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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花旦奶奶,是那些老头子怂恿我摸您的……
我是要在这里等爸妈回来,还是回戏台找他们……?
我想跑回戏台那边,哪怕找不到爸妈,也可以去亲戚家过夜。
可是,我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了,腿上像缠着千斤铁块,整个身子往下沉……下沉,沉到无底洞。
我整个人塌在门前的石板上,沉下去,沉下去,眼皮也渐渐合上去了……
啊……是花旦,她一身红色的戏服,头上的吊坠子发着幽绿的光……她朝着我笑……慢慢退去戏服,剩一件白色内衣,胸前鼓鼓的……“小鬼精,你睡这里,会着凉的,”花旦轻轻摸着我的头,“来,睡我怀里……”
我感觉这是梦境,又不像梦境。我是有意识的,但我不能控制自己,不能从这个场景挣脱。
我用全部的意志力,告诉自己,要挣脱……挣脱
真的有一瞬间的时间,我终于挣脱开来,看见月光洒在漆黑里,听见野鸭子的叫声从远处划过,感受到夜晚的风凉飕飕的……
“来,睡我怀里呀……”又是花旦朝我笑的场面。我很快又沉入这个似梦非梦的场景。
不要,我一定要控制住,回到真实的黑夜里。可是,眼皮、身体都沉甸甸的。而且这个似梦非梦的场景又是温暖的,充满香气的。真实的黑夜里冷飕飕的,是硬硬的青石板。
似梦非梦的场景里,我的身体不受意识控制,却仍有那么一点意识,觉得自己一定要从那里跳出来。不然,我不能想象这个场景将把我引到哪里。
我在斗争。
不知这样进进出出反反复复有多少个来回。“小鬼精,你来,睡我屋里去……”这个花旦似乎又变了个脸,还是一样的漂亮,她指着一层又一层的丝绸被子对我轻轻地哼着。
在似梦非梦的场景里,我用仅有的意志力想到,如果跟了她走,我跟我的奶奶只会是一样的下场。
我一定要醒来……哪怕是冷飕飕、漆黑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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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8 17:2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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