
她关切地说,不,你变了,你穿西装的样子很好看,过去我没看到过。不过你的气色不好呀。
或许是忙吧,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她突然神色黯然了起来,她说,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害怕自己没有机会……
别这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明白她要说什么。
还记得我们一起的那个圣诞节吗?那天很冷,我本来准备咱们可以去参加一个晚会,可你依旧去打工了。我知道,当你骑着小摩托送外卖的时候也会感到凄凉,你所作的一切也无非是想要多挣一些钱,但我还是感觉非常难过,于是我自己去了那个晚会。在那里我又遇到了钊,那个有钱的老男人。我们一起喝了很多酒,也一起过了夜。当我惴惴不安地回家时,我只发现了你从门缝里送进来的卡片,而且你从来没有问过我那天晚上我到底去了哪里。你总是那样不温不火的样子,没人能够猜透你想的是什么。以后我们背着你一直有来往,但我发现自己不能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于是我选择离开你。
她说话的时候显得很费力,偶尔还会咳嗽几声,但并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只是一声不响地看着她,他根本不懂她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和钊在一起了一年,但我们还是分手了。我知道,他有的是钱,可以让我过很好的日子,但他却不能给我一个安定的生活。彼此纠缠了很久,最后我们都累了,于是就那么和平地分手。本来我想自己该过些正常的日子了,可就在几个月前,我发现自己得了癌症,和我母亲当年的病症一样,而且是末期……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哭了。显然她已经压抑了太久了。
小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周围一片惊诧的目光里,一把抱住了痛哭的她。虽然他曾经愤恨于她的背叛,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恨这个女人,因为恨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慢慢地,小冰止住了哭泣,又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
我本来不该找你,我知道自己是个荡妇……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可以去死,我甚至想过自杀,但我还有一个孩子,他,他是你的孩子。
他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浑身莫名其妙地颤抖了起来。他抬起了怀里这个女人的脸,满眼茫然地看着她。
我的孩子,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来得太快了,他来不及反应。
他是你的孩子,一个结实可爱的男孩儿。我曾经验过DNA,他不是钊的孩子;他越来越像你了,我有时甚至无法面对他,因为我辜负了他的父亲。我其实想就这样隐瞒下去,一个人带大他,可是我已经不能了。我甚至可能随时昏倒,就永远不再醒来。而且,我觉得应该在自己临死的时候把真相告诉你。你会恨我吗?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怨。
此时,小柏感觉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了,抱着小冰大哭起来。
费了很多力气,小冰终于睡着了。他和小冰的父亲走出了病房,两个男人站在昏暗的走廊里,不知该和对方说些什么。
谢谢你能来看她。小冰的父亲终于开口了。
我能帮你们做些什么呢?他其实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她小时候发烧,赶上下大雨,我背着她趟水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医院;可这么多年以后,我就再也不知道到哪里才能找到一个医生才能把她治好。我老了,不中用了。老人缓慢地说着,像是只想说给自己听一样。
别这样,您得挺住。有什么事情有我在。小柏的眼光里充满了坚定,他深深知道,一个老人要奔波万里来到一个语言不通的国家来看望垂危的女儿,这样的心理压力足以摧毁一个人。
小柏,你们的孩子叫欢欢,他姓的是你的姓。可能是因为她母亲去世的早,小冰这个孩子什么都不愿多说,喜欢埋在自己心里。我曾经问过很多次她为什么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可她却从来不会和我说。直到前两天,她突然说要见你。我知道,她对不起你,可我还是得请你来,我……老人又一次泪水纵横,这让谁都难以不被感动。
伯父,我可以看看那孩子吗?小柏有些犹豫,突然之间他变成了一个父亲,他还是有点无法适应。
晚上,咱们一起去看他吧,我觉得不该把孩子带到医院里来,那样会影响他的成长。小冰小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这个,她就是看着她母亲一天天衰弱下去的……
那天晚上,他见到了欢欢,他的儿子。小冰的父亲给孩子找了个保姆,那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儿。欢欢正在街心公园和一群孩子玩耍。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父子的确像极了,当孩子朝他和小冰父亲跑来的时候,他甚至有种错觉,感觉像是童年的自己迎面跑来。
孩子眨着大眼睛看着他,那是双怎样纯净的眼睛呀。他有些手足无措,他有种冲动,想要抱紧欢欢,他怕这只是个梦。
叔叔,你好。欢欢的确是个很大方的孩子,他主动和小柏打了声招呼。
你好,我是柏叔叔。他没敢说自己是他的爸爸,,但却又希望能够听到欢欢真切地叫他一声爸爸。
欢欢,我能抱抱你吗?他试探着希望孩子能够接受他.
欢欢很顺从地投入了他的怀抱,还主动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此时,小柏流下了泪水,他不敢哭出声音,那样会吓着孩子的。他突然发现,从此他的生命开始与另一个生命相关了,那是一个如此脆弱的小生命,但他却因为这个小生命的出现而一下子变得不再孤单了。
那天晚上他一直在和欢欢一起玩,他们很合得来,他逗得孩子一直在笑。在欢欢临睡觉的时候,他还给他讲了故事。看着欢欢熟睡的面庞,他突然感觉到一种成就感。
这孩子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我们都说他小,但我知道,他明白小冰病的很重。小冰的父亲感慨道。
让孩子跟着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小柏真诚地说。
那是当然的,你毕竟是他的父亲。以后要常带他来看我,如果你没有时间,也得寄些照片给我…… 老人又一次落泪了。那一夜,两个男人无言地相对着,喝了很多酒,抽了很多烟。直到天色渐亮时,老人睡去了,而小柏却依旧清醒。他透过窗子看着大街,莫名地他想要给国内的父亲打一个电话。他们父子很久没有真正聊过天了。父亲在很多人眼里是个大英雄,他能够让很多悍匪声泪俱下地和他推心置腹地交谈,但他却没办法让自己的儿子真正坐下来和他多说两句话。他们父子间似乎总是有些隔膜,这让他们显得很疏远。但此时此刻,他却突然感觉自己理解了父亲。
喂,您好。是父亲低沉的声音。
爸,是我,我想和您聊聊天……

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这一切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生活。他不再拼命加班了,每天都会准时去看小冰,然后再跑回家去照顾欢欢。早上,他的办公桌上都会有一杯香浓的咖啡,那是小宏为他准备的。他不知道该怎样感谢这个女孩儿,但他明白,当我们不知该怎么做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做。
小冰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她经常需要服用大量的止痛药才能睡着,但没人能够保证,每次睡去后她是否还能醒。幸好有小柏陪在她身边,这让她的情绪稍好一些。小柏总会买最新鲜的向日葵花,也会努力找些有意思的话题来让她高兴一下。他知道,除此以外,他什么也不能做。看着日渐憔悴的小冰,她像是一朵行将凋谢的玫瑰,在瑟缩的寒风里颤抖着。这么拖下去,到底是一种期待还是根本就是一种煎熬,小柏真的有些分不清楚。
更让小柏感觉难受的就是他必须在欢欢面前保持自己的快乐,他真的不希望孩子被任何忧伤的情绪所感染。幸好,欢欢从没问起过妈妈到哪里去了,也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柏叔叔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似乎有一种天生的默契,很容易就可以相处。有时,看着欢欢快乐的样子,小柏会想,是否有一天他们也会变得陌生,到底又是些什么让两代人变得彼此无法理解呢?
夏天来临后,小冰的生命也进入了最后阶段,她已经不能说话了,一切治疗方案都宣告失败,但从她空洞的眼神里,小柏还是看出了她对生命的渴望。他知道,她想见见欢欢。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种方案,但他始终找不到一个恰当的方法去和一个四岁的孩子表述死亡的沉重。当小柏回到家里时,看到欢欢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孩子愁苦的样子。
欢欢,怎么了?他尽量装的若无其事。
欢欢瞪大眼睛看着他,突然他哭了,一下子扑到了小柏怀里。叔叔,带我去看看妈妈好吗?我知道,妈妈病的很重。小柏抱紧了欢欢,此时他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孩子。
在医院看到小冰的时候,欢欢并没有哭,他乖乖地站在床前,脸上甚至还有些微笑。小柏看着小冰挣扎着的样子,他明白她还有很多话要和孩子说。他掏出自己买了很多天的一对戒指,流着眼泪把其中一枚带在了小冰的手上。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承诺什么了。
就在转天的凌晨,小冰去了。她走的很安详,因为实在睡梦中,所以没有太多的痛苦。后事其实很简单,小冰的父亲准备把她的骨灰带回国,的确,她应该回到那里;至于欢欢,事情变得有些繁琐,他被暂时安排在一个寄宿家庭里,小柏必须要去办各种手续以确定他们的父子关系。这问题实在荒谬,父亲和儿子竟然变成了一种纯粹的法律关系。欢欢走的那天小柏把小冰的那枚戒指穿在一条项链上,带在了欢欢脖子上。小柏不再失眠了,没事的时候就会写日记,虽然现在他无法接触到欢欢,但他还是希望记录下自己的生活,好在某一天讲给他听。
几个月后,小柏被邀请出席了小宏的婚礼,新郎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子。小柏坐在最后一排,微笑着看完整个仪式。走出教堂的时候,天空异常的晴朗,阳光甚至有些刺眼。他没有和大家凑在一起合影,而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菁的号码:
你好吗?周末和我一起去迪斯尼吧。
为什么?
我生日,三十岁了。我有了个儿子,我问他该怎样庆祝生日,他说要带我去迪斯尼去玩。和我们一起去好吗?
2013-8-15 22:2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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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怎么说呢,我以前或许也崇尚这样的风格文字,现在觉得有点刻意。总是想刻意营造出什么样子的氛围,和一个与众不同的自己,不过苍生都在污泽中沉沦,无一幸免。
对文字本身的把握还不错。
祝好运。
2013-9-18 12:5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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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达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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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9-18 14:5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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